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薄自王家庄归来,风尘仆仆,衣角沾满泥泞未干,额头细汗密布,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步入内堂,见县令端坐于案前,手捻长须,目光深邃如渊,似在筹谋着什么要紧之事。

主薄不敢多想,忙整了整衣冠,上前拱手行礼,恭敬禀告道:“大人,王元丰已抓捕归案,途中并无半点意外,属下亲眼看着他被押入大牢,严加看守,绝无疏漏,属下还在王家,看到了姜氏。”

县令闻言,微微颔首,手指轻抚长须,沉声道:“嗯,抓捕之事办得妥当。”他顿了顿,目光一抬,锐利地扫向主薄,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缓缓问道:“那姜氏如何?她在王家可有说什么?是否被王元丰那逆贼威逼利诱过?”

主薄听罢,摇了摇头,低头禀告道:“回大人,姜氏未曾多言,应是属下去得及时,王元丰尚未对她做出什么威逼之事,只是……”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似有难言之隐。

县令见状,眉头微皱,手指轻叩案几,发出低沉的“笃笃”声,语气中添了几分不耐,冷声道:“有何事,直说便是,吞吞吐吐作甚?”

主薄听罢,喉头一紧,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低声禀告道:“大人,属下本欲送姜氏回村,只是她当时满目春情,貌似走不动道 ,无奈只能封锁姜氏所在,而后依稀能听到内里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他声音越说越低,说完后只得低头看着脚尖,不敢抬头。

县令一听,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案上茶盏“叮当”作响,茶水溅出,洒了一地。

他须发皆张,怒喝道:“这贱人,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真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妇,连畜生都不放过,恬不知耻到这般地步!”他气得胸膛起伏,眼中怒火熊熊,似要将那姜洛璃生吞活剥一般,重重哼道:“张家若管教不了这贱货,本官便替他们管教!你速让人去张家传话,明日让姜氏来县衙,本官要亲自问个清楚。”

主薄低头应是,额头冷汗涔涔,不敢多言,忙退下安排传话之事。

夜色更深,县衙内烛火摇曳,县令独自端坐案前,脸色阴沉如水,手指不住地轻叩案几,心中怒意难平,暗自思忖如何处置这桩骇人听闻的丑事。

第二日,清晨雾气未散,县衙门外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姜洛璃一身素雅蓝衫,步履轻盈地经过县衙大门从侧门而入,面上带着一抹浅笑,举手投足间竟显端庄大方,宛若大家闺秀,举止得体,毫无一丝失礼之处。

那一头乌黑长发挽成简洁的髻,斜插一支碧玉簪,映衬得她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气质清雅得令人心折。

县衙内的差役们瞧得目不转睛,有的甚至忘了手中差事,交头接耳,低声嘀咕:“这是哪家的贵女,怎生得如此标致?”

“莫不是哪位大人的亲眷,气度不凡啊!”

县令自内堂走出,见此情景,眉头一皱,厉声喝道:“都聚在这作甚?还不快散开,各归其位!”众差役闻言,忙低头散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县令冷冷地扫了姜洛璃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姜氏,随本官进来说话。”说罢,拂袖转身,径直往内走去。

姜洛璃微微一笑,垂首应道:“是,大人。”她迈步跟上,步态从容,裙摆轻摆,似有幽香随风而动,令人心神一荡。

然而,就在她身后,一只黄毛大狗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正是她平日形影不离的“阿黄”。

县令带着姜洛璃步入内院一偏僻角落,回头一见那狗,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转身,怒指姜洛璃,喝道:“姜氏,本官让你来县衙,你带这畜生作甚!”

姜洛璃闻言,不慌不忙,微微福身,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回大人,夫妻本是一体,阿黄既是我相公,自当与我同行。”她的目光清澈,语调平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县令一愣,气得胡须微颤,沉声道:“哼,夫妻?不过是名义上的笑话罢了,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姜洛璃抬起头,目光直视县令,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透着几分倔强:“大人明鉴,我是阿黄明媒正娶的妻子,天地可鉴,礼法可证。”

县令被她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冷哼一声:“荒唐!那毕竟是畜生,如何能与人相提并论!”

姜洛璃不卑不亢,浅浅一笑,柔声道:“大人,畜生又如何?它既是我相公,我便以礼相待,以心相守,这又有何不可?”

县令气得胸口起伏,猛地一拍身旁石桌,怒喝道:“姜氏,你这不知廉耻的荡妇,竟甘与畜生为伍,简直有辱斯文!本官问你,你是否真与这畜生……做出那等苟且之事?”

姜洛璃闻言,面上毫无羞赧之色,反倒微微一笑,坦然应道:“大人,夫妻之间,行闺房之事,乃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莫说是我与阿黄,便是寻常人家,又有哪对夫妻不做此事?大人何故如此大惊小怪?”

县令听罢,火冒三丈,额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这贱人,如此厚颜无耻,竟将人伦与畜生混为一谈!本官今日若不严惩你,难消心头之恨!”

