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转眼间距离商沧澜成为“澜儿”已经第五天了。

这五天里,主奴两人的相处越发默契,连最开始让苏瑶费心操办的小细节,如今也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

鞋柜旁,换鞋的流程一天天被磨得熟练,商沧澜从第一次的小心翼翼、笨拙紧张,到如今最多只需二十秒,一只白皙纤细的脚踝刚刚抬起,她就能第一时间凑上前,用嘴解开鞋带、脱鞋、叼来拖鞋,动作一气呵成,连托脚的角度都挑不出错。

而有些时候,连一句话都不需要——

苏瑶一个下意识的眼神、脚尖轻轻一点,或者干脆只是在沙发上换了个坐姿,澜儿就能立刻领会她的意思,跪下、叼鞋、趴好、清理……那份本能到骨血里的顺从,像是这几天才被一点点彻底唤醒的。

日子仿佛安稳又甜腻。

可这种看似温顺的日常背后,商沧澜心里却压着一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这天早上,两人坐在餐桌前。

苏瑶一边嚼着烤得恰到好处的三明治,一边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最近发生的小插曲,说着哪门选修课又换了新老师,哪几个舍友又暗中谈起了恋爱,语气轻快,眉眼弯弯,十分兴奋。

而一旁的商沧澜听着听着却走了神,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

今晚,要去见洛妧姐。

而且不是以盛光总裁的身份,也不是俱乐部女王的身份;更不是商沧澜的身份而是……澜儿。

她已经在脑子里无数遍预演过那一幕:

那个和自己在俱乐部里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朋友,那个在外人眼里冷艳独立、私底下却时不时调笑自己“女王脾气”的洛妧姐……

到时候,看见自己跪在苏瑶脚下时,会是什么表情?

那句“请安”要怎么开口?

她那平时调教女奴的手段,会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她很清楚洛妧是个怎样性格的女王,如果说自己是令人膜拜的女神,那么洛妧就是她的反面。

一个人人都惧怕的魔鬼。

她不像是女王,反而更像是“训犬师”或者是“调教师”

训的是人犬,调的是人格。

她能让一个人经过她的手变成一头真正的狗,见到人就吐舌头摇尾巴。也能轻易抹出一个人的人性,将她变成满脑子都是取悦主人的贱奴!

有许多从她手里走出来的人,时隔多年,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

这样一位人,对待朋友是真心的,因为地位平等,可一旦变成变化,朋友却成了奴。

商沧澜无法想象会发生是什么,也许她会像其他女奴一样下场很惨,但也有可能平安无事,甚至还有概率跟之前一样相处。

这种对未来的未知感,让她感到不安。

苏瑶吃到一半,察觉到她这会儿话少得异常,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啦,沧澜姐,吃不下呀?嗯?是不是紧张了?”

商沧澜看着她,眼中的情绪并没有隐藏,赤裸裸的暴露在对方眼里。

这时,一只软软的小手忽然复上了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把那点无处安放的紧张轻轻包住。

苏瑶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别忘了我的承诺。”

是啊,再怎么说,她是苏瑶的奴,即使落在洛妧手上,也是苏瑶亲手交出去的。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毫无怨言。

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没有什么可怕的。

………

夜色渐深,整条街上最隐秘的那家圈内小店,门头的灯光暖黄而低调。

这家店有个小巧的酒吧区,平时也会卖些圈内人用的特殊道具,来往的人从不多,但都是熟客,一到晚上就热闹得像个小型俱乐部。

可今晚,这间店里只剩下一个人。

吧台后,洛妧穿着一条合身的黑色家居长裙,外面随意搭了件柔软的针织外套,裙摆下露出一截包着灰黑色半透丝袜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慵懒却有质感的高跟凉拖。

