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卜司的“加班”告一段落,我的夜生活终于又回到了“正轨”。
虽然太卜大人偶尔还是会找些蹩脚的理由让我给她送“星芋啵啵”顺便进行一些“巩固练习”,但频率已经大大降低了,我的夜生活终于又回到了“正轨”。
这意味着…我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慰劳”一下家里那些被我“冷落”了一段时间的娇妻们了…
这天晚上,我又溜进了姬子姐的闺房之中。
此刻,房间里没有开主灯,只有床头一盏散发着暧昧暖光的台灯亮着。
空气中弥漫着姬子姐身上那独特的、混合了醇厚咖啡香与成熟女性体香的迷人气息。
不一会房内又响起了姬子姐迷人的喘息声和肉体热情碰撞的声音
“嗯~啊~开拓者~嗯~”
我正俯身在姬子那丰腴火爆、如同熟透了的蜜瓜般诱人的身体上,双手紧紧扶着她那柔韧有力、曲线惊人的腰肢,在她那同样温热、湿滑、且因为她的成熟而显得格外包容和富有韵味的秘境中,进行着充满激情的猛烈抽插!
“啊…嗯…开拓者…” 身下的姬子姐被我这毫不留情的冲撞顶得有些承受不住,她白皙的脸颊上早已布满了动情的红晕,总是带着睿智光芒的金色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汽,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用带着浓重喘息和哭腔的声音求饶:
“轻…轻一点…开拓者…嗯啊~哦~嗯嗯~”
然而,她的求饶只会让我更加兴奋!
看着她那对规模宏大到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雪白巨峰 ,在我的每一次用力冲击下,如同熟透了的果实般在胸前剧烈地晃动、变形,从前到后,从上到下,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诱人波浪…我的动作反而更加不知疲倦、更加深入!
感觉到怀里的姬子姐身体越来越紧绷,呼吸越来越急促,我知道,她也快要到达极限了!
“姬子姐…” 我低吼一声,加快了身下抽插的速度和力度,每一次都狠狠地、深深地撞向她那早已被我开拓得泥泞不堪、热情似火的花心深处!
“嗯…啊…开拓者…要…要去了…啊啊啊——!!!”
姬子姐再也无法承受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猛烈冲击,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随着我最后一下大力的、毫无保留的深深挺进——
姬子高潮了!!
“姬子姐——!!嗯啊啊啊~~~!!!哦~~嗯~~!!” 她高亢入云、带着哭腔的极致呻吟响彻了整个房间!
姬子的穴道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湿热、紧致,如同拥有生命般疯狂地收缩、绞缠着我的兄弟!
大量的爱液随着她穴道的剧烈痉挛,如同喷泉般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姬子姐的水…还是那么多!
多得几乎要将整张床单都彻底浸透!
而我,也被她这临近高潮时的疯狂绞杀刺激得再也无法忍耐!
将今天积攒下来的、所有的精华,尽情地、毫无保留地释放、喷射进了她那温暖而又极具包容性的子宫深腔之中!
……
释放完毕,高潮的余韵缓缓褪去。
看着身下姬子姐那张因为极致欢愉而潮红未褪、媚眼如丝、红唇微张、散发着惊心动魄的成熟魅力的迷人模样,我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去,索取一个带着我们两人气息的深吻。
姬子也是非常热情地回应着我,舌头主动地与我交缠、共舞,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吸入腹中。
享用了美人这热情似火的热吻之后,我才心满意足地将头趴在她那对因为激情而更加饱满、散发着惊人热度的巨乳之间,像个寻求母亲庇护的孩子一样,舒服地蹭了蹭,顺便…还张开嘴,含住了其中一侧那早已硬挺的、如同熟透了的樱桃般的蓓蕾,轻轻吮吸了起来。
奇妙的是,姬子姐明明没有生育过,但随着我的吮吸,竟然仍然有带着浓郁奶香和她独特体香的、极其醇厚甘甜的乳白色汁液,从她的蓓蕾中缓缓分泌出来,被我尽数吞入腹中!
这感觉…似乎是因为她身体已经完全成熟到了极致的缘故?
姬子低头看着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正趴在自己怀中吸奶的我,脸上露出了无奈又宠溺的笑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嗔怪道:“明明自己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爸爸了,怎么还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这么喜欢撒娇…”
我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更加得寸进尺地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继续享受着这份独特的“福利”。
姬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和无限的温柔,任由我在她的怀中胡闹、撒娇…享受着这份只属于我们的、静谧而温馨的亲密时光。
正当我沉浸在姬子姐姐温柔乡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哺乳”时光时——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通讯请求声,不合时宜地从姬子放在床头柜上的移动终端里响了起来!
这声音瞬间打破了房间里温馨旖旎的气氛。
姬子也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无奈地伸手拿过终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瓦尔特…!” 她低呼一声,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杨叔?!他不是应该在露莎卡星吗?!怎么会突然打通讯过来?!)
(而且…糟了!我和姬子姐的关系,目前还未打算对列车组其他人公开呢!尤其是杨叔这种看着有点古板的长辈…)
“快!” 姬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立刻推了推我还埋在她胸口的脑袋,急促地说道,“你快躲一下!快藏到床底下去!”
“哦哦!” 我也顾不上再“喝奶”了,赶紧手脚麻利地从她怀里钻出来,一个翻滚就钻到了宽大的床铺底下。
而姬子也以极快的速度,抓起旁边的一件丝绸外套(大概是睡袍?)胡乱披在身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表情,然后才深吸一口气,接通了视频通话。
“喂?瓦尔特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姬子的声音瞬间恢复了平日里那种沉稳可靠的舰长声线。
我屏住呼吸,躲在床底下,透过床单的缝隙,只能看见墙壁与地面的夹角,以及听到从终端里传来的、杨叔那略显严肃的声音。
她们交谈的声音并不大,而且似乎还刻意压低了音量,我躲在床底下,根本听不清她们具体在窸窸窣窣地讲些什么。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通话总算是结束了。
确认通讯挂断后,我才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向上张望着。
姬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动静,她低头正好和我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示意我可以出来了。
我赶紧像只土拨鼠一样从床底下爬了出来,重新坐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大床上,然后再次伸出手臂,将刚刚经历了“惊吓”的姬子姐姐又抱进了怀里。
“杨叔他…怎么会突然打通讯过来?露莎卡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姬子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如释重负:“唉…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瓦尔特说,他们在露莎卡星的调查,已经告一段落,决定提前结束,准备返回列车了。”
“结束了?这么快?” 我有些惊讶。
“快?” 姬子苦笑了一下,“对他们来说,可能确实只过去了五天左右。但因为露莎卡星那诡异的时间流速…对我们外界而言,已经过去整整两年半了!”
