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您说的这个情况,我们做过讨论,但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性不大。”治安员回复着站在面前的周绮缈和缚纤纤,“我们一致认为,以拜鸿风先生的身价,他不会在乎这瓶价值十万的酒喝不喝完,这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
“很抱歉,周治安官,缚治安官,你们的推测仅仅只能是推测,并没有实质证据。”治安员向二人表达了歉意,“如果没什么事,还请先回去吧,已经到吃完饭的时间了。”
周绮缈原本还想倔强地说点什么,但被缚纤纤挽住胳膊拦了下来。
没有办法,二人只能走出负责这起案子的派出所,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为什么会这样啊?”周绮缈靠躺在椅子上,“虽然他们的说法也成立,但我们的说法不是更可信吗?”
“从他们的角度出发来思考我们的观点,不见得。”缚纤纤回答,冷静下来之后,她仔细思索了起来,“我们会觉得自己正确,是基于我们相信了锻鸿对于拜鸿风的描述,即他是一个类似暴发户一样的人。”
“对啊,暴发户肯定是一边大手大脚花钱,一边又对自己花的每一分钱记得清清楚楚的嘛。”周绮缈应答,随后也意识到了缚纤纤说的问题,“哦~~原来如此,治安员们又不知道这个,自然不会相信这套论证。”
“嗯,在派出所调查人员的眼里,拜鸿风只是一个,画一幅画就能卖出百来万,有钱的抽象画艺术家。”缚纤纤开口道,“这样的印象,确实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同时说通为什么不喝完十万红酒这件事。”
“那我们……还回去吗?”周绮缈示意了一下案发现场的方向,“回去再找找线索?”
“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除了酒的问题,其他的,这些治安员同事已经做了彻查,应该没有遗漏了。”缚纤纤回答,“包括监控都查了个遍,比我们做了多得多的工作。”
“那怎么办?我们去哪?”周绮缈看向主驾驶的缚纤纤,希望她拿定一个主意。
“先去吃晚饭吧,今天就到这里了。”缚纤纤回应了副驾驶的周绮缈一个微笑,询问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嗯……楼下的拉面吧,就不让你多破费了。”周绮缈笑着回应道,“一直吃怕不是要把你吃穷咯。”
“那倒不用担心,我手头还有不少余粮呢。”缚纤纤笑着,暗暗地炫耀了一下自己深不可测的小金库,伸手启动了车子,“走吧,回家。”
……
——
5月10日,晚间
“终于是回来了。”周绮缈拖着疲惫的身子,快步迈过大门踩在入门的地毯上,干净利落地脱掉了套在丝袜小脚上的那双高跟鞋,连拖鞋都不穿便踩着黑丝小脚三步并做两步蹦到了沙发前,一个扑腾躺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累死了……”
“一身汗还往沙发上蹭啊?”缚纤纤看着没有一丝矜持形象的样子,忍俊不禁道,“到时候沙发套你洗哦。”
“随便……只要让我现在美美地躺在上面就好。”周绮缈趴着,把小脸埋到了舒适的冰丝枕头里,“一想到案子一天了都没任何进展,就觉得更累了。”
“你们回来了!”苏梦灵拖着自己的便携行李箱,从自己的房间中走出来,“正好,不用发消息了。”
“你这是去哪啊?”缚纤纤将黑丝小脚踩进了自己的拖鞋,走到了客厅里,正好迎面撞见苏梦灵,并看到了她拖着的那个小行李箱,“又出差啊?”
“嗯,去几个边远郊区做新闻采访,和平常一样,大概一天就回来了。”苏梦灵如实回答到,“不用担心。”
“手机带了吗?紧急电话设置了吗?还有……”缚纤纤关切地询问着,“给你买的防身器材带上没?”
