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松儿来了……”
“臣宋松,参见陛下,娘娘。”宋松在病榻之前跪下给陈子业和宋婉玉行了君臣之礼,得到了陈子业的佑免之后才敢起身,而后陈子业让小黄门给宋松端来一把圆凳,宋松再次叩谢之后,才敢搭个边在陈子业不远处稍稍坐下,又偷偷看了看宋婉玉的媚脸,似乎这几日气色恢复的倒还不错,起码在陈子业面前已经不像刚从狼鞑大寨里回来时候那般憔悴了。
天生丽质的宋婉玉眼下和满面病容的陈子业相比放佛年轻了20岁,原本年龄不过相差几岁的般配二人,此时对比倒像是老夫少妻一般了。
“这几日朕身体有恙,朝政都要靠松儿你处理了……”
“为朝廷分忧乃是臣的本分……”听到陈子业的话宋松赶紧起身。
不过陈子业稍稍摆摆手示意宋松重新坐好,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才把宋婉玉递到自己嘴边的药都咽下去之后,这才靠在软枕之上,看着宋松幽幽的说道:“这几日朕已经听说了,在朕生病的时候,狼鞑来犯银州?”
“启禀陛下,贼人狼子野心,趁着陛下偶感风寒便有了不臣之心居然犯我边境,不过幸好三军用命,狼鞑人被我痛击之后便上表拜服,期能蒙皇帝宽宥……”
“哦?这么一说,狼鞑人此次反而还上表称臣了?”
“是的,陛下……狼鞑早有内附之心,无奈边人守土有责素来不准,狼鞑此次内犯,其实也希望能诉给天听。”
“唔……这样啊,虽然我大吴朝以宽悯之心待四方,可是狼鞑人的问题还是从长计议的好,父皇当年就说过,狼鞑人未可轻信……其人多狡善变……”宋婉玉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宋松在哪里胡扯,那里是什么上表拜服,如果没有自己那耻辱的一夜,恐怕到现在自己服侍的就不是身边这个犹如行将就木的病人,而是那个满脸疤痕,一身臭气而又粗俗不堪的豆洛斤了。
“陛下,身体才稍稍有所起色,还是不要再谈论国事的好。”一听到陈子业和宋松说狼鞑的事情宋婉玉心里就有些烦,最后黑长发美腿大美女皱着柳眉轻轻劝着陈子业,宋松也知道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不喜欢说这个话题,所以赶快以圣躬有恙为由告退,临末将各地给陈子业在银州过年的贡品清单交给了宋婉玉,请皇帝过目。
“说起来,朕病了这么久,连梓童你也跟着消瘦了不少啊。”
“陛下身体有恙,贱妾担忧而已……”宋婉玉不能告诉陈子业自己是因为被豆洛斤侵犯之后才变得如此,只好翕动着嫩红的小嘴,想漂亮的杏眼稍稍别向一边,宋婉玉一贯被教导不能欺人,所以从小开始只要说谎,教养极好的宋婉玉都会是这样心绪的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婉玉……让你费心了……”
“陛下严重了,说起来……这个贡品的清单……陛下不仔细看看么?”
“年年都是这些东西,不必看了,这银州城地处荒壤,在此过年实在是朕的身体逼不得已,只是苦了我的婉玉要在此受苦,还要照顾朕……”
“没什么……只要陛下能够平安……”说到这里忽然宋婉玉一阵清泪从杏眼中流下,陈子业还以为是宋婉玉为了自己担忧而流泪,忍不住直接拦住了宋婉玉的纤腰,将坐在病榻之侧的挽着云鬓,略施粉黛的黑长发美腿大美女直接揽入了怀里,清丽的宋婉玉犹如雨中初荷,摇曳着纤细的身体被陈子业抱住,微微抖动着睫毛,递出了红嫩的小嘴,刚要和陈子业接吻,忽然脑子里滑过了那一夜被豆洛斤强按在地下强吻的画面,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的突然抬起雪白的小手,一下子把就要亲吻上自己小嘴的陈子业一下子推开,突然的动作让陈子业有些诧异,不明所以的看着宋婉玉,搞不懂到底怎么了。
“婉玉……怎么……”
“不……陛下……贱妾……不……陛下大病初愈……还是不易亲近女色的好……贱妾……还是服侍陛下休息吧……”宋婉玉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分了,赶忙换乱的解释起来,看着黑长发美腿大美女的不自然的表情,陈子业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点点头将身子重新埋入了被子里,宋婉玉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下去,让宫女好生照料之后便自己告退,跑回了自己的殿里,自己蒙着被子大哭了一场。
十二月二十日,陈子业这时候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本来还想着不如就此回长安过年,不过御医还是建议应该养好身子再动身,而且现在风雪减胜,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话恐怕皇帝的身子再也吃不消,宋松也需要时间来平息处理朝野反对自己的人,所以也跟着规劝陈子业不如在银州过年,而且对外想出的名义就是圣上巡边,各地演武,即便过年也要加紧战备以防狼鞑,为此宋松还特别处理了几个本来在一个多月前各地抵御狼鞑守城有功的几个将领来找借口,说他们畏敌如虎养寇自重不敢向前,才让圣上不得不停留边塞整饬军纪。
处罚一出,朝中之人愈发不平,甚至连民间都开始厌恶宋松弄权,黄口小儿莫不以谩骂宋松为乐。
“这就是各地为朕准备过年的贡品么?这都是什么东西!”这几日陈子业心情颇有些不好,宋婉玉连续几天都已圣躬初愈不宜房事为由拒绝和自己同房,而且还命令左右宫女不得和皇帝发生性事,让陈子业憋的心里一阵火,今天再次看到宋松送来的第二份贡品的名单的时候,陈子业借此大发雷霆,其实本来审阅贡品名单这种事情完全不用皇帝来做,只是陈子业倒是想看看自己久在塞外,到底朝中的大臣们的态度如何,不料供品如此寒酸,各地州郡倒还好,彻底让陈子业发火的是以沈约司马度等老臣为首的给自己的贡品居然是贞观政要和史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讽刺自己要学明君么?