她没化浓妆,眉眼温润,眼神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锋锐。

她拿着玻璃杯,耐心地洗干净又擦干,动作一丝不苟,就像处理一件艺术品。

吧台旁边摆着刚挑好的几瓶饮料,果味苏打、鲜榨果汁、小瓶无酒精气泡酒……颜色明亮好看,却没有一瓶是烈的。

——都是给苏瑶准备的。

前几天接到苏瑶的电话时,她是真的惊喜了好一阵子。

时隔一个月,那个痛哭着跑出门的小姑娘,终于主动联系自己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甜糯,语气轻快,像是……真的从那个夜晚走出来了。

洛妧回忆着那几句话,手指不自觉在杯口摩挲。

没忍住,她还是拿起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商沧澜】。

她其实想缝合一下两人的关系,毕竟当时是那么的亲密,即使回不到从前,那也比永不相见要好。

一个是最满意、最骄傲的学生,早就当作自己家里人疼着;

一个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好友,能把自己性子都磨平的挚友;

两个最亲近的人如今闹到这步田地,她夹在中间,每晚都觉得憋得慌。

“要不今晚……叫沧澜也过来吧。”

她喃喃着,拇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好几秒。可那一声拨号音终究没响起。

因为苏瑶在电话里说过,“今晚来见她,现场只有两个人”至于她说要带一个女奴过来,这件事则被她忽略掉了,毕竟在她眼里那算不上是“人”。

洛妧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手机丢回吧台,抬手理了理鬓发,望了眼玻璃门外。

夜色被路灯映得一片浅金,街对面,刚好有辆出租车缓缓停下,一抹熟悉的娇俏身影从后座下来,走向小店的门口。

她抿了抿唇角,神色这才舒展开些,嘴角勾起一丝带着笑意的期待:

“瑶瑶……”

这次,总算是笑着回来了。

苏瑶推门进来的时候,笑得像个蹦跳的小猫,一看到吧台后的洛妧,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扑进她怀里,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点撒娇的哭腔:“老师——!我好想你啊~”

怀里的人又蹭又抱,苏瑶的发尾蹭在洛妧的脖颈边,带着点暖烘烘的体温,熟悉又让人无可奈何。

洛妧被她扑得后背抵到吧台边,失笑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眉眼间多了久违的柔意,低声应了句:“……我也很想你,瑶瑶。”

两人许久没见,这一抱像是把隔在心里的那些空隙都填满了。

若不是洛妧拍了拍她后背,强行把人从怀里拉开,苏瑶怕不是要赖着一直窝到天亮。

坐到吧台前,苏瑶还有些没缓过来,小腿晃啊晃,吧台椅子嘎吱作响。

洛妧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摇了摇头,端起杯子递过去:“想喝什么自己来,别拘束。”

苏瑶捧着杯子,眼睛弯成了月牙,一口气把刚才想说的校园趣事都倒了个干净,从谁谁谁上课迟到了,到哪个社团最近在拉人……大大小小有趣的事,就像倒竹签一样,“哗啦啦”的全倒出来。

洛妧听得时不时笑出声,心里那点担忧也悄悄散了些:“你这丫头,才一个月不见,就活蹦乱跳得像个兔子一样了。”

可说到一半,她又忽然眯起眼,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不过,你刚才说什么?回归校园,安分读书?那你现在来找我,还要带个女奴伺候,算怎么回事呀?嗯?说实话。”

嘴上说着责怪,语气却分明透着一丝隐隐的满意和玩味。

苏瑶嘻嘻笑了笑,没急着解释,反倒端着杯子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了句:“老师,要不要见见呀~?”

洛妧挑了下眉梢,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姿态散漫:“看不看都行,我又不稀罕看那种“东西”。”

这话才刚说完,就见苏瑶忽然收了笑,凑到她耳边,神秘的说了句:“老师……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保持冷静哦。”

洛妧愣了愣,眉头微蹙,觉得这话莫名耳熟。还没等她细想,就听见苏瑶转过身,唇角噙着笑意,缓缓开口——

“澜儿,进来吧。”

……

其实苏瑶那句“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保持冷静”一出口,洛妧就感觉到不对劲。

多年的直觉像细小的刺一样扎在她后颈,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开始发痒。

她端着酒杯,指腹在杯沿上来回摩挲,强自镇定地笑了笑,偏偏那笑意里已经带了点掩饰不住的紧张:“说什么奇怪的话……能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嗯?”

