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冰海守望(9)

龙族--欲与操之歌
龙族--欲与操之歌
连载中 乌衣何处不相逢

圣诞节一天一天地逼近了,虽然积雪厚到连港口的大门都打不开,但是黑天鹅港里越来越温暖,室内温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28度。

因为圣诞节快到了,博士给锅炉房提供了额外的两吨燃油,让他们务必要把房间里烧得如春天般暖和,好让女孩子们能穿上漂亮的连衣裙跳舞。

黑天鹅港里除了党员都是东正教信徒,每年圣诞都有热闹的庆祝活动,男男女女载歌载舞。

博士还会送挂满礼物的圣诞树给孩子们,每个孩子都会获得一身全新的衣服。

唯有在圣诞节前后,黑天鹅港里的孩子们才能像书中描述的那些生活在莫斯科的孩子们一样,穿着节日的盛装,带着有皮遮耳的帽子,吃上爆米花和冰激凌。

博士通过广播对大家宣布,莫斯科来的邦达列夫少校正设法帮助黑天鹅港解决冬季物资,物资很快就不是问题了。

既然物资不成问题了也就没必要节省了,博士慷慨地发给军官们烈酒和香烟,发给护士们香水和丝袜,每天的晚餐都有土豆烧牛肉供应。

护士们用彩纸剪了拉花贴在通道的墙上,还用彩灯装饰了一株巨大的圣诞树,立在悬挂列宁画像的金色大厅里,树梢和屋顶齐平,孩子们能在树下爬来爬去。

“你们听说没有,邦达列夫少校要分批送我们回莫斯科去读高中。”吃饭的时候谢尔盖压低了声音说。

“你从哪里听说的?”雅可夫停下手中的勺子。

“我听护士长跟护士们说的,说这里没有能教高中课程的老师,是时候把我们送回莫斯科去念高中了。”

“你没有听错?”

“千真万确,护士长还特意说了,说这里够年纪念高中的只有四个人,你、我、霍尔金娜和安东。”谢尔盖说,“说第一批就我们四个人。”

“要是我们四个能去一个学校就好了。”雅可夫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霍尔金娜,“读莫斯科的高中,那多带劲儿!”

“你其实是想说你要是能跟霍尔金娜念一个学校就带劲儿了,是不是?”谢尔盖咧嘴,“没我和安东的事。”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乱想,我们是好朋友自然要去一个高中上学。”雅可夫的脸有点红。

“反正我又不会跟你抢霍尔金娜,我还没有霍尔金娜高呢。”谢尔盖悄声说,“莫斯科的高中里还能没有漂亮女孩么?我去莫斯科的高中里找漂亮女孩。不过雅可夫你可得当心,霍尔金娜要是到了莫斯科,该有多少人追啊,那里有的是比你英俊的男生。”

“我又没说要跟霍尔金娜怎么样!我说了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雅可夫加重了语气,但谁都听得出他言不由衷。

“我还不想去莫斯科上学……我在莫斯科又没有什么亲戚,莫斯科又那么远。”安东闷闷地说。

“别傻了,去莫斯科上学是多难得的机会!”谢尔盖说,“听说莫斯科的食物配给比别的地方多很多,将来能去大机关工作,莫斯科人都有小卧车和度假别墅,还能买到外国货。”

“我觉得这里也挺好……”安东舔掉嘴边的牛肉汁,盯着餐桌尽头那个白色的单薄的身影,那个女孩的白金色头发养得很长了,垂下来遮住了半边面颊。

雷娜塔吃掉了最后一块土豆,起身端起不锈钢餐盘往餐具柜走去,安东和谢尔盖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

“安东你是看上了纸娃娃么?”谢尔盖嘿嘿地笑,“她连胸都没有长大!”