“两年半?!” 我大吃一惊!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是啊…” 姬子点了点头,“瓦尔特说,他们在那里虽然也搜集到了一些关于米哈伊尔和‘星神’的零碎信息,但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考虑到时间流速的巨大差异,继续待下去意义不大,也怕我们这边等太久,所以决定先行返回列车了。”
“他们现在正在乘坐飞船离开露莎卡的大气层,一切顺利的话,大概…七天之后,就能和列车汇合了。”
“啊…杨叔他们终于要回来了啊…” 我消化着这个信息,“那…这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继续下一站的开拓之旅了?”
“那是当然。” 姬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我,“怎么?难道我们的小开拓者…还想继续留在这个‘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
“啊哈哈哈…哪里的话!哪里的话!” 我被她看得有点心虚,赶紧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干笑着辩解道,“我可是开拓者啊!我的使命就是不断开拓!当然要继续旅行了!啊哈哈哈…”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啊…家里的这么多老婆…还有孩子们…)
“再说了,” 我又补充道,“反正列车上已经设置了往返别墅的空间信标嘛!就算开始了新的旅途,想大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看大家的嘛!方便得很!啊哈哈哈…”
“那就好。” 听我这么说,姬子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她伸出手,像逗小孩子一样,轻轻捏了捏我的小脸。
我嘿嘿一笑,再次心安理得地将头埋回了姬子姐姐那温暖柔软、带着咖啡醇香的咯吱窝里,继续撒娇耍赖。
嗯…虽然即将要开始新的旅程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呆在别墅了,但也意味着…又能和列车组的大家(包括一直没见的杨叔和丹恒、星期日)团聚了啊。
在姬子姐与杨叔通话后的第三天,距离杨叔他们预计返回列车的日子,只剩下短短四天了。
这意味着…我在罗浮这座“世外桃源”般的别墅里,和众多老婆们厮混的悠闲日子,也即将进入倒计时。
我在别墅里的时间,可是过一天就少一天了啊…
这天上午,我就看到姬子姐和三月七已经开始在各自的房间里整理起了行李,为即将到来的、重返星穹列车的旅途做准备。
我倒是孑然一身,当初从空间站被“捡”上列车时就没什么行李,后来住进这别墅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自然不用怎么整理。
但是看着她们俩那大包小包、似乎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都搬走的架势…
(唉…马上就要开始新的开拓之旅了,虽然也很期待,但…真的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啊…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和这么多可爱的老婆们厮守在一起了…而且,该怎么跟大家说这件事呢?尤其是像镜流、灵砂她们…总不能直接说‘我要跟列车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吧?)
就在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灵砂泡的仙人快乐茶,一边为此感到头疼和纠结的时候——
“三月!!三月!!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啊!!”
一阵极其惊慌失措、甚至带着点哭腔的尖叫声,猛地从二楼传了下来,顺着楼梯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别墅里!是姬子的声音!
出事了?!
几乎是在听到叫声的同时,别墅内的众人(包括正在客厅看书的我、在庭院打坐的镜流、在厨房研究新食谱的灵砂,甚至可能还有在房间打游戏的银狼或者刚起床的其他人?)都立刻被惊动了!
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二楼!
“三月七怎么了?!”
“三月七小姐出什么事了?!”
“琉璃忍者?!”
“三——!!”
我们心急火燎地冲上二楼,循着声音来到了三月七的房间门口。
只见房门大敞着,而房间里面——平日里总是活泼开朗、元气满满的三月七,此刻却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姬子的怀里!
姬子正抱着她,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快!先把她放到床上去!” 我赶紧说道。
大家七手八脚地,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三月七从姬子怀里接过来,轻轻地放在了她那张铺着粉色床单的、柔软的大床上躺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月七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三月七的突然昏迷让我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整个白天,别墅里的众人都在为三月七的事情四处奔波,联系各路名医(甚至灵砂都动用了丹鼎司的关系),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但都没有查出任何明确的结果…她的生命体征似乎一切正常,就是陷入了深度昏迷,怎么也唤不醒。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夜晚时分,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三月七的身体表面,竟然开始渐渐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淡淡寒气的、如同水晶般的粉蓝色冰晶!
这层冰,和杨叔、姬子以前所述当初在太空初遇她时,她被封在其中的那种冰,看起来非常相似!
此刻,三月七的房间里。
其他女孩子们(比如灵砂、镜流她们)因为白天的奔波和担忧,已经显得有些疲惫了,我便让她们先各自回房休息,由我和姬子、以及对这种奇特现象更感兴趣(或者说,可能有办法)的阮梅、大黑塔留下来,继续观察和照顾三月。
昏暗的床头灯光下,看着躺在床上、被冰晶覆盖、如同睡美人般的三月七,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啧…小姑娘这个状态…有点特别啊?” 黑塔抱着双臂,绕着床边走了两圈,仔细观察着三月身上的冰晶,语气带着她惯有的研究者口吻,“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情况…这层冰…难道就是传说中封印了她的那种‘六相冰’吗? 喂,阮梅,你对生命领域研究最深,有没有什么头绪?”
阮梅也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三月的情况,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清冷:“抱歉,黑塔。这似乎…与我所研究的生命领域不太相干。她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这层冰晶的出现…似乎并不是源于生命体本身的病变或反应…”
姬子一直守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三月七那冰凉的额头和头发。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也充满了焦虑。
黑塔和阮梅这两位顶尖的天才科学家都没有办法吗?那…那还有谁能救三月呢?
就在我们都束手无策,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的时候,一个如同梦呓般、带着点慵懒和神秘的、熟悉的女声,忽然从我们身后幽幽地响了起来:
“三月小姐的身体本身并没有问题…”
“但是…她的‘记忆’,恐怕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劫持了…”
我们猛地回过头——只见黑天鹅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她依旧穿着那身优雅而神秘的紫色装束,但是此时脸上那副从容不迫的微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担忧,那双独特的紫金色眼眸,正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三月七。
黑天鹅的突然出现,以及她那句“记忆被劫持”的惊人言论,让我们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噢?劫持记忆?” 黑塔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语气里充满了对未知现象的好奇,“这倒是头一次听说。忆者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是记忆的缘故吗?” 阮梅也皱起了眉头,她的关注点显然更偏向生命科学,“这倒是能解释为何三月小姐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但是,单纯的记忆被影响,为什么会导致她的身体出现这种…凝结冰晶的状况呢?”
