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青梅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木屋内。

身下是硬实的木床,盖着粗布被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

腰间一柄佩剑,剑鞘古朴,隐隐透着寒光。

我摸了摸胸口,确认自己还活着,只是这具身体、这身衣袍,还有这陌生的环境,都让我意识到,我已不在原来的世界。

我上一世的最后一点记忆是出门上学的路上被泥头车创飞。

我是锦枫,至少现在是。

脑海中刚刚那道天音依旧回荡:找到四位天命之女,讨伐邪神,方能回归。

我握紧佩剑,起身推门而出。

门外是一座小院,院中一棵老枫树红叶如火,远处山峦起伏,晨雾缭绕。

这里是华夏大陆,一个我从未(?)踏足的世界。

院外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枫儿,你醒了?快来吃点东西,昨晚你昏倒在山下,可吓坏我和你爹了。”她语气关切,眼中却带着一丝疑惑,似乎对我的状态有些不解。

我接过碗,脑中闪过零星记忆:这具身体的原主锦枫,是这户人家独子,父母皆是普通农户,唯独这柄佩剑来历不明,似是祖上传下的宝物。

我端着粥碗,脑中零星的记忆碎片逐渐拼凑,依稀记得这位妇人是我的“母亲”李氏,性情温和,对我极为疼爱。

我定了定神,尽量让语气自然,带着几分刚苏醒的虚弱:“娘,我没事,就是头还有点晕。昨晚……我怎么昏倒在山下了?”

李氏放下手中的篮子,走近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担忧未退:“你这孩子,昨儿说要去山上采些草药,谁知天黑了还没回来。你爹找了半宿,才在山脚下发现你昏迷不醒,身上也没伤,真是怪事。”她顿了顿,又道:“枫儿,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心头一跳,脑海中天音的警告和“天命之女”、“邪神”的事如影随形。

我不动声色,低头喝了口粥,掩饰思绪:“娘,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记不清了。”

吃完粥,我谢过“母亲”,便回到房中,取出佩剑,细细擦拭保养。

剑身寒光凛冽,剑柄上镶嵌的一颗宝珠幽幽泛光,似藏着某种玄机。

我一边用布擦拭剑身,一边梳理思绪。

天命之女的线索毫无头绪,眼下我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贸然行动恐有风险。

莫非这柄剑与天音的指引有关?

我低头凝视宝珠,心中暗道:“若你真是宝贝,给我点提示吧。”

话音未落,宝珠忽地一亮,一丝细微的流光自珠内溢出,宛如游丝,飘向窗外,指向门外。

我心头一震,莫非这就是指引?

来不及多想,我收好剑,腰间佩好,循着流光的方向快步走出院门。

流光若隐若现,似一条无形的线,引着我出门,停在一座熟悉的隔壁院落前。

院门半掩,院内一株梨树枝头挂着几片残叶,风吹过,沙沙作响。

我脑中闪过原主的记忆——这是谢知微的家,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性子活泼,颇有些侠女风范。

流光在院门前消散,我站在门口,犹豫是否要敲门。

谢知微……莫非她与天命之女有关?

可她只是个普通村姑,怎会与邪神之事扯上关系?

正想着,院内传来一声轻笑:“锦枫?你站在我家门口发什么呆?不会是又偷吃我家梨子了吧?”

我抬头一看,谢知微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臂,一身青色布裙,眉眼弯弯,笑得揶揄。她手中拿着一把木剑,显然刚练完剑法,额角还带着细汗。

我见谢知微那熟悉的揶揄笑容,心头一松,仿佛原主锦枫的记忆让我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

我笑着走上前,推开院门,熟门熟路地踏进去,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知微,偷梨子这罪名可不能乱扣!我这不是来看看你,怕你练剑把自己累坏了?”

谢知微哼了一声,扬起手中木剑,轻轻在我肩上敲了一下:“少来!瞧你这模样,昨晚昏倒在山下,今日还有心思跑我这儿贫嘴?说吧,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她说着,往院中石桌旁一坐,顺手把木剑搁在一边,示意我坐下。

我拉过一张石凳,坐下后随手摘了片梨树叶子把玩,笑道:“麻烦倒没有,就是昨晚的事记不清了,头还有点晕。来你这儿散散心,省得在家被娘念叨。”我顿了顿,瞥了她一眼,“倒是你,这大清早练什么剑?还拿着这木头家伙,不会是想跟我比划两招吧?”