姜洛璃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反唇相讥道:“大人,天理伦常,人之常情,夫妻之间亲密无间,本就是天道自然。莫非大人以为,这世上只有大人定下的规矩才是道理?若如此,大人未免太过狭隘了。”

县令正欲再骂,忽听院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仆役匆匆跑入,躬身禀告道:“大人,衙外有差役禀告急事,需大人即刻升堂处置,已在院外候着。”

县令闻言,狠狠瞪了姜洛璃一眼,装作若无其事道:“待本官处理完公事,再来找你!”说罢,他拂袖转身,大步迈出内院,留下一脸淡然的姜洛璃与那只安静蹲坐的阿黄。

姜洛璃目送县令离去,嘴角微微上翘,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她低头轻抚阿黄的头,柔声道:“相公,今日且陪我在这等着,看这县令大人还能如何。”那黄狗似通人性,轻轻“呜”了一声,摇着尾巴,依偎在她身旁。

县令回到大堂,升堂处理公事,面色阴沉如墨,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堂下众衙役心头一颤,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半点懈怠。

他心中越想越气,当初姜氏嫁狗,不过是口头承诺,怕他反悔,让张家把这事坐实。

哪知今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她用礼法将他堵得哑口无言,甚至还假戏真做,与那畜生……

想到此处,县令胸口一阵起伏,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薄而出,手中惊堂木敲得愈发用力,每一声都似要将心头郁气砸碎。

堂下衙役见县令如此震怒,个个战战兢兢,办事效率比往日高出数倍,生怕触怒了这尊怒气冲天的“活阎王”。

内院中,姜洛璃立于庭中,手中拿着一根细柳枝,逗弄着阿黄,柳枝在她指尖轻摆,带起一抹清风,阿黄则欢快地扑腾着,发出低低的吠声,似在与她嬉戏。

她嘴角含笑,面上淡然自若,青衫在晨光中微微泛着光泽,裙摆随风轻动,气质清雅得如同画中人。

院内,县令夫人刘氏正从回廊处走来,远远瞧见姜洛璃的身影,顿时被她那一身非富即贵的气质所吸引。

刘氏身着深紫色锦缎长裙,头戴金钗,步态端庄,眼神却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着姜洛璃。

“这是哪家千金,怎生得如此气度?”刘氏低声问身旁婢女,眼中满是惊艳。

婢女低头应道:“夫人,奴婢也不知,好像老爷带进来的。”刘氏闻言,眉头微挑,迈步走近,笑意盈盈地开口:“这位小姐,敢问是哪家闺秀?怎得在此处逗弄犬只,如此雅兴?”

姜洛璃闻声抬头,微微一笑,起身福了福身,姿态优雅得无可挑剔,声音柔和道:“夫人有礼,小女子乃张村张姜氏。”她的目光清澈,语气中带着一丝从容,似对自己的身份毫不遮掩。

阿黄在她身旁安静蹲坐,摇着尾巴,眼神灵动地打量着刘氏。

刘氏一愣,笑容微微僵住,试探着问道:“张姜氏?可是那获赐孝义牌坊的张姜氏?”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毕竟在她的想象中,那张姜氏应是个粗鄙村妇,怎会是眼前这位气质高雅、容貌出众的女子?

姜洛璃浅笑点头,青衫袖口轻垂,姿态从容:“正是小女子,夫人过誉了。”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底却闪过一抹隐秘的得意她知道,自己的名声早已传开,而这名声背后的丑闻,正是她心底那股悸动的源头。

幻想着被识破,被议论,甚至被鄙夷,那然也仅是幻想,这种羞耻感如烈酒般在她心头燃烧,让她指尖微微发烫,面上却愈发端庄。

刘氏闻言,眼中惊色更浓,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堆起满脸笑意,连声道:“久闻夫人孝义之名,今日一见,竟是位气质高雅的女子!”她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拉住姜洛璃的手,语气中满是亲近:“快快,请随我到花厅一坐,怎能在院中站着?,来人,速去请本夫人那几位要好的姐妹,一同来花厅陪张姜氏叙话!”

姜洛璃微微一笑,垂眸应道:“夫人盛情,小女子怎敢推辞。”她任由刘氏拉着,步履轻盈地朝花厅走去,阿黄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红布在风中微微晃动,引来路过婢女的侧目。

她心底却泛起一阵阵涟漪——被如此隆重相待,被更多人围观议论,她甚至能想象,那些士绅夫人到场后,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那些窃窃私语,那些或明或暗的指点,都会让她心跳加速。

花厅中,香炉袅袅,青烟缭绕,案几上摆着精致的茶盏,窗外竹影婆娑,晨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光影。

刘氏热情地安排姜洛璃坐下,命婢女端上最好的茶点,眼中满是好奇与试探,似要从姜洛璃身上挖掘出更多故事。

姜洛璃端坐如兰,手指轻抚茶盏,面上淡然如水,不多时,刘氏口中的几位要好姐妹便陆续到场。

花厅内渐次热闹起来,几位夫人身着锦缎华服,头戴珠钗玉饰,步态端庄,面上皆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

她们入座后,先是与刘氏寒暄几句,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姜洛璃身上,上下打量着她那一身清雅和出尘的气质,眼中满是惊艳与疑惑。

