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异姓王爷

宁饴心中咯噔了一下,强作镇定模样,一双藕臂攀上驸马的肩膀,附在他耳畔小声说夫君下次可要轻些。

宁饴看不见他表情,只听到短暂的静默后沈韫笑了笑说好。

这时书房外有小厮叩门,说是太仆寺卿家的大公子来府上拜访。

宁饴被弄得身子懒怠,便让夫君自去招待客人,只说她出门了便是。待沈韫一走,宁饴方才松了一口气,掌心尽是冷汗。

略歇息了一会儿,她便吩咐婢女备了热水,在浴桶内洗去腿间精液不提。洗浴已毕,穿戴齐整,便急匆匆去见还未满月的阿衍。

阿衍的脸颊白嫩中带点微微的红润,那双遗传自他爹的瑞凤眼明澈动人。他在娘亲怀里扭了扭身子,循着奶香味胡乱拨弄她的衣衫。

宁饴便抱着孩子走到内室去,露出奶头来让他含住。

如此在府上陪伴夫君与幼子几日,皇后又来了旨意传她入宫叙话。产后身子易乏,宁饴半路在马车上睡着了一会儿。

半梦半醒之际,宁饴察觉自己胸口湿漉漉的,迷蒙中自己的乳头似乎正被谁咬着吸着。

一睁眼,发现解了一半的肚兜松松垮垮罩在她左乳上,右边的丰盈软肉被男人揉着吸咬。

自然,胆敢伪造皇后手谕、马车内就淫亵帝姬的大胆狂徒,也只有当朝太子爷了。

见她醒了,这歹人索性将她箍在怀里褪了裙裳和亵裤,露出少妇白馥馥肉乎乎的粉臀和饱满的阴阜,便将忍耐已久的粗硕肉茎缓慢插进去,抱在腿上肏动起来。

宁饴就这样光天化日被掳去东宫,两日后才归家去。

却说皇后有心放出了为宁尧择太子妃的消息,几日间便得了上百幅画像,都是朝臣家中适龄的小姐。

宁饴心不在焉地陪母后拣选了一会儿,又去静安宫给老祖宗请安,不料在宫室外与肖铎打了个照面。

宁饴跟见了鬼似的,急慌慌打道回府,等轿子行到街市上她定了心神,又不禁心生懊丧。她这般落荒而逃,倒像她才是当年寡情薄幸之人。

不过当年父皇一道圣旨将他逐出京城,勒令无诏不得入京,如今怎么这肖小侯爷又大摇大摆出入宫闱?

莫非是父皇怜他双亲皆亡,又惜他少年将才,诏他入京当面封赏来了?

又过两日,皇帝降下一道圣旨,满朝震惊。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国威覃布,尚勤鼙鼓之思;武备勤修,允重干城之选。

尔西北朔州宣祁侯肖铎,年二十三岁,材勇着闻,韬钤娴习,战功卓着,实为我朝之栋梁。

兹以覃恩,授以册印,封尔为江陵王,本支万世,与国休戚。

本朝开国以来,也只有高祖践祚时封过一位异姓王爷。

更何况,肖铎又不比京中寻常勋爵子弟,他已然手握西北重兵,又在军中颇有威信,圣上将这样的人封为王爷,难道不怕他拥兵自重?

一时间,朝中诸臣揣摩不定。

肖铎封王的大宴,宁饴本来不愿去,但这样的场合,上至帝后下至皇室宗亲都会到场,她不去倒更显得刻意。

大殿上,宁饴又见到肖铎。

这位新贵炙手可热,被诸多朝臣簇拥着。

肖铎有没有看见自己,宁饴不得而知,她坐在女眷这边,几位王妃婶婶都围到她身边,看到她怀中阿衍的模样,个个移不开眼,惊羡不已,说从没见过生得这样好的孩子。

那天晚上皇帝显而易见地高兴,他喝得大醉,脸上露出多少年没见过的十分舒心的笑容。就连崔贵妃诞下皇子的时候,他似乎也未必这样开怀。

席间坐了一会儿,一只白嫩的小手开始抓她衣裳。

乳母见状忙凑近请示帝姬的意思。

宁饴摇了摇头,抱着阿衍,带了乳母和两三婢女,从侧边悄悄离席。

她初为人母,对幼子格外爱怜,又加之自己乳汁丰沛,总是更喜欢自己给阿衍哺乳。

宁饴熟识宫中地形,出了大殿转过回廊便是配殿。

夜间灯宫昏暗,一行人进了配殿,并未察觉有人远远跟在身后。

那人在殿外略一踌躇,正要抬腿迈入,忽然一道颀长身影横在他面前。暗纹蟒袍,是太子服制。

“还没有给王爷道喜,王爷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宁尧漫不经心说道,嘴里说着道喜的话,脸上却分明没有给人道喜的意思。

“出来醒醒神罢了”,肖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臣也还没有给太子殿下道喜,听闻近日皇后娘娘正为殿下挑选太子妃,想来喜事将近吧?”

