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求而不得

方士生存法则
方士生存法则
连载中 西门非笑

魔宗门事了,整个大陆也算暂得了安宁。

对方墨澜来说,他唯一剩下的敌人,就还有百里绝了,虽是早晚的事,可他并不怎么期待生死决战的那天了,因为,对现在的他而言,有更重要的事才刚开始,感情的事,才刚开始…虽然他始终介意着一些无法克服的阴影…

对方芷柔来说也是一样,她一直就期望能快点解决魔宗门,快点回岛,与方墨澜相处时就可再无公事,她相信方墨澜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唯一一个再也开心不起来的人,是方月白。

回岛后,方芷柔夜间还是跟方月白共眠,当夜二人并没有交合,方月白让她先休息,第二日清晨,方芷柔还是从方月白的臂弯中醒来。

这日是阴天,窗外无日光,只可见阴云片片,甚至还刮着阴风。

入秋了,落叶萧萧,偶有几片金黄的银杏叶,随风吹入室内。

“呵呵,主人,你醒了。”方月白笑望着怀中的方芷柔,伸手为她捋了捋额间的碎发。

“嗯….”方芷柔懒懒道,她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躺在方月白怀里,“以后再也不用早起议事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方月白勾勾她的鼻子,笑道:“真是个小懒猫~”

方芷柔眯着眼,还想再睡,不过她察觉到方月白的手抚着她的下巴,慢慢移到了她的脖颈上。

不仅如此,方月白还亮出了狐爪,那锋利的爪子沿着她的喉管滑动,稍一用力就可划破。

“月白,你?你又怎么了?”

方芷柔睁开眼,还没起身,她知道方月白不会伤害她,只是不知道他又耍什么小脾气了。

方月白的狐爪游移在方芷柔的颈侧,开口,声音玩味,“芷柔,你有事瞒着我。”

他的紫色眼瞳闪着亮光,让方芷柔避无可避,甚至不好意思移开眼神。

“你…你说什么啊?月白,你又怎么了?”

方芷柔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方月白的脸颊,安抚道:“小狐狸,你又吃哪门子醋啦?”

方月白瞧着方芷柔这故作天真的模样,哧哧笑着,狐爪游移到了她的玉乳上,从胸口衣襟探进去,轻轻揉捏了起来。

方芷柔身体一颤,吸了一口气,斥道:“月白!”

方月白魅惑道:“我们好几天没做了,你不想吗?”

方芷柔闷声道:“也就几天,月白,你让我多休息一会儿,好吗?每次你总是…”

方月白手上动作没停,故意道:“我总是什么?”

方芷柔掐了一下他的脸蛋,斥道:“骚狐狸,你哪来的那么多力气?你们狐妖是不是都这样?”

方月白笑道:“是,我们都这样…不过,我跟他们还不一样。”

方芷柔好奇道:“哪里不一样?”

方月白的手已经顺着方芷柔的小腹下滑了,他幽幽道,“我的狐族同类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同样,他们也会用尽各种办法占有那个伴侣,用尽各种手段,让伴侣永远跟他们在一起,永世不离。”

方芷柔心虚地移开眼睛,此刻的方月白,释放着强势的威压。

“呵呵,你说,我是不是跟他们不一样?”

方芷柔闷声道:“月白,你…你怎么又小心眼了…我也没跟师兄怎么啊…啊!”

方芷柔突然吃痛叫了一声,因为方月白的狐爪已经探入她的下体,捏住了她的阴蒂,狠狠掐了一下。

这下,方芷柔有些挣扎了,身体的本能让她起身,不过方月白又放出了那熟悉的媚香。

“你!月白,你再敢打我,我就把你赶出蓬莱岛!”

方月白嘲笑道:“呵呵,芷柔,你好大的口气啊,你舍得赶我走吗?”

方芷柔感受着方月白的动作,他的狐爪已经探入她的玉门了,狐爪尖尖,沿着内壁刮擦,轻微的疼痛中,还带着些许爽感。

“哼….如果,你再打我的屁股,我就赶你走….”

“哈哈哈哈哈…”方月白大笑着,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芷柔,你知道吗?一心二用的女人,总是会受到惩罚的…”

方芷柔眉头一皱,试探道:“….你一定要打我吗?非要打屁股?我….”

方月白捕捉到了她的迟疑,“怎么?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方芷柔当然在想方墨澜,如果再被打屁股,从而导致无法坐下,再被方墨澜发现,那可就太尴尬了。

“月白,求你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非要打屁股….”方芷柔撒娇道,她双腿微张,玉门也裹紧了方月白的手指,似在邀请,在讨好。

方月白抽出手指,带出晶莹的粘液,他伸手拍了拍方芷柔的面颊,把那粘液抹在了她的面颊上。

“你!你怎么这么恶心!”方芷柔斥道,其实她愤怒的并不是恶心,而是方月白拍她的动作,轻佻又漫不经心,仿佛她是个玩物。

方月白已经伏在了她身体上方,把她全身剥光了,他分开她的腿,露出自己的阳具,挺身一顶,插了进去。

“呃….”方芷柔眯着眼睛,舒服地叫出声。

方月白瞧着她这模样,勾嘴冷笑,插入后就没动。

方芷柔睁开眼睛,不解道:“月白,你?”

方月白的脸上始终挂着微妙的嘲讽,不知是嘲讽她,还是嘲讽自己。

“方芷柔,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方芷柔这下真的不能理解了,确实不能理解,“月白,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总是莫名其妙,我总是不清楚,你到底在耍什么小性子呢?”

方月白挺身狠狠撞了她一下,这一下带着怨气,直接撞到了方芷柔的花芯。

“嘶…月白,你….”

不过,方月白撞完她,还是没动,虽然他的阳具是硬的,但他并没有抽插的打算。

“方芷柔,你真的不懂?”

方芷柔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干脆就不回答了,“月白,你若不做,就从我身上起来吧,这样,我很不舒服…”

方月白伏到她的耳畔,撕咬着她的耳垂,“看来,我真的只是你的性奴。”

方芷柔来了气,想推开他,“方月白!难道我不是你的性奴?”

方月白竟愣了愣,“你….”

方芷柔又道:“是你先勾引我的!是你要同我双修的…明明是你先对我…”

方芷柔的语气竟有些委屈,“我没有怪过你,毕竟,我也喜欢和你双修,可是,你为什么总是用那种受害的语气来责问我呢?”

方月白静静听着方芷柔的怨怼,这或许是他第一次了解她从未跟他说过的那些真心话。

确实,是他诱骗在先,可方月白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狐狸都这样。

但方月白最大的错,就是以为得到她的身体,就能完全得到她的心——独占一颗心。

“芷柔,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双修….”

方芷柔睁大双眼,不解道:“你…月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方月白自嘲一笑,眼神灼热,盯着方芷柔,“我想要的,你真的不知道?”

方芷柔没有避开,也直直盯着他,“月白,你喜欢我?”

方月白嘲讽道:“你何须明知故问呢。”

方芷柔道:“月白,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也喜欢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方月白淡淡道:“你的喜欢,与我的喜欢,或许不同。”

方芷柔不解道:“哪里不同?”

方月白道:“罢了,不为难你了。”

说完这句,方月白才开始抽动,不过,他没有投入真正的心思,没有享受,反而更像一种无奈。

但对方芷柔来说,他动,她才能享受。

“嗯……”

“呵呵,爽吗?”方月白笑道。

“嗯…”

方芷柔眯着眼,勾住方月白的脖子,双腿也盘上了他的腰。

“轰隆隆!”

外面竟然打雷了。

霎时,阴风怒嚎,窗外开始有点点的落雨声。

这雨下得急,不消片刻,雨点就刮进了室内,甚至散落在方芷柔和方月白身体上。

方芷柔身体一抖,“有些冷…”

方月白伸出九条尾巴,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覆盖住,“还冷吗?”

方芷柔摇摇头,“怎么突然下起了雨?”

方月白撑在她的上方,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秋天到了,这是第一场秋雨。”

方芷柔道:“哦…”

方月白没说话,继续着抽插。

方芷柔也不知该说什么,恰好,方月白俯身吻她,二人便接吻。

……

做了几次,二人结束,方芷柔懒懒躺在方月白怀里,阖上了眼。

她这一觉睡到申时,雨不仅还在下,而且变成了暴风雨,方月白早就关上了窗户,尽管如此,雨还是斜刮进了屋内。

方芷柔懒懒起身,揉揉眼睛,方月白也跟着她起来,“饿了吗?”

她摇摇头,起身下床,“我去看看师兄,从鬼愁林回来后还没见过他呢。”

方月白也跟过来,面无表情,语气却强硬,“我和你一起。”

方芷柔望着他,微笑道:“好。”

……

屋外果然暴雨瓢泼,方月白撑着伞,方芷柔就躲在他怀里,被他拥着往前走。

议事厅里,方墨澜端坐在榻上,一人静静看书,屋外的暴雨闪电丝毫没让他分心,不过,此刻的方墨澜脸色焦黄,嘴唇发白,眼底也一片淤黑。

方芷柔和方月白已经进屋了,方墨澜抬眼瞧了瞧二人,看到了那把伞,心里莫名一痛,不过面上淡淡,“你们来了啊。”

他本想说——“你来了啊。”

方芷柔走过来,坐下,探身问道:“师兄,以后,你还会去武道盟吗?”

方墨澜终是放下书卷,望着她,淡淡道:“再也不去。”

方芷柔喜道:“太好了,师兄,以后,你就能日日留在岛上了。”

方月白骤然发出一声哼笑,方墨澜这才转头看见他,方月白正抱着双臂,站在二人旁边。

方墨澜不愿与他对视,又不想面对方芷柔,一时间进退两难。

方芷柔又凑近了些,语气有些担忧,“师兄,你还好吗?”

方墨澜还是控制不住,抬起头,望着方芷柔,心中一暖,“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

方芷柔眉头紧皱,“师兄,你看上去像生病了…你真的没事吗?”

方墨澜阖上眼,复又睁开,“无事,只是有些累了。”

方芷柔刚想开口,方月白抢先道:“既然方师兄累了,那我们就回去吧,让方师兄一人歇息,不要打扰他了,芷柔。”

此话一出,方墨澜脸色更黄了,他甚至无力再拿出气势,与方月白较量了。

方芷柔心中困惑,方墨澜的反应让她不解,他不是接受她了吗?怎么现在又变得如此冷淡?

去讨伐魔宗门时,二人不是已经说开了?怎么从那里回来,他就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变来变去?

“师兄,我在这里,会打扰你吗?”方芷柔问道。

方墨澜叹了口气,“不会,芷柔。不过,你们还是回去吧,以后也不需要议事了,你们随意就好。”

方月白哼笑了一声,“走吧,芷柔,方师兄需要安静。”

方芷柔还是牢牢坐在原地,紧紧盯着方墨澜,方墨澜装看不见,又道:“回去吧。”

“师兄!”

方芷柔猛然站起,大喊了一句,气势够足,但是碍于方月白在场,她不好直说,故只是发泄出了怨气。

方墨澜竟还是不理她。

方芷柔气得跺了跺脚,一转身,像个小孩子那样,重重踩着地面,离开了。

方月白得意地瞧了瞧落魄的方墨澜,也跟了出去。

方墨澜望着方芷柔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又拿起了书。

而方芷柔离开后,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雨中,任雨水浇打她的全身。

身体气得直发抖,更多是委屈,是不解,就像那晚,又是那晚下意识的,方芷柔竟然哭了出来,无声啜泣。

方月白已经悄然站在她面前,为她撑着伞,“芷柔,怎么了?”

方芷柔抬眼,望着方月白带笑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多了厌恶,他在嘲讽她,他在看她笑话,他不怀好意!他落井下石!

戾气起,怒气出,方芷柔双手并用,冲着方月白的胸膛猛然一推!

方月白只是踉跄了几步,伞没掉,嘴角依然挂着嘲讽的笑。

“方月白!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方芷柔怒吼道。

“是吗?什么真面目?”方月白淡淡道。

“你….你见不得我喜欢师兄…你…你就是见不得我开心!”

方芷柔身体颤抖,嘴唇哆嗦。

方月白靠近她,玩弄似地捏起她的下巴,“哦?是吗?我承认。不过,你可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方芷柔拍开他的手,怒道:“我不需要看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脚踏两条船!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先勾引我的!明明,我最先喜欢的人是师兄,我本可以先同他双修的,都是你的错!”

方月白听着她的斥责,脸色也越变越黑,方芷柔发泄完,转身就离开。

方月白一把拽住她,冷冷道:“你要回去找方墨澜?”

方芷柔使劲,但没挣开,方月白的狐爪甚至刺破了她的皮肤。

“与你无关,放开我,不要让我讨厌你!”

“方月白,明明我是你的主人,你怎敢这样对我?快放开!”

方芷柔怒吼着,怒火也累积着。

方月白并不想放,但心中一个邪念的念头,让他松开了手。

尽管他不想给机会,但他更想知道,方芷柔与方墨澜的关系,到底是何种程度了。

手一松,方芷柔急急跑开,方月白悄悄跟上。

第二十二章 美梦成真方芷柔与方月白离开后,方墨澜的心中就越发烦闷,长期淤积的克制与欲望让他的身体到了极限。

雨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冷,恍惚中,方墨澜竟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步伐虚浮,一步一步,方墨澜出了屋子,站在了屋外的走廊下。

“哗啦啦啦啦啦啦….”

骤雨敲打地面,天地之间,安静至极点。

方墨澜迎面,让雨冲刷他的身躯,把他淋湿,让他清醒。

可是,身体的温度却越来越烫……

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师兄!”

猛然抬头,方墨澜竟发现,方芷柔竟悄悄站在了他身旁,不知何时,她全身也被淋湿了,身体的曲线也暴露了,沾湿的发垂在胸膛,垂在那凸起的玉乳间。

而她的表情更是楚楚动人,一双眼中饱含柔情与担忧。

方墨澜心道:呵,又是幻觉…

他已经习惯了。

“师兄,你怎么了?”

方芷柔靠过来,一双玉手悄然搭上方墨澜的手腕。

“师兄…你还好吗?”

方墨澜不语,而是握住方芷柔的玉手,顺势一把就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师兄!”

方芷柔吓了一跳,不过没有挣扎,而是任他动作,可她却察觉出,方墨澜身体的异样,他很热,而且,他的那个,很硬,抵在了她的小腹上没有多说,没有犹豫,在方墨澜眼里,既然是幻觉,那就像以往那样,对着幻觉释放他的欲望。

他用双手捧起方芷柔的脸颊,不顾她的惊讶,撬开了她的唇,贪婪又饥渴的舌探进去,肆意搅弄,搜刮掉每一寸气息。

这是一个极其绵长又霸道的深吻…

方芷柔的身子早就软了,不仅如此,她也来了反应,玉门那处悄悄喷出一股股粘湿的液体…

“唔….”

这一吻结束了,方墨澜将方芷柔搂在怀里,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喘息着。

而方芷柔软绵绵的,就像一片云朵,就瘫倒在方墨澜胸前。

“师兄….”方芷柔轻柔唤道,在方墨澜听来,极具魅惑。

没有犹豫,方墨澜微微屈身,把方芷柔打横抱起!

“师兄!”

这下,方芷柔确实有些惊讶了,稍稍挣扎了,“师兄,你要做什么?”

方墨澜不语,牢牢抱着她,大踏步回了卧房。

“轰隆隆!”

雷声不断,狂风肆虐,床上的淡色帷幔飘浮着,卷动着,似无声的诱惑。

方墨澜将方芷柔摔在床上,而后一整个身躯压下去,擒住她的手腕。

“师兄!师兄……”

方芷柔还是有些挣扎,还有些抗拒,毕竟,她没料到方墨澜这突然之举,这并不在她的预期之内,她本以为跟方墨澜是循序渐进的,毕竟,是他自己不愿双修的。

方墨澜就紧紧按着她,压着她,眼底的欲望一露无遗,无法再克制的侵略就呈现在他面上,锋利俊俏的眉眼就牢牢锁着她,直直穿透她的心底。

与那晚的他不同,方芷柔只觉此刻的方墨澜格外陌生,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上岸的停靠,这种浓郁的渴求,发自身体本能的索取,让她有些害怕。

尽管她知道方墨澜不会伤害他。

“师兄,你…你要做什么?”

方芷柔轻声问道,语气楚楚动人,表情也是娇羞又紧张,看在方墨澜眼里,更无法自拔。

松开她,大手探入她的胸襟,狠狠撕扯着她的衣物。

“啊!师兄!”

方芷柔有些抗拒,推了推方墨澜的胸膛,毕竟,她更希望二人心意相通后再行这事,而不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万一,方墨澜再反悔呢?

但此时的方墨澜眼中却闪过一丝不解,以往,他的幻觉里,都是他单方面侵犯方芷柔,为她褪去所有衣物,而她也温顺至极,任她摆弄,没有任何排斥,这次的幻觉,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过,幻觉就是幻觉,都一样。

毕竟,幻觉出现的次数太少了,能占有她,得到她,已经足够了。

没有犹疑,方墨澜大手扯去了方芷柔的亵裤,分开她的腿,又褪去自己的衣物,露出阳具。

这次,方芷柔终于看清了,方墨澜的阳具又长又粗,顶端还上翘,带着微微的弧度,而且,与方月白不同的是,方墨澜的阳具有更多青筋凸起,格外显眼,气势骇人。

“师兄,你….”方芷柔害羞不已,咬着嘴唇,犹豫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方墨澜没回答,他握住阳具,抵住了方芷柔的玉门。

方芷柔身体一哆嗦,竟往后缩了缩身子,“师兄,你真的不是一时起意?以后,你愿意同我好,同我长久双修?”

方墨澜没回答,他的身体越来越烫,神志也更混乱,甚至都无法分辨方芷柔话中的含义,他就以为她只是幻觉,所以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方芷柔却认真至极,又往后缩了缩身子,方墨澜不满,双手掐住了她的腰,一个挺身,没有怜香惜玉,猛然撞进去!

“呃….师兄你!”

方墨澜挺身抽动,不给方芷柔抗拒的机会,一个猛撞,他彻底贯穿了她的身体。

伏下身子,举起她的双手,牢牢按在头顶。

“师兄….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身下的她表情无辜又委屈,眼中还闪烁着泪花。

幻觉也会哭泣?

方墨澜神情恍惚,头脑眩晕,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身体的欲望驱使着他做最本能的事,那就是,冲撞她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方芷柔感到屈辱又委屈,不得已扭动身体挣扎,但方墨澜却紧紧压着她,健壮的身体如一堵墙,让她无法逃离。

“师兄,放开我!”

方芷柔的抗议当然没有任何效果,方墨澜低头,再一次给了她深吻,同时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身体向来是诚实的,尽管理智让方芷柔有些抗拒,但身体却不是,约莫二百抽后,方芷柔来了感觉,渐入佳境,扭着腰迎合方墨澜的律动,双腿也攀上了他的腰。

“嗯….师兄….”

方墨澜已吻上她的脖颈,轻轻地吮吸着,他的唇很烫,就像一块烙铁。

方芷柔沉溺其中,脑中却回想着与方月白的数次交合,不禁诧异,怎会突然想起了他?

他与方墨澜,又有何不同?

意识恍惚,方芷柔感受着方墨澜的碰撞,似乎终于想清楚,不同之处在哪里了。

与方月白交合时,她总是混沌的,总是莫名其妙就软了身体,神志完全被欲望操控,但与方墨澜交合,却是清醒无比。

清醒地感受着他的一切,他的烫唇,他的胸膛,他那处的弧度…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比清醒地知道。

一刻钟后,方墨澜射了出来,方芷柔感觉到那液体就如同他的身体那般烫,甚至让她的玉门也发烫了。

方墨澜没有拔出阳具,而是伏在方芷柔上方,撑着身体,微微喘息着。

他的发散落在她颈间,莫名地又让她想起了方月白。

“轰隆隆!”

外面还在打雷,风呼啸着,方芷柔顺着飘浮的帷幔看向窗外,恍然见得一闪而过的人影她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便劝自己,许是看错了。

方墨澜低了低头,鼻尖与她相抵,“你走神了?”

方芷柔这才转过头来,把心思全放到了眼前,她与方墨澜,已经…

“师兄…你还要双修吗?”

方芷柔咬着嘴唇,羞涩问道,因为方墨澜那处又硬了。

没有回答,行动就是最好的答案,方墨澜挺身抬腰,再一次抽动起来。

“嗯……”

方芷柔面上享受,但心中有些诧异,因为方墨澜没有换姿势,还是与刚才一样。

她与方月白交合时,可是有各种不同的姿势和花样…方芷柔心道:许是师兄太单纯了,不是很懂。

可为何,她又想起了方月白?

明明,她已经讨厌他了,她已经得到师兄了,为何就在这种时刻,她梦寐以求的时刻,心里却想着方月白?

他能带给她的,与方墨澜又有何不同?

心中思索着,身体也跟着行动,方芷柔紧紧攀住方墨澜的腰,扭动着自己的腰,甚至绞紧了玉门,以便带来更多快感。

她声音魅惑,语气又娇柔,对着方墨澜的耳朵轻轻呵出一口气,“师兄,用力一些….”

方墨澜埋头于她颈侧,闻言又加大了力度,在跟以往的幻觉交合时,他都是用尽所有力气,身下的她总是媚叫着,只是轻轻唤他“师兄”,不会多说其他的。

而今天,这个幻觉,竟然还会提要求?

方墨澜心想,看来他真是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嗯…师兄,再快一些….”

方墨澜又加快了速度,心中又多了烦闷:她,是不是对他不满?

就算是幻觉,他也能察觉出——她欲求不满她不满,不就意味着他不行?

这是男人的自尊,不容亵渎!

方墨澜起身,跪坐于她胯间,双手狠狠掐着她的腰,猛然往下扯,而同时他又挺身狠撞,再也没有半分收敛,也不顾及能不能取悦到她,他要展示给她,他所有的力量。

“呃….师兄….嗯……”方芷柔双手抓着床单,将床单拧成一团,身体也弯曲着,承受着这猛烈的撞击。

窗外是电闪雷鸣,暴风骤雨,而方墨澜此刻的碰撞,也如暴雨那般凶猛 无情。

“嗯….呃….”

方芷柔身上大汗淋漓,额间湿头粘成几缕,大喘着气,“师兄,再快些….”

此话一出,方墨澜猛然吸了一口气,身体一抖,差点就射了,但他保持着抽插的姿势,继续着动作,心中却陷入了对自我的怀疑他知道,眼前的方芷柔只是幻觉,可为何?

为何幻觉能不断地提要求?难道是他自己没有自信?

他不禁想到了方月白,方芷柔与方月白日日交合,莫非已习惯了他,习惯了他那玩意儿?

这是属于男人的尊严,尽管方墨澜无意与方月白比较,可是,他必须让方芷柔心悦诚服。

这样想着,方墨澜又抓起方芷柔的双腿,抬高,架起,放在他的肩头。

抽插的动作更快,力道也更大。

“嗯….嗯….”方芷柔眯着眼睛,享受不已。

方墨澜心中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又是一刻钟,二人同时泄出。

方墨澜没有抽出阳具,他先是伏在方芷柔上方喘息了片刻,再次与她亲吻,而后躺在她身旁,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二人面对面相拥。

“师兄……”方芷柔微微笑着,伸出手轻抚着方墨澜的面颊,小心又珍重。

方墨澜的发已散,她便捋着他的发,绕着手指转圈圈。

“芷柔….”方墨澜轻唤道。

“嗯?怎么了,师兄?”

“唤我墨澜可好?”方墨澜轻声道。

方芷柔一愣,没有多想,“啊?师兄…你?”

方墨澜静静望着她,“…你不愿意?”

方芷柔有些犹豫,“师兄…一直以来,我都唤你师兄,为什么要叫名字?而且,你是兄长,我怎能直呼你的名字….”

方墨澜淡淡道:“身为兄长的我,对你行了此事,你还当我是兄长?”

方芷柔不解道:“这…师兄,不管你与我行何事,你都是我的师兄,是我的兄长啊….”

方墨澜道:“不一样,芷柔。虽然我自诞生起就一直独身,但也旁观过…所谓的爱情,只是当时我对此无意,从未想过寻觅伴侣,可是自你诞生后,我心中竟然慢慢有了牵挂,有了倚靠…”

方芷柔有些感动,轻声唤道:“师兄……”

方墨澜也抚摸着她的脸颊,微笑着,继续道:“我们方士天生就不具有繁衍的功能,但是我知道,百年来隐藏在暗处的有情人,总是只多不少的。但我从未管过,只是视而不见。可如今,当我也变成了有情人,想法就不一样了…呵呵呵呵…”

方芷柔眨着好奇的眼睛,等他继续说。

方墨澜笑着,描摹着她的眼睛,“芷柔,你知道,我一向不会轻易做事,而与你行了此事,那,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方芷柔害羞道,“师兄,你可不能不讲理,你也得是我的人….”

方墨澜捏捏她的脸蛋,“好。只是,我不想只是这样…”

方芷柔不解道:“嗯?师兄,你想说什么?”

方墨澜还以为眼前的方芷柔是幻觉,便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了。

毕竟,对他而言,能对她袒露一切,才是真正的无所禁锢。

“芷柔,你可知道在人间,男女行了这事,是需要成亲的….”

“其他的修仙族也会成亲,唯独我们方士不会,因为没必要。可如今我却认为,我与你之间很有必要。我想娶你,芷柔…让你光明正大做我的人,我也能光明正大,做你的人….”

方芷柔双瞳睁至最大,嘴巴也被惊地张大。

方墨澜又拍拍她的脑袋,笑道,“怎么了,吓到了?”

方芷柔摇摇头,“师兄,你是认真的?”

方墨澜郑重道:“对你,我一直认真。”

方芷柔却皱了皱眉,有些犹豫,方墨澜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正对他,“怎么了?芷柔,有话便说,实话实说,别对我说谎…我要知道你的真心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芷柔纠结片刻,终是道:“师兄,我一直以为,我们….我们需要成亲吗?我们又不是凡人,为何要做他们的事?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一起…一起双修,永远相伴…这些,不就够了吗?”

方墨澜心中失望,但面上没显露出来,他松开手,“你在担心什么?”

方芷柔想了想,“师兄,方士还没有过成年男女成亲的先例,没有人出来打破这种默认的规则,我们,又何必…师兄,我不想你成为众矢之的,被长老为难,被弟子们多嘴…”

方墨澜表情高傲,不屑一顾,“我会怕他们?就算是同族,也不能阻拦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方芷柔有些诧异,毕竟,在她心里,方墨澜总是以族人为已任的。

“师兄,你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是吗,我倒没觉得哪里不一样,我只是不想再有遗憾罢了。”

方芷柔心中一痛,又往方墨澜怀里钻了钻,抱着他,蹭了蹭,撒娇道:“师兄,我也不想有遗憾,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我真的不想…”

方墨澜微微笑着,“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强求了。日后,我会退位,你来做门主,如何?”

这话又把方芷柔惊到一时无语,甚至差点想从方墨澜怀里起来,不过他就按着她,没让她动。“怎么了?不相信?”

方芷柔哭笑不得,“师兄,你不要开玩笑,我如何能做门主?”

方墨澜严肃道:“你如何不能做?你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我能做得,你也就能做。”

方芷柔皱着眉,“可是,我真的不行啊,很多事我都不懂,我也没有能力,去保护所有族人啊…”

方墨澜柔声道:“不用担心,我都会教你。”

方芷柔不仅皱眉,还快哭出来了,“师兄,为什么非要让我做门主?难道把我封为圣女,就是为了让我将来做门主吗?”

方墨澜见状,安慰道:“并不,我只是觉得,除了你,没人可以继任我的位置罢了。”

方芷柔撒娇道:“师兄你那么厉害,就一直做门主吧,一直做下去….”

方墨澜看穿她内心所想,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壳,假装训斥,“芷柔,你怎能只顾自己,不顾族人?有我在,你过惯了逍遥日子,怎么也不想着多帮我分担?”

方芷柔被戳穿真实想法,一时有些惭愧,闷声道:“师兄,以后我会多参与族内事务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其实,方墨澜的确有意让方芷柔继任门主,不过只是形式上的,他只是想锻炼她,让她成长,只有她变得更强大,更能独当一面,他才可放心。

当然,方墨澜还有别的心思,一些隐秘的心思,让方芷柔继承门主,便可将她绑在身边,与她日日相处的时间变多,培养她的责任心,他就不怕,万一哪天方月白会拐跑她了。

毕竟,方月白说过,他会带她浪迹天涯海角。

方墨澜可以容忍方月白勾引她,唯独不能接受方月白把她带离他的视线范围。

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可惜“罢了,芷柔,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别忘了你说的,要多多参与族内事务,不要让我一个人…”

方墨澜一顿,方芷柔盯着他,语气玩味,“师兄,不要让你一个人?”

他又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轻声道:“多陪陪我,我….也会寂寞。”

此时的方墨澜神态温和,流露出罕见的脆弱,散发落在胸前,更添了柔性之美。

方芷柔望着这样的他,一时心动,吻了上去。

第二十三章 柔情蜜意二人接吻,方墨澜拥着方芷柔,那里又硬了。

雨还在下,秋风不停。

二人再次交合。

入夜,方芷柔睡过去,方墨澜搂着她,也安心入眠,不过,夜半时分,一个响亮的雷声却把他惊醒了。

“呼….”

方墨澜想翻身,动动身体,一不小心就感受到了压着他的身躯的重量!

是方芷柔!

方墨澜浑身犹如被电击,被雷劈,那从天灵盖直灌入脚底的冷意让他困意全无。

身旁的方芷柔陷入酣睡,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方墨澜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指,试探她的鼻息。

鼻息温热,喷在他的手指上。

是活人!

不是幻觉!

身体一软,方墨澜瘫倒在床上,再无任何力气。

他的身体,又发烫了他恨不得自己此刻能死去,他很想起身去自戕,可一动,把她吵醒,那该如何是好?

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她。

方墨澜伸出那只没被方芷柔压住的手,抚在额头上,叹了口气。

他再也阖不上眼了。

“师兄……”

身旁的方芷柔突然唤出了声。

方墨澜吓了一跳,勉强维持住,轻声道:“怎么了,芷柔?”

方芷柔没答,她还闭着眼,是在说梦话。

方墨澜松了口气,他又搂紧了些方芷柔,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真实的温度,真实的她,不再是幻觉。

此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以后,他无需再与幻觉交合了。

终是想通了,接受了,方墨澜微笑着,阖上了眼。

此夜,注定安眠。

………

雨停了。

次日醒来,方芷柔发现自己伏在一个人的胸膛上。

以往,她都是与方月白面对面,睁开眼,躺在他怀里,望着他对自己笑。

今日怎么不同?

身体还没动,第六感却告诉她,此刻与她肌肤相亲的人,不是方月白。

心中一阵刺痛,痛过后是迷茫,是不解,为何,她又想起了方月白?

方芷柔劝自己,许是习惯了,习惯每天醒来都有他在了。

晃了晃脑袋,方芷柔逼迫自己赶走那些烦闷思绪,专注于眼前。

昨夜,她与师兄已经…

她,终于得到他了。

原来,不止男人可以占有女人,女人,也可以占有男人。

再冷漠再威严的师兄,也会臣服于温柔乡。

而她,又臣服于谁?

再一次晃神,方芷柔却没有得到答案。

“醒了?”身下传来方墨澜低沉的轻唤,把她拉回现实。

“嗯……”

“昨日我同你说的那些,可还记得?”

方芷柔壮着胆子,起身撑在方墨澜上方,方墨澜微微惊讶,但没怎么动。

“师兄,我都忘了~”

方墨澜猛吸了一口气,瞧着方芷柔憋笑的脸,反应过来,抬起手便重重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发出清亮的声响,“胆敢骗我?”

这一下出手,方墨澜自己都呆住了,而方芷柔面上则闪过很多情绪,有惊讶,有羞涩,更多还是惶恐。

她腰一塌,身子一软,趴下,伏在方墨澜胸前,委屈道:“师兄,你也要这样吗?”

方墨澜又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方墨澜保持着从容,把手覆在方芷柔的屁股上,轻轻抚摸着,软绵绵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捏了捏。

“师兄!”方芷柔轻斥道。

“呵呵呵呵呵呵….”方墨澜微笑道。

“师兄,没想到你也有这一面啊,你也有坏心思啊…”方芷柔小声嘀咕道。

“是吗?如果是打你,这种坏心思,我确实没有。”方墨澜郑重道,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他联想着方月白打方芷柔屁股的场面,越想脸色就变得越难堪,他手劲加重,对着方芷柔的臀肉捏了又捏,试探道,“芷柔,你喜欢别人打你这里?”

方墨澜这一说,方芷柔直接从他怀里挺起身子,皱着眉,撅嘴,委屈又羞愤,“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在你眼里,我是喜欢挨打的女孩子吗?”

不知为何,方芷柔又联想起上次被方月白打屁股,她并不愿承认,其实,她很喜欢。

很喜欢方月白带给她的痛,无论是咬,还是打,她其实,都很喜欢…

痛过后,方月白会让她更爽……

到底为什么,她又想起了方月白?

“芷柔,走神了?”方墨澜的声音又把她拉回来,方芷柔佯怒道,“师兄,我不喜欢挨打,如果你也打我,我就不会同你好了。”

一边说,一边还假装起身下床。

方墨澜怎会让她走?

一个翻身,方墨澜又把方芷柔压回身下,表情是温和的,语气也温柔至极,深情款款,“芷柔,我绝不会伤害你,你大可放心,我情愿你打我,我都舍不得伤你分毫。”

方芷柔羞涩道:“嗯……”

瞬间,方墨澜脸色一变,严肃又强硬,冷冷道:“以后不许再说那种话,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同我好,也得经过我答应。”

此刻的方墨澜气场冷得吓人,摆出了惯常的威严与威压。

方芷柔小声道:“师兄,我同你说笑而已….”

方墨澜冷冷道:“就算是说笑,也不要拿此事说笑,你知道,我一向厌恶随意。”

在方芷柔听来,方墨澜已经是在训斥她了,她撇撇嘴,眉头微皱,委屈又无奈,“师兄,我知道了,你好凶啊….”

方墨澜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他起身,穿好衣服,细细整理衣着,叮嘱道:“日后我若想你,就会叫你来,你若想我,来找我就好。”

方芷柔闷闷道:“哦…….”

其实,方墨澜又何尝不想与方芷柔同居?

从此名正言顺,光明正大,无所顾忌。

只不过她并不愿嫁给他,而直接让她搬来与他同住,她或许,也是不愿意的。

毕竟,还有一个方月白横亘在中间。

方墨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门内还有事务,我先不陪你了。你….”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口。

他想说,让方芷柔同他一起去处理事务,之后,再同他一起修炼。

方芷柔一时没能领悟,傻傻的,道:“师兄,你去吧,不用管我。”

方墨澜“嗯”了一声,离开了。

而方墨澜离开后,方芷柔终于能静下心来面对脑中那挥之不去的困惑,那就是,为何她与方墨澜相处时,会频频想起方月白?

昨日一闪而过的幻影,难道真的是他?

越是思索,心中就越发烦闷,就像一股解不开的绳结,越缠越紧。

她与方墨澜,已经很好地开始了。

可是,为什么这种时候,方月白的存在,又让她迷茫了呢?

多思无用,方芷柔也穿好衣服,用过餐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房内摆设完整,并不见方月白的人影。

离开房间,又去了岛上,后山 山洞 海边,能找的地方,方芷柔都找了一遍,完全没有方月白的人影。

心中忽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他又去了那里?

下意识攥紧拳头,咬着牙,甚至磨出了声响,方芷柔召出仙剑,御剑去了三仙镇。

来了这里,方芷柔腿上那被方月白咬过的印记,果然有了反应,不需要人带路,她自己就能找到销魂楼。

纵然是白日,楼里人依然很多,醉生梦死,纵享极乐,登峰入境,好不快活。

但此刻的方芷柔,听着楼内的这些媚叫浪叫,心中却只有愤怒和厌恶。

这次,无人引路,她也能找到方月白所在的那个房间,忍不住贴在门外偷听。

“月白哥哥,你的战枪真的好大啊~”

“月白公子,怎生养得这好大根!”

“姐妹们快看,月白哥哥的战枪立起来了!”

…“砰”的一声,方芷柔抬掌拍开门!

入眼便瞧得方月白全身赤裸,露着雪白的肌肤,仰面靠在床头旁,两只手伸展开,一边搂着一个,这两个女子只穿了肚兜和亵裤,肌肤白嫩,身材饱满又性感,方月白一手搭在其中一女子的腰上,另一只手覆盖在女子的玉乳上,隔着肚兜揉捏。

而另有一个女子跪坐在方月白的胯处,伸着纤纤玉手握着方月白立起的阳具,上下摩擦着。

被突然闯入的方芷柔打断,这三个女子全都吓了一跳,甚至还都有些羞赧。

方月白冷冷瞧了方芷柔一眼,眼神如视无物,转而微微笑着,揉了揉身旁女子的玉乳,轻声道:“怎么不继续了?”

那女子低着头,偷偷看了一眼愤怒的方芷柔,悄声问道:“公子,她是你家娘子吗?”

在青楼里,人类女子来闹事,对这些妓女来说,是很常见的。

方月白神态漠然,淡淡道:“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何来娘子一说?你们不用管她,继续。”

此话一出,那握着方月白阳具的女子又开始摩擦了,方月白阳具粗大,直立着,还冒着腾腾热气,她两只手才勉强握住。

方芷柔瞧此情境,只觉此刻脑中充血,眼前一黑,胸口被堵住,有一口气,一口窝心之气。

她召唤出罗盘,没有犹豫,施展焚火咒,一个火球就冲着方月白砸过去!

那三个女子见状吓得惊叫不已,打着滚儿跑开。

方月白及时施展屏障,保住了她们三个。

火球消失,屏障已碎,这三个女子反应过来后便捂着头,缩着身体,奔逃出了房内。

而她们刚走,方月白便亮出狐爪,大手一挥,整个房间便被笼罩在屏障内。

方芷柔已经微微悬浮在空中,声音也被气得发抖,“….她们,是真人?”

方月白还是躺在床上,淡漠道:“真人也好,幻化也罢,与你何干?”

方芷柔怒道:“方月白!同样的伎俩用了两次,你不认为这很无聊很无趣吗?”

方月白微微笑着,很满意她的反应,漫不经心道:“只要能伤到你,让你不开心,我就觉得很有趣。”

他微眯着狐眼,眼神戏谑又无情。

方芷柔怒急,施展出三昧真火,而方月白哼笑一声,抬手在方芷柔脚下放出了一个法阵,方芷柔大惊,想闪身躲开,但身体却不能动了。

方月白身形一闪,躲开火球攻击,闪到方芷柔面前,一出手就掐住她的喉咙,亮出的狐爪已经刺入了她的脖颈,轻轻掐着她,把她带离地面。

“咳…你真的要杀我?”

狐爪锋利,已刺入半寸,方月白,的确没有留情。

“杀你?我的傻主人….你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啊…”方月白勾起嘲弄的嘴角,手上力气松了些。

方芷柔得以微微喘息,“…你这样对我,还开得出口叫我主人?”

方月白闻言又紧了些力气,眼神也更戏谑,“主人?方芷柔,我想叫你什么,便叫你什么,你以为,叫你主人,你就真的是主人吗?你怎么还未看清?你不过是我的性奴,是我的泄欲工具罢了。”

“一开始就是骗了你,也只有像你这种蠢货才会相信所谓的双修。不过,好在…”方月白顿了顿,眼神更邪恶更无情,上下打量着方芷柔的身体,笑道,“好在,你是一个听话的性奴,调教你,轻松无比…还记得自己那淫荡的样子吗,方芷柔?”

方芷柔此刻只想杀了方月白。

屈辱,愤恨,怨恨,委屈,羞耻……

种种情绪袭来,如滔天猛浪般将她淹没。

可她对上方月白的眼睛,却只看到了纯粹又冷漠的笑意。

他,在报复她。

“……月白,你恨我?”

方月白坦然承认,“我当然恨你,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荡妇,淫妇….呵呵,你们人类都这样,就算你是修仙者,与普通人类又有何区别?”

“….月白,你,都看到了?”方芷柔试探道。

方月白的狐爪又刺入半寸,疼得方芷柔几乎无法喘息了。

“是啊,我看到了,我当然看到了,方芷柔,你终于得偿所愿了,终于得到你心心念念的师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癫狂大笑,忽而变脸,狠厉无比,收起狐爪,重重扼住方芷柔的喉咙,厉声道:“你这荡妇,果真厚颜无耻,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竟还敢当面对我提起,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胆量和脸皮。”

此刻的方芷柔双眼翻白,脖间青筋凸起,双脚扑腾着,快要昏过去了。

方月白冷眼瞧着她,一个甩手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方芷柔还未起身,立刻又被方月白欺身压住,又被扼住喉咙。

他俯身在她上方,雪白的发丝垂落,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只有冰冷,再无媚香。

她已经放弃挣扎了。

“咳咳咳咳咳……月白,在山洞的那次,你说过,不会计较我与师兄如何…”

方月白闻言顿了顿,差点笑出声,他空着的那只手,描摹着方芷柔的眉眼,回忆往事,讽刺道:“我说过许多话,你就只记住了这句?”

“方芷柔,你想不想听我没说过的?”

“…什么?”

方月白的狐眼闪烁着灼人的紫光,戾气曝出,幽幽道:“我们狐狸一族,生性就是死心眼,认定了谁,就跟定了谁,可若那人行了背叛之事,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毕竟,背叛的代价是最严重的….曾经我听闻一狐族前辈爱上一人类女子,可那人类女子朝三暮四,对前辈挥之则来招之即去,玩弄前辈的感情…你猜,最后怎么了?”

方芷柔心内恐惧,面上强装镇定,默默无言。

“呵呵,最后,前辈咬断了她的脖子,用狐火把她烧成了一团灰,呵,起初我还认为此举过于残忍,何须为情为爱疯狂至此?何必?可是,直到我亲自体会了被人背叛的滋味,才明白,原来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恨啊….”

方月白微微笑着,轻抚着方芷柔的面颊,就像把她临死前的样子记在心里。

在方芷柔看来,她以为他是真的要杀她了。

“……月白,我们几百年的情分,你当真要对我动手?”

方芷柔语气卑微,神情又可怜,方月白对她这模样满意至极,笑道:“杀你?我舍不得,不过,主人,你确实需要付出代价。”

方芷柔试探道:“…你想如何?”

方月白起身,扶起方芷柔,而后背靠床头,岔开双腿,让方芷柔跪坐于他的胯间。

“你….你要如何?”

方月白不语,施法变成了兽人模样,身躯膨胀,长出毛发,阳具也涨大成原始形态,面部还是人的模样,不过也多了些皮毛。

这是他第一次让方芷柔亲眼见到他的兽人姿态。

方芷柔瞪大双眼,微微后退,方月白的狐狸尾巴伸出,捆住了她的腰。

“呵呵呵呵,别害怕,主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方月白语气轻柔,伸手按住了方芷柔的脑袋,把她的脸按在了他立起的阳具上。

“啪”的一声,硕大的龟头和尘柄弹在了方芷柔的面颊上,就像给了她一巴掌。

“你!你何须辱我至此?”方芷柔斥道。

方月白那物散发着烫人的热气,还冒着淡淡的媚香,一时让她把持不住,回忆起此前的无数次交合,可此情此景,她却不能屈服于身体的欲望。

“呵呵呵,果然是荡妇啊…怎么,想要了?”方月白戏弄道,又用阳具拍了拍方芷柔的脸。

方芷柔羞愤不已,抬起手挣扎着就要扇方月白巴掌,但方月白冷笑一声,尾巴使劲,勒住她的腰,力道之大,让方芷柔痛得身体抽搐,连连抽气。

“方芷柔,我劝你老实一点,我虽不舍得杀你,可却舍得让你痛,你再反抗,我会让你更痛….”

方芷柔恨恨盯着方月白的眼睛,只看到了他邪恶又嚣张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吧,芷柔,用嘴,让我泄出来。”

方月白的拇指抚摩着方芷柔嫩如花瓣的唇,轻声命令着,又挺着巨大粗壮骇人的阳具,贴上了她的嘴唇“我呸!太恶心了!你给我滚!”

方芷柔又挣扎了,方月白早就预料到了,他用尾巴褪去了方芷柔的下裙,在她的臀部上摩擦着,像一种威胁,“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打你的屁股,直到我累了才停,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会累,想想看,芷柔,你的屁股会被我打成什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果然沉默了,她咬着牙,羞愤又无助,涨红了脸,眼中的杀意无法掩盖了。

方月白却越笑越猖狂:“哈哈哈哈…来吧,芷柔,你尝尝我的味道。”

他伸手掰开了方芷柔的唇,她口型很小,根本吞不下他的阳具,就连龟头的尺寸,都比她的唇形大了三倍。

方月白没有强行把阳具塞进她嘴里,而是对着她的唇摩擦,让她自己来弄。

带着腥气的媚香充斥方芷柔的口鼻,万般无奈,她凑上去,两只手握住方月白的尘柄,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龟头入口就是一阵咸腥,竟还有淡淡的甜腻之感,软软的,烫烫的,跳动着…

这就是往日给她带来无限快感的方月白的阳具…

它,就是方月白第二十四章 无尽惩罚方月白笑眼瞧着她如痴如醉的模样,心中也有了底气,命令道:“快些,用力些。”

方芷柔面上屈辱,但依然听话照做,她伸出整条舌头,从下往上,沿着方月白的尘柄,直舔到龟头,龟头硕大饱满,她便用唇含住,用舌吮吸着。

“嗯….唔……”

龟头温度更烫,肉更软弹,方芷柔用舌头轻轻舔弄,绕了一圈,一时意乱情迷,握着方月白的尘柄摩擦着,她能感到尘柄的涨大,手上速度加快加大,舌尖动作也更卖力。

“呵呵….”方月白眯着眼睛,其实这些对他来说,只是隔靴搔痒罢了,但他确实满意方芷柔的表现。

顺从的她,他实在是喜欢至极。

“再用力一些。”

方芷柔试图张开嘴,整个嘴含住,可她的唇也就仅仅包裹住了龟头的一小半。

舌头吮吸着,牙齿也轻轻啃噬着,方芷柔越发沉迷,下身玉门也来了反应,腰肢一软,喷出股股粘湿的液体。

方芷柔停了停吮吸的动作,把脸颊贴在方月白的阳具旁,蹭了蹭,姿态柔顺至极。

“唔…月白…我想要了….”

方月白笑道:“乖,帮我弄出来,待会儿就满足你。”

方芷柔无奈,再一次裹住方月白的龟头,芊芊玉手牢牢握住,上下摩擦着,感受那起伏的青筋,越发不能自已,一时欲望大发,身体扭动,腰肢乱颤,撅起臀部,摇摆不断。

“嗯……唔…….”

方月白命令道:“再快些。”

方芷柔听话地加快速度,只闻得媚香渐浓,热量更大,甚至有些烫手了。

不消片刻,方月白向后仰头,一声低吼,泄了出来,浓稠的兽人精液喷了方芷柔满脸,渗入了她的唇里。

方月白喘着气,命令道:“全部舔干净。”

方芷柔闻言照做,张开小口,似小兽吸奶那般舔舐着,精液腥浓,但并不骚臭,反而依然留有媚香。

可惜,方芷柔忘了上次,她的玉门被射满了方月白的兽人精液,整个人就变成了无法控制的癫狂发情模样,如果是吃了兽人精液方月白就是想看看,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果然,舔完第一口,咽下去,方芷柔的身体就有了异样,她玉门那里喷出股股热流,腋窝也冒着细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着,甚至后庭也有了异样…

“唔…月白…我不行了,快给我….”方芷柔大口吞咽,如饥似渴,嘴角流出的涎液与方月白的精液粘黏在一起。

方月白细细欣赏着她这被情欲催发的姿态,嘲弄道:“啧啧啧,方芷柔,若方墨澜瞧见你这幅骚浪模样,心中又会作何感想?啧啧啧,真是讽刺呐….”

方芷柔并不知,其实方月白是在试探。

果然,一听得此话,方芷柔硬是从情欲深海中抽出了点点理智,就微微愣神,想着方墨澜会如何看待她。

而也就是这一愣神,激怒了方月白,再次让他嫉妒怨恨。

“你这一心二用的荡妇!”

方月白狠狠心,把兽人形态的阳具缩小些,出手掐住方芷柔的喉咙,迫她张开嘴,而他身子一挺,直接把阳具插入了方芷柔口中!

“呕……”

方芷柔来不及反应,嘴被撬开,整个口腔被方月白的阳具撑开,而方月白按着她的后脑,狠狠往下压。

“呕……”

方芷柔想要挣扎,但方月白用尾巴勒住她的身体和双手,用手掐住她的后颈,提起又放下,起起伏伏,用她的口腔和喉咙,作为他抽插的容器。

“呕…….”

方芷柔挣扎无能,双眼涌出刺激性的泪水,她甚至连张口咬断方月白阳具的力气都没有。

方月白喘着粗气,又涨大了些许尺寸,但他还是收敛着,万一把方芷柔的嘴撑烂撕裂就危险了。

可现在这样,方芷柔也快撑不住了,快要干呕窒息了。

方月白见状哼了一声,泄了出来。

这一注精液直直射进方芷柔的喉咙,让她全数吞下。

“咳咳咳……”方芷柔甚至还被呛到。

方月白已经抽出还在硬挺的阳具,笑着观察她的反应,又道:“真可惜方墨澜不在,他可曾想过,你会如此顺从于我?”

此刻的方芷柔已无心再听,咽下那注精液后,她的身体就无法控制了,彻底疯狂,癫狂,玉门粘液大喷,甚至后庭也涌出了粘液……

本来嫩白的肌肤,成了潮红色,腋窝也湿成了一片,方芷柔抬臀就想往方月白的阳具上坐,但方月白却止住她,他仅仅甩手施展出一个法阵,便将方芷柔掀飞在床上,不得动弹。

他起身分开方芷柔的双腿,又凭空变出一根玉势,这玉势饱满涨大,与他的兽人阳具相同尺寸。

方芷柔丝毫不能动弹,就只能被情欲折磨,失去神志,任他玩弄。

方月白邪恶地笑着,拿着玉势狠狠插进方芷柔的玉门!

