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明明那么长,忙忙碌碌地却只做了搬家一件事,从原本的四个人变成了现在的四个人。整个八月,郁夏没有打开她加锁的日记本。
爷爷奶奶牵着她们到了石堂小学的报道处,郁夏盯着新生登记册上联系人一栏的空白,奶奶拿起身旁的黑色水笔,填上了她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那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谁的小孩呢?
如果有天郁芬来学校接我,她要怎么证明呢?郁夏不想承认她根本不会来的现实。
之前在台市上幼儿园没什么限制,郁珩跟着郁芬换工作地断断续续转了三个学校,他没多爱上幼儿园,不能和郁夏在一起的时间哪儿哪儿都不好。
很多人逃离大海,讨厌小镇空气里弥漫的咸腥味,巴不得游越远越好,却又把自己交配产卵孵化的孩子送回这里。
老一辈人是礁石,海浪一遍遍提醒自己哺育长大的孩子已经远去,“望母石”又回归礁石的怀里,在小镇的咸腥海风里吹着长大。
郁夏的文具盒里出现了钢笔,小学三年级学校已经开设了习字课,她喜欢给空白的墨囊灌上黑色液体的过程,不免有些充盈感。
用铅笔写字过渡到用钢笔书写让郁夏仿佛回到了儿童秩序期。
老师不允许难看的划线和涂改液的出现,她每每动笔都增加了摩多斟酌的时间,她不喜干净本子经由晕开墨水变得污浊不堪的结局和写错字的欲改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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