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受难的水仙

一层密不透风的甲壳正在皮肤表面蠕动,它的游走犹如剧毒腐蚀伤口般带来疼痛,无法挣脱的黑暗像裹尸布一样侵袭而来,突如其来的剧变让伊莉丝惊恐不已,本能的反抗起来。

“不!你对我做了什么?!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狂猎刚才说的内容并没有这个环节,为什么赐予力量需要承受这种痛苦?亘古不灭的饥饿感透体而过,她感觉这身甲壳想要吃了她。

“我说了,接受它!不要抗拒,只有这样你才能完成蜕变。”

狂猎的声音在伊莉丝脑海中厉声响起,无数细密的突触从肤甲内部延伸而出,密密麻麻的咬进伊莉丝的从耳根到脖子之间的所有区域,想要建立神经链接。

这引起了伊莉丝更强烈的反抗,她在地上打滚着,开始寻求帮助。她能收到蜘蛛之神的呼唤,自然也能反过来呼唤它。

洞穴深处立即传来了一丝震颤,密密麻麻小蜘蛛落荒而逃,汇聚成一片黑色的潮水从黑暗温暖的洞穴中涌出,仿佛那里面有什么庞然大物要冲破大地钻出来。

卡莎如临大敌的在洞口前警戒,现在狂猎处于附身融合的关键时期,如果那大蜘蛛想要冲出来,那她会立刻把它打回去。

好在并没有意外发生,震动只是持续一会儿就停下了。狂猎见状,发出不屑的嘲笑。

“悲惨啊伊莉丝,擅自把野兽当成神去服侍,可它看到了几口肉就迈不开步子,不管你这个信徒的死活了。”

“等祂恢复了力量,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伊莉丝咬牙切齿,但还远未屈服,之前的妥协只是形势所迫。

“好啊,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它慢慢吃完祭品。这期间我虽然不会杀了你,但你估计不会太好过。那么,你是想要我用残暴一些的方式惩戒你?还是用温柔的方式爱抚你?不说话是吧,那我就残暴一些了。”

想要建立神经链接,要么放弃抵抗要么摧毁精神。

激素很可能对伊莉丝的怪物之身起不到作用,于是狂猎不再怜悯,无论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是精神上的羞辱,全部都施加给她。

伊莉丝叫苦不迭,狂猎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时间就默认了使用暴力。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可以打断对方说出答案,但在毫无信任的情况下那点时间根本不够犹豫的。

显然,对方就是想要虐待她,想要当着蜘蛛之神的面在祂的神殿入口凌虐祂的使者,以此来验证那只巨型蜘蛛到底是神明还是野兽。

就连她也陷入了怀疑,卑鄙之喉到底能不能打得过狂猎他们?又会不会为了她动手?

肤甲已经开始用力挤压里面赤身裸体的女族长,她四肢活动受到阻碍,如同穿着一件不断被抽真空的皮衣,勾勒她身体的每一寸轮廓曲线,就连两点蓓蕾与骆驼趾都显现出来。

伊莉丝承受的痛苦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肤甲负压正在不断增大,她的身体并没有比普通人强韧多少,骨头被挤压的呻吟声在身体内部不停回荡。

她没想到千蛛噬身的感觉有一天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肤甲长出了许多细小的弯钩,如同无数蜘蛛的毒牙咬进她的皮肉,每一只都带来持续的灼痛。

海啸般的痛感淹没了她,她疼得满地打滚,尖叫声被闷成了呛咳与呻吟。

肤甲伸出的突触爬进了她的嘴里,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挖进了她眼眶深处。

伊莉丝拼命挣扎,背后四条未被覆盖的附肢胡乱挥舞,把她的身体在地上拖来拽去,似乎想要把肤甲从石头上磨掉。

然而这样做只是徒劳,肤甲连皮都没有擦破,触肢也开始伸进了更加隐秘的地方,已经从单纯的肉体虐待转为更进一步的精神凌辱了。

它伸进耳道舔舐着鼓膜,零距离传来的声音让伊莉丝感觉大脑正被吮吸;它们分别通过口腔鼻腔,又在喉咙深处合为一股,向着胃部进发。

伊莉丝只感觉到了窒息,她刚分泌出来口水就被触肢吸走了,那东西在她胃中搜肠刮肚,搅得她痛苦不堪,仿佛要贯通身体从另一头钻出来似的。

触肢强硬的钻进了黑暗而温暖的洞穴,但这里面并没有一只大蜘蛛在守护。

它带着无数吸盘状的尖牙,咬住周围敏感的褶皱肆无忌惮的侵犯,带给伊莉丝精神上的恐惧。

不知为何,在肤甲入侵下体后伊莉丝的挣扎就变得尤为剧烈,狂猎甚至都还没有让她体会一下分娩的痛苦。

“别给我装的像贞洁烈女一样,你还记得自己跟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吗?怕是数都数不清了吧?”