自从绳部狩猎案导致苏梦灵受到牵连之后,缚纤纤和周绮缈都对苏梦灵的出行和人身安全更加上心,总是要问上个几遍。
“对啊,充电器带了吗?一定不能让手机没电知道吗?”周绮缈也把脸从冰丝抱枕里抬了起来,强调道,“不能按时回来一定要说,不要偷懒。”
“知道了知道了。”听着这两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絮絮叨叨了这么多,苏梦灵忍不住戏谑道,“你们现在是真像我爸妈啊,不对,是两个小妈妈。”
说着,苏梦灵来到了门边,将自己的黑丝小脚踩在了自己的高跟鞋里,快速穿好了它们。
“外出的这些天一定向你们如实汇报,OK?”苏梦灵做了个略有些俏皮的表情,打开了家门并拖着行李箱走出去,像一个给老爸老妈腾出二人世界的闺女,“再见,祝你们二人世界过得愉快。”
说完,苏梦灵关上了门,一溜烟前往了电梯。
“这孩子!”缚纤纤顺着苏梦灵的话,用一个妈妈的语气感叹了一句,“真是可爱又叛逆。”
“治安官父母是这样的,我就深有体会。”周绮缈慵懒地笑了笑,慢慢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小时候自己父亲与于兆海的样子,“那可真是太不自由了。”
“安全第一。”缚纤纤下意识回应,一屁股坐到了单人沙发上,靠躺在了沙发背上,“啊……我也好累。”
“不行,我要先洗个澡。”感觉到有些粘腻和燥热,周绮缈从沙发上彻底坐了起来,将自己衬衫上的纽扣一颗一颗解了下来,可以说十分地随意。
同时,缚纤纤也下意识将视线打在了周绮缈脱衣服的身影上。
很快,周绮缈便脱掉了自己的制服衬衫,露出了仅仅穿着胸罩的上半身胴体。
那白皙的酮体十分吸睛,尤其是那因为运动神经发达而柔美的背脊线和浅浅的、若隐若现的手臂肌肉线条,更是完全吸引了缚纤纤的注意,致使她挪不开眼睛。
“嘿嘿……”霎时间,缚纤纤咧嘴一笑,“歹念”升起。
“哼哼哼~”周绮缈哼着洗澡前欢快的准备小曲,将衬衫扔到一旁,正准备脱下了自己的包臀裙,然而下一秒,什么东西就顶到了她的后腰上。
“不许动!”缚纤纤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在了周绮缈的身后,用三根手指比了个手枪的手势顶在了周绮缈的腰上,“想活命就乖乖听话,小妞。”
“干嘛呀……啊!”周绮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缚纤纤一把推倒在了沙发上,并直接骑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知道缚纤纤这么突然有了这么大力气,只能挣扎着笑道,“不要闹了!有伤风化啊!”
“切,就我们两个人,哪有什么风化?”缚纤纤将手摸在了周绮缈的两侧腰肋上,威胁到,“你给我乖乖听话,不然有得你好受的!”
“我现在可是衣服脱掉又满身汗哦。”周绮缈反制着说道,“待会儿出了一身汗是你的责任,你得洗沙发套。”
“只要你听话,什么都行!”缚纤纤坏笑着,开始抓挠周绮缈的痒痒肉,“快说你投降了!”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投降!我投降!哈哈哈哈!”还没被挠半秒,周绮缈便果断认了怂,“别挠!给你绑就是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缚纤纤刮了刮周绮缈的鼻子,眨了眨美眸道,“乖乖待在这里,我去拿道具。”
“嗯嗯。”周绮缈顶着笑出眼泪的眼睛,十分无奈委屈地点了点头,并忍不住嘟囔道,“女魔头……”
“哼哼哼~~”缚纤纤似乎十分满意周绮缈这么形容自己,接过周绮缈刚刚哼的澡前小曲,一路走上了家里的绳部室。
周绮缈默默地重新坐了起来,感觉脸部在发烫,于是伸手摸了摸,又看了看缚纤纤登上的楼梯。
“毕竟今天失望而归,就当做放松一下吧,嗯!”周绮缈握紧双手,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道,“反正是好朋友的话,也可以一直这样,对!”
周绮缈暗暗为自己点了点头,默默认可了自己内心所想的事情。
很快地,缚纤纤提着一袋子的拘束道具走了下来,一路来到了周绮缈的身旁。
“很乖嘛。”缚纤纤笑着,从袋子里抽出了一捆绳子,解开并抖散开来,“奖励你一天的乖孩子称号。”
“哼……”周绮缈微微有些不服的撇了撇嘴,“你可是答应过要洗沙发套……呜!”
“不许说这些扫兴的话!”缚纤纤从袋子里抽出了一颗口球,嗖的一下塞到了周绮缈张开的两瓣樱唇之间,并且直接扣紧绑带,将口球死死地固定在了周绮缈的嘴上,“还是呜呜挣扎声动听。”
“呜呜呜!呜呜呜呜!”被塞入口球的那一刻,周绮缈觉得自己突然来了感觉,全身上下那份对于绳缚的欲望都从体内各个藏匿的角落里蹦跶了出来,铺满并遍布全身,“呜呜呜呜!”
