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居,胡美人在宫外的居所,但也不比鸣鸾殿的内景差多少。
此刻是晨午时分,回想已经是十日前的上次,吴贵才从明珠夫人那吃了瘪,他自然是心里堵着气。
这明珠夫人真是个老狐狸,看上去是淫荡骚妇,实际上恐怕吃人不吐骨头。
吴贵又一次回想起明珠夫人那双泛着紫色的双瞳,只觉得妖娆异常。
来到蓬莱居门口,外边的红木几子和锦蹲已经不见了。
敲了敲门,开门的奴仆很明显认识这位后宫的宦官总管,很快报了主子。
不到一刻,吴贵面前的大门开启。
踏入锦绣的大门后,目中见到的便是一花团锦簇的院子,里头的花都艳而不媚,花树相间,很是悦目,显得设计者颇具匠心。
而在院子行走的姑娘都面目娇好,细步轻走间不似其他妃子的姑娘那般放荡形骸,也没有怎么的蹑手蹑脚。
来往的姑娘认得总管装扮的老头吴贵,都款款作福问好。
来到房中,不见丽影,珠帘后的贵妃卧房吴贵也不敢随意进入,只敢在桌边静候。
桌上散布着女子闺中的各类化妆饰品,多而不乱,十分养眼,可见胡美人的优雅脾性。
忽然,吴贵看见桌上的一支萧。
吴贵想起,胡美人确实是听闻擅长音律的。
思量间,吴贵拿起桌上的碧玉箫,这胡美人估计最喜爱的身边物事了。
吴贵见箫上吹孔处果然有一抹朱红,微一闭目,仿有缕如兰如麝的淡香飘出,那箫握在手中亦仿佛滑腻动人了许多,如同美丽女子凝脂娇嫩的肌肤般。
细思几日间,夫人的一笑一嗔,吴贵心中微波荡漾。
眼中依稀映上胡美人轻笑倩兮婀娜动人的靓影。
吴贵心神荡漾,就想要将自己厚实老嘴贴到那碧玉萧的吹口上去。
“吴贵,我看你是欠打!”
珠帘后传来美人的嗔骂。
吴贵连忙放下碧玉萧,跪倒在地,连磕头几个。
“娘娘赎罪,老奴也是想念您得紧,一时糊涂。”
“好了,起来吧,我念你跟我做事,这是头一次,别让本宫为难下次了。”胡美人软媚的声音先从珠帘后穿出,随后美人撩起串串珍珠线,来到外厅。
胡美人今日换了一件天青长裙,别是一番绝色。
乌黑秀发随风飘飘,修长玉体清香四溢,青裙微拂,勾勒出两条修长美腿,冰清玉洁的仙体,超凡脱俗,整个人气质清冷高贵。
“老奴吴贵谢过娘娘。”
吴贵起身,看见胡美人凤目樱唇,纤腰翘臀,起伏曲线惊心动魄,斜坐在榻上,十指纤纤,悠闲敲击扶手,吹弹得破的肌肤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贵叔,今日来此,是这么快就发现什么明珠夫人的把柄吗?”
“啊,老奴这倒没有发现。”
胡美人依旧巧笑倩兮,不过妩媚嗓音显然是美中藏刀,动了些气:
“那你来本宫这是想讨要些什么呢?讨个八十大板?”
“嘿嘿,娘娘别急,虽然老奴昨天确实没什么发现,不过,昨夜老奴机缘巧合,也被那明珠夫人收为手下办事了。”吴贵走到胡美人座前,兴奋地比划。
“哦?”胡美人又提起案上的小茶壶,缓缓往茶杯内注水。
“那么,是怎么个机缘巧合呢?”
吴贵笑容一凝。
“嘿,娘娘,这个,老奴实在不好讲述,这,这,”胡美人眼神平静冷澹,微微挪身,将茶杯那温杯的茶水倒进茶案下的水盂。
“贵叔,你可知,这泡茶水,若是温煮的火候不够,味道不对,哪怕再好的茶叶都要泼弃,毕竟,这天底下,仅仅是拿来温杯的茶水可多了去了。”吴贵一下子额头冒出冷汗,又是跪倒在地。
“娘娘,娘娘恕罪!”
