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公交一过八点就显空荡,尤其往市区的郊区线,十点半的末班车里,除了司机只剩两个昏昏欲睡的老头。
车门“嗤”地打开时,司机抬头扫了眼后视镜,差点踩错刹车。
上来的女人穿一身挺括的浅蓝色制服,领口别着银色工牌,五官标致得像橱窗里的模特,只是脸红扑扑的,额前碎发湿成一绺绺,扶着扶手喘气时,胸脯起伏得厉害。
这个点,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搭车进市区呢?难道是……女鬼?
司机捏了把方向盘,有点发怵。
不是女鬼,绝对不是。
虽然是冷白的肤色,但这个女人此刻的脸红扑扑,她脖颈沾着的汗珠是真的,攥着包带的手也没那么苍白。
女人倒是没看司机,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坐下,车窗映出她的侧脸,目光盯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睫毛上像挂着水。
她是席吟。而裴小易,终是没来接她。
制服裙摆下的腿并得很紧,她下意识拽了拽裤腰,又触电似的松开。
内裤贴着皮肤,凉丝丝的湿意顺着大腿往上爬,像有条冰冷的蛇。
明明只是6颗冰块……为什么?
为什么到现在内裤都是湿哒哒的?
席吟心里有点烦躁。
她从窗外收回视线,从包里摸出来手机——手机的屏幕暗着——裴小易还是没回消息。
小易……为什么你不回我?为什么你不来……救我?难道,你也出了什么事情?
女孩的心揪紧了。她想尽快赶回同居的小屋去看看。
刚刚刁俊铭居然真的信守了承诺,就这样放自己离开了。
但席吟出了餐厅,却发现别墅区根本打不到车。
她只能搭最后一班公交进市区。
往常坐车只需要半小时的路,公交或短或长的站站停,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车碾过铁轨接缝,颠簸得她往座位里缩了缩,把脸埋进臂弯。
制服上还留着刁俊铭那只脏手的温度,混着劣质古龙水的味道,比内裤上的湿冷更让人恶心。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女人肩膀在微微抖,倒像是哭了。
他松了口气,踩油门的脚稳了些——总归不是女鬼就行。
车窗外,江城的夜摊收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家亮着灯,把树影拉得老长。
接着司机又往后看,看到那个好看的小姑娘,翻来覆去地刷着手机。
是的,没有裴小易的消息。回复,留言,什么都没有。席吟心下焦躁,又点开寻寻。她想找那个暖男网友“怡宝”倾诉倾诉。
但奇怪的是,怡宝的头像也是灰色的。说起来,怡宝也好几天没有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现了。
席吟气苦,只能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看着深沉夜色下或浓或淡的点点色块。倏忽间,“滴”的一声,一条微信进来。
女孩欣喜地翻开手机,然而兴奋的心情又马上沉入谷底。不是男友裴小易。而是妈妈席姨。
穿着大红大绿的席姨和那个严叔叔,跟着一帮老年人,站在冰岛标志性的雷克雅未克大教堂门前。居然还是一段短视频。
雷克雅未克大教堂像被冻住的雷暴。
玄武岩柱般的塔尖刺破云层,六边形的几何棱角在极光余韵里泛着冷光,仿佛上帝用圆规在冰原上刻下的惊叹号。
席姨把玫红丝巾往肩头一掖,率先站到教堂正前方的广场砖上。六十岁的腰身挺得比教堂尖顶还直,嗓门亮得能穿透冰岛的寒风:“预备——”
严叔叔举着褪色的导游旗打拍子,旗面上的长城图案在异国天空下抖了抖。
二十多个银发脑袋跟着节奏起伏,《真心英雄》的旋律突然炸响在北欧的清冷空气里:“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
席姨的声音劈了个岔,却更像带刺的野玫瑰往上蹿。
严叔叔的手挥得比指挥家还用力;而教堂阴影里,团里剩余的几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们缩着脖子刷手机。
三三两两的围观着这群蹦跳着拍着手的中国老人团。
风卷着歌声掠过他们冻红的耳朵,“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的调子撞在教堂冰冷的石墙上,碎成一地不知该属于谁的回响。
欸~生机勃勃的老人,死气沉沉的年轻人。席吟叹了口气。这社会是怎么了?