借着这种上头的氛围,缚纤纤将周绮缈的双手扭到了她的身后,让小臂平行靠在了一起,并在中间优先缠绕了几道绳子,绑上死结并扎紧。
紧接着缚纤纤牵引着绳子,缠绕在了周绮缈白皙美肉的娇躯上,两圈横过了她的胸部下方和两组上臂,并在身后收紧后,再缠绕了她的胸部上方与上臂,两圈缠绕后在身后打上死结固定住,将那只裹着文胸的双乳勒得更加丰满。
最后,绳子穿过了周绮缈的两个腋下,收紧并固定住了横在周绮缈胸部上下的两道绳子,完成了对于周绮缈上半身的日式拘束。
“呜呜呜!呜呜呜!”感觉到一道道的绳子所带来的紧缚感,周绮缈莫名感觉燥热了起来,心情都开始变得激动,“呜呜呜呜!”
“兴奋起来了?”缚纤纤笑了笑,再取来了一捆绳子的同时,将周绮缈那双黑丝美腿并拢着摆放到了自己的黑丝大腿上,“那我们加个速!”
“呜呜呜!”看到自己的性奋被无情点出后,周绮缈羞红的小脸变得更加通红。
缚纤纤也不含糊,将绳子一圈一圈缠绕在了周绮缈并拢在一起的脚腕上,随后是膝盖上下,最后是大腿根部。
几道绳子捆绑下来,周绮缈的两条黑丝美腿已经被迫紧紧地并拢捆缚在了一起,完全没得挣脱。
“呜呜呜!呜呜呜呜!”周绮缈本来还沉浸在受缚的舒适感中,突然察觉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对劲的感觉,总觉得“噩梦”要降临了,“呜呜呜呜!”
果然不出所料,缚纤纤一脸坏笑着,将周绮缈整个抱到了怀里,像抱枕一样把她楼抱在怀里。
“呜呜呜?”
“正好,来点前戏撑撑。”缚纤纤笑了笑,将搂在周绮缈肩膀部位的手向下搂去,直到搂在周绮缈的腰上,“比如,这样的。”
下一秒,缚纤纤那纤细灵活的手指开始在周绮缈的痒痒肉上跳舞。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顷刻间,周绮缈爆发出了剧烈的呜呜痒笑声,整个人也在缚纤纤怀里花枝乱颤地狂扭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就是这个感觉。”缚纤纤满意地擒着怀里乱动的周绮缈,微笑道,“不是要出汗吗?出死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叮咚!
就在两女玩乐之际,一个突兀的门铃声打破了她们的互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听到铃声,又看到自己只裹着胸罩的上身,周绮缈急忙发出了呜呜声,“呜呜呜呜!”
叮咚!
就在两个女孩愣神之际,门铃声再次响起。
“解开是来不及了!”至此,缚纤纤也慌了神,直接把周绮缈抱在怀里站了起来,“委屈一下你了!”
“呜呜?呜呜呜呜!”周绮缈大感不妙,拼命摇着头,结果还是一路被缚纤纤抱到了阳台边,放到了收在阳台门两侧的门帘里面,“你先在里面躲一下吧!”
“呜!呜呜呜呜!”周绮缈摇头拒绝,但还是被缚纤纤干净利落地裹上了帘子,藏在了落地的门帘里,“呜呜!”
“OK,搞定。”缚纤纤有些小暗爽地拍了拍手,朝着大门走去,应声道,“来了!”
“呜呜……”周绮缈透过窗帘的小缝把视线投了出去,明白事情到这一步,也没得选了,于是不得不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藏了起来,甚至还特地调整了一下呼吸。
……
“哪位?”缚纤纤连忙打开门,直接道,“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Hi。”于锻鸿向屋内为自己开门的缚纤纤打了声招呼,“惊喜。”
“锻鸿!”缚纤纤一愣,微微有些激动到,“你怎么来了?”
“今天下班路过这里,想着来看看你。”于锻鸿自然而然地走进了屋子,脱下了自己的皮鞋,“介意吗?”
“怎么会?”看到于锻鸿出现,缚纤纤的心里莫名地有些小开心,赶忙打开柜子,将于锻鸿常穿的拖鞋取了出来,“来,你的拖鞋。”
“好贴心。”于锻鸿摸了摸缚纤纤的头,夸奖着,同时环视了一下这间豪华双层套间,询问道,“绮缈呢?不在家吗?”