可偏偏下一秒,那声带着讨好又小心翼翼的“澜儿,进来吧”,落在耳边时,洛妧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

澜儿?

那两个字一出来,她几乎本能地抬起眼,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心里还倔强地抓着最后一丝侥幸——

也许只是同音的名字,也许只是个和她猜的无关的女人。

可偏偏,当那道熟悉到骨子里的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手里的烟几乎要被捏断了。

门口,商沧澜脱去了一贯的凌厉冷傲,干干净净地跪下,额头伏在冰冷的地板上,那声“给两位主人请安”这句话,像钉子一样落进她耳朵里。

洛妧就那么僵在原地,脑海里像被人灌进了冷水,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都抓不住。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指尖夹着的烟头已经烧到快要烫到皮肤,直到“嘶啦”一声,刺痛把她猛地拽回了现实。

细碎的火星从指尖掉下来,落在地上时,发出“叭嗒”一声轻响,像给这诡异的安静按下了一个暂停键。

洛妧抬起头,眸子里翻涌着复杂到几乎溢出来的情绪。

多年女王经验让她很快就看懂了一切,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定定盯着苏瑶,嗓音透着低沉:“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瑶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幕,像只小狐狸一样得意地勾起嘴角,慢悠悠地端起果汁啜了一口,笑得甜滋滋的:“老师,我可没瞒您多久哦~五天前,沧澜姐就跪在我脚下了呢。”

她一句一句,把那晚商沧澜如何主动低下头、如何一声声喊“主人”,又如何甘愿从高高在上的女神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澜儿,全都挑重点地说给洛妧听。

洛妧手里的烟快要烧完,又点了一根,明明指节还微微发抖,却还是强撑着把每个细节听完。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反而笑了,嘴角却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抬手捏了捏眉心:“原来……五天前就搞定了……这丫头倒是够能耐。”

她看着苏瑶那副笑得张狂的小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忍不住埋怨道:“你们俩……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还在这儿瞎担心你们两个死疙瘩还要永远别扭下去。”

苏瑶听着也没恼,反倒“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凑过去:“人家刚收了沧澜姐嘛~当然要多留点时间独处,嗯?而且……”

她话音一转,眉梢弯得得意:“也得把我的小狗好好调教一下呀。”

说到这儿,苏瑶忽然神秘地眨了下眼,俯身把脑袋凑近:“这次来,可不仅仅是给您当面道个谢哦,老师~”

“还要圆您一个调教女总裁人梦想!”

洛妧闻言,指尖夹着的烟头都差点掉了,怔了几秒,才抿了口酒,哑声笑了出来:“好啊……真是好啊……你这小东西,翅膀都硬成什么样了,还给我来这一出……”

可那抹笑意里,分明还透着隐隐的期待。

洛妧慢慢低下头,视线落在仍旧伏在自己脚边、一动不动的商沧澜身上。

她指尖夹着烟,半眯着眼,像是打量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物件,忽然笑了笑,挑眉问了句:“现在,她叫……澜儿,对吗?”

苏瑶在一旁喝着饮料,笑眯眯地点头:“对呀,老师,‘澜儿’是我亲自给她取的新名字~可爱吧?”

