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日子,小天和艳雪可以说过着神仙般生活,那天发生的事对小天来说如一场梦,连小天也分辫不了真假,他知道如艳雪这般绝世害人的美丽,又没有过硬门第,背后肯定是有故事,至于什么故事他不敢想也不想猜,只想好好的拥有。
毕竟灵雨等给他留下大的阴影了。
这天小天告别爱人,因为他干爹叫他陪同去上海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
可能要十多天,两人才第一次依依不舍告别对方,上飞机前艳雪还帮他买了不少东西……!
一个星期不能跟艳雪见面,是十分痛苦的事。尽管每天能跟艳雪通电话,但远在上海的小天仍然饱受相思之苦。
一周后,小天知道终于可以提早回去,一想到明天就能跟艳雪见面,能把她抱在怀里,就难以压抑心中的喜悦和兴奋。
睡前,他拨通了艳雪的手机。
“艳雪……”
“小天,回来啦?好想你。”
“我也是呀,想死你了,好想快点到回去,好想立即见你。”
“傻瓜,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你很累了吧?早点睡吧,我很快回去,小天想给她个惊喜。”
“不要,我要跟你聊,我不睡。”像小孩子一般撒娇。
热恋中的人,跟恋人说话时的语气总是特别白痴。
“哎呀,这么麻烦呀你。”艳雪笑呵呵地说。
“艳雪,你的声音怎么啦?”
“唔?”
“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感冒了?”
“呵呵呵,被你听出来了,有点吧,大概是傍晚的时候着凉了。”
我关切地问:“还好吧?吃过药了么?”
“感冒药刚好用完了。”
“那怎么行?”小天焦急地说,“病了不能不吃药呀。你等一会,我叫人给你买药。”
“啊,现在很晚啦。我早点睡就没事了,你不用麻烦别人过来了。”艳雪说。
“不行呀,我放心不下,你这傻瓜,我才离开一个星期,你就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啦?等会,我叫人过去。”
艳雪忽然沉默了。
“艳雪……”
“……”
“艳雪?”
“唔?”
“你怎么不说话啦?”
“我……”
“怎么啦?”
停了一会,艳雪低声说:“别对我这么好。”
“什么?”小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你怎么了?”
艳雪把话重复了一遍:“小天,别对我这么好。”
小天觉察到有些什么不对劲,紧张地问:“你说什么?”
“我……”
“到底怎么啦?”
“我……呜……”艳雪竟低声哭泣起来。
“发生什么事啦?你告诉我呀。”小天有点激动了。
“我……对不起,小天……我……我……”
“你到底怎么啦?”小天心头一颤,提高了声音说。
“我做了……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小天一听,心底一寒,连声音也颤抖了:“什……什么事?”脑袋现那天的事。
“呜……呜……”
艳雪的哭声让他更加心烦意乱:“别哭,你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呜……”
“别再说对不起呀!”小天激动得大力地喘着气,“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我爱上铭萧了。”艳雪的声音低得连自己也听不到。
“怎……怎么……”小天整个人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我爱上了铭萧,对不起,小天,对不起……”
“不!”小天心中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像要把我的心撕裂了一般。那是怎样的感觉呢?惊心动魄?柔肠寸断?
小天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一头栽在地板上,两手紧握话筒,用颤抖的声音不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
“不会的,不会的,你是在说笑,对吧,艳雪?”
“不,我说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呜……对不起……”
小天不住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没有想过艳雪会真的爱上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快失去艳雪,小天知道爱不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好容易把握……但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听最爱的人说,我爱上别人了,这对于他这时候对爱情毫无保留地付出,丝毫不给自己留下余地的人来说,怎能承受得了?
“对不起……对不起……”艳雪不住地说这三个字。
小天脑中一片混乱,乱得好像快要疯掉。心好痛,竟痛得忘却了伤心,痛得连眼泪也流不出来。这种感觉如同燕儿的失去及灵雨的背叛。
“你打算怎么办?”小天鼓起勇气问。
“跟他在一起。”艳雪平静地说。
一听这句话,稍微冷静下来的我的心又乱了:“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是……不是说好了吗……不是……”小天的心像被什么压着似的,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整个人快晕倒似的。
“对不起,小天,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他激动地大喊:“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艳雪,你告诉我,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我改!我……我……”
小天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呜呜……艳雪,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呜呜……”
“呜呜……你没有不好,你很好,是我自己不好,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喜欢你的,是真的想跟你一起一辈子的,但当我遇到自己更喜欢的人,我……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是我自私……对不起……”
“艳雪,你回来……铭萧不是好人,他是玩弄你的……”我拿着话筒,身体在地上翻来复去,像一条离开了水在地上挣扎的金鱼一般。
“不,我知道他对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好爱他,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小天,你成全我们吧。”
“为什么?呜……你不是艳雪,艳雪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是我变心了,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小天,对不起。”
“艳雪,我爱你呀……我爱你呀……我爱你……我爱你……”小天自言自语。艳雪没有说话,只是在安静地聆听。
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可怕的沉默,可怕的寂静。
“小天。”艳雪轻轻叫了一声。
“唔?”
“我们……”艳雪深深地吸了口气,“分手吧。”
“不!”小天从地上跳起来,“艳雪,你听我说,我真的好爱你,我不能失去你,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告诉我,你爱的是我!”
“小天,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已经变了,我不再是跟你在一起时的艳雪了。”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你等我,我马上快回到你身边了,我要跟你说清楚。”小天十分激动。
“你别来,我不在学校。”
“你在哪?我来找你!”
“我……”艳雪顿了顿,“我在铭萧租的家里。”
“什么?”小天声嘶力竭地大喊。
“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你恨我吧。我要挂电话了。”这是艳雪的最后一句话。
“别挂!别挂!”我扯开了嗓门大喊。
“嘟——嘟——”
小天立即再拨打艳雪的手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小天又拨打艳雪家里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放下话筒,我突然意识到:完了!一切都完了!艳雪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天的幸福一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是真的!是真的!
小天绝望了。
要睡着当然是不可能的。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跟艳雪交往前的情景。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小天俊俏,艳雪漂亮天生的一对!
艳雪别去,张禹不是个好人,他坏蛋……!我知道,但不用你管。
燕儿……燕儿……!小天,别伤心,你还有我!
怎么样?病好些了吗?我会永远守着你的!
昨天晚上,谢谢你从虎口救了我!我下次不会再犯错误了。
唔……唔……!你出来就好,都是我不好!害你进监狱!
你家人真好!好希望将来能这样,一家子其乐融融!
这是我家传的,只传给长媳。我把它传给你!奶奶……奶奶……!
我原谅你了,以后不许有意外!
原谅我吧!这阵子我也很痛,做我女朋友吧!
对不起,陪你看电影自己却睡了,还留那么多口水!
一幕又一幕,洪水一般涌上小天的心头。
是梦吗?
仅仅是一场噩梦?
醒来后,艳雪会回到我身边?
又或许,跟艳雪在一起时的一切一切,才是一场梦?
一场甜蜜的美梦?
现在梦醒了,所有的幸福便都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