“姐姐,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怎生得如此气度不凡?”一位身着湖蓝色罗裙的夫人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手中团扇轻摇,目光却直直落在姜洛璃脸上,似要看穿她的来历。

刘氏闻言,笑意更浓,忙起身为姜洛璃引见,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诸位姐妹,这位便是张村的张姜氏,久闻其孝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气质高雅,容貌出众,非我等所能比拟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姜洛璃投去一个亲切的笑意,似要将她彻底拉入这女眷的圈子。

此言一出,众夫人皆是一愣,随即眼中惊色更浓,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坐在最右侧的一位夫人,约莫三十出头,眉眼间带着几分精明,率先开口道:“张姜氏?可是那位……那位获赐孝义牌坊的张姜氏?”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目光却如刀般锋利,直直刺向姜洛璃,似要从她脸上找出半点破绽。

姜洛璃闻言,微微一笑,姿态优雅地起身福了福身,声音柔和而从容:“正是小女子,诸位夫人过誉了。”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众夫人闻言,眼中惊色更甚,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堆起满脸笑意,连声称赞她的孝义之名,话语间却难掩好奇与探究。

花厅内的气氛愈发热络,茶香与脂粉香交织,笑语盈盈中,几位夫人开始围绕姜洛璃展开话题,话语间或明或暗地试探着她的过往。

与此同时,正堂内的县令终于浑浑噩噩地处理完一桩桩案情,满心郁气未消,他拂袖起身,大步流星地赶回内院,意欲再与姜洛璃理论一番,哪知内院中不见人影,只剩几名洒扫的仆人低头忙碌。

他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姜氏何在?”

一名仆人忙低头回道:“回老爷,一早便被夫人带去花厅,与一众夫人聚会去了。”县令闻言,面色骤变,心头一惊,暗道不妙。

他可是听说过女眷聚会时那闲话的厉害,那些夫人嘴里什么都敢说,若是姜氏那苟且之事被抖搂出来,怕是要掀起滔天风浪!

他顾不得多想,匆匆朝花厅赶去,脚步急促,袍角在风中掀起阵阵波动,满心只想着如何将姜洛璃带离那是非之地。

到了花厅外,他却又猛地止步 。

现在花厅里女眷正在私密聚会,他一男子,怎能贸然闯入?

若强行进去,恐又落人口实;若退回,姜氏果真说出些什么不堪入耳之事,岂不更是麻烦?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县令一时间僵在原地,面色阴沉如墨,心头如有烈焰焚烧,额角隐隐渗出冷汗。

他咬了咬牙,索性侧身立于花厅外的回廊一角,屏息凝神,偷听着厅内的动静,若姜洛璃真出状况,便不管男女有别,冲进去将人强行拉走。

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一名端着果盘的婢女自回廊另一侧走来,眼见县令站在此处,忙要行礼高声唤道:“老——”话未出口,县令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捂住婢女的嘴,眼中闪着冷光,低声喝道:“当没看见我!”他手势一挥,示意婢女噤声,见她微微点头,这才松开手,挥手让她进去,自己则继续贴着墙角偷听,耳边传来花厅内的笑语声,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花厅内,几位夫人已然围着姜洛璃聊得热火朝天,话语间笑意盈盈,却暗藏机锋。

那位湖蓝色罗裙的夫人率先调笑道:“张姜氏年纪轻轻,便获此孝义之名,实在是难得。只是,村中生活清苦,小娘子可耐得住这寂寞?家中既无良人相伴,平日里可有旁的……乐趣?”她话中带刺,语气暧昧,眼中却闪着探究的光芒,似要试探出什么。

另一位夫人闻言,掩口轻笑,接过话头:“是啊,听说张姜氏嫁与那黄狗,这位便是张姜氏的相公吧?平日里可常与它嬉戏?不知这狗儿……可有替小娘子解过闷?”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目光却直直落在姜洛璃身旁趴着的阿黄身上,引得几位夫人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姜洛璃闻言,面上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晕,低眸轻笑,手指轻抚着茶盏,声音柔和却不露半分破绽:“诸位夫人说笑了,小女子不过一介村妇,平日里恪守妇道,孝敬公公,至于这阿黄,颇有灵性,相处还算合的来。”

她的语气平淡如水,似浑然不觉几位夫人的试探,眼底却闪过一抹隐秘的兴奋——这些调笑,这些试探,正如尖刀般刺入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让她指尖微微发烫,面上却愈发端庄如兰。

阿黄此时正趴在她腿边,安静地啃着她投喂的糕点碎屑,摇着尾巴,不时又舔了舔姜洛璃的小腿,似在无言地佐证着什么。

姜洛璃低头轻抚它的毛发,触感温热而熟悉,心底却如烈焰燎原,那些不可告人的夜晚,那些禁忌的亲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呼吸微微急促,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花厅外的县令听到此处,心跳如雷,额角冷汗涔涔而下,双手紧握成拳,几乎要冲进去将姜洛璃拉走。

他咬紧牙关,暗自祈祷姜洛璃莫要胡言乱语,否则今日之事,怕是要彻底失控。

他屏息凝神,继续偷听着厅内的每一句言语,只觉每一字都如刀般刺入心头,不安的情绪交织,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花厅内的气氛愈发暧昧而紧绷,几位夫人面上挂着笑,那位湖蓝色罗裙的夫人见姜洛璃绕过话题,似乎不甘心。

