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早占有依晗他已经想好了一个唬住她的办法,但他要考虑说话的效果,所以有意吞吞吐吐,想制造一个出言惊人的氛围和效果。
这些年房地产很火红,所以我考虑以分公司名义并购一家房地产公司,我们进攻产地产行业,但我也没啥把握,所以今天咱们去考察一下。
依晗知道他定是怕这个项目失败,所以找盟友或者为将来失败找个顶罪,显然自己是不二人选,可要成功了呢?
说不定他把分公司交给她,从副总变正总。
反正自己都躲不过不如从了他。
刘翼军只顾一脸正经地开着车,眼角却一直在偷乜着她美丽的脸和高耸的胸脯。
他开开,就从一个出口处下来,往湖中间的那两小小岛开去,然后沿着那条公路一直往里开,开到一个山脚下,他把车子停在路边,钻出来,指着山下一块缓坡说:“你看,这块地怎么样?平整一下,开发一个别墅区,一定赚钱。”
徐依晗钻出车子,站在离他二米多远的路边,望着这块大约有一百亩左右的坡地,接口说:“嗯,这个地方是很好,但上面能批吗?”
“事在人为嘛。”刘翼军往她身边靠近一些说,“这块地是很平整,也没有拆迁户。我已经活动过了,只要我们舍得花钱,肯定能批下来。据说关系到位,只要一百万一亩,我想把它吃下来,建一个高档的别墅区。”
徐依晗想了想,认真地说:“这里离那个镇太远了,附近又没有配套设施,孤零零建一个别墅区,有人来买吗?”
“等会我带你去看一个同样的别墅区,不要太赚钱哦。”刘翼军顺利成章地说出了一个引她到那个高档别墅里去的理由,“能卖的就卖出去,不能卖的,我们就把它打造成一个高档的娱乐休闲会所,搞会员制。”
徐依晗涉世不深,涉足房产业时间也不长,所以还不太清楚这种情况:现在各地搞的所谓高档会所,其实大多是高级的红灯区,或者叫半公开的地下淫窟。
是一些开发商和经营者,精心为当今社会上越来越多的有钱人和权贵,以及一些外国人营造的。
这个地方,他早在半年前就来看过了,也跟有关的人员谈过几轮,但他跟公司里的人谁也没有说起过。
他想把它留给自己搞。
这也是今天,他要跟徐依晗谈的一个重要内容。
然后他就按照设想好的程序,给那块坡地的介绍人打手机:“秦总,你好,我是德源集团的刘翼军啊。呃,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就你上次带我看的那块坡地,再跟你实质性地谈一谈。嗯嗯,你今天有事,那好,那我们再约时间吧。”
徐依晗敏感地听着他的电话。
“走吧。”刘翼军打完电话,转身对徐依晗说,“秦总说今天有事,晚上还有人请他吃饭。本来,我想顺便让你一起跟他见个面,你去跟踪一下这块地。”说着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徐依晗坐进副驾驶室,忽闪着眼睛问:“现在去哪里?”
他说:“我们就去那个别墅区看一看,再谈一谈,就回去。”
“嗯。”徐依晗嗯了一声,轻轻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放晴了许多。
刘翼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想了一下,终于把憋在心里好长时间的一个问题说出了口:“你是不是又恋爱了?”
“没有啊。”徐依晗认真地否认。
“你年龄不小了吧?应该谈一个了。”刘翼军虚情假意地笑着说,“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啊?我们公司里优秀的小伙子太多了,你怎么就一个也没有看上呢?”
“可能是缘分还没到吧。”徐依晗最怕他说这事,今天他再提这个话题,觉得有点居心不良,就索性说,“那刘总,你觉得公司里哪个小伙子好一点,把他介绍给我吧。”
“呃,这个嘛。”刘翼军没想到她这么直截了当,倒有点言拙了,“你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我帮你在公司里物色物色看。”
徐依晗想了想说:“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求他研究生学历,本科也行,人嘛?长相,还有品质和素养,怎么说呢?我还真说不清楚。
刘翼军沉默了一会,有些言不由衷地说:“好吧,你的标准,我知道了,我帮你物色物色看,啊。”
徐依晗信以为真地说:“那我就先谢谢刘总了。”
一会儿,车子就开进那个高楼别墅区,在绿树成荫的墅间道路上拐来拐去,把徐依晗拐得晕头转向。
刘翼军今天这样安排,一定别有用心。
徐依晗看着窗外这个掩映在绿树丛中,几乎与世隔绝的高档别墅区,不无紧张地想,他到底要干什么?
真的只是谈话吗?
谈话完全可以在办公室里,茶室里,或者宾馆里啊。
看来今天,你一定要提高警惕,保卫自己!