“呃…….嗯…….”

这一下插得深,一根粗壮玉势直捅到低,方月白笑着,又往里塞了塞,甚至撬开了花芯。

“呃…给我……”方芷柔双眼迷离,只有嘴唇能动。

方月白插进这玉势后就没有动作了,不仅如此,他又伏到方芷柔上方,撑在她身体上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笑道:“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方芷柔试图看清,迷糊着,哀求着,“你是月白……快给我….很难受….最难受的一次,快给我……”

这确实是她最难受的一次。

方月白没有半点怜惜之情,是铁了心要狠狠折磨她,惩罚她。

他轻轻抚弄着方芷柔的眉眼,问道:“我是你的什么?”

方芷柔下意识道:“你是我的宠物….”

方月白顿时大怒,动手打她确实舍不得,只能再一次掐住她的脖颈,狐爪刺入半寸,新伤加旧伤,让方芷柔稍稍清醒过来,“嘶…好痛…”

方月白又拍拍她的脸,冷然道:“我是你的什么?”

方芷柔有了些许理智,但还是凭着本心,道:“你是我的性奴……”

方月白猛然顿住,他已经无法再用狐爪刺伤她,气极,方月白再一次起身坐于床头,用尾巴牵引起方芷柔,使她横过身体,趴在他的腿上。

那玉势还被紧紧塞在里面,没有抽插,没有摩擦,让方芷柔欲壑难填,把她折磨得痛苦万分。

方月白使方芷柔翘起嫩白的屁股,撅起来,而他抬手,重重扇下一巴掌!

“啪!”

这一掌响亮又干脆,方月白甚至还用了术法来加重力道。

果然,屁股被打,方芷柔理智回归更多,她依然不能动,只是张着嘴,呜咽道:“月白….不要打我….”

方月白不听,又“啪啪啪啪啪”落下十几个巴掌。

而方芷柔委屈求饶,哀嚎不停。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方月白停下动作,微微喘息。

方芷柔早就哭成了泪人,就算理智回归,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她与方月白的关系。

在她看来,他就是她的仙宠,她的性奴啊。

他到底想要什么?“….月白,我喜欢你,还不够吗?”方芷柔委屈道。

她无法看清方月白的表情,只能听得他的嘲讽,“方芷柔,你说十万次喜欢我也没用。你嘴上喜欢我,你的身体喜欢我,可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方芷柔也委屈极了,她确实受够了,长久以来,关于这件事,方月白一直耍脾气,折磨她,没完没了,她以为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了,可他的发泄似乎永无止境。

“月白,我的心在师兄那里,怎能给你?一心不可二用,我如何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方月白身体猛然僵住,冷笑着,慢慢冷笑着,把方芷柔推倒在床上,使她仰面躺下,而他又跪坐在她的胯前,握住那根玉势,慢慢抽插着。

方芷柔那处绞紧,终于得到了舒缓,她也终于不再被情欲折磨,终于呻吟出声,“嗯……”

方月白停下动作,嘲讽道:“你的心不能同时喜欢两个,但你的身体却可以….方芷柔,我终于看清你的本性了。”

方芷柔也来了脾气,怒道:“既然你看清我的本性,为何不滚?滚出蓬莱岛,别出现在我面前!除了你,我还会让谁这样欺辱我?方月白,我给你的够多了!只有你,与我同吃同住,自小你就看光了我的身体,骗走了我的处子之身,这些我都没计较过,为何你总是想要更多?”

方月白冷笑连连,“呵呵呵呵…想让我滚?好啊,我滚,但我今日定要让你吃尽苦头,让你终生不忘。”

方芷柔强装镇定,“…你还想做什么?”

方月白抽出玉势,拿着玉势,对准了方芷柔的后庭,她后庭之处早就胀满了粘液,小口微张着,方月白没有任何扩张,对准小口,狠狠插进去!

“啊!!!”

毕竟是第一次被插后庭,方芷柔心中恐惧不已,甚至来不及恐惧未知,后庭的胀痛就已经让她无法忍耐了。

“快拔出去!不要插那里….我求你….”

方月白充耳不闻,他起身,伏在方芷柔上方,低下头对着她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啊!”

这一口鲜血淋漓,甚至咬断了血管…方芷柔又惊又惧,疼得昏厥过去,她以为,方月白真的要杀她。

可方月白又放出了醒神香,让她在恐惧中醒来。

“月白…放过我吧…”

她哀求着他,望着他那冷漠又无情的紫瞳,此刻的他,怎能与往日的温柔顺从相比?他们之间,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宠物?

难道从一开始,她才是宠物?

思绪是迷茫的,身体却是疼痛的。

尽管他带给她如此之痛,她却并不恨他,厌恶他。

相反,她更能看清他了。

她,终于体会到了,他心里的痛。

“月白,是我对你不起……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

方月白冷笑着,讽刺道:“芷柔,不要装可怜了,我很快就滚了,怎能不最后惩罚你一次呢?”

这样说着,方月白又低下头,在方芷柔的左胸前又咬下一口!

那个位置,靠近心脏。

“啊!!!”

“月白,放过我….你别走了,你别走,是我的错……”

方月白自嘲道:“对付你这种女人,果然要下狠心。可惜,我已决意要走。”

这样说着,方月白又伏在方芷柔的腰腹上,咬了一大口!

“嘶………”方芷柔疼得身体抽搐,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方月白哼笑着,起身躺在床头,用狐尾牵起方芷柔,使她再一次跪坐于他的胯前。

“来,继续,让我泄出来。”

他掰开方芷柔的唇,缩小了些阳具,狠狠插进去。

“呕……”

……

一个时辰后,方月白泄了三次,方芷柔也吞咽了三次他的兽人精液,而她玉门喷出的粘液,也早就湿透了床榻。

如果她的人生中有哪天如此难熬,恐怕就是今天。

就算被阴无欲折磨,她都可以忍受,毕竟,阴无欲只是折磨她的肉体而已。

但方月白却折磨了她的心灵。

她终于见识到了方月白最本真最狠辣最无情的那一面。

然而,最开始,他不是一个最温柔最可爱最听话的小狐狸吗?

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兽人精液可以催情,催动身体的情,也催动内心的情。

尽管早就成了淫荡又骚浪的样子,此刻的方芷柔还是能轻声唤着,哀求着,“月白….我想要….我不想用嘴了….”

方月白审视着她,脑中回忆着与她相关的一幕幕,最初的她单纯痴傻,他骗她简直轻而易举,后来她臣服于他,屈从于欲望,那顺从乖巧任他摆弄的模样让他欲罢不能,爱怜至极。

如果只有他跟她就好了。

他们浪迹天涯海角,永生相伴,永世相随。

可惜….她说了,她的心,在方墨澜那里…

既如此,他,不会再对她留情了。

阳具再次硬起来,方月白还是让她用嘴,他要喂饱她,让她永远记住他的味道。

…终于,当方芷柔喝饱了方月白的精液,甚至连腹部都微微臌胀,他终于牵引着她,让她抬臀坐入他的阳具。

而方芷柔下意识便搂住他的脖颈,委屈着,像个小兽,蹭着他的发,她早就没有力气了。

方月白便抬起她的臀,还是她最敏感的那处臀肉。

他挺身刺入,双手也使力托举着她。

这是二人最熟悉最喜欢的姿势。

“嗯…嗯….”方芷柔依然带着哭腔,微微呻吟着。

方月白下意识道:“爽吗?”

方芷柔撒娇般,搂紧他,“….爽…”

这次,谁又是谁的性奴?

第二十五章 秘密共享又是一个时辰后,二人已交合了数次,方芷柔已陷入昏睡,方月白拔出她后庭的玉势,用一团狐火烧成了灰。

床榻是湿的,她的全身,也是湿的。

不过,当下,方月白并没有心情给她清理。

他有更重要的事。

没有停留,方月白飞出销魂楼,离开前还加固了覆盖住方芷柔的结界。

而他刚飞出楼外,立刻就察觉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结界里。

而施法的人,正背负着双手,牢牢矗立在楼下。

是方墨澜。

方月白亮出狐爪,手心升起一团狐火,降落在方墨澜面前,二人距离很近。

“方墨澜,我正要去找你,你来得正好啊……”

此刻的方月白亮出九条尾巴,周身泛着紫色的光,随时准备进攻。

但方墨澜却神色镇定,保持着从容,“她在哪里?”

方月白忍着攻击欲望,语气玩味,刻意道:“她?她被我肏晕了。方墨澜,你做不到吧?你的太小了。”

饶是如此,方墨澜还是保持着淡定,仅仅眉头轻轻皱了皱,“以后你与她行事,在岛上就可,无需来这种地方。”

方月白双眼眯了眯,“哦?方师兄此话何意?”

方墨澜抬眼望了望楼上的窗户,又回过神来对着方月白道,“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

方月白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他靠近方墨澜,就快要与他面对面,挑衅地笑了笑,“我当然清楚。不过,我却做不到与人共享,我,宁可独占。”

说完,方月白后退半步,笑着观察方墨澜的反应。

而方墨澜竟还是保持着最最冷静的姿态,沉声道:“你想如何?”

方月白直言道:“我要带她走。”

方墨澜冷笑一声,“痴心妄想。”

方月白哼笑一声,“事在人为。”

他一个闪身,与方墨澜拉开身位,九团狐火砸过去,而方墨澜依然呆在原地,仅仅用防御屏障挡下了攻击,没有还手。

方月白停手了。

方墨澜淡淡道:“你以为打倒我,就能带走她?”

方月白幽幽道:“我不是要打倒你,我是要让你认输,让你心服口服,你武功不如我,你的那东西,自然也不如我。”

方墨澜面无表情,沉声道:“如果你这样想,那我认输。”

方月白微微惊讶,试探道:“方墨澜,你这是把她让给我了?”

方墨澜望着他,犀利的眼神锁住他,沉声道,“并不。方月白,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放手。她,是我的人,我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方月白脸色一变,再次扬手,亮出狐火,“呵呵,好大的口气啊,方墨澜,你到底打不打?是男人就用实力来说话,别虚张声势。快动手!”

方墨澜召唤出罗盘,就在方月白以为他要进攻时,方墨澜却把罗盘扔在了地上,扔在了他面前。

“你?!方墨澜,你这又是何意?”

方墨澜淡淡道:“我说了我认输。我不会同你打。”

方月白冷静下来,审视着他,“方师兄,你到底想如何?”

方墨澜沉声道:“这并不是我想如何,而是取决于你想如何。”

方月白来了兴趣,“哦?说下去。”

方墨澜道:“你若执意带她走,必然会有我阻止不了的办法,但你却光明正大来找我决斗,可见你心中没有底气,你知道,如果不让我放手,就算你带走她,你们也永远不会长久。”

方月白微微笑着,“所以呢?”

方墨澜望着方月白,郑重道:“我知你对她真心一片,但你不能不顾她自己的意愿。”

方月白绷着假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墨澜道:“你带走她的人,但带不走她的心。就算你使妖法蒙骗住她,诓骗她与你一同浪迹所谓的海角天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会如何对待你们?”

方月白讽刺道:“怎么,你要追杀我?”

方墨澜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追杀,而是追踪。你若真的带走她,我会倾尽所有的方士弟子去抓捕你,你必然逃不掉。”

方月白冷笑着,“方墨澜,你又怎知,我没有狐族同胞?”

方墨澜还是保持着从容,“就算你有,那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方士弟子会抓捕你,与你的狐族同胞战斗,而你带着她只能永远躲藏,就像你同你母亲那样,呵呵呵呵…永远得不到安宁,永远也不会有你想要的爱情,你们,永远也无法做一对与世无争的眷侣。”

方月白被说中心事,再也维持不住笑脸,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

方墨澜继续道:“留在岛上,陪着她,你还能与她亲近。为何非要选择必然失去她的做法?”

方月白讽刺道:“我们狐类天性忠贞,不像你们人类没心没肺。我们,绝不与人共享伴侣!”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果真兽性难移。有时,学会改变才可得到想要的。”

这话,看似说给方月白,实则是在说他自己。

他何尝能接受与人共享方芷柔?

可对他而言,能让方芷柔留在身边,就是最深切的祈求了。

方月白收起狐爪,交叠着双臂,似在思索方墨澜的提议。

方墨澜趁势又道:“你好好考虑清楚,方月白,你也是方士的一份子,我一直将你视为同类。”

方月白失笑道:“是吗?方师兄,我不是畜生吗?”

方墨澜摇摇头:“就算你是畜生,你也不是一般的畜生,你是九尾妖王的儿子。”

方月白差点又想亮出狐爪攻击他,但还是忍住,讽刺道:“方师兄,你听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吗?”

方墨澜竟还是保持着从容,丝毫没有被骂的知觉。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同你计较。”

其实,一直以来,言出必行的那个人,是方墨澜。

他说不与方月白计较,就真的不会同他计较。

就像最初,他撞破方月白与方芷柔的双修之事,也只是稍稍教训了方月白,此后并未真的阻止过二人,毕竟,他确实对方芷柔说过,他不会再管。

而方月白却多次对方芷柔说,他不计较她与方墨澜如何,嘴上假装大度,实则内心根本无法接受方墨澜的存在。

对他而言,伴侣不能共享。

“呵呵,方师兄,我确实没想到,你竟真的如此大度。”

方墨澜没说话。

“呵呵,真是心胸宽广,不愧是真男人。”方月白讽刺道。

方墨澜沉声道:“男人的心胸,不需要在这些事上体现。”

方月白道:“话说得好听。若日后再有第三个,你我如何自处?你也知道她朝三暮四,万一哪天她再找别人…”

方墨澜淡淡道:“你我将她看紧,可能会有第三个吗?若有,杀了便是。”

方月白终于露出赞赏的笑容,“呵呵呵呵呵呵呵…论狠心,还是你更狠。”

方墨澜幽幽道:“随你怎么说。容忍你的存在,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让步。所以,我并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出现。”

方月白笑道:“我当然也不希望,只是,一定要下杀手吗?”

方墨澜断然道:“不管是谁,照杀无误。”

方月白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那就但愿不会有吧。你我可得将她牢牢看好啊。”

方墨澜点点头,又道:“日后别再带她来此等腌臜之地,我不想让她沾染俗气。”

方月白知道方墨澜的真实意思是什么,他是怕方芷柔来销魂楼,耳濡目染,见识更多,再被人勾了去。

“好,方师兄,我听你的。”方月白笑道。

方墨澜又望了望楼上窗口,“等她醒了,就带她回岛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方月白道:“武道盟事已了,方师兄还有何事?”

方墨澜微微诧异方月白此举,他问这一句,确实有些打破了二人的边界。

虽然本意并不想同他打破边界,但既然方月白主动问了,他就如实说了。

“武道盟事未了,远远未了,百里绝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

方月白亮出狐爪,“何时杀他?”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武道盟势大,非你我能撼动,但愿有朝一日,他能落于你我之手吧。”

方墨澜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而方月白也飞身回了楼上。

第二十六章 讨价还价方芷柔昏睡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竟然见到了方月白的母亲。

那是在一片不知名的百花平原,人形态的方月白母亲抱着小小的方月白,悠然漫步于花丛中。

小月白天真又可爱,眨着大大的紫瞳,问道:“母亲,父亲去哪里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小月白道:“母亲不要难过,还有月白陪着母亲….”

“呵呵,是啊,还有你….”

小月白搂紧了她的脖子,撒娇道:“月白要永远和母亲在一起!”

“呵呵…可是,月白,你总要长大,你总要遇见同你相伴一生的女子啊,到那时,就不能与母亲在一起了….”

小月白皱着眉,撅着嘴,“什么是相伴一生的女子啊?我不要!我才不跟不认识的人相伴一生呢!人类都很坏!我就要永远跟母亲在一起!我要长大,我要修炼,我要保护母亲!”

“我爱母亲!我爱母亲!我永远也不要跟母亲分开!”

方月白母亲无奈地笑了笑,又抱紧了他,“好,我的孩子,母亲也永远不跟你分开….”

她变成了九尾狐的样子,方月白也跟着她幻化出兽形,两只狐狸,一大一小,便一同漫步于芳香浸透的百花平原上,一派祥和温馨…

眼前光影变换,方芷柔竟又来到了云锦镇的野外,回到了最初救下方月白母子的地方。

方月白的母亲已经奄奄一息,把怀中的狐狸月白托付给她。

“月白…我的孩子,他还这么小…姑娘,我求你,日后替我照顾他….”

狐狸月白哭嚎着,舍不得离开母亲的怀抱。

哀嚎声声,泣血断肠…方芷柔一阵心酸又无奈,只等着方月白的母亲化为灰烬,再接过方月白。

就在此刻,眼前光影又一闪,她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销魂楼,来到了那个房间,推开门,亲眼瞧见方月白正在床上挺身抬臀后入销魂楼的妓女!

他们二人正面对着她!

那妓女浪叫连连,“啊~月白~好爽….”

她一抬头,方芷柔却发现,她竟跟自己有着同样的容颜!

方月白动作没停,竟抬头笑望着惊呆的方芷柔,戏虐道:“看清楚了吗?方芷柔,你只是我的性奴而已,是我的玩具,是我的宠物….”

梦中的方芷柔悲愤不已,出手就要攻击方月白。

可同样的,在梦中,她再一次被方月白擒住,掐着脖子丢到床上。

那妓女却消失了。

方月白俯身在她上方,戏虐道:“呵呵,不自量力。”

他开始肏她了。

方芷柔无法反抗,就只能任由方月白对她肆意折磨,此前她所经受过的,咬脖子也好,打屁股也好,方月白又对她施加了一遍。

最后,方月白用精液喂饱了她,射满了她的玉门和后庭,把她一个人留在床上。

他起身穿好衣服,居高临下,冷冷道:“以后,我不再是你的仙宠了。你永远也找不到我,永远也见不到我了。”

方芷柔无力起身,只能轻声唤道:“月白,别走…….”

方月白充耳不闻,冷哼了一声,消失在了她面前。

“不!月白,别走!我不能没有你…呜呜呜呜….”

方芷柔回忆着二人的甜蜜往事,他如何哄她,如何撩拨她,那些,都不复存在了,都无以为继了…

“呜呜呜呜呜呜….月白,别走……”

这梦是如此深刻,梦中的情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方芷柔哭着醒来了。

她抽噎着,身体蜷缩在床上,脖子伤痕累累,屁股肿胀,玉门和后庭还残留着精液,身体上的咬痕还在痛…

身体上的痛算得了什么?她何曾委屈至此?伤心难过至此?

“呜呜呜呜…….”

一个转身,一个扭头,方芷柔竟看到了撑着脑袋,躺在她身侧,眯眼观察她的方月白!

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那本是狩猎的眼神,但方芷柔对上他时,他就露出了笑脸,惯常的,熟悉的,温柔的,乖巧的,讨好的笑。

“主人,你怎么哭了?”

方芷柔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你…你没走?”

方月白温柔笑道:“我何时说过要走?”

方芷柔还以为是在做梦,她试图伸出手,方月白先握住了。

触感是真实的……

“主人,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方芷柔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她一头钻进方月白怀里,牢牢抱住他,忘我地抽泣着,心酸又辛苦。

哪怕他带给她的只剩折磨了。

可她甘之如饴,因为,她习惯了。

痛过之后才会更爽,这本就是方月白默默传递给她的。

谁是施与者,谁才是主人。

可是,谁又是渴求者?或许,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方芷柔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不能没有他。

方墨澜跟方月白,她都要。

“呵呵呵呵….主人,别哭了,我们回去吧。”方月白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月白,你原谅我了?”方芷柔缩在方月白怀里,微微试探道。

“嗯。”

“以后,我和师兄….”方芷柔犹豫道。

“呵。”方月白想要冷笑,但憋回去了,换成了一种温柔的冷笑,他依然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以后,我只在乎你。”

方芷柔虽不好意思开口,但还是更温顺地缩在方月白怀中,直言道:“月白,你真的不介意?以后,我还是会去找师兄…我还是想和他…”

说出这些话,她表面是顺从的,但心里却是提防的,她不确定,方月白会不会再吃醋,再嫉妒,再折磨她。

她必须要试探清楚。

方月白微微笑着,抚上了她的屁股。

方芷柔一个哆嗦,吓了一跳,“嘶….”

方月白怜惜地摸着她肿胀的臀肉,装作心疼不已的样子,“还疼吗?”

方芷柔“嗯”了一声。

方月白还是轻轻摸着,嘴上却问道:“芷柔,你说,我和方墨澜,谁更厉害?”

方芷柔缩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揣测他的意图,但是也不想实话实说,她必须捍卫方墨澜的尊严。

方月白还是没忍住,轻轻拍了拍,发出“啪”的一声。

方芷柔身体一僵,委屈道:“月白…你又要打我了吗?”

方月白柔声道:“不,芷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手就捏在她的臀上,暗示着,如果不回答,不给他满意的答复,他一定会再…

方芷柔心里无奈,她发觉她与方月白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她能主导的了。

既如此,那就由他吧。

“月白,你更厉害….”

方月白忽然笑得极其得意又骄傲,“哈哈哈哈,那是当然,我们兽类比人类强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芷柔,我很好奇,你既然习惯了我,又是怎能忍受方墨澜的小物件呢?”

方芷柔一时羞愤,因为方月白对方墨澜的侮辱,也间接侮辱了她。

毕竟,方墨澜是她最崇敬的人,哪怕他跟方月白的兽人阳具相比,确实有点小,但她也不会因此看轻他,对她来说,大小是其次,能与方墨澜亲近才至关重要。

而且,方月白本就是兽,可以控制那物的大小,方墨澜的尺寸和方月白正常人类形态的尺寸其实相差不大。

方月白瞧着方芷柔陷入了沉思,趁势道:“芷柔,他真的能让你爽吗?他真的能给你….我给你的感受?”

方月白声音蛊惑,语言也带着暗示性,似在诱导方芷柔。

方芷柔回想着,方墨澜确实不会花样,也不会很多姿势,更不会打她,给她刺激,也不会撩拨她,他很传统,中规中矩。

但即使这样,她也不会嫌弃他。

她要的,是他这个人。

“月白,你别再说了,你真的讨厌师兄?”

方月白呼吸一滞,差点又想拍她屁股,但还是忍回去了,他想着,来日方长,以后再调教她也不迟。

“芷柔,我并不讨厌方墨澜。”

“那你为什么一直侮辱师兄?”

“我没有侮辱他,我只是实话实说。”方月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可就算如此,我也还是会和师兄….”

方月白猛然捏了一把她的臀肉,再次把她吓得缩紧身体,“月白你!”

“呵呵,放心,这次,不惩罚你了。”

“那以后?”方芷柔试探道,“以后,我还是会去找师兄,你能接受吗?”

方月白强装大度,扯出假笑,“我接受,不过,最好不要次数太多。芷柔,你知道,我无法忍受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方芷柔松了一口气,试图商量,“月白,你指的次数是什么?难道不能对半?”

方月白冷笑一声,“你这小荡妇明知故问….还妄想对半?绝不可能。”

方芷柔吐槽道:“那你还想怎样?以后,我同师兄在一起的次数,与和你双修的次数相同,你们一人一半,这难道不是最公平的做法?”

方月白实在忍不住了,狠狠扇了一下她的屁股。

“啪!”

方芷柔也忍不住了,脾气上来,挣扎着就从方月白怀里起来。

方月白怎会让她动?一个翻身,他就把她压回了身下。

“月白,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很公平了!”方芷柔怒道。

“呵,你果然厚脸皮,你背叛我在先,竟还有脸跟我谈公平?”方月白嘲讽道。

“可也是你诱骗我在先!若不是你,我早就与师兄双修了!”方芷柔怒道。

方月白冷笑着,伸出亮着狐爪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威胁道:“芷柔,你是不是又想被打屁股?告诉你,方墨澜刚才找过我,他去武道盟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你再故意气我,我就真的打你一直到天黑….”

方芷柔惊道:“什么,师兄来过?”

方月白拍拍她的脸,“别管他,听我说!我要你以后跟我双修的次数比他多,如何,你能做到吗?”

方芷柔咬着牙,一脸屈辱,“做不到!这对师兄不公平!”

方月白猛然深吸一口气,“你这女人果然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刚想动手,但是眼珠一转,忍了回去,劝道:“芷柔,你最好想清楚,是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如果我真的想折磨你,你恐怕日日都躲不开……但我也舍不得再惩罚你了,如果你真的让我与方墨澜次数相同,那我还会再走,这次,我真的走…”

方芷柔竟也忍回了脾气,终是接受了,“好,我少去找师兄,多陪你。”

方月白得意一笑,又提了要求,冷冷道:“我还不许你留在他那里过夜。”

方芷柔怒道:“你!”

方月白坏笑着,“你什么你?这个要求很难做到吗?你同他睡完再回来,我不会再同你双修了,顶多搂着你入睡而已。芷柔,我习惯了,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此刻的方芷柔敢怒不敢言,她确实舍不得方月白离开,但是留下他,他一定不会让她按照自己的方式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

如果不按照方月白的要求来,他必定会刁难不止。

只是,这必然会委屈方墨澜了。

“哎……好吧,我答应你。”

终是无奈,终是屈服,方芷柔皱着眉,开了口,委屈又无助。

方月白爽快大笑,“哈哈哈哈……很好。”

他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一时玩兴大发,又问道:“芷柔,还想要吗?反正时间还多着呢。”

方芷柔闷声道:“不想要了。”

方月白邪恶笑道:“可是,现在,我想要。”

方芷柔来不及抗议就被方月白堵住了嘴。

他放出魅惑香气,让她失去反抗之力,尽管她本就无力再抵抗他了。

“唔….月白,你真的太过分了…”

“是吗?可是,你很喜欢,不是吗?你上瘾了,你根本离不开我…”

“哼……”

“呵呵,芷柔,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会让你爽个不停…”

方芷柔不再多说,专注感受方月白。

既然确实沉溺于他带来的一切,那就放任自己,由他做主吧。

……..

第二十七章 和谐相处天黑时,方芷柔确实昏睡了,很难再醒了,这应该是她与方月白交合以来,最累最痛最爽的一次。

空中弥漫着腥气与媚香的混合,只见方芷柔整个人仰面,双腿还大开着,身体止不住地痉挛,玉门那处往外涌流着股股浓稠的精液,而后庭处也大张着,从粉肉里吐出多余的液体。

胯下早就湿黏不堪。

方月白先是耐心为她清理了玉门和后庭残留的精液,用洁净的纸巾为她擦去,又用烫湿的丝绸轻轻清洗那两处。

其实,这些倒不算什么,最严重的是方芷柔的屁股和脖颈,她的两瓣臀肉已经肿成了青紫色,本来圆滑嫩白的软弹臀肉,现在就如同僵死的黑猪肉,又硬又肿,实在是惨不忍睹。

方月白面上闪过一丝愧疚的笑,他拿出藏好的消肿化瘀的灵药,用手指沾着,一点点涂抹,抹匀在她的两片臀处。

做好这些,他又拿出一条新的亵裤,这条亵裤是用棉花做的,质感软绵,很贴合人体的皮肤,方月白为方芷柔穿上,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

最后,就是她的脖颈,除了方月白狐爪刺进去的伤口,被他咬断血管的伤口已经结痂止血了。

本来一条毫无瑕疵的白嫩光滑美人颈,被他辣手摧花,摧成了这满是淤青小细痕的惨状。

方月白怜惜不已,他拿出珍藏的金疮药,伏在方芷柔身畔,沿着那些伤口,为她细细涂抹。

“嘶……”

昏睡中的方芷柔竟皱了皱眉头。

方月白“呵呵”轻笑一声,用空着的手抚上她的额头,顺着她的刘海儿,微微拂开碎发。

涂抹完伤口,方月白又拿出一条细滑的白绸,将其系与方芷柔颈间。

一切都完成后,他才将方芷柔抱起,让她酣然睡在他怀中,他才施展轻功离开,带她回了蓬莱岛。

夜深了,漫天繁星,静幽异常。

奔腾在野外,纵享着自然的气息,穿行于风中,脚踏着青叶,一起一跃,紫色人影身姿灵动又飘逸,宛如紫色流火,随心所欲,来去自如。

怀中的她睡得很沉如果,此刻,偷偷带走她呢?

可是,他已经答应留下了,还同意了与方墨澜共享她。

“呵。”

方月白泠然笑出声。

“罢了。”

…回了岛,把方芷柔轻轻放在床榻上,方月白又变成了狐狸模样,乖巧地缩在她怀中,还用九条尾巴盖住了她的臀。

“呼……”

一夜好梦。

此日后,方芷柔在白天去议事厅找了方墨澜,问他武道盟又发生了何事,方墨澜却说无需她挂怀。他发现了方芷柔脖颈的白绸,但没多问。

他以为是方月白同她二人之间的情趣,让方芷柔系上白绸,从而掩盖他给她留下的吻痕…

吻痕会留在她的颈侧,会留在她的玉乳上,她的腰腹上……

心中腾地升起一团邪火,方墨澜转过身,背对方芷柔,声色喑哑,问道:“芷柔,你今晚….”

方芷柔会心一笑,故意调皮道:“师兄,我今晚怎么?今晚我要和月白一起睡。”

“你!”方墨澜遽然转身,胸膛微微起伏着,面部也带着克制的紧绷,他眼神犀利又焦灼,混沌又迷茫,沙哑着嗓子,“你…当真?”

方芷柔瞧他这样,玩兴大发,“嗯,师兄,我今晚要和月白一起睡。”

方墨澜闻言,先是抬手施了一个结界,确保无人闯入,而后用最快的速度闪现至方芷柔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横抱住她。

“师兄!!”方芷柔惊呼道,她确实没料到方墨澜这突然之举。

方墨澜紧绷着身体,面部表情已是忍耐至极,他将方芷柔抱回他的房间,一把扔在了床上,又如发情的雄狮那般扑上去。

他两手撑在方芷柔上方,望着身下迷茫又瑟缩的她,伏下,克制着,在她耳边亲吻,以得到欲望的纾解。

方墨澜灼热滚烫的呼吸就喷在方芷柔敏感的耳垂处,让她下体一阵刺痒,而她的小腹也能感到他那硬起的阳具…

“唔…师兄,你..白天就要吗?”

方墨澜还在亲吻她的耳垂,“…你不是说今晚不陪我。现在,不可以陪我吗?”

他的声音除了沙哑难耐,竟还有一丝丝委屈。

方芷柔试图憋住笑,但还是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方墨澜停下动作,伏在她上方,他的表情也从担忧关心变成了怀疑审视。

“….你骗我?”方墨澜周身的气场渐渐冷下来,声音也恢复了清明。眼睛眯起,犀利又带着威压。

“师兄~开个玩笑啦,别生气,师兄…….”方芷柔见状赶快露出乖巧又讨好的笑脸。

方墨澜冷冷道:“哼。你真是愈发胆大,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以后也不要再开。”

方芷柔讨好似地,搂住方墨澜,亲了亲他冰冷的面颊,“知道啦,师兄。”

方墨澜又“哼”了一声,面色缓和,“那今晚,你就来我房里。”

方芷柔羞涩一笑,“嗯。”

方墨澜便起身了,方芷柔也跟着。

他细细整理衣着,来了议事厅,撤去了结界,有几个心腹弟子在等着他。

这些心腹弟子早就知道了,当方墨澜设立结界时,任何人都必须在外面等待,不能打扰他。

现在,他们几个过来,对方墨澜行礼。

这些人,方芷柔以前没见过。

“师兄,他们是?”

方墨澜摆摆手,“以后告诉你。去吧。”

“….哦。”

方芷柔便离开了,虽然她有些介意为何方墨澜不让她在场,既然那些是心腹弟子,而她又是方墨澜的心上人,为什么她不能在场,听听他们说什么?

难道师兄还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他对她那种摆摆手的动作,仿佛他可以对她挥之即来,召之即去……她不喜欢这个动作,更不喜欢这种态度。

反正闲来无事,方芷柔便潜藏在屋外,藏在柱子后,等待他们交谈完。

不消片刻,那几个心腹弟子就从前厅走出来了。

方芷柔脚步一动,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她本是打算偷偷跟着他们,听听他们说什么,但是方士门规,禁止在户外交谈大事,以免被细作听了去,故方士弟子向来不会多嘴多舌。

这几人沿着后门走,再不拦住,就没机会了。

胆子一横,方芷柔翻身一跃,稳稳落在这几人身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几人一踉跄,待看清来人,纷纷行礼,“参见圣女。”

这也算是方芷柔第一次摆出圣女的谱,她清了清嗓,刻意端起架子,“我问你们,师兄找你们何事?”

这几人对视一眼,表情尴尬,“圣女,我们只听命于门主….”

方芷柔佯怒道:“我也是门主的心腹,我也只听命于门主,那么,我跟你们是一样的,所以,师兄找你们何事?”

这几人的表情明显为难又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希望自己先说。

方芷柔选了一个相貌白净 长相秀气 神态温和,看上去明显就好欺负的弟子,走近他身前。

这弟子吓得低了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呵呵,问你吧,师兄找你们何事?”

这弟子忙道:“回圣女大人,属下不能说。”

方芷柔怒道:“为什么不能对我说?我也是师兄的心腹!”

一个年长的弟子劝道:“圣女啊,既如此,你何不直接去问门主,何必跑来为难我们做属下的?”

方芷柔心里怒道:正是因为师兄不让她在场,她才会过来为难他们啊!

师兄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她知道?

越想越气,方芷柔又对那个白净弟子道:“这样吧,你跟我透露一点点,就一点点,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个白净弟子赶紧用眼神求救于年长弟子,那年长弟子便道:“圣女啊,既然你如此执着,属下就透露一点点,门主找我们并无要事,只是让我们给他找些东西。”

方芷柔接着追问道:“什么东西?”

“呵呵,圣女,我们已经告诉你一点点了。”年长弟子笑道。

方芷柔压下那股不断升起的好奇心,摆出姿态,挥挥手,“嗯,好,可以了,你们走吧。”

这几人行礼后便离开了。

而就在他们走后,一阵笑声突然从方芷柔身后响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笑声魅惑,又带着熟悉的嘲讽,是方月白。

他跟在方芷柔身后,目睹了全程。

“月白?你又跟踪我?”

方芷柔已经转过身,方月白现了身,他正懒洋洋地抱着双臂,倚靠在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上。

日光穿透树叶,映射于他那微微发亮的紫瞳,瞳中带笑,笑中有戏谑又有宠溺。

“腾”地飞起,方月白跃至方芷柔面前,故意跪地,神态虔诚又卑微,行礼后,又阴阳怪气道:“仙宠月白参加圣女大人。”

“你!”方芷柔一时羞愤,她眼珠一转,提着嗓子,道:“哼,一个仙宠竟敢偷听本圣女谈话,胆子不小!现在,本圣女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在这里罚跪。”

方芷柔也坏笑着,得意地瞧着方月白。

方月白也笑,他匍匐着,和以前一样,慢慢靠过来,跪在了方芷柔脚下,不过,这次,他虽跪下,但身子是直起的。

方月白就搂着方芷柔的腰,跪在她面前。

方芷柔无奈道:“你!快起来吧!一会儿有人看到了,我可不想在外面跟你….”

方月白没松手,反而用他的脸去蹭方芷柔的胸,“不,主人,我不起来~”

方芷柔腰肢一软,胸前一热,声音也软了,“月白…你要在外面?”

方月白打横抱起她,四下无人,他行动迅速,把她带到了那个山洞。

这次,山洞里没有提前铺好床榻。

方月白把方芷柔抵在墙壁上,捏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他刚用过早餐,舌上还有花蜜的味道。

一吻毕,方芷柔更没力气了,便倚靠在方月白怀里,吐槽道:“你为什么又跟踪我?”

方月白坏笑着,阴阳怪气道:“月白没有跟踪圣女大人,只是顺路。”

方芷柔气得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斥道:“别再叫我圣女大人了!你想气死我?”

方月白笑道:“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面,借着身份摆谱,佯装有气势,实则…”

方芷柔被戳中,面上一红,一把冲着他的胸膛推过去,“你真讨厌!”

方月白呵呵一声,伸出尾巴揽着她的腰就把她勾过来了。

方芷柔急道:“月白,你要做什么?我现在不想双修,昨天我们都…”

方月白气定神闲,捧着她的脸颊,幽幽道:“我知道。”

“那你?”方芷柔不解他意。

“芷柔,你今夜去找方墨澜?”

方芷柔有点心虚,但是转念一想,为何要心虚?说好了以后就同他们二人双修,那么,无论她每夜找谁,都无需对另一个人怀有歉意。

这样想着,方芷柔挺直了腰杆,一脸严肃,道:“今夜我要去陪师兄。”

方月白嗤笑一声,伸出手,隔着衣服,拧了一下她的奶头。

方芷柔“嘤”了一声,羞道:“你做什么?方月白,你不要太过分!请你对我尊重一点,在外面,别对我动手动脚!好歹我也是圣女,万一被别人看到…”

方月白哂笑道:“这里不会有别人。”

方芷柔又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双修时可以…但在外面,我是主人,你是仙宠!本来我就是主人….”

方芷柔越说越委屈。

本来她才是主人,可现在,她非常清楚,她与方月白之间,已经位置颠倒了。

“好,好,好。我的主人。”方月白恭敬道,松开尾巴。

“嗯,这还差不多。”方芷柔转身要走。

方月白叫住她,“主人,你去哪里?不如与我一同修炼。反正距离夜晚还早着呢。”

方芷柔想了想,便答应了。

第二十八章 重振雄风入夜,方芷柔与方月白一同用过晚餐,准备去往方墨澜房内,临走前,方月白还耍着脾气,变回了狐狸样子,用它的气味腺蹭过了方芷柔身上每一处。

方芷柔哭笑不得。

…她来到了方墨澜的房门外,门扉虚掩,室内只点着一盏灯。

轻轻推开门,只见室内昏暗,方墨澜半躺半倚在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他已经换上了睡袍,前襟大敞,长发散落在起伏的胸肌前,零乱又柔顺,室内又点了熏香,熏得方芷柔都有些醉了。

“你来了啊。”方墨澜放下书卷,撑起身体,示意方芷柔坐在一旁。

榻上还有张小桌子,上面摆了一盘糕点,糕点是方芷柔平日里最爱吃的。

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一壶热酒,两个小酒杯,这酒杯是天青釉冰裂纹,是方墨澜最喜欢的样式。

“师兄…”方芷柔自觉坐下,坐在桌子的另一旁,她这才发现,两个酒杯,一空一满,方墨澜面前的酒杯是满的,而她的,却是空的。

还在疑惑中,方墨澜就微微起身,提起酒壶就为方芷柔斟满了一杯酒。

“这,师兄…”方芷柔还没来得及捧起酒杯已示尊敬,方墨澜就把酒倒满了。

“师兄,这样可以吗?”

她有些无所适从,毕竟,方墨澜还得算她的长辈。

方墨澜把酒壶放下,盘腿坐着,姿态慵懒又随意,开口,声音也是沙哑又随性。

“芷柔,你都是我的人了,人前唤我师兄,依你。人后,怎样都可以。”

方芷柔想了想,还是唤方墨澜“师兄”最体贴最得当最习惯。

“师兄,我就只想叫你师兄,我从诞生起,就一直叫你师兄,难道,要叫?”

方芷柔忽而咬着嘴唇,一脸羞涩,眼睛瞟着别处。

方墨澜便道:“怎么,有何不能开口?”

方芷柔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师兄。”

方墨澜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强装不在意,保持着威严与慵懒,“芷柔,喝了它。”

他已经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小酒杯。

对方芷柔来说,这是她第一次与方墨澜一起饮酒,实际上,他们方士都甚少饮酒,弟子们只会私下里去人间城镇,偶尔买些尝尝,毕竟喝酒误事也伤身,对最注重修炼的方士来说,酒只有害而无利。

但是,方芷柔没有犹豫,也端起了酒杯。

方墨澜微微一笑,举着自己的酒杯一饮而下。

方芷柔照做,酒水温热,入口甘甜,她甚至还想再来一杯。

“师兄,这是什么酒?”

方墨澜眼角带笑,又给她斟了一杯,“普通的果酒而已。”

方芷柔又饮了一杯,咂砸嘴,“师兄,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喝酒了?”

方墨澜保持着从容和淡然,“没什么,想起了而已。”

方芷柔舔舔嘴巴,“…哦。师兄,我还想喝。”

方墨澜却把酒壶拿走,摆在了另一旁,严肃道:“这些就可以了。喝酒伤身。”

方芷柔却不依不饶,笑道:“师兄,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啊…既然喝酒伤身,你为何还要喝?为何还让我也喝?师兄,你肯定有秘密。难道….”

方墨澜忽然紧张,但强装威严和严肃,“难道什么?”

方芷柔双眼睁大,又摇摇头,否定了那个想法。

有些事,方墨澜是不会做的,但有些事,方月白绝对会做,这是二人本质的不同。

方墨澜见方芷柔走了神,一时心虚,重声开口:“芷柔,你在想什么?”

方芷柔连忙专注于眼前的方墨澜,媚笑着,“师兄,我还以为,你在我酒里下了那种东西……”

说完这句,方芷柔急忙摆出一副乖巧又讨好的表情,急道:“师兄,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你不让我对你说谎,我就实话实说了,你若因此生气,那可不怪我。”

方墨澜暗自松了口气,面上保持着冷淡的从容,悠然道:“我不屑于行腌臜下流之举,尤其对你。”他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你怎么会知道那种东西?难道,有人对你用过?”

方芷柔急忙否认,“没有,师兄,我只是听说的,没人敢那样对我。”

方墨澜保持怀疑,“那狐狸手段…”

他想了想,还是把辱骂方月白的词汇憋了回去,毕竟,骂他就等于骂她。

方芷柔先是迷茫,而后羞涩开口,尴尬至极,“啊?师兄,月白怎么了?他…他可没对我用过那些东西…”

她心里也很无奈,为何她与方墨澜专心相会,还要再提方月白呢?

“哼,没有最好。量他也不敢,罢了,不提他了。芷柔,你坐过来….”

方墨澜又扯了下衣襟,前胸露出更多面积,看上去,他很热。

方芷柔瞧着眼前的方墨澜,表情是矜持的,身体却是克制不住的,而这于冷淡中透出的淫靡,实则更为诱人,让她如痴如醉,心痒难耐。

但是她也得强装矜持,毕竟,她也需要在师兄面前保持一下单纯。

慢慢靠近,还未坐下,方墨澜大手一挥,搂过方芷柔的腰,让她坐到了他腿上。

方芷柔靠在方墨澜胸前,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羞涩道:“…师兄..你的身体好热啊…”

不仅热,还很烫,甚至让她也有些不适了。

抬眼一看,上方的方墨澜此刻面部紧绷,双眼透着点点猩红,深藏着浓郁的压抑与渴望。

她可以感到,方墨澜的阳具已经涨大,变硬,比烙铁还硬,就抵着她的臀,蓄势待发。

“师兄…你…”

就算如此,方墨澜也还在忍,他压抑着颤抖的声线,问道:“芷柔,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方芷柔一时惊讶,这问题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当她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方墨澜每晚都会把她叫来房间,问她——“芷柔,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她就会乖乖回答,今日练习了什么术法,看了什么新典籍,又在岛上发现了什么没去过的地方…

方墨澜都一一回应,还会告诉她,在修炼过程中,有不懂的地方,随时过去问他。

然而,就在这种属于男人与女人的时刻,方墨澜却再一次问出了口。

抬眼望去,方墨澜虽神色怪异,表情克制,但方芷柔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答道,“师兄,我今日在后山修炼,嗯…没有不懂的地方。”

方墨澜假装微笑,道:“很好。”

但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烫,而他搂着方芷柔的腰的手腕,也越收越紧。

方墨澜大喘着粗气,开始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抚摸方芷柔的身体。

方芷柔羞涩不语,就任他动作。

他的大手也是烫如岩浆,先是摸过方芷柔的大腿,而后顺着大腿沿腰上移,力度刚好,不轻不重,就像在抚摸稀释珍宝。

最后,他停在了方芷柔的左胸那侧,轻轻揉捏着。

“嗯….师兄…”方芷柔抽掉一口气,整个人立刻就瘫软了,她双腿夹着,来回摩擦,她那玉门之处,已经很痒了。

就在她情欲摧发时,方墨澜竟还在忍,只见他额间青筋直跳,双眼赤红,发丝也被薄汗打湿,整个身体上蒸腾着若有若无的雾气。

而更怪异的是,方芷柔感觉底下抵着她臀的阳具,方墨澜的阳具,似乎在涨大,越来越硬,越来越烫,而且是那种膨胀的感觉,他的阳具本来有弧度,顶部像钩子,这一硬一大,登时硌得她坐立难安。

“…师兄~”方芷柔扭动着身体,声音也魅惑起来。

方墨澜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腰,牢牢按住她,捂住她的头,就把她按在了怀里,吼道:“你先别动!”

这可把方芷柔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就没敢再怎么动,只是有些迷茫和委屈,小声唤道:“师兄….”

方墨澜压抑着身体的颤抖,音色沙哑又撕裂,问道,“脖子怎么了?受伤了?”

方芷柔只能明显察觉出方墨澜的阳具依然在涨大,在变硬,但他却问一些不相干的事,还没有进入状态。

她知道他们二人今晚一定会交合,但不懂方墨澜为何要拖延?

“没有受伤,师兄。”

“既然没有受伤,那这丝带系来何用?”

方墨澜话音刚落,伸手就把丝带撤掉,随手丢在一旁了。

他这才看清方芷柔脖颈处的刺痕和咬痕。

痕迹入眼,愤怒钻心,登时气血上涌,欲望猛涨,刚好他估算着时间也可以了,一把抱起方芷柔,抱着她就来到卧房,把她扔下就扑了过去。

方芷柔很老实,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就羞涩地笑着,任他动作。

此刻的方墨澜可谓是缚虎下山,蛟龙出海,他也不顾及动作粗鲁与否,上手就撕扯方芷柔的衣裙,上衣撕得粉碎,肚兜撕成两片,而下裙也被撕成了碎片,亵裤扯开,随手丢开。

方芷柔羞得直想闭上眼睛,但她又想看看,方墨澜的阳具,到底变成什么样了,于是她便直勾勾地瞧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此刻,方墨澜就像一个翘首以待,祈求得到肯定和奖励的小孩子那样,他就对上方芷柔淫秽的视线,脱掉了裤子——那庞然大物豁然就弹射出来!

方芷柔只瞧得,方墨澜的阳具涨大的尺寸,竟和方月白的兽人阳具相当,更宽更粗,而且青筋横凸,带着锐利的攻击气息,而本就弯曲的顶端,此刻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大弯钩。

热气腾腾,杀气腾腾,骇人可怖。

方墨澜紧盯着方芷柔,没错过她表情变化的一丝一毫,直到他敏锐察觉出她的恐惧与钦佩后才松了口气。

但这个念头刚有,他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可自满!

动随心行,方墨澜握住尘柄,对着方芷柔湿润的玉门,挺身刺入!

“呃,师兄!”方芷柔皱眉叫道。

这一下属实有些疼,不仅疼,还很胀,撕裂的疼胀。

方墨澜虽然也心疼,但为了某些念头,便狠狠心,又往里插,一个沉腰便捅到了低。

他终于伏下身子,抓起方芷柔的双手,按住她的手腕,举过肩头。

“呼….”

他也在适应。

“师兄,待会儿,你轻一点好吗…”方芷柔瑟缩着肩膀,语气轻柔,登时让方墨澜更为得意骄傲,但他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只是绷着脸,冷冷道:“我尽量小些力气。”

他又补了句,“芷柔,莫怕,我不会弄伤你。”

方芷柔用轻如蚊鸣的声音,微微启唇,期待又羞涩,“….嗯。”

方墨澜一直秉持从不说谎的原则,话是那样说,不会弄伤她,但是为了某些执着,他必须要打破底线了。

就在方芷柔温顺的期盼中,方墨澜挺腰抽动,力道就如铁锤,一锤子砸下去,迅猛又锋利,能将那娇花摧折成烂泥。

方芷柔果然有些受不住,她是习惯了方月白的禽兽阳具,但是对方墨澜,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面对他的凶狠。

“呃…师兄,有些疼,能轻点吗…”

方芷柔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在方墨澜看来,更想把她方墨澜没有留情,就按照他私下里从春宫图里学的技法,大抽大送,约莫一百抽,方芷柔就叫苦不迭了。

“师兄,你不是说轻一点吗,我有些不习惯….”

方芷柔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捏了捏方墨澜的小臂,以示讨好。

她还以为跟方墨澜能有得商量,毕竟,他又不是方月白。

可惜,这次的方墨澜决意毫不留情,决意一定要树立威严。

一定要让她产生恐惧和畏惧,那种对他力量的畏惧。

温柔和爱可以感化人,软化人,但只有畏惧才可使人屈服。

他本不愿让她屈服。

可她那夜的表现,确实是对他不满意。

可她更没有直言,如果直说他不如方月白,他还能接受,这还表示,她对他寄托了期望,对他寄托了男人力量的期望 雄性风采的期望。

但是,她却没有直白表露。

方墨澜心想,这一定是因为有方月白,他自己不能在床上满足她,征服她,但她还有方月白。

所以,他自己在床上表现不好,对她来说也就没什么了,反正还有一个方月白随时都能伺候她,满足她,征服她……

“师兄…轻一点嘛….”