谢知微眼睛一亮,拍桌道:“哟,锦枫,你敢跟我比剑?别忘了,上次你还输给我一招!”她起身,作势要去拿木剑,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院子里风吹过,梨树叶子簌簌落下,气氛轻松得像我们小时候常在这院子里嬉闹的日子。

我看着她,脑中却闪过宝珠流光的异象。谢知微会不会真的与天命之女有关?可眼下她只是那个熟悉的青梅竹马,毫无异样。

“说起来,你都十四岁了,就没有什么对以后的想法?”

谢知微闻言,笑容一敛,歪着头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从石桌上拿起一颗小石子,轻轻抛着玩,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十四?锦枫,你这是在笑我老呢?我可比你小一岁!至于以后……”她停下动作,目光望向院外的远山,声音低了些,“我爹总说,女孩子家,早晚要嫁人,管好针线活计就够了。可我不想一辈子窝在村里,做个只会绣花的姑娘。”

她转过身,重新坐回石凳,盯着我,眼中多了一抹认真:“我听说过江湖,听说那些侠女仗剑天涯,锄强扶弱,多痛快!我想学真功夫,像你这把剑似的,痛痛快快活一场!”她说着,瞥了眼我腰间的佩剑,语气带了点羡慕,“你这剑,瞧着就不简单,哪天借我耍耍?”

我心头微动,谢知微这话听着像个普通少女的憧憬,可她提到“仗剑天涯”,莫非与天命之女的身份有丝关联?

又或者,只是她年少时的侠女梦?

我想了想,笑道:“想耍我的剑?可没那么容易!你要想用我的剑,可有条件,既然你爹说你早晚要嫁人,那你嫁我怎么样,那我的剑你就随便用了。”

谢知微闻言一愣,手中的小石子“啪嗒”掉在石桌上,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即红了脸颊。

她瞪了我一眼,佯装生气地拿起木剑,作势要敲我:“锦枫!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没正形!嫁你?想得美!我看你是想让我揍你一顿吧!”她说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个掩不住的笑意,显然没真生气。

我哈哈一笑,摆手道:“别急别急,开个玩笑!不过你若真想借我的剑,也不是不行,下午比剑时赢了我,我就让你摸摸这宝贝。”我拍了拍腰间的佩剑,故意挑衅地看着她。

谢知微哼了一声,站起身,双手叉腰:“好!这可是你说的!下午林子里,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我见谢知微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下好笑,决定先顺着她的兴致,暂不提其他。

我靠在石凳上,懒洋洋地说:“行,下午林子里比剑,我等着瞧你这木剑能耍出什么花样。不过,知微,你可得悠着点,别到时候输了又赖账,说我欺负你。”

谢知微瞪了我一眼,哼道:“赖账?锦枫,你也太小看我了!下午你就等着瞧吧!”她说着,起身拍了拍裙摆,朝院子里走去,“我去拿点水,你在这儿老实待着,别偷跑去我家厨房翻吃的!”

我笑着摆手,看着她走进屋内,脑中却开始盘算下一步。

谢知微的性子活泼,剑法虽是自学,但原主的记忆告诉我,她身手颇为灵活,或许真有些潜力。

下午比剑是个机会,我可以借机观察她是否有超出常人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与天命之女有关的线索。

至于那柄佩剑,宝珠的流光引我到此,是否暗示谢知微的特殊身份?

我得找机会再试试这剑的异能。

没多久,谢知微端着一壶水和两个陶杯回来,往石桌上一放,笑嘻嘻道:“说好了,下午比剑你可别放水!对了,你昨晚昏倒的事,村里都传开了,有人说你撞了山鬼,有人说你是被狐仙迷了魂。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接过她递来的杯子,喝了口水,脑中飞快思考。

“我也不知道昨天怎么了。先不说我了,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说呢。你这么想当剑侠,不去投个名门正派的正经学习?在家自己练的花拳绣腿有什么用。人家都讲究童子功,你都十四岁了,再大一些人家都不收徒了”

谢知微听我这话,脸上的笑意一僵,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她放下陶杯,撇了撇嘴,语气带了几分不服气:“锦枫,你这话说得倒轻巧!名门正派?那得千里迢迢去投,咱这小村子,哪来的门路?再说,我爹娘就我一个闺女,他们才舍不得让我跑去什么江湖闯荡。”她说到这儿,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不过你说得也没错,光在家练这几招,确实不够看。可我就不信,凭我的聪明劲儿,练不出点名堂!”