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笑意更深,语气却愈发露骨:“方才我问得含蓄,张姜氏答得也含蓄,未免扫兴,不如直白些——这黄狗即如此通灵,夜深人静之时,可曾真替小娘子解过那难耐的寂寞?我们姐妹几个也不过是好奇,张姜氏莫要羞涩,直说便是!”她话音落下,语气中满是挑衅,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姜洛璃,似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几位夫人闻言,纷纷掩口而笑,笑声中夹杂着几分揶揄,目光却齐齐落在姜洛璃身上,等待着她的回应。

空气中似有一根无形的弦,绷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便要断裂。

姜洛璃低垂着眸,手指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面上红晕更深,似是被这话刺得羞涩难当。

她轻咬下唇,似在犹豫,片刻后才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柔却带着一丝颤意:“夫人这话……真是叫人无地自容。小女子不过是乡野之人,哪懂什么风月之事?只是夜深之时,常陪我守着那孤灯长夜,驱散些许冷清罢了。诸位夫人若再如此取笑,小女子可真要羞得无颜见人了。”她的语气似羞似恼,眼波流转间却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柔媚,似在推拒,又似暗藏玄机。

那“守着孤灯长夜”几个字咬得极轻,似无意间流露,却又让人心头一荡,不由得浮想联翩。

她面上虽装作羞涩,唇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笑意如春水微澜,似在掩饰内心的悸动,又似在无声地迎合着几位夫人的试探。

阿黄此时趴在她腿边,湿热的舌头不经意舔过她的小腿,那触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她身形微颤,却依旧端坐如常,只是那双眸中闪过一抹暗火,迅速被她压下。

几位夫人交换了个眼神,笑声虽依旧清脆,目光中却多了一分探究。

那位湖蓝色罗裙的夫人放下茶盏,纤手轻掩朱唇,笑得意味深长:“小娘子这话,真是越说越叫人好奇了。守着孤灯长夜,也不过是冷清罢了,可这黄狗既如此忠心,莫非真有旁人不及的体贴?我们姐妹几个,不过是闲话家常,小娘子何必如此遮掩?”她的语调轻慢,目光却如刀般锐利,似要将姜洛璃那层薄纱般的端庄彻底剥开。

姜洛璃闻言,面上红晕更甚,低头轻笑一声,声音柔得似要滴出水来:“夫人真是会说笑,小女子哪有那等心思? 若真要说体贴,也不过是它不离不弃,我甘愿陪它走过余生。”她的话语依旧滴水不漏,面上却带着一丝羞怯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那“甘愿陪它”四字,似是无心之语,却又似暗藏深意,让人听来心头微动,似懂非懂。

她低头时,纤手轻轻拍了拍阿黄的头,那动作温柔而暧昧,似在安抚,又似在回味着什么。

阿黄摇着尾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似在回应她的触碰。

花厅外的县令听着姜洛璃那模棱两可的回答,虽未直言,却更让人浮想联翩,他不敢想象,若这些夫人的言语再露骨几分,姜洛璃是否会彻底失态,将那不堪的秘密和盘托出,不能再让她再在里面了,正在想用什么借口进去将她拉走。

就在此时,一名不长眼的小婢女从回廊处经过,恰好瞥见县令的身影。

她愣了愣,忙福身行礼,脆生生地唤道:“见过老爷,老爷怎会在此?”声音清亮,穿过花厅的纱窗,直直传了进去。

县令吓了跳,一时也被打乱了方寸,他轻咳一声,强作镇定,高声道:“本想寻夫人有事相商,正巧逛到此处。你进去跟夫人说一声,待她与诸位夫人叙完旧,便到书房来找我。”他的声音虽稳,语气中却难掩一丝急切,进去已无可能又怕被误会在此偷听墙根,便转身离去,步伐匆匆。

花厅内的姜洛璃听到县令的声音,唇角弧度更深,似含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揶揄。知县令偷许久,此刻的离开,不过是无奈之举。

而她,偏偏在这羞耻与试探中,感到一种异样的快感,像是被禁忌之火炙烤,心底的涟漪一圈圈扩散,难以平息。

她的手指轻抚着阿黄的毛发,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心头微颤,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月夜下的禁忌画面,汗水与喘息交织,羞耻与兴奋如藤蔓般缠绕,让她几乎无法自持。

刘氏也猜到丈夫可能已经来了一会,暗瞪了几位口味遮拦的姐妹道:“诸位妹妹, 怎今日个个伶牙俐齿,口无遮拦的?不过闲聊家常,张姜氏性子柔和,脸皮又薄,哪像你们几位,何必非要往那风月之事上扯呢,再说哪有女子会愿意畜生交欢?”她的话虽是轻描淡写,目光却扫过在座几位夫人,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似要将这话题就此打住。

湖蓝色罗裙的夫人闻言,挑了挑眉,似有不甘,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轻哼一声,掩口笑道:“姐姐说得是,倒是我们口无遮拦了。张姜氏莫要介意,不过是闲话几句罢了。”她虽是笑着,目光却依旧带着几分探究,似仍未彻底放弃试探,只不过碍于县令夫人的话,不得不暂且收敛。