回过神来,身下的她还在哀求着,但方墨澜充耳不闻,依旧狠狠抽动,又是约莫一百抽,方芷柔已经大汗淋漓,双唇大张,喘着粗气,她也看出来多说无用了,就直接放弃挣扎,在忍耐中等待了。

方墨澜直起身子,跪坐于方芷柔胯间,大力撑开她的双腿,使其张大,又行了“九浅一深”的技法,这也是他偷偷在春宫图上看的。

以前他从不看那些淫秽杂书,于用功无益,浪费时间,可如今,不仅得看,还得钻研,更得实践。

第二十九章 爱之滋味这九浅一深技法,浅是浅送,深是深插,春宫图上只有画法和文字解释,但在方墨澜看来,如何拿捏好深浅,这得因人而异。

他就挺身,扭动着胯,先是往外抽出阳具,使得只有龟头裹在方芷柔的玉门里,而后轻轻抽送,送进去尘柄的一半,刚好能触碰到方芷柔最敏感的那块嫩肉。

果然,方芷柔腰肢一拧,一抬,两条大腿往内收,明显是被刺激到了。

“唔…师兄….”

方墨澜故作高冷,又开始动作,他往外抽,重复刚才的动作,往复九次,次次磨得方芷柔腰肢乱颤,双手将床单都拧出了旋涡。

她很想用腿牢牢夹住方墨澜的腰,以便有个攀附。

这时,方墨澜猛然沉腰,一根尘柄直插到底!

“唔…嗯!”

方芷柔紧紧咬牙,头往后仰,胸前起伏不定。

方墨澜这才完全低下身子,让她得以夹住。

而她夹住后,更刺激他了,依着九浅一深技法,他再撑在方芷柔肩旁,再次动作。

“嗯…呃…师兄….”方芷柔呻吟不止,一片酥爽中,视线微微模糊。

方墨澜勾唇一笑,又低了低身子,紧紧压着她,他的胸膛与她的玉乳压在一起,他在用身体碾压她,摩擦她。

而她也极有默契,伸手就攀附上了他的背。

身下动作继续,力道也越来越大,方墨澜一声低吼,又是几百抽,方芷柔泄了,但他没有。

方芷柔痉挛颤抖了片刻,方墨澜就又动作起来。

这次,他先是自己坐起来,又搂着方芷柔坐起来,以“坐莲式”抽插。

其实,方墨澜并不喜欢这个姿势,他喜欢一切男子在上的,可满足他对局面的掌控。

但是春宫图上说,此势可插得深,更能给女子别样的快感,既如此,为了征服她,他也不得不改变自己了。

方芷柔倒是有些诧异,她以为方墨澜只会那些老姿势,不过现在看来…

“呵呵,师兄,你是不是偷偷学习了?”

她本就是随口调侃,但听在方墨澜耳中,是对他尊严的挑衅,更是将他揭穿了!

一时羞愤,方墨澜一手搂着方芷柔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头,把她按在他的肩旁,使她无法与他对视。

而他挺胯的力度加大,这次也不顾用什么技法了,就只是发挥本能了。

“呃…师兄,你!”

方芷柔只能搂住他的脖颈,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时让她有些不安。

下身是火一样的灼热与沸腾,就像漂浮在空中的粉尘,始终有股无形的力道,托举着她,让她无法落地。

而只有紧紧攀住他,才能在这欲海沉浮中得到唯一的凭靠。

“嗯….师兄……”方芷柔呻吟着,轻唤着。

方墨澜动作不停,但也“嗯”了一声。

看来,他动作颇显无情,但人,并不无情。

终究,还是对方芷柔的怜惜胜过了虚无的男人尊严,方墨澜还是慢了些力道,松开了按住她后脑勺的手,使她得以与他正面相对。

望着那水汽晶莹的眼瞳,微微颤抖的睫毛,紧紧抿起的小嘴,方墨澜终是心软, 问道:“怎么样?”

方芷柔一时不解,疑惑道:“嗯?师兄,什么怎么样?”

方墨澜斟酌道:“我的力气,你受得住吗?”

方芷柔一时害羞,咬着嘴唇,像只小鸟一样,再次攀附在方墨澜肩头,柔声道:“我都可以,师兄…….”

虽然这个回答还是让方墨澜不满,他其实真的很希望,她能在他面前求饶,这会极大满足他的尊严和虚荣心,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可是,也就在与她交合的过程中,方墨澜又醒悟了。

其实,能与她交合,能得到她,就足够了。

人总是太贪心,总是想要证明自己,有没有想过,其实,自己想要向对方证明的,对方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呢?

一切烦恼,皆由心而来,一切世界,皆是心的世界。

对方墨澜来说,他此前最介意的就是二人的师兄妹身份,他始终认为这是一种限制,可实际上,对方芷柔来说,根本就没什么。

人啊,总是画地为牢,自囚于己。

或许,珍惜可以得到的,踏踏实实去做,就足够了。

就像现在这样,方墨澜一直想征服方芷柔,带给她雄性的恐惧,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方芷柔内心所想。

对她而言,能睡到他,就已经是赚大便宜了。

还好,方墨澜及时醒悟。

他这才真正在意方芷柔脖颈处的伤痕。

动作停下,掰过她的身体,严肃问道:“芷柔,这些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一边还抚摸着那结痂的伤口明显就是方月白干得好事!

方芷柔一脸为难,“师兄,这没什么….”

方墨澜沉下脸来,“怎能没什么?荒唐至极!若是存了心要你命,你想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方芷柔凶道:“师兄!月白怎能害我性命?他对我,和你对我,是一样的!你怎能这样说他!”

方墨澜怒道:“你!”

方芷柔“哼”了一声,扭动身体,“师兄,我不想同你双修了,我要走。”

方墨澜终是忍了又忍,他牢牢按着方芷柔,克制着脾气,降低音量,劝道:“芷柔,我虽不管你与那狐狸如何行事,但我已经再三叮嘱过你了,不可放纵,不要让自己受伤,你怎么从来都不听?”

方芷柔的眉头紧紧皱着,眉尾都飞到了天上,她不理解,也不懂。

“师兄,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你可以管我,但你为什么又要管我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呢?”

“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总要提另外一个?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方月白?”

这一问,差点把方墨澜给气得吐血,只见他遽然抽了口气,猛然就把方芷柔按倒,眼中的怒气和羞耻快要溢出来了。

方芷柔见状也不敢再嚣张,软了语气,示弱,道:“师兄,你又生气了….”

方墨澜凑近她,与她鼻尖相抵,压抑着汹涌欲出的吼叫,一字一句道:“我喜欢女人,我喜欢你。”

方芷柔隐约察觉出,她刚才的问题好像触及了方墨澜的逆鳞。

这次,他抓起方芷柔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还有空闲抚摩她的身体,手劲又粗又重,像是发泄。

方芷柔被他摸得浑身难受,挺着腰张着腿,越发沉迷享受。

五百抽后,方芷柔泄了,方墨澜还没泄。

她还有疑惑,“师兄,你有秘密……”

方墨澜脸一黑,堵住了她的嘴。

…一个时辰后,二人同时泄出。

方墨澜趴在方芷柔的耳畔,大喘着气,待气息平复,轻声开口,“芷柔,我爱你。”

方芷柔一时惊颤,也回了句,“师兄,我…我也爱你。”

尽管,她还并不知道爱是什么。

方墨澜沉沉一笑,从她身上起来,躺在一旁,放松又惬意。

他很少放松,很少惬意。

方芷柔转过去,缩在他怀里,“师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方墨澜心中警铃一响,面上保持淡定,“什么问题?”

方芷柔问道:“师兄,白天,那些你的心腹弟子,找你做什么呢?不能告诉我吗?我难道不也是你的心腹?”

方墨澜松了口气,抚摸着她的发,先是欣慰笑着,“你是我的女人,我的爱人,怎能是心腹?心腹毕竟还算外人。”

方芷柔羞涩又得意地笑了笑,追问道:“师兄,那他们找你到底做什么呢?”

方墨澜眼神忽闪,没正视她,“没什么,一些私事。”

方芷柔又问道:“什么私事?不能告诉我?我都已经算是你的私事了,怎么还有私事?师兄,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方墨澜又猛然抽了一大口气,方芷柔还是能把他给气吐血,能噎死他。

“芷柔!你明日还想下床吗?”

无奈,方墨澜只能用这种办法威胁。

方芷柔却不怕,还露出狡黠一笑,“不下床又怎样?反正师兄你又不会真的对我如何。”

方墨澜扯出无力的笑,“你…罢了,怪我,若我从你小时就对你严苛,恐怕你绝不会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罢罢罢…”

方芷柔却来了脾气,又委屈又愤怒,“师兄你别摆架子!这时候又摆出兄长的架子来压我,刚刚还说我是你的女人!”

方墨澜确实说不过她了,他转身,用术法熄灭了那盏灯,沉声道:“好了,睡吧,早些歇息。”

顺其自然,他就搂住了方芷柔,以为她就会安睡在他怀中。

方芷柔却突然僵住不动。

不仅如此,她还颇显为难地从他怀里起身。

“怎么了?”方墨澜也跟着起来。

方芷柔无奈只能撒谎,“师兄,我想,我还是不要留下过夜了…”

方墨澜眉头一皱,“怎么?你有事吗?”

方芷柔为难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我觉得如果我留下过夜,万一白日里被人看到,有人多嘴…”

方墨澜沉声道:“上次你留下,有人看到了,又何妨?无人敢多嘴,这你大可放心。”

方芷柔还是一脸为难,纠结,方墨澜瞧她这样子,眼珠转了又转,想发脾气,又忍回去,“是方月白不让你留下过夜?”

他这一说,方芷柔彻底害怕了,她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着头,甚至不敢靠近方墨澜,但还是开口,“师兄,我都答应他了,你别怪他,你也别怪我….”

方墨澜用尽生平最大的伪装,保留风度,保持宽容,“怎么你们做决定,也不事先同我商议?”

方芷柔沉默不语,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方墨澜自嘲道:“想我一门之主,向来只有知会别人的份,没想到如今还能被人知会。呵呵…”

方芷柔愧疚不已,扑在方墨澜怀中,抱着他,撒娇道:“师兄,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气….”

方墨澜叹了口气,“不会,我生的气够多了,习惯了。”

方芷柔更加惭愧,方墨澜又道:“既如此,我就送你回去吧。”

她惊道:“啊?不可,师兄,我自己回去就行。”

方墨澜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刁难方月白。夜深了,我不放心你。”

方芷柔不太确信,又问道:“师兄,你真的不会刁难月白?”

方墨澜又叹了口气,“不会。”

他想了想,还是捏着方芷柔的下巴,对上她犹疑的眼神,问出来,“芷柔,你为何如此保护方月白?你也爱他?”

方芷柔一时愣住,“…我….”

方墨澜没松手,等待她的回答。

方芷柔双眼一阖,复又睁开:“师兄,月白只是个狐狸,他本不是人,师兄你忘了吗?起初是我们救了他,那时,他就只是个小狐狸而已,若不是有了育灵丹,他根本就不可能变成人。”

“可是,尽管他变成了人,在我心底,他也还是那只小狐狸。师兄,兽与人,终究不同。他对我如何,我只当他兽性发作,从未多想,我承认,我是喜欢他,可是,爱?师兄,我…我爱你……”

方芷柔这些话确实是真情流露,确实打动了方墨澜。

尽管他放心了,但还是叮嘱道:“就算如此,也得收敛着点,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方芷柔乖巧地点点头。

方墨澜放开她,去衣柜里挑了件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穿这个吧。”

方芷柔羞涩答应,“嗯。”

二人都换好衣服后,方墨澜横腰抱起方芷柔,带她出了屋子。

他本可以用轻功,但还是慢慢步行着,空中无月无星,倒是路上竟有一群萤火虫,围绕着二人,给他们点灯。

四周安静,静到只能听得流水,只能闻得虫鸣。

方墨澜在黑暗中微微笑着,方芷柔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察觉出他的状态,“怎么了,师兄?”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小时候。”

“啊?我小时?小时候怎么了?”

“有一次,我观你练功,那时就在我屋外,不过天色已晚,刚好就有这些萤火虫,我记得那时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捉了一只,用手围起来,看了一会儿就放走了。你还以为我没发现,一直低着头,斜眼盯着我,呵呵呵呵呵……”

“….师兄,你……”

“怎么?芷柔,你忘了?”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师兄你会记得这些小事…”

“这怎么能算小事?你的事,我都记得,只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能把那个小女孩抱在怀中,我……”

方墨澜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他,还是有些不能完全彻底接受自己的行为。

毕竟,方芷柔是他亲手带大的,虽然没有过多参与她的日常生活,可他始终也得算她的长辈 兄长之类的存在,可他又确确实实对她有男人的心思…

方墨澜确实不算正人君子,对敌阴险又毒辣,但是对待男女之事,却坦荡又光明,不能接受任何违背认知的关系。

毕竟,他活了八百年,而方芷柔才是他的第一次,全方位的第一次。

他本年长她五百岁,或许,换成人类,也就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与三十几岁的男子。

一时间,方墨澜又沉思着,又陷入了沉默。

方芷柔恰当开口,“师兄,你怎么老是纠结这个?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我才是大逆不道呢,在我眼里,你就是师兄,仅此而已,你是你,无关其他。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方墨澜怎能不感动?

“呵呵….得你一人,此生足以。”

方芷柔“嗯”了一声。

这一段路,似乎很漫长。

终是到了终点,方墨澜不舍地将方芷柔放下,目送了她回了自己房间。

他甚至不想走,就停留在屋外,为她守夜,就像任何热恋中的男子,总是牢牢矗立在心仪女子的房外,不管天寒地冻,也不论刮风雨雪,就仅仅是矗立着,遥望着,等她入睡,或等她出现。

原来,这就是凡间人类的爱情。

他果然欲罢不能,甘愿沉沦其中,永远也不要自拔。

第三十章 墨白雄竞方芷柔回房后,发现房内没开灯,但能瞧见方月白以狐狸的样子缩成一团,双眼闭着,似在睡觉。

她“呵呵”笑了两声,自觉走过去。

本也是打算就此躺下,正式入眠了,方月白却开了口,冷冷道:“先去洗澡,不然不许上床。”

方芷柔哭笑不得,但还是直接躺下了,“月白,我已经很累很困了,不洗了,明天睡醒再洗。”

狐狸样子的方月白四肢撑起,跳过去,扑到方芷柔的胸口上,狭长的狐嘴张开,以做威胁,“快去洗,不然我就咬你!”

可惜,狐狸样子的他对方芷柔来说,只有可爱。

方芷柔伸手,一把合上他的嘴,另一只手把他抱在怀里,翻了个身,困倦不已,懒懒道,“不洗,睡吧,很困了。”

说完,方芷柔就闭上了眼,真的要睡觉了。

方月白“哼”了一声,当即变成了人类形态,反过来把方芷柔抱在了怀里,而且,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横抱着她,从床上下来,用闪现的方式闪到了浴池边。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快到方芷柔前一秒刚刚闭眼,还以为很快就睡着了,下一秒就被方月白抱起,整个人悬浮在浴池边。

她还以为他要把她扔进去。

而身旁的方月白,压不住眉间眼角的戾气和哀怨,就像那些深宫的老怨妇,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被囚禁于宫墙内,等待不确定不长久的宠幸。

他放下方芷柔,嫌弃地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方墨澜的衣服,而后直接上手,没有犹豫,狐爪亮出,“呲啦”一声,直接就把衣服给扯烂,再划几下,这衣服就彻底碎了。

“你!月白!”

方芷柔已经全身赤裸,她里边本来什么就没穿,就将方墨澜的外袍穿在身上而已,这下,在方月白赤裸又危险的打量眼神中,她不得不捂住胸,颇有些不情愿地防备着。

方月白戏虐道:“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全身上下哪处我没看过?这会儿倒给我装纯,别挡了,快下去洗澡!”

方芷柔很想反抗,很想抱怨,但是此刻的方月白明显心情差到了极点,言语间带刺,她想了想,还是忍着困倦,抬脚下了浴池。

她背对着方月白,不知道他还在做什么,下意识回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交叠着双臂,直勾勾地盯着她,冷冷道:“看我做什么?怎么还不洗?”

方芷柔压下脱口而出的抱怨,转过去,开始假装洗澡。

她仅仅捧起小水珠,洒在自己身上,做做样子。

身后的方月白冷笑一声,“太慢了,我帮你洗。”

“扑腾”一声,他跳入水中,在方芷柔还没来得及转身时,他就贴上她的后背,牢牢钳制住她!

“你!月白,你要做什么?”

方月白的阳具是硬的,抵在了她的臀缝那里,让她想起,上一次,他也是在浴池里对她…

“哼,做什么?当然是帮你洗澡,你太慢了!”

方月白伸出两条尾巴,拴住方芷柔的手腕,给她举过头顶,而后,方月白的两只狐爪就从方芷柔的脖颈开始,顺着脖颈往下摸,一寸一寸,没留下任何空白。

这其实就像他平时摸方芷柔那样,不过,这次,他的狐爪中放出了兽类特有的气味,一种特别的标记猎物的方式。

方芷柔就咬着牙,忍受着,反正早就习惯方月白对她为所欲为了。

毕竟那不安分又大胆的狐爪,除了摸她,还能稍微给她带来酥爽,尽管是站着。

就这样摸下去,摸到玉门那里,方芷柔“嘤”了一声,一拧腰肢,方月白冷哼一声,探入三根手指,从玉门那处插了进去!

“嘶,月白你!”方芷柔稍有抗拒,身体后仰,一往后仰,就抵住方月白滚烫的阳具。

“嗯…月白,那里,不用洗….”

方月白的手指已经探入进去,狠狠沿着内壁刮擦抠挖,“是吗?我看,这里最需要洗。”

“嘶…嗯…呼…你轻点,我还有些…”方芷柔眯着眼睛,专心感受方月白的服务。

她玉门处还很肿胀,毕竟刚与方墨澜结束,而方月白插进去三根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可以在清理的同时,又让她爽一次。

方月白就冷笑着,弯起手指重重一抠,“真是个小淫妇!”

“啊!”

这一下力气大,方芷柔下意识就把腿夹紧了。

方月白讽刺道:“放松点,很快就结束了。”

方芷柔就微微松开了腿,方月白抠挖完之后,抽出手指,转而绕着她的腰,移到了她的两片臀肉上。

方芷柔身体一哆嗦,回头,“你要做什么?又要打屁股?”

方月白微微一笑,“别紧张。”

他就摸着方芷柔的臀肉,轻轻捏着,又移到了后庭的边缘,“我问你,方墨澜有没有肏你这里?”

方芷柔脸一涨一红,羞愤道:“你以为师兄跟你一样恶心啊!他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他和你一样,是什么床上高手吗?”

这话给方月白说得又气又笑,气是因为她说他恶心,笑是因为她说他厉害。

但最终还是气占上风,没有犹豫,一个巴掌落下去,“啪”的一声!

“你!”方芷柔惊叫一声,双手被禁锢在头顶,她一时没法攻击,她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但是确实无法再忍了,一开口,声音响亮,“我受够了!方月白,你是不是没完了?”

“为什么又要打我屁股?我做错什么了?”

“说好了以后我跟你们两个一起双修,你也答应了,怎么又要打我?”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你都要惩罚我!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打死!给个痛快吧,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这种日子我受够了!”

方月白听着方芷柔这一股脑的宣泄和抱怨,哧哧笑着,绕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玩味又戏谑,“芷柔,你很愤怒?”

方芷柔气得要咬他的手,但被方月白灵巧躲过。

“洗完了吗?放开我,我要去睡觉!”方芷柔叫道。

方月白没松开,而是打量着她,似要把她看穿,“怎么从方墨澜那里回来后,你就像变了个人,怎么变得有些泼辣了?嗯?”

方芷柔撅着嘴,故意白了他一眼,“哼,师兄还当我是小孩子,做什么都让着我,不像某些人,有时还得我哄他,也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方月白闻言,愣了愣,复而发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皱着眉,疑惑道:“你笑什么?还不放开我?”

方月白便松开尾巴,再次抱起她,为她擦干身体后,抱她去了床上。

他就侧身抱着她,依然硬起的阳具抵住她的后臀,又伸出一手垫在他的脖颈下,另一只手摸着她的玉乳。

“月白,你这样,我怎么睡?”方芷柔拧了拧身体,蹭到那饱满还湿润的龟头,一时不敢再乱动。

“芷柔,跟我讲讲,你们做得如何?”方月白就贴在她耳后,语气邪恶至极,表情也是淫荡又猥琐。不过幸亏他有一张俊脸,就算不上猥琐了。

“你说什么?!”方芷柔不可置信。

“别装听不懂,芷柔,告诉我,方墨澜大不大,活好不好?”方月白追问着,底下的阳具摩擦着她的臀肉,让她不得不回应。

“师兄很大,活很好,怎样?你别太过分!别再废话了,快睡觉,我真的很困了。”方芷柔阖上眼。

方月白不依不饶,他咬着方芷柔的耳垂,又问道:“真的?我不信,你一定是为了他的尊严才会对我说谎,他绝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我猜,他连你最敏感的那块肉在哪儿都不知道,也更不知道你最喜欢什么姿势。”

这下,方芷柔微微沉默,本不想再多说,但还是开了口,“随你怎么想,快睡觉吧。”

她这一开口,也就暴露了,方月白以为自己猜得没错,登时得意至极,极大满足了男人的尊严。

他开始揉捏方芷柔的玉乳,不给她反应,抬起她的一条腿,轻车熟路地顺着玉门就插进去。

“呃…嘶…月白你!”方芷柔无奈叫道。

“别紧张,这次,我不变大了,我就用这个尺寸,不会让你累着的。”方月白哄道。

他挺腰抬胯,不消片刻,室内就有了“咕叽咕叽”的淫靡之声。

“嗯…嗯…慢点…”方芷柔哼哼着。

方月白笑道:“好。”

……..

此时已至午夜,方月白估算了下时间,又与方芷柔交合了半个时辰才放她去入睡。

此后,方芷柔方墨澜方月白三个人就形成了默契——不太公平的默契。

毕竟,方月白已经威胁并警告过方芷柔,她找方墨澜的次数必须要少于他。

于是,以十天为例,有七天,方芷柔会与方月白过夜,有三天,方芷柔会同方墨澜过夜,完事之后还不留下,还会再回来,而回来后,方月白又会补偿自己,他还是会用各种手段,胁迫也好,惩罚也好,魅惑也好,总之,方芷柔同方墨澜那里回来,还得与方月白再交合。

起初,方墨澜并不知道,他仅仅是假装大度,接受了以三对七,可是某一天,与方芷柔交合过后,他试探着问,她回去后还做什么,方芷柔的回答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更让他确信了心中的猜疑,当面,他没有发作,以免吓到方芷柔。

第二日,方墨澜找了借口,把方士三大长老搬出来,借口把方芷柔支过去。

他就一人来了方芷柔的房间,停在了屋外。

一道视线射过来,下意识地转身,方墨澜瞥见了正倚靠在树上懒懒晒太阳的方月白,他的九条尾巴都垂下来,在金色日光的照射下,雪白的狐毛甚至泛着亮闪闪的光。

“呵呵,方师兄,来找谁啊?芷柔不是被你叫走了?”方月白语气随意,漫不经心。

方墨澜双手背在身后,严肃道:“进屋说话。”

没有停留,他转身就进了方芷柔的房间,在榻上坐下,只能见得她房内各处都有狐狸毛,下意识皱着眉,忍着嫌弃,刚好方月白懒懒地漫步进来,坐在了方墨澜对面。

榻上有张桌,但谁都没给谁倒茶。

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至极。

方墨澜起初没说话,就皱着眉,紧紧盯着方月白,像审讯,更像用眼神打人。

方月白心里冷笑,面上佯装不在意,亮出狐爪,随意动作,也不正眼瞧方墨澜,语气悠闲,道:“怎么了?方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方墨澜姿态端正,表情也很正经,直接开门见山,“同她行事的次数,我比你少,这个,我没有怨言,我接受了。但是,方月白!”

方月白望着方墨澜眼中即将压不住的怒火,笑道:“但是什么?”

方墨澜还是忍了回去,不想在他面前失态,便讽刺道:“你们兽类每日都要发情?一日都不能歇?方月白,如果你整日都精虫上脑,我可以为你找另一只母狐,为你配种,这样,以后她就可以留下陪我过夜,你就同母狐交媾吧。”

方月白连装都没装,脸都气绿了,抽搐了,狐爪伸出,五指抓痕甩过去!方墨澜冷哼一声,飞出窗外,“出来打!”

一来到野外,二人施展的空间就大了,方月白确实是被方墨澜侮辱到了,当下气场大开,九条尾巴都挥舞着,而他的紫瞳也变成了赤瞳,迸射着杀人的光芒。

方墨澜也是忍足了对方月白的怨气,今日一定得同他打个痛快!

第三十一章 达成一致方墨澜悬浮在空中,手里举着罗盘,当先施展出焚火咒,他的焚火咒是接连不断的,是一团团大火球,像投掷陨石那样,对着方月白砸过去,方月白“哼”了一声,闪身过来,那火球直接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而他刚闪身,另一束火柱就射过来了,方月白施展屏障,挡住火球,攻击消散,他的九条尾巴完好无损,只是尾巴尖的毛发有些烧焦了。

方月白登时大怒,对狐狸来说,尾巴上的毛发毕竟是一种象征,浓密也好,油亮也好,都象征着雄性的尊严,有些野生公九尾狐就是靠对着母狐展示尾巴上的毛来吸引她们,从而求偶交配的,虽然他用不着,但是本性的尊严也不能被损!

怒气高涨,出手也没了顾忌,方月白双手叉成十字,蓄力,然后十指猛然朝着方墨澜的方向挥去,只见十个爪印迅疾朝他攻来!

这十个爪印不是并排一起的,而是有先有后的,甚至还会追踪人。

方墨澜施展身法,灵巧躲开了前八个爪印,但是最后两个,他没躲过,只是用屏障防御,而就在防御的刹那,方月白的九条狐尾就像大鞭子一样,狠狠甩过来。

“砰”的一声,屏障碎,方墨澜抬掌施法以做抵挡,不过整个人还是原地后滑了几步,嘴角也渗出了一股鲜血。

他哼了一声,摸净嘴唇,沉声道:“呵,没想到我竟小瞧了你这狐狸精。”

方月白的怒气消了一半,讽刺道:“那是当然,方墨澜,本狐狸精说过,你武功不如我,你的那玩意儿,更不如我!真是不懂你哪儿来的脸皮跟我抢芷柔?你们人类是不是都如此不知羞耻?我若是你,早就自戕去了!竟还能厚着脸皮同我打架,方墨澜,我劝你可别做白日梦了!能三比七,就是我足够宽宏大量了。你又伺候不好她,要那么多次数不是白白浪费吗?”

方墨澜的脸一阵黑一阵红,终究还是变成了土黄色,他先是平稳了气息,而后举着罗盘,悬浮于天,在只有二人可在的范围内,施展出一个小型结界。

方月白起初不屑一顾,甚至都没把这结界放眼里,可他见这结界越缩越小,甚至肉眼可见变得坚固牢靠了。

而方墨澜落回原地,双手一抛,罗盘浮空,就悬浮于结界正下方,从罗盘中冒出一团火柱,而这火柱往上涌,就像无形的能量,与结界相连后,刹那,整个结界内都燃起了熊熊烈火,避无可避!

就连方墨澜自己,都处在火焰的包围中!

方月白心中大惊,直接闪现到方墨澜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吼道:“你做什么?”

就在这时,结界内的火焰还烧到了他的尾巴,他不得已把那条尾巴甩在地上,扑打着灭火,这一碰地面,另有一团火,“呲啦啦”一声,冒出来,又把尾巴上的皮毛烧着了。

方月白怒吼道:“方墨澜,你疯了?这是什么招数?”

方墨澜面无表情,淡淡道:“同归于尽的招数。”

方月白只觉自己这才真正认识了方墨澜:看似传统,看似克制,实则内心隐藏着无人能意料到的疯狂…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人类可怕…兽之所以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在于兽本来就有兽性,但人确实是理智的,理性的,一旦人抛去理性,抛下一切,那么,他将会有毁天灭地的破坏力量!

方月白冷静下来,揪住方墨澜的衣襟,怒道:“就因为我次数比你多,你就要跟我同归于尽?”

方墨澜静静注视着他,“你可以这样认为。”

结界越缩越小,不止方月白的尾巴着了火,方墨澜的长袍也起火了!

方月白急忙吼道:“先停下,有话好好说!”

方墨澜浑然不动,“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是你自己不听。”

方月白怒道:“绝不可能!我不会让她留在你那里过夜!她是我的!”

方墨澜面无表情,淡淡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死吧,谁都别想得到她。”

这样说着,方墨澜又抬手施法,给那罗盘加温,方月白飞天,想要攻击罗盘,但一个反弹术法就把他打下来。

方墨澜幽幽道:“这是方士的绝技,专用来带敌人同归于尽,你逃不出去的。”

方月白不信邪,发了疯一样攻击屏障,但这屏障不仅坚固,而且触碰到就会惨遭火焰灼烧。

万般无奈,方月白毕竟还不想死,不能死,他飞身来到方墨澜面前,猛然给了他一拳,把方墨澜打得踉跄后退几步,但方墨澜没有还手,没有叫骂,火焰已经快把他的下袍烧完了,但他俨然就是一副站着等死的颓废厌世模样。

方月白又扇了他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

“方墨澜!快停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方墨澜淡淡道:“我要她留下过夜,我要次数与你相同。”

方月白吼道:“次数相同可以,但过夜绝不可能!你真是想得美!自小她就与我共眠,怎么可能把这个让给你?!”

方墨澜幽幽道:“看来,你是真想死。”

方月白无奈,大吼一声,终是咬着牙,把嘴唇咬破,沉声道:“我让她留下过夜,但次数不行!还是你三我七!要死就死,别想威胁我!我绝不吃亏!”

方墨澜淡淡道:“可以。”

他大手一挥,罗盘掉回地面,回到他手上。

方月白实在气不过,又冲过对着方墨澜的胸膛狠狠踢了一脚!

“真是疯子!”

方墨澜踉跄几步,淡淡道:“被你逼得。”

方月白都快气笑了,他就站在方墨澜面前,近到与他鼻尖相抵,讽刺道:“方墨澜你真不要脸,明明是你技不如人,你打不过我,就用这种办法迫我妥协,而你胯下那二两肉,更是一团没用的废肉!”

方墨澜面无表情,冷冷瞥了一眼方月白,“随你怎么说。”

他不打算再纠缠了,转身就想走。

方月白鼻子一动,挡在方墨澜身前,像小兽那样,在他颈侧嗅了嗅。

方墨澜忽然感到一阵厌恶,很想出手,一掌拍碎方月白的头盖骨。

但他忍住了,后退半步,冷冷道:“你做什么?”

方月白表情微妙,眯着眼睛,笑了又笑,绕着方墨澜转了一圈,狐狸尾巴还时不时拂过他的腰,更使得方墨澜厌烦至极。

“啧啧啧,方墨澜,你这身上,有淫羊藿 巴戟天 鹿茸 肉苁蓉的味道~”

方墨澜差点没站稳,他怎么忘了,狐狸嗅觉灵敏!

日常他勤沐浴勤换衣,就是为了保证身上不残留那些药味,来找这狐狸打斗,也是尽量避免被他近身,免得被他发现,可是,这畜生还是发现了,鼻子又尖又灵,果然是畜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捧腹大笑,一时没把控好,甚至变回了狐狸,就当着方墨澜的面,露出肚皮,四肢朝天,在地上打着滚儿,用人声发出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墨澜突然很想一脚重重踩下去!

他在脑中幻想,一脚把方月白踩死,踩得他脑浆迸裂,骨头碎成渣。

“笑够了就滚,别挡路。”

方墨澜绕过方月白,但没想到,狐狸样子的方月白竟然纵身一跃,绕到他面前,一下子就扑上来!

方墨澜本没想接住他,但下意识还接住了。一只毛茸茸的九尾狐,如果变成真人不是方月白,其实他也并不反感。

但当下,他立刻就想松手,把它给甩出去!把可恶的方月白甩出去!

可惜,这时,一个女弟子走了过来,看见这场面,吓了一跳,赶忙行礼。

这个女弟子私下里与方芷柔交好,有时会来找她探讨术法。

“弟子方绯笑见过门主,见过仙宠…”

方墨澜点点头,有这个女弟子在,他还是端起了架子,没有把方月白甩出去。

见这个女弟子还不走,就只是睁着好奇的大眼打量他们两个,方墨澜问道:“怎么不走?有事?芷柔在长老那里,晚间才回来。”

方绯笑忙道:“谢过门主告知圣女下落。”

她竟还没走。

方墨澜有些不耐烦了,“你在看什么?”

方绯笑不好意思道:“门主,弟子平日里很少见到您和仙宠在一起,也很少见过您抱仙宠…”

方墨澜嘴一抽,摆摆手,“现在你见过了,无事就走吧。”

方绯笑行礼后就离开了。

方墨澜赶紧立刻立马一把撒开手!

方月白落在地面上,又变成了人的样子,方墨澜一秒都不想与他多呆,转身就走,方月白反而死皮赖脸,还就跟上了他,“怎样?方师兄~手感如何?”

方墨澜忍着脾气,在路上行走不便发作,沉声道:“你快滚,快,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方月白跟着他,笑道:“我可不滚,我滚去哪儿?我是方士的一份子。不过,方墨澜,你服那些药有多久了?你真的不行?”

方墨澜当场顿住,浑身气场大开,发冠都被崩开了,他召出罗盘,冷冷道:“你再敢多提一次,我保证,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

方月白后退几步,佯装害怕,“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方墨澜,你就不怕我告诉芷柔?”

方墨澜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方月白见计划得逞,施展出轻功就跑,方墨澜只能追上。

二人一路奔跑,竟来到了蓬莱岛的海边。

海边偶有几个海鸥盘旋着,嗥叫着,日光一片好。

方月白来到这里就不跑了,反而变成狐狸的样子,在沙滩上踩脚印。

方墨澜忍住不耐烦,忍住想一脚踢死方月白的冲动,它踩出五爪脚印,他就抬脚,把那脚印给抹去。

方月白哼笑一声,又变成了人的样子,交叠着双臂,与方墨澜肩并肩。

“你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方墨澜沉声道。

方月白眯着眼睛,“方墨澜,我想了想,你的提议还是对我不公平。”

方墨澜怒道:“你到底还想怎样?不是已经说好了!”

方月白搭上方墨澜的肩膀,刚想拍拍他,方墨澜往旁边退了几步,“有话快说,我没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方月白哼笑道,“方墨澜,现在我手里可算是有你的把柄,你就是用这个态度同我说话?”

方墨澜斥道:“我永远都是这个态度!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月白幽幽道:“我认为,让她留下过夜,还是对我不公平,毕竟,没有她在旁边,我从来都睡不着觉。所以,我想,方墨澜,我们可以用男人的方式来抢夺过夜的权利。”

方墨澜嘴角抽搐,眼皮也抽搐,但终究还是恐惧方月白会把他用壮阳药这件事抖落给方芷柔,他绝不能接受这个。

无奈,方墨澜还是屈服了,“你又想做什么?”

方月白笑道:“你同我比试,我们与她交合,看谁先泄出来,谁最持久,谁就赢了,若我赢,她就不能在你那里过夜,若你赢了,我就让她在你那里过夜。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方墨澜简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交合这种事还能比?

第三十二章 比赛约定方月白继续道:“我们找个时间,你可以服用任何壮阳药,毕竟,你用了也比不过我,呵呵呵呵呵….”

方墨澜全身颤抖,还停留在刚刚的不可置信中,他散着发,表情震撼,身躯颤抖,就像得了失心疯,被逼出来的失心疯。

方月白又道:“那时,不管谁先谁后都可以。为了保证芷柔配合,可以这样,我们当中任意一人先与她交合,另一人在暗处计时,记着泄的时间,待她缓过来,另一个人再去,泄完的那人就假装离开,但还是藏在暗处记录时间。如此,各自心里都有数,怎样,是不是很公平?”

方墨澜转过身,一个拳头捶过去,方月白灵巧躲开。

“还公平?你这畜生想出这种主意,简直就是侮辱我,也侮辱了她!”

“交合一事本就私密,本就是相爱之人的亲近之举,你这畜生如此….”

方墨澜嘴唇哆嗦着,都想不出词汇来骂方月白了。

对方月白来说,这没什么,反正他都接受与方墨澜共享方芷柔了,若说他心中那根独占的底线被打破了,那他就只能顺着打破的线,继续破坏下去了。

但这对传统保守的方墨澜来说,是万万想不到,也不能接受的!

“够了。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脏了眼睛,让芷柔留下过夜我也不要了。荒唐事就到底为止吧。”

方墨澜一甩衣袍,准备离开。

方月白却被他这种行为给侮辱到了,刺激到了,他感到了方墨澜对他的鄙视。

那种自诩高风亮节的君子对不择手段下流龌龊的小人的鄙视。

其实,单从这个,方月白一点都不介意,他是兽,又不是人,兽又不讲人的那套。

但是方月白最看不惯方墨澜的气度,哪怕他侮辱方墨澜身为男人的尊严,方墨澜也并没有怎么计较,他好像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有自己的底线。

如果他不想争,别人逼他,他也永远不会争。

但方月白却不同,对待方芷柔,他是连一根头发丝都要计较着。

第一次,他意识到了自己天性中的狭隘和善妒,也意识到了方墨澜的高傲和矜持。

没有犹豫,方月白亮出狐爪,拦住方墨澜。

他变出了兽人姿态,比方墨澜更高更壮,在气势上就碾压过方墨澜了。

不仅如此,他还亮出了自己的大兽人阳具!

方墨澜只瞧了一眼,立刻撇开眼睛,不忍直视。

方月白走近他,冷冷道:“哼。看清楚了吗,方墨澜,愿意让你同我比都是我对你的仁慈了,你到底哪来的骄傲?你是怎么做到又短小又自信呢?你以为不比就能逃避吗?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生来就比你大,我不变成兽人也比你大,更何况,我都不需要用壮阳药,哈哈哈…真是有够可怜,堂堂一门之主,竟还得靠那些东西….如果芷柔知道,会怎么看待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方墨澜再一次被气吐了血,只见他咳了一声,嘴角喷出一口黑血,踉跄后退几步。

方月白下意识动了动脚,身子前倾,本意是想关心一下,开口却讽刺道:“怎么?说不过我,故意示弱?怕不是吃壮阳药把身子吃坏了,当心,吃太多,你裤裆里的二两肉会爆炸的。”

“够了!我同你比!”

方墨澜稳住身体,擦干嘴角,大吼一声。他是真的无法再忍了……

他是真的没料到方月白不仅行事淫荡下流不择手段,开口讲话也是污秽肮脏又扎心…

这个狐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他也在暗自庆幸,幸亏这狐狸喜欢芷柔,芷柔也喜欢他,若芷柔不喜欢他,他保不齐会再用什么腌臜强迫手段留他在岛上,实属无奈。

当初救下他,就是造孽,天大的孽缘。

一时间,方墨澜心中后悔连连,面上却保持从容,淡淡道:“我同你比,我不会用药。”

方月白这才给了方墨澜一个赞赏的目光,“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我会设立一个结界,你在里面等着,芷柔不会看到你,我先同她做,这次,为了公平,我不变兽人。你记着时间,我完事了自会找借口出去,而后,你进来同她做,我也会藏在暗处计时。如何?可以接受吗?”

方墨澜阖上双眼,深吸了一大口气,复又睁开。

“好。”

……..

酉时,方芷柔从长老处回来,先去找了方墨澜,他不在房内,于是就先回自己房间了。

这次,方月白不是狐狸的样子,而是以人的模样,懒懒地躺在床上,身上只是披着外袍,胸前大敞,散落着雪白的发丝,而他胯部的阳具外露着,树立着,似在等待。

方芷柔脸一红,下意识就坐过去,“月白你?这就要?还没天黑呢…”

方月白魅惑一笑,放倒她,伏在她身子上方,“何必非得天黑,反正今晚你归我…”

方芷柔虽然不懂他为何有点反常,但是凭着他的动作,就任他摆弄了。

一切步骤都与往日一样,方月白用了四种姿势,最后一种是坐莲式,他们二人最喜欢的。

每次用这个姿势,方芷柔都会格外松懈,会尽情释放自己。

现在,她正搂着方月白的脖颈,双眼眯着,头往后仰,在他的托举下尽情扭腰乱颤,坐坐起起,快活享受至极。

“嗯…嗯…….”

方月白喘着气,笑问道:“爽吗?”

方芷柔呻吟道:“爽….”

方月白又加快了动作,问道:“你跟方墨澜,也能这样爽?”

方芷柔眉毛一皱,颇为不耐烦,“怎么又提师兄?”

方月白笑道:“为何不能提?你为什么总是逃避?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跟我,你都不能说真心话?”

方芷柔的动作慢了下来,方月白便加了把劲,用力拖着她。

“嗯……..”

方月白瞧她不回答,用狐爪刺入她的臀肉,命令道:“你别顾着爽,先回答我的问题!”

方芷柔痛得直抽气,委屈道:“你怎么又没完没了….”

方月白柔声道:“最后一次,我保证。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最后一次,乖。”

方芷柔撇撇嘴,在方月白看不到的背面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没好气道:“你问吧,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方月白呵呵一笑,表情邪恶,“你说,我跟方墨澜,到底谁的大?”

方芷柔当即斥道:“这个你都问了多少遍了?烦不烦?早说了,你的大!你没有记性吗?”

方月白忍着笑,故作正经,“大多少?你具体回答。”

方芷柔抽了一口气,忍着脾气,“反正师兄就是比你的短,比你的细,你满意了吗?不过你不变成兽人,跟他也相差不大。”

方月白继续忍笑,又严肃道:“你说,到底谁更能让你爽?说实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也不用对我演戏,我不是方墨澜,你骗不过我。”

方芷柔实在不知道方月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若不回答,他不会善罢甘休。

心想干脆都直说了罢,免得以后他再问。

“肯定是你让我更爽啊,月白,我们交合多少次了?你怎么还在意这个?师兄本来就什么都不懂,会的姿势和技巧也不多,我跟他做,就没想着怎么爽。”

方月白没憋住,嗤笑了一声。

方芷柔疑惑道:“你怎么了?”

方月白咳了一声,假装淡定,“既然你跟他做不会爽,那为什么还要跟他做?你图什么?”

方芷柔本想回答,因为她爱他。

可她知道,若是当着方月白的面说出来,一定又会让他不满,干脆,就扯个大谎吧。

她便故意做出一副没心没肺又风骚的姿态,还打了个呵欠,对着方月白,漫不经心道:“我什么都不图,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勾引师兄很好玩罢了。”

方月白悄悄往暗处一瞥,憋着笑,又回过眼神,玩味道:“好玩?勾引?你竟这样说自己…呵呵,芷柔,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怎么看待方墨澜?我很好奇。”

方芷柔想了想,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跟你比起来,师兄太单纯了,我对他,只能是勾引。我就是喜欢勾引他,有时故意对他说谎,气一气他,确实很好玩,呵呵。这就是我的真心话,随你怎么想吧。”

方月白满意地拍了拍方芷柔的屁股,又问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会轻信,毕竟你这小荡妇说谎太多,只有知道你本性的人才不会被你骗过….我再问你,你爱他吗?”

方芷柔眉头一皱,眼神闪躲。

方月白本是在笑,但是成了假笑,“回答我,你爱他吗?”

方芷柔对上他的紫色眼瞳,面无表情,“不爱。我仅仅喜欢师兄而已,为什么要爱他?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爱。”

方月白诱导道:“爱就是,独占和唯一,你愿意属于这个人,愿意只属于他一个。”

方芷柔想了想,“那按这种说法,我不爱师兄,我不想只属于他,我还想属于你,月白….”

她撒着娇,紧紧抱着方月白的脖颈,贪婪地嗅着他的发香。

此刻的方月白可谓是得意自信至极点,他一时忘形,又问道:“既然这样,你愿意属于我,不也就说明,我跟方墨澜没什么不同,你也愿意爱我?”

方芷柔却没顾忌,直言道:“爱不是人才有的东西?你只是一只狐狸,是兽,能懂人的情爱?”

方月白的笑皲裂了,他本是可以持久,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泄了。

“嗯……”方芷柔身体痉挛着,伏在方月白胸前喘息。

方月白轻轻推开她,擦干净身体后,换好衣服起身下床。

“呼,月白,你去哪儿了?”方芷柔懒懒躺床上。

方月白回过头,冷眼瞧着她,又像说给别人听,“这才看清你的真面目,小荡妇,真是一层一层被你蒙骗,哼,可得看清呐,对这种无情又淫荡的女人,可千万不要留情。”

方芷柔的脑子一头雾水,坐起身子,不解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方月白头也不回,冷冷道:“今晚我去外面睡,你一个人呆着吧。”

方芷柔也没下床去追,她也不知方月白又耍什么脾气了,但一想,反正习惯了,他就这样,随他吧。

这样想着,方芷柔拿起床上的手帕,为自己洁净玉门,她今日不打算沐浴了,擦干净就准备入睡了。

她就坐在床上,岔开双腿,轻轻擦拭玉门,联想着方月白的异样,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意一抬头,骤然瞧得方墨澜正站在床边,站在她面前,冷眼盯着她!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芷柔急忙扯过衣服,为自己披上,往后缩了缩身子,都不敢抬头看他,心中疑点太多,只是轻声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方墨澜周身气场低沉,冰冷,明显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慢慢靠过来,冷冷道:“我不能来吗?”

方芷柔下意识抬头瞧了瞧他,又低下了头,因为她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少见的动真格。

每当这时,他总会变得极具压迫感,而整个人也会化身万年寒冰,无情又犀利。

“啊?师兄,你当然可以,只是,今晚,我….”

方墨澜出手,重重捏起她的下巴,拂开她的衣衫,使她赤裸。

“今晚,你陪我。”

方芷柔还来不及怎么害羞怎么抗拒,方墨澜就已经压过来,他把她的衣服扯烂,扯成了布条,一根捆住了她的手,另一根蒙住了她的眼,还有一根,竟然封住了她的嘴!

方墨澜的动作迅速干脆又果断,行动之间虎虎生风,方芷柔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还以为他想用些什么新花样,便没怎么抗拒。

只是,又绑手,又蒙眼,还要捂嘴?“唔…湿…兄…”她尝试说话,但只能发出这些不清楚的词汇。

方墨澜给她翻了个身,使她跪在床上撅着屁股,而他竟然对着她的嫩臀重重扇下一巴掌!

“安静些!”

“唔!湿…兄…你…打我…”方芷柔拧着腰,呜咽着,挣扎着。

方墨澜又落下一巴掌,斥道:“不是让你安静些!怎么不听话!”

这两巴掌打得方芷柔又疼又懵,只得乖乖闭了嘴。

方墨澜依然黑着脸,完全没有半点处在情欲当中的模样,他就脱了裤子,露出阳具,对着方芷柔的玉门狠狠插入,不是做爱,而是泄愤。

“唔……”

他本想狠狠打方芷柔的屁股,但为了节省力气保持持久,他就没打,专心掐着她的腰,无情抽插。

在远处看来,这就像一个没有灵魂只知碰撞的机器,像完成任务那样抽动着。

“嗯…唔….”

方芷柔挣扎无能,想张口抗议也没办法,只能呜呜叫着,表示不满。

方墨澜还是没忍住,她的叫声确实让人心烦,恍然间,他掌心起火,重重落下一掌!

“安静些!最后一次!”

“唔…呜呜呜呜….”方芷柔委屈地哭出来了。

方墨澜咬咬牙,狠狠心,又扇了一掌,“憋回去,别哭!”

“唔……”她这才稍微安静了些。

方墨澜皱着眉,下身抽动着,既要保持持久,还得让她爽,他就琢磨着,力道该如何, 姿势又该如何,一心一意,约莫三百抽,方芷柔嘤咛一声,泄了出来。

她那捆在背后的双手动了动,“湿…兄…解开……”

方墨澜心一软,给她解开了。

第三十三章 三人成行不过,解开后,方墨澜换了个姿势,换成了男上位,还是把方芷柔的双手捆起来了,举过头顶,随后,他握着她的纤细脚腕,架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头,腰一沉,又开始撞击!

“唔….嗯….”

方芷柔进入状态,就算被封住嘴,也能发出舒服地哼哼,这一点,方墨澜可以听出来。

他心中满意,可一回想起方芷柔对方月白说的话,顿时心就冷了,不仅冷,还很痛。

被怒气和怨气驱赶,方墨澜又施加了力道,反正他知道,跟方月白的兽人阳具比起来,他算不上什么。

这就是冷酷又无情的现实。

“嗯…湿…兄….”

约莫五百抽后,身下的她颤抖着,享受着,头向后仰,又泄了出来。

她再一次动了动手,“湿…兄…解开…”

这次,方墨澜给她解开了,以骑乘的姿势,让她得以弯腰,也可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方芷柔动了动嘴,摇摇头,“解开…这个….”

方墨澜心一软,还是又把她嘴上的衣条扯开了。

他已经开始抽动了。

方芷柔眼不能视,在黑暗中攀附着方墨澜,凑近他的耳朵,“嗯….师兄,你今日怎么回事?怎么换了新花样?”

方墨澜回想着方芷柔对方月白说过的话,就在刚刚,依然停留在他脑海中。

就像一个刺。

她对他的嘲讽,她对他的欺骗。

嘲讽他保守单纯,欺骗他,她爱他。

怒气又来,方墨澜一个深顶,冷冷斥道:“别靠近我。”

方芷柔都快愣住了,她还是攀着方墨澜的肩膀,小心道:“师兄,你怎么生气了?发生何事?”

方墨澜冷冷道:“无事,你别说话。”

方芷柔心中回想着,只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方墨澜听到了方月白与她的对话!

“师兄,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这次,方墨澜没有斥责,反而沉默了。

其实,他也很想听她解释,只是尊严不允许罢了。

方芷柔下意识道:“难道,刚刚,你在外面偷听…….”

方墨澜又一个深顶!

“啊…师兄…慢些….”

方墨澜沉声道:“我不屑于偷听。”

方芷柔委屈道:“那你为何又生气啊?我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方墨澜深吸一口气,问道:“芷柔,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方芷柔断然回答:“当然啊,师兄,我都说了我爱你,怎能不认真?”