“呜……”听到于锻鸿提到了自己,躲在窗帘里的周绮缈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死死咬着口球强迫自己安静,祈祷着别被发现,“呜呜……”
“她啊,她不在家。”缚纤纤汗流浃背地胡诌了一句,生怕于锻鸿联想到点其他的,“你找她吗?”
“怎么会?你才是我女朋友。”于锻鸿笑了笑,看向了茶几,无意中发现了那一大袋还没用完的拘束道具。
“那些是……啊!”缚纤纤注意到了于锻鸿的视线,急急忙忙地想要过去收拾,却被于锻鸿一把搂在了怀里,“锻鸿,你……”
“那些是绳子,你趁着室友都不在,想玩自缚,我猜的对吗?”于锻鸿看着搂在怀里的缚纤纤,“那我觉得我来的正是时候嘛。”
“我……”缚纤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觉得于锻鸿说的好像没有问题,于是把自己弄得愣住了,“算是……嗯!”
于锻鸿没有让缚纤纤说完话,再次猛地把缚纤纤扑倒在了沙发上,吻在了她的樱唇上。
第一秒钟,缚纤纤还是懵的,但是慢慢的,缚纤纤感觉到了与于锻鸿嘴部交互的舒适感与性奋感,于是主动伸手搂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于锻鸿,与他热烈地拥吻在了一起。
“呜呜……”周绮缈揪心的躲在窗帘里,将一切都目睹在眼里,但她的双眼都聚焦在了两人吻在一起的双唇上,注意到但没有太在意于锻鸿把茶几上的什么东西放入口袋的动作。
“嗯……绳子,锻鸿,绳子……”缚纤纤抽出了一个接吻的档口,指了指那一袋拘束道具,语气里已经是沉沦在身体纠缠里的沉醉感,“绑起来……”
“好。”于锻鸿抽出了最直接的一组单手套,直接套在了缚纤纤早已按捺不住摆在身后的手。
就这样,于锻鸿将单手套套在了缚纤纤在身后握成拳头的双手,并且沿着手臂包裹向上,将缚纤纤的整条手臂都包裹在其中,最后一条一条绑带收紧,完全反绑住了缚纤纤。
于锻鸿没有停下,立刻将缚纤纤的两条黑丝美腿弯曲,用两组捆扎皮带将她的双腿以大腿绑小腿的姿势捆绑好。
“嗯……呜!”缚纤纤感受着紧缚在身上的皮革,精神上彻底陷入了迷乱,主动张开了嫩唇,咬住了于锻鸿递到嘴边的口球,并随之催促道,“呜呜呜!呜呜呜!”
“马上,马上就好。”于锻鸿读懂了缚纤纤的诉求,将那包裹在她臀部的包臀裙掀了上去,露出了她那被黑丝连裤袜包裹着的裆部,并顺势揉捏了几下那圆润的两瓣嫩臀。
“呜呜!”缚纤纤被摸得娇嗔了几声,性奋感也到达了极点。
于锻鸿顺势褪下了缚纤纤的黑丝连裤袜和内裤,同时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让二人关键的部位都露了出来。
“呜呜……呜!”
在于锻鸿精准地操作下,缚纤纤那肿胀的樱唇终于精准地迎来了捅入到其中的东西。
于锻鸿平躺在了沙发上,控制着缚纤纤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将肉棒完美插入到了蜜穴之中。
“呜呜~~呜呜~~”
二人脸色红润,发出着一阵阵抽插带来的欢愉呻吟声,完全沉沦在了这份交缠之中。
周绮缈泪眼汪汪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想要闭上眼睛逃避,却又做不到,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直至二人发出欢愉的高潮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
次日,绳部
“嗯……”
缚纤纤盯着电脑,手并没有放在鼠标上,甚至眼睛也没有完全集中在电脑屏幕上,更像是在发呆式地想着一些什么。
虽然昨日的调查让她没有一点收获,但那瓶“没喝完的酒”宛若一根缠着她脚腕的海草,依旧将她牵拉在这片谜团重重的水域之中。
“凶手为什么要杀人?他掌握了什么秘密吗?”缚纤纤思考着,认为自己当务之急是确认凶手的动机,以及为什么要伪造成自杀,“他们能把自杀这件事情伪造的这么完美,应该是早就有准备了,可是……为什么呢?”