胡美人并未看他,换了一钩茶叶,壶子放到那茶案边上的小铜炉上烧。
在宫中躬耕数十年,吴贵一眼便认出这云纹铜壶绝对是十分珍贵之物。
盖面和器身使用孔雀石和白色矿石镶嵌花纹,盖面镶嵌花纹两圈,内圈为细线勾连云纹,外圈为粗线勾连云纹,钮上饰云雷纹、圆点纹,壶口外缘、颈、肩、腹部镶嵌有多道勾连云纹,整器纹饰繁缛,铸制精美非凡。
看来胡美人是真的喜爱泡茶一事,如此珍贵的铜壶仅仅是用来烧茶水。
烧茶壶的咕噜咕噜声翻滚在房间里,吴贵之前心里的小算盘一触即溃,只能老实交代。
“娘娘,其实,您也早就知道老奴我男根未净,”吴贵仰着头硬着脖子说到,“但,老奴不仅老当益壮,还是天生的庚阳之体。
老奴找大师算过生辰八字,说我一生本应该莺莺燕燕,但入宫做了个假宦官,这辈子被压抑太多,所以这下半辈子必定阳火难泄。”
“火难泄?”胡美人取下刚刚烧热的茶水,再洗一遍茶杯。
“那本宫帮你烧了它不就泄了吗?”
吴贵脸上僵硬:“娘娘,嘿,娘娘,这可不能开玩笑。
关键在于,老奴,这阳根它也不是凡物,乃是玄武名器。”说到这吴贵不禁胯部挺直,似乎很是骄傲。
“玄武?”胡美人偏了头,眉目疑惑看了眼吴贵这矮缩的老头。
“娘娘,您有所不知,据江湖流传,这身为玄武的男人,万中无一。
玄武,那龟蛇同体的神兽。
龟头其名其形均与这阳根的龟头一般无二,龟头一旦咬住猎物就持而不懈,绝不松口。
而蛇这东西,蛇性本淫,最爱钻入那细小裂缝之中,爱好那温热潮湿处所。
而一旦龟蛇同体,对女人将具有强大吸引力和征服欲。”
“这也就是说,身为玄武的男人,阳物强壮粗猛而持久耐用,并且性欲澎拜,阳气十足,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分外沉迷。”吴贵老脸上精肉颤动,显然是十分自豪。
“那本宫也在其中喽?”
“那是——”吴贵被胡美人随口一引,差点祸从口中,连忙改口。
“自然不能的。”
“娘娘折煞老奴了。您天生凤体,高贵优雅,怎么可能,是老奴一时嘴上得开心了,娘娘恕罪。”胡美人嘴角轻轻一笑。
“那你来此,是想告诉本宫,你已经爬上了明珠夫人的床?”吴贵又是被胡美人的伶牙俐齿整得噎住,缓了几次呼吸,才答道:
“这自然是没有,不过,明珠夫人似乎也对老奴颇感兴趣,招了老奴为她差遣。”
“哦,她是不是也差遣了你来找机会扳倒我?”胡美人过了两道茶水,一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享受的眯起美眸,凸显出卷翘浓密的睫毛。
吴贵心想,又是一道搞不好送命的问题。
“明珠夫人自然是有此想法,不过老奴心想,要是能假借帮明珠夫人做事的由头,混得她的信任,不正是能帮助娘娘早日寻得这明珠夫人把柄,助娘娘马到功成。”吴贵俯首趴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
这次可是真是找死了,这做了两位贵妃的双面细作,而且两边没一个是好惹的主。
缓了一刻差不多,胡美人品完了一杯茶。
微微弯身,动作优雅的轻挽水袖,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又来一杯,第二杯茶。
终于,第三杯的时候,胡美人将茶壶放回炉子上继续烧热。
胡美人起身,纤纤玉手拂袖转身,说了一句:
“贵叔,帮我看着点炉子。”
“这壶花茶,等我小憩一会再喝。”
吴贵不敢起身,只是抬头看了看胡美人进卧房的背影,纱裙之下,是贵妃那勾魂夺魄的腰臀轮廓。
胡美人进去之后再无声响,吴贵心里揣摩着娘娘的意思,料得这应该是原谅自己了。
吴贵大胆起身,来到胡美人刚才的座位前,小心翼翼的照看起那小铜炉。
……
暖阳升起,驱散了冷雾。
小楼外的竹林稀稀疏疏,筛下细碎的阳光落在窗边。
呼噜声时不时响起,吴贵坐在茶案边上,一晃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等到他已经点头颤颤,昏昏欲睡,忽然房中传来微响。
吴贵立马擦了擦脸,抖擞精神,一看小炉不知啥时候火炭快烧化了,立马用铁夹子取了一颗放进去,再掘一掘,用其他已经烧化的火块盖住。
