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海鲜舫由一艘硕大的退役渔船用心改装而成,处处体现着浓郁的渔家生活特点和悠远的古朴情调。

一层是大厅和各式包房;顶层甲板,是一个完全敞开的开放式空间,三面临海。

已过晚上八点,正餐食客几已散尽,消夜为时尚早。

我们就赶上了这个相对清静的时刻,正可以细啜慢饮,品评美味。

选了个用桦树皮围起的面海位子坐下。

潮湿的海风轻轻拂来,夹杂着阵阵诱人的炭烧海鲜香味。

对面几海里处,就是澳门,灯火辉煌。

真是一个适宜消夜赏景的天赐佳景!

我忍不住垂涎欲滴的馋虫,连说了几句“胃口大开”这样挺没出息的话。秋哥呵呵笑着:“那就好,那就好。”

白姐起身去楼下洗手间。我凝视着白姐的背影——海风吹摆着白姐垂膝的裙衣,煞是好看。

“白姐真好,秋哥你好福气。”

秋哥递来一支烟,自己也点上,然后扭头盯着白姐的身影,满脸自得却故作谦虚地说:“还行吧,身子有点发福了。”

“将发未发,正是有味道的好时候呢!”

秋哥呵呵笑着,招呼一身渔家女打扮的服务员上啤酒。

白姐回到位上,我与秋哥已满饮了一杯。

秋哥起身去洗手间后,我与白姐无语相望。那般风情,非语言所能尽述。

无语对视被我的一个动作打破——当白姐发现我还在不时嗅着十多分钟前才从她的身体里离开的手指后,用脚尖轻踢着我的腿,嗔骂着:“讨厌呀你,还不快去洗洗!”

“有你的味道,舍不得洗了。”我看着白姐的眼睛。

“就数你坏!刚才弄得人家……”白姐举起筷子作出要打我的样子,欲言又止。

才平息没多久的心儿刹时又痒痒的了。

我再次将那两只仍存留着白姐体香的手指送到鼻翼,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的味道长在我的手指上,想闻就闻。想我今晚更坏吗……”

“不许说了!”白姐嗔怪着,让我看对岸的不夜城。

秋哥回到位上,我离座去洗手间。车里与白姐缠绵的时候,下腹就一直温暖而汹涌地胀着,此时方得放松下来。

虽然吃蚝的最佳时节是每年的十一月到次年的四月,但六月初的横琴蚝依然远胜过我在其他地方吃的。

横琴蚝向来有“一大、二肥、三白、四嫩、五脆”的美誉。

我在自己所在城市常吃的生蚝,大部份是湛江的,虽然也很不错,但比起这里的蚝,那可是远逊风骚了。

今晚,当真是大快朵颐了。

首先呈上的,是一碟原汁生蚝,未经过任何加工的新鲜蚝肉白如凝脂,鲜嫩欲滴。

莫泊桑小说《我的叔叔于勒》里提到的“牡蛎”其实就是蚝。

我们三人中学时都读过,对里面的许多情节也都存有印象。

于是,围绕着那位于勒叔叔和菲利普夫妇,我们的蚝宴又多了许多有意思的话题。

当最后一块生蚝被白姐放进口中时,我突然向她伸出一只手,可怜巴巴哀求道:“尊贵的菲利普太太,求你把它赏给我这个可怜的老水手吧,我可是你的叔叔呀!”白姐和秋哥笑得前仰后合。

没想到,白姐真从嘴里取出已被她咬了一半的生蚝,蘸点调料直接送进我嘴里。

我一口吞下。

晕死!

由于忙着扮于勒,竟然没注意到白姐悄悄在上面蘸满了芥辣,结果被呛辣得眼泪直流,唏嘘不已,狼狈之极。

白姐对自己的恶作剧非常得意,边笑着边递来了纸巾,秋哥赶紧递上一杯啤酒,还阴阳怪气地说:“于勒叔叔被感动得哭喽!”

……

炭烧、白灼、铁板、酥炸的蚝被陆续呈上,我与秋哥频频举杯,白姐不能多喝,每次只是轻啜一口。

“白姐,你看这蚝肉像什么?”我夹起一块蚝肉递到白姐眼前。白姐盯了一小会后,疑惑地看着我和秋哥说:“就像蚝肉呀,能像什么?”

秋哥冲着白姐发出一阵坏笑:“你再仔细看看,想想,像不像你身上的那个那个啥?”

白姐一下子明白过来,脸一下子红了,将手中的纸巾扔向我:“讨厌死了,你们!”

我和秋哥大笑起来。

是的,蚝肉像极了女人的下体。

层层环绕的肉囊围成一条细密的缝儿,犹如含苞欲放的花蕊,酷似女性下体那两片肥美的肉唇。

白姐低下头,小心用筷子拨弄着蚝肉的缝隙:“哎呀,真是好像好像哟!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此时的白姐,像个好奇的孩子似的,不停为今晚的这一重大发现感慨着。

当秋哥把吃生蚝可以壮阳的事告诉白姐后,白姐不停地拧着、拍打着秋哥的胳膊:“好呀,难怪说要吃生蚝,原来你们就是没安好心……”

春色盈席的生蚝宴终于在欢笑声中结束了。

带着满肚子的啤酒,我与秋哥又去了趟洗手间;白姐从洗手间出来,重新补了淡妆,夜色中愈显妩媚。

我提议回程由我开,但秋哥还是客气地坚持自己开。

车子缓缓行驶在略显空旷的宽阔道路上,白姐与我相拥而座,她滚烫的脸颊与我同样滚烫的脸颊紧贴在一起。

酒精、生蚝、曼妙的音乐、白姐和白姐补装时新抹的香水味,迅速在车内营造出无限的春情,催生出柔软而澎湃的情欲。

车还未过横琴大桥,我与白姐的双唇已密合到了一起。

我的手,直接钻入白姐的裙内,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游向那片繁花似锦的汪洋。

白姐紧抓住我头发的纤手也慢慢落下,落下,犹豫着,摸索着,游移着,来到我坚硬的生命之源……热情如花,在我与白姐间肆意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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