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时,金仙公主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来自灵魂层面的感召,她心绪不宁,微叹一声,遂下定了决心,当即元神出窍,再一次来到了珠中世界。
不用多说,这一次安易又选择了金仙姑姑作为队友。
之前曾经说过,所谓元神,即是阴神和阳神的合称。
阴神即识神、意识,而阳神是“天眼”,阳神大成者,可观照三界万物,事实上,“天眼”并不是一双真正的眼睛,而是接收某种信息的比喻。
物质、意识、信息其实是三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其中,物质决定意识,又承载着信息。
因此想要通关,还是要依托现实,去寻找最为关键的信息。
安易在这几天里,反复思索,通过查阅典籍,才认为自己已经真正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两人依旧是在那一道缝隙里重逢,安易再一次见到“淡妆姑姑”,一想到不久前自己就是在这里粗暴地推到了她,侵犯了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微热,抬起头,便瞧见了姑姑那张依旧冷若冰霜的面容,眉目清冷,皮肤白皙,红唇轻抿。
今日身上仍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裙,更显得风姿绰约,甚是好看。
安易最喜欢姑姑那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还有那种冷艳,最迷恋的便拉着她堕入凡尘的感觉。
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感觉也是一种享受。
还有藏在禁欲自持的外表下的那对大奶最下流了,自己上次光顾着啪啪啪了,都没怎么来得及好好把玩。
真想现在就把姑姑襦裙下面的白色裹胸扒下来,然后再用双手狠狠的在她那对大奶上尽情揉搓,留下指痕。
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隐隐有了反应,随即摇摇头,驱散掉不少龌龊的想法,然后上前一步,抱住了姑姑的柳腰,他的身高才到她的胸部,所幸还会再长高。
金仙公主身子一僵,她不用想也猜了小师弟下一步要干什么——这死孩子肯定是食髓知味,又痴缠着自己要做那事,内心虽然十分不情愿,但却没有反抗。
因为她知道,此乃命数,没有办法躲避也逃不掉的,唯有正面与之抗衡。
可是,他并没有如她所预料的那般行动,反倒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小声说道,“姑姑,你还记得我吗?”
金仙公主一愣,嘴唇微动,却没有办法回答。
安易同样也没有期望得到姑姑的回答,因为梦里的人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会说话的。
他没注意到她脸上那微妙的表情,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想,姑姑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吧。”
倒不如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抱希望。
“上一次的事情,对不起,都怪我太好色了,我下贱,馋你的身子,所以才会情不自禁……”
纵使如今在安易心目中,面前的姑姑只是一个“假人”,不是李明妆,而是李淡妆,他也愿意对她倾诉衷肠。
安易从胸中间抬头看着她,老老实实地说道:“而且,更可耻的是,我也不能保证将来不会再那样对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批瘾犯了,又要把姑姑你拉倒角落里摁在地上一顿爆炒,所以,还请你多体谅一下……”
金仙公主听完之后顿时又羞又怒,恨不得现在就抄起悬在腰间剑鞘狠狠揍他屁股,但是她却做不到,而且也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金仙公主之所以这般包羞忍辱,除了因为对方是自家小师弟的缘故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不想放弃自己这次来之不易的突破契机。
她相信如今所有的不幸与磨难都是考验,等度过了这次劫难之后,说不定就能突破到返虚境了,跻身天仙了。
而反过来讲,安易这次管住了下半身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避免像上次那样,把金仙姑姑弄得强制退场,以至于自己没有“大腿”可抱。
念及于此,他伸手挽住姑姑的玉臂,心想,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师姐弟二人很快来到了上一次与天兵天将们交战的战场。
这一次面对熊将军的诘问,安易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铜牌。
这块令牌是他按照一本古籍上所记载的样式自己刻的,正面是一个凶猛的兽首,上面书写着意义不明上古象形文字。
持有这块令牌之人便意味着现在拥着调兵遣将的兵权。
这便是安易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攻略办法。
这个世界是由于“心动”而产生的幻境,打个比方,就好像是一场清醒梦那般。
所谓清醒梦,简单来说,就是当一个人睡着了之后,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梦的发展。
此刻,他高举令牌,心脏怦怦直跳,下意识地握紧了姑姑的皓腕。
“谨遵东皇号令!东皇万岁!万万岁!”
登时间,所有天兵天将恭恭敬敬地跪下,面朝他的方向拜了三拜。
面对如此大的阵势,饶是金仙公主也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些许波澜,美眸之中有异彩一闪而过。
成功了!
安易松了一口气,思忖道,果然如我所料,这个世界就像是电脑里的正在运行的程序,只要逻辑自洽,就能蒙混过关。
此时此刻,他昂首挺胸,傲然而立,在一片山呼万岁声中,接受来自众天兵天将的顶礼膜拜,第一次真正品尝到了权势的甘美,心中便渐渐生出了一股“醒掌天下权”的错觉,傲慢和虚荣心开始无限膨胀,但很快被理智又被压了下去。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手中这块“虎符”带来的,而自己之所以能够享受这份权势,全都是因为自己在狐假虎威。
他们拜的是那一位大人。
这一刻,安易的心中似乎又有了许多感悟,关于力量,关于借势,心境仿佛随之得到了十足的提升。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手将其往怀里一扔,便拉着姑姑穿行过拜倒的人群。
等到他再回头时,背后却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