话是这么说,可看着那个瘦瘦小小的背影,谢尔盖也有一点心动。

在他看来,雷娜塔要跟霍尔金娜比还差得很远,但最近这个不起眼的纸娃娃好像忽然漂亮起来了,苍白的皮肤润泽了,眼神也活泼了,像一株迎来它的盛开季节的北极罂粟。

“女孩子都会发育的,将来雷娜塔会比霍尔金娜还好看。”安东小声说。

霍尔金娜忽然起身,瞥了一眼安东收拾餐盘就走。

“哈哈哈哈,霍尔金娜的耳朵最灵了,你说错话了!”谢尔盖嘿嘿笑。

………………

………

………………

1991年的圣诞夜,暴风雪如约到来,天幕中看不到一丝光,旋风把雪尘卷成白色的龙卷冲上天空。

黑天鹅港封闭了正门,所有门窗都订上了木板,以免暴风雪影响了圣诞晚会的气氛。

女孩们在走廊上追逐嬉戏,男孩们在楼门外高喊着她们的名字,雷娜塔不时能看见半裸的女孩们用连衣裙挡着胸口在门前跑过,她们的肌肤像牛奶那样白嫩,年轻的身体美丽夺目。

女孩们把换好衣服的男孩赶出了这层楼,因为她们要换衣服和化妆,博士让护士长打开仓库里的衣箱,把所有漂亮衣服都拿出来给女孩们选。

有些衣服雷娜塔从未见过,有黑色的夜礼服裙,晕染得像鲜花一样的太阳裙,还有带白蕾丝缠边的半透明裙子,还有大人才会穿的高跟鞋和丝袜,博士微笑着说,反正女孩们总有一天会长大,不如先穿起高跟鞋来走走看。

“霍尔金娜你要迷死谁呢?是雅可夫还是谢尔盖?”朱洛娃追着霍尔金娜尖叫,“我要是男孩我也会喜欢你啊!”

“是谁在内衣里加了厚厚的垫子?是谁学着烫头发?是我们的朱洛娃啊朱洛娃!”霍尔金娜一边笑一边躲避。

她们都只穿着内衣和丝袜,因为还不适应有跟的鞋子,跑得摇摇摆摆,楼下的男孩听见她们说的话,吹起挑逗的口哨。

雷娜塔抱着佐罗,床前挂着她的新衣服。

她的零号说过,今夜就离开黑天鹅港的日子,她只想带这两件东西走。

她不像霍尔金娜和朱洛娃那样有大女孩的身材,适合她穿的衣服不多,这身新衣服是带绣花边的白衬衣、驼色带毛皮滚边的呢子短裙、筒形的皮帽子和驼色的毛靴。

虽然没有朱洛娃和霍尔金娜的裙装那么华丽,可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漂亮的一套衣服了。

她决定在去见零号的时候穿着这身好看的衣服,他一定会很惊喜。

“佐罗要勇敢哦,我们今晚就去找小海豹了。”她在小熊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小姑娘们赶快穿上衣服把门打开!晚会开始前我还得给你们上上课,免得你们胡来!”护士长在楼门外粗声大气地喊。

楼门前已经聚集了好些军官和护士,军官们换上了呢子的军礼服,护士们穿上了毛呢裙子和到膝盖的高跟长靴,还画了淡妆。

“人类真是容易被物质享受迷惑的族类啊。”邦达列夫坐在壁炉旁,往弹匣中填入一颗颗钢芯弹,“您只是提供了额外的燃油供他们取暖,给男人发烟酒给女人发丝袜香水给孩子们发新衣服,他们就彻底放松了警惕,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是啊,人类就是这样,愚蠢又脆弱,只需要一点点物质就会满足。这个港口里的男男女女们正期待着圣诞夜的舞会,士兵们憧憬着能在舞会后把女护士推倒在床上,男孩们期待能跟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弱小的东西是没有权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博士站在镜子前,戴上紫色宝石耳垂,扣上镰刀铁锤图案的袖扣,“不过很快就不一样了,被龙类基因加强之后,新的人类将会诞生,人类的一切劣根性将被根除。”

“真空炸弹会在凌晨00:00准时引爆,为了避免被冲击波波及,我们要离开黑天鹅港至少十公里。所以必须在23:00前撤离。”邦达列夫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19:50,圣诞晚会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您应该准备去致辞了。”

“列宁号那边准备好了么?”

博士对完表,披上棉领红底白色披肩。

“没有任何问题,核反应堆和燃气轮机已经全功率开启,只等我们登船就立刻启航。但暴风雪比预想的还要猛烈,能见度只有50米,不知道雪橇犬们能不能找到列宁号。”

“要相信雪橇犬,它们是北极的精灵。”博士在胸口挂好列宁、红旗、十月革命三枚勋章,“21:00开始,通风管道会往各个区域输送混有致幻剂的暖气,随着致幻剂的量渐渐增大,大家会玩得越来越开心。他们不会注意到我们已经离开了,而是会完全沉浸在平安夜的欢乐中。”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我们一定会下地狱的吧?”邦达列夫低声说。

“神从不惩罚恶行,否则我应该活不到这个年纪。”

博士淡淡地说。

她转身推开大门,暖气和音乐声扑面而来,金箔碎片漫天飞舞,金色大厅里灯火辉煌。

士兵们拉着手风琴,年轻女孩们载歌载舞。

孩子们围着巨大的圣诞树许愿,踮着脚尖去够上面的礼物。

牛肉汤、烤甜饼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博士的出场引发了潮水般的掌声,博士高举双手向大家致意。

“我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是圣诞节,也是黑天鹅港的重要日子。我们来自莫斯科的朋友邦达列夫少校已经向我确认,我们的研究工作得到了上级的高度赞扬!很快我们就可以分批回家探亲,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受到奖励,你们会有军功章,能去里海度假,你们是国家的功臣!唱歌跳舞吧!在这个美好的夜晚!”