想着,缚纤纤重新握住鼠标,点开了浏览起。
“嗯!”刚一点开,浏览器就将缚纤纤此前未正常关闭的冲浪页面跳了出来,吓了缚纤纤一大跳,“糟了!”
缚纤纤想要关掉这个冲浪网页,却突然发现了一条新的本地新闻:
意外离世艺术家拜鸿风的遗作《惊叹号》系列将在盛典拍卖行进行拍卖
“这是……”缚纤纤眼前一亮,赶忙点开了这条新闻,并看到了相关内容:
新闻显示,为了纪念自杀的艺术家拜鸿风,某匿名收藏家将在盛典拍卖行出售自己手里拜鸿风的十幅惊叹号系列抽象画作品,以此纪念这位抽象画艺术家,同时安慰那些喜欢拜鸿风艺术作品的艺术家们。
作为拜鸿风的处女作,这十幅惊叹号油画是他最有价值,艺术水平最高的画作。
“拍卖行……”缚纤纤一皱眉,立刻打开了一个艺术品估值网站,并在搜索栏里找到了惊叹号系列油画,看到了历年来对于油画的估值,“二十万美金……七十万美金……两百万美金,七百万?”
缚纤纤看到了这系列画的价格波动,发现在拜鸿风死前,惊叹号系列油画某一张的价格,换算过来还在一千万上下,但是当拜鸿风的死讯在昨日传出后,估值价格一下子升高到了五千万,远远超过了缚纤纤的预料。
“这个价格涨幅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在拍卖品的合理范围内。”缚纤纤摸了摸下巴,思考到,“有可能有人在利用拜鸿风的死,炒高画作的价值。是持有者干的吗?”
想着,缚纤纤下了决定,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了新的调查目标。
“不管怎么样,查一查再说!”
……
“嗯……”周绮缈拉开抽屉,焦躁地想要拿出些什么,但看了几眼抽屉,她又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于是再次焦躁地把抽屉推了回去。
从刚刚到现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昨日于锻鸿与缚纤纤的“缠绵之景”,尤其忘不掉缚纤纤那个欢愉的姿态。
同时,记忆中还有某一个模糊的点,一直在勾引着周绮缈内心的直觉,似乎希望她发现点什么,但她又毫无方向。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混乱良久,周绮缈拍揉着自己的小脸,希望从这段不断在脑海里复现的回忆中解脱出来,“人家两个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了!”
“什么没关系啊?”
“啊!”“啊!”
缚纤纤突然出现在周绮缈的身边,吓得周绮缈发出了一声惊叫,反过来吓了缚纤纤一跳。
“干嘛啊你?”缚纤纤抚了抚胸口,吐槽道,“又是灵魂出窍,又是惊声尖叫的,你是遇到了什么吗?”
“没……没有啊!”周绮缈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敷衍道,“我就是……在想拜鸿风的案子,这个案子真是太奇怪了!”
“你也这么觉得?”听到周绮缈这么说,缚纤纤有了一种志同道合的愉悦感,一把将周绮缈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那走吧,我们查案去!”
“现在?”周绮缈被拉着起身,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反抗,“去哪啊?”
“去调查一下惊叹号油画!”缚纤纤一边说,一边和周绮缈走向了电梯,“看来这个案子,是注定我们两个人来破了!”
“嗯……嗯,好吧。”周绮缈小脸一红,面对势不可挡的缚纤纤,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都听你的就是了……”
……
——
三天后,5月14日,早间时分
“三,二,一,成交!”主持人拍下了交易锤,“恭喜这位顾先生,以七千万买下了第一幅惊叹号系列作品!”