洛妧听完,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在烟灰缸沿上点了点,忍不住失笑:“啧……连名字都重新取了一道……真有你的。”

说着,她收回目光,语气忽然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澜儿,抬起头来。”

话音刚落,那人便乖乖抬起头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因为长时间伏地而微微泛红,发尾散落在肩头,整个人跪得笔直,偏偏那股惯有的凌厉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有安静又近乎卑微的顺从。

洛妧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忽然抬起手里的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真是……怎么看着都像换了个人。”

她微微前倾,俯身用穿着高跟凉鞋的脚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像拨弄一只新鲜的猎物一样,语气慢慢带了点久违的凌厉:“你们两个这小算盘,竟然能瞒我这么久……啧,瑶瑶我不好训,可训你,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你——还服不服?”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凉鞋从下巴滑到她的唇角,又缓缓在那温热的唇瓣上点了点,明明带着笑意,却透出一丝说不清的压迫感。

对上这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商沧澜心口发紧。

明明几天前还和她并肩而坐,举杯对饮,说一句“老朋友”;

可现在,一个坐着高高在上,一个跪着低到尘埃里。

冰冷的鞋底轻轻点在唇上,那点温度像是隔开了他们曾经的平等。

她没敢多看,顺从地低下头,干脆利落地弯腰,一声不响地在那根外漏的脚趾上落下一个卑微的吻。

唇瓣贴上黑丝覆盖的脚趾,带着点细微的凉意,也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敬畏。

声音轻轻黏在她脚边,像一条彻底认命的犬:“澜儿……请主人责罚。”

洛妧低头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眉眼里不见往日的高傲,反而因为这声“请主人责罚”而染上一层乖顺的媚意。

那一刻,洛妧心底那股隐隐的征服欲,像是忽然被彻底点燃。

她慢慢收回脚,指尖轻轻弹了弹烟灰,唇角勾出一点冷冷的弧度,心里清楚得很——

这感觉,比调教一百个陌生的女奴……还要痛快百倍。

洛妧低头看着那张乖乖伏在脚边的脸,神色从最初的玩味,渐渐染上几分寒意。

她轻轻“哼”了声,指尖捏着烟却没抽,语气里带着点咄咄逼人的冷意,忽然开口:

“我问你,前几天在俱乐部后场吧台那里,你一直盯着我的脚看……那时候,心里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这样见我了?”

话一抛出来,周遭都安静下来。

商沧澜本就伏得很低的头,像被人当头棒喝,喉头滚了滚,呼吸发紧,却不敢撒谎,微微颤着声“是……”一声,紧接着点了点头。

那点细不可察的动作,落在洛妧眼里,却像针扎一样。

“呵……真是啊——”

洛妧挑起一边眉梢,眯着眼睛看她,嘴角勾着笑意,可那笑意却冰得像刀锋。

“那天啊,你从门口走进来,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我的脚背,盯着鞋跟,盯着我那层黑丝……啧——可真有骨子里的狗劲儿。”

她抬手,把烟头随手按进烟灰缸,骨节分明的指尖却在桌沿敲了敲,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怎么今天呢?嗯?跪在这儿了,怎么不盯了?是被吓傻了,还是打算耍我?”

这话搁旁人耳朵里,也许是轻描淡写的玩笑。

可商沧澜太清楚了。

太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什么性子了。

洛妧生平里最恨的就是“装模作样”,更恨被她看透还敢糊弄。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来不及多想,额头“咚”一声磕到地板上,声音又快又利落:“澜儿……澜儿不敢——求主人赏赐……”

可回应她的不是温声安抚。

只见洛妧笑意更浓了,鞋尖先是温柔地勾起她下巴,像哄小狗抬头一样,脚上那只高跟凉鞋在半空一划,紧接着鞋底“啪”地一声扬起,直接抽在她脸颊上。

那声闷响不大,却带着鞋底磨损的粗糙感,打得商沧澜侧过了脸。

“啧,现在的你——”

洛妧低低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冷意:“还配舔我的脚?你瞒了我这么久,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连我的鞋底,你舔了我都嫌脏。”

她缓缓收回脚跟,鞋尖在商沧澜肩头一点,像把她随意推开似的,声音冷得像刀锋:“还愣着干什么?衣服脱了。”