车子在一幢欧式别墅前停下,刘翼军钻出来,先是给谁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对徐依晗介绍说:“这是一个实行会员制的高档会所,我来过一次,会见一个美国客商。这里环境幽静,设施先进,氛围很好,适合高端人士来这里休闲旅游和商务活动。搞得好,是很赚钱的。我也想搞一个,等一会,再具体跟你说。”
徐依晗疑惑地说:“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人来吗?”
刘翼军暧昧地笑笑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嘛。现在,越是高档的地方,越是有人来。当然,也要有能吸引人的特色服务,嘿嘿。”
徐依晗已经25岁了,听得懂他说的特色服务是指什么,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但没有吱声。
他一个堂堂集团公司的总裁,总不会把我当成那种特色服务的小姐吧?
很快,一辆小乌鱼似的畅篷式工程车开过来。上边下来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服务生,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
“刘先生好。”他彬彬有礼地给刘翼军招呼了一声,似乎很熟悉的一样,难道刘翼军经常到这里来的?
他又暧昧地盯了徐依晗一眼,才走去开别墅的门。
打开那扇古铜式厚重的防盗门,他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说:“刘先生,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和服务,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好的。”刘翼军说着,就带徐依晗走进去。
开始,刘翼军没有关门。
徐依晗站在底层的大厅里,有些好奇地看着这幢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豪华别墅,禁不住称赞起来:“哇,这么豪华啊?简直象一个小小的皇宫。这别墅用一天,要多少钱啊?”
她故意不说“一晚”两个字,此时此地,这两个字是个极为暧昧的字眼。她也不可能在这里住一晚的,所以只说“用一天”。
“也不算贵,三千八百元一天。”刘翼军边回答,边走去把防盗门关了。
徐依晗更加紧张起来,但她还是装作随意好奇的样子,在别墅里走来走去看。
“我先带你上去看一下吧。”刘翼军就领她上楼。走上二楼,刘翼军推开那个主卧室的门,对她说,“这是主卧室,你看大不大?”
说话的时候,两眼色迷迷地盯着徐依晗漂亮的脸蛋和高耸的胸脯,脸上不禁流露出淫亵的神情,喘气也粗急起来。
刘翼军站在上面的楼梯口,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低柔地说:“依晗,你怎么啦?”
徐依晗听他突然亲昵地叫她依晗,心里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门口退着说:“刘总,我们走吧,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恐怕不太好。”
刘翼军暧昧地笑了:“你怕什么呀?怕我吃了你?真是。”说着走下来,走到客厅里,在那张三人沙发上坐下来,脸色一本正经起来,“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就我们两个人,不要坐到里面的会议室里去了。”
徐依晗的神经都绷紧了。
她一边在他对面那张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想着逃离这个危险之地的办法。
我的天哪,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高级的淫窟啊,太可怕了。
他刚才说的特色服务,就是指的这个。
“呃,依晗,这事很重要,所以我才约你到这里谈的。”刘翼军的脸色严肃起来,象平时在办公室里一样,“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徐依晗的心怦怦直跳:“什么事?我不知道。”
刘翼军按照自己设想好的程序操作起来:“有关我们两个人的。”
徐依晗的脸涨红了:“我们两个人的?”
“你真的不知道?”刘翼军上身优雅地靠在沙发上说,“也是,你现在不经常回总部去的,就是去了,也不一定有人告诉你。”
徐依晗紧张得气也不敢透了。
“唉,集团公司总部,到处在议论我们俩的事。”刘翼军想用这个没法查清的谣言把徐依晗唬住,然后再一步步逼她就范,“他们都说,我与你有那种关系,才提拔你当苏南公司副总的。”
果真,徐依晗一听,急了:“这是谁造的谣?根本没有的事,这不是坏人家的名声嘛?”
女人,特别是单位里的女孩子,谁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啊?这是刘翼军的一个计谋,实际上总部只是个别人在背后猜测罢了,根本没有到处议论。
“有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弄得我很恼火,可又不知道是谁造的谣。”刘翼军象真的一样地说,“连都问过我这事,我真是有口难辨啊。”
徐依晗委屈得差点要哭了:“我去总部申明我的清白。”
“唉。”刘翼军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说,“这事,你能说得清吗?越说越说不清,越说知道的人就越多。实际上,我们是很正常的上下级关系。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越雷池一步,对吧?可是在总部,却有人说我们经常在一起幽会,我们两人是一对好得不得了的情人。”
“都是胡说,怎么这样啊?”徐依晗眼睛一红,哭了,“这样败坏人家的名声,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哧哧”地抹着眼泪说:“你也不好,一直对我有那种想法,可我,从来没有。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
我一直守身如玉,谁知却招来这种流言蜚语,这让我怎么受得了?”
