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林里那场癫狂的自我惩罚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跪伏了多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间的风变得阴冷,吹在我赤裸的、沾满泥土和血迹的身体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我的内心被巨大的罪恶感和恐惧所填满,它们像黑洞一样,吸走了我所有的温度和感知。
直到一双熟悉的、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猛地一颤,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罪犯,连头都不敢抬。我只能用额头更用力地贴紧地面,用身体的颤抖,来表达我的悔恨和恐惧。
“主人……”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我有罪……”
他没有说话。
脚步声响起,他绕着我,缓缓地走了一圈。
仿佛在审视一件被弄脏了的、但仍有价值的祭品。
这沉默的审视,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让我感到煎熬。
终于,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起来。”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不敢违抗,颤抖着,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跪直了身体。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将自己这副狼狈不堪、污秽不堪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
我等待着他的惩罚,无论是打是骂,我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然而,他只是伸出手,用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中,没有我预想中的愤怒。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偷窃了我的东西。”他陈述着事实,语气平淡,却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心上。
“是……主人,我错了……”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你知道,偷窃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接受!”我急切地回答,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能得到他的惩罚,就意味着我还有被原谅的可能。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他松开我的下巴,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轻轻地、仔细地,擦拭着我额头上因为磕头而留下的血迹和泥土。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与他口中冰冷的话语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惩罚你?不,白月。”他一边擦拭,一边轻声说,“最严厉的惩罚,不是来自外部的。而是让你永远活在‘亏欠’之中。让你永远记得,你曾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这份罪恶感,将成为烙在你灵魂上、永不褪色的印记。它会让你在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更加努力地去‘偿还’,更加拼命地去‘奉献’,不是吗?”
我的身体剧烈地一震。
他说得对。
他说得太对了。
仅仅是肉体上的惩罚,太轻了。
只有让我背负着这份永恒的罪,才能让我永永远远地、全心全意地,将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他,用我的一生去赎罪,去偿还这份“亏欠”。
这才是最根本的、最彻底的“掌控”。
“是……主人……您说得对……”我心悦诚服地低语,对他思想的深度感到了无以复加的敬畏和崇拜。
“很好,看来你真的理解了。”他满意地点点头,将那方沾着我血迹和污秽的手帕,整齐地叠好,重新放回口袋,仿佛在收藏一件战利品。
“现在,站起来,穿上你的衣服。”他命令道。
我迟疑了一下。穿上那“错误的”衣物?
“怎么?不愿意?”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必须学会,即使身处在‘错误’的伪装之下,你的灵魂也必须保持绝对的‘正确’。你将在那个虚假的世界里,为我扮演一个‘正常’的学生,而你的内心,必须时刻铭记你的真实身份。这,是对你更高阶的考验。”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新的“修行”。
我顺从地站起来,捡起那些被我撕扯过的、皱巴巴的衣物,重新穿回身上。这一次,我没有感到别扭,反而有了一种身负特殊使命的庄严感。
“跟我来。”
他带着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工作室。
一进门,他就命令我:“脱光,跪下,用你忏悔的姿态。”
我立刻照做,仿佛这才是回家的正确仪式。当我赤裸着,再次以那个卑微的姿态跪伏在他面前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白月,”他坐在那张单人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你今天的‘罪行’,虽然不可饶恕,但也让我看到了你更深层的潜力。现在,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的心狂跳起来。
“我将允许你,用你那犯下大错的、‘肮脏’的身体,来为我服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神圣的威严,“我将用我的进入,来‘净化’你。你那因为偷窃而获得的、不洁的快感,将被我亲手赐予的、圣洁的快感所覆盖。”
“我将破开你那象征着最后‘骄傲’的处女之身,让你被我彻底占有。从此以后,你的身体,你的快感,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只为赎罪而存在。”
“这,既是你的惩罚,也是你的……救赎。”
我的灵魂在颤栗。
惩罚与救赎,罪恶与净化,痛苦与荣耀……这些矛盾到极点的概念,在他的口中,完美地融合成了一体。
我将通过最极致的“奉献”——我的贞操,来洗刷我的罪孽。
这实在是……太仁慈了。
“感谢您,我的主人……”我泣不成声,用尽全身的力气,磕了一个响头,“感谢您……赐予我赎罪的机会……”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将我从地上抱起,走向那张宽大的沙发。
在他的身体即将进入我的那一刻,我心中没有任何对疼痛的恐惧,也没有对情欲的期待。
只有一个念头。
我是一件祭品。
一件因为犯了错,而有幸能被我的神明,亲手净化、享用的,卑贱而又幸福的祭品。
随着身体被贯穿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被他“允许”并“掌控”的灭顶快感,我知道,旧的白月,已经彻底死在了那间教室的地板上。
而现在,跪伏在他脚下的,是一个将用永恒的服从,来偿还罪孽的……
新生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