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谁可怜

道母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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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佑树

玉真凑到他耳边呢喃细语,“去吧,安郎,去快活吧。”

安易侧过头,亲吻着她的脸,怀中温香软玉在怀,那滋味销魂蚀骨。

他轻声问道,“师姐难道不会吃醋吗?”

“我为何要吃她们的醋?”玉真公主理所当然地说着,“不过是两个奴婢罢了,你用她们做那事泄火,就像是口渴了让她们端茶递水,肚子饿了让她们传膳布菜,同样都是服侍主人,是她们应该做的……”

其实,玉真不是不够能接受情郎风流,而是不能接受他“宠妾灭妻”,再就是去沾染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烟花女子。

教坊司平康里迎来送往的妓子,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女子身子干净?

她知道男人天性好色,像是阿翁,还有父兄他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好色那就不正常了,比如天阉的小九(晋王李志)……

她还知道,男人看到漂亮女人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这也是男人的天性,而像是安郎这种选择了随心所欲,也即是“逍遥纵情”作为自身道途的男人,更不会刻意去摒弃或者遏制欲望。

在了解男人的天性之后,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很简单了,那就是顺应他的天性就可以了。

另一边,安易闻言不禁微微一叹,他完全能理解师姐这种高高在上,不把人当人看的上位者心态,也明白她只是太过偏爱自己,才会想要让宫女代替自己来伺候他,任由他操弄。

但却不能完全苟同她的所作所为,也无法这样理所当然的去践踏弱者的尊严。

这并不单单是因为心中有良知,还因为他对夺走毫无瓜葛的陌生女子的处子之身这件事其实并不太感兴趣。

安易也没有想要去改变玉真的想法和固有观念,因为他觉得,师姐只需要做她自己就可以了,不必改变,这样就已经可以了,难道还要为了她给自己找女人这种事情去说教她吗?

况且,退一步讲,与其要求强者不去恃强凌弱,倒不如创造出一种规则制度,让即使是身为弱者的人,也可以有尊严地活下去。

另外,安易对自己的身体有这清晰的认知——他现在时常产生对女子娇躯的过分渴望和冲动,阳物易举,性欲越来越强烈,想要发泄,其实并不是因自己天生性欲就很强,而是因为修为进境太快了,造成真阳满溢,外加上过去三年为奴生涯中随时随地跟坏女人进行性生活所养成的坏的生活习惯和一些后遗症罢了。

此时此刻,他不禁回忆起了往事。

……

昔日,在公主府上,在那一个又一个不眠不休的夜晚,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榨精折磨中,安易他完全是靠胡思乱想来麻痹和支撑自己的心灵,在他意淫出来的幻想世界中,现实所缺乏的爱和尊重,乃至母子温情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那里会有七十二个身材丰腴而且曲线曼妙的妈妈围着他,用玉手扶摸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极度轻柔摸他红肿的小鸡鸡,说,宝宝,真可怜,又被高阳高阳那个坏女人欺负了对吧,你应该清楚,只有妈妈才是你的女朋友,只有妈妈才爱你,永远不会害你啊……

说白了,这是只不过他对自己使用的一针逃避现实的灵魂安慰剂,只不过效果的确很好。

所以,即使安易被坏女人逆推,被压着手腕按在地上,被骑在身下疯狂羞辱,一边挨着小皮鞭,一边不停射.精,也始终没有被驯服成她的狗。

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人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更不是为了做奴隶而生,即使被欺压也不应该屈服,即使遭遇不幸也不可以气馁。

安易躺在床上,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扭动的“主人”,一边心里想着至少许多年后的社会不会是这样的,封建社会迟早会被推翻,到那时,没有谁还是谁奴隶。

真正的慈悲心,便是衷心希望所有众生都得到安乐、远离颠倒痛苦,而对于自己则无所谓,只要勉强过得去就好,这便是所谓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内心深处最初的佛性也是由此而生,佛性实际就是指的\"空性\",由此所发生出的“本心”,便是菩提心。

心随境转则凡,心能转境则圣。

所以,坏女人其实会因此经常感到困惑,为什么明明他才是被自己吸取阳精的那一方,为什么却经常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像是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在欢好过后,她像是对待世上最完美的珍宝似的轻轻摸着他的脸颊,肌肤下面的头骨脆脆的,仿佛用手一戳就能戳碎,但她却舍不得这么做,一双顾盼生姿的美丽杏眼瞪着他,说道。

“欢奴,我讨厌你现在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可怜我一样,说起来,真是可笑啊,你竟然在可怜我?你可怜那些婢女也就算了,可你又有什么资格可怜我,应该可怜的人是你自己才对吧,你已经被我吸干了阳精,你才可怜呢!”

这番言辞,虽说是为了羞辱他,但自有一股媚意在其中,听得人心神荡漾。

阳精就是先天真阳,命门真火,阳精大泄,失去阳气,即是亡阳或者说脱阳,严重的可能会致人死亡。

借由房中术来修炼丹道,实质上是借进行房事的方式来运行周天,从而以达到双修的目的,说白了还是在“采药”,也就是是对真炁的炼化,因此把房中术和“性技”、“寝技”完全划等号其实是错误的。

所谓的“采阳补阴”,其实就是因为女方在运行周天,而男方却没有运行的缘故,如果男方同样运行周天的话,便是双修了。

“高阳”在吸取了他的真阳之后,同时也在他的体内留下大量的妖炁和阴炁,他虽然不会运用,但这些东西却也不会凭空消失。

只不过当时他并不清楚这一点。

安易的目光扫过她那被撑到红肿的蜜处,以及两人水漉漉的交接处,还有那一对被揉捏出红色指印、留下咬痕的白腻的大奶,昭示着他们刚刚经历了怎样激烈的性事。

他轻声说道,“我可怜吗?”说完,似乎是在思索,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并不可怜。”

因为我仍旧心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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