刘翼军心里好开心,简直要偷好笑了。
一是她守身如玉,可能还是一个处女,等会要干她时,他可要注意一下这个分寸。
如果她真是处女,那他就要格外更爱她。
二是他的计谋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这样吓住她以后,他就可以一步步诱她逼她了。
“所以,我说这事很重要,必须要跟你认真地谈一谈。在别的地方谈,要是被人看到,更加不好,我才约你到这里来的。你却还对我抱着怀疑的态度,一上我的车,就警惕起来。”
刘翼军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更装出十分关心她的样子说,“我也知道,这种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影响要比男人大得多。以后找男朋友,还有名声,前途,影响都很大。”
徐依晗用手背擦着红红的眼睛,有些天真地说:“刘总,你是当事人,又是我的领导,应该帮我出面辟一下谣。否则,我还怎么去总部见人?”
刘翼军咧嘴苦笑:“我能辟谣吗?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越辟传得越厉害。你真是一个天真的女孩。”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徐依晗瞪着水汪汪的红眼说,“在我们国家,口水还是能淹死人的。”
“是啊。”刘翼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我们国家,男女方面的谣言传出来后,人们鄙夷的都是女方,而对男人影响不是很大,甚至还以为这个男人有本事呢,你说怪不怪?”
“这是一种封建陋习。”徐依晗气愤地说,“解放前,上海演员阮玲玉,不就是被口水淹死的?我,我现在怎么办哪?”
刘翼军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真的,尽管还没有领导公开跟我谈这事,但我已经从他的一些话中听出,他要我对这事作出回应和处理。”
“你怎么处理?”徐依晗紧紧盯着他,紧张极了。
“肯定不能再让你当苏南公司的副总了。”刘翼军象真的一样地说,“不是降职为一般的员工,就是把你调离苏南公司,到外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但只能降职,不能升迁。”
“那样,不就证明我真的有问题了吗?”徐依晗更加害怕,不禁大声叫了起来。
“那你说,让我怎么处理?”刘翼军在步步紧逼,“总不至于再提拔你吧?”
徐依晗痛苦地垂下了头。
“另外一条出路,你干脆跳槽,离开德源集团。”刘翼军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观察着她反映。
“离开?”徐依晗感到十分意外,皱起了眉头。
刘翼军到这个时候,才把他的真实想法抛出来:“但跳槽,不一定能找到象德源集团这样理想的单位,也不一定能当上中层干部。再说,你跳槽,就更加证明你有这方面的事情,也许谣言还会跟着你着走到新的单位,弄得你很难堪。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帮你想着出路。依晗,你不要不相信,这绝对都是真的,因为我喜欢你。”
徐依晗象在大海里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水汪汪的泪眼亮亮地盯着他,期待他说下去。
刘翼军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就紧紧咬住她的目光说:“依晗,你是一个优秀女孩,又是一个研究生,应该有所出息,过上比一般女孩子更好的生活。”
徐依晗乖顺地听着。
刘翼军的声音越发充满了救世主的意味和情人的温柔:“而现在,不管是什么人,要出人头地,过上幸福生活,不是当官,就是有钱,你说对不对?”
徐依晗点点头,渐渐被刘翼军诱进圈套里去了。
“呃,依晗,你想过没有?现在这种情况,你再想走从政当官这条路,已经不太现实了。”刘翼军老谋深算地一步步往他设想好的陷阱里领,当然,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她再想有所上升,还要放开自己才行。现在这个社会,到处都一样,官场更是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依晗垂下眼皮,不吱声。她对刘翼军的这个说法有点不敢苛同。
刘翼军继续诱导她说:“所以对你来说,最现实的出路,也是最好的出路,就是去赚钱,真的。现在,有钱比什么都好,自由自在,不受谁管制,也不用看人的脸色行事,更不用受别人的气。就是去当官,还不是为了更多地赚钱啊?”
徐依晗惊讶地问:“你是说,让我下海经商?”
“对呀!也不全是。”刘翼军的眼睛象贼一样亮起来,“首先充许我简短介绍我家族情况……!
当依晗听到京城刘家时,内心又兴奋又着急,此刻她知道想要进入这华夏权力中心的一员,她必须付出什么?
一旦进入她的一生和家人将会过上不一般日子。
这时,刘翼军说:你如果答应了,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不过目前我只能暗中支持你。等时机成熟我会推荐你去深圳恒康集团任职,那可是我刘家产业。”
刘翼军很懂谈话技巧,而要装出临时想起来的样子,这样才不让她看出原来他是早有预谋的。
徐依晗真的往他设想好的套子里走,有些迷茫地说:那我目前要做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