她说着,忽地凑近我,压低声音,带着点试探:“倒是你,锦枫,你那把剑可不是凡品,村里谁不知道你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厉害剑法,藏着不告诉我?”她眼珠子一转,笑得狡黠,“要不,下午比剑你露一手,给我开开眼?”

“你爹不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事,我想去纯阳宫学剑,问你去不去”

谢知微听我提到纯阳宫,眼睛猛地一亮,像是被点燃了什么火花。

她放下陶杯,凑近我,语气里满是惊喜:“纯阳宫?锦枫,你说真的?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派,听说他们的(纯阳剑法)刚猛无匹,连山匪都不敢招惹他们的弟子!”她顿了顿,脸上又浮现一丝迟疑,“可……我爹娘肯定不让我去,再说,纯阳宫收徒严苛,咱们这种小村子的人,怕是连山门都摸不着。”

她说到这儿,目光落在我腰间的佩剑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你这把剑看着就不凡,说不定能让纯阳宫的人高看一眼。锦枫,你老实说,这主意是不是早就打好了?还特意跑来拉我一起去?”她笑得狡黠,眼中却多了一分期待,显然被我说动了心。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下暗想,纯阳宫或许是个突破口,不但能让我学到真功夫,还可能接触到更多关于天命之女的线索。

谢知微的反应也让我有些怀疑,她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

可眼下,她只是个满心向往江湖的少女,我还得再试探试探。

谢知微见我沉默,催促道:“喂,锦枫,你倒是说啊!去纯阳宫的路子你想好了没?咱们怎么去?还有,你真打算带我一起闯荡江湖?”她说着,语气里多了几分兴奋,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木剑。

“我能有什么路子,走一步看一步呗。万一咱俩天赋异禀,到了人家那还是抢手货呢?”

谢知微听我这话,扑哧一笑,眼中闪着戏谑的光:“哟,锦枫,你还真敢想!天赋异禀?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剑法?”她说着,斜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腰间的佩剑,“不过你这宝贝剑倒是能唬唬人,兴许真能让纯阳宫的长老瞧上眼。至于我嘛……”她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我谢知微也不是吃素的,去了纯阳宫,保管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她话音刚落,又皱起眉,像是想到了什么难处:“可这事得跟我爹娘说清楚,他们要是不点头,我怕是连村子都出不去。你呢?你娘那边好说吗?还有,纯阳宫在哪儿,咱们总得有个方向吧?”

我听她这话,心下暗自盘算。

纯阳宫的具体位置,我脑中只有原主模糊的记忆,似乎在北边几百里外的太原,路途遥远,确实得好好计划。

谢知微的兴奋让我觉得,她或许真有跟着我闯荡的胆量,但她是不是天命之女,还得再观察。

眼下,我得稳住她,争取让她同行,顺便打听更多消息。

我笑了笑,尽量让语气轻松:“我娘那边好说,她总念叨我该出去闯闯。至于纯阳宫,听说在太原,具体怎么走,咱们可以去村里找老王叔问问,他走南闯北,见识多。知微,你真敢跟我去?不怕半路遇到山匪?”

谢知微一听,眼睛瞪圆,哼道:“山匪?来一个我砍一个!锦枫,你可别小看我!”

“如今当务之急是跟你爹妈说清楚,咱们尽早动身”

谢知微听我这话,眼睛一亮,但随即又皱起眉,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她叹了口气,靠在石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木剑:“你说得轻巧,我爹娘那关可不好过。尤其是我爹,他老觉得江湖上刀光剑影,女孩子去不得。你得帮我劝劝,不然我怕他直接把我锁屋里!”

她说着,瞥了我一眼,语气带了点调侃:“锦枫,你不是号称村里嘴皮子最溜吗?到时候可得靠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了。对了,你娘那边真没问题?你爹不是老说让你老老实实种田吗?”

我心下暗笑,谢知微这话虽带着几分抱怨,但显然已经动了心,愿意跟我一起去闯纯阳宫。

原主的记忆告诉我,我那“爹”确实希望我安分守己,但“娘”李氏对我颇为纵容,估计能说动。

我拍了拍腰间的佩剑,笑道:“知微,放心,有我在,你爹娘还能不放人?这样,下午比剑后,咱们一起去你家,我帮你说说好话。你爹最爱喝老王叔酿的烧酒,我去弄一壶,保管他乐得松口!”