“今晚,好好算一算状……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那句“算一算”,落到商沧澜耳朵里,比刚才那记“脚耳光”更叫人后背发凉。

可她不敢犹豫,双膝一寸寸挪回原位,双手伸到衣襟上,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还是一件件乖乖褪下去……

等到商沧澜一件不剩地脱光,重新老老实实跪在那层柔软的地毯上时,整个人脊背挺得笔直,肩膀却在微不可察地发颤。

洛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像刀子一般在那副白皙修长的身躯上来回剖开,每一道曲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她忽然侧过头,轻笑着对苏瑶说:“啧,怪不得你非要单独带她这几天……这样的身子,哪个女王看了不心动啊。”

那双打磨过无数人的眼睛里,第一次透出带着点炙热的玩味,“我踏进圈子快十五年了,什么样的女奴没见过?可澜儿——啧,这身子就像上帝捏出来的艺术品,真是完美到不可思议。”

苏瑶听得直乐,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也顺着视线打量那副跪着的身躯,故意夸张地啧了声,语调软糯里带着一丝甜腻的炫耀:“嗯哼~洛妧姐你是不知道,不管我看多少次,每当澜儿把衣服脱了露出来……我还是会心动的呢~”

洛妧听得眉梢挑了挑,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忽而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抬手招了招指尖:“基础的调教,瑶瑶都学得不错了……那今晚,正好我来教你进阶的。”

她视线重新落在商沧澜身上,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又期待的光,唇边笑意却轻轻浮了上来:“澜儿,站起来——”

那声“澜儿”,轻得像呼唤宠物,却压得商沧澜心口猛跳,冷汗几乎从脊背渗出来。

她僵了下,还是颤着嗓子“……是,主人。”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白皙修长的双腿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下,纤毫毕现。

洛妧缓缓眯起眼睛,饶有兴味地低声道:“你该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姿势,嗯?”

那声音仿佛无声地戳破了她心底最后一层遮羞布。

商沧澜眼睫狠狠颤了颤,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那段曾经她和洛妧研究出来、专门让奴感到屈辱到骨子里的姿势——那时,她坐在吧台高脚椅上居高临下点着烟,笑着对小奴们示范怎么摆得更下贱。

可如今……轮到她自己了。

一瞬间,屈辱像热浪一样冲得她头皮发麻,可肩头却一点点垂下来,像认命的小狗。

她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了:

膝盖缓缓弯曲,像蹲马步一样慢慢下沉,双腿笔直分开,向两侧彻底张开到最羞耻的幅度,将最隐私、最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随后,她颤着指尖抬起双手,弯成乖乖的“犬爪”状虚虚悬在胸前,头一点点低下去,舌头颤了颤,还是听话地吐出来,像条摇尾巴的母狗。

最后,她咬牙把脊背微微前倾,完完整整把自己最脆弱的部位送到主人面前,连呼吸都乱了调,却不敢遮掩。

那一刻,洛妧眯起眸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像在欣赏一件绝美的玩物。

苏瑶一直在憋笑,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哈哈哈哈!洛妧姐,你快看,澜儿这样子……真像一条狗啊!一条……一条站着的狗!哈哈哈哈!”

那声笑从喉咙里漾出来,落到商沧澜耳朵里,像针扎一样。

她羞耻得头皮发麻,眼睛都不敢睁开,喉头紧紧滚动,身体微微发抖,连腿间都带着细碎的颤意。

洛妧看见她这副快要埋进地里的样子,却毫不怜惜,反倒玩味地嗤笑一声:“抖什么?嗯~能被主人和小主人这样仔细欣赏,是你的荣幸,澜儿。”

那一声“澜儿”,温柔得像哄孩子,可尾音却像把匕首,慢慢剥开最后一点遮羞。

“快点,上来,让我们仔细看看”

“到底……配不配做只乖狗。”