这句话又把方墨澜给刺到了,他带着怨气,狠狠拍了一下方芷柔的屁股!

“啊!师兄…你怎么也这样?你打了我多少下了?”方芷柔委屈至极。

方墨澜沉声道:“既然你认真,那我且问你。”

方芷柔道:“师兄…你想问什么?”

方墨澜道:“不管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不得说谎!”

“哦….”

方墨澜脱口而出,“你爱我吗?”

方芷柔迅速回道:“我们不早就….”

方墨澜又扇了一下她的屁股,“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现在,我要你的答案。”

方芷柔笑道:“当然,师兄,在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方墨澜冷哼了一声,“是吗?嘴上说得好听。我问你!倘若有朝一日,生死关头,我与那狐狸,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方芷柔想了想,也没怎么细想,便道:“嗯…肯定选你啊,师兄,放心吧。你是我的底线,呵呵….你怎么也像月白那样,这么爱争风吃醋了?呵呵呵…”

方墨澜黑着脸,幽幽道:“争风吃醋?呵呵,芷柔,我本不屑于争,我本以为你只是被那狐狸蒙骗住,被欲望牵绊住,可如今我却怀疑,他骗走的,不止你的身体….”

方芷柔连忙解释,急道:“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爱他,他只是个狐狸而已,我爱你啊,师兄!”

方墨澜冷冷道:“就算你爱我,但你的身体不爱我,身体不会说谎。”

方芷柔竟然沉默了。

似乎,身体不会说谎?

但她还是试图为自己争辩,“师兄,当初确实是月白诱骗了我,我那时什么都不懂,后来就…就上瘾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可是,师兄,我绝不爱他,他就只是一个狐狸精,我怎么会爱他?”

“….我只是一个狐狸精?”

就在方芷柔努力为自己争辩时,方月白悄悄现了身,冷不丁地开了口。

方墨澜知道他在,故没有过多惊讶。

但方芷柔确实吓坏了!一口气没提上来,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方墨澜胸前。

她顿时瑟瑟发抖,因为她知道,方月白会对她如何。

下意识地,方芷柔想起身离开,但方墨澜竟然掐住了她的腰!

刹那,她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师兄?!你?”

方墨澜竟然再一次沉默了。

方芷柔的求生本能让她想要挣扎,无奈只能用手去推方墨澜,可就在此时,她只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抬起,两瓣臀被掰开,后庭被龟头抵住,猛然间,一个深插!

“呃!”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犹如捅进一根铁棍。

方芷柔哀嚎一声,像被割喉放血的母鸡一样,无力地瘫在方墨澜胸前。

身后的方月白没有出声,两只手掐着她的臀肉就开始撞击。

而方墨澜也开始挺胯抽动,二人似乎极有默契。

此刻的方芷柔只有屈辱,她何曾想过,会有今天这种场面的发生?本是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真真假假,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可她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听到了她的假话,就算是真话,也当成了假话。

这些已经够难堪够羞耻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同时被两个人浓厚的羞耻欲让她无助,让她失去了对一切的掌控。

无奈,她只能选择自己更信任的那一个。

像求救,又像求饶,方芷柔缩着身体,讨好似地,贴近方墨澜,唤道:“师兄…放过我…”

方墨澜装没听到。

不过,她这一唤,方月白登时就加大了力道,同时又落下连绵不绝的巴掌!

“啊!师兄,求你了!月白他会打死我的,呜呜呜呜呜呜….”

“师兄,你不能不管我啊……”

这次,方芷柔是真的害怕到极点,委屈到极点了。

她的泪水已将布条打湿。

整个人无助恐惧至极。

方墨澜淡淡道:“让他打吧…芷柔,其实…我也想教训你,但我实在做不到。”

身后的方月白哼笑着,戏虐道:“好啊,那我就连你的那份也算上了。芷柔,你可有苦头吃了。”

一面对方月白,方芷柔就扯下了乖巧的伪装,她脑袋往后转,露尽戾气,怒道:“方月白!我受够了!”

“这次在师兄面前,你如果真的敢打伤我,我一定会把你赶出蓬莱岛!”

方月白哼了一声,“是吗?你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方芷柔被噎住,转而面对方墨澜,小鸟依人似地,哀求道:“师兄,求你了,放过我吧,他打我特别疼,而且,他以前…”

方墨澜淡淡道:“以前如何?”

方芷柔决定彻底豁出去了,把她跟方月白的一切都抖出来,“师兄!他以前不仅打我,还咬我!我全身各处都被他咬了个遍,师兄~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方墨澜伸手,不紧不慢,轻轻抚摸着方芷柔的面颊,回想着她刚刚的狠厉和现在的示弱,不禁叹了一口气,“人果然有两幅面孔。”

方芷柔咬咬牙,“师兄,我是被他胁迫的,我没有骗过你,在你面前,我的面孔从来都是真实的….你不能不相信我….”

这时,方月白一个深顶,贯穿了方芷柔的后庭,她痛得往前倒,抽着气就想瘫下,可方墨澜还掐着她的腰,也在抽动着。

方芷柔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求助,“师兄,求你了,放过我吧….”

方墨澜却幽幽道:“如果你真的不想他打你,第一次就会来找我,让我帮你。但你并没有…芷柔,我想…你是喜欢同他做任何事,喜欢他肆意对待你。”

方月白邪恶笑道:“这一点,倒是真的。”

一边说,一边又落下一掌,“啪!”

“方墨澜,这个女人说谎成性,床上一套,床下一套,你不给她苦头吃,她是永远学不会听话的。”

“你!方月白,你别在这儿蛊惑师兄,狐狸精!你快滚!”

方芷柔转头斥责,方月白哼笑着,方墨澜却动了动身体,刚好能空出一只手,他便用这只手按住了方芷柔的后脑,使她转过来,只能面对他。

方芷柔委屈至极,“师兄你!你相信他?你听他的?”

方墨澜沉声道:“我不相信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我可以肯定,芷柔,你确实骗了我。”

方芷柔惊叫道:“师兄,我哪里骗过你,你不能冤枉我啊!”

方墨澜叹了口气,对上方月白戏谑的眼神,幽幽道:“果然,自小舍不得你受一点伤,从未惩罚过你,把你养成这种性子,看来,以后不能再放纵你了…”

方芷柔彻底崩溃,嚎啕大哭,“…师兄,你竟然跟方月白联手对付我?!”

她终于意识到了,她确实是掉入二人的陷阱了,这就是摆明了,摆明这二人一前一后,故意设计她。

方墨澜沉默不语。

方月白连连冷笑。

方芷柔抽泣着,又心酸又委屈,“师兄,我知道你对外多谋善变,让敌人闻风丧胆,可你怎能拿来对付我?你竟然能算计我….”

方月白越听越怒,抓掐着方芷柔的臀肉,狐爪刺进去,克制着怒气,“方芷柔,我陪了你三百年,你还当我是外人?”

方芷柔凶回去:“你住口,我跟师兄说话,你别插嘴!”

方月白怒道:“好啊,我不插嘴,我插你!”

他变成兽人形态,涨大阳具,狠狠抽插。

方芷柔只觉玉门和后庭处顿时就变得饱胀鼓涩,就像要被撑开,要胀开,整个身体也不是她的了,就像飘在虚无的云端,只有那两处,二人的阳具抽查处,是唯一的连接点。

甚至没有爽,有的,只是失控,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控。

“嗯……呃……”

“嗯….嗯….”

她的意识已然混沌,神志已然涣散,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虚无。

唯一的实感,就是方月白接连不断落在她臀上的巴掌。

……..

半个时辰后,方月白泄了出来,方墨澜也泄了。

二人同时抽出,方芷柔身子一软,瘫在床上。

方月白坐在床边,方墨澜则直着身子,半躺在床上。

二人同时注视着她,审视着她。

而方芷柔刚好夹在这二人中间。

玉门和后庭不断喷涌着精液,两处的粉肉还颤抖不已。她缓了许久,久到差点睡过去,终于有了力气,一把扯开眼上的布条!

身子一动,不小心压到臀部,疼得她抽了一口气!

一抬头,就看到方墨澜牢牢锁住她的眼神,那冷漠又克制的眼神…

此刻的方芷柔没了禁锢,委屈也堆叠着,“哼”了一声,转身就想下床。

方月白抬手,拦住她,戏虐道:“想去哪儿啊?”

方芷柔刚想扑过去,就顺着本能拧他的耳朵,与他打成一团,狠狠发泄,就像以前那样。但方月白迅速给她使了一个眼神,暗示方墨澜在这。

这当然没逃过方墨澜的眼睛。

方芷柔会意,停下动作,闷声道:“我要离岛出走……”

方月白伸出狐爪,捧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呵呵呵,听见了吗?有个小女孩想离岛出走…”

他故意用了“小女孩”这三个字,意在离间方芷柔和方墨澜的感情。

果然,方芷柔更委屈了,她只能冲方月白无所顾忌地发泄,“这里没有小女孩!以后也没有小女孩了!”

果然,方墨澜闻言身子一僵,但还是沉默着,在思考着。

方月白的眼睛在他俩之间转了又转,“既然这样,主人,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让你重新做回小女孩,怎么样?”

方月白微微笑着,刚想伸手抱起方芷柔,方墨澜骤然开口,“芷柔,你先躺下。”

方芷柔一顿,没有转身,还在委屈。

方墨澜不得不压着声音,命令道:“你先躺下。”

方芷柔撅着嘴,背对方墨澜,不情不愿地躺下了,她红肿的臀部就刚好展露在方墨澜面前。

方墨澜瞧见,心疼不已,带着杀气的白眼冲着方月白翻过去,方月白则回给他一个无所畏惧的表情。

终究还是心软,方墨澜叹了一口气,对方月白命令道:“你把药拿出来。”

他知道,如果方月白经常打她,一定会时刻备着消肿药。

他也知道,这只是他们二人的情趣。

无法理解的情趣。

方月白果然拿出药,方墨澜直接夺过来,用眼神示意方月白待在原地。

他不甘示弱,亮出狐爪,威胁道:“方师兄,既然是上药,那就一人一半,这样也公平。毕竟,对药物,我最清楚。”

方墨澜果然吃瘪,忍着脾气,在手中倒了一半,又把药瓶还给方月白。

他不再理他,就只是用手指沾了冰凉的药膏,轻轻抚摸过方芷柔臀上的掌印和刺痕,心中酸痛不已,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毕竟,没有他的默许,方月白绝不会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他确实是想要好好惩罚她,教训她…

心酸化为行动,方墨澜一点点抚摸过方芷柔臀上的痕迹,动作轻柔至极,方月白“哼”了一声,也沾着药膏为方芷柔上药。

对方芷柔来说,他们二人此刻的行为,只能让她感到愤怒。

如果真的心疼她,为何还要打?简直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可是当下想走,他们二人也不会放她离开,无奈,只能压下心中的屈辱,任他们为所欲为了。

方月白突然笑道:“主人,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方芷柔白了他一眼,“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方月白笑着,故意道:“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骗人?”

方芷柔羞愤不已,“你!”

方月白调侃道:“你什么你?做错事还不敢认?不教训你一次,还以为我们都能被你蒙在鼓里?你这小荡妇,以为我俩都是傻子?”

方芷柔很想回头看看方墨澜的表情,但此刻,被方月白如此羞辱,她只有气愤和无奈,出口也无所顾忌,“好啊,既然你们两个嫌弃我,不想被我骗,那我就不同你们任何一个人双修了!”

方月白眯着眼,盯了盯方墨澜,又对着方芷柔笑道:“哦?是吗?你想怎样?”

方芷柔撑起身子,怒道:“你管我?以后,我想跟谁双修就跟谁双修!我要找一个真正温柔真正善良的男子,只有我打他,不会有他打我!他要温柔至极,只能被我欺负!”

方月白维持着假笑,追问道:“哦,你去哪儿找?”

方芷柔刻意抬高音量,“还用找?岛上弟子不多的是?那天那个白净的弟子就不错,我看上他了,只要我想,我随时能跟他双修,你们就别想再管我再欺负我了!”

话说完,方芷柔就想下床,不等方月白出手,方墨澜就拉住她,把她禁锢在怀里。

方月白“啧”了一声,实在不想看这种场面,只是转过头去。

方墨澜力气很大,在克制着,用力收紧着,勒得方芷柔有些喘不过气。

“师兄..放开我…”

方墨澜阴沉着脸,冷冷问道:“那个人是谁?”

方芷柔一时迷惑,“哪个?”

方墨澜此刻的语气冷得要杀人,“那个白净弟子,他是谁?!”

方芷柔明白过来,解释道:“…我随便说说而已。师兄你还当真了?”

方墨澜沉声道:“不可能随便,确有其人。告诉我,他是谁?你是不是同他双修过了?!”

方芷柔被方墨澜吼得有些紧张,他确实生气了,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愤怒,一种快要突破底线的愤怒“师兄…他只是一个弟子,我怎么可能跟别人双修…你别这样,我害怕…”

方墨澜追问道:“哪个弟子?”

方芷柔无奈,“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师兄,我真的没有跟别人双修过,除了你们…这个,我不会说谎。”

方墨澜抬头,望向方月白,方月白便道:“那个人…我见过。只是个普通方士弟子,她确实没背叛我们。”

这样说着,方月白哼笑一声,嘲讽方墨澜,“这点自信都没有?整日将她看在身边,还担心她会同别人好?呵呵呵呵……你这点本事,也能跟我共享?不如让我独占,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整日疑神疑鬼,猜来猜去,累不累啊?”

方芷柔听着方月白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对着方墨澜,睁着无辜的大眼,问道:“共享?什么意思?师兄,你跟方月白说过什么?你们私下说过什么?你们共享…什么?共享…我?”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表情也带着羞耻,仿佛被共享是一种侮辱。

就像被二人同时践踏尊严方月白在她背后,嘲讽道:“你这小荡妇,只许你脚踏两条船,还不许我们二龙戏珠?”

方芷柔咬着牙,斥道:“你! 你不要太无耻!你这个贱狐狸精!”

方月白心中一痛,但嗤笑道:“我本来就是狐狸精。”

方芷柔气愤不已,想转过去,冲过去撕打方月白,但方墨澜牢牢按着她,斥道:“行了,不要再吵了,安静些。”

方芷柔无奈,只能示弱撒娇讨好,“师兄~你就放任他欺负我?”

方墨澜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沉声道:“我不管他,只管你。芷柔,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不要让我听到,你想与别人双修…也别再说离岛出走,否则,我会把你关起来。”

“师兄…你…你要把我关去哪儿?”

方墨澜淡淡道:“岛上的暗房多得数不清,如果可以,在我房内也能建一个。芷柔,你别再挑衅我了,我并不想如此待你。”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望着他认真专注又淡漠的表情,不可置信,但不得不信。

如果方月白身上有一些残忍的疯狂,那么,方墨澜则是有一种理智的疯狂。

而这种理智的疯狂,往往更认真,更不可更改。

她终于更新了对方墨澜的认知。

低了低头,方芷柔乖巧地伏在方墨澜胸前,认了错,“师兄,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故意惹你生气了….你别这样,我真的会怕…”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轻轻抚着她的发。

方月白把这一切都瞧在眼中,暗自攥紧拳头,开口道:“既然你们都说开了,那就还请方师兄先离开吧,我同主人要休息了。”

方墨澜抱着方芷柔躺下,淡淡道:“你休息就可,不用在意我们。”

方月白登时就想化身原形,用九尾大狐妖的样子,把方墨澜给撕个粉碎!

原来,惩罚完方芷柔,做完这一切,方墨澜获利对大!

看似受骗,实则又把方芷柔拉得离他更近了,对她的掌控也更深了!

而他,慢慢就要被挤出去了……

好个阴险狡诈的方墨澜……

他绝不会认输!既然无法独占,只能共享,他也绝不允许方墨澜比他共享更多!

这样想着,方月白变成狐狸的样子,大咧咧钻进方芷柔与方墨澜怀中。

方墨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方月白用人类的声音笑道:“方师兄,快睡吧,夜深了,主人也累了。”

方芷柔摸了摸月白的耳朵,吐槽道:“反正我哪里都不去,你们愿意共享我,那就共享吧,床只有一张。”

方月白笑道:“哈哈哈哈,芷柔,你可算说句我爱听的了….哈哈哈哈哈….”

方墨澜脸一抽,还是选择松开手,转过身子,就只是仰面躺在床上,他就算自戕,也做不到与方芷柔拥抱的怀里,夹着一个方月白,毕竟,这又不是交合。

交合之事是野蛮的,是带着欲望的宣泄和惩罚,他不介意与方月白一起。

但是一些最温馨最温情的事,他无法共享。

尊严驱使着他下床,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还会是那个方墨澜,理性高贵又冷静的方墨澜。

可内心的情感渴求,让他忍下一切高傲,硬生生闭上了眼。

………

夜已深,假装阖眼的方芷柔,实则没有睡着…

她在想什么?

她的心,到底归属于谁?

此夜注定漫长…第三十四章 性福巅峰已是后半夜,方墨澜还是没有睡着,他悄悄起身,给方芷柔盖上了一层薄被,然后静悄悄地走出房间。

他没有彻底离开,而是在外面的院子里,停下了。

这里,有一片萤火虫。

方墨澜只能在心里叹气,如果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个纯粹的过去,只有他和方芷柔的过去或许,她本不该长大,本不该,变成女人耳边一动,脚步声响,他知道是谁,没有回头。

“方墨澜,你怎么还不走?”方月白幽幽道。

二人已经并肩站立。

方墨澜背着双手,沉声问道:“我与她交合时,你为何要进来打断?”

方月白嗤笑一声,“明知故问…方墨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的比试已经不算数了。”

方墨澜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以后,你七我三,但我必须让她留下过夜。”

方月白终究退让,“好,看在你如此执着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不过…”

方墨澜冷冷道:“不过什么?”

方月白邪恶一笑,“呵呵,其实还可以这样,方墨澜,你也看出来了,她并不讨厌我们两个一起与她双修,这反而让她更乖了,不是吗?”

方墨澜闷着脸,沉默不语。

方月白继续道:“方墨澜,我确实没有恶意,不过只是想多些情趣罢了,你难道不好奇,在我们两个的夹击之下,她还能表现出何种姿态?听话也好,魅惑也罢,反正,我好奇。”

方墨澜还是沉默不语,他在纠结。

方月白又道:“你要知道,她单独面对你我时,随时都有可能说谎,我们都无法分辨。但倘若她同时面对你我二人,就无法骗过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方墨澜沉思着,开口道:“依你所言,还需要你七我三?不如我们日日都与她一起双修,这样,还会有什么假话?免得你我再为此争执不休。”

方月白抽了一口气,“你?方墨澜,你当真?”

方墨澜淡淡道:“随口一说罢了,倘若真这样,她也吃不消。”

方月白冷笑一声,“你也会开玩笑?当真不好笑。”

方墨澜幽幽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方月白警惕道:“你想如何?”

方墨澜笑道:“看你想如何了。”

方月白会心一笑,“好啊,方墨澜,没想到你也有恶趣味啊。既然如此,我们这样,以三天为界,今天你,明天我,后天我们一起,如何?是不是很紧凑?”

方墨澜点点头,“好。”

方月白啧啧叹道:“这次不怕她吃不消了?”

方墨澜淡淡道:“她会习惯的。”

方月白嗤笑着,幻想着方芷柔叫苦求饶的模样,一种报复的快感在他心中腾起,问道:“怎么,你也恨她?”

方墨澜摇摇头,“我不恨她,我恨你。”

方月白登时警铃大作,以为方墨澜说完这句话后就会出手攻击他,但他并没有,反而慢悠悠踱着步子离开了。

“方墨澜,你什么意思?”

方墨澜的声音忽然变得虚无缥缈,“….或许,我也不恨你。”

望着那孤单落魄的背影,方月白心中竟然多了一丝丝怜悯。

仅有一丝丝。

确实是他诱骗方芷柔在先,是他抢走了方墨澜的小女孩。

可他从来都认为这理所应当,近水楼台先得月,看上什么,就要不择手段,迅速占有,免得日后落入他人之手。

哪怕他不是兽,而是一个人,他也会这样,本性如此。

他一直以为,是方墨澜横亘在他与方芷柔之间,让他无法完全得到她的心。

其实,方墨澜的精明聪慧人尽皆知,方月白又何尝逊色呢?不过,他只能以仙宠的身份,以玩物的身份,蛰伏在岛上罢了。

不过,是为了陪伴方芷柔罢了。

与其陪伴,不如说成占有。

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从来没怀疑过的自信,如果这世上没有方墨澜,那么,他最终一定可以让方芷柔爱上他。

只爱他一个。

他们的相遇,本就是一场缘分。

命中注定,他要得到她,让她成为除了母亲以外,永生永世中最重要的人,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爱是什么?其实方月白也不太清楚。

他只知道,占有她,保护她,服务她,欺负她…

这些,不就足够了吗?

……

此后的两天,第一天夜里,方墨澜把方芷柔叫过去,她其实还在怨他,只是面上强装乖巧,但方墨澜也没心情哄她,二人还是交合了,只是过程无聊又安静,方芷柔也没怎么投入,最后,她留下过夜了,她也不知道方墨澜跟方月白达成了什么协议,就只是结束后,安静地缩在方墨澜怀里,听他说了句“睡吧”。

于是,她便什么都没管,阖上眼就睡了。

第二天夜里,方月白把她留在房内,一切还是老样子,二人撕打扭扯,一番发泄,他咬她,她扯他耳朵,最终方芷柔还是认输投降,任凭方月白摆弄。

但方芷柔还是没弄清这二人有什么瞒着他,方月白什么都不说。

第三天夜里,方墨澜又把方芷柔叫过去,奇怪的是,方月白竟也跟着她。

方芷柔当然撵他走,但方月白就只是风轻云淡地微笑着,任凭方芷柔怎么赶,他都执意跟过去。

无奈,方芷柔只能同意了,二人一起进了方墨澜的卧房,他正穿着睡袍在榻上看书,榻上摆着一个木桌,桌上一壶酒,三只酒杯。

瞥见这个,方芷柔顿起疑惑和防备。

方墨澜头也没抬,淡淡道:“你们坐吧。”

方月白就拥着发呆的方芷柔坐下,而他也上了榻,面朝南,方墨澜和方芷柔则一个朝东一个朝西。

三只酒杯,竟还都是满的?

方芷柔的眼珠都快凸出来了,她瞅着这俩人,一个面无表情,静静看书,而另一个,则是随意又轻松,丝毫没有破绽。

但她只觉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们三个绝不可能像这般和谐相处。

终于,方墨澜放下书卷,很自然地望着方芷柔,命令道,“喝了它。”

方芷柔就紧盯着方墨澜,似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答案,她甚至都没抬手,就一动不动,怀疑道:“师兄,这是什么?又是酒吗?”

方月白笑道:“不然是什么?你以为是什么?”

方芷柔转头,斥道:“你别插嘴!”

方墨澜又命令道:“喝了它。”

方芷柔踌躇,面带为难,道:“….师兄,这是什么酒?”

方墨澜没回答,反而举起酒杯,神色坦荡,一饮而尽,方月白紧跟其后,还拿着空酒杯对方芷柔挑衅,“我们都喝了,你不喝,说明你心里有鬼。”

方芷柔面颊一红,提高声音,“你说什么?!你…你自己淫荡,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淫荡?!”

方墨澜沉声道:“好了,快喝。”

方芷柔把满腹怒气憋回去,不情不愿地举起酒杯,望着那清澈见底的酒水,怎么看也不像下了药,至少,下药的酒,不应该是透明的吧?

她就这样想着,咬咬牙,一狠心,大口吞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

这酒性烈,味苦,把方芷柔呛得不轻,甚至呛出了眼泪。

方月白嘲笑道:“你就这点酒量?”

方芷柔缓过来,没理他,反而斥问方墨澜,“师兄?为什么让我喝这个?!”

方墨澜就只是静静望着她,回给她沉默。

酒一下肚,身子就开始发烫了,头脑也有些昏涨,方芷柔暗中认定了这酒绝对有问题,这念头一起,她果断站起来,对着二人道:“我不胜酒力,今晚就不陪师兄了,让月白陪你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施展轻功就往外飞,方墨澜迅速给了方月白一个眼神,方月白坏笑一声,尾巴一伸,直接把飞在半空中的方芷柔拦腰截住!

“你!方月白!你做什么!”

方月白伸出尾巴的瞬间,方墨澜就把那桌子拂到了地面上,东西“霹雳吧啦”碎了一地。

而现在,方芷柔就被捆住身体,挣扎无能,背对方月白,被他禁锢在怀里。

塌很少,但容纳三个人足够了。

酒劲上来,方芷柔双颊绯红,喊出口的声音也软绵无力,“你!方月白你做什么?师兄,你?你不帮我?”

方墨澜竟然还是沉默,就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但方月白却开始动作了,他的狐爪撕扯着方芷柔的下裙,扯开了亵裤,尾巴轻轻一抬,方芷柔的臀部就暴露出来,方月白没有犹豫,也没有前戏,露出阳具,抵着方芷柔干涩的后庭就插了进去!

“呃!!!”

方芷柔痛得甚至咬破了嘴!

本来在酒的作用下,她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力气,而这没有扩张的插入,插的还是后庭….她的后庭还没做过几次,怎能一上来就适应?

“痛啊….月白…别插那里….”方芷柔紧缩眉头,在方月白毫不留情的抽插下,她额上已经冒出了粘稠的汗,因身体痉挛失控,导致大汗淋漓,甚至让她的腹部都感觉被插入,从后庭直插到肠胃……

方月白的狐爪又撕扯开她的上衣,两只淫手贪婪地揉捏着她的玉乳,狐爪尖尖掐住奶头,狠狠碾压!

“嘶……月白,你!”

方月白没理她,反而顺着玉乳一路下摸,从她的小腹摸到了阴蒂。

他们二人的姿势本是前胸贴后背,方芷柔是跪坐的,而这时,方月白往后倚靠,方芷柔也只能跟着往后倒,方月白就用狐尾分开她跪坐的双腿,使她以一个双腿大张的姿态面对方墨澜,让她的玉门那处赤裸在外。

方月白先是掐着她的阴蒂,狠狠捏了几下,而后,顺着阴蒂,探入两根手指,手指扩张,翻出里面的粉肉,随便抽插两下,玉门就喷出了粘液,方月白就用手指狠狠掰开玉门,让其扩大,让方墨澜看个更清楚!

方芷柔羞得直接闭上了眼!简直无地自容!无法面对,自尊破碎了一地…

方月白无情又邪恶的声音从她耳后响起,“方墨澜,你还能忍?”

方芷柔下意识睁开眼,她以为方墨澜不会再过来了,他不能再来一次!

可惜,甫一睁开,入目就是方墨澜淡漠的表情和昂扬立起的阳具!

他只是解开睡袍,赤裸着下半身,跪坐于方芷柔跨前,方芷柔下意识就想踢他,可方墨澜两只手掐住方芷柔的脚腕,往后一拽,阳具对着玉门,像撞钟那般,猛然撞进去!

“呃……师兄你!”

方芷柔的双腿还想扑腾,但方月白却伸出两条狐尾,锁住她的脚踝,用力往方墨澜插入的方向拉,使她迎合方墨澜,而方墨澜也得以松开双手,将两只手按在方芷柔的胯骨处,牢牢钳制着她。

“多谢。”方墨澜淡淡道。

遽然间,方芷柔差点昏过去,她没听错。

“师兄…原来,你们…….你们商量好了?”

“….师兄,你又对付我?”

方墨澜坦然承认了,“嗯。”

一边说,他还一边加大力气,用九浅一深的办法,碾压着方芷柔内部的敏感嫩肉。

如果只有他还好,但是后庭里面还插着方月白的阳具,双重刺激只能让方芷柔保持少有的理智,仅仅能吐出破碎的言语。

“嗯….呃……”

“呃……..”

“师兄….放过我….”

方墨澜依旧保持沉默,就像一个无情的打桩机,只专注下身的动作。

方芷柔一时气愤,身体弓起,做最无力的挣扎,而方月白从她身后伸出手,扼住了她的脖颈,狠狠往下拽,另一只手又牢牢抓住她的手臂,让她失去所有支点。

“呃….呃….不要…….”

“呃……呃……放过我….”

方月白也没怎么说话,就只是专注抽插,似乎,这两个男人在暗中较劲,看谁更猛,更能让她臣服。

约莫五百抽后,方芷柔瘫软成棉花,就像泡在水里,皮肤胀红,颤栗着,双眼早就失去了焦点,一片迷蒙涣散。

“呃….师兄….求你…放过我…我不行了….”

果然,她这一说,方月白嗤笑道:“啧,方墨澜,你还是不能征服她,真废物。”

方墨澜将脸一沉,把手按在方芷柔的小腹处,施加压力,同时不再行九浅一深的技法,而是简单粗暴,次次猛撞花芯。

“啊……嗯…….”

“嗯….啊…….啊….”

方芷柔被肏得甚至说不出话了。

方月白也不甘示弱,他扼住方芷柔的脖颈,以窒息之法,带给她别样的刺激。

果然,此法效果更猛,方芷柔甚至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了。

方墨澜斥道:“别伤了她!”

方月白讽刺道:“我有数,你真是少见多怪,我跟她的花样多着呢,今天让你开开眼,你可得好好跟我学。”

方墨澜“哼”了一声,面上不服,但眼睛却没放过观察方芷柔的任何表情。

他不会骗自己,他确实需要知道方月白到底是怎么征服她的身体的。

尽管这龌龊又无耻,尽管他已经接二连三打破自己的底线。

但是,为了永远不失去她,他甘愿做任何事,甘愿,不再做以前的方墨澜。

这样想着,身下又使足了力气。

又是约莫五百抽,二人同时泄出。

方芷柔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身体哆嗦不已方月白也“哼”了一声,拥着她站起来,拔了阳具,方墨澜也拔了出来,此时的方芷柔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任他俩摆弄。

接着,方月白按住方芷柔的肩膀,给她转了个身,使她背对方墨澜。

“你插那里。”方月白命令道。

方墨澜有些犹豫,他不像方月白,能接受后庭,他总觉得,后庭是不属于女人的瞧出方墨澜的迟疑,方月白嗤笑道:“只有身上有洞,插哪儿不是一样?反正她是她,你爱她,不就够了?”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握着又硬起的尘柄,掰开方芷柔的两瓣臀,对着湿润的后庭插了进去,因为有方月白精液的润滑,他插得很顺利,约莫几十抽,竟然畅通无阻,甚至感觉比插玉门还要紧涩!

方月白“哼”了一声,他原以为方墨澜不能接受,没想到他竟能适应,一时之间,嫉妒心和竞争欲发作,掐住方芷柔的腰,对着玉门就插了进去!

“呃……嗯………”

方芷柔被夹在二人中间,前是方月白,后是方墨澜,但她自己却分不清,到底谁在前谁在后,她已经被二人肏得双眼模糊,意识神游了,根本完全彻底失控,不再有任何头脑的清醒。

“嗯…嗯….呃…….”

虽是被二人夹住,但方芷柔的手却垂着,不知往哪儿放。

方月白发泄完竞争欲,稍稍放慢了动作,命令道:“搂住我。”

方芷柔迷迷糊糊,照做了,一搂上方月白的脖子,触碰到他雪白的长发,嗅到那熟悉的香气,她稍稍回过神来,本能的反应就让她去掐方月白的狐耳,“我要弄死你,方月白,你这贱狐狸,贱狐狸…….”

此时的方芷柔也没有所谓的教养和优雅了,好像,她也变成了一头兽,在方月白的熏陶下,她也能放飞自我了。

方月白哼笑着,“小淫妇,你能弄死我?我不肏死你就不错了,呵呵呵…”

方芷柔扯着方月白的狐耳,又抓又掐,似乎忘了方墨澜还在身后,她确实忘了,故而出口没有顾忌,“我们两个怎样都可以,你怎么能让师兄也加进来?”

方月白嗤笑一声,等着看好戏。

果然,方墨澜猛然一个深顶,冷冷开口:“我为何不能加入?”

这一声如同泼了一盆冷水,让方芷柔骤然清醒,登时面无血色,后悔不已,咬着嘴唇,不知再说什么。

方月白瞧着她的表情,戏谑道:“方墨澜,我没骗你吧,这小淫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以为你不在才敢这样说,若知道你在,她怎能暴露真面目?”

方芷柔狠狠掐着他的狐耳,怒骂道:“你少放屁,别挑拨离间了!”

方墨澜伸出一只手,像方月白那样,扼住了她的脖颈,迫使她仰面靠在了他的胸前,这个动作使得她身体弓起,极其扭曲又不自在,而他也没有留情,但也没有太绝情,只是扼住她跳动的脉搏,没有下狠劲掐。

“呃…师兄….”方芷柔没有挣扎,唤出口的这声师兄有愧疚,有委屈,更有畏惧。

“芷柔,你回答我,为何我不能加入?”

方墨澜贴近她的耳垂,轻轻吐气,他表情淡漠,双眼无光,一副厌世又颓然的样子,就像坏掉了。

方芷柔纠结许久,直到方墨澜失去耐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回答我…”

“呃…师兄….”方芷柔艰难开口,“师兄,我不想你跟我们一样…这本来,是我跟月白的事,我习惯了同他…为所欲为…我知道这很不好,我知道自己很…淫荡….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一面……你会讨厌我….你现在就讨厌了我……”

方墨澜静静听着,沉思许久,道:“…或许,我不会讨厌你。”

方芷柔疑惑道:“啊?”

方墨澜幽幽道:“我只会讨厌自己,为何不早点发现?为何…不早些加入?”

方芷柔不可置信,心酸不已,“师兄,你…….”

方月白连连冷笑,如今与方墨澜共享方芷柔,这种局面绝非他本意,但冥冥中,他早就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自方墨澜与方芷柔第一次交合起,他们就是一个三人世界了,注定,他们三个要纠缠在一起…

可方月白还是不甘心,他暗自期望哪日发生变数……

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方墨澜了,这该多好?

他确实有些可怜,是他抢走了他养大的小女孩,但那又怎样?

一时间,方墨澜和方月白都没说话,但暗自较劲,使着力气,用着技巧,又把方芷柔带入涣散的云巅。

“嗯……..呃………”

“嗯…….嗯….”

“呃…慢些…慢些……”

“呃……啊!”

一声哀嚎,她泄了,但方墨澜和方月白还没有,不等她缓过来,二人继续动作。

方芷柔啜泣道:“师兄,月白,放过我吧….”

方墨澜悄然捂住了她的嘴…

此夜注定漫长……

第三十五章 两边求饶最后,方芷柔昏过去了,她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姿势换了多少个,只知他二人轮流抽插,一个玉门,一个后庭,来回交换。

哭也没用,哀求更没有,他们是商量好的,决定好的,不会改变态度。

次日醒来,方芷柔身在方月白怀里,方墨澜已经离开。

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困倦地,睁开眼,眼珠转着,思索着什么。

“醒了啊,主人?”身旁的方月白笑道。

方芷柔冷冷道:“哼。如今这种局面,你竟还能把主人这二字叫出口?真不愧是狐狸精,脸皮果然够厚。”

方月白一挑眉毛,伏在她身体上方,雪白的发丝垂下,迷乱了她的眼。

“芷柔,我让你骂,你随便骂,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咬着牙,终是憋不住委屈,“月白!我到底哪里对你不起?你为何要同师兄联手…你们两个竟对我……”

一回想起昨夜,方芷柔羞得恨不得自己顿时失忆。

那种被两个人摆布掌控,尽情释放本性的欲望,像极了真正的荡妇…

方月白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戏谑道:“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了去了,数不过来了。”

方芷柔不服,但也知跟他争辩无用,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月白,我知道,肯定是你找的师兄,你跟他出的这个馊主意,以我对师兄的了解,他绝不会想出这种…这种下流又淫荡的….三人双修…”

方芷柔咬着牙,红着脸,艰难地把话说完。

方月白大笑着,捏着她的下巴,“三个人就不叫双修了。三个人,叫二龙戏珠,二龙戏凤,前后双插….”

方芷柔涨红了脸,“呸”了一声,“你这个狐狸精,我受够你了!快住口,别说了!”

方月白拍拍她的脸,得意至极,“爽完就翻脸,你还是老样子。”

方芷柔冷静下来,放软语气,“月白,以后别这样了,我不想三个人,我…我实在受不了,..太耻辱了….”

方月白眯着眼睛,问道:“哦?是吗?那你想怎样?”

方芷柔恳求道:“还是和以前那样,我们分开,不要三个人一起,这样,我和你一起时,可以专注于你,和师兄一起时,可以专注于他,这样不好吗?”

方月白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方芷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分开我们,你一定能再一次用谎言骗过我跟方墨澜,毕竟,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另一个男人的坏话,是最能取得信任的方式,你这小淫妇!我早就看透你了!”

方芷柔不服,斥道:“我说你什么坏话了?”

方月白气得直想扇她,可确实舍不得,无奈只能捏着她的脸颊,斥道:“你在方墨澜面前贬低我只是一个狐狸,只是一个畜生!你还敢不承认?”

方芷柔辩解道:“我没说你是畜生….”

方月白怒道:“那也没区别!”

他越想越气,继续道:“别人骂我,我都可以置之不顾,唯独你!方芷柔,你竟也能这样看我?!”

方芷柔对上他满是怨恨的紫色眼瞳,曾经的温柔温顺早就消失不见,徒留来自灵魂深处的愤怒,只是愤怒当中,还潜藏着更深的情绪。

她视而不见,闷声道:“反正我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能多想,随便你了。”

方月白连连抽气,冷静下来,邪恶笑着,“好啊,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耻,你放心吧,日后我们三个还会一起。”

方芷柔怒极,挣扎着起身去推方月白,没等她推,他就自动起来了。

“你这个骚狐狸!贱狐狸!脏狐狸!”

方月白交叠双臂,慢悠悠地躺在床上,还翘起了二郎腿,懒懒道:“随你怎么骂了,反正,受罪的人是你,呵呵呵….”

方芷柔也连连抽气,她不再多言,挪腾着无力的身体穿衣服,穿好后,刚下床,一不小心,双脚一软,跌倒在地!

床上的方月白爆发出一阵大笑,一阵幸灾乐祸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

方芷柔一时羞愤,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勉强站起,撅着屁股就准备离开。

方月白叫道:“你去哪儿,去求方墨澜?”

方芷柔斥道:“与你无关!”

方月白笑道:“好啊,你去就是,我倒要看看,方墨澜会不会留情,呵呵呵呵…”

……..

一路忍痛,忍着不适,方芷柔扭着身体,终于走过了漫长的一段路,来到了方墨澜的议事厅。

恰好,方墨澜正和几个心腹弟子交谈,他偶然瞥见方芷柔的狼狈模样,一顿,但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那几个心腹弟子倒是有些尴尬,其中还有那个白净弟子,上次方芷柔见过的,他开口道:“门主,圣女来了,不然属下们退下….”

方芷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白净弟子竟也下意识跟方芷柔对上眼神,竟还露出羞涩一笑…

刚好,这些全都落于方墨澜眼中!

“啪啦”一声,方墨澜踩断了脚下的地砖!

那几个心腹弟子吓了一大跳,纷纷跪地,那个白净弟子忙道:“还请门主恕罪,属下不该多言….”

方芷柔忙道:“我走,我走,你们继续议事吧。”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方墨澜误会更深了,“站住!”

方芷柔赶紧站住,小心翼翼道:“师兄,我…我找你没什么正事….你们还是议事要紧。”

方墨澜冷冷道:“事已议完,你们下去吧,你,去领罚。”

白净弟子叩首,“属下遵命!”

他们几个退下了,临走时,方芷柔还用略带愧疚与同情的眼神望了那个白净弟子一样,她确实带了良心的不安,不过,也有别的小心思。

果然,他们几个刚走,方墨澜立刻张手布开结界,闪身至方芷柔面前,按着她的肩膀就把她撞在了墙上!

他一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狠狠捏住方芷柔的脸颊,颤抖着,克制着。

“芷柔,我说过了,别再挑衅我。”

方芷柔心里害怕,但面上强装镇定,“…师兄,我没有,我…”

方墨澜平复气息,“他就是那个白净弟子?”

方芷柔点点头,急忙解释道:“师兄,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小心眼….”

方墨澜的身体更颤抖了,“….你竟敢说我小心眼?”

方芷柔低下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方墨澜松开她,退后几步,平复下情绪,慢慢恢复冷静。

方芷柔抬头,唤道:“师兄?”

她还以为他消气了,殊不知,他已经在计划如何囚禁她了。

“…师兄?”

方墨澜回过神来,淡淡道:“找我何事?”

方芷柔羞红了脸,为难不已,她捏着衣角,像个青涩的小女孩一样,“师兄,我不想三个人一起……..”

方墨澜淡淡道:“三人有何不可?我观你,似乎也乐在其中。”

方芷柔又羞又急,跺了跺脚,“师兄!你怎么也侮辱我!”

方墨澜幽幽道:“我没有侮辱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方芷柔无奈,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牵起方墨澜的一只手,讨好似地晃了晃,“师兄~真的算我求你,不要再三人一起了,好吗?”

方墨澜果断答道:“不好。”

方芷柔被噎住,但没放弃,不甘心,“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方月白一起对付我?我做错什么了?”

方墨澜叹了口气,不想回答。

方芷柔无奈,只能装哭,“师兄….我知道,一定是方月白那个狐狸精出的这个馊主意,可如果你不同意,事情也不会发生,所以,这一切还是你做主,师兄,我真的求你了,不要再三个人了,我实在受不了啊….”

方墨澜淡淡道:“习惯就好。”

方芷柔哀嚎一声,脾气上来,狠狠甩开方墨澜的手,怒道:“师兄,我受够了!他欺负我就算了,你怎么也欺负我?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也能这样待我?”

方墨澜冷冷威胁道:“你若再发脾气,我还有别的方式待你。”

方芷柔登时抽了口冷气,回想起方墨澜说过,把她关起来……

看来,这不是吓唬,而是实在的打算。

她知道,他一定能做得出来,只不过,还没到那份上。

她确实爱他,可她不懂,为何他变成了这样?“师兄,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方芷柔牵起方墨澜的一片衣角,像小时候那样,像最初那样。

小时候,她从来没有在方墨澜面前认过错,也不需要,她要做什么,想要什么,方墨澜都会满足她,她不要的,方墨澜也会给她。

这并不是因为方墨澜对小时候的她怀了歪心思,而是他太过高傲,太过自信,太过习惯掌控一切,安排一切。

他确实需要掌控她,只是把她掌控在他的范围之内罢了。

又叹了一口气,方墨澜将方芷柔拥在怀中,淡淡道:“芷柔,以后,乖一些。”

方芷柔不解,壮着胆子,辩解道:“师兄,我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只会乖巧,与人偶何异?”

方墨澜幽幽道:“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尊重你的想法。”

这点,方芷柔无法反驳。

方墨澜继续道:“是我疏忽,让你跟着那狐狸….罢了,往日之事不可追。芷柔,我问你,如果我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芷柔不可置信,从方墨澜怀中起来,与他对视,而他眼中只有冷静和淡定,没有疯狂。

她犹豫了,“师兄,我…”

方墨澜淡淡道:“如果还是不愿,那就算了。”

方芷柔眼珠一转,“师兄,嫁给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三人一起了?”

方墨澜郑重道:“那是自然。三人行,成何体统?”

他眼珠也一转,又道:“嫁给我之后,我会把方月白赶出蓬莱岛,以后,他再也不能纠缠你了。”

方芷柔果然变脸,犹豫道:“师兄,为什么要把他赶出去?我嫁给你,我同你双修,你不在时,我同他双修,这样不好吗?”

方墨澜也变了脸,沉声道:“果然还是三人一起更适合你。”

方芷柔还不死心,试探道:“师兄,你真的决定了,以后都要这样?”

方墨澜冷冷道:“我意已决。多说无用,你下去吧。”

方芷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她豁出脸皮,撒泼道:“师兄,你们两个一起,能把我肏死!我浑身都疼,疼得都不能走路,你忍心这样折磨我?”

方墨澜阖上眼,转过身,淡淡道:“医阁里有消肿药,以后,你常备着。”

他不再多言,大手一挥,撤去结界,一人离开。

方芷柔彻底瘫倒在地上……

第三十六章 大施惩戒此后,就按照那样,先是方墨澜,再是方月白,然后他俩一起,按这种顺序交合。

方芷柔起初还会再试图求饶,只要其中一个改变主意,三人一起就不成立了,但无奈,方墨澜和方月白就是铁了心,准确地说,是方墨澜铁了心。

每次三人一起,方芷柔都会被他们肏得神志癫狂,本性尽情呈现,就好像这一段记忆不属于她了,只属于他们二人,这是从心灵和身体都被他们操控的过程。

她记不得自己叫得有多淫荡,有多下流,也记不得在他们的胁迫下,又说了多少违心话。

可是,淫荡也好,谎言也好,那都是真实的她。而真正不了解她真面目的人,只有方墨澜一个。

实际上,方月白的诱骗和调教确实把她变成了欲求不满的女人,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

方墨澜接受过很多事,最终,也接受了她的真面目。

他也在改变,他一直擅长改变。

甚至,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沉浸其中,三人一起,更刺激……

而方月白的存在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动力,催促他改变更多,带给她更多震颤,征服她的身体,彻底征服她。

他终于明白,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往往渴望征服女人,征服过后,从此在她心中永保第一。

但是女人可以被很多男人征服,永远都有更厉害的等着出现。

方墨澜当然知道他没方月白厉害,但是跟他一起,他可以进步,可以学习。

他生性好学慕强,这点不会改变。

只不过,很多遗憾,终究只能藏在心底了。

…对方月白来说,随着三人行次数的增多,他对方墨澜的态度却愈发微妙,此前,他的确认为方墨澜多余,也的确鄙视他,从男人的角度鄙视他,从雄性的角度看不起他,但方墨澜的行为和谦虚好学的精神,确实让他改变了看法。

有时,方芷柔被二人肏昏,晕过去,方月白还会趁机跟方墨澜聊会儿天。

这晚三更,方芷柔在方墨澜和方月白的夹击下,泄了九次,终是昏睡过去。

她蜷缩着身体,一左一右,分别躺着方月白和方墨澜。

方月白翘着二郎腿,方墨澜则姿态随意,稍显放松。

“呵呵,方师兄,我瞧你,似乎越来越熟悉了。”方月白调侃道。

“是吗?这还要多谢你。”方墨澜淡淡道。

“呵呵,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跟她到底亲密到何种程度。如今,你横插进来,丝毫也不会影响我跟她的默契。”方月白挑衅道。

方墨澜低下头,静静望着身旁的方芷柔,语气平静,对方月白道:“你到底是爱她,还是爱她的身体?”

方月白一挑眉,戏谑道:“管它什么,我都要。”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或许,当初本不该救你。”

方月白笑道:“你后悔了?”

方墨澜淡淡道:“一直在后悔。”

方月白笑得更得意,“方师兄,我却一直很感激你,若不是你出手,救下我跟母亲,我怎能成为她的仙宠?”

方墨澜问道:“如果换另一个女子,你成了那女子的仙宠,你也会如此骗她?”

方月白眯着眼睛,“方墨澜,你到底想问什么?”

方墨澜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狐狸是生性淫荡?还是情有独钟….”

方月白轻笑一声,“世上没有如果,我只知,成为我主人的人,是她,而我们狐狸认定了一个人,就永生永世不会改变,除了母亲,她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淫荡也好,下流也罢,我只对她如此。”

方墨澜摇摇头,叹道:“果然是孽缘。”

方月白讥讽道:“若你还是不能接受,可以选择退出,没人逼你。方墨澜,你莫忘了,是我跟她先开始的,如果不是被你撞破我俩的事,说不定我早就把她带走了……你以为我愿意留在岛上玩这种无聊的三人游戏吗?”

方墨澜沉声道:“你果然还没死心。”

方月白幽幽道:“不,我已经放弃了,我跟你一样,也学会了改变。”

方墨澜幽幽道:“你最好真的愿意改变,毕竟,我不想杀你。”

方月白调侃道:“哦?方墨澜,若哪天我真的带她走,你还要跟我同归于尽?”

方墨澜“嗯”了一声,又道:“方月白,我并不讨厌你,但愿日后你安分守己,莫逼我做到那一步。”

方月白“哼”了一声,嘲讽道:“你真是架子摆习惯了,若论地位,我是九尾妖王的儿子,你只是个门主,你能同我比?若不是我抛却过往,怎能容你在我面前放肆?”

方墨澜竟笑了,“你这狐狸口气不小。”

方月白竟也笑了,“彼此彼此,方墨澜,我劝你还是少装腔作势,你拿来唬她可以,在我面前就不必端着了。而且….”

方墨澜问道:“而且什么?”

方月白笑道:“我不介意跟你做朋友,让你做我的小弟。”

方墨澜被气笑了,“呵呵呵呵,方月白,若论年龄,我长你几百岁….你也该叫我一声大哥,你自小没有父亲,认我做义父,我也不是不同意。”

方月白差点吼出来,他亮出狐爪,叫道:“你找死?!”

就是这一声,把方芷柔给吵醒了。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翻转疲乏的身体,唤道:“月白,好冷啊….”

方月白憋回怒气,伸出几条毛茸茸的尾巴,覆盖在方芷柔身上。

她又转了转身,面对方墨澜,她本以为他走了,但是发现他在,打了一个呵欠,没再说什么,闭上眼,安下心来,又睡着了。

方墨澜下意识就跟着躺下,伸出手来搂住她,也不管会不会触摸到方月白的尾巴。

…这日,冬至。

下雪了。

往常,方芷柔会和方月白一起赏雪,方月白会变成狐狸的样子,去雪地里打滚儿,再故意蹭到方芷柔身上,故意冻一冻她,方芷柔就会佯装大怒,从而与方月白打起雪仗来。

这次,有方墨澜在。

这日,他们三人一觉睡到午后,屋外已是白茫茫一片。

方月白已经变成狐狸,在窗外的空地上玩雪了。

方芷柔刚醒,醒来就看到了屋外的景象,眼珠一转,对拥着她的方墨澜,提议道:“师兄,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我们三个打雪仗?”