谢知微眼睛一亮,拍手道:“好主意!锦枫,你可真有点小聪明!那就这么定了,下午比剑,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帮我搞定我爹娘!”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这剑到底有什么秘密?别以为我没瞧见,你刚才看它的眼神可不一般!”

我听谢知微问起佩剑,笑了笑,摆手道:“这剑能有什么秘密?不就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瞧着好看罢了。你别瞎猜了,专心想想怎么说服你爹娘吧!”我故意把话题岔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走吧,下午比剑之前,咱先去探探口风,免得你爹娘晚上又拿鸡毛掸子赶我。”

谢知微低声嘀咕:“我爹估计在后院劈柴,娘应该在织布。你说,咱们先找谁说?还是直接摊牌,说要去纯阳宫?”

我瞥了谢知微一眼,压低声音道:“知微,咱们别绕弯子,直接找你爹说清楚。他要是不松口,你娘再好说话也没用。走,去后院!”我拍了拍腰间的佩剑,示意她跟上,迈开步子朝她家后院走去。

谢知微愣了一下,赶紧跟上来,小声嘀咕:“锦枫,你胆子可真大!我爹那脾气,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她虽这么说,眼中却闪着兴奋,显然对我的果断有些期待。

后院里,谢老汉正挥着斧头劈柴,额头渗着汗,劈柴声一下一下,节奏分明。

见我们进来,他停下动作,皱眉看向我俩:“枫儿,知微,你们俩又凑一块儿捣什么乱?大中午的不在家吃饭,跑来这儿干啥?”

谢知微有些怯场,偷偷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开口。

我清了清嗓子,笑着上前一步:“谢叔,我和知微有点事想跟您商量。是这样的,我们听说北边的纯阳宫收徒,我们俩想去试试,学点真本事,将来也能为村里争光。”

谢老汉一听,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不善:“纯阳宫?你们俩小娃娃,脑子里尽想些不靠谱的事!江湖上刀光剑影,哪是你们去的地方?知微,你一个女娃,更该老实待在村里,学点女红,将来嫁个好人家!”

谢知微急了,抢着说:“爹!我就想学剑,出去闯闯,凭什么非得在家绣花?”她说着,脸都涨红了,显然憋了一肚子气。

谢老汉瞪了她一眼,转向我:“枫儿,你娘怎么说?她也同意你去胡闹?”

“叔,话不是这么说,您觉得我们还是小娃娃,可不知人家就是要童子功,从小练起,再大了人家还不要呢。再说,她从小也志在学剑,何必让什么女红框住呢。说到底,您不是怕她嫁不出去吗,她嫁我不就行了,我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您还不愿意吗。”

谢老汉听我这话,先是一愣,斧头握在手里忘了放下,目光在我和谢知微之间来回扫了几圈。

谢知微更是脸一红,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声啐道:“锦枫!你又胡说八道!”不过她没再反驳,只是低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谢老汉脸色变了几变,终是放下斧头,抹了把额上的汗,语气缓和了些:“枫儿,你这小子,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利索了。你说知微嫁你?哼,两家交情是不错,可你小子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去纯阳宫?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说山路险峻,半道上还有匪患,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去了能成啥?”

他顿了顿,瞥了眼谢知微,又道:“知微这丫头,从小就野,拿着把木剑舞来舞去,我也不是没瞧见她的心思。可女娃儿家,学剑能当饭吃?枫儿,你老实说,你真有把握带着她去,还能平平安安回来?”

我听出他语气松动,心下暗喜,忙接话道:“谢叔,您放心,我和知微都不是没分寸的人。纯阳宫收徒看的是资质,我们俩兴许真有几分天分。退一万步说,就算没被选中,我们也长长见识,回来老老实实听您的话。至于知微,您也知道,她那性子,框在村里怕是要憋坏了。不如让她跟我去试试,我保证护着她周全!”

谢知微在一旁听得不耐,插话道:“爹!您就别磨叽了!我跟锦枫一起去,准能行!您要再不同意,我……我就偷偷跑出去!”她说着,挺直了腰板,活像只倔强的小猫。

谢老汉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

他看向我,沉声道:“枫儿,你娘那边你说了没?要是你娘也同意,我再想想。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去了那边,你们得给我捎信回来,别让我和你婶子整天提心吊胆!”

