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the most wonderful family i have seen in beijing. ”
“ya,i think so!”
我对前面一直频频回头看我们的欧洲高个儿小伙子露出璀璨一笑,”thank you!”
碧眼帅哥似乎没料到我会作出回应,微愣了两秒,旋即不理会和他同行女伴在身后的不解询问,带着一脸欣喜朝我走来。
只是还没在我面前停下,一手抱着啾啾的傅唐逸就用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臂环着我的腰侧径自与那名欧洲帅哥擦肩而过,连句”sorry”都懒得应付。
直到走远了,我才把傅唐逸那只碍事儿的爪子从我腰上扒拉了下来,“幼稚!”
以前那个睥睨众人的祖宗莫不是幻影?
傅唐逸的腿长,两步就跨了上来,“你听得懂英语?”开口就是质问。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有什么稀奇的吗?”在美国呆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也是能学会了听和说的,不会写而已!
“哼,也不知是谁英语四级考了四次都没过!”
他的冷哼让我想到当年的四级成绩最后还是靠他找人替我摆平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喵,炸了,“你不知道勤能补拙吗?!”
“是吗?是姓关的对你勤、还是你不得不勤?”傅唐逸的语气酸极了。
阴阳怪气的小心眼男人!不理他,我手拿地图往梦幻沙滩走去。
在北京海洋馆从上午10点走到了下午两点,我和傅唐逸带着啾啾一连看了好几场动物表演,每场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可我们两个大人都甘之如饴,愿意和啾啾一块儿等着。
不为什么,只为能看到啾啾脸上兴奋的笑容,她特别喜欢看海豚和海狮,看到它们跳舞就会转过头来瞅瞅我和傅唐逸,见我们笑着看她,她更是乐得嘻嘻大笑。
不过现在啾啾饿了,我也走累了,也是时候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看介绍说这里的梦幻沙滩有着椰林树边,是个休憩的好去处。
脚底踩着柔软的细腻白沙,我忽然觉得这个时候吃着冰淇淋感觉会更不错。我是这么想的,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见我一副馋样,傅唐逸皱了皱眉,命我不许在阳光底下晒着,把我和啾啾安置到竖着太阳伞的沙滩椅上坐着,他这才转身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咖啡馆又像是个清吧的店里。
再出来时,他的左手握着一根冰淇淋,右手则拿着两根。
远远看着,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手拿着堆着雪球的冰淇淋,竟一点儿也不显得滑稽,反而man极了。
有一种……父亲的味道。
成熟、稳重,但是对他所在乎的人,他展现出来的更是一种无限的疼爱。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对他犯了一会儿花痴。
一直到他把冰淇淋递给了我,我才回过神来。
“傅唐逸,你居然也吃冰淇淋。”他把两根冰淇淋分别发给了我和啾啾,自己往我身畔一坐,拿着冰淇淋吃了起来。
听我微微惊讶且带了几分鄙视的口气,他斜睨了我一眼,“我也是正常人,谁规定我不能吃?”
我舔了舔在高温下渐渐化了一层的巧克力雪球,然后抬头对他傻傻一笑,“傅唐逸,我有没有夸过你是一个好爸爸?”
他冲我挑眉,“嗯?只是一个好爸爸?”
有时候真不能夸他,这才一句就上脸!想不到这个男人也这自恋!
我随即转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
一股热热的体温贴了上来,傅唐逸偏着头,对着我的冰淇淋就是快准狠地咬了一大口。
“傅唐逸!”我气喊。
再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了!
趁傅唐逸带着啾啾到岸边玩耍,我跑回店里又多买了一支冰淇淋。
没办法,方才被傅唐逸“报复性”咬了不小的一口,害我足足少吃了一大口。现在不补回来,多对不起自己。
我拿着冰淇淋在铺着绵绵细砂的海滩上慢悠悠地散着步,迎面走来两个人,就在我正要避开她们的那一下子,离我最近的那个长发飘飘比我反应更激烈地“啊”地大叫出来。
一支奶白色的冰激凌正中我胸脯。
顺着我的曲线,直直滑落而下,掉落在沙面上。
“秋凉,你怎么也在这儿?!”
是童稚!
而把冰激凌挂在我胸前的长发飘飘,不就是前两天和童稚一起出现在傅唐逸的家里,遭到众人无意识(也许是下意识?)的冷落最终黑脸而去的“清汤挂面” !
见她捂着嘴巴仍在装作一副小清新的无辜样子,更无意要替我擦掉身上的污渍,我的心情一瞬间也变得无比恶劣。
我还真没见过像她这种故意成分如此多、演技又令人倒胃口的做作女。
“你傻逼啊?走个路都能弄成这样儿?!”童稚难得的不再是一副坏坏的女痞子样儿,而是对她的女伴沉了脸飙了粗口。
她一把拽过“清汤挂面”斜跨着的小包包,从里面抽出了纸巾替我擦起了胸前黏糊糊的融化了的冰淇淋痕迹。
“姓童的你他妈把你爪子给我挪开!”
