三天后,林绿禾去赴约,见那所谓的生父。 途中一路红灯,她心里焦灼又失望。
在踏入包厢的那刹那,她最终还是停住了。 犹豫了一会,她又转身回去。
在等待中的周廉水,收到一则简短的信息,来自绿禾。 她说,不好意思,我不太想认亲了。
行程更改,她忽然前往4s店。
这个时候,她莫名其妙想要买一辆车。
她没有车。
她不懂,陈敬连房子都给她买,为什么不给她买车子呢?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呢?
最终是没有买。 这么大额度的支出,她做不了主。 此时她想起一个人来。 周扬。
两人见面的地点,约在了酒店里。 周扬居然带了礼物,一条小两万的项链。 她想了想,收起来了。 这爱可不能白做,这心也不能白动摇。
和情侣一样,两人点上一堆吃的,在大厅里一边吃,一边上下其手互相打闹。
她是这样的,在周扬面前,她觉得放松。 这种放松令她不再拘役自己,想笑就笑,想放肆就放肆。
两人在厅里脱了衣服,一路索吻到浴室。
他身上擦了香水,是她喜欢的味道。
他在她身上搓了满满的雪白泡沫,橙花香灌入鼻腔。
她玩起泡沫来,小心地拿指甲戳破,戳着戳着,戳到他的小腹上。
他不往后躲,反而迎上去,捧起脸就吻。
泡沫弄了两人一身。 热水从浴缸里溢出来,将泡沫挤到通水道。
她想起陈敬说的,极致的忠诚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和意义了。
她实在不懂,那么她现在,又是哪里吸引到他?
她排除了爱的选项。
她也不懂,会是什么原因,周廉水会想要认亲?
她不懂,也不想懂。
她只知道,这几天她夜夜失眠,她只想要有个男人,会呼吸身体暖和的男人,陪她睡觉,并且不用负责。
躺进浴缸里,她用脚尖在水里撩拨他坚挺的长枪一样的东西。
她逗他,现在你是我男朋友了吗?
他俯过身去,把她轻轻后推,水上露出圆圆滚滚的乳首。
他一下子就含住了。
她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拨一拨,心里有点触动。
他是个年轻的人,跟她一样年轻。
她将他按在乳房中间,问他,好吃吗? 他猛地咬了一口,没等她喊出来,又堵上她的嘴。 她嘴里是水蜜桃的味道。
“不够吃。” 他说。
两人擦干身子,她跳到他背上,一路背到床上去。
她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咬出红痕来。
他把她放到床上后,啪地一声打了她屁股一下。
这一下打得她心里麻麻的。
她忽然很好奇,周扬会是如何打她的。
她索性扭头就塌腰撅屁股,那发尾还有些湿答答,贴在她后腰上,他笑得酒窝深陷,上去撩拨开她的发尾,亲了一下。
“真香。”
“我喜欢你。”
这话把她那坏心思又堵回去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对暴力好奇是一种病态心理。 此时她的后腰也痒起来,耳朵也燥热发烫起来。
谁知道,她的兴致刚冷下去,周扬又是一巴掌打到她屁股上。
“好看。 一个巴掌印。 ”
她噗嗤一下就笑了。 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开心溢于言表。
她说,我也要打回来。 说罢,她从床上谈起来,对着他的脸轻轻甩了一个巴掌,甩得他眼神迷离。
“你真美。”
“除了美,还有呢?”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的确。
她承认,即使他们的相识不够坦荡和正途,可是那份快乐和默契却少有。
她提醒过自己,这也许是一种新鲜感,也许是因为还没有涉及柴米油盐,更加重要的是,还有她的真实家境。
想到这里,她又抱着一种尽欢的心态。反正不会有一个结果,那么过程她一定要享受。
就这样两人干起来。
他射完,两人接吻,吻着吻着他又开始硬起来,于是继续干。
第三次的时候,她只感到下面肿胀起来,喊疼。
那剧烈的抽插,将内壁摩擦得干柴一样快起火。
“嘻嘻。这样就不疼了。”
他拔了出来,将她翻身压在下面,俯下身去,用舌头去舔舐她不那么湿润的阴部。舌头打转,转得她抓着被褥扭来扭去。
“现在呢,还疼吗?”
她又即刻开心起来。被这温柔攻陷。右手一挥将被褥铺盖到他头上,顿时他眼前暗无天日,像只野兽一般地吼一声逗她笑了,又开始做起来。
他姣好的脸上挂了汗珠,看得她身心荡漾。不知不觉地,一个巴掌轻轻就盖过去,打得他额头碎发也跟着甩,嘴角上扬得可耻。
和周扬的每一次性爱,都是一种相互取悦,这和她与陈敬是不一样的。她不会担心,自己的巴掌,落到对方身上,最后是不欢而散。
这是她所以为的爱的平等。即便有时候那种屈辱的对待,也会使得她像动物一样,彻底地放弃自尊在他身下叫喊。
周扬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巴掌印。他说,你也不心疼我。那我可不能心疼你了。
手指在她阴蒂上揉捏,他做最后一次冲刺,将她送上愉悦天堂。头脑是发麻的,大腿是颤抖的,困意是瞬间袭来的。
他的吻是下一秒落在她嘴唇的。
两人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他也说不清,自己哪里来的如此精力。
爱,不至于,喜欢倒是有的。只是,他对于这些,不作深度思考。
他去洗漱。
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她躺在床上,木然地闭着眼睛休息,嘴角微微地笑。
手机又响起来,她拿起来看,三十多条信息,全是她不想看的。只点开了陈敬那一栏,他只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他说,我最近很忙,没空陪你。好好吃饭,记得去上课。附带下个月六万块零花钱的转账。这钱将她的心搅得愧疚起来。
周扬洗了澡,将她抱到浴室里冲洗。问她,饿不饿。
她确实有些饿。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会,决定出去找吃的。尴尬的点,基本上饭店餐厅都不会开门。
她说,这样吧,我们一边开车,一边看沿途有什么吃的。
一路上,人迹罕见。她说,再过一个小时,环卫工人就会出来干活了。
最后在麦当劳买了吃的,两人又开回去。
沿途见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在花圃后面睡觉,环卫工人果然开始扫地清垃圾,背着书包踩单车的人,疾速略过他们的车。
她想说点什么,又止住了,歪靠在一边啃汉堡。
第二日中午,两人在商场分别后,她去了一个地方。银行。
二十万钱款汇到母亲的户头,她联系她,匆匆说了几句话便挂断。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睡个好觉。
她想,毕竟她那样诅咒过他们,如今灵验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功劳。
她说服自己不信鬼神因果报应,然而她还是会有害怕。
她不知道是害怕她们离开自己,还会害怕自己遭到报应。
母亲给她发很多信息,她都略过。
她隐约知道,母亲是为何催促她认亲。一切的一切,只为一个字,那就是钱。
钱能治病,也能害人生病。她是父亲母亲的一味药引,是周家倒在下水道的药罐里的渣。唯独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