“我娘那好说,我们到那要是被选上了,给您报喜,没被选上,也回个信,在那玩几天就回来了。”

谢老汉听我这话,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手指在斧柄上敲了敲,像是还在掂量我的话。

他瞥了眼谢知微,又看了看我,终是叹了口气:“枫儿,你小子嘴上说得好听,可太原那地方,离咱们村几百里,路上可不消停。纯阳宫名头大,门槛也高,你们去了,若真能被选上,倒也算给咱们村长脸。可要是没选上,灰头土脸回来,你娘那边我可不好交代。”

谢知微一听有门,忙凑上前,拽着谢老汉的胳膊撒娇:“爹!您就信我一回吧!我跟锦枫保证不惹事,到了纯阳宫,咱们好好学本事,回来给您和娘长脸!”她说着,还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再加把劲。

我心下暗笑,谢知微这撒娇的功夫倒是不赖。

我顺势接话:“谢叔,您放心,我娘那边我已经提过,她说只要我有心闯荡,她就支持。太原虽远,咱们慢慢走,路上小心点,准没事。到了纯阳宫,若被选上,咱们给您捎喜信;若没选上,就当去见见世面,玩几天就回来,绝不让您和婶子担心!”

谢老汉被我们俩一唱一和,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他摆摆手,语气还是有些不放心:“行吧,枫儿,你既然拍胸脯保证了,我就信你一回。不过你得答应我,路上得护着知微,出了半点差错,我拿你是问!还有,到了太原,记得找个靠谱的镖局或者商队捎信回来,别让我和你婶子干等着。”

谢知微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忙点头:“爹,您放心!我和锦枫肯定好好的!”她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锦枫,那咱们啥时候动身?得准备点啥?干粮?银子?还是得先去找老王叔问问去太原的路?”

谢老汉松口后,我和谢知微分头行动,各自回家准备。

回到家中,我向娘说明了去纯阳宫的打算,李氏虽有些担忧,但见我心意已决,便帮我收拾了行囊:几件换洗衣裳、一袋干粮、些许碎银子,还有一小包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我检查了佩剑,宝珠依旧幽幽泛光,似在提醒我此行不凡。

次日清晨,我和谢知微在村口会合。

她背着个小布包,里面塞满了干粮和衣物,腰间还别着那把木剑,精神抖擞。

她爹谢老汉送我们到村口,千叮咛万嘱咐,末了塞给我们一小块银子,沉声说:“路上小心,别招惹是非!”谢知微笑着应下,朝我使了个眼色,显然迫不及待想上路。

村里一辆老旧的马车已备好,是老王叔帮忙联系的,车夫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姓刘,专跑太原的商路,熟门熟路。

我们将行囊扔上车,我扶着谢知微上了马车,车夫一抖缰绳,马车缓缓启动,村子渐渐远去。

谢知微掀开帘子,望着远处的田野,兴奋道:“锦枫,咱们真要闯江湖了!你说,纯阳宫会不会跟传说里一样,仙气飘飘,满山都是剑客?”

我笑了笑,靠在车厢上,手中摩挲着佩剑:“仙气飘飘不知道,但肯定不简单。知微,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纯阳宫的试炼听说挺严,咱俩得拿出真本事。”我顿了顿,试探道,“对了,你爹昨晚没跟你说啥?比如太原路上有什么要注意的?”

谢知微摇头:“没啥特别的,就让我别惹事。不过我听老王叔提过一句,说最近太原附近不太平,商队常丢货,像是有人专门打劫。你说,咱们会不会撞上?”她说着,拍了拍木剑,笑得一脸无畏。

马车行了数日,风尘仆仆,我们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一处小镇,停在一家名叫“福来客栈”的小店前。

为了省盘缠,我和谢知微咬咬牙,只订了一间最小的客房。

房间狭窄,仅有一张窄床和一张小桌,窗外是马厩和车夫刘叔停放马车的院子。

谢知微嘀咕着“挤死人了”,但还是与我草草擦洗后,挤在床上睡下。

她抱着木剑,睡得倒快,我却辗转难眠,脑中总想着天命之女和佩剑宝珠的异象。

半夜,院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有人在撬锁。

我猛地惊醒,推了推谢知微,低声道:“知微,醒醒,有动静!”她迷迷糊糊睁眼,听我一说,立刻抓起木剑,悄声跟在我身后。

我抽出佩剑,宝珠在黑暗中微微泛光,似在回应我的警觉。

我们轻手轻脚靠近窗边,借着月光,看见两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围着刘车夫的马车,试图撬开货箱。