姜洛璃低头浅笑,声音轻柔如风拂柳枝:“多谢夫人解围,小女子本就拙于言辞,今日被诸位夫人一番戏言,早已羞得无地自容了。若再多说几句,只怕真要钻到地缝里去。”

厅内的气氛在县令夫人的提议下,稍稍转向轻松,几位夫人起身,笑语盈盈地朝园中走去,赏那秋菊的娇艳。

姜洛璃跟在后头,步履轻缓,面上依旧是那副羞怯端庄的模样。

聚会散去时,已是夕阳西沉,园中菊花在晚风中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几位夫人各自告辞,县令夫人刘氏送走最后一位贵客后,微微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转身朝书房方向走去。

她步履稳健,面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眉眼间却依旧温婉大方,透着一股主母的威仪。

书房内,县令正坐于书案后,手执一卷书,却久久未翻动一页,目光时而游移,似在神游天外。

案头的烛火摇曳,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显然心绪不宁。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猛地抬头,见是刘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忙起身迎了过去。

刘氏还未开口,县令便急切地问道:“今日聚会聊得如何?可还顺当?”他的声音虽尽力压低,却难掩一丝焦躁,目光直直地盯着刘氏,似要从她脸上读出些什么。

刘氏闻言,微微一怔,旋即轻笑出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揶揄:“夫君怎的今日关心起女人间的闲话来了?往日里,这些事你可从不过问。”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目光却带着几分探究,打量着县令那略显僵硬的神色。

县令意识到自己失态,干咳一声,缓了缓语气,掩饰道:“不过是随口一问,今日衙门里事多,我也是顺便关心一下府中之事罢了。”他顿了顿,似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转而问道:“那姜氏……你觉得她如何?”

刘氏放下茶盏,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姜氏端庄大方,言行举止都极有教养,今日与几位夫人闲聊,虽被戏言了几句,却始终不失礼数,颇有大家风范。可是,为了报恩嫁给狗,这跟守寡有什么区别!真难为她了。”她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似是真心为姜洛璃的处境感到惋惜。

县令闻言,微微点头,面上却无甚表情,只低低“嗯”了一声,似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抬眼看向刘氏,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试探:“那姜氏夫人如何安排的?”

刘氏不疑有他,温和道:“我已命人将她安置在东院偏房暂住,左右她也无甚亲眷,身边只有阿黄相伴。倒是个可怜人。”

县令听罢,沉声道:“我还有些事要与姜氏谈谈,夫人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说罢,他也不等刘氏回应,便起身朝外走去,步伐虽稳,背影中却透着一丝急切。

刘氏看着夫君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心中 泛起一丝疑惑。

往日里,夫君从不过问这些琐事,今日却一反常态,频频提及姜氏,着实有些反常。

她端起茶盏,手指轻敲杯沿,目光沉沉,似在思忖着什么。

东院偏房内,姜洛璃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指轻抚着阿黄柔软的毛发。

那只忠实的黄狗趴在她脚边,湿润的眼睛半睁半闭,似在享受着主人的轻抚。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屋内,映得她侧脸如玉,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的手指缓缓滑过阿黄的脖颈,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微颤,脑海中那些禁忌的画面再度浮现,羞耻与兴奋交织,令她呼吸都微微急促了几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县令大步而入,面色阴沉,目光如刀般直直落在姜洛璃身上。

他关上门,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今日聚会,你没多说什么吧?”

姜洛璃抬起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挪揄:“大人希望我说什么?”她说着,手指依旧轻抚着阿黄,目光却直直迎上县令的视线,丝毫不避,眼中似有暗火在跳跃。

县令脸色一变,语气更冷了几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别跟我装糊涂!”

姜洛璃微微低头,笑意更深,声音轻得几乎如耳语:“那大人是希望我说出来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县令闻言,怒火中烧,猛地一拍身旁的小几,低喝道:“ 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那些腌臜事,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你与那畜生……你简直不堪入目,……我现在就宰了这畜生!”他的声音虽压低,却字字如刀,脸上青筋暴起,显然气极。

姜洛璃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端坐在榻上,莞尔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诡异的温柔:“大人若觉得不堪,便请自便。只是阿黄如今是我的相公,我自当守妇道,若大人宰了它,我也没了约束,往后的事,可就不好说了。”她说着,目光低垂,落在阿黄身上,手指轻轻挠着它的下巴,动作温柔得似在抚弄情人,眼中却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县令气得胸口起伏,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指着她怒骂道:“这是女子该说的话吗?你连青楼的妓女都不如!简直恬不知耻!”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袖袍一甩,转身大步离去,背影中满是怒气与狼狈,似再多待一刻都会被气得吐血。

姜洛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弧度更深,她低头轻抚阿黄的头,柔声道:“好阿黄,莫怕,他不敢动你。”

深夜,县衙东院偏房内,月光如银,透过窗棂洒在姜洛璃身上,将她的身影勾勒得朦胧而妖冶。

屋内一盏昏黄的油灯在角落摇曳,映得室内光影交错,姜洛璃半倚在软榻上,身上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湖蓝色裙摆散落在榻边,露出白皙如玉的小腿,脚踝上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衬得肌肤愈发剔透。