“是谁干的?!” 我则是最直接的那个,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找出罪魁祸首,“是谁劫持了三月的记忆?!告诉我!我去把他抓住,把记忆抢回来!”
面对我们七嘴八舌的问题,黑天鹅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那双神秘的紫金色眼眸先是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点梦幻感的语调,开始慢慢叙述起来,她的面色也显得有些凝重:
“想要理解现在发生的事情,首先需要了解我们忆者的组织——“流光忆庭”。”
“忆者是宇宙间珍贵‘记忆’的收集者与守护者,如同追逐光影的信徒,自由地旅行于诸天万界,寻找、收集那些足以取悦记忆星神“浮黎”的、闪光的记忆片段。
这是大部分忆者的使命与存在意义。”
“但是…” 她话锋一转,“忆庭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如同繁星般众多的忆者们,也并非都遵循着同样的信条。忆者漫长的生命和穿梭记忆的能力,也催生出了各种不同的行事风格和…欲望。”
“这其中,就包括一些…喜欢将特别珍贵、或者他们认为极具价值的记忆‘私藏’起来,据为己有的忆者。”
“什么?!‘私藏’记忆?!”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记忆也能像宝贝一样被私藏吗?!”
“没错。” 黑天鹅肯定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床上被冰封的三月七身上,“很不幸,三月小姐现在的状况,恐怕就是她的某段核心记忆…被某个喜欢‘私藏’的忆者强行剥离并劫持走了的表现。”
“至于这冰晶…” 她看向阮梅,解答了她之前的疑问,“记忆,对于拥有实体心智的生命而言,并不仅仅是信息的集合,它同样也是构成‘自我认知’和维持‘生命形态’的基石之一。当一个人的核心记忆被强行剥离或篡改,她的自我认知便会发生混乱,其存在实体…往往也会受到牵连,呈现出各种异常的表征。三月小姐身上的这些冰晶…恐怕就是她失去某段重要记忆后,身体本能产生的、一种试图‘封存’自我的保护性反应吧。”
“原来如此…” 听到这番解释,黑塔和阮梅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黑塔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毫不客气地说:“忆者,那你怎么能证明不是你劫持的呢?”
听到黑塔那毫不客气、充满了怀疑的质问,黑天鹅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是要我自证清白吗?黑塔女士。”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忆者要如何证明自己‘没有’读取或篡改一段记忆呢?这恐怕和证明一个人‘没有’在梦里杀人一样困难。”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语气变得认真了一些:“不过,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尤其是向开拓者你保证。我对三月小姐的记忆,并没有任何恶意篡改或者‘劫持’的意图与行为。”
“理由很简单,” 她摊了摊手,“首先,这种直接粗暴地剥夺核心记忆的行为,太过拙劣,也太过容易留下痕迹,完全不符合我的行事风格,更像是一些…嗯…不入流的、或者别有用心的家伙会做的事情。”
“其次,”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我现在与各位,尤其是与开拓者,算是建立了某种程度的‘信任’与‘联系’。在这种情况下,去伤害对你们而言非常重要的三月小姐,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只会彻底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失去近距离观察你们这些‘有趣样本’的机会,这完全不符合我的‘利益’。”
“所以…” 她微微一笑,“与其怀疑我,不如让我尝试利用忆者的能力,仔细探查一下三月小姐此刻的记忆状态,以及那股‘劫持’了她记忆的、外来力量的残留痕迹。说不定…能从中找到关于真正‘凶手’的线索。”
听完黑天鹅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和提议,我第一个就选择了相信。
“我相信黑天鹅。” 我看着她那双坦诚(?)的紫金色眼眸,肯定地说道,“我相信她不会伤害三月七的。” (虽然…我确实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直觉告诉我,以我和她之间那么多次“深入交流”建立起来的、奇妙的“联系”,她应该不屑于,或者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们。)
“我也认为,不会是黑天鹅女士。” 一直沉默的姬子也开口了,她看着黑天鹅,语气平静而笃定 。
“理由很简单,” 姬子分析道,“如果黑天鹅女士真的有意要夺取或者探究我们的记忆,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更不必等到此刻才对三月一个人下手。”
“当初在匹诺康尼,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太一之梦’、意识最为脆弱和混乱的时候,她完全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轻易夺走我们所有人的记忆。但她并没有那么做,反而还出手引导、帮助我们最终脱离了困境。”
“基于这一点,我相信她对我们,至少对列车组,并无恶意。” 姬子总结道。
“嗯!” 我听完姬子姐的分析,也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看到我和姬子都选择相信黑天鹅,旁边一直抱着手臂、保持着怀疑态度的黑塔,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她只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撇了撇嘴,似乎在说:“随你们便吧,反正到时候出了问题别找我就行。”
(黑塔还是一如既往的…嗯…有个性啊。)
既然我和姬子都表示了信任,黑塔也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黑天鹅便不再耽搁。
“那…黑天鹅,” 我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被冰晶覆盖的三月七,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是谁偷走了三月的记忆吗?”
黑天鹅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抱歉,开拓者。记忆的窃取往往发生在无形之中,我虽然能感知到异常,但并无法直接‘看’到是谁下的手。”
“不过…” 她话锋一转,“虽然没法直接知道是谁,但是,通过检查她记忆被篡改或者剥离的手法,还是可以大致推测出作案者的身份和派系范围的。”
说着,她便走上前去,来到三月七的床边。
她伸出那只白皙细腻、如同艺术品般的手,轻轻放在了三月七冰凉的额头上,像是在为她检查体温一样。
随即,她的手掌上便散发出了一层幽幽的、如同深海般神秘的蓝色光芒,缓缓渗透进三月七的意识深处。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我们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黑天鹅施法。
过了一段时间,黑天鹅才缓缓收回了手,那幽蓝色的光芒也随之消散。
她转过身来,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一丝判断:
“……这种手法…直接、粗暴、充满了强取豪夺的意味,完全不像是忆庭主流派系所为…”
“恐怕…是出自那些‘极端忆者’之手。”
“极端忆者?!”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光听名字就感觉不太妙!
“嗯。” 黑天鹅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解释道,“关于忆庭内部的一些…纷争和派别,我之前从未向各位提及,主要是担心将各位卷入我们忆者内部的复杂纷争之中。”
“但现在看来…很显然,对方已经主动将触手伸向了你们,挑起了事端。”
“所谓的‘极端忆者’,”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指的是忆庭中一部分思想和行为都极其偏激、甚至可以说是…扭曲的存在。他们同样侍奉着记忆星神‘浮黎’,但却曲解了星神的意图,认为记忆不应仅仅被守护和记录,更应该被‘掌控’和‘利用’。他们中的一些异类,甚至已经形成了隐秘的组织…”
她顿了顿,用一种更加凝重的语气补充道:“而且…据我所知,他们中的某些高层…早已通过某种方式,‘牵上了浮黎的小指’…” (这似乎是一种隐喻,暗示他们与记忆星神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或许更直接的联系?)