还有,妈妈和严叔叔,花的是自己的那五万块钱啊。
……
到家已近午夜。
席吟轻手轻脚推开门,但换鞋时她动作急促,一心只想着赶紧换掉裙子里那条黏腻肮脏的内裤。
穿过客厅,她径直走进卧室,“啪”地开灯——可下一秒又迅速关掉——原来她看到,男友裴小易四仰八叉趴在床上,鞋蹬在一边,衣服裤子没换,浑身酒气裹着鼾声,显然睡了好一阵。
换内裤的事情,瞬间被席吟抛到脑后。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蹑脚走到床尾,先小心褪下男人的袜子,指尖触到冰凉的脚面,心里泛起一丝疼惜。
接着她去解裴小易的皮带。
那皮带可不好解,男人趴着,扣子被男人压在肚皮底下。
席吟手指使劲抠了半天,胳膊肘顶得发酸才解开;然而,往下拽牛仔裤时更费劲,男人沉得像块石头,她咬着牙拽到膝盖,又费力往上抬了抬腿才脱下来。
上衣实在脱不动了,女孩放弃了。
又见男友的半条腿耷拉在床外,席吟双手插进他膝弯,使劲把人往里推了推,生怕他待会儿一翻身就摔下去。
最后席吟拉过羽绒薄被,轻轻盖到男友的胸口,掖了掖被角,像照顾孩子似的仔细。
做完这些,女孩终于可以叉腰坐在床尾喘口气。
但一瞥眼,席吟又见男人脚指甲长了,还带着点泥垢。
于是她又悄悄起身拿了指甲剪,把他的脚搁在膝盖上,挨个剪起来。
剪到小脚趾时,裴小易哼唧一声,她立刻停手,等他呼吸平稳了才继续,末了还对着趾甲吹了口气。
这通忙下来,她额头微微见汗,多半是脱裤子时费的劲。
窗外,远处十字街头中国银行的大钟“哐哐”敲响,十二声钝响过后,新的一天来了。
席吟望着窗帘缝隙,这钟打她记事起就立在那儿,此刻听着倒觉得安心——过去这一天,总算做了点让自己踏实的事。
她这才想起自己湿冷的内裤。
她赶紧去洗手间,褪下内裤,脱光身子,抹上点沐浴露,草草冲了个澡。
出来换睡衣时,席吟脸有点红,犹豫了下,决定还是不穿内裤,她心里揣着点小念头:万一裴小易夜里醒了想要自己呢?
席吟重新回到床边,刚躺下,又觉得裴小易身上的酒气还很冲。
女人都是嗅觉动物,席吟也不例外。
她微微皱眉,又去洗手间拧了块温水毛巾,回来仔细擦他的脸、脖子、手脚,直到闻着味道淡了些才罢手。
再次躺下,她右臂轻轻环住心上人的脖子,左臂往他颈后拱了拱,终于从脖子和枕头的间隙里伸过去。
鼻尖蹭着他的锁骨,她满足地眯起眼,心想:“睡吧。”
这一刻,周遭静得只剩下裴小易的呼吸声,席吟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安宁的时刻了。
……
第二天到来了。
窗帘没拉严,一缕阳光斜斜地钻进来,像根发亮的金丝,落在席吟的睫毛上。
她动了动眼皮,那点暖意顺着睫毛爬进眼里,带着点痒。
窗外的风好像裹着香樟树的味道飘进来,混着裴小易身上残留的淡淡酒精气息,多半还是那种清清爽爽的、属于早晨的味道。
席吟想伸个懒腰,左臂却沉得像灌了铅,稍微动一下,骨头缝里就传来细细的麻意,从肩膀一直窜到指尖,像有无数根小针在轻轻扎。
她这才慢慢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的,好一会儿才聚焦——裴小易就躺在她对面,离得那么近,她能看清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还有他眼睛里映着的那片晨光。
他早就醒了。
席吟心里咯噔一下,刚要扬起嘴角说句“早啊”,裴小易的目光突然沉了沉,像被云遮住的太阳。
他没动,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不高,却带着点冰碴子:“昨晚你去哪儿了?”
空气好像一下子凝住了,香樟树的味道淡了下去,只剩下那缕阳光,明明亮亮地照在两人中间,却显得有点刺眼。
席吟的胳膊还在发麻,可她忽然觉得,那点麻意,远不如心口泛起的那阵凉。
这句话,不是应该自己问他的吗?席吟心底里泛起了苦涩。
你昨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我?为什么不来救我?你知道我差点被人强奸了你知道吗?
她张张嘴想说话,但却声音哑着说不出话来,像被人扔到岸上挣着翕动的鱼。
她实在是没什么恋爱的经验。昨天,自己差点被人玩弄,被人强奸了。这算是……我自己的错吗?