我心下一沉,低声对谢知微说:“你守在房里,我去对付他们。”不等她反对,我推开窗,翻身跃出,落地无声,佩剑寒光一闪,直指那两个贼人:“什么人?敢偷东西!”贼人一惊,转身抽出短刀,恶狠狠扑来。

我仗着佩剑锋利,横剑一挡,剑身与短刀相撞,火星四溅。

趁对方一愣,我侧身一剑刺向其中一人的手臂,他吃痛丢刀,另一个想跑,却被我一脚绊倒,剑尖抵住他后颈:“别动!”

谢知微这时也跳出窗,木剑敲在贼人头上,骂道:“好大胆子,敢抢我们车!”她虽没真功夫,气势倒不弱。

贼人被制服,哀声求饶,刘车夫和客栈掌柜闻声赶来,见状连连道谢。

刘车夫拍着我肩膀:“锦枫,好小子,真有你的!这车货可是我的命根子,多亏你了!”掌柜也拱手道:“小英雄仗义出手,老汉感激不尽!今晚的房钱免了,明天再送二位一顿好饭!”

贼人被绑了送官,院子恢复平静。

谢知微兴奋得睡不着,拉着我在房里小声议论:“锦枫,你这剑法哪儿学的?比村里耍得强多了!”我笑了笑,没多解释。

接下来的几日,马车缓缓前行,路途颠簸却也多了几分温情。

我与谢知微挤在狭窄的车厢里,闲来无事,便聊些村里的趣事,渐渐地,话题不知不觉转向了更私密的心思。

她会红着脸问我:“锦枫,你说将来真要娶媳妇儿,你想要啥样的?”我笑着逗她:“那得像你这样,舞剑比我还凶,嘴皮子还得厉害点。”她听罢便瞪我一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夜里歇在客栈时,我们仍挤在一间小房,盖着同一床被子,彼此间的那点情愫在促膝长谈中悄然滋长,虽未明言,却心照不宣。

这日,马车终于抵达太原境内,山门已近在眼前。

山势巍峨,峰顶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座古朴的道观,那便是纯阳宫的山门。

我与谢知微下了车,谢过刘车夫,背上行囊,沿着石阶拾级而上。

走到山门前,两名身着青色道袍的守山弟子拦住去路,手中长剑斜指,目光冷峻:“来者何人?纯阳宫不接待闲杂人等,速速报上名来!”

谢知微性子急,当即上前一步,昂首道:“我叫谢知微,这是锦枫,我们从南边来,特意来纯阳宫拜师学艺!”她说着,还拍了拍腰间的木剑,颇有几分江湖气的架势。

守山弟子上下打量我们,目光落在我腰间的佩剑上,微微皱眉:“拜师?纯阳宫收徒极严,非天资卓越者不收。你们有何凭证,或有谁引荐?”另一名弟子冷声道:“山下近日不太平,若无正事,速速下山,免得自误!”

“二位师兄,我二人并未有什么名师引荐,不过若说资质是否卓越,我们也没什么办法试验,不知我们纯阳宫如何考验资质?”

两名守山弟子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左侧那弟子收敛了几分冷意,沉声道:“纯阳宫收徒,向来重天资与心性。既无引荐,需通过三关试炼,方能入内拜见长老。你们二人若有心,可先报上姓名来历,再随我去山门前的试剑台,接受第一关考验。”

谢知微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忙道:“好!试炼就试炼!我是谢知微,来自南边清溪村,这位是锦枫,和我一起来的!”她说着,跃跃欲试地看向我,像是催我开口。

我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锦枫,同样来自清溪村,久闻纯阳宫剑法精妙,特来求学。二位师兄,这第一关试炼是何内容,可否告知一二,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右侧的弟子冷哼一声,目光在我佩剑上停留片刻,缓缓道:“试剑台考验的是根骨与剑意,具体如何,你们去了便知。提醒一句,若无真本事,趁早下山,免得自讨苦吃!”他话音刚落,转身朝山门内侧的一条石径走去,示意我们跟上。