随即,全场掌声雷动。
缚纤纤在显示屏里,观看着昨日的拍卖会直播。
因为拜鸿风的追求者颇多,盛典拍卖行见有利可图,便开启了一场面向所有人的公开直播。
现在缚纤纤看着的,便是这场直播的直播录像。
“看的好困啊。”周绮缈坐在缚纤纤的旁边一同观看,没多久便哈欠连连,再加上是早上,使得她忍不住把头靠在了缚纤纤的肩膀上,闭上眼睛道,“你能不能帮我看啊,我想睡觉了。”
“懒虫。”缚纤纤轻轻戳了戳周绮缈的脑袋,但并没有把她拉起来,而是任由她闭上眼睛休息起来,自己则继续观看着拍卖会的录播。
“查了三天了,好像一点线索也没有诶……”周绮缈闭着眼睛,轻声抱怨道,“她的经纪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真是难受啊。”
“艺术品交易本来就是这么乱七八糟,没办法。”缚纤纤微笑着回复了周绮缈,“毕竟这里允许匿名交易嘛。”
“我感觉到越来越无力了……”周绮缈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真的要睡着了一般。
缚纤纤不再说话,而是专注在了面前的录像上。但是突然,她的电话铃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自己的长姐缚美云。
“绮缈,你先趴一会儿。”缚纤纤说着,将视频暂停,并把半梦半醒的周绮缈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我去接个电话。”
“嗯……”周绮缈半梦半醒地回应了缚纤纤,舒舒服服地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
“喂?大姐,怎么了?”缚纤纤接起了缚美云打来的电话,“我还在上班,不能多聊。”
“就是想问你,你的权限怎么回事?”缚美云也明白自己妹妹在工作,简洁地询问道,“这两天你在公司的权限范围内出现了几笔异常资金流动,税务局的人好像查过来了。”
“啊?我不知道啊。”缚纤纤听得一脸懵,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大姐在说什么,“就昨天的事吗?”
“算了,你不要多管了。”缚美云听着手机里自己小妹茫然的声音,知道她也不知情,于是最后说道,“我和爸暂时先把你的权限和资金都冻结了,你要花钱就刷我的卡,可以吗?”
“好。姐啊……”
嘀!
就在缚纤纤应允了缚美云的话,想要问清楚之际,缚美云立刻挂断了电话,似乎比她还要忙碌和着急。
“税务局……”缚纤纤下意识念叨着自己的大姐挂断电话前提到的机构,咀嚼了几下,“对啊!”
一瞬间,缚纤纤灵光乍现,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带着兴奋的笑容风风火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把将半梦半醒的周绮缈拉了起来。
“绮缈!绮缈!快起来!”缚纤纤摇晃着睁不开眼睛的周绮缈,“醒醒!”
“怎么了吗?”周绮缈努力的睁开着眼睛,但好像完全打不败自己的困意。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拜鸿风了!”缚纤纤兴奋地宣布道。
“嗯!”听到缚纤纤说出这句话,周绮缈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彻底醒了过来。
……
绳部,会议室
“惊叹号系列画作作为拜鸿风最贵的系列画作,其实一直都不在他的手里!”缚纤纤介绍着,“它们早在拜鸿风还没有出名时就被卖掉了,当时的价格根本不知道是多少,买家也不知道是谁。”
“这个,那个叫钱小涵的经纪人都说了吧。”周绮缈明白地点了点头,“你觉得凶手就是这个神秘卖家吗?”
“不见得,但一定是这副画的拥有者。”缚纤纤肯定地回答道,“他们杀了拜鸿风,就是要把画的价格推高,由市值一千万直接推到了市值七千万的高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为了让画变得更值钱,所以杀了拜鸿风还伪装成自杀?”周绮缈顺着缚纤纤的推理猜测到,“刚刚视频里说,好几名卖家是匿名的,好像更可疑了。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去查一下这几个卖家啊?”
“查是肯定要查的,但是问题的关键点在于,拜鸿风的死不会把画的价值推到这么高的高度。仅从为了提升画的价值这方面入手,很难查。”缚纤纤进一步解释道,“杀死他只是为了让画的价值有一个上升的理由,上升到他们希望买入的价格。”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卖家,是买家?”周绮缈原本还清晰地思路,瞬间又乱作一团,“为什么啊?居然有人会嫌自己买的东西便宜吗?”
“准确的说,杀人者既是买家,也是卖家。”缚纤纤回答道,“炒高买入价格,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洗钱。”
“洗钱?”周绮缈惊讶。
“艺术品拍卖有一个特点,就是购买人可以匿名,同时使用现金交付,无论是支付押金还是购买款。这样就无法追查现金来源。而交易额越大,拍卖行得到的分成就越多,所以不会在意这件事。”缚纤纤为自己的推理讲解道,“我猜,那帮人当初以一个十分低廉的价格把十幅惊叹号买了下来,又花了几个月时间为拜鸿风造势,让他名气上成为国内甚至世界一流的画家。这样,自己手里的画便会升值。他们只需要用另一个匿名买家的身份买下一副画,一笔无法查到来源的现金,便会变成合法的收入进入到自己的口袋里。”
“你这么说我懂了!”周绮缈一拍黑丝大腿,惊呼道,“这十幅画有九幅是匿名买家买下的,加起来的总价值有……6.5个亿!他们利用拜鸿风的死洗白了6.5个亿的钱!”