宁尧唇角微弯,“王爷倒是关心本宫的家事。噢,也对,如今本宫和王爷也算是一家人了。”

他忽而凑近一步,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问,“本宫也好奇,该唤你一声皇兄,还是小皇叔?”

【番外】—媵妾

玉门关开战已有十余日。

大多数时候,肖娈在祠堂中跟着阿姐祈祷,祈愿父兄和军士的凯旋。

其余时间,她喜欢在房间里摆弄她的小匣子。

这个匣子里有父亲、母亲、哥哥和阿姐送给她的礼物,既有漠北王庭贵重的钗环金饰,也有朔州城街边的小玩意,她都小心地收存起来。

一直到第十七日,边关终于传来捷报。羌族军队节节败退,被逼至王都,羌国国君写下降书,归附大郢,至此,玉门关一役郢军大胜。

庆功宴后,肖娈就没怎么见过哥哥。阿姐说,他打仗累了,要多休息。肖娈还是放心不下。

她去瞧他时,袁大夫正给他换药。

他肩背上刀口很深,触目惊心。

哥哥看见她出现有些诧异,这时想遮掩伤口已经来不及,他只好嬉皮笑脸地问小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肖娈却转头看袁大夫,忧心忡忡地问他,哥哥是不是要死掉了。

袁大夫赶紧说三小姐不要讲这种不吉利的话,世子的伤只要静养两个月就能好了。她又问会留疤吗,袁大夫犹豫着说可能会。

哥哥右臂上已经有一道很长的伤疤,是三年前在围场为救她而留下的。

那时野兽闯进围场,哥哥挡在她身前,右臂被撕咬去一大块血肉。

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右手都拿不稳弓箭。

看她蹙着眉头,哥哥掐了一下她脸颊笑说他又不是女孩子,留疤也不要紧的,倒是她的脸快要皱成小包子了。

又过了一日,皇帝派来的使者到了侯府,宣读天子的旨意。

于是三日后,收拾齐整,肖娈便跟随父亲、哥哥、阿姐动身前往京城,同行的还有家族中的许多人。

此行山水迢迢,先行陆路,又经水路。

肖娈忍不住问阿姐,我们还会回家吗。阿姐说此行只是随父兄进宫接受天子的封赏,并非要在京中长住,等事情结束了就会回去。

路上也有好玩的事情。比如经过登州时,码头有一个卖药的波斯商人,肖娈花几百两银子从他那里买了几瓶去疤的膏药。

哥哥知道了之后小小地嘲笑了她一番,说小孩子的钱果然好骗。尽管如此,他终于还是屈从于她,允许她每天过来为他涂这一款药膏。

有一次,她在哥哥房间里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他柔软的大床上。她感觉枕头有些硬,移开枕头,竟发现底下压了一本小册子。

册子里有很多画儿,画里的人都赤身裸体缠抱在一起。

他们抱在一起做什么呢?是在做一种游戏吗?