只听珠帘里传来慵懒的声音:
“点翠,茶案撤了,换些瓜果上来。”
“是,夫人。”
门外立即有清脆的应声。
上次那个丫鬟推门而进,看见座边的吴贵,揖身做了一福,然后稳稳当当地收拾好了茶案,端出门去。
点翠经过吴贵身边时候,还疑惑地看了一眼,似乎在奇怪这位总管为什么能在夫人房里待上这么一个多时辰。
吴贵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自己心里也郁闷的紧。
老奴这好心呵护了一个时辰的炉火茶水,夫人您这就撤了,不是折腾我吗。
吴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等着。
珠帘被撩起,胡美人一笼轻纱裙飘然走出。
“贵叔,辛苦了。”
吴贵连忙起身,这话可不敢坦然接下。
“为娘娘做事乃老奴的本分。”
胡美人来到书案之前,纤手伸出云袖,拿起紫木镇子,推平一张锦帛,然后转头看向吴贵,美目盼兮:
“贵叔,为我磨墨可好?”
吴贵自然连连称是,来到书案前,从墨盒前拿起一块墨笔。
这墨笔色泽漆黑泛光,质地入手温润,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墨锭。
吴贵取了小铜勺落了几滴水在砚堂,手握墨锭,将其在砚堂画圆圈慢慢研磨。
这砚台小巧,边上围着一圈山水突状,看上去也是十分精致。
胡美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吴贵研磨,芳唇微启,讲起了门道:
“贵叔,你可知道这研墨最忌讳什么?”
吴贵虽然宫中浸淫各类杂事多年,习得各种伺候手艺,却还真不知道太多里面的说法。
“研墨啊,要一气呵成,中途不可三心二意。
更不能呢半途而废,如果打了退堂鼓不想作累自己,就直接将墨锭放在砚堂上,那不一会儿,墨就会粘黏在砚堂上,不易取下。”胡美人的嗓音甜而媚,好似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注意之事。
“如果墨锭脱了手,去黏住了砚台,这时,直接用力拔下墨,会弄伤手,更会损伤砚。
而砚与墨两者相比,权衡取其轻,毕竟墨锭还可以再换,只能放弃墨锭,贵叔,你说是吧?”吴贵听明了这胡美人的话外之音,自然是胆中一寒,娘娘这明显是警告自己不要试图背叛她,更不要试图脱身。
看来,既然入了这局,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是,老奴知了。”
吴贵心中一紧,手上用力,竟是把墨锭磨飞了,墨汁撒了几点在砚台外。
胡美人拂袖,虚掩俏面,轻轻笑了一声,桃花一样柔媚的眼角翘起,真当是让男人浑身酥软。
“贵叔,你这研墨的功夫可不到家啊,再磨一块吧。”胡美人玉手捏起布套,拿起一根墨锭,送到吴贵手中。
“喏,再磨。”
吴贵最听不得胡美人这妩媚的声音,一下子矜持起来,拿过墨锭,小心地抵在砚堂上。
“呵,贵叔,你怎么这般愚拙了。”
“还是本宫来教教你吧。”
胡美人款步轻移,来到吴贵身侧挨着。
“这研墨啊,墨身要垂直,”话语间,一双玉手抓住吴贵的手臂,身形贴住老头身体,带着老头进行示范。
白嫩的妃子柔荑,触碰到到吴贵的粗糙老手,让他一下子发颤。
“然后,手腕使力要巧,圆旋转磨,就像这般。”胡美人在旁指点,语气温软,声音十分空灵柔美。
吴贵被胡美人的柔荑捏着手背,亲手引导他手中的动作。
吴贵看似十分认真,实则心猿意马。
二人此时的姿势颇有几分暧昧,距离不超过三寸,鼻尖萦绕着澹澹的体香,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贪婪到想要把胡美人吸进骨子里。
胡美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继续捉着吴贵的手,“墨锭擦堂,重按轻转,先慢后快,不可急性。
研快了墨汁粗,而且浓淡不匀。”
贵妃曼妙的身材几乎贴住吴贵,她玉手不断调整吴贵的姿势。