“这么说…就是这帮‘极端忆者’劫持了三月七的记忆?!” 我追问道。
“我不敢肯定。” 黑天鹅谨慎地摇了摇头,“但是,以他们那种肆无忌惮、强取豪夺的行事风格,以及他们所掌握的、某些源自‘浮黎’的特殊力量来看…至少,他们绝对拥有做到这一点的能力。”
听黑天鹅提到了什么“极端忆者”和“浮黎的小指”,我心里大概有了一点方向,但还是追问道:“那…这帮家伙…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们呢?或者说,他们可能会把三月的记忆藏在什么地方?”
黑天鹅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那双深邃的紫金色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庞大的记忆星海中快速检索、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说出了一个让我瞬间头皮发麻、心脏骤停的名字:
“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喜欢‘私藏’记忆、行事极端的忆者,他们储存那些‘珍贵藏品’的地方…很可能就在——”
“——永恒之地,“翁法罗斯”
(AMPHOREUS, the Eternal Land)。”
“翁法罗斯?永恒之地?”
听到这个极其陌生的名字,在场的姬子、阮梅、黑塔都表示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地方?宇宙里还有叫这个名字的星球或者星域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大黑塔率先提出了疑问,看向旁边的阮梅,“喂,阮梅,你的知识库里有关于这个‘翁法罗斯’的信息吗?”
阮梅也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抱歉,黑塔。我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生命科学领域,对于这种可能涉及古老历史或者隐秘星域的地名…确实也没有听说过。”
就在她们几人还在议论这个陌生名词的时候,我的脸色,却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翁法罗斯…翁法罗斯!!
这个名字…我绝对听过!而且就是不久之前!
这不就是…这不就是前几天,符玄大人在太卜司为我占卜未来行程吉凶时,那个突然出现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卦象却显示为“大凶”的、需要我极力避开的那个目的地的名字吗?!
符玄当时说,前往此地,必定是大凶之兆,甚至可能会有“死”劫!
而现在,黑天鹅却说,劫持了三月记忆的“极端忆者”,很可能就藏身在这个“翁法罗斯”?!
这…这也太巧合了吧?!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们几人的茫然和我的惊惧,黑天鹅继续用她那平稳而带着一丝飘渺的语调解释道:
“各位没有听说过“翁法罗斯”,也很正常。”
“因为,根据“忆庭”中流传的、极其古老的记忆碎片记载…那里,是连追随星辰、踏遍万界的“开拓”星神阿基维利,其足迹都从未能抵达过的地方 。”
“或者更准确地说…”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翁法罗斯”本身,或许根本就不存在于我们所认知的这个‘现实宇宙’之中。
它是一个…如同镜花水月般,一个只能通过“流光忆庭”的‘忆庭之镜’才能短暂映照、并进入的虚幻世界。”
“也正因为它这种超脱于现实、难以追踪、近乎‘永恒’不变的特性,” 黑天鹅看着我,似乎意有所指,“才会成为那些想要‘私藏’记忆、逃避追捕、秉持着极端理念的忆者们眼中…完美的‘理想之地’。”
连…连开拓星神阿基维利都没去过的地方?!一个只能被映射才能出现的虚幻世界?!
听到这里,我的声音都忍不住开始有些颤抖了!
难怪!
难怪符玄大人会占卜出“大凶”之兆!
这种地方…光是听描述就感觉太不妙了!
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充满了危险!
如果三月七的记忆真的被劫持到了那里…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把她救回来?!
我的心里充满了犹豫和…一丝恐惧。
连开拓星神阿基维利都未曾踏足的地方…那里面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又隐藏着怎样的危险?
就在我犹豫之际,我的目光落在了床边那个被粉蓝色冰晶覆盖、安静沉睡着的少女身上。
我想起了在池塘边活蹦乱跳、喂着锦鲤、憧憬着下次抽卡能有好运的三月七;想起了她总是充满活力、没心没肺的笑容;想起了她挎着相机、兴奋地大叫着“下次冒险一定要拍更多更多照片!”的样子…想起了她夜晚时分,在我身下承欢时又娇又羞的表情…
(三月七她…虽然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有时候还有点小任性,也从来没有正面答应过要做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冒险,她也是最早和我产生“深度链接”
(失忆后)、体内融合了我的“命途因子”的女孩之一…在我心里,她早已经是无可替代的、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是我重要的“妻子”之一!)
要去!必须去!
这个念头如同火焰般在我心中燃起,驱散了所有的恐惧和犹豫!
“要去!” 我猛地抬起头,用斩钉截铁的声音打断了还在消化信息的众人。
“——我要去翁法罗斯!我要去救回三月七!把她的记忆夺回来!”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异常清晰和坚定。
众人闻言,都有些惊讶地看向我。
姬子看着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化为了了然和欣慰的温柔笑容。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说道:“呵呵…果然,这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开拓者啊。永远都这么…冲动又可靠。”
“哼~” 旁边的黑塔则是抱着双臂,撇了撇嘴,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点不屑又有点赞赏(?)的语气说道,“小灰毛,算你还有点胆量,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得不敢动呢。”
而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阮梅,脸上也露出了她那如同冰雪初融般、极其罕见的温柔笑容。
她看着我,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果然和我一样,从来不会恐惧未知的事物呢。”
(怕!我怕死了好吗?!那可是连开拓星神都没去过的地方!还是大凶之兆!谁不怕啊?!但是…但是为了三月,必须去!)我心里疯狂吐槽,但脸上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
只有黑天鹅,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温柔而深邃的紫金色眼眸静静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了然于心的微笑。
她似乎…早已知道,我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既然决定了要去那个凶险未卜的“翁法罗斯”救回三月七,接下来自然就是一番更详细的讨论和准备。
黑天鹅为我们解释了一些关于“极端忆者”和“翁法罗斯”的额外情报,阮梅和黑塔也从科学的角度提出了一些可能的应对方案和支援手段。
一番交谈之后,考虑到三月七的状态暂时稳定(只是被冰封昏迷),而前往“翁法罗斯”还需要一些准备和列车组投票,并非一蹴而就,阮梅和黑塔便决定先返回空间站,利用那里的设备和资源,进行更深入的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干扰或者定位那些“极端忆者”的方法。
临走前,一直表现得有点“事不关己”的黑塔,却忽然叫住了我。
她递给了我一个看起来很普通、巴掌大小的、镶着银边的小镜子。
“喂,小灰毛,” 她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点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这个给你。虽然本天才觉得忆者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很无聊,不过看在你勉强也算是我‘重要研究素材’的份上…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在那个什么破地方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就把这个镜子打碎。我会感应到的,到时候…会考虑拉你一把。”
我接过那个小镜子,看着黑塔那副明明是在关心我、却偏要装作一副“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测试模拟宇宙”的傲娇别扭样子…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呜呜呜…!哆啦黑梦你果然对我最好了!嘴上说着嫌弃,心里还是最关心我的!