肖娈带着疑问找到兄长。他在外间的小榻上睡着了,窗子留了一条缝隙,明明暗暗的月光随着江风吹拂在他脸上。

肖娈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吵醒他。

半个月之后,肖家的船队终于到了京城。

父亲、几位叔父、哥哥都受到了天子的封赏——官衔、田地、府邸,肖娈也随阿姐受诏入宫面见皇后。

皇后拉着阿姐的手,问起从前的许多事。阿姐的母亲周夫人本是太仆寺卿家的嫡出女儿,是皇后当年的闺中密友。

周夫人去世第七年,父亲娶了肖娈的母亲作续弦,可惜生下肖娈两年后也离世了。

皇后与阿姐说了许久的话,久到肖娈差点歪在椅子上睡着,最后她只记得离宫时,皇后给她们姐妹俩赏赐了许多礼物,装了满满一辆马车。

肖家在京城的官邸住了一个月。肖娈每天都去书房找父亲,询问返家的时间。朔州家里有她养的小马和小鹦鹉,离家太久了,她放心不下。

父亲总安抚她说很快回去,在初夏之前就回去。

可是暮春的某一天,父亲喊她去书房,面色凝重地告诉她,她要随阿姐一起嫁给当朝太子了。

这是郢朝的旧俗,贵族女子出嫁,需要同族姐妹陪嫁,称为媵妾。

虽是旧俗,但近百年已渐被摒弃。

此番天子旨意却是写明了要她陪嫁,父亲也没有办法。

家里的所有人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

照顾肖娈长大的奶嬷嬷伤心得几乎昏死过去。

但是没有人料到世子对此事会有那样大的反应。

有下人看见世子爷闯进侯爷的书房,之后书房里传出争执的声音,瓷瓶的破裂声混杂着世子爷的质问,他说你怎么能让小娈给人做妾呢。

后来侯爷也动了怒,让军士把世子关起来,打得皮开肉绽。再后来世子的一位叔父带着一批人马,押着世子先回了朔州侯府。

肖娈不知道这些事情,父亲告诉她,朔州营房失窃,哥哥和叔父肖成要赶回去处理军务。

那年秋天,肖娈随阿姐一起嫁进了东宫。虽说是嫁,但肖娈还未及笄,只是走个形式,只有阿姐真正做了新妇。

太子不在的时候,阿姐时常叫她过去说话,就像从前在家里一样。

言谈间阿姐不时提到太子,说到他的喜好、他的脾性,满目都是爱意。

阿姐婚前没有见过太子,但太子温柔沉稳,相貌清俊,是一个几乎挑不出错的丈夫。

阿姐爱上他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肖娈并不经常见到太子,他总是很忙碌。偶尔见到他的时候,他会笑着问她在东宫住得惯不惯,喜欢吃什么玩什么,让东宫的小厮给她采买。

肖娈不好意思麻烦他,总是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想要的。

她心里总是觉得太子是她的姐夫,不是她的丈夫。

她是他养在东宫的闲人,不应该过分麻烦主人家。

但是每一次两人打完照面,过后肖娈总会收到太子遣人送来的礼物,大多数是宫里赏赐下来的精致玩物,偶尔也有些民间铺子的小玩意儿。

奶嬷嬷看了调侃说,太子爷拿良娣当自己闺女养呢。

阿姐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了嫡子,再加上太子当她是小孩子,肖娈觉得形势一片大好,计划再过一两年,向太子求了恩典,悄悄放她回家去。

她在东宫的第三年春天,某一天在花园闲逛的时候,又遇上了下朝回来的太子。他问上次送的风筝喜欢吗。肖娈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柳絮吹落到她肩上,太子抬手为她拂去,这时他忽然凑近她说,小骗子,明明一次都没放过。

如愿见到她一脸错愕,太子带着下人走了。

尽管事情似乎已经朝着脱轨的方向发展,那年生辰,肖娈还是斗胆向太子提出她的愿望。

太子好脾气地笑一笑,说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肖娈的心凉了半截,连礼仪都顾不上,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太子拿糕点把她嘴堵上,“没有的事。”

她十五岁那年,有一次,太子带她和阿姐入宫见太后。

太后年纪大了,那时已有些糊涂,时常认不清人。她见了肖娈,拉着她看了又看,说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太子哭笑不得跟老人家解释,他说祖母,这是孙儿的良娣。

太后说他胡说,这分明是传闻中那个漠北第一的美人。

肖娈的母亲出身漠北王庭,曾是漠北最美的王姬。她先后委身两位贵族,后来漠北战败,她作为战俘被送给战胜方的主帅,肖娈的父亲。

这位传奇的美人过早地消殒,而今她生前惊人的美貌仿佛复生在了她唯一的女儿身上。肖娈年仅十五岁,京城中已经没有能与她比肩的美人。

肖娈在十五岁那年的夏天来了葵水,这是瞒也瞒不住的事情,很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阿姐不时来她院子里,教导她如何侍候丈夫。

肖娈心不在焉听着。

肖娈最终还是跑路了。

她换了男装,骑上太子送的千里驹。

若不是半路遇上大雨,一切本该很顺利。

她带着千里驹进山洞避雨,准备天亮雨停再行,却在泼天的雨幕中,见了鬼似的看见浑身湿透的太子出现在山洞口。

他面色铁青、满身寒气向她走来。

那晚太子在山洞里进入了她的身体。

肖娈躺在满地凌乱的衣物中,看到暴雨和狂风将山洞外那株草木摧折得不成样子。

除了那一晚,后来在东宫的日子,太子待她都体贴细致。

他怕她在东宫烦闷,时不时带她去围场骑马狩猎;他见她对七弦琴有兴趣,便亲自教导她。

所有人都能看出,良娣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有一次,想奉承讨好肖娈的小厮有意对她说漏嘴,他说从前良娣收到的那些民间小玩意,都是太子亲自去买的。