若是一般的爱好书法之士有此奇缘得胡美人这种境界知道,怕是恨不得将一刻钟掰成两半来细细体会。
倒是没有此等造诣的吴贵,却只感受到了这美妙身体贴住自己的温弹触感。
想起胡美人青纱裙下的曼妙身材,那裙子解开之后,那般光景……吴贵不由面色酡红,哪怕是六十余岁的老头,鼻血还是差点留了出来。
此刻他身后的绝美的贵妃,偏偏好像还未发觉。
蜜瓜一样挺翘的双峰,像肉垫一样贴在自己身后,薄薄的轻纱根本挡不住身后圆润丰盈的触感,甚至自己还能感受到胡美人微微凸起的两朵蓓蕾。
尤其是因为吴贵身材还矮小,比胡美人低了半个头,而胡美人的双峰本就傲然,稍微的运动就会上下弹动,偏偏今日胡美人似乎忘记穿抹胸兜,动作一大,几乎满溢出来的傲人双峰不时会擦过吴贵的脖颈下部。
后颈感受到那凝脂的一般的触感,羞涩的让他捏住墨块的动作都微微僵硬走形,不过被身后的胡美人轻易校正回来。
“研磨,关键在于磨。
而研墨,即使二者和濡。”
吴贵直嘴中嗯嗯点头,一双眼睛却在余光中,一直流连在身旁的可人儿身上。
头发犹如黑玉般在温柔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光泽,肌肤白嫩细致如美瓷,侧脸轮廓精巧绝伦,远山峨眉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蒲扇,扑闪间清丽非凡,清澈透亮的美目温润若水,使人一眼看去便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挺俏的琼鼻弧度完美,宛如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其下娇嫩如花蕊的丹唇轻抿,诱人至极。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倾靠,言语间喷出的鼻息倾洒在胡美人的脖颈之上。
一阵恶臭弥漫在胡美人周遭,她下意识的紧皱眉头,扭头向旁边看去,却看到此时吴贵阔口开合着,满嘴黄牙,齿间阵阵难闻的气味从他口中散发而出。
胡美人秀眉一紧,似乎就要发怒,此时门扉轻扣,惊到二人。
“夫人,点翠备好了瓜果。
您还要吗?”
“嗯,拿进来。”
点翠推开门,没想到却看见夫人和吴贵总管两人站位紧贴。
似乎有些,暧昧。
但是看两人神色又不太对,点翠不敢多看,连忙低头将果盘送到桌上,然后作了一福,静候主子吩咐……刚才暧昧的气氛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胡美人往常的高贵与澹然,她松开手,拂袖转身,刻意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夫人,我,”
吴贵刚得了点甜头,怕自己冒犯了贵妃,连忙想要解释。
胡美人并不看她,只是来到书案前。
“继续研磨,注意手上功夫。”
“诶,老奴明白。”吴贵也只能不在言语,一边小心研磨,一边看着胡美人动作。
胡美人看着压平的帛布,左手挽起右手垂下的纱袖,右手提起笔山上放着的狐尖小豪,作势要点墨。
吴贵已经加了两次清水,眼见墨锭每次磨过之后,墨汁缓缓地回流到磨痕里来,已经算磨浓了。
他将磨好的墨汁推入砚池,用嘴小心翼翼地吹平。
胡美人见吴贵这憨态模样,倒是冰冷俏颜融化几分,笔尖点过墨池,手腕一旋,点落几滴饱溢的墨汁,然后在帛布上轻轻一滑,一横短而促,又是一撇,再是一捺。
胡美人柔荑灵动,笔锋也是飘逸顺畅,曲折走势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气韵。
不消片刻,胡美人收势,笔靠上笔山。
她离开书案,但却没有去碰桌上的水果,而是吩咐了一句:
“点翠,你去备好温水洗浴,本宫换身衣裳,让锦蓝准备下晚膳。”
“是,夫人。”
胡美人经过吴贵身边的时候,玉唇呵出香气,
“贵叔,等你这墨磨得什么时候让本宫满意了,桌上那四个字就是送给你的。”吴贵在书案边,一转眼神,认出写的那是灵动的四字:
“-登-堂-入-室-”
这难道是娘娘在暗示我的磨墨功夫还不到家,需要精进?