她目光低垂,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纤手轻轻挑起阿黄的下巴,那只忠实的黄狗趴在她身前,湿润的眼睛半眯着,似在享受主人的抚弄。

她的手指又缓缓点在自己小腿上,轻轻的往上滑,沿着圆润的腿根游走,挑开裙摆,露出饱满的臀瓣,白嫩的肌肤在昏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轻咬红唇,臀部微微翘起,似在无声地引诱,私处已然湿润,嫩肉微微张合,泛着晶莹的水光,像是渴求被填满的花蕊,散发着浓郁的雌性气息。

阿黄低低哼了一声,湿润的鼻尖蹭过她的手背,似在回应她的呼唤。

姜洛璃见状,笑意更深,声音愈发娇媚:“今夜月色这般好,大人怎的不来疼惜娘子一番?”她的手转而向下,指尖划过私处,嫩肉被触碰的一瞬微微抽搐,淫水顺着腿根淌下,湿腻地黏在臀缝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令人心猿意马。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如耳语,带着几分挑衅与兴奋,目光紧盯着阿黄那温顺的身影,心头禁忌的火焰愈燃愈烈。

她缓缓解开纱衣的系带,露出锁骨下方的一抹雪白,月光下,肌肤如瓷般细腻,泛着淡淡的光泽。

姜洛璃咬着下唇,眼波流转,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县令大人,快来呀,娘子都等不及了……好大人,莫让妾身独守空闺,过来疼疼我吧……”臀部高高翘起,露出湿润的私处,手指轻轻分开嫩肉,露出里面粉红的内壁,似在展示自己的雌性魅力,挑逗着阿黄的本能。

阿黄似有所感,低吠一声,转头凑到姜洛璃的双腿间,湿润的舌头舔过她的小穴,姜洛璃娇笑出声,身子微微后仰,似在迎合,又似在挑逗:“好个县令大人,果然懂娘子的心……来吧,今夜咱们夫妻,怎可辜负这良辰美景?”她的声音渐高,带着几分放纵,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禁忌与兴奋交织,让她几乎无法自持。

与此同时,县衙主卧内,县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烛火已灭,屋内漆黑一片,只有窗外月光隐隐渗入,映得床榻上的身影模糊不清。

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是满门抄斩的血腥画面,耳边似有刀剑相击之声,夹杂着妇孺的哭喊,惊得他冷汗涔涔,心跳如鼓。

身旁的刘氏睡得正沉,呼吸平稳,浑然不觉夫君的异样。

县令猛地坐起身,胸口起伏不定,额角青筋跳动,目光游移不定,似在挣扎着什么。

忽而,远处隐约传来几声低吠,打破了夜的沉寂。

县令心头一紧,眉头猛地皱起,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姜洛璃那恬不知耻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

他咬了咬牙,顾不得更衣,只着一身白色中衣,穿起鞋,随手披了件外袍,便急匆匆推门而出,步伐凌乱,似要一探究竟,唯恐那荡妇真在偏房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夜风微凉,吹得中衣下摆猎猎作响,县令却浑然不觉,只觉胸中怒气如火般翻涌,烧得他几乎失了理智。

他穿过回廊,脚步越来越快,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单而狼狈,手中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似在压抑着某种冲动。

东院偏房渐近,屋内隐约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似是女子的低语,娇媚中带着几分放纵,刺得他耳根发烫,心头怒意更盛。

“县令大人……好大人……来疼疼娘子吧……”臀部微微晃动,像是雌性动物在求欢,私处已被淫水彻底浸湿,红嫩的肉壁泛着晶莹的光泽,像是饥渴的小嘴,渴望着被粗暴地占有,每一滴淫水都像是对阿黄的呼唤。

姜洛璃的声音如丝般缠绕,飘入县令耳中,虽不甚清晰,却字字如刀,直刺他的心肺。

县令脚步一顿,脸色骤变,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牙关紧咬,青筋暴起——那荡妇,竟真敢在县衙之内,与一畜生做出如此腌臜之事!

更不堪的是,她竟喊那畜生为“县令大人”,这岂不是变相辱骂他为狗县令?

此等羞辱,简直让他七窍生烟,气得胸口几欲炸裂。

他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冲天,猛地转身,朝值房方向大步而去,决意取剑将这对狗男女一并砍了,以泄心头之恨。

他的步伐急促,鞋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声响,惊动了值房内的衙役。

值班的衙役闻声起身,揉着惺忪睡眼,推开门一看,竟是县令大人一身中衣,面色铁青地闯了进来,忙不迭地跪下行礼:“大人,深夜何事如此急切?卑职这就去喊兄弟们!”

县令闻言,猛地一滞,怒火稍稍被压下几分,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干咳一声,强作镇定地摆手道:“无事,不过是睡不着,想到院中练剑罢了。”他语气僵硬,目光却避开衙役探究的眼神,径直走到墙边取下挂着的佩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映得他脸色愈发阴沉。

衙役满脸莫名其妙,瞧着县令这副模样,怎也不像是半夜练剑的样子?