狂猎进行言语上的羞辱,伊莉丝似乎想要反驳,但是嘴巴被塞满了什么也说不出。

“我说得有错吗?你这个毒妇杀起丈夫也是毫不手软,我听说母蜘蛛最喜欢在交配之后把公蜘蛛吃掉,想必你也是那样做的吧?”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了看那个不省人事的埃梅特,“只用了麻痹毒素而没有直接杀死那个男人也是你准备留着享用的吧?不过你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连这种都吃得下,已经饥渴成这种样子了吗?”

“不!”

话音落下,伊莉丝的抵抗再一次变强,她不顾内脏损伤强行变身,极速膨胀的身体竟然把肤甲撑破了。

她嘶吼着迅速爬向洞穴,但是卡莎一直守在洞口,肩荚当即射出一串弹幕,用连续的爆炸把伊莉丝吓退了。

伊莉丝又转头往树林中爬去,结果没爬出多远肤甲就再次将她包裹。

行动受到影响的她一头撞到最近的树干上,把那颗空心树直接撞成两截,硕大的蜘蛛身体也翻了个面。

“以为变成蜘蛛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狂猎把伊莉丝的蜘蛛腿一根接连一根的折断,让她变成了彻底不能动弹的蛛彘,随后把触肢伸向了那膨胀的腹部,钻进了丝囊之中。

在肤甲的挤压之下,原本储存在丝腺中的液态蛋白质全都被挤了出来,以一种不成型的蛛丝形态被接连不断排出体外。

这过程看起来莫名解压,但对于伊莉丝来说可就残忍了。

那些蛛丝是她的营养,是她赖以为生的生命精华,就像蜜蜂在刺出尾针后会死去,她在被榨干蛛丝之后同样会死在岛上。

洞穴之内毫无动静,感受着体内的亏空和越来越干瘪的腹部,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伊莉丝摄住了,终于放弃了等待援救的妄想。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蜘蛛怪兽颤抖着发出嘶嘶声。

“给我变回去。”狂猎喝道。

她的求饶十分管用,狂猎立刻就停止了折磨。

伊莉丝重新化为人形,如同搁浅的鱼不断地张嘴交换空气,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差点就回不来了。

“本来还想用铁处女之刑惩罚你这不守妇道的毒妇,没想到你这么的不禁打。”狂猎啧啧出声:“我讨厌肮脏的女人。如果不是要你带路,我甚至都不想触碰你这具肉体。”

“我不是肮脏的女人。”即使命悬一线,伊莉丝也在喘息着反驳:“我从未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她听出来了,就像有些人为了侍奉神明一辈子不婚不娶保持纯洁之身那样……作为给予力量的那一方,狂猎也讨厌那些私生活混乱,身体不干净的女人。

在这一点上,她可以投其所好,换取一线生机。

“那你要如何解释自己的初夜?别告诉我是变形的时候弄破了。”

“即使是前夫也未曾碰过我,我嫁给他只是为了吞并扎阿范家族。我的身心从来属于一个人,那便是我自己。”

生前的苦涩回忆突然涌现,伊莉丝至今都记得餐刀刺进心脏的感觉,还有那鲜红色的潮涌,以及毒药灼烧血管的剧痛。

但对于前夫热烈求爱时的种种,她却记不清了。

伊莉丝的话有些含蓄,并没有直接明说自己把初夜交给了谁。

后半句话也说得没什么毛病,毕竟绝大多数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又有谁不是忠于自己的呢?

但如果把这俩句话放在一起,就很耐人寻味了。

“你是…水仙?”狂猎也是反复咀嚼了几下,才明白她是通过表明性取向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是。之所以我对美貌如此执迷,是因为我爱的是镜中美丽的自己;之所以我甘愿待在残破的老宅中,是因为那里没人打扰我和镜中的自己幽会。

之所以营造出可望而不可即的神秘名声,让那些渴望美貌的人慕名登门,是因为我有许多的小宠物要养。比起那些口是心非的男人,它们难道不是要可爱得多么?”

伊莉丝胸口剧烈起伏,说出埋藏心底的秘密让她感觉失去了承托,身体好像在不停往下坠落那般,充满了失重感。

“有意思……”

此前狂猎一直觉得伊莉丝的行为逻辑异于常人,为了美貌放弃权力甘愿为乐芙兰以身涉险并不符合天性。

现在一番解释下来,动机倒是清晰了许多。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那层膜如果是自己扣破的,是不是算得上半个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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