抑或者,这是在说?
吴贵一想到心中那个可能性,就按不住火热的心思。
此时,胡美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天色不早了,贵叔,本宫就不留你用膳了。
后日晚上,你随我一起去宫里看场戏吧。”
吴贵转头已经不见胡美人,只能站在原地朝房内珠帘遥遥弯腰。
“老奴明白夫人好意,告退了。”
吴贵背朝门口缓缓而退,随手轻带上了房门。
走出蓬莱居,吴贵自然是长舒一口气。
“这胡美人也是挠人心肝的狐狸,打了棒子给颗糖,真是好一手御下之策。”在宫中数十年的吴贵怎么会看不懂这胡美人的手法,只是胡美人生的本就艳若桃李,又贵为韩王宠妃,使起这张弛有度的策术,自己就是知道又能如何,还不是被胡美人死死拿捏在手里。
这胡美人见一次惊心动魄,生怕什么时候着了套。
那边明珠夫人见一次呢,则提心吊胆,死怕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死了。
这韩王安去年即位,胡美人就得宠许久,而明珠夫人后来居上,十分嚣张,两人真可谓是水火不容。
吴贵仰看天,忽然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踏足两个贵妃的泥潭,到底是对是错。
……
姬无夜将军府上。
那女子一张俏丽容颜,美眸温柔似水,容颜含羞带媚、长长的秀发随风飘飘,雪颈之下,是那令男人丢了魂儿的浑圆泡满。
姬无夜那粗糙的手掌已经不知不觉的落在女子的胸前,大力揉动她饱满酥胸,女子红唇轻一吟声,只觉两团傲人双峰时不时溢出男人指头缝隙。
“嘤咛……”
男人用力捏捏她的粉嫩乳头,挺着巨物送到女子的面前吩咐:
“来,妍儿,先给我舔舔”
被称作妍儿的少女脸一红,娇躯主动跪在他两腿间,把乌黑秀发撩到香肩,肌肤晶莹雪白满是水光盈盈,一双美眸含情,诱人无比。
妍儿单手抓住了这根让她欲仙欲死的男人阳物,刚一握住时,芳心一颤,强壮的狰狞巨物在她玉手中滚热烫人,散发着令她迷醉的气息,绝美容颜温柔凝视着这根粗长宝贝,轻启红唇,就含住了大宝贝,开始忘情吞吐不停姬无夜赤裸着古铜色的肌肤,粗糙的双手抱着绝美女子臻首,闭目深仰,似乎叫了一声爽。
“嘿嘿,朝堂不知几家都惦记着方老头的宝贝,都说方妍你和他们家小子门当户对最为般配,呵呵,他们怎会知道,妍儿你正在本将军的胯下施展本事呢,哈哈哈!”原来此女名为方妍,而姬无夜提到的其父方大人,则是韩国内史,职掌国家租税、钱谷与财政收支,朝中真正的肱骨老臣。
方大人老来得女,最为宝贝。
只是,姬无夜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这位政敌的女儿匍匐在他的胯下了。
在他野蛮如牛的双腿间,紫红色的巨阳青筋暴起,犹如一柄粗硕的长矛,杀气腾腾。
方妍红着脸吞吐之时,口中透明香津止不住的顺着棒身流淌下来,姬无夜的宝贝是那样的粗,那样的硬,那样的烫,上面还有那么多可怕的肉瘤,每一次自己都会被它折腾的死去活来。
而偏偏它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总是那么粗暴,总是喜欢蹂躏、糟蹋,越是哀求,他越是兴奋,非要把自己折腾的奄奄一息才肯罢休。
方妍还记得第一次被姬无夜占有时,这个猛虎一般的男人竟彻夜不倒,抱着她的完美娇躯挺动到日上三竿,隔日醒来还能精力旺盛的处理门派要务。
“把龟头都含进去。”
姬无夜低下头,望着方妍吃着宝贝娇喘呻吟,满足享受不已,温柔优雅,知书达理的才女穿着雪白丝袍,张着小嘴给自己舔弄,怎么不让人浮想联翩。
方老头依仗着自己作为御史大夫,在朝堂上屡屡和自己作对。
但他可不会想到,自己的政敌,此刻正将他的掌上明珠按在胯下,为他吞吐肉屌。
想到这,姬无夜心中的成就感勃发。
方妍听到姬无夜的吩咐,呼吸声一下子粗重了起来。
她双手轻轻的在棒身上套弄着,约摸十几个回合后,看到姬无夜的表情逐渐由舒服转为不耐了以后,然后用灵巧的小香舌轻轻舔了舔粉嫩的娇唇,濡湿的唇瓣一下子就充满了纯洁的诱惑。
将手中的巨根轻轻下压,将那浑圆硕大如鹅蛋的巨大龟头对准自己的小嘴,而后粉唇微启,探出一条灵巧的小香舌,在那已经变得濡湿的龟头的马眼处轻轻那么一舔!