心中虽疑惑,却不敢多问,只低声道:“大人若有何事,卑职随时听候吩咐。”说罢,他悄悄跟在县令身后,目送着他穿过外院,朝内院方向而去,直到县令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摇了摇头,嘀咕道:“真是怪事,大人今夜怎的如此反常?”

县令手握长剑,步履渐缓,穿过回廊时,夜风吹过,凉意渗入骨髓,怒火在心头翻涌,却也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停下脚步,立在月光下,剑柄紧握在掌中,脑海中却浮现出更为理智的思量,就算现在杀了姜洛璃,全家都给她陪葬。

与此同时,东院偏房内,姜洛璃的娇笑声断断续续传来,夹杂着阿黄低沉的哼吠,刺得县令耳根发烫,心头如刀绞般难受。

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禁忌与兴奋交织。

阿黄趴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它的头靠近姜洛璃脸侧,湿热的舌头不时舔过她的脸颊,引得姜洛璃一阵娇颤低低地笑出声,姜洛璃侧头献出自己诱人的红唇与黄狗舌吻在一起,双方的口水拉出一条丝线,反手轻轻抚弄着阿黄的耳朵,吐气如兰:“好个县令大人,果然知道怎么疼娘子……嗯……再用力些,娘子喜欢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眼底的暗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姜洛璃主动迎合着阿黄的动作,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随着身子的起伏而轻轻晃动,红唇间溢出的呻吟愈发放荡:“啊……好大人……你可真是娘子的心肝宝贝……再深些,娘子还要……嗯……别停……”她的声音低哑而诱惑,每一个字都似在挑逗,似在勾引,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旖旎气息,令人几欲窒息。

阿黄似是听懂了她的催促,低吠一声,动作愈发猛烈,引得她一阵阵娇喘,身子不住地颤抖,面上却是一副陶醉的神情。

“县令大人……你可真棒……娘子快要受不住了……”姜洛璃的声音愈发高亢,带着几分泣音,她咬着下唇,眼波流转,目光中满是放纵与满足,双手紧紧抓着榻边的锦被。

“再快些……嗯……好大人,娘子今夜全是你的人……来吧,疼疼我……”她的淫词浪语如丝如缕,缠绕在屋内,伴着阿黄低沉的哼吠,交织成一曲诡异而淫靡的乐章,刺得屋外的夜色都仿佛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红。

屋外,县令听着那刺耳的声音,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与羞愤,提着长剑走到前,然而,他脚步略重,鞋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惊醒了内院中几名值夜的婢女和衙役。

他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无奈之下,他只得站在姜洛璃院前空地上,装模作样地舞起剑来,试图以剑声掩盖房内那令人羞愤的淫靡之音。

月光下,县令一身白色中衣,外披一件松垮的外袍,手持长剑胡乱挥舞,试图摆出几分气势。

然而,他本就缺乏锻炼,不过片刻便气喘吁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长剑在他手中毫无章法,舞得歪歪扭扭,动作滑稽可笑,哪里有半分县令的威严?

偏偏此时,他瞥见不远处一间下人房的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似有人在偷窥。

县令心头一怒,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去,那窗户立马“啪”地一声紧闭。

然而,他的哼声却又惊动了几位婢女,其中一个年轻婢女躲在回廊柱后,瞧见县令这副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县令耳中。

县令羞愤欲死,面色涨得通红,狠狠瞪了那柱子方向一眼,婢女吓得连忙捂住嘴,低头缩了回去,不敢再看。

就在这时,姜洛璃屋内忽而传来一声娇媚至极的喘息,声音虽轻,却恰到好处地传入县令耳中,仿佛是故意为之:“ 嗯……好大人……再用力些……操死我……”

县令闻声,亡魂皆冒,手中的长剑再也舞不下去,慌乱中“当啷”一声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心跳如鼓,脑中一片混乱,生怕那声音被旁人听见,忙不迭地从袖中抖出双手,迈着小碎步,硬着头皮模仿女声,尖着嗓子唱起戏来,以掩盖姜洛璃的娇喘。

仅剩的理智让他现编着戏词 ,“苍天无眼,久旱不雨,民女苦盼甘霖降……”县令嗓音沙哑而怪异,腔调走调得厉害,唱得既不似戏文,也不似女声,反倒像个破锣嗓子在嚎叫。

夜风吹过,他的中衣下摆被掀起,露出干瘦的腿肚子,模样狼狈不堪。

他一边唱着,一边偷眼打量四周,生怕有人靠近东院偏房听见那不堪入耳的声音。

屋内,姜洛璃在阿黄的冲击下,已是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她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波如水,声音愈发放荡:“啊……好大人……你可真会疼人……娘子快不行了……嗯……”她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伴随着阿黄低沉的哼吠,似在与屋外的县令遥相呼应,刺得县令心头如刀割般难受。

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继续唱戏,声音却越发颤抖:“民女愿献身,嫁与神犬,只求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他的声 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几分滑稽与悲凉,引得几只夜鸟扑棱棱飞起,惊破了夜的沉寂。