方墨澜散着发,点点头,慵懒又惬意。

方芷柔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小声道:“师兄,待会儿,我们一起打月白,怎么样?”

方墨澜问道:“怎么,往日你一人打不过他?”

方芷柔被说中,脸一红,“哼,他有九条尾巴,九条尾巴都能卷起雪球,对着我的脸就砸过来!实在是过分,但我又奈他不得,故而屡次忍耐,今日刚好下雪,刚好师兄你在,我可得好好出口恶气!”

方墨澜呵呵一笑,问道:“你想怎么出气?”

方芷柔坏笑道:“师兄你想办法擒住他,定住他身,我要把雪球塞进他胸口里!塞进他耳朵里,好好教训他!”

方墨澜淡淡一笑,“好。”

二人穿好衣服,便一同出了屋子,方芷柔甫一出门,还没看见方月白的影子,一个雪球不知从何处就飞过来了,正对着她的脸!

方墨澜反应迅速,挥出一掌,击碎了这雪球。

方月白恰好现身,在远处的树下交叠着双臂,幽幽道:“芷柔,方墨澜,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打不赢我,我有九条尾巴,都能卷起雪球。”

方月白是在暗示,他已经听到二人的对话。

可惜,方芷柔没反应过来,凶道:“你有种就别用尾巴!”

方月白笑道:“尾巴长我身上,不用白不用。”

他一边笑,一边还给方墨澜使了个眼神,方墨澜会意,便道:“开始吧。我会帮你,芷柔。”

方芷柔得意一笑,弯腰团起一个雪球,施展轻功飞过去,对着方月白就砸过去,他微微闪身,轻松躲开,方墨澜也团了一个雪球,与方芷柔一起进攻,但方月白身法灵敏,再一次躲开。

他也团了一个雪球,对着方芷柔进攻,但方墨澜替她挡下。

方芷柔越发得意,笑道:“方月白,这次,师兄可是跟我一起对付你了,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哼哼。”

方月白也哼了一声,“是吗?我偏不跑。”

这句说完,他用尾巴卷起三个雪球,对着二人砸过来,方墨澜再次挥掌,轻松挡下,碎雪花溅了他半边身体。

方芷柔笑道:“看吧,方月白,这次,师兄帮我!”

方月白也笑,笑得很邪恶,一个闪身,闪至方芷柔面前,“是吗?”

方芷柔大惊,下意识也施展轻功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回头,叫道:“师兄!快擒住他!”

可惜,她没退几步,稳稳撞进方墨澜怀中,她还以为方墨澜会扶住她,但没想到,方墨澜确实扶稳了她,但电光火石间,他单手扣住方芷柔的一只手,别在她背后,把她拉近,另一只手却轻轻从后边扼住了她的脖颈!

“师兄你!”

方芷柔被这变故惊得甚至来不及反应,无法反应,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反抗挣扎了。

方月白已经用尾巴团起雪球,对着方芷柔的脸就砸过来!

“啊!”

方芷柔中招,登时气愤不已,扭动着屁股,甩着头,把碎雪花甩掉,大叫道:“师兄!你又背叛我!”

方墨澜沉默不语,方芷柔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对着面前的方月白骂道:“贱狐狸!肯定又是你使坏!”

方月白哈哈大笑,又团起一个雪球,砸到了方芷柔的玉乳上。

她一哆嗦,拧着身体连连怒骂:“我讨厌你们两个!你们都太坏了!干脆你俩在一起吧!你们不是喜欢联手吗,干脆你俩双修,我退出!”

这一骂,俩人都变了脸色,差点把俩人都气吐血。

只见方月白咬着牙,满眼戾气,对着方墨澜凶道:“你快滚!把她给我,我要好好教训她!”

方墨澜黑着脸,凑近方芷柔的耳畔,克制着怒气,沉声道:“芷柔,这种话不能乱说,你无法承担后果。”

方芷柔佯装大胆,吼道:“谁让师兄你不帮我!你总是不向着我,那就莫怪我气你,反正你又不会把我毒成哑巴,我还要说,我就是要气死你!”

方墨澜身子一僵,松开她,把她横抱进怀里,一个闪身又飞回了室内,重重把她摔在床上,如猛虎扑食那般按住她。

行动就是最好的言语,最好的发泄。

这次,方芷柔也来了脾气,方墨澜强吻她,她竟大着胆子,张口就咬破了方墨澜的下唇!

“嘶!你….”

“哼,师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实在受够你了,你怎么也喜欢欺负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方墨澜幽幽道:“或许,人都会变。”

不再废话,方墨澜撕扯开她的衣服,二人交合,方芷柔就算想抗拒也抗拒不了。

很快,方月白就加入了,方墨澜跟他极有默契,看见他过来,就把方芷柔抱起来,以骑乘式,使她撅起屁股,方月白得以掰开她的臀,插入她的后庭。

“呃!你们!”

昨晚刚做过,玉门和后庭都还是肿胀的,还没消肿上药。

故而爽是其次,疼痛难忍才是关键。

“方芷柔,这次,我要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让你看看,我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方月白冷笑着,动作也没留情,似乎要肏死她,极力证明自己的雄性尊严。

方墨澜也不甘示弱,狠狠掐着她的腰,动作生猛,没使任何技巧,“…芷柔,这次,你确实需要长记性。”

方芷柔呻吟着,吼叫着,“…呃…师兄!你不帮我就等于喜欢他!你是断袖!你俩都是断袖!”

她是故意的,她知道他俩都不是,但她知道,这绝对能气到他们,既然他们联手,她就一定要给他们难堪,绝对让他们不好受。

可惜,她却忘了自身的处境。

这一骂,方月白气得直接变成了兽人形态,亮起爪子刺入方芷柔的臀肉,狠狠拧着,“小淫妇,我今天一定把你肏死在床上!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男人!”

方墨澜脸色黑成了锅底,方芷柔的话触及了他逆鳞中的逆鳞,勾起了他过往所有的不好回忆,他最厌恶的回忆。

被真正的断袖纠缠,躲又躲不开,推又推不掉…

而他真正的爱,真正的情爱和欲望,就是她。

可她却拿他最厌恶的东西来侮辱他。

“…芷柔,莫怪我无情,今日你必须得到足够的惩罚….”

但方墨澜毕竟不是方月白,他除了有那股肏死方芷柔的狠心和决心以外,并没有其他虐待她的办法,他不会真的下毒手打她,因为他确实做不到,但幸亏有方月白在。

方墨澜冷冷道:“…你别放过她,让她哭,让她知道错了,让她知道自己真的错了,直到她发誓再也不胡言乱语…”

方月白冷笑道:“还用你多说…方墨澜你这废物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滚!”

此刻的方月白,确实对方墨澜厌恶至极了。

但是他更恨方芷柔。

然而,这次方芷柔也是有种,硬生生忍着不叫,她要同他们两个置气,可惜,精神的强硬终究抵不过肉体的折磨,玉门后庭的冲击终是让她忍耐不住,起初只是咬着牙大喘粗气,而在俩人持久的猛撞之下,她还是叫了出来。

“呃….呼….轻些…”

“啊…啊!!!轻些….啊啊!!”

“呜呜…好疼…师兄,月白,轻一些……”

无人动容。

“啊….呃!!!”

“呼…啊!!!!”

“呜呜呜….师兄,月白,轻一些…”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不行了….”

“放过我….放过我….啊啊啊啊啊!!”

一声悲鸣,方芷柔泄了出来,昏死过去,但方月白放出醒神香,让她还没怎么歇息,还没意识到自己昏过去,反而就醒过来了,记忆都断片了。

二人继续。

方芷柔的呻吟嗷嚎也继续。

这一日,注定漫长,注定无望,注定沉沦,注定足够深刻,足够刻骨铭心。

她只记得最后,泪眼婆娑,实在撑不住,才出口认错,可他们还是没放过她。

最后的最后,她彻底失去一切感知,阖上眼,但却清醒着,听着二人大喘粗气,甚至在屋内大打出手。

她听到方墨澜吼叫着要把方月白赶出蓬莱岛,方月白则威胁要带她私奔。

二人僵持不下。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二人还是都冷静下来,同时过来给她上药。

她终于彻底睡过去了。

第三十七章 山雨欲来那日之后,方芷柔确实有整整三日没下床,她的玉门和后庭肿得都发炎了,甚至还流出了脓液,整个人也发了高烧。

方墨澜也整整三日没参与门内事务,寸步陪在方芷柔身边,让门主医术最高超的女医师为她诊治,并严格叮嘱那女医师不要多言,可惜,这事还是传到方士长老那里去了。

方士三大长老下了命令,让方墨澜和方芷柔一起去见他们。

无法推辞,无法抗拒,万般无奈,方墨澜便搀扶着方芷柔,带她去见了长老。

甫一进门,赤袍长老就对着二人大吼:“你们都给我跪下!”

方墨澜当先跪下,急道:“长老,圣女有伤在身,不便下跪!”

方芷柔在长老面前丝毫不敢逾矩,更不敢多言,长老让她跪,她就只能跪。

方墨澜回头对她大吼,“不许跪!”

赤袍长老大怒,胡子气得都飞起来了,“方墨澜,你要造反?!”

绿袍长老和玄袍长老也是满面惊疑,根本无法相信一向最听命最恭敬的方墨澜竟能跟他们唱反调。

方墨澜仅仅是跪着,挺直了腰杆,回道:“弟子不敢造次,长老们责罚弟子,弟子绝无二话,但圣女是无辜的,请长老们高抬贵手!”

方芷柔见情势不对,还是乖乖跪了下来,这一跪,方墨澜当即冲她大吼,“我说了你不许跪!站起来!”

三位长老甚至都愣住了。

方芷柔为难道:“可是,师兄….”

方墨澜凶道:“你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方芷柔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了,“师兄,我听你的,但是….”

赤袍长老已经召唤出罗盘,颤抖着身体就要出手攻击方芷柔,但方墨澜眼疾手快,也召唤出罗盘,闪身方芷柔之前,施展出一个防御屏障,挡住了赤袍长老的焚火咒。

狭小的室内,乍然升起一股浓烟。

那赤袍长老彻底疯狂,还想出手攻击,绿袍长老及时拦住他,劝道:“你冷静些,莫要逼他们,不至于如此。”

玄袍长老也劝道:“你老糊涂了,莫非忘了我们方士不能自相残杀?”

赤袍长老平复气息,镇定下来。毕竟是长老,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纵使本来脾气暴躁,也很快能恢复过来。

“好你个方墨澜,我们三个把你教导成门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方墨澜下跪,挡在方芷柔面前,语气郑重,“弟子有罪,自会去领罚,但请长老莫要牵连无辜!”

赤袍长老骂道:“无辜?她这个圣女哪里无辜?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们的好事?告诉你,方墨澜!我们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方芷柔倒抽一口冷气,低着头,羞愧至极点。

方墨澜还是挺着腰杆,毫无惧色,“看来长老们还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绿袍长老叹了一口气,“墨澜啊,那并不是眼线,我们只是关心你,关心圣女。”

玄袍长老语重心长,“墨澜,你们的事,我们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我们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所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们方士虽不需要繁衍,但实际上并不禁止男女交合,只要别太光明正大,别误了正事。可你倒好啊,整整三日,不去议事,你眼里还有方士吗?还记得自己的责任吗?你还知道自己是门主吗?你怎能只顾自己的私欲,不顾及身上的重担?!”

玄袍长老这一番话,确实说到方墨澜心坎上,他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误。

叩首后又抬手行礼,方墨澜郑重道:“弟子知罪,自会去领罚,一切皆因弟子而起,弟子保证,日后绝不会再犯。”

绿袍长老笑呵呵的,调侃道:“没想到我们教出来的墨澜竟成了情种,呵呵呵呵,有情是好事,只是千万莫忘了,比起情爱,生存才更重要。”

方墨澜再次行礼,“弟子谨遵教诲!”

他回头对方芷柔使了个眼神,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方芷柔迟疑着,挪腾着步伐,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就在此时,玄袍长老开了口,幽幽道:“圣女,你还是留下吧,你虽然只是个空架子,但你也得担责任,有些事,你早晚也得知道。”

方墨澜刚想开口,赤袍长老阻止道:“墨澜,我知你护内心切,但有些事,不是你为她遮风挡雨就够了的。她虽为圣女,但从未真正参与过任何大事,也就伐魔之战出了点力,我们知你管着她,让她逍遥自在,但圣女毕竟是圣女,该知道的事也得知道!”

听到这里,方芷柔也不管方墨澜会不会发火,向前迈步,也跪了下来,郑重道:“弟子知罪,弟子愿意悔过,望长老们告知弟子,族内究竟有何正事?”

方墨澜还来不及训斥她,那绿袍长老抢先道:“你知错能改是好事….圣女,你很聪明,你很懂得识时务,我们这就告诉你,几百年前的事,关乎我们方士存亡的大事,正事….”

……..

其实,这所谓的大事,也就是几百年前,方士出了一个异端,此人名为方琅,自幼天资聪颖,但天性逆反,师兄们教他吸食元婴时,他当场抗拒,认为此举过于残忍,过于毒辣,不是修仙正道所为,方墨澜听说此事,亲自跟方琅对谈,方琅不仅聪慧,还善于观察人心,他知道方墨澜是正统方士的传承者,他认为方墨澜绝对会在乎方士的存亡,所以他就全部都跟方墨澜坦白了。

方琅的意思便是,如果方士继续以吸食元婴之法立足于大陆,短期内可震慑其他修仙族类,但早晚会引起群愤,早晚会被其他修仙族类针对,围攻,从而导致整个族群的灭绝。

但方墨澜却认为他的说法荒唐至极,正是因为吸食元婴,他们方士才成了强者中的强者,才得以跟剑尊银羽三足鼎立。

族群之间的争斗本就无可避免,就算没有吸食元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该发生争斗还是会发生争斗,反而能掌握吸食元婴这种技法,才大大增强了方士的威慑力,才使得其他族群对方士敬而远之。

方琅并不赞同,他反驳道,吸食元婴固然可以增强实力,但也使得方士被整个大陆所不齿,被剑尊银羽排斥,隔绝孤立并非长久生存之计,结盟交友才是上上策。

听了方琅的话,方墨澜登时大怒,方琅的言论是对他门主之位的挑衅,更是对他尊严的挑衅,是对方士现状的揭露,直白又犀利的揭露。

更让方墨澜愤怒的是,方琅只是一个小小弟子,言语之间却曝露了雄心壮志,毕竟,观其言,识其心,方墨澜可以预料到,若给这方琅机会,他一定会取代他,从而颠覆整个方士,甚至换掉三个长老,用新的理念统领方士。

这是方墨澜不能接受的,他表面没发作,佯装可以稍微考虑方琅的想法,之后告知了长老,三个长老大怒,方墨澜就表示,把方琅带到长老面前,让他再说一遍。

然而,方墨澜对方琅说的是,带他见长老,只有说服长老,才能改变整个方士。

方琅兴奋至极,还以为方墨澜是他的知音,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于是他就在长老面前无所顾忌,大大畅谈关于方士未来的打算,方墨澜就只是在一旁,微微笑着不语。

三位长老听完他的言语,当场就废了他的修为,把他关进方士的暗狱,让方墨澜负责看管他,方墨澜那时也是性情狠辣气量狭窄,日日都派人折磨方琅,同对待那些剑尊细作一样。

方琅在狱中受尽折磨,起初还不屈服,还痛骂方墨澜是阴险小人,方墨澜碍于方士门规,故没有杀了他,就仅仅派人对他日日上刑,终是折磨了一百年,方琅成了精神失常的残废,方墨澜才把他放出来,让他从此自生自灭,不许任何弟子照顾他。

方墨澜最忌讳别人说方士被剑尊银羽孤立,偏偏这个人还是本族弟子,本族弟子不向着本族,反而要跟外族交好,这怎能忍?

最关键的是,剑尊银羽并不仅仅代表剑尊银羽,还代表着百里绝和温倾玉,方墨澜本就厌恶厌烦这二人,又怎能与他们交好?

方琅的言语,句句都踩到了方墨澜的底线,所以方墨澜对方琅下手狠毒又无情。

然而,方琅是假装精神失常,放出来一个月后,他伺机就叛逃蓬莱岛了。

三个长老得知后,把此事视为了方士的头等机密大事,有关方士生死存亡的大事,毕竟是长老,他们认为方琅绝对想出了改造方士的办法,不然不会逃出去,只有逃出去,才能联合外族,从而灭了方士。

从此,寻找叛逃的方琅,就成了方墨澜和几个心腹弟子在内的重中之重,只是方琅逃出后就销声匿迹了,故他们找了几百年,始终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方芷柔听完一切,才知道方墨澜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为她创造了何等轻松何等肆意的环境,让她自在逍遥,让她只顾享乐,不让她面对任何危险和使命。

她不会去思考方琅的理念,也不会去同情方琅的遭遇,她只知,师兄是对的,她永远站在师兄那边。

交代完一切,三位长老就让他们二人下去了。

退下后,方墨澜再也克制不住怒气,拽住方芷柔的手,阴沉着脸,一路拽着她,把她拉回自己房间,迅速在房间内施了一个结界,而后把方芷柔重重甩在了床上。

方芷柔没有挣扎,就任他扑过来,任他钳制住身体,按住双手,让他发泄怒气。

方墨澜紧绷着脸,质问道:“我让你下去,你为什么不下去?”

方芷柔知道他愤怒的根源不是这个,她似乎再一次更新了对方墨澜的认知,她似乎终于悟出来,方墨澜是创造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他是把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的。

“师兄….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当成你的孩子?你的宠物?还是当成你逃避的港湾?”

“…你说什么?”方墨澜表情震惊,完全不能理解方芷柔话中的含义,但他很快又理解了,非常理解,非常明白,“….方芷柔,我把你当成女人,当成爱人,当成这世上最重要的存在….你若对我有误会,那就误会罢!我自己明白自己的心便可!”

方芷柔自嘲一笑,“可是师兄,既然你当我是爱人,为什么只是看重与我交合, 从未跟我说过你的事?”

方墨澜顿了顿,问道:“…我的什么事?”

方芷柔幽幽道:“在我诞生前,你过去的事,很多我都不知道。”

方墨澜脸一沉,“你没必要知道,就像这个方琅,你知道了又有何用?找出他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关。”

方芷柔一阵心酸,眼眶一红,“可是师兄,我爱你…很多事,我想帮你分担,你厌恶的人,我会厌恶,你想杀掉的人,我会帮你杀掉…从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只是想,再靠近你一些,想你别再对我有秘密….”

方墨澜顿时感动,放软了语气,“你….呵,芷柔,你不也对我有过秘密?若不是我撞破,你是不是打算永远就瞒着我,同那狐狸交好,甚至跟他私奔?”

方芷柔一时不解,他怎么能转移话题,怎么又扯到方月白身上?

可望着此刻他诚恳又真挚的卑微容颜,她再次醒悟到,他一直假装大度,假装不在意,不计较。

或许,方墨澜没有假装,只是还是无法接受,方月白骗走了他最珍贵最呵护的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第一时间没有来找他,反而选择瞒着他。

他一直无法接受这个。

方芷柔终于明白了,她的语气也带了歉意,“师兄,那时我,确实沉迷月白…无法自拔…那时你整日都去武道盟,也不陪着我,是月白陪着我,我怎能不与他亲近?”

方墨澜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我疏忽了,是我冷落了你….让你与那狐狸纠缠至深,至今日也不能自拔。芷柔,我且问你,如果今后我日日都陪你,陪你做任何事,你心中能否只有我一人?”

方芷柔大受感动,沉思片刻,终是道:“……师兄,长久纠缠非一日能解,我会慢慢疏远月白的。”

方墨澜微微笑着,欣慰不已,“既如此,日后也不必三人同修了。你搬来,与我同住,如何?”

方芷柔微微惊讶,完全没料到方墨澜能说出这句,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方墨澜早就盘算好的,可是“师兄,这样做,月白不会答应…”

方墨澜脸一沉,冷冷道:“你刚刚说会疏远那狐狸,怎么现在又在意他?你又对我说谎?”

方芷柔急忙否认,“不是的,师兄,我怕月白不答应,我怕你们会打起来…”

方墨澜微微一笑,“你不必担心这个。我自有打算。”

方芷柔忙问道:“师兄,你想做什么?你要杀了月白?!”

方墨澜微笑着,“不,我只是赶走他而已,我对他,也有些感情。”

方芷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赶走方月白,她绝对舍不得,可她与方墨澜,刚刚再次互通心意,正是柔情蜜意之时,她也绝不能给他泼冷水,拂了他的面子。

就在此刻,方芷柔察觉方墨澜的阳具硬了,又烫又硬,抵着她的小腹,而方墨澜也伏至她耳畔,吐出灼热的气息。

“…芷柔,日后,只有我跟你…现在的我,你可满意?”

方芷柔脸一红,“….师兄,我一直都满意。”

方墨澜吮吸着她的脖颈,幽幽道:“不,我是说,日后,你的身体里只能有我,你只能习惯我….”

方芷柔羞得快喘不过气了二人亲吻,结合,这次的方墨澜格外温柔,也格外会用技巧,与此前格外不同。

就仿佛,此前他与她每次的交合都是惩罚,都是在学习,而只有这次,才完全展露了他真正的水平,真正诱惑到她,让她发自内心臣服,彻底承认他也能带给她方月白带给她的感受原来,方墨澜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他的城府 谋算和坚持,从未变过或许,方芷柔隐约也意识到了这点,可她不会感到恐惧或畏惧,方墨澜无论做什么,永远都不会真正伤害她。

永远。

毕竟,师兄对她的真心,她能察觉不出吗?可是,终究要牺牲月白了……..

第三十八章 洪波涌起二人白日间交合,因为方芷柔前三日的肿胀刚刚消退,故方墨澜插她时也就缓了许多力气,可以说仅是放进阳具后轻捻慢磨,就这力度还把方芷柔磨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连着泄了五次才睡过去。

方墨澜还有精神,还能再来,不过,他为方芷柔清理上药后就走了,走时还在他的床上加了一个结界,而后又在他整个屋子外加了一层结界,这几层防固都稳妥了,他才放心离开。

而出了这屋子,方墨澜格外警惕,他四处探查,确认是否有方月白来过的痕迹,他知道这狐狸爱掉毛,人形也好,狐形也罢,走到哪里,哪里都会丢下几根雪白的毛发,或留下一股狐媚子的香气。

方墨澜小心谨慎地绕了房子一圈,包括周围的大树,确保没看到任何一根雪白长发,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跟芷柔交合时已设立了结界,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到。

可就算已经如此安全了,方墨澜还是潜在担心方月白会不会在暗处偷窥,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与方芷柔的边界。

万幸,没有他的痕迹。

但方墨澜还是不放心,他假装踱着步子,来到方芷柔的小屋,却在路上迎面遇到了本族弟子——方绯笑。

方绯笑显然也吃了一惊,赶忙行礼,“弟子见过门主!”

方墨澜背负双手,“起来吧。我观你之方向,是从圣女的房内出来的?”

方绯笑腼腆一笑,答道:“是啊,门主,我刚刚又想去找圣女,但是仙宠说她跟您被长老叫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哎,现在不就出来了!”

方墨澜“嗯”了一声,“你找圣女何事?”

方绯笑挠挠头,尴尬笑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们有时候会一起探讨术法,圣女大人很厉害,弟子很喜欢跟她学习。”

方墨澜面上露出肯定的笑容,“不错。如果门内还有其他女弟子想接触圣女,我可询问圣女,不若以后由她来带你们修行。”

方绯笑行了一礼,只道:“弟子听门主安排。”

方墨澜道:“以后,见圣女如见我。”

方绯笑吃了一惊,很快就保持平静,又行了一礼,“弟子遵命!”

她刚想退下,方墨澜又叫住了她,“等等。”

方绯笑疑惑转身,“门主还有何事?”

方墨澜保持面无表情,淡淡问道:“仙宠在屋里做什么?”

方绯笑眉毛一挑,心中闪过太多想法,但面上保持平常,如实回答:“弟子来的时候,仙宠在睡觉,它在圣女的床上睡觉…”

方墨澜点点头,又问道:“他今日一直在睡觉?出过门没有?”

方绯笑的表情顿时变得疑惑又不解,甚至无法理解方门主为何问这种问题?

但是想着来的时候仙宠确实团成了一个球,就老老实实缩在圣女的床上睡觉,睡得还很熟,于是,方绯笑就估量着,试探着,回答:“应该是一直在睡觉吧…”

方墨澜语气一沉,“应该?应该是什么意思?”

方绯笑瞧着方墨澜的阴沉脸,顿时就有些害怕了,毕竟这个门主只对圣女有好脸色,对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就是高不可攀高贵冷艳了。

“回门主,这个,弟子也是不太确定….不然,您亲自去问仙宠?”

方墨澜脸更黑了,这个叫方绯笑的女弟子实在是蠢不可及,眼神清澈又愚钝,他甚至都懒得像训斥男弟子那样训斥她。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下去吧。”

方绯笑逃命似地转身离开了。

方墨澜还是不放心,他又挨个询问了日常在方芷柔房外进行清扫工作的弟子,问他们,方月白有没有出过房间?

有人说什么都没看到。

有人说看见仙宠跑出去了,不知去哪里了。

有人说一个时辰前看见仙宠跑到花园里打滚儿,喝花蜜,捉蝴蝶,还跟野猫抢食,跟野狗打架,之后就回房了。

他们的回答听得方墨澜太阳穴都在凸凸跳。

岛上确实有不少野猫野狗,但那狐狸竟能跟野猫抢食?跟野狗打架?不愧是畜生,果真兽性难移开。

不过,如此看来,方月白确实没有在暗处偷窥他与方芷柔的事。

也就是说,他暗中的计划,可以开展了…回了议事厅,方墨澜召集了三十个本族精锐弟子,下达了一项机密任务。

同时,他又去找了方士长老,私下找了跟他关系最亲近的玄袍长老,二人密谈许久。

……..

方芷柔还没睡醒,她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方墨澜亲手杀掉了方月白,并一根根剁掉了他的尾巴,还把他全身的毛都褪干净,做成了狐裘…醒来后已是未时,她全身软绵,头昏脑涨,尤其是头,重得就像灌了千斤铁水,梦中的影像仍历历在目,不由得使她眉头紧皱,兀自发呆。

“醒了?”

一旁传来方墨澜的声音,勉强撑起身子,抬起头,看到他正倚在榻上看书,而察觉她也醒了,他合上书卷,慢慢踱步过来,坐在床头。

“师兄…….”方芷柔软软地唤了一声师兄,沙哑的嗓音有委屈还有伪装。

方墨澜伸手,把她搂在了自己怀里。

“怎么了?”

他的声音竟带着微不可察的喜悦和温柔。

方芷柔蹭蹭方墨澜的胸口,试探问道:“师兄,真的要把月白赶走吗?”

方墨澜微笑着,轻抚着她的发,“嗯。我意已决,而且,芷柔,方才你也同意了。”

方芷柔撒娇道:“可是,师兄我…”

方墨澜掰过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如同抚摩这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藏。

透过他的眼,方芷柔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他,在透着她,看过去的小女孩。

“芷柔,以后,我会陪你一起,我会在你身边,时时刻刻,日日夜夜。我爱你,芷柔。”

“师兄….”

方墨澜眼睛忽闪,纯粹的柔情褪去,换上了成熟的男人的眼神。

方芷柔已被他悄悄捏住下巴。

“芷柔,你是我的女人,你要知道,从来没有人希望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从来没有。至少,我从来都没有过真正共享你的念头,我要的,呵呵呵呵……”

方墨澜眼睛又忽闪,成熟的情爱褪去,换上了冷漠的门主的眼神。

方芷柔感到他捏住下巴的手,悄悄加重了力气。

“芷柔,你知我做事一向认真,只能快做,没耐心拖延。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么今晚,我就赶走方月白。”

一时间,方芷柔大惊失措,眼珠乱转,眉头皱起,而方墨澜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轻轻把她拉近,方墨澜又软了软语气,“芷柔,你也需要知道,从来不应该有什么三人同行,有的只能是一对一。你已经选择了我…你说你爱我,你想了解我的过去,只要你在我身边,真正爱我,心里只有我,那我的过去…呵呵,我的现在我的未来,都会是你的。”

方芷柔有些害羞了,甚至低头避开方墨澜灼热的视线。

方墨澜又给她抬起头来,轻声道:“怕什么?以后的日子,都属于你我。”

方芷柔“嗯”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你打算怎么赶走月白?你会伤到他吗?”

越问越没底气,她壮着胆子,“师兄,别伤害月白,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要伤他的命,也不要让他受伤,好吗?”

方墨澜微微笑着,“不让他受伤还怎么能抓住他,赶走他?芷柔,赶走方月白是我的事,你就不需要多问了。”

说完,方墨澜下床离开,吩咐道,“在我房内用餐吧,待会儿我会派人去把你的用品搬过来。”

此刻的方墨澜,看似柔情脉脉,实则强势至极。

好像终于能在方芷柔面前,尽情地做他本来的样子了。

方芷柔也意识到了,自从她与方墨澜再次通了心意,方墨澜给她的感觉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可她还是不甘心,望着方墨澜即将离开的背影大喊道:“师兄,如果不算双修,我一直将月白视为玩伴,视为朋友,毕竟有几百年的情分,可是….如果一定要赶走他,能不能让我也在场,我不想他受任何伤害!”

方墨澜脚步一顿,身体一抖,片刻,转过身,微笑着,“好啊,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今晚就始终跟我站在一起吧。用过餐后也不必出去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蔑一笑,“呵,按顺序,今晚还是你跟他双修的日子。呵呵,再也不必了,你就在我这里呆着,到了晚上,他自然会来找你,到时,我会叫你。”

说完,方墨澜大手一挥,在房间内施了一个屏障,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芷柔就亲眼看着方墨澜一气呵成,安排完,交代完,设置完结界,一切做得干脆利落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就像一阵狂风,“嗖”的一下刮过来,而后迅速把所有东西都卷走了。

而她,仅仅是刚睡醒,仅仅是被动接受这一切。

或许,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只有做他最亲近的伴侣,被他放在心尖上,那么,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能看得更清。

方芷柔就又一次看清了。

她回忆着以前,那遥不可及的师兄,冷漠的师兄,对她来说总是象征着威严,象征着教诲的高傲师兄,是她一直想得到的师兄,毕竟,他很冷也很爱端着,在她面前,总能留几分余地。

可是现在的他,确实不是她能试图掌控的了。

尽管,她从未想过掌控,只是想着皮一下,小打小闹,作弄一下,逗逗他,看看他什么反应。

或许,这也是在他包容的范围下,才允许她作闹吧。

可是,真正的师兄,一直都是那个杀伐果断城府深沉的方墨澜啊。

他是师兄时,她敬他,仰慕他。他是门主时,她畏她,服从他。

可当他真正成了自己的爱人,成了自己的男人,她却有些,有些真正的怕这种怕并不是像对方月白那样,怕挨打怕被肏得狠,而是怕,从此身心都会深陷在方墨澜这里,永远也不能离开他……

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好,还是坏?

她问自己,到底爱不爱方墨澜?爱,深爱。

可为何?

有哪些地方,一定是她排斥的,可是,他是师兄,师兄永远不会害她啊…

一定是师兄太爱她了…

………

“罢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方芷柔自言自语道,用过餐后又躺到方墨澜的床上睡觉了。

这次,没做任何梦,还很快就呼呼入睡了。

很快,夜晚就来了。

而方月白果然没等到方芷柔回来,他本想着今日交合,跟她讲一下白日的趣事,他变成狐狸,打败了十几条野狗,征服了他们,他甚至都想在蓬莱岛上做兽王,既然方墨澜统领方士弟子,那他就统领蓬莱岛的猫狗兔子野猴子……

以前,方芷柔会跟他一起捉蝴蝶,一起捉迷藏。一起玩很多游戏。

那时她还是个少女,可是,少女也会有玩心,尤其是有宠物的少女。

方月白偶尔会自嘲,方芷柔是方墨澜的小女孩,这是不假,可她何尝不也是他的小女孩?他只是一个小狐狸,是她替代了母亲,陪伴他长大。

虽然他最初也没把方芷柔当母亲,更多,是当成一个志在必得的女人吧。

等她再长大,再成熟…

可惜,还是没能成功把她拐跑,还是被方墨澜发现了。

“罢了,能共享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独占?”

方月白自言自语道,他本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等着方芷柔回来,可她还没回,下意识地,他就起身去方墨澜那里了,她不回来,除了去方墨澜那里,还能去哪里?

……

冬日的夜来得早,一片深沉中,只是弥漫着无言的孤寂。

方月白一步一步走在殿外,漆黑的夜色中,只有那双紫瞳闪着晶光。

“轰隆!”

竟然打雷了,雷声过后,下起了雨,下起了雪。

方月白抖抖耳朵,打了个呵欠,眯了眯眼,亮出狐爪。

他停下不动了。

藏在暗处的几十个方士弟子缓缓现身。

无数个火焰光圈悬浮在方月白四周,包括他的脚下。

方月白自嘲一笑。

“轰隆!!”

暗漠的夜里,闪电照亮了那萧瑟死寂的紫瞳。

幽寂的紫,碎裂的紫。

“呵呵。”

紫瞳中映照出了两个人影。

方墨澜和方芷柔。

他揽着她的肩膀,从大殿的台阶上,悄悄出现了,一步一步,一阶一阶,静静地,走下来。

他神色漠然,漠然中有得意,得意中有喜悦。

而她神色尴尬,尴尬中有为难,为难中有不忍。

真是一对奸夫淫妇,狗男女。

方月白心道。

“方门主,这是要闹哪一出?”

方月白神态轻松,抱起双臂,幽幽问道。

方墨澜微微笑着,露出高傲中的高傲,“方月白,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

方月白也微微笑着,转而对着方芷柔,露出满脸戾气,“既如此,那就请蠢笨的圣女大人为我多说几句,你们这是对我演的哪出戏?”

方芷柔抬眸,只见那双最熟悉的晶亮紫瞳,又透出了她最熟悉的戾气…和杀气。

“月白,对不起,我……”

方墨澜紧了紧手上力气,抬起下巴,倨傲无比,对方月白道:“你何须对不起他?是他先对不起你,如今,摆脱他的纠缠,一刀两断,岂不是从此清净?”

方芷柔实在不敢看方月白的眼神,只能看向地面,喊道:“月白,你走吧,以后你不是仙宠了,你…你离开蓬莱岛,想去哪里都可以……”

方墨澜紧跟着道:“方月白,而今我们还你自由身,你本是野兽,来自山野,如今,也该回归本初了。”

火焰光圈变大了,雨下大了,雪下大了,雷声更响了,紫瞳更亮了。

“……方芷柔,你当真无心无情。”

方月白语气平静,九条尾巴却飞舞着,周身也冒出了狐狸的元神。

一个真正巨大且生动九尾狐元神。

那几十个方士弟子全都严阵以待,只等方墨澜下令动手。

方芷柔赶忙抱住方墨澜,哀求道:“师兄,不要伤他,求你了,师兄,让他走。”

方墨澜微微笑着,“方月白,你听清楚了吗?实际上,我也不想我们之间变得如此不体面,毕竟,我们不算敌人,没有深仇大恨。我更希望你能自觉,以免让圣女担心。”

方月白也微微笑着,亮出狐爪,雪白的发丝迎空飞舞,元神也变得更大更狰狞,宛如一个索命的九尾冤魂。

“方墨澜……到底,还是你更狠……但我,不会认输!”

方墨澜轻哼一声,“动手!”

第三十九章 胜负已分“师兄!不要!”

方芷柔呼喊着。

在细雨碎雪中呼喊。

但,来不及了。

几十个方士弟子操控罗盘,罗盘操控火焰光圈,无情火舌喷向方月白,只见方月白先是用九尾圈成了一个紫色屏障,自身不动,与此同时,那只巨大狰狞的元神竟脱离他的本体,像悬空那般,踩着虚空,飞舞着九条尾巴,踏了一圈,以元神之力横扫几十个方士弟子!

无形且难以逃脱的冲击波使得这些弟子全部中招,有的倒地不起,有的还在挣扎。

方墨澜虽然还保持着微笑,但是脸已经黑了。

但他还是牢牢禁锢着方芷柔。

方芷柔已经流下了揪心又无能的泪水。

“师兄,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方芷柔想下跪,方墨澜却按住她,沉沉道:“我不会真的杀了他,放心。”

而方月白用屏障挡下火焰后,毫发无伤,只是九条尾巴,露出烧焦状。

但他用元神进攻,已是耗费不小。

“….方墨澜,你以为我不能召唤狐族同类吗?”

方墨澜假装微笑,“哦?那你可以试试,只不过,你真的想与我开战?”

方芷柔啜泣着,叫道:“月白,你快走吧,师兄不会伤你….终究是我对你不起,你忘了我吧,你走吧,去开始新生活,我不是你的主人了……”

方月白笑了,笑得很大声,很讽刺,比雷电还要刺耳。

“我偏不走,我要…杀了你。”

方芷柔心内一惊,吓得缩了缩身体。

方墨澜身体一僵,护在她身前,怒斥道:“好大的胆子?!既然敢露杀心,那就莫怪我无情了!”

话音刚落,方月白的紫影就已经闪在二人面前,尽管如此,方墨澜竟还是站在原地,牢牢护着方芷柔,没有飞去去与方月白对打。

不仅如此,他还对着方月白微微笑。

果然,方月白眼睛一眯,察觉到不对了,察觉到的瞬间就中招了。

他已经半跪下来了。

身体似乎被洞穿了,被一团火柱洞穿。

他猛然咳出一大口血。

他甚至不需要回头了。

施法者已经拄着拐杖,悄然矗立在方墨澜身旁了。

他没见过这个人,但知道他一定是方士的长老。

是玄袍长老。

他捋着胡子,拉着长腔,开口了。

“…你是九尾妖王的后代吧?老夫早就耳闻你父葬于百里绝之手,你作为九尾妖王的后代,按理应该专心修炼,统领妖族,以待日后能斩杀百里绝,亲手为父报仇。”

“可是你都做了什么?老夫知道你们狐狸性淫,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把主意打在了圣女身上。人兽有别,终究不同,我方士一族虽不能繁衍,但也不反对同族相修。圣女与门主是天生一对,我们本族的长老都默许,你一个狐狸,一个外来者,怎么敢横插进来?老夫活了几千年,见惯了大风大浪,你这种痴情妖兽,老夫也见得多了。并不是人兽难成正果,而是人在世,责在身,与谁同归都不可能。狐狸啊,老夫劝你,还是不要耽溺情爱,为父报仇才是你的责任,才是你该做的正事。老夫观你也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能只贪图淫乐之事,难成大器啊……”

方月白还是半跪在地上,他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和手段,只有嘴能动了。

“….方墨澜,你真是够阴险,竟搬出这种老不死的老骨头来给我念经,呵呵呵,你果然够损。”

方墨澜微笑不语。

玄袍长老脸一黑,重重咳了一声,斥道:“无知畜生!老夫比你爹的命都长!论辈分,你还得叫老夫一声爷爷!”

玄袍长老忽然意识到失态,又咳了一声,端起姿态,“念你是个畜生,念你也算百里一族的敌人,老夫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想杀你,老夫刚刚就下手了,不过是看在门主的面子上,留你一命罢了!毕竟,救下你这条命的人就是墨澜,若论仙宠,你也得是他的仙宠!你这孽畜竟不知感恩,胆敢鸠占鹊巢,妄图勾引圣女离岛!实是大逆不道!”

“老夫念你初犯,故不收你性命,你就自行离岛,寻个同类母狐结合繁衍,替父报仇,这才是你应该要做的事。好了,老夫言尽于此,你这狐狸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墨澜,接下来交给你了,若这狐狸不听人话,那就废了他吧。”

玄袍长老拄着拐杖,慢慢隐匿在了黑暗中。

方月白冷冷笑着,竟恢复了一点点力气,试图站起来。

方墨澜迅速给其他方士弟子使了个眼神,一个还能动的方士弟子迅速走向方月白,按住他的肩膀,别住他的双手,使他牢牢跪在地上。

方月白想挣扎,但奈何无力,因为方墨澜又放出一根火柱穿过他的身体。

“师兄!!!”方芷柔挣扎大喊,但方墨澜竟然趁机出手,敲中她的后颈,竟把她敲晕了。

“啪啪”两声,方墨澜拍了拍手,两个女弟子走上前来,把方芷柔抬走了。

方墨澜这才放松下来,得意地笑着,阴沉地笑着,狠辣又无情,毒辣又阴险,嚣张又自豪。

好像,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就慢慢踱着步子,来到方月白身前,弯了弯腰,颇为怜惜地打量着他,而后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呵呵呵呵,狐狸精?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方月白竟也能笑,虽然笑容不好看,“输给你,我认了。”

方墨澜微笑着,居高临下,散发着真正的胜者气息,“方月白,你要知道,身体可以共享,但爱绝不可以。”

“或许,身体也不能共享。心也好,身体也好,我都要。你从来都没抢走过她,她一直是我的小女孩,一直是我的…女人。”

“你的存在,不过是帮她变成女人,让她成长,让她长大…可你别忘了,她的归属,一直在我这里。”

“呵呵呵呵呵…….人心的战斗果然不比真正的搏斗,你毕竟是个兽,怎能赢了人?”

“如果我再厌恶你多一些,恐怕,你就要被关进暗狱了……但万幸,我确实不怎么讨厌你,毕竟,没有你,哪有今天的我。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听到这句,脸也黑了。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方月白,我只放过你这一次,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会。所以,你可得给我记好,莫要再出现在蓬莱岛上。”

方墨澜说完,松开了方月白的下巴,笑着后退,他举起罗盘,悬浮在空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施法终究,方墨澜还是出了手,仅仅是用火球攻击,把方月白打晕了,而后沉着脸,对方士弟子道:“把他扔出去。”

……

方月白昏过去竟也做梦了,在梦里,他回到了百花平原,他是个小狐狸,依偎在母亲怀里,可百里炀出现了,百里炀耍着青锋剑,一剑刺死了母亲….画面一转,他成了人,还是在百花平原,他懒懒坐在花草堆里,怀中抱着一个美丽少女,这少女是方芷柔….可方墨澜出现了,方墨澜拿着罗盘,一把火将百花平原变成了无边火海炼狱,而少女方芷柔也回到了方墨澜的怀抱,对他启唇,说道:“你只是个畜生而已。”

………

方芷柔醒来时已是深夜,后颈微痛,头昏脑胀,屋外电闪雷鸣,雨雪纷飞,呼啸之声同人那样,疯狂又决绝。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方墨澜正躺在一旁,撑着手,微微笑着,观察她。

心中微惊,竟缩了缩身体,“…师兄?”

方墨澜自然地起身了,自然地捞起她的两只胳膊,自然地举过头顶,自然地伏在她上方,与她鼻尖相抵。

自然地开口,喷出一股灼热又暧昧的气息,滚烫又浓郁的雄性气息。

“芷柔,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终于可以开始了……我等了好久,终于………”

方芷柔心中感动,面上羞涩,可对上方墨澜格外热情又狂热的专注眼神,像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她又有一点点害怕。

师兄到底压抑了多少?藏了多少?真正的他,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你怕我了,是吗?”

“…没有,师兄,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我听。”方墨澜微笑着,淡然又从容。

方芷柔想了想,斟酌道,“我只是没想到,原来师兄你…你爱我好像比我爱你要更多….”

“呵呵呵,是吗?那你愿意接受我的爱吗?从今以后,陪着我,永远陪着我?”方墨澜祈求道。

方芷柔面颊涨红,羞涩不已,“当然愿意,师兄,你好像真的变了……”

方墨澜微笑道:“哪里变了?”

方芷柔斟酌道:“以前我是你的小女孩,你是长辈,像父兄,可是,你现在好像一个小男孩,我觉得,你好像年龄比我小了……”

方墨澜一顿,保持着从容淡定,“或许,这就是爱情吧,在爱情里,没有年龄。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就变回原来的师兄。咳咳,芷柔,现在如何?”

方芷柔忍不住被他逗笑,一种放松的笑,不再有谨慎的笑,一放开胆子,她讲话也不会再有担忧,不再斟酌,“还是这个师兄更熟悉,嘻嘻嘻嘻…”

方墨澜眼中带笑,凑到她耳边,喷出更火热的气息,“芷柔,我要你……”

行动随着话来,方芷柔想拒绝也拒绝不了,更何况她不想拒绝。

一切似乎照旧,但一切又有不同。

这次的方墨澜,温柔得像个陌生人。

亲吻也好,抽插也好,都慢极了,轻极了,生怕一使力气,方芷柔就会碎掉。

以男上位的姿势,行了约三百抽后,方芷柔扭转着腰肢,媚眼朦胧,下面湿成一片,难受至极。

“…师兄,能不能快一些…”

方墨澜笑道:“要多快?”

“…快一些嘛,再用力一些……”

方墨澜照做,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道。

可方芷柔还是欲壑难填,又撒娇道:“师兄,再快一些,我…想要更多…….”

其实,方墨澜只发挥了三分之一的水平,他是刻意收着,他想要慢慢诱导方芷柔,让她习惯,以后求他的感受。

毕竟,征服身体,不能仅靠力气,仅靠蛮力。

至于惩罚?

他不是方月白,其实真正根本没有惩罚她的爱好。

如果是用种种极端变态的酷刑折磨敌人,那他确实乐意至极,也快乐至极。

窗外雷声不断,夜还很长,方芷柔媚态频出,呻吟不停,不断地哀求着。

他享受着这一切,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过。

第四十章 绝对掌控此后,果真如方墨澜所说,他们开始了二人世界,完完全全的二人世界。

方芷柔的一切用具全都搬去了方墨澜那里,与他同睡同吃同沐浴。

白日里,方墨澜走到哪儿,便带她到哪儿,任何议事,大事小事,他都会让方芷柔参与,让她提出想法或建议,最后他再拿主意。

他已经昭告全门弟子,见她如见他。

仿佛,他管理统领整个方士,而她,只负责统领他。

看似如此,其中滋味,只有方芷柔才知道。

方墨澜是比以前温柔多了,比以前热情多了,但似乎,也比以前更难以抗拒了。

如果说,以前他是一人抗事,留方芷柔一个自在逍遥,而如今,他是把方芷柔完全划进他真正的统治范围了。

比如,有时前一晚做得太久太狠了,方芷柔全身疲乏,困倦不已,不想起床,不想去议事,但方墨澜会温柔地强迫她,一定让她起来,换好衣服,端端正正,与他一起站在议事厅。

这一点雷打不动。

有一次,方芷柔跟那个白净弟子打了个照面,她仅仅是对他微笑了,但却被方墨澜瞧见了。

方墨澜便私下借故调走了那个白净弟子,把他外派出去做其他任务,据说被敌人抓住,差点折磨死,后来又逃回来,方墨澜审讯了他一番,确认他没有叛变,便下放他做最低级的普通弟子了。

方芷柔知道了这白净弟子的遭遇,只是在心中惋惜,并不敢多说,以免他再遭刁难。

…他们两个也经常一起面见长老,三位长老似乎确实默许了他们的关系和状态,玄袍长老甚至说要为二人举办婚礼方芷柔当场为难,推辞下去,方墨澜假装附和她,只说还不是时候,等将来找到叛徒方琅,杀了方琅,为方士解决心头大患后,他们二人再成婚。

不过,晚上,在床上,方墨澜却没放过她。

他绑起方芷柔的双手,蒙住了她的眼,还用了技巧,一遍遍捻摩着方芷柔的敏感嫩肉,直到她崩溃,彻底求饶。

但他还是没给,只是问道:“芷柔,为什么不愿同我成亲?现在长老也同意,不会有人多说闲话。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

方芷柔声音沙哑又破碎,胸膛起伏不定,一对玉乳涨红,发颤,“…师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成亲?”

方墨澜轻轻吻着她的玉乳,呵护至极,柔声道,“成亲是一种宣告,对外宣告,从此,你是我的。”

方芷柔震颤不已,身体哆嗦着,“…嗯…师兄,可我早就是你的了……”

方墨澜微微笑着,“话虽如此,但还是不同。罢了,既然你确实不愿意,那我只能惩罚你了…….”

方芷柔大惊,扭动着身体挣扎,“…师兄,你要打我?”

她想跑,但方墨澜钳制住她,依然笑着,伏在她柔嫩的耳畔,呵出一口气,“我怎舍得打你?”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

方墨澜不语,在方芷柔看不见的地方拿出一根玉势,沾了沾她玉门处的粘液,对着后庭,慢慢推进去。

“啊!师兄….别这样,好难受….”

方墨澜并没有停下动作,直到玉势彻底插满方芷柔的后庭。

她已经大汗淋漓,蒙眼的布条湿透了,“…师兄,我以为,你本不喜欢双插….”

方墨澜轻轻一笑,语气魅惑,“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那我肯定喜欢,毕竟,我会把你插满……”

方芷柔羞得无法自拔,只能呻吟道:“…师兄!你怎么也会说骚话了!你怎么也淫荡又下流了!”

方墨澜佯装威严,斥道:“你好大胆子!竟敢骂我….看来,你确实需要被惩罚,一是罚你不愿同我成婚,二是罚你出言不讳。”

说完,方墨澜开始动作,依旧是捻摩着方芷柔的嫩肉,每次都是在她快要到达顶峰后又撤出去。

如此抽插,反复不停。

方月白也用过同样的招数,可是效果竟然没有方墨澜的要强。

方墨澜似乎格外懂得分寸和火候,一种属于人类的火候。

终于,方芷柔发出一声极其无力的悲鸣与哀嚎,那种被欲望拱到顶峰却难以宣泄的痛苦让她缴械投降,“…师兄,放过我….求你….求你…….”

方墨澜真情实意地爱抚着她,怜惜不已,“芷柔,你可愿同我成亲?”