“噢!”
突如其来的技巧深含刺激,姬无夜顿时全身打了个激灵,一直威严的仪态再也维持不住。
方妍星眸轻合,温热、娇滑、柔嫩的丁香小舌灵巧而又娇羞怯怯的轻轻舔着巨大无比的肉棒,盈盈若泣的剪水双瞳更是水雾朦胧,时开时合间眼神透露出的尽是无限的情意和娇怯爱意。
知书达理,温柔优雅的方家小姐,这些日子以来,似已完全被姬无夜的巨大和威猛所折服,含羞脉脉的眼神中尽是爱与畏,羞与怕。
再没有比这个更让男人得意和自豪的了。
那根硕大的肉棒变得越发粗胀,越发硬挺。
“好好好,这段时日我忙于正事,疏于对你的照顾,想不到你变得这么调皮,今夜定要好好与你讨教讨教”姬无夜眼神中燃烧着炙热的欲望,方妍跪伏在他胯下为他吹箫拭矛时,这个威严强大的男人兴奋的浑身颤抖,再也忍不住,双手忽然抚住少女的后脑勺,用力下按,同时腰胯一个前挺,便听见“噗嗤”一声,却是他那如鹅蛋般粗壮的龟头竟全部戳进了方妍的樱桃小口当中!
方妍的小嘴忽然被粗硕龟头填满,美眸不由睁大,但听到姬无夜要和她讨教讨教的话,芳心乱颤,浑圆沉甸甸的雪腻奶子同样颤抖了一下,活活跳跳的,颤在姬无夜的心头上。
姬无夜肉棒享受着温润小口的服侍,兴奋的粗喘着,一戳得手后,他便开始拼命的松动腰胯,将自己的硕大肉棒逐渐剧烈的在樱桃小嘴中抽动起来。
起初只有四分之一的肉棒在方妍的嘴里出没着,但很快,随着方妍及时的调整姿势、角度,那硕长及尺的巨根开始越来越多的进入她的香腔。
不过十余回合,这威猛骇人的巨矛竟全部戳进了她的喉管之中!
这一幕简直有些惊骇。
方妍小嘴是那样的小,可谓是典型的樱桃小口,那样的小嘴,宽度尚不及自家姬无夜的龟头粗硕,却能将如此硕然大物吞吃进去。
方妍却没有想象中那么不适应,闭着眼眸,让姬无夜耸动着自己的巨阳,每一次他都会将自己的肉矛几乎全部抽出,只留硕大龟头在她的嘴里。
噗姬无夜肉棒全跟捅入,将那乱糟糟的浓密毛发直接煳到方妍娇艳的粉唇上。
硕大的卵袋更是如重锤般,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方妍小巧的下巴上。
而他另一只手则肆意的揉握把玩着方妍的一只浑圆大奶。
姬无夜如此的粗暴侵犯下,一波比一波汹涌的肉欲狂涛不断冲击着方妍的芳心。
她的身体早就变得情动不已,美若天仙的绝色玉人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热,而自己的灵魂,则似乎浸泡在温泉之中。
随着肉棒在嘴中凶猛进出,小嘴含住那硕大的龟头本能的,无意识的深吮长舔。
噗嗤!