雷娜塔抱着佐罗缩在一株圣诞树后,看着大家欢呼雀跃,士兵和护士激动地彼此拥抱亲吻,能回家探亲是这里每个人的期望,博士的许诺太激动人心了。

但雷娜塔并不相信博士说的,今夜博士所说的每个字在她听来都像是毒蛇的咝声,令人毛骨悚然。

博士和大家碰杯之后就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金色大厅里越来越热闹,室内温度越来越高,年轻人们跳着水兵舞,热得把军服脱下来扔在一旁,护士们也脱掉了外衣,背心下露出内衣的白色花边。

他们都喝了很多酒,目光中赤裸裸的都是挑逗,荷尔蒙的气息压过了香水味,刺激得每个人身上发红。

他们跳着舞就拥抱在一起,士兵们把手伸进了护士们的背心里,他们咬着彼此的嘴唇,像情人,又像嗜血的野兽。

孩子们也躁动起来,学着大人的样子搂在一起跳贴面舞。

雷娜塔是孩子中最小的,其他的孩子都比她大,安东和霍尔金娜都十五岁了,雅可夫已经十六岁了,看起来跟瘦瘦小小的雷娜塔区别很大。

男孩们的上唇长出了几根成形的小胡子,而女孩们的胸脯已经饱满起来了,走起路来腰肢轻摆。

女孩们选的多半是丝绸连衣裙,裙摆在膝盖以上跳动,露出她们纤细挺直的小腿,男孩则像大人一样穿着小号军礼服,肩上有黄色的绶带,一掌宽的牛皮腰带把他们的腰勒得很挺拔。

音乐变成了轻柔的慢板,男男女女们拥抱在一起慢摇,面颊相贴,脸色红得像是要透出血来。

雷娜塔躲在圣诞树后,偷看着高挑的霍尔金娜和雅可夫跳舞。

霍尔金娜穿着一件红色半透明的裙子,背后的V形开口下探到腰间,露出里面白色的小背心,她金色的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在迷离的灯光中那么耀眼。

雷娜塔觉得她美得叫人自惭形秽,每个男孩都想跟霍尔金娜跳舞,那她的零号呢?

其实雷娜塔也很想学着跳舞。听着音乐,她的脚就有点忍不住在地上啪啪地踩拍子。可惜她想要的舞伴还未曾出现在这里。

跳着跳着,雅可夫的手顺着霍尔金娜的腰往下挪动,公然探进了霍尔金娜的裙子里。

他把裙摆撩起来,揉着霍尔金娜线条优美的大腿,霍尔金娜的丝袜边暴露在雷娜塔的视线里。

雷娜塔吃了一惊,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要在平时男孩女孩间哪怕手拉手也会被护士责打,虽然在圣诞晚会上护士们不会那么严厉,不过雅可夫正在做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被允许。

就算别人没有注意到,难道霍尔金娜也不知道拒绝么?

可霍尔金娜毫无知觉似的紧贴在雅可夫的身上,洁白柔软的身体如一条白色的蛇。

惊悚在雷娜塔的脑海中炸开,她意识到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挂钟停了!

她一直觉得还有五分钟就到十点了,但这五分钟过得极其缓慢,已经过去两支舞曲了。

唯有盯着挂钟仔细看,才会发现秒针已经不走了。

那是一台机械挂钟,每天都有人负责为它上弦,大家都根据它来对表。

但它居然停了,于是金色大厅里的时间永远被锁定在21:55,跳舞的人们都觉得时间还早,欢乐未尽。

环顾周围,相拥起舞的人多半都在做跟雅可夫和霍尔金娜差不多的事,士兵们可比稚嫩的雅可夫嚣张多了,他们肆无忌惮地咬着怀中护士的嘴唇,捏着她们的身体。

雷娜塔一步步悄悄退往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地方,这些人,都不对!

所有人都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好像明天就是末日那样纵情狂欢,不知休止。

他们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了,被情欲控制了头脑,变成了野兽般的东西。

她必须立刻离开,她想她的零号了。

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挪动,往门边摸索。

金色大厅的门被锁死了,三道机械密码锁从不同的方向锁死了这道内嵌铁芯外包桃花心木的大门,锁眼里填满了融化的松香!