就连说这句话时,他都没有停下动作。

方芷柔无奈,呻吟着,“…呃….师兄,能不能容我好好想想….”

方墨澜还是没停下动作,“何需想?答应或不答应,简单至极。”

他逼得实在是太紧了。

让方芷柔喘不过气。

“…呃….师兄,求你,放过我….让我想一下,好吗…”

方墨澜却完全没有一点心软,他冷了语气,依旧没停下动作,“你既然爱我,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成亲不过是个形式,可有可无,我要的,是你的态度。”

方芷柔被刺激得甚至流出了眼泪,汩汩不停的眼泪。

她确实招架不住方墨澜。

她与方月白相处,还能稍微反过来打他,惩罚他,因为方月白始终都会给她留余地,给她反抗的余地,二人之间互相撕打,互相辱骂,都是一种宣泄。

可对上方墨澜,她似乎很少能痛快地宣泄出来,更不能真正拒绝。

她确实有些怕了。

或许,恐惧比爱更有力量。

“…师兄,我..我…答应你…”

方墨澜一顿,转而一个猛撞!

“啊啊啊!!呃…….”

方芷柔泄了,他也泄了。

他狠狠搂着方芷柔,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似乎要把她与自己合二为一。

他这才明白,原来爱到极致就是不分彼此,恨不得成为一体。

真是让人着魔的爱…

而她也才明白, 她是如何一步步落入他的全盘掌控之中,再也,逃不掉了…

尽管,她从未想过逃,只是有些难以喘息。

这样的他,她实在无法应付,只能跟着他走,他想要什么,她就得给什么。

万幸,她爱他。

只是……

有时,方墨澜被长老单独叫去,她一人留在方墨澜的房间里,出了门,会有人跟着,她知道是方墨澜派来保护她的,可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会漫步到自己的房间,那个房间已经空了,她会躺回自己的床,上边已经没有雪白的毛发了腿间隐隐阵痛,那是第一次双修时,方月白咬下的痕迹。

难道,他没走?难道,他在蓬莱岛附近?但方芷柔知道,她出不了蓬莱岛,绝对不可能。

既然选择了方墨澜,那就要接受他的一切,习惯他的一切。

他确实不会像方月白那样虐待她的身体,可他确实会绝对掌控她的心灵,连半分喘息都不给“哎….月白…….”

方芷柔回想起以前,她与狐狸样子的方月白一同捉迷藏,一同捉蝴蝶,自在轻松的悠闲日子,快乐又单纯,尽管他诱骗了她,可她从来都没真正讨厌过,甚至很喜欢…

被他骗,被他玩弄,臣服于他,做他明面的主人 暗处的奴隶,性奴,妓女一时心痒,下身软绵,玉门燥热,方芷柔夹了夹腿,竟是忽然口干舌燥。

她微微张唇,伸着舌头,极力喘息着,吮吸着,喉咙也很空虚,想要被填满,想要被抽插,想要吞咽…想念….他的味道……

越想就越无法自持,无法自拔……

难受……

无法忍受的难受……..

主人原来,方月白才是主人她真正的主人为何始终不能习惯方墨澜的掌控,因为他从来都不是她的主人…得到心灵,就能得到一切?

或许,身体的本能总是先于精神。

她渴极了,饿极了,无比想念方月白的味道……

想念他锋利的狐爪,想念他的暴力对待想被他打屁股……..

想痛,狠狠痛,想哭,哭着求饶…痛到极致,能得到真正的爽方月白会给她真正的爽她真正习惯的爽……

她真正习惯的感觉………

“月白……..”

她将手指探入玉门,狠命抠挖………

“月白…………”

终是无法解渴,终是肌痒难忍,终是,寂寞难耐。

为什么人总是失去才懂得珍惜?

“月白………”

…………..

回到房内,方墨澜已经在等她了。

他脸色阴沉,但故作轻松,似乎知道她去了哪里,至于她做了何事,他应该不知道…

“芷柔,你想那狐狸了?”

阴沉冷漠的方墨澜开口直接,毫不委婉,不留任何余地。

“你过来。”

方芷柔只能慢腾腾挪着脚,没走近就被方墨澜强行拽入怀里。

“…师兄,我没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说谎!”方墨澜怒斥着,抱起她,竟是抱着她出了屋子,一路坦坦荡荡,周围的弟子都视为不见。

一路走,迅疾如风,竟是来到了暗狱。

“师兄,你要做什么?!”方芷柔害怕了。

方墨澜就阴沉着脸,冷如岩石,黑如煤炭,他来到最里最隐秘的一间刑房,看守弟子为他打开门,他抱着方芷柔进去,看守弟子关好了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师兄?!”方芷柔确实怕了。

方墨澜哼了一声,动作干脆又利落,他已经熟悉无比了,只见他轻轻松松就把方芷柔吊起来,双手吊起,双脚离地,而后大手一撕开,“呲啦”一声,撕开了方芷柔的下裙…

当然,很快,方芷柔身上的衣服全被撕成了碎片。

她下意识瞥到刑房里各色的刑具,那些铁制的刑具在烛光下反射着冷漠的光她确实怕了。

方墨澜又用刑房的黑色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师兄,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去了,我哪里都不去了……”

方墨澜已经绕到了她身后,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到一个庞然大物,灼热的庞然大物,危险的庞然大物,蓄势待发。

“师兄,我真的知错了,我们不该是这样….我会习惯你…师兄….”

方墨澜冷笑一声,猛然甩鞭,一辫子打在方芷柔弹嫩的臀肉上!

“啊————”

一辫子下去,白嫩的臀部当即起了一道红肿的血痕,渗出晶亮的血珠。

“不要!师兄,我不是犯人,不是敌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方芷柔疼得如濒死的鱼,扭动着腰肢,但无法挣脱。

“啪!”

又是一鞭子!

方墨澜不愧是常年喜爱刑讯,他审问敌人时很少亲自上手,但每次上手,必然会打个酣畅淋漓,就比如鞭刑,他有自己独特的手法,保证每鞭都不重复,一道新痕迹接另一道新痕迹,饱满而匀称,直到整个皮肤都覆盖上,再重新开始新一轮的鞭打。

折磨敌人,他一直很喜欢。

“啪!”

“师兄!!!”

“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

“啪!”

……

约莫二十抽,方芷柔的臀部被鞭痕覆盖满,方墨澜喘着气,稍微歇了歇。

他已经撸起了袖子,从后边贴近她,扼住她的后颈,语气暧昧。

“…喜欢吗?”

方芷柔早就泣不成声,“…….师兄,你好狠的心,对我也能如此狠毒……”

方墨澜一顿,脸更黑了,心更伤了,手上力气更大了。

“….你不是喜欢被打吗?不是喜欢被虐待吗?怎么,换我打就不行?!”

方芷柔哽住,无法回答。

方墨澜连连抽气,好像刚刚打在方芷柔身上的那些鞭子,都抽在了他心上。

“….好啊,方芷柔,看来,你比我更狠心。既如此,莫怪我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挥动起鞭子——“啪!”

“师兄!放过我!”

“……你从来都没放过我。”

“啪!”

“师兄!!”

“啪!!!”

…又是一轮鞭打,方芷柔俨然昏死过去,方墨澜也累了,扔掉鞭子,从后面拥着她,表情悲痛,语气哀伤又无奈,“莫怪我如此,是你喜欢痛….我何尝舍得这样对你?如果你以后会怪我,怨我,那就证明,你不喜欢我给你的痛,你还是不喜欢我,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还是喜欢那狐狸,你爱他,你早就爱上他了………”

方墨澜的表情慢慢凝固,变得阴狠又阴险,“该死的狐狸精,我不会放过他……”

他沉了沉气,走到前边,端起一盆冷水,一下子泼到方芷柔身上!

一下子,她就醒过来了。

方墨澜又回到了她身后,撑开她的两股,插入她的玉门…

“嘶!!!”

仅仅是后入,这没什么,但是方芷柔破烂的臀部会碰到方墨澜,会被摩擦,会让伤口糜烂得更严重。

“…师兄,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方墨澜冷笑着,“那日后你就习惯罢!是你自找苦吃,芷柔,你知我脾性,眼里绝对容不得沙子,你以为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会放纵你,让你缅怀那狐狸,脚踏两只船?你也未免太大胆,太忘形!以前我不在意,那是因为那时我们还未真正在一起,而如今,你不仅是我的女人,还要嫁给我,我怎能容你再想他人?呵,如果小时候没有罚过你,是我对你的纵容,那今后,尤其是嫁给我以后,我不会再纵容你了。”

方墨澜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

方芷柔静静听着,沉默不语,甚至都不愿再出言争辩或反驳。

终是心软,还是不忍心,方墨澜停了动作,在方芷柔耳畔斥道:“你以后要在我面前做哑巴?”

方芷柔无奈又委屈,闷声道,“如果我做哑巴,你是不是真的要打死我?”

方墨澜冷笑着,“你敢?!你敢跟我置气?!是你三心二意,被我抓住,竟还能同我置气?!”

方芷柔无奈至极,又委屈至极,“师兄,你真的太小心眼….我只是去了以前的房间,我只是想念了一下过去,又没真的做什么,你何故慌张至此?”

她越说越委屈,啜泣着,“呜呜呜……你自己慌张便罢,为什么非要打我?自作主张…你自己打痛快了,可我呢?”

“我知道你喜欢虐待敌人,虐待犯人,可你怎能拿来对我?师兄,我是怕了你,越来越怕了,我怕…我不知道你还会怎样待我……呜呜呜呜….”

方墨澜终是再也无法伪装了,他赶忙放下方芷柔,松开铁链,解开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把她抱在怀里,像风一样离开。

回到卧房,方墨澜把方芷柔放在床上,使她趴下,亲自为她洁净臀部的伤处,又用药膏为她上药。

而这个过程中,方芷柔始终不发一言,任他动作。

终是做完这一切,方墨澜把方芷柔的身体掰过来,使她侧躺着,面对他。

他惊恐发现,她早就哭花了脸!

“芷柔………”

大把大把的眼泪如珍珠断线,擦都来不及擦。

方芷柔咬着嘴唇,委屈至极,连白眼都懒得翻。

“芷柔,对不起…….”

方芷柔选择了沉默。

“芷柔,对不起,我冲动了….你说句话,好吗? ”

方墨澜语气卑微至极,表情也卑微至极,仿佛刚刚那个暴力宣泄的人不是他。

方芷柔还是不能完全沉默,她试探道,“…你以后还会打我吗?”

方墨澜瞧她开了口,欣慰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不会了。今日是我太过冲动了。”

方芷柔撅着嘴,更委屈了,“…师兄,你本来就不是轻易冲动的人。可你今日怎么能冲动到这种程度?我是犯人吗?把我往死里打,你怎么能冲动至此,呜呜呜呜….”

方墨澜无奈,只能再次为她擦了擦眼泪,而后也躺下了,把她圈怀里,轻轻抚弄着后背,安抚着,柔声道:“以后不会冲动了,再也不会了。”

方芷柔“哼”了一声,哭泣过后,发泄过后,委屈才少了点,“……那我原谅你了。”

方墨澜微微笑着,捏住她的下巴,犀利的眼睛牢牢锁住她,“那我也原谅你了。”

方芷柔顿时抽了一口气,差点被噎住,“你!”

方墨澜还是微微笑着,“芷柔,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不会同你计较了。但是日后,不要再有第二次,我不能保证以后还会怎样冲动。”

方芷柔顿时感觉到了被骗!

她望着方墨澜促狭带笑的眼睛,顿时觉得陌生又可怕“怎么又不说话了?”

“…无话可说。”

“呵呵,随便说些什么,也比不说要好。”

“呵呵,师兄,我这才是真的了解你啊…小时候一直以为你冷漠又高贵,强大又干脆,人人都说你精明聪慧,我也这样认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榜样,是强者,我渴望得到你的认可,也渴望得到你………”

“…….说下去。”

“可真正与你亲近了,我才发现,那些是不假,可你真的太阴险了,对待敌人就算了,怎么对我也这样?我不会讨厌你,但我也不敢喜欢你了….”

方墨澜嘴角抽搐,尤其是听到方芷柔说他阴险,他更是绷不住面上的从容和淡定,快要失去那镇定的伪装。

毕竟,从来都是细作和敌人骂他阴险,他也权当是夸奖。

可如今……

没有犹豫,翻身下床,动作干脆利落又果断。

他是阴险不假,但他也同样高傲。

现下,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再待下去了。

“….师兄!”

方芷柔想要起身,但是一动,屁股就痛。

方墨澜背对她,脚步顿了顿,冷冷道,“入夜我会回来,你好好歇着吧。”

他离开了,只留下干脆又无奈的背影。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思索着她自己的处境,她与方墨澜的关系竟是失控到这种程度。

这个男人,她儿时的偶像,少女的寄托,其实,亲近后也就没有那些光环了。

他也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有缺点的男人。

或许,只有亲近到极点,才能袒露一切缺点吧。

为何方月白淫荡下流龌龊,同样也会骗她,她却不认为是缺点?

或许,因为他是兽吧。

或许,她从来没在他身上寄托什么期待吧。

褪去门主,师兄这两层身份,作为男人的方墨澜,才是真实的方墨澜。

会狭隘,会卑鄙,会城府深沉,会不择手段。

既然爱,就要爱真实的他。

至于月白就连偷偷想念他,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带来的痛….依然渴望被他抽插这些,也做不到了。

方墨澜何其敏锐,怎能纵容她精神脱轨?

哎她心想,还不如回到从前,回到三人同修的日子,似乎也好过被方墨澜一人独占。

如果,被方月白独占,这,会是何样?

月白,本是温顺温驯的小狐狸,如果她一心待他,他是不是能永远温驯,永远让她做主人?

可惜,回不去了。

……..

夜深了,方芷柔还未睡着。

方墨澜回来了,轻轻地,躺回床上,搂着她,一切照旧。

“…芷柔,你还爱我吗?”

“…我…师兄,你想听实话吗?”

“…嗯,比起沉默,我更怕你对我说谎。”

“师兄,我一直爱你,但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怕我打你?”

“不,我怕,我会彻底失去自己….”

“……..既然爱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

方芷柔沉默了。

方墨澜回想着最后对方月白的胜利宣言,不由得自嘲一笑,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芷柔,你想知道我过去的事吗?”

方芷柔眼睛一亮,又缩了缩身体,靠近方墨澜,好奇道,“当然!师兄,你从没跟我讲过,现在你愿意了吗?”

方墨澜呵呵一笑,轻轻抚弄着她的发,无奈又不得不开口,“那是我年轻时的事…”

方芷柔噘噘嘴,“师兄,你现在就很年轻,哪里老了?”

方墨澜笑道,“是吗?随你怎么说吧。”

他想了想,尽量用词谨慎又委婉,“那时我被人纠缠…我一直是独身一人,从未有过伴侣,可那人…呵呵,不止一个,他们一直纠缠我,让我痛苦至极,让我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方芷柔双眼睁大,不可置信,悄悄在心里猜测人选,甚至不敢问出口。

“呵,我独身,是因为从未想过要结伴,从未有过倚靠别人的想法。可直到你诞生,你成了我的责任,我的时间里能分给你一些,能让我脱离不愿面对的世界….你是个小女孩,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单纯的小女孩,至少以前确实单纯….”

方芷柔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好像单纯是褒义词,淫荡就是反义词。

方墨澜伸出手指,轻轻贴在她柔嫩的唇上,笑道,“芷柔,你别多想,你怎样我都喜欢…”

方芷柔轻轻“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可爱娇俏至极。

方墨澜拿开手指,宠溺地笑了笑,又继续道,“有了你之后,我就有了牵挂,有了倚靠,有了港湾。在你面前,我才能放松…芷柔,其实你一直不知道,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完全放松,感到安全……”

方芷柔想了想,闷声道,“大概是因为师兄你觉得我蠢,好操控还好骗吧…….”

方墨澜一顿,连忙安慰道,“芷柔,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哎,好吧,可能因为是师兄你把我教导长大,我的一切你都熟悉,所以,你才会感到安全吧…毕竟,在你面前,我也感到安全…….”

方墨澜松了口气,继续道,“或许吧,在你之前,从未有过圣女,我也从未教过其他人。有时,会把你当成孩子,当成妹妹,但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把你当成自己的女人…”

方芷柔脸一红,有些不自在,闷声道,“你把我当成女人,是不是因为你更喜欢打女人?”

方墨澜嘴角一抽,确实想拧她的脸蛋,但忍回去,“你确实误会了。芷柔,不要再提那个了,好吗?”

方芷柔“嗯”了一声。

方墨澜继续道:“有了你,我才感觉在这个世上有了真正的依存,我们是方士,自然要以族人的安危为己任,为依存,但我想,爱情也可以是依存。强者,也需要爱情。”

方芷柔心里有些不自在,闷声道:“师兄,那我是强者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需要被保护?”

方墨澜笑道:“强者是对待敌人的说法。芷柔,在男人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立足,只有强者才能得到承认,哪怕敌人之间,你是强者,他也会高看你几分,从而忌惮你,不敢在你面前放肆。但我并不在意这个,因为,只有成为强者,才能看谁不爽就整死谁,杀了谁。”

方芷柔也笑了,会心一笑,因为,她也赞同方墨澜的观点,“呵呵呵呵….师兄,真实的你,原来是这样,是这样简单粗暴,呵呵呵呵呵呵….”

她确实很欣慰,方墨澜说得这些话,其实都是体己话,一个男人对真正深爱的女人,才会坦然揭露自己的一切,说真正的体己话,不会端着掖着藏着,也不畏惧暴露真正真实的自己。

方墨澜笑道:“呵呵呵….所以,你是不是所谓的强者,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你是你,你是我的女人,这就足够了。”

方芷柔顿时感动,挪腾着,凑近方墨澜的唇,轻轻吻上…“墨澜,我爱你………”

方墨澜被这一声给惊到四肢麻木,甚至都来不及回应……

原来,被称呼名字,而不是师兄,是这种感觉,这种滋味………

“芷柔,我也爱你,永生永世,千年万年,我爱你,我爱你………”

他迅速回给她热切又激烈的吻。

此夜太短,他希望永远停留第四十一章 黑云压城那晚过后,方芷柔同方墨澜的感情再次升温,她心中虽还是有点点被完全掌控的恐惧感,但方墨澜对她越来越能坦露心扉,揭露自己,她也渐渐适应与他的相处,逐渐适应他把她围得密不透风的节奏不过,方墨澜也察觉到了她的小心翼翼,有时他会刻意收敛那股狂热的爱意,他似乎知道自己暴露太多掌控欲会把她吓跑,只要,她别再想那狐狸就好了,毕竟,她在自己身边,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长时间,让关系更亲密,更不分彼此…

只是,偶尔,方芷柔会用少如罅隙的时间,偷偷想念一下方月白,想念他兽人阳具的味道…

她学聪明了,藏得更好了,方墨澜一次也没发现过。

但是,方墨澜命族里会占星的术士选了个吉日,二人要在那天成婚,也就是三天后。

方芷柔没有问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完全是被方墨澜推着走的,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不过,既然她爱他,那便成亲好了。

方墨澜也是男人,既然是男人,对待成亲,那必然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大力宣扬,自己终于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另一半,从此绑定,对外宣示,他从此完整了,完全了,完备了,有金钱,有江湖地位,也有了娘子,从此他可以骄傲自豪地立足于真正的男性世界了。

可方墨澜偏偏跟普通男人不同,他一点也不需要用宣示成亲来昭告他作为男人的完整,相反,他打算秘密成亲。

因为如果对外宣告,会将心爱的她暴露,从而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时方墨澜也会想,如果爱,仅仅爱,那么两人相爱便足够,何需像普通人类那样,非得成亲?

后来他才知道,普通凡人的成亲并不仅仅和爱有关,实际上,是生存,是金钱的生存。

但他们修仙者长命百岁,不需要考虑物质生存,仅仅需要担忧生命的长度。

而且,与她成亲,更能将她绑在身边,在形式上再次拉近他们的关系,她不仅仅是他的女人了,还是他的娘子,是门主夫人。

一层一层的身份,更能将她套牢。

她不仅仅是她,她白纸一样的身份印记里,从此会留下他的烙印。

方墨澜是男人,男人对待深爱的女人,一定会有些自私又占有的想法。

以前,方墨澜从不贪生怕死,甚至期待与宿敌决一死战,但是现在,他越来越惜命,越来越保守谨慎,他不仅要生,还要爱。

毕竟,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

…可惜,世间事就是难以预料,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大婚这日,百里绝 温倾玉以及武道盟的一干人等,竟然找上了门来,要给方墨澜贺喜不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除了本族弟子,无人知晓方墨澜与方芷柔成亲的事,可本族弟子中,除了方逐曾经是奸细,还有谁,叛变成了奸细?

无人知晓………方士大门外,气势汹汹的百里绝一人当先,身后站着温顺的元琅,另一边又跟着一脸为难的温倾玉,温倾玉之后是青蓠和金铃儿,再之后,便是几十个武道盟的骨干弟子。

事情发生时,方墨澜跟方芷柔在露天场地里,刚刚进场,甚至还没跪拜长老,还没来得及夫妻对拜。

弟子过来通报,方墨澜甚至来不及脱下喜服,也不想脱,他刚想对弟子使眼色,让他们把方芷柔带下去,保护起来,但方芷柔紧紧抓着他的手,强硬如钢铁,冷冷道:“师兄,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君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不让我一同跟你面对,那婚礼就此作罢,我不会承认自己是你的娘子….”

方墨澜沉声道:“胡闹!与你无关,那俩人是冲我来的,你下去罢!”

说完,方墨澜又给旁边的弟子使了使眼色。

方芷柔骤然抬高音量,吼道:“谁敢碰我?!”

弟子呆住不敢动了,觑视着方墨澜,等待他下一步的命令。

“你真是胡闹!快下去,别让我说第二次!”方墨澜又急又怒,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对方芷柔动手,把她强硬拉下去或者打晕,毕竟,她已经是他的娘子了。

“我不!我偏不!”方芷柔吼了一嗓子,一把撤掉了头上的凤冠,狠狠摔在地上!

众人大惊,不敢说话。

方墨澜满面不可置信,甚至一时之内也被惊到失言。

方芷柔清了清嗓,面对众人,“诸位弟子,方门主已娶我为妻,夫妻为一体,无论面对什么,都要荣辱与共,生死相随!如果我藏起来,永远被方门主保护,那么就算诸位不会从此看轻我,我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我并不愿永远只躲在方门主背后,做个没用的废物!更何况,我是圣女,圣女必须站出来,与门主一起同担责任,保护族人!不管武道盟那群该死的人是为何而来,我都要出面!”

这番话一出口,底下的方士弟子,有些被感染到,挥舞着拳头,大喊,“圣女说得好!”

另有弟子喊道:“门主夫人说得好!”

“夫人就该出面,长我方士志气,彰显女流风采!”

“夫人真乃我族之英豪!”

一向寡言谨慎的众方士弟子,此刻群情激奋,似乎大家都很支持方芷柔出面,都对武道盟排斥至极,毕竟,所有方士弟子都知道,方墨澜在年少时跟百里绝结下过梁子,谁也不服谁,二人本就是宿敌。

“你们都要造反吗?!”方墨澜一时失态,愤怒至极,实在忍不住要对方芷柔动手了,他绝对不能让她出现在百里绝面前,绝对不能。

他很了解百里绝,他知道百里绝的脾性,比他自己还要狭隘善妒。

若他自己行事是阴中带狠,百里绝则是阳中带狠,又绝又狠,人如其名。

骤然间,方士大门被破开,百里绝一行人竟直直闯了进来!

方墨澜把方芷柔挡在身前,召出罗盘,其余方士弟子全都以备战姿态,列阵成形。

百里绝鼓着掌,皮笑肉不笑,冷冷道:“好个爱情战士啊….方门主!让我好等!怎么,一定要洞了房,肏了美娇妻,才肯出来接待我?!”

方墨澜咬着牙,怒道:“百里绝!!!”

百里绝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生气了?你这样子,倒像个娇妻。”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方士的弟子,他们都认为百里绝疯了。

就连温倾玉都认为百里绝疯了,他知道百里绝同他一样恋慕方墨澜,但他从不说破,因为他知道方墨澜厌恶百里绝,他俩绝不可能,而方墨澜对他却不一样,至少对他更有耐心。

“百里尊主,大庭广众之下,还请你注意言辞。”温倾玉实属无奈,只得冷冷出言提醒。

其实,他本来也不知道方墨澜成亲,是百里绝忽然传讯给他,说方墨澜竟敢背着他二人,与族内的圣女偷偷成亲了?!这怎能忍?

百里绝便命令温倾玉同他一起,一起赶来为方墨澜贺喜。

他的说辞是,三人曾经也共事过,好歹算朋友,方墨澜又曾为武道盟效过力,于情于理,他百里绝作为一盟之主,作为整个修仙大陆最有权势威望的人,必须要来贺喜。

这是百里绝自己的说辞,温倾玉无奈,不得不来,虽然他确实也很想看看方墨澜穿喜服是何种风采,尽管新娘并不是他…就在此时,方墨澜身后的方芷柔站了出来,对上百里绝,丝毫不怯场,冷冷道:“既然百里尊主是来贺喜的,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你准备了什么贺礼送我夫妻二人?”

方墨澜实在拦不住她了,当下更拦不住了。

百里绝一挑眉毛,笑得更危险,也更愤怒,“哼哼,贺礼?本尊当然有贺礼,方琅,给我站出来!”

这一声方琅出来,方墨澜两眼一黑,顿时耳边嗡嗡乱叫如同蚊鸣。

他甚至想要吐血,想一头栽倒,他再也无力气和手段了,这是他竭尽所有脑力也预料不到的……

元琅,就是方琅!

佯装温驯的方琅此刻揭开了自己的真面目,他挺着胸膛,从百里绝身后站出来,慢慢掀开了人皮面具,露出方墨澜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写满了叛逆,写满了造反的一张脸!

“方门主,别来无恙,还记得我吗?”方琅阴恻恻道。

“……你这叛徒竟勾结外敌,我早该杀了你,早该杀了你……”方墨澜已经面如土色,身体颤抖,只是硬撑着,毕竟,他不知道方琅有什么后招。

“呵呵呵呵呵呵呵….方门主,你同我的恩怨,也时候了结了。我同方士的恩怨,也是时候了结了。”方琅沉声道。

方墨澜闻此言,心中恐惧不已,如同被雷劈,但门主的身份必须让他强撑着,“…你这叛徒,你要如何?你敢颠覆方士?你敢欺师灭祖?”

方琅但笑不语,包括方芷柔在内的所有方士弟子全都紧绷到极点,不知方琅要做什么,只是拿着罗盘,防备至极。

还是温倾玉更深情,的确对方墨澜一片真心,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他能提出质疑。

“….墨澜兄,我虽不知你们方士旧事,但闻你之言,此名唤方琅的娈童是你族的叛徒…我猜,他是在幽怨原之时就刻意接近百里尊主,出卖肉体,伺机上位,博得百里尊主的信任,待有朝一日,寻得机会,再对你族行叛逆之举……既然他确实是叛徒,那么能背叛本族,背弃原来的信义,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再背叛第二次,百里尊主,你确定自己能相信一个叛徒?”

百里绝眉毛一挑,冷冷笑道,“温倾玉,你敢跟我唱反调?”

温倾玉不卑不亢,淡淡道:“百里尊主,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跟你作对的意思。”

百里绝轻蔑地“哼”了一声,“好啊,就事论事?来,方琅,你同我一起,我们一起给所有人就事论事!”

方琅咳了一声,重重开口,“整个修仙大陆都知道,方士一族残忍阴毒,他们会吸食修仙者的元婴,通过此种卑劣的办法提升修为….他们确实实力强悍,确实能震慑其他族群,但是,众修仙者苦方士久矣!”

百里绝一声大吼,“说得好!诸位武道盟的同僚,我百里绝成立武道盟就是为了针对方士!若想提高实力,就得凭真本事!怎能用不入流的卑劣之举!”

方琅紧跟着,“诸位可知当年我为何被方门主赶出蓬莱岛?就是因为我创造了一种术法,此术法可以切断方士跟手中罗盘的联系,毁掉罗盘,从而再也不能吸食元婴!”

方墨澜已经心如死灰,身子一踉跄,险些没站稳,方芷柔也是,但是她悄悄扶住方墨澜,暗中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凉如尸体。

百里绝当然瞥见了,他重重哼了一声,怨气怒火嫉妒再次迸发,“来!方琅!今日,你就把你的术法展示给我看!”

方琅阴恻恻一笑,“当然可以,我最尊敬的百里尊主。不过,我还创造出另一种术法,这种术法,可以分离元婴……诸位都知道方士会吸食元婴,其实,元婴并未消失,只是以一种能量的方式附着在了他们的罗盘上,而我的术法,就是能将那些元婴分离出来,让人们得以辨认,惨死的人究竟是谁…….”

百里绝微微惊讶,“你?方琅,怎么此前你未同我说过?”

方琅微笑道:“我只是想给百里尊主您更多惊喜罢了….”

百里绝半信半疑,方琅趁机道:“我曾听说,百里尊主您的弟弟不知被谁所杀,消失得无影无踪,您也曾找上方士讨说法,但没有任何收获。”

方芷柔心中大惊,方墨澜比她更害怕,只是暗中紧紧握着她的手。

如果有哪刻可以算他们的世界末日,让他们二人同时心脏骤停,也就是此刻了。

一向沉稳阴险聪慧的方墨澜,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束手无措的时刻…

他甚至不能当场让方芷柔退下,一旦这样做,就将她暴露了,可不这样做,就等着被方琅揭发,进退两难…

此刻的百里绝依然半信半疑,他牢牢盯着方墨澜和方芷柔,没放过他二人的任何表情。

“方琅,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方士杀了我弟弟,吸了他的元婴,你能用你的办法把他的元婴分离出来?”

方琅笑道:“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方琅捻诀施法,隔空对准方芷柔,只见一个赤色光圈从她脚下出现,而后,她的罗盘竟也凭空出现,罗盘里冒出微亮的光点,一团小光点飘飘荡荡,飞着来到了百里绝这边。

方墨澜当机立断,对身边弟子命令道:“带她走!”

可惜,来不及了。

百里绝的青锋宝剑已然出手,那股能斩神弑佛的愤怒剑风一下子将方墨澜与方芷柔隔开,在二人之间的地面上划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师兄!!!”

“芷柔!!!”

争斗一触即发,不等百里绝下令,武道盟的众人纷纷动手,方士弟子也拿出罗盘,双方打成一团!

方墨澜已经飞去了百里绝面前,挡住他,对方芷柔吼道:“快走!”

一道青锋剑刃又砍过去,方墨澜施展屏障,勉强挡住,对发愣的方芷柔怒吼道:“我让你走!!”

没有罗盘的方芷柔根本没有任何术法,只能呆站在原地,可她又怎能走?

又是一道剑刃砍来,破了方墨澜的屏障,百里绝双眼赤红,癫狂至极,“方墨澜!”

方墨澜也愤怒到了极点,那是一种不断积压堆叠,被纠缠针对的怨恨,被破坏喜事的怨恨,纯粹无比的怨恨,“百里绝!!!”

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此刻,是属于宿敌的恩怨与纠缠。

没有犹豫,没有保留,方墨澜不再忍让,拿出罗盘,施展术法,誓要与百里绝分出生死!

他彻底受够了!!!

可是,下一瞬间,他又犹豫了他还有方芷柔,他不能忘我地打,不能忘我地杀,他得活着,至少,活着确保她的安全…

犹豫就会败北,犹豫就会失去战斗力,百里绝招招带狠,招招全力以赴,而方墨澜招招有保留,以防守为主。

那边的温倾玉实在看不下去,拿出弓箭就射向百里绝!

但是,这弓箭竟被挡住了…

被方琅挡住了!

他施展术法,隔空拦住了那箭,将其化为齑粉……

“温掌门,怎么向着外人?你要背叛武道盟?”

温倾玉冷冷笑着,语气轻蔑至极,隐含着深深的愤怒,他毕竟是个温柔有风度的男人,不会真的发脾气,“你本是叛徒,现又做了娈童,谁知你哪日会不会再卖身他人,再背叛百里尊主?”

方琅也冷冷笑着,“温掌门,你真是答非所问。我观你,即便想做方墨澜的娈童,他也不稀罕,他就算肏女人,也不稀罕肏你。”

温倾玉被如此侮辱,饶是再有风度也不能忍了,他拉弓射箭,斥道:“是你逼我的!今日我就收了你的命!”

这边,犹豫的方墨澜终究不是愤怒的百里绝的对手,不出几十个回合,他就招架不住了而方芷柔始终呆站在原地,又急又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用…

而那边的金铃儿,竟然暗中悄悄拉起弓箭……

青蓠只顾盯着方芷柔,没有注意到。

一箭射出!

方墨澜分了神,大惊,“芷柔!!!”

也就是这一分神,他没挡住百里绝的剑招,被他捅穿了胸膛!

方芷柔只顾着方墨澜,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师兄!!!”

此刻,她竟不怕死,只是比死更难受的是,方墨澜向她传来的死寂绝望的目光好像,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眼刹那,一道紫光闪过,竟是挡下了那箭!

是方月白!!!他已挺身挡在了方芷柔身前!

没人看清他从何处过来的,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还是方墨澜反应迅速,他当即对着方月白吼道:“带她走!”

“不!不,师兄!!!”

方芷柔来不及挣扎,方月白已经用尾巴把她拴起,把她夹在腋下。

方琅分出神来,大喊道:“百里尊主,不能让她走!抓住她才能折磨方墨澜!”

百里绝想要拔剑,但方墨澜竟死死握住剑锋,丝毫不让他动!

“快带她走!!!”

“师兄!!!!”

一群剑尊弟子已经围过来了方月白爆发浑身戾气,亮出九尾巨狐元神,突破了重围。

第四十二章 爱恨难分方月白像风一样,甚至比风更快,他夹着方芷柔,逃出包围,甩开追赶,像一团紫火,跃动在山野间。

不知跑了多久,逃了多久,久到太阳落山,久到怀中的方芷柔已经哭哑了嗓。

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叫,让他放下她。

…直到,他自己真的累了,再也跑不动了,逃不动了,随意找了一处山洞,放下她,但又把她抵在墙上,双臂撑在她身旁,牢牢撑着,尽管他已经累至极点了。

“…呼….”

他大喘着粗气,俊秀的鼻尖甚至冒出了一滴晶莹的汗珠。

他的发已经湿透了………

尽管方芷柔哭哑了嗓,吞咽了血,但她还得叫。

“放开我!我要去找师兄!”

方月白稳稳不动,依然还在喘气,他还没歇过来……

“你放我走!谁让你救我的!我要去找师兄!”

她哭喊着,嗓音仿佛来自阴间,而她更是面容扭曲,丑陋无比。

方月白凑近了她些,近到与她额头相抵。

“…我救你,是为了亲手杀了你….”

他没说谎。

但她不害怕。

尽管此刻,他已经亮出狐爪,牢牢扣住她的脖颈,蓄势待发,只要一下,她就死了……

“那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你杀了我!你就算杀了我,也阻挡不了我去找师兄!”

她泪眼婆娑,面容狰狞,更丑陋了…

只要一下,她当场就能变成一具安静的尸体,从此,只属于他的尸体…“…或许,我不该救你,我该亲眼看着,看着你同方墨澜死在一起…”

他在笑,笑得很邪恶。

他在暗示。

暗示方墨澜处境的危险。

她果然更崩溃了。

“你让我回去!!!就算死,我也要跟师兄死在一起!!!”

她有了力气,伸手推开他,推他的胸膛。

当然推不动。

他只是沉沉笑着,邪恶又无情,残忍又残酷,可语气却温柔又暧昧。

“你好歹算我的性奴,我怎能让你跟他死在一起?放心,我杀了你之后,会将你练成干尸,你还得继续给我做性奴…”

她忽而表情凶狠,扇了他一巴掌,骂道:“你本来就是个畜生!畜生!我一直把你当畜生!若不是师兄救了你,你早就被百里炀杀掉,制成狐裘被人穿在身上了!”

“你就是个畜生!若没有育灵丹,你怎能幻化成人!实话告诉你,同你双修时,我就没把你当人看!你就只是个会让我爽的畜生而已!!”

他忽而表情更凶狠,额上青筋直露,双眼赤红,九条尾巴飞舞着,盘旋着…

他收了狐爪,用上了双手,狠狠扼住她,慢慢收紧力气……

“呕……..”

她的眼里涌出更多泪水,娇小的红舌向外吐着,面容涨红,更狰狞,更扭曲,更丑陋了她要死了。

…方月白忽然松开了手。

她死了吗?

没有。

……

待缓过来,方芷柔有了点点力气,她猛然扇去一巴掌。

“啪!”

他没躲。

“…畜生。”

他没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大笑着,又扇过去一巴掌。

“啪!”

他还是没躲。

方芷柔怒极,恨极,“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他依然没反应,依然钳制住她,依然保持沉默。

“既然不杀我,那就放我走!!!”

他像聋了,像被定住了,九条尾巴也耷拉了下来。

他似陷入了沉思……

“畜生!!!!畜生!!!!”

方芷柔叫骂着,去抓去掐去拧他的耳朵……..

一番撕打…………

直到,她累得无力,只能倚靠在他怀里。

他们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拥抱的,谁先坐下的。

又缓了片刻,她忽而有了力气,忽而淫性大发,跪在地上,跪在他胯前,脱他的裤子…他忽而面上闪过刺痛,又闪过凶狠,不等她脱,他的昂扬阳具就撑开了裤子她饿极了大口吮吸着,大口吞咽着,大口裹弄着………

“唔…….唔……..”

他忽而笑了,很无奈,又很邪恶。

他使阳具涨大,涨大成兽人形态“呜……唔………”

她的喉咙很干,很久没用过了…

看来,方墨澜没跟她这样做过…

他竟有些得意。

“…你果然是个荡妇,只能被我喂饱的荡妇….”

他说话了,虽然并没有说真话。

他的嗓音也很哑,很燥。

她没理他,只是专注地吞咽着,吮吸着,呜咽着。

她真的饿极了…直到,一股精液射出,把她呛到。

“咳咳咳….”

如获至宝。

她咕咚咕咚咽下,舔着他龟头的残留,又吃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地笑,苍凉地笑,忽而狠狠按住她的后脑,让阳具彻底洞穿她的咽喉……

“吃个够吧!”

言出必行。

…入夜了,她吃饱了,胃被撑到干呕,吐不出来他的东西,因为,咽进去后就留在她体内了。

她蜷缩在地上,像弓背的虾,难受又难忍。

他抓住她,伏在她上方,阴狠地笑着,残忍地笑着。

“既然你吃饱了,那就轮到我了………”

他开始肏她了。

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但又与以往大不相同。

他没把她当人看,而是当成一个和他一样的畜生。

一个母兽,一个母狗,一个母狐…她在他身下,腰肢乱颤,双眼涣散,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

……..

他肏得狠了,肏得忘情了,忘我了,竟变成了原身,变成了狐狸…真正的人兽结合。

她竟有些怕了,她对上的,不再是他俊俏的人脸,而是一个狰狞可怖又狭长的狐脸,只有那双紫瞳还算熟悉她很难受,更不能接受,她挣扎着,竟是想跑……

狐狸的他嘴角还流着带腥气的涎液涎液流到了她脸上,闻起来,竟是同精液一样的味道………

“呵呵呵呵呵……..”

他伸着舌,舔了舔她的面颊。

“唔……”

“方芷柔,这才是真正的我,一个畜生……”

他用爪子撕开她的衣衫,用舌裹住她的玉乳…“呃….唔…….”

太刺激了,太难忍了。

她挣扎着,极力挣扎着,但他的狐尾缠住了她的手腕他在吮吸,在裹弄,她的玉乳很烫,湿痒至极点她呻吟着,渐渐下身也彻底接纳了他的阳具……

渐渐,接纳了他。

他在笑,在说话。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是个畜生。”

……不知多久后,他射了。

射个不停,直到她的玉穴都裹不住,汩汩外流……

“呃…….好痒…….好难受………月白……帮我…….”

她确实难受极了,恨不得他的阳具能变成锋利的刀剑,捅穿她的玉穴,把她也捅穿,把她劈成两半。

他变了回来,阳具是兽人的大小,但他,是人的模样。

雪白的秀发,俊俏的容颜,魅惑的紫瞳“月白,月白,月白……快帮我,快动一动,快….”

他还插在她里面。

她想去搂他的脖颈,想把他拉下来。

“月白,月白….求你了,快帮帮我……”

她甚至自己扭动着腰肢,操控着玉穴作吞吐状,双腿借力攀住他的腰,挺动着臀,去撞他,去碰他。

“…月白,我真的受不住了,快帮我…你若想惩罚我,想打我,待会儿也不迟….”

“…月白,快给我,现在……”

她双眼潮红,魅惑又淫荡,确实像母狗,像妓女。

他又笑了,自嘲的笑。

他在想什么?

……

他给她了。

用上了所有姿势,所有技巧。

一天一夜,不知疲倦。

她也不知疲倦。

好像,他们都被肉欲操控了,好像,他们活着就是为了交配。

直到,他实在是射不出来了,暂时射不出来了。

她,仿佛要把他榨干。

现在,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个坐下,另一个倚靠在这个的怀里。

地面很湿,像发了大水,兽的精液与人的体液结合,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又黏又滑。

而他们的身体也被沾湿,混合着地面的泥土,两个人,仿佛变成了泥鳅。

“呼….呼….”她在喘气,很累了,但还想要。

他就让她靠在怀里,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呼…惩罚我……惩罚我……快打我,快打我….”

她忽然主动趴下,趴在他腿上。

“啪!”

他没有犹豫,扇去一掌。

他本来兴致很好,山洞本来是昏暗的,但他的眼神本来是雪亮的。

他发现了她臀部的鞭痕,刚刚痊愈,但痕迹太明显了。

刹那,有一股更深更深更烈的怒火与妒火从他心中燃起……

他确实想要打她,不是为了取悦她而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落下十几巴掌,她咬牙忍耐,感受着熟悉的痛,痛到火辣辣,爽到火辣辣。

“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的巴掌越来越重,甚至带上了狐火,威力不比用鞭子抽要差。

“嘶….呃……”

她只觉屁股着火了,整个下身都麻木了,失去了所有知觉,只有那一团火辣,灼烧,沸腾一个时辰后,她疼昏了。

他放出醒神香,继续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呜…呃…….”

终是他先停了手,因为再打,她的臀就废了,用再多灵丹妙药也恢复不好。

他把她抱起,让她半跪着,倚在他的胸前。

“月白….我好想你…….”

“…是吗?”

“呜呜呜呜…月白,我真的一直在想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又笑了,自嘲的笑。

“你想的是我?还是我的….呵呵呵呵….”

“…我都想,我都想。反正长在你身上就是你,月白,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你害的….你害我根本不能没有你,你害我变成一个荡妇,变成一个永远欲壑难填的母狗,只有你,只有你,只有跟你做,我才能缓解…”

他轻抚着她的发,无奈地轻笑,“我该早早就杀了你…”

她不解,“为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你,我已经下不了手了……”

她也自嘲一笑,“毕竟,我真的变成了你的母狗……”

他却笑不出来,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发,依然言非所想,幽幽道:“是啊,没有哪个主人会舍得杀掉自己调教出来的母狗,就算这母狗背叛过主人,但对主人来说,只要调教得当,她还能变回来,只要把她带走,让她只能面对主人,那么,她就永不会背叛。”

他说了很多,很多,期望她能听出其中的真实含义。

她沉思了许久,闷声道:“我没有真的背叛你….我一直在想你……”

他轻笑一声,有些无奈,“从你同方墨澜交合的第一次算起,你就已经背叛我了,那时,我就该杀掉你了…”

她不语。

“你爱我吗?”他忽而问道。

“…你知道答案。”她回道。

“呵呵呵呵呵呵……我不知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他愤怒了,掐住她的肩膀,推开她,使她面对他。

他动作很快,捕捉到了她面上一闪而过的逃避。

“方芷柔!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亲口给我答案!你说不了谎,我的眼睛不会看错….”

狐狸一族有特定的瞳术,能诱导中招者精神放松,从而被操控,讲出内心真话。

她对上他的眼睛,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她也想被操控,看看自己到底能说出何等真心话恍惚中,她好像来到了一片花海,是百花平原,她看到了他的母亲,也看到了他,更看到了她自己,他们三个在一起,一派温馨又祥和。

他的母亲编织了一顶花环,戴在她头上,温柔又慈祥地笑着。

“以后,月白就交给你了,你是他的主人,要一辈子做他的主人啊……”

回忆翻涌,从幼时的可爱小狐,到幻化成人后的魅惑男子,她与他相遇后,每分每秒,都是相伴在一起的……

而第一次,也是被他拿走的……..

深陷在他的温柔乡里,被他撩拨,被他取悦,是不是,如果没有被师兄撞破,她从此真的能彻底臣服于他,从而爱上他,非他不可了?

可是,尽管他们之间有方墨澜,她也早就,爱上他了是在什么时候?应该是在那时,他要离岛,她做了噩梦,哭着求他不要走…

原来,一颗心,可以同时爱两个人。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忽然开口,忽然松开她,吻上了她,轻柔的吻,珍惜的吻。

她很顺从,就任他动作,任他撬开唇舌,贪婪又小心地吞噬着一切一吻毕,他又将她推倒,不顾她臀部的伤痛,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她“我爱你,芷柔…….我一直爱你….”

她笑了,很欣慰,轻抚着他的雪白发丝,调侃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他一顿,佯装愤怒,“你这无情小荡妇!既然知道,却迟迟不肯面对我的心?!只图自己身子爽?你可真是彻彻底底的母狗啊……”

她撅着嘴,委屈道:“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要骂我?还要羞辱我?”

他在她眉间眼角印下温柔的吻,轻笑道:“你真的不喜欢?我瞧,越骂你,你越爽….”

她被说中,脸色涨红,斥道:“那我也得骂你,你个畜生,你还是畜生,就算我爱你,你也还是畜生……”

他丝毫不急,也不怒,反而游刃有余,反而得意又骄傲,“我自然是畜生,可你已经跟畜生交配过了,忘了吗?不然我变回原身,我们再来一次?”

她一惊,眼神畏缩,有些难堪,缩了缩身子,“不…不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无法逃避,“真的不想?我记得,你似乎很投入,很喜欢我的原身…”

她羞愧尴尬至极,实是无法面对,那毕竟是真正的人兽杂交。

她清醒过来,还是会羞耻,无法接受。

“我没有,你别再说了,不要为难我,求你,我不想那样,以后也不想…….”

他嚣张地笑着,快乐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毕竟,欺负她,让她吃瘪,一直是他最大的乐趣。

她哼了几声,狠狠去咬他的唇,狠狠堵住……

又是一番结合,不知昼夜,不知昏沉,直到二人都筋疲力尽,都彻底睡去……

第四十三章 互相伤害等到他们全都醒来,已不知过去几天了,方芷柔下身的玉穴已经发了炎,后臀也糜烂了,她伤得太重了……

方月白有些后悔,可又不后悔,毕竟,他得到了她的爱,尽管代价是伤了她的身体。

当务之急,他必须带她疗伤。

匆匆给方芷柔披上自己的外衣,方月白拽着她,准备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方芷柔定在原地,不愿动弹。

方月白仿佛也被定住了,他眯着眼睛,尽量压下烦闷,尽量压下戾气,“当然是跟我走。”

方芷柔还是不动,想要挣开他的狐爪,当然挣不动。

“…跟你走?跟你走去哪儿?我不走,我要回去,回去救师兄……”

她的语气带了悲伤,带了无奈,像要哭了。

她终于想起来还有方墨澜这个人了,终于想起来方墨澜是谁了,不止是师兄,还是她的爱人,她的夫君。

她也意识到,过去的几天,被欲望操控,都做了什么……

果然,方月白脸色大变,忽然凶狠又暴戾,他在克制自己。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母狗!爽完就翻脸?!”

方芷柔也怒了,“随便你骂!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找师兄!我们已经成亲了!”

方月白瞥了瞥地上被他扯烂的红色婚服,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忽视了这件事…

“…成亲又如何?你已经承认了你爱我….怎么,你反悔了?”

他用空着的手亮出狐爪,亮出一团狐火,似在威胁,似在胁迫,很无奈,又不得不这样做。

方芷柔丝毫不怕,依然有胆量,“我没反悔!不就是爱你吗?我当然爱你,可是,我爱你,跟我要回去救师兄,有什么关系?”

方月白倒抽一口气,恨不得将她的手腕给拧断,“….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他稳了稳气息,“既然你爱我,那以后就只能跟着我,不要再管方墨澜了!”

方芷柔大怒,冲到方月白面前扇了他一巴掌!

“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你想让师兄死吗?更何况,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

她越说越愤恨,越心碎,“你真的不该救我!真的不该救我!”

方月白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亮起狐爪就锁住她的脖颈,把她抵在了墙上…

“…方芷柔,我知你是个无情无耻无义的女人,但我未料到,你竟能如此玩弄我的感情……”

方芷柔也豁出去了,她也在报复,报复他对方墨澜的漠视。

“是你自己哀求我爱你,是你自己一直缠着我不放,你愿意被我玩弄,是你自讨苦吃……”

方月白又一次动了杀心,他确实料不到,前一夜二人还浓情蜜意,而她爽完之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眼里只有方墨澜的女人。

“…方芷柔,你真的想死吗?”

“…我不想死,我要去找师兄。”

他忽然松开了手,踉跄几步,转过身,背对她,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泄气。

“….方墨澜设计我,把我逐出蓬莱岛,是我智谋不如他,心机也不如他,我认了。但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从来没有真正阻止过他。”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无奈又悲凉,“…我当然阻止不了师兄,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怎能撼动他分毫?他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呵呵呵呵呵……被你们这对狗男女联手赶走后,我找了一处清静之地养伤,但是,方墨澜竟派人追杀我!出了蓬莱岛,我就不是方士的一份子了,既然他赶尽杀绝,那我也没必要留情面,他派几个,我就杀几个….呵呵呵呵…这些,你都知道吗?我想,方墨澜一定不会同你说吧….”