后来连奶嬷嬷都对肖娈说,太子是真心待小姐的,小姐不要总对他冷着脸。

太子经常宿在她那里,但她偷偷服用了避孕的汤药,因此一直没有身孕。

几年后,皇帝驾崩,太子登基,阿姐封了皇后,她封了贵妃。

新帝的后宫里添了些新人,但最受宠的仍然是贵妃娘娘。

一直到有一日,陛下偶然发现了贵妃藏在瓷瓶里的书信。

这些信都是贵妃的笔迹。她写了很多信,但从没有寄出过。

信里用的是妻子对丈夫的口吻。

百般逼供,她也不肯说出心上人的名字。

暴怒之下,皇帝将她废为庶人。

贵妃失宠后,新入宫的何采女得了皇帝的青眼。

短短三个月,何采女的位分一升再升,一时风头无两。

后来何玥儿要住贵妃从前的寝宫,皇帝也答允了,她这样得势,连带她的宫人都嚣张起来,说京城第一的美人又如何,最后不也输给我们娘娘。

又到每年狩猎的时令,帝后和一众妃嫔都离开皇城去了骊山的行宫。肖娈恰在那时候病倒了。

她从前专宠多年,宫里不知多少妃子嫉恨她。此番她落败了,上头几位妃子早暗地里吩咐了永巷的宫人。

因而此番她病倒,永巷诸人竟都瞒而不报,不肯为她请太医。

后来是奶嬷嬷豁出命去求了大皇子。大皇子是皇后的嫡子,论辈分,他还是肖娈的外甥。奶嬷嬷想着,姨母有难,他总不至于见死不救的。

少年带着太医匆忙赶来,进了破败的暗室,便见昔日那风神秀异、恍若神仙妃子的贵妃娘娘歪在病榻上,阖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她气息奄奄,堪堪还有半条命在。

大皇子命宫人收拾出一间干净宫室来给肖娈居住,命太医院为她续命,又遣人去骊山给父皇送了急信。

信中,他请父亲顾及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回来见姨母最后一面。

心急如焚。惊惧交加。

宁璟从不知道,骊山行宫到皇城的路途竟如此漫长,他的手颤得握不住缰绳,几次险些跌下马去。

终于到了昏迷的病人榻前,他将她冰凉的手捧在手里,不觉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二人的掌心。

他是多少年不曾哭过了。

太医用了府库里最珍贵的党参,他犹嫌不足,又命巫医以他的血液为媒作阵法——这是一种诡秘的古法,传说中以帝王的血液献祭巫神,可以补偿将死之人的寿辰,只是要折损献祭者的寿命。

最后不知是哪一种法子奏了效,肖娈真的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大喜之下,皇帝重重赏赐了太医院并巫医及宫人一众人等。

贵妃恢复位份自不必说。

皇帝又说这里的蘅芜殿狭小,不合她的身份,试探着问她想在哪里居住,从前的献灵殿,还是他的景阳宫,或者别的宫室,都任她挑选。

肖娈冷笑拿话刺他,说妾身卑贱,当日永巷也住过了,如今的蘅芜殿又怎会不合身份。

宁璟知她心中有怨,遂不敢再提此事,唯恐触了她的逆鳞。如今她还好好活着,已是上天垂怜于他。只要她好好活着,万事还可从长计议。

蘅芜殿离景阳宫很远,他每日傍晚都过来一趟,但十回里倒有八九回见不上面。

她要么是装睡,要么躲到殿外梅林里去。

自然,他若执意要进内殿见她也能见得上,只是怕更惹了她厌憎,于是他便也只是在正殿里坐一坐,喝一盏宫人奉的茶,再向嬷嬷询问一番她的饮食起居,便又回景阳宫去了。

阿姐偶尔也会来蘅芜殿看她,姐妹情分虽早已生了裂隙,但终究是剪不断撇不开的血肉亲情。

偶尔大皇子也随她母亲一起过来。

有几回,用过午膳后他留在侧殿小憩。

众人只道他少年人贪睡,笑一笑便由着他去。

无人知道,皇后离开后,少年潜进庶母的宫室,缠住她的腰肢。

肖娈在睡梦中察觉有人亲她摸她,睁眼却见她这外甥伏在她胸乳之间吞吐舔舐。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到脸上,连少年本人也着实诧异。

一点一点进入时,他发觉她的目光正认真描摹他的眉眼——那双记忆中向来疏离淡漠的眼睛,竟然在此刻氤氲着绝望而凄凉的爱意。

母亲曾说过,他长得很像死去多年的舅舅。

景和十五年发生了许多事,贵妃生产一尸两命、皇帝崩殂、大皇子仓促继位。

也有另一种说法,说贵妃诞下的并非死胎,因为有人看见贵妃宫里的嬷嬷半夜抱着个包裹出了宫门。

同年,朔州宣祁侯府的嫡子出世。

肖成为此子起名肖铎,爱之甚切,悉心教养。

肖铎长到四岁,随父母初次进宫面圣,结下与明逸长公主宁饴的婚约,又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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