过去的事,昨天的事,充塞着打压着她的自尊。这一刻,席吟突然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裴小易了。她有错。她该死。她实在是爱得很卑微。
女孩抬起眼,睫毛微微颤着,可怜巴巴地望向爱人,心里纠结着怎么解释。
好在裴小易也没追问。男人此刻面无表情,只是努努嘴,然后抬手指着自己的胯下,那在羽绒被里挺出来的一个小帐篷,淡淡地对席吟说:
“口我。”
席茵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跪坐在床上,维持着刚才俯身想要解释的姿态,大脑却像被瞬间抽成了真空,一片空白。
“用嘴……给我口出来。”裴小易生怕席吟听不懂,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生了锈的钉子,从裴小易的口中吐出,然后不偏不倚地、狠狠地钉进了席吟的脑子里。
这不是我的裴小易。席吟心底凉成一片。
她的裴小易,那个会因为她被人欺负背了一堆水而把书包抢过来背的男人;那个会给她打伞然后伞被吹跑却哈哈大笑着说“跑”的男人;那个在床上,连接吻都会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男人……他绝对不会用这种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近乎是命令的语气,对自己说出如此下流的话。
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他的声音,又确确实实是裴小易。
只是那双眼睛,那双曾经盛满了星光和温柔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结了冰的枯井。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昨晚的事情,小易已经知道了?
席吟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而比这更让她感到恐慌的,是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远比大脑要更诚实,也更下贱。
在听到这句命令的瞬间,她的下体里,竟然可耻地、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爱液。
她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身体记得,记得比她的大脑还要清楚。
老头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他会捏着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跪下,然后看着自己用那张他口中“最清纯的脸”,去做最淫荡的事。
他会教她技巧,教她如何用舌头,用喉咙,去取悦一个男人。
她的每一次笨拙,都会换来毫不留情的惩罚。
久而久之,那种技巧,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条件反差般刻进了她的肌肉记忆里。
可是,她不能让裴小易知道。
在裴小易面前,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纯洁、羞涩的人设。
那是她为自己编织的、唯一能让她感到自己还是个“好女孩”的、脆弱的梦。
她怎么能……怎么能在他面前,展露出那个被老男人调教出来的、熟练的、下贱的席吟?
她犹豫了,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想问“为什么”,想问“你怎么了”,可是在他那冰冷的、审视的目光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席吟看到男友脸上的不耐烦,看到他眉宇间那愈发浓重的阴霾。
一股巨大的恐惧淹没了她。她怕,怕他会因为自己的迟疑而更加生气,怕他会就此抛弃自己。
昨天的事,是她对不起他。她脏了,她没有保护好自己。她是个坏女孩,她罪该万死。
她爱他,爱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自我。
所以,如果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她认了。
席吟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破碎的扇子,在脸上投下凄楚的阴影。她缓缓地、带着一种奔赴刑场般的悲壮,俯下身去。
她的动作很慢,很生涩,仿佛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像个无措的学生,用嘴唇,轻轻地、试探性地碰了碰那个隔着布料依然坚硬的地方。
然后,她听到了裴小易的一声冷哼。
那声冷哼,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心上。
那声轻哼,像一道无声的命令,也像一个开关,瞬间切断了席吟所有笨拙的伪装。
女孩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那张清纯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是麻木的、熟练的妩媚。
她不再犹豫,俯下身,伸出双手,熟门熟路地解开了男人的内裤。
那个因为一夜宿醉和晨间勃起而显得格外狰狞的肉棒,就这么毫无遮挡地弹了出来,带着一股男性的、具有侵略性的气息。
席吟甚至没有抬眼去看它,而是微微张开嘴,像执行一个已经重复了千百遍的程序。
她先是用舌尖,像蜻蜓点水一样,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青涩”,在那湿润的顶端轻轻打了个转。
裴小易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精准无比地刺激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席吟能感觉到身下男人的反应,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
自己伪装的青涩,能不能起效了。
但她手中的鸡巴,却是眼见着越来越大,越来越炽热了。
她没时间多想。
于是,她开始进行下一步。
她将整个龟头都含了进去,但并没有立刻开始吞吐,而是用温热的口腔内壁,紧紧地包裹住他,然后,开始用舌头,竖着一点一点蹭着男人的马眼,和马眼背部的青筋脉络——一如千百次给老头子和其他男人侍奉时那样。
她的舌头时而像羽毛,轻柔地、一寸寸地扫过男人坚硬的肉棒柱身;时而又像灵巧的蛇,在他的根部和阴囊戴之间,用一种刁钻的角度,不轻不重地舔舐、顶弄。
她甚至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呼吸,用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去烘烤那些被自己口水津液润湿的地方,制造出一种冰火交加的、奇异的快感。
“啊!”裴小易快要疯了。
他自以为是的冷静和惩罚,在这种看似“青涩”,实则技巧高超得令人发指的口舌服务下,被摧枯拉朽般地击溃。
欲望像脱缰的野马,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连接吻都会脸红的女朋友,竟然……竟然会懂这么多!