谢知微低声对我道:“锦枫,这试炼听着不简单,你那把剑可得派上用场!不过……我这木剑,怕是会丢人。”她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忐忑,但更多的是兴奋。

我们跟着两名守山弟子沿石径前行,青云山的风吹过,带来阵阵松涛声。

刚踏入一片刻有古朴符文的石台附近,眼前忽地一闪,一道无形的屏障似水波般荡漾,整个护山大阵为之一震。

我心头一紧,腰间佩剑的宝珠猛地亮起,散发出一股温热。

谢知微也愣住了,低声道:“锦枫,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我回应,一股恐怖的威压从远处席卷而来,沉重如山,压得我们四人几乎动弹不得。

两名守山弟子脸色大变,单膝跪地,颤声道:“长老!”我强撑着抬头,只见远处一道青光掠来,一个长须老者踏空而至,须发飘然,目光如电,扫过我们四人。

他身着青灰道袍,腰悬长剑,周身气息如渊似海,显然是纯阳宫的高人。

老者落地,威压稍减,两名弟子忙起身行礼:“弟子见过张长老!”左侧弟子恭声道:“这二人自称来自清溪村,欲拜入纯阳宫,已带至试剑台,正待考验。不知为何触动大阵,请长老示下。”

张长老目光落在我和谢知微身上,眉头微皱,沉声道:“掌门李忘生方才感知护山大阵异动,疑有异物闯入,故命老夫前来查探。”他顿了顿,目光锁定我腰间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年轻人,你这剑……来历不凡,报上名来!”

谢知微有些紧张,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角,低声道:“锦枫,这老头好吓人,你快说点啥!”

“拜见长老,在下这柄剑是家传之物,不知为何触动了大阵。我二人只是久闻纯阳宫大名,又自幼喜欢练剑,为了拜入纯阳宫门下而来,并无它意。”

长老听我这话,目光在我佩剑上多停留片刻,微微点头,语气依旧冷峻:“家传之物?哼,触动护山大阵的,可不是凡物。你二人来意虽明,但此事非同小可,需由掌门亲自决断。随我来!”他一挥袍袖,威压尽散,转身踏上石径,朝山顶的纯阳宫主殿走去。

两名守山弟子忙示意我们跟上。

谢知微低声对我道:“锦枫,你这剑到底啥来头?连大阵都给惊动了!这下可好,直接见掌门,我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她虽嘴上抱怨,眼中却满是兴奋,紧紧攥着木剑,快步跟上。

片刻后,我们抵达一座恢弘大殿前,匾额上书“纯阳殿”三字。

张长老停下脚步,转身道:“你二人待在此处,不得喧哗。掌门即至!”他话音刚落,推门入内,留下我们与两名弟子守在殿外。

谢知微小声嘀咕:“锦枫,这掌门会不会直接把咱们赶下山?你说,咱们要不要先想好说辞?比如……提提你那剑,或者我的木剑也算个稀罕物?”她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木剑,试图缓解紧张。

不多时,殿门吱呀一声开启,张长老走了出来,沉声道:“掌门召见,你二人随我入殿,谨言慎行!”我与谢知微对视一眼,她朝我点了点头,眼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

我们整理衣衫,跟随张长老步入纯阳殿。

殿内宽阔,香烟袅袅,正中端坐一位中年道人,青袍白发,目光如炬,气度沉稳,正是掌门李忘生。

张长老上前禀报道:“掌门,这二人自称清溪村锦枫与谢知微,欲拜入我纯阳宫学艺。其佩剑触动护山大阵,故弟子将其带来,交由掌门决断。”

李忘生闻言,目光缓缓扫过我与谢知微,眼中似有光芒流转。

他摆手示意张长老退下,沉声道:“你二人误会了。触动护山大阵的,非你手中之剑,而是你二人本身!”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谢知微,“老夫修道数十载,护山大阵连飞鸟难入,今日却因你二人引发异动,绝非寻常。报上你二人来历,勿有隐瞒!”

谢知微一愣,下意识看向我,小声道:“锦枫,他说啥?咱们……咱们是异物?”她握着木剑的手紧了紧,显然被掌门的话震住。

我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拱手道:“掌门,在下锦枫,来自清溪村,这位是谢知微,与我同乡。我们自幼仰慕纯阳宫剑道,特来拜师学艺,绝无他意。至于触动护山大阵,实不知情,还请掌门明示!”