县令胸中怒火与屈辱交织,烧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四十多的他,此刻只觉满身疲惫,功名利禄、仕途前程,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泡影。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告老还乡,远离这腌臜之地,远离那令他颜面尽失的荡妇姜洛璃。

阿黄那根猩红的狗鸡巴,表面青筋盘虬,通红滚烫,硬得像烧红的铁棒,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狠狠捅进姜洛璃那贪婪的嫩穴里。

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撞得她的花心一阵阵痉挛,嫩肉死死裹住那根巨物,像是饥渴的小嘴般吮吸着,贪婪地吞噬着每一寸滚烫的触感,恨不得将整根都吞进身体最深处。

她的小穴被操得“咕叽咕叽”作响,那淫荡的水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像是某种羞耻的乐章,淫水被狗鸡巴带出来,喷溅得到处都是,淋在阿黄粗糙的毛发上,湿得一塌糊涂。

姜洛璃咬紧下唇,贝齿在唇肉上留下深深的印痕,眼神迷离而疯狂,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根,指尖几乎掐进肉里,双腿再次向两边张的更开,让那根粗大的狗鸡巴更加深入地干进她的小穴里,似要将她的小穴操烂,捅穿到肚子里去。

她的身体随着每一次冲击而剧烈晃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洛璃在屋内与阿黄的狂欢直至后半夜仍未停歇,她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哑,淫词浪语如刀般刺入县令耳中,逼得他不得不唱到后半夜,嗓子早已沙哑到几近失声。

天色未明,随着院内渐渐没有了声音,县令却再无睡意。

他换上一身青布官袍,走进书房,提笔处理积压的公务,试图用这些琐碎之事压下心头的羞愤。

然而,每每提笔,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姜洛璃那不堪入耳的呻吟,笔尖在纸上微微颤抖,墨迹晕开,写下的字迹歪歪扭扭,他重重地掷下笔,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心累了,他不想管了,早点送走那荡妇,方能保住他这张老脸。

晨光渐亮,县衙内渐渐有了人声。

刘氏早早起身,梳洗完毕后,听闻婢女低声议论昨夜院中怪异的动静,尤其是县令那尖着嗓子唱戏的滑稽模样,不由得心生疑窦。

她眉心微蹙,命人备了一碗温热的燕窝粥,亲手端着,带着几分试探与关切,朝书房走去。

推开门,只见县令正伏案批阅公文,面色憔悴,眼下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刘氏将燕窝粥放在案头,柔声开口:“老爷,昨夜可是未曾歇息?妾身听婢女说,夜里院中动静不小,老爷还唱起了戏文……这是怎的了?身子要紧,莫要累坏了自己。”她的语气虽温柔,眼底却带着几分探究,目光落在县令脸上,似要将他心底的秘密剥开。

县令闻言,身子微微一僵,喉头一紧,强挤出一抹苦笑,沙哑着嗓子道:“夫人多虑了,只因旱情之事,昨晚病急乱投医而已,胡乱哼了几句。”他低头避开刘氏的目光,端起燕窝粥,佯装喝了几口,掩饰自己的窘迫。

刘氏却未就此罢休,坐到一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开口:“老爷,妾身知您心系百姓,可有些事,终归要有个分寸。那姜氏…,虽说模样生得好,端庄贤淑,又颇有几分才情,可她毕竟是有朝廷褒奖的孝义牌坊的女子,名声在外,老爷再是欣赏,也断不能纳为妾室,此事轻则罢官,重则死罪啊。”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针,刺得县令心头一紧。

县令听罢,面色一沉,手中的汤匙“啪”地落在碗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夫人多虑了!我再如何糊涂,也断不会看上那姜氏!那……姜氏……,夫人休要再提此事!”他的声音低哑而愤怒,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姜洛璃与阿黄纠缠的画面,胃中一阵翻涌,几欲作呕,转而又想到这怕是最轻的处罚了……

刘氏见他神色有异,疑心更重,却也不再多问,只微微点头,柔声道:“老爷既如此说,妾身自是放心了。”说罢,她起身,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留下县令一人坐在书房内,面色阴沉如水。

县令靠在椅背上,仰天长叹,无论如何,必须速速将姜洛璃送走,他不想再管这烂摊子。

思及此,他命人即刻通知姜洛璃尽快收拾随身之物,早点出城,又想到那荡妇疯了一夜,如今怕是还衣不蔽体跟那畜生抱在一起,无奈的改到中午。

姜洛璃接到县令的通告,面上虽有几分不舍,却也未多做纠缠。

她站在县衙侧门,还特意偷偷朝县令低声呢喃:“大人这般急着送民女走,莫不是舍不得民女夜夜笙歌,怕自己把持不住?”她的声音媚得几乎滴水,刺得县令面色铁青,差点又当场发作。

县令强压怒火,挥手命人将她送上马车,咬牙低声道:“姜氏,速速离开,休再多言!”马车渐行渐远,姜洛璃掀开帘子,朝县令的方向轻笑一声,怀中抱着阿黄,纤手抚过它的毛发,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

县令站在侧门前,望着马车消失在街角,心头如释重负。

自此,县衙内再无姜洛璃的身影,县令虽重拾几分体面,心头的屈辱与阴影却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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