商沧澜双腿叉着,维持着那副半蹲犬姿,一步步缓慢地挪到洛妧和苏瑶跟前。

那幅身子明明高挑挺拔,可此刻却像被折断了脊骨的猎犬,步伐小心得像踩在刀尖上,脚尖刚一落地就不自觉地发抖。

一双漂亮的眼睛仰着,眸子里浮出一丝慌张。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在熟悉的洛妧面前,连双腿都要叉到不能再开,连自己最隐秘的地方都彻底暴露在灯光里。

而对方只需坐着,就能随时把她玩弄得支离破碎。

洛妧笑意盈盈地低头俯视着她,那双漫不经心却锋利得像刀的眼睛,轻而易举就把她最后一点心理防线挑开。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也会慌张啊?”

她慢条斯理地吐字,尾音带着懒散的戏谑,鞋尖缓缓抬起来,在那片光滑到吹弹可破的大腿内侧轻轻蹭过。

“我还以为……你天生没有这些情绪呢。”

鞋底碾过时,留下一道乌黑的痕迹,像是给雪白的皮肤上狠狠盖了个印记。

商沧澜僵了下,连呼吸都屏住了,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的脚,不敢躲。

洛妧看她这幅样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点子,眉梢一挑,直接弯腰把脚上的一只凉拖脱了下来,指尖优雅地捏着鞋跟,像是在把玩什么最随意的玩具。

“来,澜儿。”

她慢悠悠地俯身,把那只带着自家香味的凉拖,稳稳放在商沧澜的头顶。

那一刻,轻得几乎没重量,可落在头顶时,商沧澜却觉得整颗脑子都像被钉死在这张尴尬的犬姿上。

洛妧满意地挑起嘴角,嗓音甜得发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恶趣味:“在我们玩你的身子期间——”

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只鞋跟,像点一只狗的头。

“这鞋要是掉下来一次……就用你的狗穴,把我这鞋底擦干净一次。哪怕蹭破皮,也得给我擦得干干净净,听见没?”

一旁的苏瑶刚要开口,眼神里带着点想心疼又不舍的意味,可话刚到嘴边,就被洛妧一记冰冷的眼神给拦了回去。

“乖瑶瑶,别心疼她。”但语气带着温柔。

洛妧眯起眼睛,盯着商沧澜发颤的睫毛,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征服感。

“像她这样的东西,只有被彻底折断,才会乖得彻底。”

她没再问商沧澜同不同意——

因为这时,这条乖狗根本没了拒绝的资格。

说完,修长的指尖一松,那只凉拖就稳稳停在商沧澜头顶,像一只嘲弄的皇冠。

商沧澜咬住嘴唇,身体发僵,却只能死死把脖颈绷直,生怕那只鞋滑落下来。

一滴冷汗顺着脖颈滑下去,落在那条微微颤抖的大腿根处。

而洛妧,已经像玩弄猎物一样,缓缓抬起手在对方的脸上拍了拍,冷冷勾起一抹笑意。

“来,澜儿,让我们开始游戏吧。”

洛妧低头先是捏住那条早已因为紧张与屈辱而口水直流的舌尖,像挑开一块待宰的肉一样,慢悠悠地来回端详。

“分泌得还算可以嘛……啧,这舌头倒是比人要乖多了。”

她捏着那块软嫩湿滑的肉,指腹故意用力一按,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点透明的涎水,在灯光下闪了闪,像是验证着那条“母狗”的乖巧程度。

满意地点了点头,唇角笑意却比刚才更坏:

“那就先拿这个……给我擦擦鞋吧。”

话音一落,另一只凉拖也从她脚上滑落,被洛妧随手提在手里,鞋底乌黑,边缘还带着几道模糊的灰迹。

商沧澜来不及躲避,张着那条舌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凉拖的鞋底被洛妧举到面前,猛地从上到下、用力一刷——

“唔……!”