我一时感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张开双臂就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还想在她那精致的小脸上亲一下,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然而,就在我的嘴唇快要碰到她脸颊的时候——
黑塔反应极快地伸出手,一把捏住了我的嘴巴,脸上露出了极其嫌恶的表情!
“恶心死了!快松开!” 她用力把我推开,“别自作多情!老娘才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你这个重要的‘实验体’嘎在外面!到时候谁来帮我更新模拟宇宙的数据?!赶紧把事情解决完!活着回来继续给我当测试员!”
“是是是!好的!黑塔大人!我一定活着回来给您测试!” 我看着她那副口是心非、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好笑又温暖,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嘿嘿嘿…真的是…只测试模拟宇宙吗?不顺便…也测一下你那两条黑丝大长腿中间的…“小宇宙”吗?) 我在心里偷偷地、坏坏地想着。
送走了黑塔和阮梅这两位“技术支持”大佬(虽然黑塔嘴上不承认),房间里暂时只剩下我、姬子,以及最后才登上列车组的黑天鹅。
事不宜迟,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那个危险的“翁法罗斯”寻找线索、救回三月,就必须尽快通知列车组的其他成员,尤其是正在返航的杨叔和丹恒他们。
我们立刻接通了与杨叔他们的远程通讯。
当看到通讯画面里杨叔和丹恒那略显疲惫、但依然可靠的身影时,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我们将三月七遭遇意外、记忆被“极端忆者”劫持、以及黑天鹅推测出的目的地“翁法罗斯”的情况,都详细地告知了他们。
听到三月出事的消息,通讯那头的杨叔和丹恒都显得非常震惊和担忧。
尤其是丹恒,他那总是古井无波的脸上,也罕见地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在简单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和目标的危险性(毕竟连开拓星神都没去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之后,我们便按照星穹列车一贯的民主作风,就是否更改原定航线、优先前往“翁法罗斯”营救三月七一事,进行了列车组的全员投票。
投票的结果…没有任何悬念。
——全票通过!
列车组的所有正式成员(黑天鹅和星期日虽然都没投票但是都表示愿意前往),大家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往翁法罗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三月七的记忆!
看着通讯屏幕上大家那一张张坚定而充满信任的脸庞,听着他们毫不犹豫的“同意”二字,我的心里充满了暖意和力量。
大家…果然在危难之际,都是如此的可靠啊!星穹列车,永远都是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大家庭!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前往那个未知的“翁法罗斯”,并且得到了列车组全员(包括即将归队的杨叔和丹恒)的支持,那便事不宜迟。
第二天,我将三月七遭遇意外、记忆可能被劫持到“翁法罗斯”的情况,以及我们即将启程前往营救的决定,都一一告知了留守在别墅内的各位妻子们。
得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连开拓星神都未曾踏足之地(甚至被符玄大人占卜为“大凶”,不过我为了怕大家担心还是不说了),她们自然是充满了担忧。
但当听到是为了营救同样身为这个“家”一员的三月七时,她们都表示了理解和支持,只是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注意安全,她们会在家里等着我和三月七平安回来。
临走之际,自然少不了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
我跟她们一一拥抱、亲吻,感受着她们各自不同的体温、香气和关切。
轮到镜流时,她那双总是冰冷的赤色眼眸里充满了担忧,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提醒道:“夫君,还记得我之前赠与你的那枚护身玉佩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块已经被我找工匠精心打磨、串成了手链的、触手温润的白色玉佩。
“记得,一直戴着呢。”
“切记,” 镜流的语气无比郑重,“此玉佩蕴含我的剑意与一缕生命本源。若真遇到无法匹敌的危险,立刻将其捏碎,无论你身在何处,我感应到后,定会瞬息而至!”
“嗯!” 我用力点了点头,将她的嘱咐牢牢记在心里。
接着是灵砂,她也拉着我的手,将一个小巧精致、散发着奇异丹香的玉盒塞到了我的手里:“夫君,这是妾身用丹鼎司秘法炼制的‘还神丹’,此行凶险未知,请务必贴身带好。此丹有“丰饶”再生之奇效,只要您还有一口气在,服下它,定能保您恢复如初!”
“球棒忍者阁下!” 还没等我收好灵砂的丹药,乱破也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往我手里塞了一把造型极其奇特、像是玩具又带着点危险气息的信号枪,“这是我们巡海游侠内部特制的紧急信号弹!要是那个什么破地方的‘邪忍’(她大概是指极端忆者?)太强,你一个人实在无法应对,就朝天上打一枪!我和银枪修罗殿下(波提欧)看到信号,必定即刻赶来支援!”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恩公…这个…这个是我用狐族秘法加持过的护身符,希望能保佑您平安…” 这是死而复生后更显温柔的停云 。
“呃哼~呃哼~!助理,这个是公司最新研发的紧急能量补充剂和便携式护盾发生器,你拿着以防万一…” 这是依旧有些傲娇、但眼神里充满关切的托帕 。
“小灰毛…这个…这个是我刚改造好的小型干扰器,也许…也许能对那些玩弄记忆的家伙起点作用…” 这是看起来酷酷的、但此刻也有些担心的银狼 。
……
不一会儿,我的手里、口袋里、甚至背包里,就已经塞满了大家硬塞给我的各种“保命”信物和道具。
“呜呜呜…” 看着大家这一张张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的脸庞,感受着她们沉甸甸的心意,我的眼眶又忍不住湿润了,“大家…大家对我太好了…谢谢你们…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一定!”
“嗯!我们相信你!”
“一定要把三月小姐平安带回来啊!”
“等你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开个盛大的Party庆祝!”