雷娜塔的心被恐惧抓紧,显然是有人故意封锁了金色大厅,有什么危险正在临近,而大厅里的人逃不出去。

他们哪怕合力都没法破坏这扇坚固的大门。

雷娜塔用力拍门大声呼喊着她的零号,但她的声音被忽然强劲起来的舞曲盖过了,手风琴手跳进舞池中张扬地演奏起来,男男女女拉着手围绕着手风琴手蹦跳,鞋跟踏得地面震动。

他们都很欢乐,用欢乐淹没了雷娜塔的绝望,便如用贝多芬的《欢乐颂》淹没一只小狗的哀鸣。

雷娜塔喊不动了,她背靠着那扇仿佛永远也打不开的门,看着这些死到临头还纵情欢乐的愚者,紧紧抱着被磨掉了毛的布袋熊,坏蛋零号,怎么还不来。

她又有点想哭了。

“雷娜塔,你怎么不跳舞?”有人在问。

她惊慌地扭头,满脸潮红的安东靠在门框上,他用舌头来回舔着干燥的嘴唇,浑身酒气。

“你热不热?”安东用一种古怪的声音问。

雷娜塔一步步后退,缩在角落里使劲摇头。

“你流汗了。”安东一步步逼近。

“我……我不热!你滚开!”

雷娜塔嘶哑地低吼着。

“热就跳舞啊,我们跳舞啊。”

安东狞笑着伸手。

然后,咔嚓,碰,他伸出的胳膊如木偶零件一样掉落在地上。

他一下被吓醒了酒,跌坐在地上,痴呆一般的望着自己落在地上的肩膀。

接着,“碰!碰!碰!”,三声猛烈的撞击声,在一瞬间压过了金色大厅中的喧嚣。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门边,咔嚓!门上开出了一个破洞

“here~is Johnny!!!”

帅气的男孩脑袋从洞中伸了出来。

雷娜塔从没见过零号这么闪亮。

他戴着漂亮的熊皮帽子,穿着雅致的藏青色呢子风衣,领子上别着银色小天使的徽章,手上带着白手套,就像贵族少年出猎归来,坏坏的笑着闯进了跳舞场。

路明非绅士一般的从房间内侧捏瘪了锁,然后脑袋又缩了回去,推开了门,迈步进来,接着转身把门重新关上,把锁又捏了回去。

路明非伸手把雷娜塔拉了起来,搂在怀里,不紧不慢地为她整理裙子,把沾尘了的裙边拍了拍,用手帮她梳理头发,用手帕擦去她恐慌的泪水,最后打量她浑身上下,露出至福的神情,像唱咏叹调一般:“啊~雷娜塔!我的雷娜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然后他转身,痞笑着看着惊恐到了面目狰狞的安东:“狗一样的东西”

接着忽然一巴掌抽在安东脸上,极重极狠,安东被他抽得转了一圈。

安东龇了龇牙,像路边一条发狂的野狗,眼中闪过暴怒。

“怎么敢有这狗胆!”

又是一记耳光,反向抽得安东又转了一圈。

“为什么?”

第三记耳光。

安东如同陀螺一般,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转完这圈,第四记耳光接踵而来,让他旋转的更快:“问你话呢!”

自始至终路明非那痞气的眼神都没有变过,并未流露出暴戾,也不声色俱厉。

好像他只是在为他的女孩表演一场乐子。

“以后要记得哦,十点之前要回家,不要在外面玩得太晚,除非我带着你。”

路明非摘下刚才抽巴掌的手上的白手套,捧着雷娜塔红润的脸颊亲了一口,温柔说道,然后拉着雷娜塔的手,走到人群中间。

背后传来了风声,安东像是蛮牛那样冲向路明非,他的眼睛涨红,皮肤变作赤红色,上面竟暴气了细密的鳞片。

此刻的安东被恐惧与欲望和极致的愤怒支配,变成了蜥蜴人一样的怪物。

路明非冲雷娜塔眨了眨眼,然后松开她的手,上步、转身、挥拳,极其有力的下勾拳打在安东的小腹上,安东痛得收腰,下意识地胸部突出,零号的拳头顺势轰在安东的胸口,接着是对下颌的暴击,安东仰天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整个人被打得离开了地面!

这还不算完,路明非转身,肘击他的侧脸,旋转360度,起跳追打空中的安东。

新一轮的下勾拳旋身打在空中完结,没有任何拳击冠军能发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拳技。

路明非大笑着高呼:“man!ha ha!what can i say!”