姬无夜长驱直入,让方妍的小琼鼻紧紧的贴在他的小腹上,浓密杂乱的毛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俏脸,只见到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而她的喉咙也在不住的习惯性的蠕动着,吞咽着。
姬无夜心中爱煞,少女方妍的身体充满魔力,一般女子经受他这根巨物,估计会呛死,但方妍的小嘴不仅能够完全容纳,还能在深入到底时耸动喉咙。
这种极品体质简直让男人射尽不偿命。
男人本能的征服感得到了彻底的满足,爽的欲仙欲死,姬无夜闭着眼睛享受着少女的舔弄,忍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放任自己快射出来时,一根肉棒在她嘴里弹跳不已。
方妍感觉到姬无夜的反应,红唇急忙紧紧含住他粗长阳物,一根肉棒随即在她嘴里射出一股股滚烫浓精,滚烫粘稠的阳精一股一股射进少女的娇喉,姬无夜射了好一会,而她的喉咙则快速的吞咽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下来,然后她继续双手扶着男人的棒身,小嘴明显的蠕动着,像是在为男人的肉棒做着清理。
当姬无夜将自己的肉棒抽出来时,那里已经变得晶晶亮、干净无比。
这让姬无夜感慨,方妍的口技无可挑剔,从头到尾他几乎不要费什么力气。
方妍斜着躺在姬无夜的腿上,姬无夜也摸了摸美妾的小脸蛋,心情甚好,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被韩非戏耍,军饷一案的争斗失败的懊恼。
一阵威风吹过,只见屋内多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黑披风的男人跪在地上,拱手作揖正准备汇报情况。
“刚才交代的都清楚了吗?”姬无夜迫不及待地询问黑衣人。
黑衣人点了点头,回答道:“清楚了,将军。”
“好,如果你完成得干净利落,我有重赏。”
“谢将军。”
姬无夜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摸着身边美妾的脸蛋,突然说道:“我把她赏给你。”方妍听闻此言,急了:“将军,你不要奴家了?”姬无夜并没有理会美妾的抗拒,不让她反抗,捏着她宛若天鹅一般的脖颈,询问黑衣人:“如何,这个够不够美?”
“属下不要。”黑衣人冷冷道。
姬无夜笑得阴鹜。
“难道你嫌她不够美?”
黑衣人知道姬无夜是在以女人来试探他的忠心,没有犹豫。
“这是将军的女人,无论美不美,无论活的还是死的,都只属于将军。”姬无夜满意地笑了。
“为我做事,这是必须要记住的一点。”姬无夜放开了扼住了美妾咽喉的手。
“属下明白。”黑衣人跪地,表示自己的忠心。
“去吧,呵呵,让那位九公子好好感受一下我们的待客之道。”没有别的事了,姬无夜强调完了自己应该强调的,就放黑衣人去行动了。
屋檐上。
两个衣服个性鲜明的人伫立在上头。
一黑一白,就像太极的两级一样形影不离。
那是墨鸦和白凤。
二人背对背站着,长久没有说一句话,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默契。
“他们出动了。”还是白凤先打破了平静。
“太阳落下,就是夜幕降临的时候。
这是属于我们的时刻。”墨鸦回话道。
“又会有一个人失去生命。”白凤有些不忍道。
“在我们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墨鸦安慰道,想减轻白凤的罪恶感。
“也有生命诞生。”白凤接着说,善良得把凡事都想得充满希望。
“那就好好活着,反正生和死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墨鸦知道这个孩子和杀手格格不入的地方,就是太仁慈了。
他虽然有着良好的杀手素养,但是就心性而言,并不适合当一个杀手。
杀手只需要杀伐果断,执行任务的时候更要招招致死,不留后患。
但是白凤,做不到这一点,正是因为这个,才需要自己的搭档,才能保证任务成功。
“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人。”白凤问道。
“不管他是谁,一定做了一件最不应该的事情。”
“最不应该的事情?”
“挡了将军的路。”墨鸦回答道,继而又不想白凤想太多,便把胳膊放在白凤肩膀上。
“别想太多了,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而已。”
白凤抬眼看了看天空,没有再说话。
(笔者注:文中胡美人所用的茶壶,原型恰好是战国时期的云纹铜壶。
此壶的盖面和器身使用孔雀石和白铅矿镶嵌花纹,盖面镶嵌花纹两圈,内圈为几何形勾连云纹,外圈为粗线勾连云纹,钮上饰云雷纹、圆点纹,壶口外缘、颈、肩、腹部镶嵌有多道勾连云纹,整器纹饰繁缛,铸制精美,实为难得之古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