原本粉嫩柔软的舌面,瞬间被鞋底上积的黑尘蹭得发乌,残留着苦涩、灰尘,还有混着鞋垫味儿的陈旧气息,一下子堵满了她整个口腔。

“嘶——快点。”

洛妧像逗狗一样拿鞋跟点了点她的嘴角,俯身低笑:“快去……在你的狗嘴里好好洗干净!”

商沧澜鼻息一颤,连求饶都不敢,死死咬着那点仅剩的理智,把舌头缩回嘴里。

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立刻散开,沿着舌根蔓延到喉咙,苦得她眉头一皱,可下一秒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几乎来不及呼吸,仓促用唾液把那层脏污漱了几遍,再次把已经染上黑痕的舌尖慢慢伸了出来,像只乖到极致的小兽,主动送到洛妧跟前。

洛妧挑起眉看了眼那条不再干净的小舌头,笑意危险极了,手里那只凉拖鞋底在灯下闪着阴影。

“速度还算可以……不然这上面没水,我可真得用下面那张嘴擦了。”

话音一落,鞋底又毫不留情地压了上来。

“唔……!”

冰冷的鞋底蹭在灼热的舌面上,苦味和灰尘混着唾液,糊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可还没等她从这口涩味里缓过来,胸口却骤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

洛妧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到她的乳前,指尖捻起那颗敏感的“小葡萄”,像拨弄乐器一样两指用力搓着,速度快到狠,力道又带着熟门熟路的狠辣。

“哈……!嗯……!”

一丝电流猛地窜上脊背,商沧澜下意识想逃,头却不敢乱动,怕头顶那只凉拖掉下来。

她只能死死抠着大腿,双膝绷得发颤,脚趾一阵阵蜷起,耳尖烧得通红,脑子在苦涩和湿热的撕扯中反复循环。

刚被鞋底蹭干净的舌头又染上了新一层灰,苦味和鞋底的潮气搅在一起,像一根带刺的鞭子,一下下抽得她理智崩碎。

现在的自己在清醒与迷离之间仿佛横跳,几乎就要崩溃掉。

洛妧看着她这幅快要支撑不住的模样,勾起唇角,手指却故意捏得更紧,鞋底还一下一下压着那条发颤的舌尖,像给小狗刷牙似的来回碾。

而她头顶那只“王冠”一样的凉拖鞋,在商沧澜这副抖到不成样子的身子上,摇摇欲坠。

洛妧偏头看着,嗓音低低笑着:“来呀……澜儿……要是掉下来,记得用你的狗穴,好好给我擦干净。别让我失望。”

就在那只鞋底还在商沧澜的舌尖上来回碾着,头顶那只“王冠”般的凉拖在晃晃悠悠地摇摆时。

“够了!”

一声脆生生的厉喝,像刀子一样斩断了空气里黏腻的气息。

洛妧脚下的动作一滞,扭头看去,只见沙发上的苏瑶已经绷着脸站了起来,原本带着点兴奋的眼神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到极致的怒意。

她走过去,一把抬手,啪地把商沧澜头顶那只凉拖拍到地上,干净利落,力气却控制得刚刚好,不会让人疼,只是吓得商沧澜浑身一抖。

那条可怜的舌头还半伸在外面,黏着一层湿漉漉的黑灰。

苏瑶看着这副模样,心口像是被人拧了一把,几乎连眼圈都红了。

“沧澜姐……来,别这样站着……”

她弯腰几乎是心疼得发颤,手忙脚乱地搀住摇摇欲坠的商沧澜,扶到怀里,另一只手在她肩背上来回拍,像是安抚。

而后,她转过头,眉眼间那点甜糯的软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护犊子似的凌厉:“洛妧姐,你太过分了!”

“别忘了,沧澜姐是我的人”

她咬着尾音,眸子死死盯着洛妧,“不是你随便玩弄的东西!”

话音落下,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不场合,直接扶着商沧澜转身就往洗手间走。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一阵阵压抑到几乎窒息的呕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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