这极致的快感彻底点燃了他的欲望;但同时也炸开了他心中的嫉妒和愤怒。
老头子……那个老男人?
席吟的口交居然如此数量,究竟是被老头子调教,玩弄,凌辱过多少次?
他恨席吟,恨这具温柔如梦,却实际上支离破碎,显然是被别的男人当做母狗性奴玩弄过的完美女体。
他恨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席吟,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她?在她还真的是一个青涩小姑娘的时候?
绿帽子的屈辱,女友的反差,心中的嫉妒愤怒,在这一瞬间夹杂着,互相催生着。
偏偏他还不能斥责席吟,甚至不能和席吟摊牌——那些都是席吟遇到他之前的事情。
他怎么能怪她呢?
可是他又想复仇!
虚无缥缈,不知敌人究竟是谁的复仇!
但此刻他不管了,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他只想更深,更粗暴地占有这个带给他无尽快感和无尽痛苦的女孩——这就是他的复仇方式。
“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伸出双手,不再有任何温柔,而是用一种近乎是惩罚的力道,狠狠地按住了席吟的后脑勺,然后用力向下压去!
“呜!!!”
席吟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里面充满了惊恐和痛苦。
太深了!
那根滚烫的、尺寸惊人的鸡巴,毫无缓冲地、粗暴地捅进了她柔软的喉咙深处,瞬间堵住了她的气管。
强烈的窒息感和恶心感涌了上来,她想咳嗽,想干呕,可她的头被死死地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能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无助地、剧烈地挣扎着,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疯狂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她喉咙里野蛮地冲撞、进出,每一次,都像是在凌迟她的灵魂。
她好痛,好难受,快要死掉了。
裴小易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的痛苦。
他被欲望彻底冲昏了头脑,只顾着自己发泄。
他疯狂地挺动着腰,在女孩那温热紧致的喉咙里,享受着那令人欲仙欲死的包裹感。
终于,在十几下狂风暴雨般的深喉撞击后,他发出一声满足而沙哑的咆哮,一股滚烫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浓稠精液,尽数、狠狠地射进了女孩的喉咙最深处。
他松开了手。
席吟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了下去,趴在床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剧烈的咳嗽。
然而,没等裴小易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更让他感到震惊和恐惧的一幕发生了。
女孩没有吐掉,甚至没有犹豫。
她强忍着咳嗽,喉咙滚动了几下,竟然就那么硬生生地、带着那种屈辱的、吞咽液体的声音,将那些东西,全部咽了下去。
然后,她像一条被训练了无数次的、温顺的小狗,重新跪直了身体,抬起那张还挂着泪痕的、楚楚可怜的脸,仰视着他,然后,微微张开嘴,主动地、讨好地,将粉嫩的舌头伸了出来。
这是……让自己检查?
裴小易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一瞬间,高潮的余韵,被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彻底取代。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个完美的性奴。一个被调教得炉火纯青的、卑微到骨子里的、连自己的精液都会下意识吞下去的、完美的母狗!
她每一个看似“青涩”的动作,都是装出来的?
她每一次讨好的吞咽,都是肌肉深处的记忆。
她这副仰着头、吐着舌头让他检查的样子,是多么的熟练,多么的……下贱!
这一切,都是那个老男人干的好事!是他!是他把自己心爱的、纯洁如白纸的女神,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巨大的屈辱感和被戴了绿帽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他胸中爆发。他恨席吟,恨她这副被别人调教过的、下贱的身体。
可同时,看着席吟那张挂着泪痕、满眼都是讨好和畏惧的小脸,一股更巨大的、让他心碎的怜惜和爱意,又将裴小易的心死死地包裹住。
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太可怜了。
裴小易坐在床上,身体已经完全享受不到高潮后的舒爽。
他像是被扔进了最痛苦的、爱恨交织的炼狱,感觉整个人又爱又恨,快要从中间分裂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