他轻盈地落地,安东像是动漫角色一样侧身翻滚三周半着落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落地后路明非整了整衣襟:“第一次打,不好意思,终结动画有点缺陷,见笑了。”

安东挣扎着想爬起来,护士长也凶狠地冲向零号,似乎想跟这个捣乱的小子讲讲理。

路明非忽然转身,环顾所有人,瞳孔中只剩下炽烈的金色光芒。

他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一瞬间舞场里的秩序就恢复了,被打断的舞会重又开始,男男女女继续欢歌热舞,大口地喝着烈酒。

好像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不愉快的小插曲,现在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纠结了,大家继续享受美好的良宵。

“来吧!跳支舞!来都来了!”

路明非拉起雷娜塔的手,在灯光的最中心。

没人能想象一个在拘束衣中长大的男孩居然是舞场高手,从华尔兹到探戈,他跳每一种舞都行云流水。

雷娜塔从没学过舞步,可仰着头,看着她的零号的眼睛,跟随他双臂的指引,她就能踩准节拍。

路明非像是魔术师,雷娜塔是与魔术师共舞的白鸟。

白鸟笑着飞着,白金色的发丝张扬散落。

跳了一段时间,见雷娜塔跳累了,路明非优雅的收尾,带她坐到了餐桌上,打开了一杯未开的红酒,为她倒上,“我的雷娜塔,祝你生日快乐,闭上眼,许个愿吧。”。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各位收拾一下仪表,要自尽的可以先行一步了,相信我,你不会想让我帮你们的。”

然后路明非重新带上了白手套,嬉笑着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敢发出声响,一瞬间世界都仿佛凝固。

终于,一个崩溃了的健壮护士尖叫着冲了上来,然后被路明非掐着脖子涂在了地板上,“还有谁?”

路明非随手丢掉手里的被捏断的颈椎骨,问道。

众人看着地板上像红漆般涂抹均匀的肉泥,尖叫着四散,枪声,脚步声,嘶吼声,但这些都打扰不到坐在长桌中间,幸福的闭着眼,嘴唇微动着默默许愿的雷娜塔。

“你插得我很爽啊?”

路明非像是在菜市场挑选食材一样,在混乱的人群里又拽出了个护士,手指掐住她的乳房,“噗呲”指尖陷入其中,湿热的脂肪和着血液喷溅而出,但都溅不到他的衣裳,然后倒提着她,手臂穿透她的阴道,“哗啦!”完整的拽出来了粉红色的带着血丝的子宫,“噗叽啪!”

然后摔在地上,用靴子踩住,

“我插得你爽不爽?”

听着护士痛到极致的尖叫和哭喊,路明非饶有兴致的询问。

“嗷!魔鬼!你是魔鬼!”

那护士发出了恶毒的咒骂。

有的人试图逃跑,但是大门上的洞一次只允许一个人经过,导致几人直接被卡死在洞口。

而有的自作聪明的人,比如谢尔盖什么的,扑向许愿的雷娜塔,试图挟持她来威胁魔鬼,但还没靠近她半米就像蜡烛做的小人一样直接融化,痛苦的嘶吼过后只剩下骨架倒在地上。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楚楚可怜的霍尔金娜把她的裙子撕破,身体裸露出来,红酒打湿的衣裳贴近她的躯体,在蒙上血色的灯光烛火中显得无比诱人。

“可怜的女孩。”

路明非似乎是语气软化下来,让霍尔金娜眼中充满惊喜与庆幸,但下一秒一个手从她前胸深入,后心钻出,将她带到地狱,

“但是不好意思,集美,你的逼臭臭的。”

“还有你。”

路明非瞬间出现在拿着枪对着自己连开数枪的护士长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拿过她手里的ks-32霰弹枪,无视朝自己踢蹬的腿,直接把枪管自下而上穿刺过她的阴道,

“碰!”

他做了个口型,然后扣下扳机,面前的护士长如同烟花般炸开,护士长碎片崩的是这一片那一片。

路明非胜似闲庭信步般的走着,地上全是血液和骸骨,哦,不对,还有装死的人,比如一开始只是被自己抽晕了的安东,路明非直接把他涂在了地板上,送他去见了他的朋友。

很快,剩下的绝望的人们被吓破了胆,宁可靠近雷娜塔被融化,如飞蛾扑烛,火也不愿意和路明非说掏心窝子话,于是大厅中便一个多余的活人都没有了,数百残缺白骨以跪伏的姿态朝拜着中间的男孩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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