“就是这样!”缚纤纤听着周绮缈将余下的正确推理全部说了出来,向她肯定地点了点头,“所以现在对我们来说,要查拜鸿风的死,就要从洗钱活动查起!”
说着,缚纤纤重新站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椅。
“走,绮缈,去和搜查二课聊聊!”
“嗯!”周绮缈站起身,紧跟在了缚纤纤的身后。
……
——
惠山区
于锻鸿跟随着胡美怡,从缓缓打开门的电梯里走了出来。二人一言不发,一路走到了某个高档出租屋前。
胡美怡按下了门铃,之后便与于锻鸿静静等在了外面。
良久,这道门终于打开,而门内,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女人。
“美怡姐!”钱小涵看到了门口的胡美怡,开心地拥抱了她。
“先进屋。”胡美怡轻轻拍了拍钱小涵的背,微笑着带着钱小涵和于锻鸿进到了出租屋之中。
一进到屋子,三人便看到了这间出租屋内其余的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天杀死拜鸿风并伪造成自杀的那两个男人,而这个拥抱了胡美怡的钱小涵,也是当天看着拜鸿风死的,那个拜鸿风的艺术经纪人。
“哟,功臣终于来了!”一个男人当即撬开了一瓶红酒,往冰镇杯子里倒了两杯,站起身如敬酒一般将其中一杯递到了于锻鸿手里,“来,让功臣喝第一杯!”
“过奖了卞辉哥。”于锻鸿接过卞辉递过来的红酒,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并随口夸赞道,“酒很香。”
“痛快!我也一表敬意!”见于锻鸿一饮而尽,卞辉也跟着一饮而尽以示敬意。
“好了,别喝醉了,还有正事。”胡美怡说着,坐在了主座沙发上,俨然一副领导人的模样,“都坐好。”
“是。”众人回应,纷纷围着茶几找地方坐了下来,安静地把视线集中在了胡美怡身上。
“首先要表扬锻鸿,这一次立了大功。”胡美怡率先向于锻鸿抛出了表扬,“由于你成功偷取到了缚纤纤的权限,我们利用缚家的金融网成功洗白了1.5个亿,加上惊叹号油画,我们总共帮助龙镇海老爷子洗白了8个亿!”
听到龙镇海,于锻鸿的手默默地握紧成了拳头,但他紧咬着牙,忍耐着不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而且我们是百分之二十的分成,也就是说,”钱小涵兴奋地说道,”我们在这八个亿里分到了1.6个亿!“
“呜呼!”卞辉与博彦听到这个盛大的数字,纷纷欢呼了起来。
“安静下来。”胡美怡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龙老爷子为什么急忙洗白出十个亿,还愿意给我们百分之二十让利,但我们只干活,不过问。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把余下的两个亿洗出来。”胡美怡介绍着当下的处境,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洗出来后,我们可以从中拿到最后的四千万。相当于我们其中一个人的份额。”
“明白,美怡姐,我们肯定全力以赴!”博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随之又询问道,“要用什么方法?”
“那要看我们的锻鸿了。”胡美怡微笑着,看向了于锻鸿。
“我?”于锻鸿一愣,松弛了紧握的拳头,有些疑惑道,“我还能干什么吗?”
“这个缚纤纤作为缚家的三千金,拥有能把1.5个亿洗白的能力,我相信,她的姐姐也有这个能力。”胡美怡笑着,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讲了出来,“我们希望你把她的姐姐权限也骗到手,这样,洗白剩下的两个亿就是轻而易举。”
于锻鸿一愣,没想到胡美怡有这样一个计划。
“但是,缚家的长女缚美云,现在全权管理缚家的主公司,不好动手吧?”钱小涵疑惑道,“相比起她的小妹,风险太大了。”
“所以啊,目标不能是缚美云,也不能是已经利用过的缚纤纤。”胡美怡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道,“还好,缚家还有一个姑娘。锻鸿,你知道是谁吧。”
“纤纤的二姐,缚紫涵。”于锻鸿当即回答道,完全没想到,用在缚纤纤的方法,还要在缚紫涵身上再用一次,“我知道了,我会全力去试试看的。”
“加油,大功臣!”卞辉向于锻鸿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我们都看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