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捆绑

被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美剧的我,察觉到傅唐逸一直在瞅着我,我装作不知道,他看了我一会儿后飘出了一句话,“你外面是不是养小白脸了?怎么最近对我不那么没心没肺了?”

我也瞅着他,回答他第一个问题,“聪明,这都被你猜中了。”

他乐了,“那你倒是给爷说说,他有我帅?有我厉害不?”

我叹了口气,佯装惋惜地回答:“就一绣花枕头,帅是挺帅的,可还真没你厉害。所以……我把他给甩了!”

他抱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他把我压在沙发上企图对我“不轨”时,我们身后传来保姆阿姨的声音。

“先生,太太,饭我做好了,我还给你们做了些芒果西米露放在冰箱里冰镇着呢,你们晚上可以拿出来当小点心吃。”

保姆阿姨来的时间不长,显然是误会了我和傅唐逸的关系!

就在我陷入她对我错误称呼的纠结中时,只听傅唐逸清亮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行,谢了。”

“欸,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太太我走了,再见!”

“嗯,再见。”

保姆阿姨一走,我就推了推傅唐逸,“快吃饭去了,饿了。”

傅唐逸冷着脸瞥了我一眼,哪还有刚才逗弄我的愉悦表情。我就纳了闷了,明明是人家阿姨说错了好伐,怎么又把脾气往我这儿撒了?

吃饭的时候,整间餐厅安静得有点儿诡异。我夹了块鱼肉,把其中的刺儿挑了出来,放在了傅唐逸的碗里。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漏了一拍,还以为他在不满我用吃过的筷子给他夹肉。

连忙对他嘿嘿补了一笑,“老板,这肉鲜嫩肥美,味道很不错的!”

“那你怎么不吃?”他盯着我几乎没动过几筷子的一碗白米饭,一脸狐疑。

看他总算给了我一副比刚才好多了的脸色,我松了口气之余,还得和他解释,“最近肠胃不是特别好,看什么都没啥胃口。”

他边给我夹了几条青菜放在我碗里,边数落我,“叫你平日里零食吃那么多!”

“我没有!”大大的冤枉。自从他把关心意寄给我的进口零食清理掉后,我就没再去买过零食吃了!

我扒拉着他给我夹的几条青菜,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把碗往桌上一搁,“不吃了,我去吃阿姨做的芒果西米露!”

“坐下!”

他一低喝,吓得我刚迈出的脚瞬间退了回来。

“肠胃不好我明天带你去看看医生,冰箱里的东西你都不准再吃了。”他无视我祈求的巴巴眼神,强势地直接下令。

第二天中午,我刚从学校上完课赶回家,他就一个电话打过来,问我在哪,要带我去看医生。

我心里嫌烦,可又不想在这不知还剩下多少期限的日子里忤逆他,“我刚从学校回到家,我先去洗个澡,外面这么热,我一身粘哒哒的。”

他在电话里头催我,“那你快点儿,不许调低水温。我马上到家了。”,挂电话之前还不忘损我一句,“真是个事儿精。”

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到我此刻的表情,可我还是忍不住对手机屏幕吐了吐舌头。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上楼洗澡去。

我洗了个战斗澡下楼后,就看见傅唐逸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阴沉得渗人。

“傅……”我话还没说,他就开口打断了我。

“刚才房产中介给你打了电话,我接的。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你给我说说吧。”他把我的手机甩在了茶几上,语调平稳地问着我。

我绕到他身边坐下,凝视着他冷冰冰看着我的眼,“我想把房子卖了,我想离开这儿。”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彷佛凝结了三秒。

傅唐逸的手动了动,就在我意识到危险濒临之时,他猛地扑上来压住我,长腿一跪骑在我的身上,掐住我的脖子,“我没听清楚,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要卖掉那栋别墅,我要离开北京,我不想跟你再浪费时间!”

原本只是卡在我脖子上的双手瞬间收紧,傅唐逸在我头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安秋凉,亏我还在想你怎么长心了呢!嗯?这段时间背着我捣鼓了挺长时间的吧?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惯着你,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在我差点以为我接近窒息的时候,他的手一松,放开了我。

我摀着脖子猛咳,听着他在我的耳边怒吼,“不要以为你现在手里有点小钱就牛逼了!姓安的我告诉你,我傅唐逸能捧着你就能摔死你。既然你从来就没稀罕过我对你的好,那你就给我等着吧!”

我被软禁在这栋别墅内二十多天了。

那天傅唐逸对我发了好大一通火,冲我吼完后,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我的手机就离开了。

扣手机、拆电话、断网线,傍晚还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说是奉傅先生的命前来保护我。

呵,保护?保安们说得这么好听,那在傅唐逸嘴里出来的一定好听不到哪儿去。

这二十多天里,我并没有做出所谓的哭哭啼啼、不吃不喝的反抗行为。

相反的,我前段时间不怎么好的胃口突然暴涨,每天把保姆阿姨做的几道菜都给风卷残云、一扫而空了。

期间傅唐逸并不是真的没有理我,他给保镖的头儿打了电话,头儿就把电话拿给我。

刚开始傅唐逸和我的说话都特别简单, “吃饭了吗?”

“吃了。”

隔了大半个月,他又问我:“想我了么?”

“想,很想……”我猜测他冷落我的这一个月是去了深圳,他前一段时间不是和我说过么?

等忙完深圳那边的事儿就带我去他的母校普林斯顿大学一趟,还要带我玩遍美国la。

可是没等到我们的分手之旅,提前到来的却是这场不欢的局面。

在我掰着手指数数日子过了将近要一个月的某天晚上,他打来了电话,问我:“安秋凉,你……爱过我吗?”

有钱人矫情起来,真酸……酸得我在听完他小心翼翼的问话后捧着个手机默默地流着泪。

“……傅唐逸,我在乎你。”

他在那边静了半晌,良久,对我说了一句,“等我回去。”

那晚我一个人坐在卧室的贵妃榻上哭了,甚至有越哭越悲壮的趋势。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和傅唐逸坦诚。

因为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所以他在知道我要离开他时,他并没有用多么粗暴的方式对待我。

可是就是因为他只是在乎我,所以我不能告诉他,重生之后的我,在他对我的呵宠下早就举白旗投降,爱上他了。

这辈子的傅唐逸比上辈子的他好得太多太多。

尽管他还是那么的没有耐心,脾气还是那么爆,在知道我和其他异性有一丁点牵扯时更是那么的小心眼。

可他在我身上真的用了心,他的没有耐心只是表面,不然他也不会在我失去两个朋友的时候哄着我,甚至放低身段带我去游乐场;他的爆脾气,通常都是我的作才把他给惹毛了,但凡只要我对他讨好的一笑,他立刻又对我放软了脾气。

他的小心眼连愚钝如我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上了心,傅唐逸又怎么可能总是作出这种不符合他情商和智商的幼稚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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