方芷柔确实不知道。

但她相信方月白没有说谎。

但她也不会因此同情他,因此讨厌方墨澜。

“…月白,我替师兄给你赔个不是。你若恨他怨他,就冲我来吧,你可以随意折磨我,随意羞辱我,只是,你要留我一条命,就算爬,我也得爬回去找师兄….”

“…….我也不想事情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以前,我们三个在一起不挺好?可我不知你与师兄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不是联手算计我吗?怎么忽然翻了脸?师兄把你赶出蓬莱岛,这完全不在我的预料内,他起了主意就去做了,我根本没有阻止的余地……师兄爱我,他牢牢掌控着我,莫说反抗,甚至招架,有时我都招架不住….毕竟他真的爱我,而我也真的爱他….”

“月白,终究是我们对你不起…可是,我不能放弃师兄,我必须回去找他。我求你,放我走吧!”

扑通一声,方芷柔竟然跪了下来!

方月白是铁了心,狠了心,他转过来,用狐尾把方芷柔拦腰捆住,拽到身边,怒吼道:“你冲我下跪有何用?我不吃你这套!别装可怜了!我不会让你走,你死心吧!我们就一起藏在这里,等待方墨澜的死讯吧!”

方芷柔终是崩溃,嚎啕大哭,“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方月白冷哼着,又伸出一条狐尾重重扇了她的脸,虽然不像巴掌,但也胜似巴掌。

他在羞辱她,侮辱她。

“…方芷柔,你只会哭叫又有什么用?你若想去救方墨澜,那就去啊,只要你能打倒我。可如今你的罗盘都不在手上,你有什么本事能打倒我?就算我放你走,你又能走到哪儿?你可曾想过自己的下场?被武道盟捉去,落到百里绝手上,他为了折磨方墨澜,会怎么待你,你想过吗?!”

方芷柔持续哭嚎着,“我管他如何待我?我就是要找师兄,我要看到他,我不能跟他分开…….”

她似想到了什么,忽而收了眼泪,面容狰狞又丑陋,“方月白,你这个怂货,胆小鬼!百里一族杀了你父你母,你不思报仇,竟还想着与我纠缠,还要躲起来,你真是个怂货,你不算真男人!”

这句话果然有效果,只见方月白又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站稳,他在压抑,在克制,在强忍,他有好多想要呼之欲出的真话,但是终究还是憋了回去。

他缓了缓气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露出邪恶又无情的笑,“激将法对我没用…方芷柔,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我不会让你走…我会把你藏起来,我会变回原身,日日肏你,把你变成更疯狂的母狗…而在这期间,方墨澜会惨遭百里绝的虐待…我相信百里绝不会杀他,因为,就算谁都不说,我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百里绝才是真正的断袖,他一定会奸了你心爱的方墨澜,哈哈哈哈哈哈….想想看吧,高傲的方墨澜,被最痛恨的敌人强奸….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忽然变得很扭曲,很邪恶,很狰狞。

方芷柔只觉此刻自己的心都碎了,无法呼吸了,快要窒息了。

“….你…你真是个魔鬼….你原来这么恨师兄……..”

方月白大笑几声,更加坦荡,更加无所顾忌,“我当然恨他,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太多余了!不过,我更恨你!但是,现在我又不想恨你了,我只想折磨你,呵呵呵呵呵呵…….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爱,那就让我给你终身难忘的恨吧…哈哈哈哈哈哈…….”

方芷柔再次崩溃,彻底的崩溃,彻底的无助与绝望,她终究是低了头。

“月白….不要这样,我们之间不该这样….折磨我,你真的快乐吗?”

方月白忽然暴怒,把她拉近身前,吼道:“你竟有脸问我?折磨我,你又快乐吗?”

她避而不答。

他笑了,还是自嘲的笑,“呵呵呵呵…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终究还是你对我更凉薄更无情,你无法否认这点!”

“我确实没办法杀了你,但我一定能狠下心来折磨你….我会把你藏好的,把你关在笼子里,做真正的母狗,做我一个人的母狗…”

“而你最心爱的方墨澜,也会变成百里绝一个人的娈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对狗男女,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报应……”

他凄凉地笑着,疯狂地笑着,心在滴血。

他本想要的,是柔情蜜意的爱,他本可以做到,也可以得到。

只要她不再执着方墨澜。

可惜,三人行的爱情,永远都是不公平的。

……..

一阵沉默后,他冷静了下来,默默望着早就泣不成声的她,看到了一种真正的心碎和绝望。

他看到了她的无奈,看到了她的坚持,也看到了她想要呼之欲出的真话。

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

他何尝不知道,二人之间的一切言语,都是在互相伤害,他何尝想要真的如此待她?

可他不能心软,不能放弃,不能松手,绝不能“呵呵…芷柔,莫哭了,忘掉方墨澜吧,我这就带你走。”

忽然,洞外传来了动静!

有人来了!

第四十四章 秘密协议方月白狐耳一抖,闻得人的动静,刹那将方芷柔松开,把她推到洞穴里面,吼道:“藏好,别出来!”

他又爆发周身戾气,九条尾巴飞舞盘旋,作备战姿态。

来者动作很轻,似乎不止一个人,还有别的动静…

方月白已经戒备至极,亮起狐爪施展轻功飞到洞口,只待那人探过头来,一击必杀……

过来了,靠近了…

方芷柔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青蓠。”

就在方月白即将下手时,来者报上了姓名,露出了真面目!

竟然是青蓠!

方月白没有动手,但还是挡住青蓠的视线,让他只能站在洞口,无法进入。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掌门让我来接你们。”青蓠语气平稳,语速很快。

方月白保持着戒备和警惕,冷冷审视着他,“接我们?接我们去哪儿?温倾玉所图为何?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青蓠淡淡道:“你们已经被武道盟通缉了,出了这个山洞,随处都有抓你们的人,准确一点说,是抓她的。”

他瞥了瞥山洞里的方芷柔。

方月白一时戒备,亮起狐火就要动手,方芷柔竟冲了出来,想跑到青蓠面前,方月白一时大惊,赶忙伸出尾巴拴住她,把她定在原地。

方芷柔无奈,只能喊道:“我师兄如何了?!”

青蓠望着她,静静地望着她,淡淡道:“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方芷柔顿了顿,装作不懂他话中的含义,“我师兄到底如何了?!”

青蓠道:“说来话长,你们先跟我走,我带你们回银羽,掌门会保护你们。”

方月白眉头紧皱,烦躁不已,他在犹豫,要不要对青蓠下手…“…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青蓠无奈,只能再次加快语速,“你服用过我们银羽的育灵丹,我们银羽一族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凭借术法的指引找到育灵丹,从而找到你。”

方月白悄悄后退半步,警惕到了极点,“既然你们找到我是轻而易举的事,那为何不上报给武道盟?”

青蓠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外面,幽幽道:“趁现在天黑,赶紧走还来得及。”

方芷柔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方月白道:“你的好妹妹金铃儿可是暗中偷袭,差点杀了她!”

青蓠无奈,对着二人弯腰行礼,“她已经被掌门关禁闭了,我替她道歉。但是找到你们,把你们安全带回银羽,确实是掌门给我的任务。方姑娘,掌门要保护你,也是为了方门主,你们快随我走,一切等见了掌门,你们就都知道了。”

方月白沉默不语,暗中斟酌青蓠的可信度。

方芷柔沉思片刻,叫道:“月白,我们跟他走,若他在路上有半分可疑,你杀了他便是。”

青蓠幽幽道:“呵呵,是啊,当年没杀掉我,没吸了我的元婴,是不是很可惜?如今你…”

方月白打断他,“好了别再废话了,我们跟你走。不过,我警告你,过往已矣,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别对她起任何主意,也别在我面前装痴情。”

青蓠讽刺道:“她不是方门主的夫人吗?为何转头又成了你的女人?他们已经算成亲了….”

方月白吼道:“礼未成就不算成亲!莫要多说了,带路吧!”

他松开方芷柔,但方芷柔下身一疼,双腿一软,踉跄几步,险些跌倒,方月白闪至她身边,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青蓠面露疑惑与好奇,“她受伤了?”

他瞥见了地面被撕碎的红衣,也瞥见了一些黏腻的泥土,看向方芷柔的眼神顿时变得怪异又微妙。

方芷柔顿时尴尬不已,难堪至极…方月白斥道:“与你无关,快去带路!”

青蓠摇了摇头,出了山洞,山洞外,一只巨大的三青鸟正等候着。

“上去吧,它会载我们离开。”

三青鸟扑棱着翅膀,准备起飞。

方月白面露迟疑,“芷柔,你怕吗?”

方芷柔摇摇头,“我不怕,有你在。”

方月白微微笑了,“好,那就抱紧我。”

一个闪身,他抱着方芷柔稳稳落在三青鸟身上,青蓠已经坐在前面,驾驭着它,“走!”

…天色已暗,三青鸟隐藏在夜色中,无声无息。

只有月光流淌在三人身上,地面上的人是无法看到他们的氛围很安静,谁都不说话。

青蓠盘腿坐在最前面,而方月白抱着方芷柔,稳稳坐在后面。

此刻,幽静又安宁,迎面感受到的,只有云和风……

似乎,只有在空中,才能远离一切尘埃,脱离一切世间桎梏吧…

“啊嚏!”

方芷柔一个哆嗦,没忍住,破坏了静谧的此刻方月白搂紧了她,低下头与她额头相贴,“…你发烧了….”

他伸出尾巴,把她裹紧,催促道:“何时才到银羽?”

青蓠淡淡道:“青鸟不比御剑,更何况载着我们三个,大概,凌晨就会到了。”

方月白皱了皱眉,晶亮的紫瞳反射着月光的柔波,他又低了低头,语气略带歉意和爱怜,“…是我不好,做得过了,害你又生病了….”

方芷柔想起那一次,她被方墨澜方月白联合夹击,玉门和后庭肿胀发炎,她自己也发了高烧,整整躺了三日。

这次,她与方月白在山洞里,毫无顾忌,没日没夜地做,估计,玉门和后庭会烂得更严重“….我没事,习惯了。”

方月白尴尬笑笑,“…以后,我会注意。不会让你太受伤….”

方芷柔神态恹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以后?”

方月白佯装淡然,“…是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以后,我会收敛些的。”

方芷柔语气无奈,“…我宁愿三个人。”

方月白猛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发脾气,“……芷柔,我现在不想同你吵。你睡吧,休息一会儿….”

他的紫瞳闪着光,又放出特殊的香气,很快,方芷柔就睡着了。

前边的青蓠听得方芷柔不再发出动静,开了口,调侃道:“我原不知她有这么大本事,竟真的周旋在你与方门主之间,呵呵呵呵….”

方月白斥道:“与你何干?你也想加入?想得美!一个方墨澜就够我受得了,你胆敢对她起心思?”

青蓠摇摇头,竟是与方月白聊起了天,“我对她确实不敢有心思,当年,我差点死在她手上,如今看开了,当初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幻象罢了。当时的她,清纯靓丽,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方月白忍着怒火,冷冷道:“青蓠,你同我说你的那些少男情思是什么意思?怎么,在正宫面前炫耀?跟我炫耀你同她认识更早?”

青蓠“哼”了一声,“事实如此。”

方月白呵呵笑着,“那又怎样?她眼里有过你吗?”

青蓠摇摇头,淡淡道:“从未有过。但现在的我,也不怎么在意了,作为旁观者,旁观你们的纠缠,我就感到很累了….”

方月白讽刺道:“你不是累,你是太虚了,估计你那方面也不行吧,啧啧,劝你趁早死心,少在她面前装痴情了。第一次在幽怨原见你,我就知道你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跟我比,你还是太嫩了….”

青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狐狸讲话都如此难听?”

方月白冷笑道:“是啊,不想听,我可以帮你变成聋子。”

青蓠选择了闭嘴。

方月白却忽然笑了,笑得很爽朗,“…其实,我也不算讨厌你,你小子还算坦荡,对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青蓠幽幽道:“看来这世间,只有方门主一人能对你构成威胁吧…”

方月白“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他落到了百里绝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怎么,温掌门要救他?”

青蓠微微一笑,“你不希望方门主被救?你希望他真的死掉?”

方月白沉思片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青蓠幽幽道:“既然爱一个人,那必定不愿同任何人分享,但我没爱过别人,确实不知该怎么做。不过,我可以帮你….”

方月白狐疑道:“你帮我?帮我什么?”

青蓠幽幽道:“帮你真正得到她,独占她….”

方月白顿了顿,狐疑道:“….你到底什么意思,真的帮我?为什么帮我?”

青蓠沉沉笑着,语气颓丧又病态,“大概是因为,这也算一种报复手段吧,毕竟,我没有真的忘记她的无情狠辣….”

方月白警惕道:“…你帮我,又能报复她什么?”

青蓠幽幽笑着,“帮你独占她,就等于让她失去真正在意的方门主,这怎么不算报复?”

方月白很想反驳,反驳那句“真正在意的方门主”,可一旦他表露出来,气势就输了,更像一个心虚理亏的失败者了。

尽管此刻他怀中紧紧抱着她。

此刻,他竟然真的希望方墨澜能死掉了。

可以吗?

如果方墨澜真的死了,那她,是不是真的就能永远属于他了?

第四十五章 温柔倾玉三人到达银羽时已是凌晨,青蓠驾驭着三青鸟,降落在一处极高极险峻的山峰之上,他跟二人解释道,银羽外围已布满了武道盟的守卫,不可再从正门或后门进了,只能从只有他们银羽一族知道的入口进入。

而这个山峰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内部是空的,在山顶上有一处升降楼台,从这楼台往下降落,降到最低,便可进入银羽的地下通道,而从地下通道便可直抵温倾玉的小院。

青蓠就在前边带着路,方月白还是抱着方芷柔,没让她走路,况且,她下身发炎,臀部糜烂,确实也没有力气走路了,甚至,还传出了股股异味三人来到温倾玉的小院,院内的海棠花凋落了满地,萧瑟又凄然,海棠树枝已干枯,弥漫着一片死寂,而温倾玉正默默站在树下,背对三人。

“掌门,人带到了。”青蓠出言提醒。

温倾玉回过神来,背负着双手,跨步来到方月白和方芷柔面前,立定,微微探身,将二人打量了一番,而后问方月白,“辛苦你们了……”

方月白心中警惕,面上淡定,“在下多谢温掌门搭救之恩。”

温倾玉点点头,“不用谢,应该的,你们毕竟是墨澜兄身边的人,尤其是方姑娘,现在,我该称你一声方夫人了吧。”

方月白此刻的表情极其不自在,尽量假装自然,而方芷柔则道:“温掌门,谢谢你救我,如果师兄知道了,他会都感激你一辈子的。”

温倾玉羞赧一笑,“是吗,但愿吧。”

方芷柔皱着眉,问道:“温掌门,那日我被救走后,战况如何了?师兄是不是落入百里绝之手了?方士族人又怎样了?”温倾玉神色哀伤,叹了一口气,“墨澜兄被百里绝擒住,被他带去了武道盟。而那个小人方琅用他的术法控制了所有方士的罗盘,使他们失去了战斗能力,从而全军覆没,全成了战俘,整个蓬莱岛也落于武道盟手中了。怪我,是我能力不够,没能杀了方琅,反而,哎….百里绝虽没把我禁足,但也派了武道盟的人严加看管,他们就驻守在银羽的地界之外,防止我出去坏他的事,呵呵。但他料不到育灵丹一事,更不知我们银羽自有自己特殊的离开办法。我虽没本事明面跟他作对,但是找到你们,保护你们,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方月白想要行礼以示感激,但抱着方芷柔略有不便,只是微微弯了弯腰,恭敬道:“温掌门的大恩大德,在下不会忘记,来日若有机会,一定倾尽全力报答。”

方芷柔也被感动到了,“谢谢你,温掌门,认识你,真是师兄的幸运。”

温倾玉面色一红,又叹了一口气,“哎,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墨澜兄当年就该杀掉方琅,以绝后患,他就是太仁慈了,才让那方琅得以找到机会,跟百里绝勾搭在一起…”

他忽然住了嘴,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对百里绝的敌意,但是转而一想,如今这种局面都是百里绝造成的,他也没必要再对百里绝如何尊敬畏惧了。

“而且,以我对百里绝的了解,短期也好,长期也罢,他都不会轻易杀了墨澜兄,但少不了会让墨澜兄吃苦头….哎…还是怪我,怪我太懦弱,不敢反了百里绝跟武道盟,毕竟我是一族掌门,我也是武道盟的一份子,前后两难,只是苦了墨澜兄,哎……”

温倾玉自顾自说着,陷入了哀伤与自责,还轻轻抹了抹眼泪。

方芷柔心中细思着,仿佛瞧见了方墨澜的往事:温倾玉是如何纠缠与他,用跟百里绝不同的方式,温情缠绵的方式,细水长流,软绵动人,让人不好直接出言拒绝,但又让人陷入拉扯的包围。

但她并不讨厌温倾玉。

作为一族掌门,他毫无架子,而且平易近人,丝毫没有男性的阳刚之气和侵略气息。

“温掌门,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替师兄谢谢你。你找到我,其实也等于救了他,如果他知道我被你保护起来,一定会欣慰不已。”方芷柔出言劝慰道。

温倾玉把眼泪擦干,关切道:“芷柔夫人,你受伤了?为何不能下地行走?”

他问完,用怀疑又好奇的眼神审视着方芷柔的身体,只看出她披着方月白的衣服,看不出哪里受了伤。

方月白忍着不痛快,沉沉道:“芷柔确实受伤了,烦请温掌门找一些女医师为她诊治,多谢了。”

温倾玉的眼神更加怪异,更加怀疑,只是扫射着方月白,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尴尬无比,转而叹了一口气,“….好,随我来吧。”

方月白便抱着方芷柔跟上温倾玉的脚步,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青蓠已经离开了。

温倾玉带二人来了一间空房,又找来族里医术最高的女医师,他原以为方月白会同他一起,在房内的屏障之后等待医师的诊治,但方月白却全程围观,女医师们诊断完,拿出消肿清凉药,准备为方芷柔清洗上药,但方月白却抢过来,冷冷道:“你们出去吧,我来就好。”

女医师们面面相觑,方芷柔也尴尬无比,假装自然,淡淡道:“让他来吧,我习惯了。”

这下,这几个女医师红着脸退下了,温倾玉在门口堵住她们,询问方芷柔的伤处,她们支支吾吾,只说非礼勿言,温倾玉验证了内心的猜想,便涨红着脸,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他来到房内,躲在屏风后,悄悄听着,听到了方芷柔微弱的呻吟……

“嗯…嗯..月白,你轻一些…”

“嗯….嗯….月白,轻一些,很痛……”

“痛吗?忍忍就好了。”

“嗯….嗯…你上完了没有?你怎么…嗯….别弄了,上药….嗯……”

“呵呵…你那里发了炎,更紧了,我的手,都舍不得出去呢….”

“嗯….呃…月白!呃!啊啊啊啊啊….呼….呼….”

“呵呵呵,你又泄了,你看,这湿漉漉的,你不是很喜欢吗?”

“呼……呼……..月白,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玩弄我…啊!!别抠了,嗯….停下,上药….”

“好了,转过去,给你擦屁股。”

“嗯…轻一些,屁股真的很痛….”

…温倾玉悄悄离开房间,心脏砰砰直跳,浑身出了热汗。

他不可置信,差点被吓到。

方芷柔,背叛了墨澜兄?还是说,他们三人,本就是那种关系?墨澜兄默许的关系?太可怕了,太混乱了。

吓坏了他这个纯情又纯洁的人。

而且,墨澜兄现在身陷囹圄,他们两个竟还有心情做那事?

太淫荡了墨澜兄啊,你的夫人,实在是不合格,如果,能换一个人就好了…

…傍晚,温倾玉又来看望二人,这次,他站在屏风后,刚想偷听,方月白的声音冷冷传来,“温掌门?请进来吧。”

温倾玉悚然一惊,很快就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淡然模样,慢慢走进房内,“我刚好过来,看看芷柔夫人怎么样了….”

方芷柔正躺在床上,上身倚靠在床头上,面色潮红,头发也略显凌乱,而方月白坐在床边,离她很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温掌门,我没事儿了。”方芷柔想起身行礼道谢,但方月白按住她,对温倾玉道,“多亏温掌门的灵丹妙药,芷柔已经好多了。”

温倾玉轻咳一声,犹豫片刻,还是望着二人开了口,“有些话,我想同芷柔夫人单独说,方公子,可否请你….”

方月白皱了皱眉,回给温倾玉一个带有攻击性的眼神,“温掌门,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她是我的主人,我每时每刻都要跟她在一起。”

温倾玉瞧着方月白立起的狐耳和烦躁地甩动着的九条尾巴,一时无奈,便耐着性子,劝道:“方公子,我有些事只能同芷柔夫人单独说,请你谅解…”

方月白还是皱眉不语,不愿起来,方芷柔便道:“月白,你先出去吧,不用担心我。”

“你?芷柔,你敢…”

说一出口,方月白意识到温倾玉还在场,便收了回去,闷闷道,“好。”

待方月白走后,温倾玉慢慢走到床边,又慢慢坐下,就静静地望着方芷柔,似透过她,在回忆别人,回忆方墨澜方芷柔微笑着,“温掌门,你找我有何事?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师兄吗?”

温倾玉摇摇头,自责道:“我太无能,救不了他,武道盟现在不见外客了,我也见不到百里绝。不过,芷柔夫人你放心,百里绝一定不会对墨澜兄下杀手,只不过是关着他,同时抓捕你。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保护你。”

方芷柔心中哀痛,哀痛方墨澜的处境,可她又不能表露出来,毕竟她一时也没想到什么救方墨澜的办法,而同方月白那样争吵,吵着要救方墨澜,不过是发泄置气罢了。

“温掌门,谢谢你。你一定,深深爱慕着师兄吧……”

温倾玉顿时变了脸色,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可在方芷柔淡然的注视下,他冷静下来,悠悠道:“芷柔夫人,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方芷柔摇摇头,复又点点头,淡淡道:“你的眼神和表情暴露了,暴露了你对师兄的依恋…”

温倾玉凄然一笑,“呵呵,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你看出了?芷柔夫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可笑?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可怜很可悲?”

方芷柔摇摇头,神色温和,语气舒缓,“我听师兄说过他过去的事…其实,师兄并不是讨厌你,他,只是喜欢女子。”

温倾玉自嘲一笑,“是啊,芷柔夫人,直到你出现后,我才确定了他真的喜欢女子。可我也并不会因此放弃对墨澜兄的仰慕之情,我习惯了,习惯喜欢他的感觉了。”

方芷柔呵呵一笑,“温掌门,你确实长情又痴情啊…”

温倾玉没有否认,他换了神色,换上了一种长辈的严肃,“芷柔夫人,有些话,我思来想去,虽然不妥,但还是不得不说…你与方公子…抱歉,我只是站在墨澜兄的角度上,我只是不想看到别人对他不忠,尤其是在他落入险境的时候。”

果然,方芷柔被此话戳中,面露羞愧,惭愧,羞耻,甚至低下了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抱歉,芷柔夫人,我并不是故意的……”

温倾玉动了动身体,又离方芷柔更近了,甚至下意识想伸出手去触碰她,以示安慰。

“芷柔,对不起,我确实越界了……”

方芷柔微微惊讶,抬起头,对上温倾玉满是歉意与真诚的双眼,忽然觉得他确实真的没恶意,面对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男子,她也卸下了很多防备。

“呵呵,温掌门,你竟唤我芷柔?”

温倾玉抬起手,轻咳了一声,解释道:“许是爱屋及乌吧,我看见你,只觉心里放松,忍不住想把你看作妹妹,呵呵,尽管,你已经是芷柔夫人了…”

“无妨,温掌门,你想怎么唤我,便怎么唤我吧。”方芷柔笑道。

二人对视,彼此都感觉温馨又美好——由方墨澜链接起来的美好。

有时,两个女人喜欢同一个男人,或许可处成一种微妙的友谊,但有时,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喜欢同一个男人,也能处成一种微妙的友谊,像姐妹那样的友谊。

而就在这温馨时刻,方月白大踏步闯入,面色不善,语气又刻薄,“你们说完没有?”

温倾玉便起身,斟酌道,“方公子,委屈你了,我这就走,你…你好好待芷柔,别太伤她….”

方月白心中愤怒,很想大发脾气,但是念在温倾玉确实对他有恩,对他们二人有恩,便忍了回去。

“如何待她是我的事,就不劳温掌门挂怀了。”

温倾玉便离开了。

方月白立即坐到床边,一把将方芷柔拽过去,斥道:“就算他是断袖,你也不能同他如此亲近!”

方芷柔撅撅嘴,“你都知道他是断袖了,还吃他的醋?”

方月白冷笑道:“毕竟你是个荡妇,哪个男人靠近你,我都得吃醋。”

方芷柔怒道:“莫名其妙!现在你还要同我吵?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要继续那样,像个怨妇一样,时刻提防着,抱怨着,你累不累?!”

方月白忽然很受伤,忽然泄了气,这是他第一次在方芷柔面前泄气,他确实有些累了,太累了,太紧绷,太在意,太狭隘了。

可是,爱一个人,想独占一个人,真的算狭隘吗?

再一次,方月白言非所想,亮出狐爪,威胁道:“我当然不累,我还有力气,还有力气惩罚你……”

方芷柔咬咬牙,斥道:“你还想让我受伤?我那里还没好,你又要肏我?!”

方月白实在装不下去了,他无奈地嗤笑一声,把方芷柔搂进怀里,“再肏,你的宝贝玉门就要发烂发臭了,我可舍不得….”

方芷柔“哼”了一声,“真不公平,你的宝贝阳具怎么就不烂?按理来说,你也得发烂发臭。”

方月白笑道:“怎么,你饿了?”

方芷柔脸一红,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在山洞时,是她主动脱他的裤子,主动去吮吸他的阳具的,那疯狂的姿态,确实像饿了“我现在不饿!以后….”

“嗯?以后?”

“以后,我也不会再饿了……”

方月白笑着,放肆地扯开她的衣服,探入衣襟,揉捏着玉乳,“哦?以后真的不会再饿?”

方芷柔顿时就蔫了,软了,哼哼着,“我不知道…….”

“呵呵,放心吧,只要你饿了,我就会喂饱你,就算你害羞,不好意思,我也会主动喂饱你的….哈哈哈哈……”

“哼……”

方芷柔忽然叹了口气,方月白停下动作,“怎么了?有心事?”

她从他怀里起来,流露出真正的忧愁,“月白,师兄他…….”

方月白当即变了神态,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怎么,你还想去救他?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我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若不是有温倾玉,说不定我们现在就被武道盟抓去了。”

“可是,月白,如果你真的想带我走,武道盟真的能抓住你吗?”方芷柔怀疑道。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方月白幽幽道。

方芷柔幽幽道:“月白,方士已经彻底完了,我不抱希望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对族人并没有太多感情,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原来,我从没在乎过族人,我只在乎师兄,他是方士,方士就是他,一个人就够了。所以,就算所有族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去报仇。可是,我绝不能忍受师兄落在百里绝手上,绝不可以。月白,你是妖王的儿子,你能召唤狐族同胞吗?”

方月白质问道:“怎么?想让我召唤狐族同胞去救方墨澜?让我的狐族同胞去白白送死?”

方芷柔又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把师兄救出来,我会同他断了…断了感情,断了关系,断了婚约。以后我就跟着你,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随你打骂。只要你能把师兄救出来,好吗?”

方月白闻言大怒,猛然推倒方芷柔,吼道:“好一个任我打骂!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那么喜欢打骂你,难道我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日日打骂你?!虐待你?!”

方芷柔涩声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能救出师兄,我就真的归你了….月白,我是真心的。”

方月白依然愤怒:“好一个真心!我却不信!你说谎成性,床上一套床下一套,骗过我多少次了?再信你,我就不该做狐狸,而是要做一头猪…呵呵呵呵,你死心吧,别说我召唤不了狐族同胞,就算能召唤,我也不会去救方墨澜,把他救出来,再看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我是有多贱,再一次把你推给他?!”

方芷柔心碎又心伤,想哭,但又不想在方月白面前哭,“你….你不相信我?这次,我真的是真心的,月白….”

方月白眯着眼睛,静静审视着她,冷笑道:“先莫管真心假意。如果把方墨澜救出来,他又怎能对你放手?!又是无休止的三人行游戏,我受够了!方芷柔,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不要再折辱我的尊严了,我绝不会再次跟他共享你。绝不会,死也不会,而且,我不会死,我只会等着他死….”

方芷柔无奈,实在憋不住了,只能啜泣出声,可怜至极。

方月白凶道:“别装了!哭也没用,如果哭有用,恐怕我的泪水能把你淹死。明明是你先背叛我,是我实在舍不得杀了你,这才留着你,护着你,你怎能还在我面前惦记方墨澜?方芷柔,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忘了他,很难吗?”

方芷柔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抽噎,蜷缩着身体,痛苦至极,委屈至极,心碎至极。

方月白望着身下的她,脆弱的她,无助的她,一时心软,放缓了语气,“好了,莫哭了,是我太急躁了。我有耐心,等你慢慢忘了他。”

方芷柔闻言哭得更狠了,捂住脸颊,不让他看。

方月白无奈,只能放出香气,让她慢慢昏睡。

等到她彻底安静下来,方月白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一人离开,使着轻功上了屋顶。

今夜无月,冷风正浓,吹起他雪白的发丝,飞扬 纷乱的发,就如同此刻他纷乱的心绪。

好像越来越不知该如何对她了…他,到底该怎么做……

第四十六章 真相大白武道盟 百里绝的私人地牢不知这里有几层,只知这是在最底层。

一盏烧着炭火的玻璃灯挂在顶部,摇摇晃晃,赤红色的灯火忽闪忽闪。

两侧的铁门紧闭着,但每间牢房都伸出数不清的胳膊,胳膊晃动,枯骨一般的手在哀求…

求放过,求解脱。

有声音,但没有哀嚎,没有尖叫,只有机械的长腔——

“啊——”

“啊——”

不带情感和情绪的呻吟,像呼吸那样简单。

灯火忽然灭了。

似乎,在这走廊的尽头,涌进了一条像河的血水,饱满圆润的血珠飞溅着,血河扑腾着,翻涌着,要吞噬一切灯又亮了。

走廊的尽头,一道厚重的大门,这道门后传来了声音。

“滋滋滋滋滋滋…….”

绵长无尽的声音,烧焦的声音。

烟雾从烙铁与皮肉的结合处冒出,飘飘渺渺,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被烫的人正是方墨澜。

他的发已散,打了结,沾了血污,很脏。

他上身赤裸,被穿了琵琶骨,下身穿着裤子,但也破破烂烂。

他被吊起,刚好与百里绝视线平齐。

百里绝上身也赤裸,也散了发,露出精壮健壮的肌肉,比方墨澜更有劲的肌肉。

他的胸膛已湿,被汗水打湿,很油,很亮。

拿起烙铁,在方墨澜的腰腹处又印了下去。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方墨澜闭着眼,面无表情,只是身体抽搐。

好像不疼不痒。

细看,那烙铁竟是一个字,一个“绝”字。

百里绝,在方墨澜身上印满了,他的名字…..

方墨澜伤痕累累的上身,好像只有胸前那两处,算是完好无损的了……

百里绝停了停动作,单手捏起方墨澜的下巴,笑问道:“呵呵呵呵….方墨澜,屈辱吗?”

方墨澜睁了睁眼,算是回应,回应了沉默。

百里绝并不生气,也不着急。

他慢悠悠开口,“我已经抓住她了。”

果然,方墨澜双眼睁大,眼珠似要蹦出,他紧紧审判着百里绝的表情,试图寻找谎言的痕迹。

“呵呵呵呵呵…..方琅,你说得还真没错,无论对他用再多酷刑,他都不会屈服,也不会真的感到疼痛,唯有那个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墨澜,她是你的软肋罢?!你也有软肋了?!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绝忽然发了疯,忽然癫狂大笑,似乎在回忆过去,回忆过去那个高傲的冷漠的方墨澜,他熟知的方墨澜。

潜藏在暗处,潜藏在角落里的方琅悠悠现身,还是离二人很远,“是,唯有尽快抓住那个女人,才能真的折磨方墨澜。”

百里绝忽而举起烙铁,这次,竟烫在了方墨澜的乳头上!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两个乳头都烫上了,都被烫烂了。

烟雾很多了。

“….方墨澜,屈辱吗?”

方墨澜咬着牙,吐出一口血沫,吐到百里绝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真就喜欢你这种表情,难得,难得,实属难得,真想看看你这张脸,露出更多我没见过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绝的话,忽然变得很有内涵,很有韵味,很有深意。

方墨澜只觉恶心,恶心透了,恶心到极点了。

身体的苦痛他能忍,可精神的苦痛,他能忍吗?

明知对方是断袖,明知这种时候,不单单是简单的刑讯了,更是百里绝一人的机会,他终于能彻彻底底,好好纠缠他了。

方墨澜能忍吗?忍得了吗?

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

尽管在心里自戕无数次,可为了芷柔,也得忍,也得熬,也得苟活着,不管面对什么。

他这才明白,原来生存的意义不止是生存,不止是肉体生存。精神,情感,爱,也得生存。

百里绝又道:“方墨澜,我确实没抓住她,但是早晚,哈哈哈哈哈…武道盟有多少人你应该清楚,我们可以布下一个天罗地网!哈哈哈,她逃不掉!我会活捉她,活捉回来,肏烂她,在你面前,我肏烂她,肏烂她女人的东西,还要肏烂她的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墨澜不能忍了!

他又吐出一口血沫,甚至身体大幅度摇晃!

“百里绝!是男人就冲我来!这些年你积累的对我的仇恨怨气,通通都冲我报复出来吧,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百里绝闻言,哼笑着,怪异地哼笑着,笑得肌肉一颤一颤,“我们?这几百年里,你何曾有过我们?”

方墨澜耐着性子,耐着脾气,“百里绝,如今落到你手上,我认了。是我当年大意没能及时杀了这叛徒,这才导致今日方士的覆灭。命运天注定,我认了。”

他似乎真的认了,平淡的语气里带着平淡的心绪,往日那种高傲的淡然与架势一去不复返了。

“但是,百里绝,她与我们无关。甚至杀百里炀都是我一人下手的。事实便是我在野外碰到了百里炀,顺带下手把他杀了,至于她,不过是我让她吸了元婴罢了,如果不是她,换成随便一个族内弟子,我也会让他吸。所以,百里绝,你有什么手段全冲我来罢!这么多年,我也敬你算个强者,算个男人,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报复罢!”

方墨澜说了很多,很多,很真诚,很诚恳,一种认命的诚恳。

似乎,人的高傲是可以一下子被磨走的,不需要漫长的过程,仅仅一下子。

似乎,人可以为了真正深爱的存在,拿走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百里绝当然看出来了,方墨澜越这样,就越说明他爱她,就越说明,他完全无法真正得到方墨澜,永远都没办法。

其实百里炀之死,他烫了方墨澜这么些天,也算出气了。可是,表层的气出了,最深层的气,出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绝又笑了,很崩坏,很残忍。

他举起烙铁,对准了方墨澜的裆部………

方墨澜身体紧绷,面无惧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怕不怕。

“算了。我还是舍不得。毕竟,在我眼里,你也算真男人。方墨澜,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放过她,我一定会把她抓来,肏烂,肏死…..我一定得让你亲眼瞧着…..不仅如此,方墨澜,我还要,肏你…..”

方墨澜不得不惊慌失措了。

“你?!百里绝!!!!”

这一瞬,他想到了咬舌自尽。

他的高傲又回来了。

瞬间的高傲。

百里绝哈哈大笑,绕到了方墨澜身后,沉沉道:“我早就想肏你了,方墨澜,在这世上,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对手,只有你,才是我真正放眼里的人。肏了你,才算征服你。征服不了你的心,那就征服你的身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也不算亏!反正,我本来也不在乎那些虚的!什么情啊爱啊,嘴上说说而已。这些年里,我肏坏了多少人的屁股,恐怕你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来!肏烂那贱女人之前,就让我先肏烂你吧!”

“兹啦”一声,百里绝扯碎了方墨澜的裤子。

“百里绝!!!!!!”方墨澜一声大吼,双眼似要喷出血焰。

“啪”的一声,百里绝硕大狰狞的阳具,弹在了方墨澜的臀部上……

方墨澜即将准备咬舌自尽。

可是,只有活着,才能得知她的下落,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她呢…

可是,失去尊严的活着,还算活着吗?

他忽然有点想哭。

“芷柔………”

“等一下,百里尊主,此举万万不可!”方琅从黑暗中窜出,迅速窜出。

百里绝正在兴头上,忽然被打断,极其不耐,“怎么了?方琅,你想说什么?有何不可?”

方琅凑近二人,对着百里绝道:“百里尊主,我知你对方墨澜的情意,你想得到他,征服他,我可以理解。但是,万一方墨澜从此低伏做小,学着伺候你讨好你,慢慢掌控你,这样,你反过来不是被他征服了吗?”

百里绝想了想,硕大的阳具还在摩擦着方墨澜的臀缝,“…有这么复杂?我瞧他永远也不会低伏做小,而我要的,就是肏了高傲的他,让他得到真正的屈辱,哈哈哈哈….”

方墨澜向前挣着身子,怒吼道:“方琅!你若还认我这个门主,那就杀了我!”

刹那,百里绝脸色一变,竟然一脚踢飞了方琅!

“滚出去!没你的事了!”

方琅也没料到百里绝忽然翻脸,他跪在地上,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沉默片刻,方琅开了口,带着一股浅浅的威压。

“….没我的事了?”

百里绝一挑眉毛,竟是停下了动作。

他不敢相信,一向在他面前真正低伏做小的方琅,竟然能瞬间转换语气,转换姿态。

只见方琅慢悠悠站了起来,慢慢朝二人靠近,面上微笑着,“百里尊主,事实上,是没你的事了………”

百里绝裤子都没提,气势汹汹,又想抬脚飞踹方琅,他的青锋剑没在手上,只能用拳脚攻击。

一个闪身,似鬼影,方琅躲开,百里绝一脚踹空!

不仅如此,百里绝脚下出现了一个黑色阵法,这阵法竟将他凭空提起,使他动弹不得!

惊惊惊!

百里绝大惊,甚至一时都失去了言语能力。

方琅就微微笑着,刚好可以让方墨澜看到。

“你这蠢货的利用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实际上在你擒住方门主的时候就到此为止了,留你,不过是我想让你多折磨几天方门主罢了。”

此刻的百里绝又惊又怕,甚至怒不起来。

“….在幽怨原,是你设计好的?”

方琅呵呵一笑,点点头,承认了,还承认了别的。

“知道我为什么我要戴那张人皮面具吗?那张像方墨澜的面具?呵呵呵…不像方墨澜,怎能引你上钩?”

百里绝思索着,惊恐着,“….你,是魔宗门的人?”

此刻的方墨澜也开了口,他语气淡漠,又带着绝对的自信,“恐怕不止…哼,方琅,你就是魔宗大人吧?”

方琅微微笑着,“正是。”

方墨澜竟也笑了,“呵,这样就说得通了。我还在想,你如何能知道芷柔的罗盘里有百里炀的元婴?除非你见过她,碰过她的罗盘。而自她诞生起,就活在我的掌控之下,除了个别,她就没跟我不熟知的人密切接触过。只有那一次,阴无欲那一次…呵呵,那次我就知道,方逐是奸细,他早就背叛我了,但我没想到,他竟与阴无欲勾搭在一起,也就是跟魔宗门勾搭在一起,思来想去都觉得并不合理,除非,魔宗门里有跟他同样的人,同样看不惯我的人。”

方琅鼓了鼓掌,表情很满意,“不愧是方门主啊,果然聪慧灵敏,你的推断丝毫没有差错。”

方墨澜哼笑一声,“方琅,你若想颠覆方士,何须用此等曲折离奇的办法?你先是扮演魔宗大人,而后又化身元琅,卖身上位,等了许久才等来机会。你何不直接率领魔宗门打进方士,又或直接去武道盟找百里绝,告知他百里炀的死亡真相。你何须做娈童,做小丑?真是污了我方士的骨气和尊严!”

就在这种时候,方墨澜还是摆起了一门之主的架子。

方琅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很快就消失了。

“方门主,我用什么办法,自有我的道理。”

二人就你言我语,交流着,很流畅,很熟悉。

赤裸的百里绝还悬挂在空中,只觉被忽视,更觉耻辱与愤恨。

“方琅!你这个阴险小人!我非杀了你不可!”

方琅哧哧笑着,正面百里绝,表情阴狠又恶毒,“若不是为达目的,我怎会屈身你这莽夫之下!简直是此生无法消磨的耻辱。我一向不屑与蠢人为伍,而你百里绝可谓是大陆第一蠢人,若不是凭血统和天生神力,你怎能做了剑尊尊主?一群人捧着你哄着你,你还就真信了?无脑蠢货,真是不可理喻。”

方墨澜竟然笑了,很痛快的笑,很爽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琅,说得不错。”

百里绝简直要被气死了,只见他面色涨红,脖间青筋凸起,像是喘不过气了。

“你们方士都一样,都一样…..都该死,都该死….”

方琅脸色一沉,“不。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就是我,是独一无二的焰火。”

方墨澜面带嘲讽,“果然不改本性…..你何时学会了吟诗?你再独一无二,也莫忘了,你是方士,你诞生自圣坛,所有方士都诞生自圣坛,我们都是一样。”

方琅斥道:“不要用群体的统一来消解我的独立!淹没于群体,认可群体法则?不!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认可你们的一切!我只认可自己!我就是法则!”

方墨澜刚想张嘴反驳,百里绝抢先叫道:“你们说够了没有!你们方士都一样,都一样该死!”

此刻,方琅幽幽笑着,“呵呵,我同方门主要说的,还很多很多。正好,我拿你做个示范。”

百里绝惊道:“你要做什么?”

方琅但笑不语,只是施法捻诀,只见百里绝脚下出现了一个红色光圈,吸食元婴的光圈。

百里绝四肢被外力拧断,表情狰狞又痛苦,非常不甘心,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自己竟是这种结局。

“不!!!!!!!!!!!!!”

很快,他死了,但他肉身没变,丝毫无损,反而从身体里化出了一团红色的光点。

这就是他的元婴。

方墨澜见状,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团光点飘飘荡荡,竟是飘到了方琅手中。

他吸收了。

方墨澜当即斥道:“方琅!你此举何意?!你本反对吸食元婴,还为此叛变,怎么如今言行不一?!你端得何意?!”

方琅微笑道:“方门主,莫急,莫急。我只是想给你展示一下,不用罗盘也能吸食元婴,这是我独创的。”

方墨澜沉声道:“是你独创又如何?你到底想要什么?”

方琅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杀一个人,是不是很简单?”

方墨澜对他没耐心,也懒得装,“你少废话,现在就你我二人了,有话直说罢!”

方琅笑道:“其实,我不用再同你多说,因为你早晚得死,你注定要死,但是,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

方墨澜阴沉着脸,“哦?好啊,那就烦请你为我解释明白,你做这一切,究竟意欲何为?”

方琅一闪,一把匕首插进了百里绝的咽喉,动作迅速至极点,他自言自语道:“我会通知下去,说你方墨澜勾结魔宗门余孽,暗杀了百里尊主。”

方墨澜冷冷道:“他们会信?”

方琅淡然一笑,“他们会信。”

方墨澜怀疑道:“从你进了武道盟,就开始谋划上位?你的上位,并不是只做方墨澜身边的红人,而是做武道盟的红人,做武道盟的二把手?!”

方琅点点头,继续道:“嗯,只要我想,我现在还能变回魔宗大人,那群没死干净的夜刹还能重新任我驱策。”

方墨澜沉默了,脸色变得难堪了。

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方琅的确是个千年难遇的奇才,无论是心机智慧还是能力,尤其是他的能力,是整个方士,哪怕整个大陆都前所未有的。

但方墨澜心里承认,嘴上不承认。

“你这叛徒果然野心不小!你到底想要什么?一统大陆,做大陆共主?”

方琅先是摇摇头,而后凄然一笑,竟点了点头,“我的本意只是改造方士,让方士能够按照我的法则存活在大陆上,可你逼得我走投无路,不得不叛逃。而在逃亡过程中,经历了诸多事,与各个修仙族接触,又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方墨澜问道:“什么新想法?”

方琅沉沉一笑:“我要让我的法则,成为全大陆的法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疯癫,大笑着,向天高举双手,陷入了一种精神的混乱和痴狂。

方墨澜知道这种症状,他也有过。

看来,方琅确实疯了。

……..

真的疯了吗?

…方墨澜顿了顿,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的族人?”

方琅淡淡道:“最后一次,我不属于他们。”

方墨澜又道:“你打算如何收尾?”

方琅笑道:“既然是尾,那人都得到齐。”

方墨澜斥道:“你若还有神志,有理智,便该知道,她….方芷柔与所有事都无关。她不曾参与过任何事,也不在意任何纷争,没有任何理念。方琅,她是无辜的。她才是真正的置身事外者。”

方琅沉沉笑道:“她都是你的夫人了,怎能无辜?”

方墨澜又急又怒,终是缓了语气,“以前是我狭隘。我向你认错。但她绝对无辜,她诞生于你之后,甚至从来不知道你的事。她也不爱我,是我仗着师兄和门主的身份强迫了她。她有爱的人…那只狐狸,对,就是那只狐狸,你见过,把她救走的那只狐狸。他们才真心相爱,现在说不定早就浪迹天涯海角了。呵呵,方琅,你撤销通缉令,放过他们。我跟你道歉,向你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方琅就静静望着他,一次又一次见证着在他心中象征威严与上位的方墨澜打破底线,失去高傲,失去尊严,就为了爱?

真是讽刺。

方琅幽幽道:“不容易啊,终于能看到你向我低头。尽管并非出自真心……不过,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报复何用呢?”

说完,方琅慢慢踱着步子,离开了牢房。

此刻,方墨澜的心如坠深海………

他不敢想,不能想,如果方琅这种人去对付方芷柔,那她将会……

不敢想也不能想。

他忽然后悔了,后悔在那时,方月白要带她私奔的那时在三仙镇,他与方月白商议共享她,仅仅是为了把她留下。

留下,永远陪着他。

可如今,他倒希望可以回到那时,他会让方月白带走她。

活着浪迹海角天涯,也好过被人整死。

他这才知道,爱不是占有,爱是保护,放手的保护。

…可惜,时光不能重来。

第四十七章 何论输赢此日之后,方琅果然成了武道盟的盟主,他的继位过程非常顺利,无人反对,甚至还有一些元老,大力赞成,原因很简单,方琅在做元琅的时候,就利用百里绝身边人的身份,为这些元老谋利,巩固他们的地位,还提拔了许多新人,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些,百里绝都不知道。他确实蠢,自大自傲到极点,以为凭武力就能永远震慑稳固一切。

至于原来的剑尊,方琅又挑选了百里绝的一个最不受宠的庶出弟弟,把他任命为了剑尊尊主,这个弟弟最厌恶百里绝,恨不得杀之后快,而方琅给了他荣耀,给了他地位,他自然感激不尽,如获新生,甚至当场下跪,认方琅为大哥。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方琅对外宣称,对整个大陆宣称,方墨澜勾结魔宗门余孽刺杀了百里绝,而他,要判处方墨澜极刑——“一剑焚心”之刑。

这种刑罚是剑尊独有,是召集几十个剑尊弟子,让他们御剑,群剑齐发,而剑刃在飞翔过程中会融合在一起,化为一剑,一剑穿透受刑者的心脉,而穿透后又会带给受刑者如同饮了鸩毒的痛苦,因为这些剑刃会提前抹好剑尊特制的毒药。

从心脉开始,毒素蔓延全身,受刑者全身都会腐烂,会破洞,会燃烧,不带火焰的燃烧,一寸一寸,一厘一厘,筋脉会萎缩,血肉会消融,各个器官会化成血浆。

受刑者会承受胜过凌迟百倍的肉体痛苦,身躯会慢慢腐烂,会破洞,身体各处都会长成像马蜂窝那样的洞,筋脉血肉融成丝线,在洞与洞之间连接着。

受刑者的惨状,可谓是不忍直视,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丑陋 恐怖 怪异 恶心至极。

曾有一人见过这种刑罚,当场干呕,干呕不止,甚至把胆汁吐出来。

比起肉体的苦痛,这种对人视觉的震慑,才能起最大的效果。

旁观的人从此终身难忘,会牢记着,会谨慎着,从此小心做人,不得罪剑尊,不得罪武道盟。

毕竟,只有剑尊才有这种刑罚,而一般只用来处决大陆公敌,故,也就几百年没用过了。

刑罚地点就定在了武道盟的处刑台,定在明日卯时。

到时会让各个修仙族的代表前来旁观,同样,蓬莱岛的方士弟子也会被押过来,等待命运的宣判。

消息一出,很快传遍了大陆,众修仙族奔走相告,终于,大家再也不用受方士的威胁了,再也不用活在被吸食元婴的恐惧里了!

很快,消息传到了银羽,温倾玉当时正在院内的海棠树下静静赏景,门内弟子火速赶来通报,温倾玉听完,两眼一黑,笔直栽倒。

“掌门!”报信弟子吓得都跪下了,赶忙大喊,“快来人,快来人!”

他这一喊,把方芷柔跟方月白也引过来了。

青蓠也过来了,跟众弟子一起搀扶起温倾玉,把他抬到了自己的小屋内。

温倾玉就仰面躺在床上,带着死一般的寂静,死一般的淡漠。

方芷柔心中莫名惊恐,只觉有大事发生,“温掌门,怎么了?难道是师兄………”

温倾玉甚至没有力气开口了,只是用死一般颓丧的眼神,默默注视着方芷柔,轻轻点了点头。

“温掌门!师兄怎么了?!难道师兄死了?!”