大家七嘴八舌地为我送行,话语里充满了鼓励和期盼。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众人,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然后便和姬子、黑天鹅一起,小心翼翼地抬着那个包裹着冰封三月七的特殊维生舱,离开了这座充满了温暖和羁绊的别墅,回到了等候在外的星穹列车之上。
确认了要前往翁法罗斯,并且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后,剩下的几天时间就变得格外宝贵起来。
离杨叔他们预计返回列车只剩下三天了,这期间,我除了要安抚好别墅内的各位妻子们,也必须得去其他地方,向那些不在别墅里的“家人”们告个别,告知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这天下午,我又偷偷来到了匹诺康尼,来到了知更鸟那栋僻静的独立别墅后门。
(当然,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可能没法随时回来了,顺路给她带了一大堆她上次念叨过想吃的甜品和饮料。)
按响了后门的门铃,很快,门就开了。
“开拓者?你怎么…” 开门的知更鸟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我,先是一喜,但随即就敏锐地察觉到我脸上那不同于往日的、略显沉重和忧虑的表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你,怎么忧心忡忡的…快!快进来!”
她连忙把我拉进屋里,关上门,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面对她那双清澈纯净、充满了关切的湖绿色眼眸,我也不再隐瞒,将三月七遭遇意外、记忆被劫持、以及我们即将要前往那个极其神秘未知的“翁法罗斯”去营救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她解释了一遍。
“……所以,” 我最后有些歉意地看着她,“对不起啊,知更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恐怕…都没办法像之前那样,随时过来陪你了…明明已经答应你了…”
知更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
然后,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无比温柔和理解的笑容。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柔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三月七小姐她…一定会没事的。”
“嗯…开拓者你也要多加小心。既然是为了救回同伴,那就放心地去吧。我会…我会一直在这里,在匹诺康尼,等着你平安回来的。”
说完,她转身走到旁边的柜子,拿出了一张包装精美、尚未发行的全新光碟,塞到了我的手里:“这个给你。这是我最近刚录制完成的新专辑,还没正式发布呢。你带着,在旅行的途中,如果感到累了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听听我的歌声吧,希望能给你带去一点放松和力量。”
“呜呜呜…” 看着她如此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把这么珍贵的、未发行的新专辑送给我…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在她柔软的脸颊上用力地亲吻着。
“知更鸟…你真是太好了…太温柔了…呜呜呜…我的鸟…我的鸟…”
“诶嘿嘿…” 被我这样突然地抱着亲吻和称赞,知更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红着脸,轻轻笑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后那对可爱的小翅膀。
匹诺康尼…卡芙卡和流萤的公寓
“翁法罗斯吗?” 卡芙卡听完我的讲述,手指轻轻敲着下巴,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原来…艾利欧剧本里提到的那个‘三种命途交汇之地’、‘神秘永恒之所’…指的就是这个地方啊?”
她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意外,或者说,早有预料。
相较于我对“大凶”之兆的担忧,卡芙卡倒是显得异常从容和自信。
她看着我,脸上带着那标志性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魅惑笑容,柔声说道:“放心吧,亲爱的。既然艾利欧的剧本指引你们前往那里,那就意味着这趟旅程虽然或许会有波折,但你…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倒下的。”
“尽快解决三月七的事情,然后…早点回来就好。”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毋庸置疑的信任。
而一旁的流萤,在听完我的讲述后,却不像卡芙卡那么“淡定”。
她那双温柔的粉蓝色眼眸里立刻充满了浓浓的担忧,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我,将脸埋在我的胸口。
“开拓者…” 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那、那个地方听起来就很危险…你一定要…一定要小心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型通讯器或者报警器一样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我的怀里:“这个…这个你拿着!是萨姆的紧急报警器!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真的遇到了打不过的敌人,记得一定要按下去!我和萨姆会立刻赶过去帮你的!”
(我仿佛已经能听到一阵从天而降的强劲音乐了…)
看着流萤这副真心实意为我担心的样子,我心里又是一暖。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那头柔顺的银色长发,柔声安慰道:“嗯,放心吧,流萤。我可是开拓者啊,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仙舟…飞霄府邸…
“什么?翁法罗斯?” 飞霄听完,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没听说过…听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地方。”
随即,她又关心起三月七的情况:“三月七那个小姑娘…竟然被冰封了?还被什么忆者劫走了记忆?”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那双总是带着爽朗笑意的绿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属于武者的锐利光芒:“忆者…哼,本将军对这些神神叨叨、玩弄记忆的家伙没什么了解。不过,要是让本将军碰上了,倒真想跟他们好好打一架!看看是他们那虚无缥缈的‘记忆’厉害,还是我们云骑军“巡猎”的箭矢更锋利!”
不愧是飞霄将军,三句话不离打架…
“爸…爸爸…” 这时,旁边一直安安静静听我们说话的小霄霄,忽然有些担心地拉了拉我的衣角,仰着小脸问道,“那…爸爸你要去那个很远很危险的地方吗?最近…最近是不是都不能来看霄霄了?”
看着女儿那充满了担忧和不舍的小眼神,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她那遗传了我发色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霄霄乖。不用担心…爸爸只是去帮三月姐姐找回很重要的东西,等爸爸把东西找回来,就立刻回来看霄霄,好不好?”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 霄霄这才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小小的手指,“那…拉勾…”
“好,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我也笑着伸出手指,和她的小指紧紧勾在了一起。
安抚好了女儿,我又和飞霄交代了几句,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然后便准备起身告辞。
就在我临走时,飞霄却忽然叫住了我。
她从怀里(或者腰间的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块翠绿色的、雕刻成栩栩如生的狐狸头形状的玉佩,丢给了我。
“开拓小兄弟,这个你拿着。” 她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一丝郑重,“这是我狐族秘传的感应玉符。”
“此行若真遇到无法力敌的大敌,你就立刻捏碎这枚玉佩!” 她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气,“无论相隔多远,我感应到后,必将——”
“——巡!征!追!猎!”
这四个字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带着一股属于巡猎令使的强大气势和决心!
“好的!多谢将军!(蟹蟹飞霄老婆!)” 我心中一暖,知道这是她能给我的最大保障了,郑重地将玉佩收好,然后才转身离开了将军府。
仙舟…太卜司
“噗——!!”
我话音刚落,传来了极其不雅的一声!
只见刚刚还捧着那杯“星芋啵啵”回味无穷的符玄大人,听到我的话之后,竟然被惊得直接一口奶茶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 她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也顾不上什么太卜的仪态了,一边咳一边擦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咳咳…你再说一遍?!你们…你们真的要去那个什么…翁法罗斯?!”