那不是讽刺朕治国不佳?
“沈约这个老贼,从朕登基开始就专门和朕过不起,现在看朕身体刚刚康复一点了,于是便用这种东西来讽刺朕……”前几日在邸报里加入了陈子业北狩的摘抄,读懂公文的人自然知道这是皇帝身体康复的暗示,所以陈子业才会有此语。因为司马雪瞳的关系,陈子业还不会直接说司马度什么,但是沈约从宋松担任侍中起就和陈子业作对,而且沈约当年立宋婉玉为太子妃就横加反对,宋婉玉以前做太子妃时候的生日甚至还仗着老臣资格称病不来,两人嫌隙已久,难怪这次陈子业如此震怒了。
“沈约倚仗前朝留下的肱骨,现在已经尾大不掉,着实可恶啊……”宋松自然也要在这时候添油加醋,将陈子业生病这月余编造了许多沈约的谗言,诸如什么沈约知道皇帝病重居然在家夜宴宾客,席间贪恋丝竹,还对宾客宣称大吴朝即将有救云云,让陈子业盛怒不已。
“不过,虽然沈约可恶,但是此人有恃无恐也在于一众宵小围在他的身边结党营私,欲除沈约,必先剪其羽翼方可……”
“嗯……说的有道理,那么朝中现在都何人是沈约党羽?”
“司马度自不必说,不过此人献上司马雪瞳,尚可证明对陛下还有一丝忠心,其余人等,以中书省的中书侍郎谢浈和沈约最为亲近,两个人平日里来往甚密,沈约也想依靠江南谢家来巩固朝中势力,一旦让沈约一伙做大,朝政恐怕不好收拾啊……”宋松知道陈子业非常喜欢修仪司马雪瞳,对她的宠爱恐怕不下于自己的姐姐,所以枪口暂时只对准沈约不提司马度避免陈子业反感。
“沈约为前朝老臣,不好贸然出手,谢浈嘛……仗着自己会一点诗词便对朝政指指点点,朕也不喜欢他,传我的旨意,贬谢浈为会稽别驾……”谢浈一下子从第四品被贬低为州郡属官,连宋松都没有想到如此简单就打发走了谢浈,看来陈子业也对桀骜不驯有一点自傲的才子不满了,这也好,省却了自己之前编造的一套谎话还要费口舌说出来了。
宋松领了圣旨出来,刚好看见宋婉玉也带着宫女左右来陈子业的住处,宋松行了礼,宋婉玉只是点点头就过去了,全然不似以前那样亲密,似乎自从狼鞑大营的事件之后,宋氏姐弟之间就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存在了。
“今天陛下气色不错呢……”进去后给陈子业问了安,这几日为了确保陈子业不纵欲并且按时吃药,每天到了吃药的时候都要宋婉玉亲自来看,而且皇后来的这么频繁,左右的宫女自然不敢和皇帝有非分之想,陈子业对此只好自嘲说也好落得清净。
“婉玉你这几日照料我受苦了……”陈子业拉住宋婉玉的雪白的小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左右,周围的人便知趣的退下,即便在宫中经常两人也习惯独处,所以小黄门和宫女们一般在帝后说话的时候就会自动离开。
“陛下,这是贱妾应该做的。”
“不过说起来,这几日……朕实在憋的有些难受啊……”
“大病初愈不可轻易造次,皇上,再忍耐几日便是……等到会宫中……”
“那还要起码一个月吧……”已经确定要在银州以边境观武的名义过年,等回到长安起码要明年一月了,渔猎女色许久的陈子业难能憋到那个时候,现在左右的后妃都不在,这次只有宋婉玉跟过来,宫女们都恐惧皇后的命令不敢靠前,虽然宋婉玉的性格一向温婉文雅,可是宫中还没有那个宫女会大胆的公然忤逆坤极,除非她是嫌命长了。
所以此时陈子业没有别的办法,到最后还是要打宋婉玉的主意,被陈子业拉扯住了雪白的小手,宋婉玉刚想劝陈子业不要这样被人看到不好,转身一看,左右早就悄悄出门不在了。
“陛下……那样对你身体不好……”不管宋婉玉怎么说,陈子业只是强拉着黑长发美腿大美女的小手一直到了卧榻边上,自己坐下之后再将宋婉玉拽到了自己的身前,搂着她的散着清香的娇躯,看着宋婉玉雪白的媚脸和因为紧张羞涩微微抖动的睫毛,陈子业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的直接亲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