方芷柔一声大吼,喊破了嗓子,猛然跪倒在温倾玉身旁,狠狠抓住他的肩膀,“你快说,师兄到底怎么了?!”

其余的银羽弟子也没有把方芷柔拉开,只是都有些不忍心,淡漠又宁静地旁观着。

温倾玉阖上了眼,淡淡道:“墨澜兄,这一世,我们终是无缘了,是我无能,救不了你….”

他可以造反,反抗武道盟,反抗方琅,但他不能让族人去送死,就为了他自己的爱情,绝不可以……

方芷柔快疯了,崩溃了,“温掌门!师兄到底怎么了?!”

青蓠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事实说了出来。

听完,方芷柔怒吼一声,“不!!!!!我要去救师兄!现在就去!”

她往外跑,往外冲,当然冲不出去。

方月白用狐尾拴住她,尽量没有吼出声,“你冷静一些,方墨澜必死无疑了,温掌门都放弃他了,你还逞什么能?”

方芷柔已经流泪了,汹涌的眼泪,无法断绝的眼泪,怨恨的眼泪。

“你满意了?你开心了?你得逞了?哈哈哈哈哈….师兄终于死了,是吧?”

方月白沉着脸,顾忌着在场的许多人,终是没有发作,而是伪装,劝道,“.芷柔,你冷静一些。”

方芷柔非但没有冷静,反而越喊越疯,“方月白!你这个贱狐狸,贱畜生!你终于可以独占我了!是吧?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等了好久?以后,师兄死了,我眼里就只能有你,只做你的母狗了?是吗?!你想得美!倘若师兄真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也去死….呜呜呜呜呜呜呜….师兄……..我会去陪你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此刻的方芷柔崩溃大哭,哭到鼻涕横流,面目扭曲,就像一个失去亲人的小女孩,一个失去珍惜之物,只能无能发泄的小女孩,更像一个不顾及形象和脸面的泼妇。

方月白暗自使了力,狐尾收紧,甚至下意识都亮出了狐爪,他很想去掐她,但是硬是克制住,这里还有很多人,他不能太暴露。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竖着耳朵,面露更大的好奇与惊恐。

其实他们也不愿听别人的私密之事,尤其是那种……

但,毕竟人的本能还是爱围观狗血八卦,所以,这些人全都屏住呼吸,等着看方月白和方芷柔继续吵下去。

还是青蓠咳了一声,走到方月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先带她下去吧。”

方芷柔叫道:“我哪儿都不去!温掌门!救救我!放了我!我要去救师兄!你不是也爱师兄吗!你放了我,我们一起去救师兄!大不了,我让师兄娶你,我不介意!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温倾玉闻言哽住,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昏死过去。

毕竟,这是在众人面前,被人戳穿心事。他好歹也是一族的掌门,面子怎挂得住?

毕竟,他也不认为面对大众承认自己是断袖,是一件光彩的事。

而其他的银羽弟子这下更惊恐了。

青蓠忍无可忍,对方月白叫道:“还不快把她带下去!”

说完,他又给方月白使了个眼色。

方月白当即心领神会。

………

回了二人的房间,方月白才没有了顾忌,一甩狐尾就把方芷柔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又骂我是畜生?!”

方芷柔被摔得几乎眼冒金星,身体都要裂成两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没站起来,方月白又用狐尾卷起她,卷起来又狠狠投掷在地上!

他确实是真的生气了。

“方芷柔!你仗着我舍不得杀你,就能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粉碎我的真心?!你我之间到底谁才是畜生?!”

方芷柔勉强撑起身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是畜生!你是畜生!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去救师兄!”

说完,她再一次往外跑,往外冲,方月白又是甩出狐尾,一个横扫,把她击飞,甚至撞到了墙上!

这一下果然够狠,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甚至咳出了血。

“…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也得去救师兄!”

方月白心疼到了极点,愤怒到了极点,也心狠到了极点,他又一次伸出狐尾,只是拦腰拴住她,把她带到身前。

他的表情忽然很哀伤,像装不下去了那样的哀伤,好像暴力只是用来掩盖他的脆弱和心碎。

“…芷柔,我从来没想过,你我会走至今天,我会伤你,我会如此待你…想把你撕碎,厌恶你,怨恨你,恨到真心想杀你,杀你无数次,杀了你,我就解脱了…”

方芷柔竟然冷静了下,面上带着阴沉和冷漠,事不关己的冷漠,“…那你怎么不杀?!”

方月白自嘲一笑,嘲讽至极,“我不是说了,我爱你………”

方芷柔忽然大吼:“可我不爱你!!!”

方月白有一瞬的沉默。

方芷柔继续吼道:“你早该知道!我都是骗你的,我只爱师兄一个!”

方月白保持着镇定,保持着冷静,但颤抖的语气却出卖了他,“…没有我,谁能满足你?谁能喂饱你?”

方芷柔叫道:“用不着你来喂饱,我不会再饿了!”

方月白勉强克制着,“….真的?真的不再需要我?”

方芷柔吼道:“当然是真的!明明我从来都没需要过你!是你更需要我!是你纠缠我至今,还不肯放手!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遇到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师兄已经把你赶走了蓬莱岛,为什么非要回来救我?我已经忘了你,我已经准备彻底忘了你,就嫁给师兄,安心做他的夫人……我不会再饿,不会再想你了,为何你非得再次出现?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方月白有一瞬的震颤,“你……..”

方芷柔继续吼道:“当初跟师兄救下你,让你成为我的仙宠,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场孽缘!如果能回到当初,我宁愿见死不救,我不要仙宠,不要做主人!我宁愿只爱一个人,只爱师兄一个!”

方月白竟是笑了,悲凉的笑,“呵呵呵呵呵呵……..你骗不了自己,你骗不了我,你还是爱我的……”

方芷柔也笑了,自嘲的笑,“是啊,我都是骗你的。我当然爱你,我是你的母狗,你的性奴,怎能不爱你…”

方月白忽然很悲伤,很无奈,“我本不愿用这种方式占据你的心,可是,只有先征服你的身体,才能慢慢征服你的心……”

方芷柔叫道:“征服?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若说成驯服,说成调教,这更恰当吧,主人?”

方月白眼中闪过一抹刺痛,他承接不住方芷柔积攒的愤恨和委屈——被他玩弄的委屈。

尽管她会爽,会享受,可总归还是在耻辱屈辱之下的爽与享受,占据下位的享受。

倘若有半点自尊心,理智回来,想一想还是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毕竟,先调教她的人,正是方月白。

“芷柔……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诱骗你,不该用双修骗你,我们的关系扭曲成这样,全都是我的错……”

方月白竟然认错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芷柔,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不会再打你,惩罚你,我们重新开始,我带你走,去无人问津的地方,去天涯海角,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的语气诚恳至极,神态也卑微至极,就像回到最初,他还没掌握主导权的最初。

方芷柔冷冷道:“晚了。”

方月白果然一秒就装不了了,他克制着,克制着没再去掐她,只是尽力冷静下来,平息内心的风暴,带着深深的渴求,沉沉问道,“芷柔,我跟他到底有何不同?就因为他是人,我是兽?在你眼里,我就真的只是一个畜生?”

方芷柔叹了一口气,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幽幽道:“或许,只是因为我先爱的人,是师兄…”

方月白并不甘心,把她拉至自己面前,晶亮的紫眼对着她,施展真言秘术。

“我不信!谁先谁后就这么重要?就因为你先遇到他,他把你养大?你就更爱他?那我呢?我陪了你几百年,形影不离!这又算什么?方墨澜专注他门主身份的时候,我又在做什么?是谁一直在你身边?!”

方芷柔无奈地笑了笑,“可是,直到你幻化成人前,我都把你当成宠物,没把你当人,那几百年里,我一直默默喜欢着师兄….你变成人后,给了我欲望,我确实离不开你了…可是,月白,我还是更爱师兄……”

方月白忽然感觉很受伤,心碎了,心伤了。

终于直面了最真诚的答案,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甚至,被方墨澜赶出蓬莱岛时,方芷柔没有怎么阻止,他都劝服自己,是她太无能,不敢反抗方墨澜,她还是爱自己的,更爱自己,只不过被方墨澜强迫,不得已委身与他罢了。

毕竟,不自欺,就得面对残酷现实,面对自己终究是个输家的现实。

他以为自己是输给了方墨澜,实际上,他输给了方芷柔。

感情的事,无非是谁爱得更多,谁爱得更少。

显然,方芷柔爱他,比他爱她要少,少得多了。

现实残酷,锥心刺骨。

终是心死。

但……

方月白忽然变得很理智,很镇定,很漠然,幽幽道:“芷柔,我可以接受你更爱他。甚至,你从此后不爱我,我也可以接受。只是,如果你选了他,去救他,那你就真的没命了。”

方芷柔瞧着神情大变的方月白,暗暗怀疑,暗暗惶恐,“….你?你就算把我关起来,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更爱你,你……你要做什么?”

方月白笑了笑,轻蔑地笑,“怕了?别怕,很快。”

方芷柔惊恐至极,“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方月白凭空变出一个瓷瓶,一个普普通通的瓷瓶,捏在手里,把玩着,“这是银羽用来训兽的灵药,据说,妖兽有时会变更主人,有的妖兽不能接受新主人,会肆意攻击,极不听话,而这时候,新主人就需要用这种药,也就是能让妖兽失忆的药,让它们失去记忆,重新回到原始状态,这样,也就能接受新主人了….”

方芷柔望着那个瓷瓶,又望着方月白冷漠淡然的神情,笃定坚决的神情,只觉世界崩塌,只觉比死还难受。

“你……你竟然要对我用?”

方月白嗤笑一声,“怕什么?应该死不了。实际上,我也不知到底有用没用,若是毒死你,那就惨了。”

他的语气,也淡漠至极,仿佛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而且,万一你再变成傻子,那岂不是更惨?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想日后肏傻子。”

他虽这样说,可眼中的笑意却表明,他很期待肏变成傻子的她。

疯狂的笑,破碎的笑,无奈的笑。

真的期待吗?

…“芷柔,同你走到今天这种局面,我也无可奈何,或许我做错过,可终究是你先背叛我。就算你一直默默喜欢方墨澜,可你同我双修后,就应该明白,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怎能再与他人结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却不知道……难道人类天性就不懂忠贞?呵呵,罢了,我也懒得计较了。对你用这种东西,也并非我所愿,是你逼我的…….至少,你能活下来,也够了。”

方月白打开瓷瓶,一口灌进自己嘴里。

方芷柔已经吓瘫了,彻底绝望,彻底崩溃,彻底,心碎…

她的心,也死了。

“月白…….求你,不要这样,倘若你真的爱我,就不能这样对我,你还不如真的杀了我……”

她啜泣着。

方月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舍不得杀她。

他牵引着她,把她拉至身前,没有犹豫,出手干脆又利落,一个狐爪扼住她的脖颈,使她不得不张嘴呼吸,同时,他吻上她,把那些药水渡进她嘴里。

这个过程很艰难,很缓慢,因为她太抗拒了,无奈,他只能狠心,使着把她掐死的力气,迫她张口更大。

一番挣扎之后,终是让她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我会恨你,会恨你,永生永世!”

“….那也总比死了好。毕竟,奸尸可不如肏活人。”

他邪恶一笑,她果然更恨了。

他很心痛。

就连这最后一瞬,二人之间都还是带着怨恨,带着伤害。

……

很快,方芷柔昏过去了。

方月白叹了一口气,把她抱上了床。

他竟然,想要她。

如果,这种时候,也算报复他就权当她还醒着,当她会享受到,用尽各种姿势,取悦她,满足她……

他确实是在报复,无奈的报复。

…夜深了,很深了,他停下来了。

他忽然累极了,忽然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好累,好累,好心碎,好悲伤,好无奈,好想哭。

想回到以前,回到小时候,只有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他渴望母亲,渴望她的陪伴…

他想回过她的少女时期,快乐又纯粹的少女时期,他陪着她,她陪着他……

他……撑不住了。

“扑腾”一声,他瘫倒了,瘫倒在方芷柔上方,阳具还没拔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更深了,方月白依然昏迷着,方芷柔却醒了。

她倏然睁开眼,很淡定,很冷静。

药难道无效?

药当然有效,不过对她无效。

因为,她的本体,并不是人。

……轻轻推开方月白,确定他确实昏死过去,方芷柔弯了弯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决绝的轻吻。

很决绝,很轻。

轻到如同空中的尘埃。

没有留恋,没有不舍。

或许有留恋,或许有不舍,但……..

她穿好衣服,悄悄出了房门,动作很快,像鬼魅。

她来到了青蓠的房间,青蓠房内点着灯,他没睡,在发呆,没穿上衣。

“你?!”

青蓠大惊,惊到失措,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闪过来,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骑在了他身上,扒他的裤子……

一瞬间,青蓠就硬了。他还是童男,硬得很快。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做,但这种时候,他也无法拒绝。

他的阳具不算小,就是太嫩了,太青涩了。

方芷柔握住这又硬又青涩的“小青蓠”,抬了抬臀,坐了下去“呃…….”

青蓠涨红着脸,发出不情愿的喟叹。

方芷柔开始上癫下跳,动作生猛,不像做爱,像杀猪。

“呃….呃……..”

青蓠无法克制自己的喘息和呻吟,毕竟是第一次,也正是因为第一次,他没坚持多久,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他就泄了。

方芷柔没起身,还想再来。

但青蓠却不好意思了,毕竟是第一次,他不能再让自己像处男一样,被她玩弄。

“等等,芷柔…停下吧…….”

方芷柔停下了,但还骑在他身上,没起来,冷眼鄙视着他,“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年少时,你看见我第一眼,不就想要我了?”

她原来一直知道。

青蓠摇摇头,语气有些焦急,“不!并不是,那时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追求你…和你慢慢培养感情…绝没有一上来就馋你的身体,如此禽兽….绝不可能,我对天发誓!”

他甚至真的举起了手,对天发誓。

方芷柔哼笑一声,“那个药水是你给方月白的吧?你想报复我?”

青蓠忽然很羞愧,很惭愧,很想逃,但方芷柔竟然又扭着腰,颠了起来…

“呃……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哦?为何不甘心?”

“你差点杀了我,但没得到任何报应。还能游转在两个男人之间,他们都爱你,都保护你….可我,永远只能做个旁观者,做个无法报仇,无法得到你的旁观者……我并不甘心。”

青蓠说的是实话,只有在这种坦诚相待,赤裸相待的时候,他才能面对自己的心。

方芷柔加大动作,使着技巧,极力满足他。

…“呃…….”

一声闷哼,青蓠很快又泄了。

方芷柔乖巧又顺从地伏在他的胸膛处。

“青蓠,现在,我给你想要的了,我是你的女人了,你已经得到我了。青璃…回到最初,你对我一见钟情的最初…帮我,让我走。”

青蓠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发,“一定要去救方墨澜吗?你也知道,你救不了,何必呢?”

方芷柔淡淡道:“因为爱。”

青蓠不解,摇了摇头,“爱?爱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爱应该是包容吧…芷柔,我会帮你。”

方芷柔又惊又喜,甚至主动索吻。

一吻毕,二人甚至拉出了粘稠的银丝。

青蓠很满足,很幸福,又很不舍。

“…不,我还是不爱你,如果爱你,是绝不会放你走的….罢了,爱来爱去太复杂,不管了。芷柔,起来吧,我帮你走。”

…夜色中,青蓠带着方芷柔去了那个山峰,扶她上了三青鸟,又交代三青鸟要去哪里。

最后,他又给了方芷柔一个拥抱。

纯粹的拥抱,少年情怀的拥抱。

“如果能活着回来,可以再烤鱼给我吃吗?这次,别再下毒了。”

方芷柔微微笑着,像少女那样纯真,“…好。”

三青鸟扑腾着翅膀,起飞了。

青蓠叹了一口气,沉思着,目送着,直到她彻底消失不见。

他踱着步子,慢慢又回了院子,还没进屋,迎面挨了一脚飞踹!

是方月白!他甚至都没穿好上衣,赤裸着胸膛。

他刚醒,醒来就察觉不对劲了,一察觉不对劲就赶过来了“青蓠!你这个崽种!你敢骗我?那药是假的!她去哪儿了?!”

青蓠的肋骨几乎都被踹断了,他大口咳着,咳出鲜血。

“…我没骗你,药没问题,是你的问题,又或,那药本来就对她不起作用。”

方月白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我不管!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愤怒着,嘶吼着,也像极了一个小孩。

无助无能的小孩。

或许,他的内在,一直没长大过。

停在了,失去母亲的那天。

……

“她还能去哪儿,无非就是去找方墨澜了。”

青蓠刚站起来,方月白又给了他一个大飞踢!

“你这最卑鄙的崽种!”

方月白口不择言了,失去理智了,彻底疯狂了。

或许,人在最无能无助的时候,只能通过骂人来发泄了。

“你怎能放她走?你想害死她?!”

青蓠又站了起来,无所畏惧,又带着某种挑衅和得意,“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也是她的男人了,呵呵,虽然是男人之一….但无论如何,作为她的男人,我尊重她的选择…我支持她。”

方月白忽然捂住心口,连连后退,踉跄着,九条尾巴都蔫了,人也蔫了,像一个被奸夫割了阳具的正宫丈夫,失去了所有尊严和骄傲。

忽而,他仰面大吼,“这个荡妇!!!哪怕在这种时候,也不让我好受!!!我早该杀了她!!!这次,我真的要杀了她!!!”

青蓠抱着双臂,表示怀疑,甚至还打了个呵欠。

方月白忽然冷静下来,一个闪身,锁了青蓠的喉,同时还拧断了他的一只胳膊!

“嘎吱”一声!

其实,他本想一爪撕烂青蓠的阳具,但这样,恐怕会伤了他的性命,而他还需要青蓠活着。

青蓠一声不吭,面露冷汗,无所畏惧。

“让我走,给我坐骑,让我追上她。”

方月白冷冷命令道。

青蓠竟然点头同意了。

方月白又道:“要最快的坐骑!最快!最快!”

青蓠摇摇头,想说些真话,但又止住了,只是淡淡道:“我会给你最快的三足金乌,但愿你能赶上她吧……”

第四十八章 挚爱永恒寅时末 武道盟处刑台天已经蒙蒙亮了,最远的天际线,散发着血色的光辉。

以青锋剑为原型的巨大铁柱,矗立在刑台广场上,铁柱的末端,锁着身穿囚服的散发的方墨澜。

他看上去很干净,方琅特意命人给他洁净了身体。

但铁链仅仅锁住了他的脚,他可以在小范围内自由活动,因为方琅笃定,无论如何,他都躲不开那焚心一剑。

他就只是站着,背负着双手,气势足够,哪怕此刻是个狼狈又耻辱的死囚。

台下,跪满了方士的弟子,失去反抗能力的弟子。

而另一边,空地上竖着刑架,吊着三个方士长老的尸体……尸体已经干枯腐烂,任乌鸦啄食……

场下,围观者已满,来自大陆的所有修仙族的代表,齐聚于此。

而在最远处的高台上,身穿华服的方琅也背负着双手,淡然又惬意,正所谓衣装换,神气换,此刻的方琅,俨然有了雍容华贵,高不可攀的气概。

尽管这并非他想要。

他就默默注视着方墨澜,回忆着久远的曾经,那象征高傲权威的门主,如今成了他的阶下囚,在大陆修仙族的代表下,他成了自己的阶下囚。

权威,权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琅满意地笑着,开口喊道:“诸位!”

他这一喊,台下众人纷纷仰面,瞻仰着他。

方琅清了清嗓子,“我方琅今日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少不了整个大陆修仙者的支持,你们今日来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恩德! 我方琅无以为报!”

“今天,我们站在一起,就是为了同一个信仰,同一个理念,同一个反对!我们,反对方士!反对吸食元婴!大陆苦方士久矣!”

这话一出,群情激奋,纷纷附和着,“大陆苦方士久矣!大陆苦方士久矣!”

“反对方士!反对吸食元婴!”

“反对方士!反对吸食元婴!”

……

一片激愤中,方墨澜仍屹立不倒,冷眼扫着众人,面带嘲讽——凉薄的嘲讽,凉薄的高傲。

只是,他的眼睛始终在四处搜寻……带着不能轻易被人看出的紧张。

这边,方琅很满意台下众人的反应,清了清嗓,又道:“我曾试图劝导过方士族人,尤其是方墨澜….但他们固执己见,实是无可救药!无奈,我只能做一个最可耻的反叛者,最卑鄙的反叛者….我虽反叛方士,但我未反叛大陆!诸位!只有让方士不再吸食元婴,大陆才能回到平衡,回到和谐,完美的和谐!方士不用再被排挤,再被打压,再被针对!从此融入大陆,与众族融为一体!”

台下众修仙者闻言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方琅竟能说出这种话。

他们本以为,方琅反叛方士,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正义”,屠灭方士,这才能真正不再受被吸食元婴的威胁。

但此时的方琅已是武道盟的盟主,万人之上,大陆之主,就算有人心中怀疑,也不敢明面讲出口。

毕竟,无论是普通凡人也好,修仙者也好,是人,本能就畏惧权威。

权威无形,但却有着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远胜过武力和暴力的力量。

“诸位!”

方琅又喊了一声,“我毕竟出身方士,诸位对我有所保留,这也是应该的,但是,既然做了武道盟的盟主,那么,我就有权治理好大陆,听众人之言,为众人服务!”

果然,此话一出,台下的一个修仙者叫道:“方盟主,我们的诉求很简单!灭了方士,全都杀了,一个不留!方士不投降,就让他灭亡!”

在群体中,有一个人带头,那么剩下的很快就有胆子附和。

果然,很快就有另一个修仙者叫道:“方盟主,我全家都被这些恶毒的方士杀了,被他们吸了元婴,尸骨无存啊!怎一个惨字了得!连我十五岁的小儿子都不放过,就因为吸元婴能提升功力?我小儿子能有什么功力?就一点点,他们也不放过!贪得无厌!就算死,也不让人死个痛快!”

这个修仙者说得声情并茂,涕泗横流。

一时间,更多曾饱受过方士毒害的修仙者站了出来,纷纷讲述自己悲惨的遭遇。

这期间,方琅也时不时抹抹眼泪,感同身受。

“方盟主,您可不能放过方士啊,一定得把他们杀干净!”

“就是就是,杀干净!一个不留!”

…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方琅思揣着,终是点了点头。

而今的他,承载了众人的期待,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的举动,再也不能只为自己了,尽管,他的本意只是改造方士。

但体验过权力,竟是再也无法放手了。

毕竟,有了权力,才能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才能将自己的理念公诸于众。

可面对这底下的众人,激愤的众人,癫狂的众人,方琅又陷入了沉思……

群体,真的能代表智慧?能代表真理?

……..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方墨澜竟是开了口,他轻轻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不屑又轻蔑,似乎多给他们眼神,都是一种浪费。

那股灵魂深处的高傲,又回到了他身上。

他抬了眼,狭长犀利的眸子锁住了远处的方琅,开口,却是对着台下众人,“我且问你们,倘若你们也拥有了吸食别人元婴的能力,你们用不用?”

众人愣住,愣了一会儿,都转过头来,面对方墨澜。

有个修仙者叫道:“方墨澜,你这阴险小人,恶毒小人,你在乱说什么?!我们才不用!”

方墨澜背负着双手,微微笑道:“是吗?这可是一个在大陆之上,在众修仙族内,最迅速最高效提升能力的办法….通过吸食强者的元婴,你们甚至能在瞬间提升百年的功力,这可比累死累活的修炼简单多了吧?想想看吧,自己天资拙劣,再怎么修炼也到不了化境,而通过吸食元婴,获得强者的修为,就能让你们自己跻身强者之列,这不是很划算吗?”

“而且,你们联合起来反对方士,反对吸食元婴,是不是可能因为,只有我们方士能吸食元婴,只有我们可以占这种速成的便宜。你们就算心中羡慕 嫉妒,也不会表露出来,因为,除了我们方士,你们所有族都不会吸食元婴。倘若再有哪族,忽然也可吸食元婴了,那么,你们是不是也要反对这个族?因为,既然别人能有你们没有的本事,你们大多数人没有的本事,那么,你们这平庸的大多数就一定不会甘心,就会以多胜少,举起所谓消灭异己的大旗吧。”

众人全都沉默了,面色精彩至极,有些人脸上则带着被戳中的恼羞成怒。

方琅竟是愣住了,他在沉思,沉思方墨澜的话语,在观察,观察众人的反应。

仿佛,一直以来,他都陷入了“我执”里面,带着自己主观的认知,反对吸食元婴的认知,而这认知刚好与大陆众修仙者相符,他也就因此认为大家都是单纯反对吸食元婴。

但他从未想过,反对吸食元婴表象的本质之后,还有什么其他的内涵?

难道,反对不能仅仅是单纯反对?

显然,方琅还是带着一种天才的纯粹,以为世间会单纯以“观念”来划分阵营。

显然,方墨澜比他要成熟老辣,更有一种洞悉人性的智慧。

“呵呵呵,方琅,看清了吗?你的执着也就只有你自己当回事。有时,喊着同种口号的人,并不等于真正一致的人。如此简单的道理,你竟不懂?你也好意思自称方士的叛逃者?方士怎能叛逃出你这种蠢货?!”

方墨澜拿足了门主的架子,气势之足,甚至盖过了方琅,好像这个身穿囚服的他,才是众人的领导者,才是武道盟的盟主。

其实,如果他想,他也完成可以胜任,胜任任何一种领袖。

这场对方墨澜的审判,实则是他的领袖之证——潜移默化的领袖之证。

就在此时,一个修仙者突然叫道:“方墨澜,快闭上你的狗嘴,你死到临头了,胆敢挑拨离间?!”

方墨澜沉沉一笑,“呵呵,挑拨离间?怎么,你认为吸食元婴是对的,其实你很想吸食元婴,但无奈你实在不会。而承认它是对的,就等于背叛众人了,是吗?”

这修仙者不知如何反驳,只是挥舞着拳头,对着方琅叫道:“方盟主!快杀了他吧!不要再留他蛊惑人心了!”

众人附和道:“是啊,方盟主,快杀了他,杀了他!屠了方士,屠了方士!”

方琅沉默着,沉思着…

有一个大胆的修仙者叫道:“方盟主?难道你被这狗贼蛊惑了?还是说,一直以来,你都是假意反对,假意与我们站在一起?!”

“就是!要杀就干脆杀,表明你的态度!”

“与众人为敌,还是与众人为伍?!方盟主,你快证明自己的决心!”

……..

方琅冷眼觑视着台下的众人,如同鄙视蝼蚁,此刻,他只觉以前的执念和坚持,再也不复存在。

他依然不认为方墨澜是对的,尽管他看清了众人的真面目。

无非,嫉妒自己没有速成的能力罢了,既然别人有,那就得群起攻之。

人的本性,就是爱抱团针对异类。

他嘲笑着,想起自己在方士被当成异类,而方士这个族群又被大陆当成异类。

他以为拥抱大陆,就等于拥抱真理了。

可是,真理往往只存在于少数人当中。

可他确实不敢承受第二次被驱逐的恐惧。

被群体驱逐,在群体里,被当做异类。

实在是可怕又煎熬。

无奈,他还是战胜不了自己。

“动手吧。”

……..

方墨澜依然背负双手,依然矗立不动,他依然在搜寻,很幸运,死到临头的这刻,没有看到心爱的她,至少,她没有上钩。

方琅对他公开处刑,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引出方芷柔。

引出她来,顺带杀了她,让方墨澜死得更痛苦。

但,直到现在,方墨澜也没搜寻到方芷柔的影子想必,她现在是安全的吧……

太好了………

……..

行刑剑尊弟子的剑阵已摆好,只待方琅的最后下令。

“….动手吧。”

瞬间,群剑齐发,几十把青锋剑果然在飞翔过程中合为了一体,合为了一柄更锋利更毒辣的剑…

方墨澜无所畏惧,淡定至极,背负双手,坦然闭眼。

可是,就在此刻,蓦然之间,他心里一痛,下意识睁开眼——

空中,迎面飞来一只三青鸟!而那三青鸟上坐着的人,竟然是?

看清她时,她就闪过来了…“扑哧!”一声,她中剑了。

她的速度很快,很快,他只觉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裙,再一眨眼,她就已经被剑洞穿胸口,直直地跪在了自己面前…剑消失了,化为了毒,沿着心脉涌入她的体内。

她要倒了……..

“师兄…….”

他的身体快过言语,他已经跪下了,怀中抱着她,微笑的她,满意的她。

“师兄…….”

毒素很快发作。

她的皮肤开始腐烂,身体开始萎缩,每片皮肤都在萎缩,都在腐烂,在破洞,在化脓。

很疼,会让她在师兄面前变丑,但她还是在微笑着。

“师兄….你说过,爱只能唯一….生死之间,只能选一个……师兄,我爱你,我选了你….”

他在颤抖,只是颤抖,说不出话。

拥有再多智慧和高傲,也救不了他此刻的无能和无助。

毒素蔓延很快,她的脸也腐烂了……

“呃……师兄,好疼….好疼………”

她撑不住了。

他在哆嗦,只能哆嗦,甚至失了禁……..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狰狞着,嘶吼着,大叫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

这种声音,难听至极,配合她已腐烂化脓的丑脸,更是恐怖至极。

他没放手,只是牢牢抱着她,抱着她,哆嗦着,凝视着,凝视着她变得越来越烂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师兄!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他思索着,沉默着,还是牢牢抱着她……

“师兄!给我个痛快吧!”

“师兄!快杀了我!你爱我就杀了我,快啊!太痛苦了!”

“快杀了我,快杀了我,不要让我恨你——”

这句还没喊完,他就出了手,很快,很果断,很干脆。

他拧断了她的脖子。

很快。

一瞬间。

她安静了。

他忽然轻松无比。

好像,怀中抱着的,只是一个陌生的死人。

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

他不认识她,一点也不认识。

可是,看着那熟悉的白色衣裙,跟着她的肉体一同腐烂的白色衣裙,他恍然意识到,他怀中的人,正是她!

刚刚发生的一切,难道不是一场梦?

不是幻觉?

他想用幻觉骗自己,可是实在的感触告诉他,真的不是幻觉……..

他呆坐着,凝视她腐烂的脸,看见她幼时的容颜,两种情境交织着充满他………

方月白骑着三足金乌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在方墨澜怀里烂成一滩的碎肉……

无需怀疑,只能是她。

他还是,没来得及“不!!!”

直到方月白的这一声悲鸣,在场众人才纷纷从刚才的惊变中反应过来,方琅率先叫道:“杀了方墨澜,屠灭方士,杀了这狐狸,大家一齐上!”

众人一齐上了。

他们首先拿起武器,攻击没有反抗之力的方士弟子。

而方月白已经从空中降落,幻化出元神,直奔高台之上的方琅!

他的原身匍匐在地,九尾涨大,狂舞着,如同九条蟒蛇。

而他的獠牙也暴涨出来,堪比狼牙。

他,要大开杀戒了。

“嗷!!!!”

一声悲鸣,他竟然遵循身体的本能,召唤了从未召唤过的狐族同胞。

如果他一直继承着九尾妖王的血脉,但并未觉醒,那么,此刻就算正式觉醒了。

他不是不能觉醒,而是不愿觉醒。

觉醒,意味着责任,意味着回归兽群。

意味着,会失去她,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

他带着必死的决心,誓要把在场所有人都杀个干净,就当是一场洗礼。

他终于可以失去所爱,回归本我了。

终于可以成熟了……

没了母亲,没了她,一无所有了,那就只能成熟了。

………

而这边,方墨澜怀中的她还在腐烂,还在化脓,直到,化成一滩血浆,腥臭恶臭的血浆…

但是,血浆中,竟多出了一块石头?一块小的,绿色的石头!

就在这石头完全显形时,空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缥缈又虚幻的人影!

一个朦胧又神圣的人影,只有上半身,像鬼魂,又像元神。

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无人知她是谁。

只知她几乎笼罩着整个天空的身影,给他们带来了绝对的压迫,就像,造物主俯瞰自己的造物一样…轻飘飘的一瞥,淡然无波,淡漠又疏离,没有情感,没有感受,只是观察…

而这石头忽然凭空飞起,飘飘荡荡,回到了她手中!

她要消失了……

众人来不及反应,包括方墨澜。

但方月白却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一切都融入九尾元神,像夸父追日,像嫦娥奔月,他,飞到了天上!

是爱的力量,是情感的力量,强大到让他足以再次飞升!

而她,竟是顿了顿,望着朝自己飞来的九尾狐,微微笑了笑。

她捻诀施法,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化为了虚无,化为了混沌。

而方月白,却还留着,在这虚无混沌的空间里,与她面对面。

“…你是谁?”方月白问道。

她淡淡开口,声音沧桑又苍老,“吾乃女娲。”

传说女娲是上古时期的创世女神,是大陆的缔造者。

她先是自混沌中苏醒,而后用五色灵石修复了裂天之洞,之后又开始创世造物,而大陆的万物,哪怕一草一木,都源于女娲之手。

只不过上古实在久远,不知有几亿个万年。

久而久之,人们就遗忘了女娲。

遗忘了自己的本源。

“她…是补天灵石?”

此刻的方月白,好像拥有了至高的智慧,根源在于他已经进入了女娲的场域,而在女娲的场域里,一切都是透明的,都是共享的。

女娲点点头,淡淡道:“只是遗落的一块小石头,未曾想竟掉入了方士的圣坛….岁月变迁,沧海桑天,这石头竟然养足了灵气,与方士的浊气融为一体,幻化成了人。”

这,就是方芷柔的本体,诞生时绿光闪现的本相。

没有一个人能知道的本相。

就连方墨澜都不知道,他起初确实调查过,但实在查不出怪异,就忽视了。

有的人专注情欲纠缠,有的人专注理念争断。

没有人去思考,存在的本源。

所以,这一小块补天灵石一现世,就唤醒了早就沉睡于混沌中的女娲。

只一眼,她就知晓了一切。

此刻的女娲透过场域,望着大陆上,望着刑台上厮杀的众人,摇了摇头,只是淡漠地开口,“存在即合理,存在即法则,何须灭绝?人类呐……”

她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造物很不满意,所以,她想再次陷入混沌。

但方月白叫住她,嘶喊着,“把她还给我!!!”

他气势足够,准备攻击。

女娲竟然微微笑了,但笑不语,但没把石头还给他,反而轻轻丢入了下界,不知丢去了哪里方月白不畏惧一切,更不畏惧自己的缔造者,若她不能复活她,他就要杀了她!

他要杀了女娲!

杀了创世神!

在场域内,一切都是共享的,方月白还未施展出九尾攻击,女娲轻轻一笑,像对待小宠物一样,用着无形的元力,把他扔出了场域。

而方月白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扔出后只能四爪朝天,像个坠入深海的四脚兽一般,仰天举着爪子,扑腾着,撕抓着, 狂吼着:“我该去哪里找她?!”

女娲元神消散之际,淡淡道:“回归本源。”

第四十九章 不死相逢就在方月白跟女娲在场域对谈时,武道盟的刑台上,众人与方月白召来的狐妖已杀成一片,那些早就失去反抗能力的方士弟子已经被众修仙者杀光了。

有的被割喉,有的被斩首,有的被腰斩,因为他们就跪在地上,毕竟先把方士灭绝干净才是对大陆修仙者来说更重要的事。

而那些狐妖对上修仙者,可谓是实力的碾压和吊打,这些狐妖都没被驯化过,没做过修仙者的仙宠,都长在野外,方月白的召唤使得它们也觉醒了内心那原始杀戮的欲望————针对人的杀戮欲望。

修仙者与修仙者或许有理念之争,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争论,但人与兽之间,可就是血海深仇,说不尽,道不明了…

就单论这个被剥皮被制成狐裘,多少小狐狸在小时候亲眼看着父亲母亲被人抓去?

它们不得不自己长大,跟着狐族前辈学习,修炼,等到自己可以亲自去探索大陆,去寻找父母的下落,结果,再见,父母竟然成了被人穿在身上的狐裘…而有着同样命运的小狐狸,太多了,数不清了……

而除了这个,修仙者里,不止百里一族会猎取妖丹来提升修为,其他的小门小派,也会猎捕各种异兽,当然不止狐族,他们也会通过炼化妖兽的妖丹来给自己提升修为。

难道,这不算一种吸食元婴吗?只不过,人总是要高于妖兽,高于畜生罢了。

他们,何尝会反思?

对兽来说,被当成人类的补品 贡品 用品,这千年万年来积赞仇恨会有多么根深蒂固……

女娲创世的本初,是希望万物能和谐相处,万物相爱,可她仅仅观察了大陆一千年,便决意陷入混沌,永不愿再醒而就在场上厮杀成一片时,方墨澜依然跪在原地,沉默着,安静着,像个与世无争的智者。

他怀中的血浆已经干涸了,她的人体全部消融干净了,只剩下勉强可见人形的头盖骨,和骨头上粘着的几缕头发……

他站了起来,一甩衣袍,神态祥和淡然。

不知什么时候,他脚下的铁链竟然断了。

他抱着怀中的人骨,淡漠地走下台,一步,一步,没人给他让路,他也不需要让路。

妖也好,人也好,都只专注厮杀,无人在意他。

但方琅在意。

还在高台上跟狐妖决斗的方琅,此刻分神大喊:“抓住方墨澜!不能让他活着跑了!”

刹那,一支破空之箭射穿了方琅的额头!

他的额头,正是命门。

方琅不可置信,愣神之际便被一旁的狐妖近身,一口咬断了喉管而那射箭之人,正是骑在三足金乌上的银羽掌门——温倾玉。

他在高空中,离众人很远,远到底下的人看他,只能是看到一个小光点。

但他之所以是掌门,就是拥有这全族内最远最准的命中之箭。

而温倾玉之后,又跟着众多的银羽弟子他们在天上,纷纷拉起了弓这是一场突袭,无人预料到的突袭如果箭出,谁会是被命中者?

……

而本来温柔懦弱的温倾玉,又能为了他所爱,做到何种程度?

是不是造反的念头一旦觉醒,就只能任它如洪水般喷涌向前?

毕竟,成功叫变革,失败才叫造反。

……..

其实,方月白骑着三足金乌走后,青蓠就去找了温倾玉,朝他下跪,交代一切,请他责罚。

温倾玉听完依然还是想要两眼一黑,昏死过去,这样,就能逃避他的怯懦了,逃避爱,承担所谓为族人好的责任。

但是,青蓠却趁机道:“掌门,我们不如静观其变。”

温倾玉不解道:“这是何意?”

青蓠道:“不管方墨澜方芷柔会不会死,方士已经算完了,而百里绝也死了,我猜,真相恐没有那么简单,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方琅。掌门,试想,从此以后,方琅成了武道盟的盟主,你还要继续留在武道盟,听命于他?”

温倾玉忽然厌恶至极,一种直白的厌恶,“我会退出武道盟,从此闭门不出,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青蓠摇摇头,“掌门,你可知,独善其身,向来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温倾玉无法否认。

青蓠又道:“方琅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能灭了方士,又能颠覆剑尊,还能统领武道盟,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们银羽遭殃了?”

温倾玉沉思着,片刻,反问道:“青蓠,以你之见,我该如何?”

青蓠幽幽笑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掌门,你就带着门内的精英弟子,半个时辰后去处刑台,到时,见机行事。”

思绪回到现在。

再一次拉弓,温倾玉对准了底下的修仙者,武道盟的修仙者“刷!”

一箭射下,万箭齐发。

无处可藏,无懈可击。

这才是真正的精准打击。

箭很快,武道盟的修仙者,死得更快。

一轮箭射下,温倾玉观望着,还有一大批武道盟的人,无奈,他又一次拉了弓,射出了连环箭,足以穿透数十个人的连环箭其余弟子紧跟着…

两轮箭射下来,武道盟的人,几乎都死光了,死得很快,死不瞑目。

只剩下那些狐妖和其他族的修仙者了……

狐妖们已经做好了防备,准备施展屏障,以保护自己免遭弓箭射击。

但那些修仙者,全然呆愣,就像傻子。

似乎,变故实在太多,一个接一个,他们无法反应,不知只能应对了。

天上的温倾玉似乎还在犹豫,这时,青蓠骑着三青鸟,飞在他身边,劝道:“掌门,是这些人参与了审判方门主,他们,都是罪人……”

“掌门,只要他们一个都不会活着走出去,那么,将无人知晓今日卯时的处刑台究竟发生了什么。掌门,方士已灭,方琅已死,剑尊更是元气大伤,武道盟全军覆没,当下,只有我们银羽实力尚存了,掌门何不从此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再被人裹挟…”

温倾玉望着地面,眼神锁定了那个依然漫步的方墨澜,他还没走出行刑台,他还是自顾自走着,像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浪人…

也就是这种时候,温倾玉更加坚定内心信念,他再一次拉弓,对准了台下的修仙者……

再一次的万箭齐发,除了狐妖,在场不留任何一个活人了。

这些狐妖见战局已定,纷纷撤退了,他们,去寻找自己的领袖了。

……..

经此一战后,银羽替代了剑尊,成为了大陆实力最强劲的族群。

那天,剑尊的新尊主也在场,不过也被温倾玉一箭射死了。

此后,剑尊就陷入了内乱,本就元气大伤,加上族内忙着争夺尊主之位,整个剑尊从此一蹶不振了。

根源,还是百里绝的生父生了太多儿子……

方士已灭,夜刹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旃檀从不出世。

这一番争斗下来,最良善的温倾玉和他带领的银羽,反而成了最大的获利者。

在其位,谋其政,温倾玉成立了新的盟会,名叫“友道盟”,这是一个与武道盟完全相反的盟会——一个主张和谐 仁爱 教化的“世外桃源”。

他平日里忙完政事,就会飞去蓬莱岛,去看望一个人……

蓬莱岛已经荒废了,圣坛那里也被方月白带领的狐群占领了,不让任何人靠近,虽然除了方墨澜,没人靠近。

方墨澜也没想过靠近。

他已经疯了。

那天,他带着方芷柔的头盖骨,慢慢走回了蓬莱岛,施展术法火化后,他又后悔了,一时后悔,一时又发癫,竟抹着骨灰咽下了自己的肚子!

咽下后,他又清醒了,清醒了,他又带着剩下的骨灰,来到了方芷柔的小屋,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哭了,终于。

虽然从来不哭。

哭累了,又做梦了。

无人知他梦得是什么。

此后,方墨澜就幽居在空无一人,死寂沉沉的蓬莱岛上,从不梳头,从不清洁,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像极了一个老疯子。

他时疯时醒,幻觉频出,每次出现幻觉,都是与方芷柔有关。

温倾玉知道方墨澜的状态,他很想把他接到银羽去住,但方墨澜非常排斥他的靠近,每次他来看他,他总是会发疯,大吼着,“我不是断袖!我不是断袖!我喜欢女人!!”

温倾玉心碎又无奈,更没办法靠近,更不想对方墨澜用强,只是默默站着,心里默默流泪…

每次都这样,他会静静看着方墨澜发疯,直到方墨澜疯癫到要扑过来攻击他,他才会忍痛离开,只愿下次来时他能想起自己毕竟,他日日都来。

但方墨澜的幻觉症状却日日加重,他好像回到了过去,把自己厌恶的,逃避的,又经历了一遍,直到幻觉中出现方芷柔,他才能松口气。

他会游荡在岛上,因为,方芷柔会跟他玩捉迷藏。

有时,他像个男鬼一样游荡在岛上的花园里,他会忽然看到小女孩模样的方芷柔从花丛里蹦出来,笑着叫道:“师兄!我在这里!”

“芷柔!!!”

他骤然欢欣,雀跃,飞扑过去,而那个小女孩会笑着,跑开她跑,他追,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他会跑到虚脱,累到虚脱,直到累昏过去,醒来时,又不知在岛上何处了他也快忘了,蓬莱岛长什么样,自己是谁,方士是谁了他知道圣坛是被狐妖霸占的,但他不知道狐妖是谁,有一次壮着胆子靠近圣坛,一个小狐妖竟冲到他面前,施展尾巴攻击,把他甩出去了,“再敢靠近就杀了你!”

这小狐妖只修炼出了四条尾巴。

不知为何,方墨澜一瞧见这四条尾巴,就想起了什么…

虽然想不起来,但脑中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只是心里却难受,那个模糊朦胧的身影,一定抢走过芷柔意识到这点,他又陷入癫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捂着脑袋,跑开了,远离圣坛。

跑到累了,昏了,再醒来,竟然是躺在了沙滩上。

想不起来刚才发生过什么。

………

忽然有一天,他彻底清醒了,很彻底,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不知道这种清醒能维持多久,只知,必须结束了。

虽然不舍,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继续记住她。

可他的高傲又不许自己像疯子那样活着。

这样的记住,也没有任何意义。

清醒时的他,一贯果断,一贯干脆。

来到了她的小屋,拿出她的骨灰,他盘腿抱着骨灰坛坐在床上。

不需要罗盘,也能开启那个自毁法阵。

身下出现了一个暗红色光圈,他整个人被包在一个小结界里,结界里燃着火,无色无相的烈火,很快,就蔓延到他身上了……

终于,可以死了。

火焰已经灼烧了他的脸,他竟然还流了一滴泪…他释然了。

终究还是没法活在只有他跟她的二人世界里…

什么地位,荣耀,实力,责任……

甚至长生不死。

他可以通通不要。

他这才明白,为何方月白会向往天涯海角是不是,只有真的远离人群,才能摆脱一切纷争?

才能只专注于自己的爱情?

或许吧,希望来世,他还能遇到方芷柔。

遗憾,还是有遗憾,他终究还是带着遗憾…如果世间存在地府,那他希望能与方芷柔相遇吧…他一定不会喝孟婆汤,一定会找到她……..

毕竟,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

而死,是为了追寻爱来过的足迹。

……五百年后,蓬莱岛的圣坛终于迎接了新生。

狐群占据于此,每日都不松懈,只待这圣坛能闹出一点动静。

等啊等啊,一下子就等了五百年。

这些年,身为狐妖之王 万妖之首的方月白潜心修炼,实力大增,大陆之上已难有他的敌手,而他,更是稳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甚至在温倾玉的默许下,成了除银羽 夜刹 剑尊 旃檀外的第五大族——妖兽一族。

妖兽也需要被领导,被认可,有自己的领袖,而不是永远做人类的耗材。

方月白,就做了这个颇具开创意味的领袖。

他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稚气,只有成熟和智慧了。

这些年里,他杀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妖,一直独身一人,没有过爱情。

直到现在——

圣坛四周,忽然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圣坛中央就如同风眼,旋着所有飞沙,而天地间,仿佛也飘浮着一缕缕浑浊的气体,最终,全都汇集在了这里。

片刻,乌云退散,飞沙零落,草木静止,浊气聚集的圣坛中央,闪现一抹绿光,光芒散去,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懵懂又无知,四下观望,只看到跪了一地的,头上长着耳朵身后还长着尾巴的生物他们虔诚又恭敬,仅仅跪着,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直到——

一个身穿紫袍的白发男子,优雅又慵懒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发很长,像雪一样白,眼睛又像宝石一样闪亮,黛紫色的宝石,美丽的宝石…

恍惚中,小女孩只觉得面前这个慢慢朝她走来的人,很美,很强大,甚至,让她有一点点害怕……

“…呵呵。”

他单膝跪了下来,虔诚又恭敬,卑微又示弱。

小女孩这才壮着胆子,悄悄靠近他,问道:“你是谁呀?”

他抬头,望着她稚嫩的容颜,轻轻笑了笑,“我是方月白。”

小女孩挠挠头,“哦,你是方月白……那我呢?我又是谁?”

他微笑着,姿态更卑微了,“你是方芷柔,是我的主人。”

方芷柔十分不解,困惑至极,“…主人?什么是主人?”

他却没有回答,反而笑着,试探着,朝着女孩伸出了手。

方芷柔迟疑片刻,还是把小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上。

但下一瞬,他轻轻托起方芷柔,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你干嘛?为什么要这样?我可以走路….”

方芷柔有些不自在,更有些害羞,一种来自生理本能的害羞。

他没放下她,而是抱着她,慢慢走下了台阶。

“芷柔,你可是我的主人了。”

方芷柔更害羞了,竟然壮着胆子,悄悄摸了摸他雪白的长发, 甚至,还想伸手去捏他那毛茸茸的耳朵他又一次轻笑,低了低头,“….摸吧。”

这下,方芷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还是有些畏惧这个看上去妖异的男子,尽管他很温柔。

下了台阶之后,他施展了轻功,抱着她飞翔,跃动在山野间。

她更害怕了,但也觉得很刺激,很好玩,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问道:“月白,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方月白微笑着,“天涯海角。”

方芷柔问道:“天涯海角是什么?在哪儿?很远吗?”

方月白笑道:“不远。人在天涯,就在身边。”

小小的方芷柔并不能理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方月白微笑着,“你现在还小,当然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芷柔,你可愿在我身边长大?”

小芷柔脸一红,很羞涩,很期待,幻想着长大会是什么样,“我愿意呀….月白,你说我是你的主人,到底什么是主人呀?”

方月白温柔笑着,“主人就是爱人。你是我的爱人….”

小芷柔更不解了,更困惑了,只是道:“什么是爱人?”

方月白轻笑道:“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我会爱你,一直陪着你,此生,我们永不分离。”

小芷柔忽然双脸通红,“我….那我也爱你吧……..我跟着你学……”

方月白面上淡然,“嗯”了一声。

但心中,却是狂喜无比!得意至极!!满意至极!!!

五百年,五百年!!!

他足足等了五百年!!!

终是等到了她,做她最初的引领者,启蒙者,给她爱,让她爱,让她爱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月白在心里狂笑着,嘲笑方墨澜的自戕,五百年前的自戕何必赶着去死?

幸亏早死了。

不然,他又得跟方墨澜争了。

他是成熟了,成长了,但狐的本性不会轻易更改,百年也好,千年也好,万年也好…

认定的人不会改,认定的事不会改。

独占一人,就要永远独占。

而如今的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做一方之主,牢牢护住她,捍卫她。

终究,还是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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