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傅唐逸看到这一幕,顿时暴跳如雷!
他冲上前扯开童稚的手,估计是气急,下手的那股狠劲儿直接让童稚倒退了几步,打了个趔趄才稳住了脚步。
下一刻,傅唐逸就看到我连衣裙上一大块不和谐的图案。
“这怎么回事儿?”
他眉头紧皱。
童稚也不和他计较,拿着沾了水的纸巾又递给了他,“快赶紧擦擦。”
傅唐逸对她仍是不带好脸色,不过还是接过了纸巾,低头在我身上一点一点地擦了起来。
见他还在顽固地和几小块早干涸擦不掉的污渍作斗争,我握住了他的手,“算了啦,等会儿直接回家换衣服就得了。”
他这才放弃。
抬头阴着一张脸对童稚和她的女伴放了狠话,“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尤其是你童稚带着的下三.滥货色。再让我见一次看我不削死你们!”
说完,傅唐逸抱起一旁的小人儿啾啾,牵着我准备离开。
“等等!”
我挣开他的手,转身一把夺过童稚手里早就不吃了的冰淇淋,走到那个还未来得及将脸上得意之色收起来的小清新“长发飘飘”面前,举起两支融化了的冰淇淋,对着她那干瘪的小胸脯精准地一个用力朝下。
呵,一边黑乎乎,一边奶白白。
在她惊愕、羞怒的丧犬表情中,我对她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齿微笑,“太小了。送你我安秋凉特别为你打造的\'热缩冷胀\'!”
从海洋馆出来,傅唐逸就开车载着我和啾啾到香格里拉饭店吃饭。
包厢的洗手间内,我正掬着一捧水洗脸。背后猛地一堵拥抱吓了我一小跳。我从镜子看到身后站着的挺拔英俊的男人。
“傅唐逸,你……”
我还没说完,身子就被转了过去。一个吻铺天盖地地伴随着熟悉的男性气息朝我压了下来。
傅唐逸的吻技纯熟高超,大手又顺着连衣裙的下摆抚摸着我的大腿,逐渐往上在我的臀儿揉了几把,最后停留在我的腰侧轻轻摩挲着。
很快,我就软成一滩水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放开我后,他的气息不稳,而我只剩喘息的份儿。
“你这睚眦必报的小东西。”他在我的耳垂处舔了两下,嗓音带着低哑的磁性,旋即又发出两声低笑:“不愧是我傅唐逸的媳妇儿,我喜欢。”
我则语带一丝懊恼:“矮油,刚才忘了让你捂着啾啾的眼睛了,她那么聪明的宝贝儿万一学坏了咋办?”
“咋办?咱女儿要是将来变成小女汉子那全赖你这剽悍的小妈咪呗。”傅唐逸戏谑地说完,箍住我的腰正要再吻我一回。
“哎呀,傅唐逸我不是让你照顾小宝吗?”想到只有小宝一个人在包厢内,我急了,想也不想地一下推开他,急匆匆地出了洗手间。
见如一尊小玩偶的啾啾一个人坐在包厢内的沙发上玩着服务员给她拿来的小玩具,我的心一下就融化成了无数的碎片。
我忽然对紧随在我身后的傅唐逸有了唠嗑的心思,“傅唐逸,你知道吗?这几年来,我认为你对我最好的一件事就是你把啾啾留给了我,而我最庆幸的是自我知道她的存在后,我就从没动过把她拿掉的想法。啾啾真的很乖,即使是我一个人照顾着她,我也从没感觉到累过。生病吃药打针,啾啾从来不需要我操心,因为她不会大哭大闹,而是像现在这样,乖乖的,只要我陪着她她就能乐得跟个小傻子似的。我在给我们两人做饭做点心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阁楼的小窗台上,玩着我给她买的玩具。等我喂着她吃好吃的食物时,她就能满足得笑瞇了眼睛。我头疼没法照顾她,在阁楼晒着阳光时,她就坐在我旁边玩玩具,几乎没发出任何动静吵到我。只有在想要尿尿,她才会小声地喊\'妈咪,啾啾要上小小\'。”
在我和傅唐逸说话期间,啾啾挥着小肉手要 咪抱抱。
傅唐逸先我一步把啾啾抱了起来,他转身回来搂着我的腰走到饭桌边,放开我后,先是一手替我拉开了餐椅,接着才是自己随意拖了张椅子在我身旁坐下。
“媳妇儿,昨天我和童稚退婚的事情彻底告终了,等明儿个咱们就飞美国,把你和那姓关的糟心事儿也一并解决了吧。”傅唐逸和我交待着事儿,边用筷子夹着一片烤鸭送进我嘴里。
“嗯。”皮酥脆而不腻,滑嫩的鸭肉入口即化,口腔内还残留着肉末的余香。果然是我喜爱的,我的眼微瞇,极好商量地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的我和傅唐逸都没有预料到的是,接下来的美国之行,会让我们与来之不易的未来的幸福差点儿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