“呃呃…是啊,太卜大人。” 看到她这么大的反应,我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知道您之前提醒过很危险…让您担心了,非常抱歉…但是,三月七是我们的同伴,我们必须得去救她!”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歉意:“所以…那个…最近这段时间,恐怕就没法给您带星芋啵啵了…”
符玄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傻子。
但最终,她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 她缓缓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本座的卦象从来不会出错。既然那里是‘大凶’,就意味着此行必然充满了难以想象的危险和变数…但,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而且是为了营救同伴…那多说无益。”
“记住,” 她看着我,眼神变得异常严肃,“‘大凶’,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无可挽回。命运的丝线并非只有一条。做好万全的准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说着,她忽然抬手,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枚看起来很古朴的、刻满了复杂符文的、如同护身符般的金牌,丢给了我。
“这个你拿着。” 她说道,“这是本座用自身“存护”之力加持过的护符,里面蕴含着本座的力量。
危急关头,它可以帮你抵挡一次…足以致命的伤害。
(阴阳变转!)关键时刻,或许能救你一命。”
“啊…谢谢太卜大人!” 我接过那枚还残留着符玄体温、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金牌,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可是太卜大人的贴身(?)护符啊!
关键时刻能保命的好东西!
我激动地就想上前去再给她一个拥抱表示感谢。
结果还没等我靠近,符玄大人就立刻一脸嫌弃地向后缩了缩,同时挥手赶人:“行了行了!东西也给你了!赶紧滚…滚开!别把你那口水(?)蹭到本座身上了!”
这两天下来,看着满满一背包的各种信物、发信器。
有了各位老婆们的“爱心装备”和强大后援,我对这次前往“翁法罗斯”的凶险旅途,似乎…也多了那么一丝底气?
(这别说什么极端忆者或者令使了吧,估计浮黎本人来了都得被薅下几根胡子吧)
终于,到了姬子姐和杨叔他们约定好的、返回列车的第七天。
随着列车导航系统发出一阵提示音,一艘小型的星际飞船缓缓靠近,并最终与星穹列车完成了对接。
舱门开启——杨叔那熟悉的身影第一个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旅途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沉稳可靠。
紧随其后的,是面色依旧清冷、但似乎更加内敛沉静的(冷面小青龙)丹恒。
而最后走出来的…则是一位身着华丽白色修行服、气质温文尔雅、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微笑的蓝发男子——正是匹诺康尼家族橡木家系的家主,知更鸟的哥哥,星期日!
“丹恒!杨叔!星期日先生!” 看到他们平安归来,我有些激动地迎了上去,朝他们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丹恒听到我这句话,先是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大概是关于时间流速差异的事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确实…对你而言,我们已经离开两年多了。”
而杨叔则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一看到我们,立刻就关切地问道:“开拓者,姬子之前通讯里说…三月她…她现在情况如何?”
“唉,情况不太好…” 我摇了摇头,带着他们,“走,先去看看她吧。”
我带着刚刚归来的三人,穿过车厢,来到了三月七的卧室门前。
姬子和黑天鹅还有帕姆,早已经等候在房间里了。
“你们回来了,瓦尔特、丹恒、星期日先生。” 姬子看到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杨叔、丹恒和星期日走进房间,当看到床上的景象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此刻的三月七,整个人已经被一层厚厚的、散发着寒气的粉蓝色冰晶完全覆盖、冰封了起来!
那冰块甚至蔓延到了整个床铺,几乎快要把她整张床都冻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坨,只留下她那张依旧保持着沉睡(或者说,昏迷)状态的、苍白的小脸还露在外面。
“这…” 杨叔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
“情况非常不乐观。” 黑天鹅在一旁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那股劫持了她记忆的力量非常诡异,似乎还在持续影响着她的身体,导致这‘六相冰’的封印不断加固。但是…” 她又补充了一句,算是带来了一点好消息,“好在,目前来看,三月小姐还没有生命危险。这层冰…似乎也在某种程度上保护着她。”
众人再次围绕着三月七的情况,以及接下来要前往的“翁法罗斯”的危险性,进行了一番简短而严肃的商议。
最终的决定,没有任何改变— —
在所有人都同意前往后,自然就是制定具体的行动计划和登陆人选了。
我们核心的几个人——我、姬子、杨叔、丹恒、黑天鹅,还有星期日——再次聚集到了观景车厢,商讨关于登陆探索的人选。
“既然是为了救三月七(妻),那我肯定第一个去!” 我毫不犹豫地、第一个站了出来,表明了态度。
杨叔推了推眼镜,看着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以开拓者的性格,三月的事情让你在列车上等待也不太好,而且你身上的特殊性,或许在那个‘三重命途交汇的世界’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这次先行登陆探查的任务,就交由开拓者你带队吧。”
“那么…” 姬子看向我们,“陪同开拓者一起登陆的人选,选谁比较好呢?翁法罗斯情况未知,第一次登陆不宜人数过多,最好是实力强大、能够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并且能够和开拓者形成互补的搭档…”
“我来吧。” 没等姬子说完,一直沉默的丹恒忽然开口了。
他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清冷的绿色眼眸看向我,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次,就由我陪开拓者一起去。”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是在解释理由:“我会好好看着他的,以免他因为担心三月而冲动行事。”
(丹恒这家伙…虽然嘴上说得是为了“看住我”,但我知道,他其实也是最担心三月安危的人吧…而且,估计也是怕我这个“麻烦吸引体质”又在那种危险的地方惹出什么乱子…)
“嗯,丹恒确实是最佳人选。” 姬子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开拓者负责正面突破应对突发状况,丹恒心细如发、知识渊博,正好可以负责探查、分析和断后。”
(这不是经典的没头脑和不高兴组合…)
“那好,” 姬子最终拍板决定,“这次前往翁法罗斯的初次登陆探索任务,就由开拓者和丹恒两人组成先遣队执行。”
“我和瓦尔特、黑天鹅女士、还有星期日先生,则留在列车上。” 姬子继续安排道,“一方面,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关于‘极端忆者’和‘翁法罗斯’的更多情报,毕竟,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三月七的记忆就一定藏在这个地方。另一方面,也需要有人留在列车上照看还在冰封中的三月,并且随时准备为你们提供后方的技术支援和必要时的武力接应。”
对于姬子的这个安排,我们所有人都表示赞同。
最终决定:由我和丹恒组成两人先遣队,先行登陆那个神秘而危险的“永恒之地”——翁法罗斯!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自杨叔和姬子姐通话后的第八天。
为了尽快营救三月七,也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星穹列车决定即刻启程!
“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即将跃迁——!请坐稳扶好帕——!”
列车长帕姆那略显搞怪、却又充满活力的广播声,响彻了列车的每一个车厢。
随着帕姆的一声令下,整个星穹列车都微微震动起来,车身周围亮起了耀眼的蓝色光芒!
下一秒,伴随着熟悉的失重感,列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穿入了一条临时的、散发着七彩光芒的虫洞隧道,朝着那个由黑天鹅提供的、位于宇宙某处的未知坐标——翁法罗斯,全速驶去!
跃迁的过程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漫长和…不稳定?
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终于猛地一震,脱离了跃迁状态,重新回到了相对“平静”的星空之中。
我们几个人(主要是准备第一批登陆的我和丹恒,以及负责导航和提供情报的姬子、黑天鹅、杨叔等人)立刻聚集到了观景车厢,迫不及待地看向窗外。
然而…窗外所见的,却是一片…平常无奇的星空?
没有星球,没有星云,甚至连远处的光点都极其稀少。
这里就像是宇宙中一处被遗忘的、什么都没有的角落。
“这里…就是翁法罗斯吗?” 我看着这片空无一物的景象,忍不住疑惑地问道。
难道黑天鹅搞错坐标了?
“哼哼…” 站在我身旁的黑天鹅发出了一声轻笑,她优雅地走到车窗边,看着外面那片虚无,用她那特有的、如同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
“什么都没有?令人疑惑?答案…就藏在这片星空之中…”
随着她的话语,只见黑天鹅伸出她那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在冰冷的列车车窗玻璃上,如同作画般随意一抹。
“嗡——!”
一阵梦幻般的、如同星尘般闪耀的紫色光芒,瞬间以她的指尖为中心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车窗!
当紫光散去,原本空无一物的窗外景象,赫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片死寂的星空中,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极其巨大、极其奇妙、完全违背了我们已知物理法则的宏伟存在!
那根本不是一个“星球”,甚至不能用任何已知的天体来形容!
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被无限拉伸、扭曲、然后首尾相连的、巨大无比的莫比乌斯带!
或者说,一个横亘在星空中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彩色无限符号(∞)!
这个无限回环的“飘带”本身,似乎并非由实体物质构成,而是由无数种难以言喻的、流动的、如同极光般绚烂的色彩(淡蓝、亮黄、柔粉、浅紫…)交织而成,仿佛是无数的记忆、情感、或者纯粹的能量凝聚体。
它的边缘并非清晰的实体,而是如同梦境般微微模糊、不断变幻、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而在那无限符号交汇的中心点,则是一个极其耀眼、如同新生素星般的光源,向四周放射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这片原本死寂的虚空!
整个结构悬浮在深邃的、带着点点紫色星云的宇宙背景之中,显得无比神秘、无比壮丽,又带着一种非现实的、令人心悸的美感!
“这…这难道就是…永恒之地…翁法罗斯?!”
我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奇景,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一个完全不知由什么物质构成的、如同莫比乌斯带般的虚幻世界?!
虽然眼前这如同莫比乌斯带般的“翁法罗斯”景象,极其壮丽震撼,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但也正因为它如此的奇特和未知,再结合符玄大人“大凶”的占卜结果,更让人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对前方危险的预感。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了三月七,无论如何都必须闯一闯!
在稍稍消化了这份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冲击、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们还是决定不再耽搁,由我和丹恒组成的先遣队即刻出发,先行登陆探查情况。
然而,就在我和丹恒准备前往登陆舱时,姬子姐和列车长帕姆却叫住了我们,说她们为我们这次可能异常凶险的任务,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她们将我和丹恒带到了列车的尾部车厢。
“帕姆!到底是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 我看着眼前空旷的车厢,有些好奇地问道。
“嘿嘿!礼物就是…” 帕姆叉着毛茸茸的小腰,用一种极其骄傲和自豪的语气宣布道,“——就是一节车厢帕!”
“哈?一节车厢?” 我和丹恒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送我们一节车厢干嘛?
“哼哼!没想到吧!” 帕姆更加得意了,它挺起小胸脯,“我们星穹列车的车厢,本身就是可以分离、并且拥有独立行动能力的帕!”
“没错。” 姬子姐在一旁笑着补充道,“考虑到‘翁法罗斯’很可能是一个位于常规宇宙之外、信号难以传递的特殊空间,甚至可能超出了星际和平公司的通讯网络覆盖范围。为了能给你们提供最大限度的支援…”
她指了指我们脚下的这节观景车厢:“我们决定,将这节车厢与列车主体暂时分离,由你们驾驶它进行登陆。这样一来,它既可以充当你们的登陆艇,万一遇到危险,落地后,这节车厢本身也可以作为一个临时的安全屋和补给点,为你们提供一定的保障。”
“哼哼!而且这节车厢可是安装了独立的反重力引擎和推进器的帕!” 帕姆得意地补充道,“一定能帮助你们找到安全的地点着陆帕!”
原来…列车的车厢还能这么用?!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一切准备就绪。
我和丹恒来到了列车尾部那节即将分离的观景车厢,在舒适的座椅上坐好,系好安全带,等待着出发的指令。
很快,列车广播里就传来了帕姆那略带激动的声音:
“车厢独立推进系统已启动!能量填充完毕!准备与列车主体分离!”
“三!”
“二!”
“一!”
“——出发帕!!”
随着帕姆的一声令下,我感觉到身下的车厢传来一阵强烈的、被猛地向前推送出去的推背感!
伴随着金属连接处脱离的“咔嚓”声,我们所在的这节观景车厢,如同被发射出去的探测器一般,脱离了星穹列车主体,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冲向了不远处那个悬浮在虚空中、散发着梦幻光芒的、巨大无比的莫比乌斯带——永恒之地,“翁法罗斯”!
车厢内部倒是异常平稳,独立的维生系统和反重力装置运行良好。
我和丹恒都沉默地看着窗外那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显得诡异壮丽的“翁法罗斯”奇景。
就在这沉默的旅途中,身旁的丹恒却忽然难得地、主动开口了。
“开拓者。”
“嗯?什么事?” 我有些意外地转头看他。
丹恒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淡漠的绿色眼眸,此刻正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看着我,他缓缓说道:“感觉…你好像…变得比以前成熟了一些。是我的错觉吗?”
“有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也许吧…”
丹恒看着我,嘴角似乎极其微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然后便转回头去,继续看向了窗外,不再说话。
(废话!能不成熟吗?!)我心里默默吐槽。
(虽然对你和杨叔来说,只是在露莎卡星上待了短短五天没见而已…但对于身处正常时间流速的我来说,这可是实打实地过去了两年半啊!这两年半里,我可是从一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一路成长(?)到了现在…不仅拥有了十几个风华绝代的老婆,甚至还有好几个可爱孩子…的一家之主了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能不稍微成熟点吗?!)
(虽然…好像家里的老婆们也都不怎么听我这个“一家之主”的话就是了…唉…)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