谢知微也忙跟着行礼,脆声道:“对!掌门,我和锦枫就是想学真本事,没啥别的想法!您说我们是异物,这……到底啥意思啊?”她虽语气恭敬,但眼中好奇藏不住,带着点不服气的倔劲。

李忘生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目光在我佩剑和谢知微的木剑间来回扫视。

他缓缓开口:“你二人来历虽简单,但触动护山大阵,定有不凡之处。老夫暂不妄断,需由负责试炼的云鹤长老测试你二人资质,方能定夺。”他抬手一挥,一道青光飞出殿外,似是传讯。

张长老在一旁恭声道:“掌门,云鹤长老正在试剑台布阵,弟子这就请他前来。”说完,他快步退出大殿。

谢知微凑近我,低声道:“锦枫,这云鹤长老听起来挺厉害,咱们得小心点。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咱们是啥妖怪,直接赶下山?”她说着,还偷瞄了眼李忘生,生怕他听见。

不多时,殿外传来一阵清越的鹤鸣,一位身形瘦削、鹤发童颜的老者踏入纯阳殿。

他身着白袍,手中持一柄拂尘,目光清亮如星,正是云鹤长老。

他向李忘生行礼后,转向我们,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严:“掌门有令,老夫为尔等测试资质。谁先来?”

谢知微看了我一眼,壮着胆子往前一步,抱拳道:“长老,我先来!我是谢知微,请指教!”她虽嘴上硬气,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木剑,显出几分紧张。

云鹤长老点点头,拂尘轻挥,一道柔和白光笼罩谢知微。

光华流转间,她周身似有微风环绕,木剑竟微微颤动,发出低鸣。

云鹤长老眼中闪过惊色,沉声道:“此女根骨如天神下凡,剑意初成,前途不可估量!若得名师指点,必成大器!”他转向李忘生,拱手道:“掌门,此女天资罕见,可入内门啊!”

谢知微听罢,喜不自胜,朝我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锦枫!听见没?我可是天神下凡!”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兴奋得几乎忘了场合。

李忘生微微颔首,目光却转向我:“年轻人,轮到你了。”云鹤长老走近,拂尘再次挥出,白光笼罩我身。

我只觉一股暖流游走全身。

云鹤长老皱眉,拂尘连挥数次,脸色愈发凝重,终是摇头道:“怪哉!此子资质……测不出来!非是低劣,亦非无根骨,而是老夫的灵识探之如入虚空,全无回应!”

谢知微一愣,脱口道:“测不出来?长老,这是啥意思?锦枫他……他没问题吧?”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偷偷拉了拉我的袖子。

李忘生目光如炬,盯着我道:“测不出资质,千年未有。年轻人,你这佩剑与你自身,似有莫大隐秘。说!你二人可有何隐瞒?”他语气虽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李忘生的威压如潮水般压来,我只觉胸口沉重,呼吸艰难,脑中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交代的。

我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直,拱手道:“掌门,在下锦枫,确实来自清溪村,佩剑乃祖传之物,除此之外,别无隐瞒!若有冒犯,望掌门恕罪!”

谢知微见我被压得脸色发白,急得想上前,却被云鹤长老一眼止住。

她攥紧木剑,急声道:“掌门!锦枫他老实得很,绝没撒谎!您别吓他了!”

就在此时,李忘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威压骤然散去,仿若从未存在。

我长舒一口气,额头已渗出冷汗。

李忘生缓缓起身,负手道:“年轻人,勿惊。老夫只是试探你心性。你能直面威压而不屈,足见心志坚定。至于你资质测不出,倒是老夫从未遇过,需细查。”他顿了顿,看向云鹤长老,“云鹤,带此二人去试剑台,亲自督试,探其根底!”

云鹤长老点头,拂尘一挥,示意我们跟上。

谢知微松了口气,小声对我道:“锦枫,吓死我了!这掌门也太吓人了!不过你没事就好,试剑台咱们得好好表现!”她说着,眼中又燃起斗志,拍了拍我的肩。

我们随云鹤长老来到试剑台,台子位于青云山一处平坦高地,四周古松环绕,台上刻有繁复的剑痕,似经年累月被剑气刻下。

云鹤长老站在台边,拂尘一挥,淡淡道:“此台试炼,考的是剑法根基与悟性。你二人轮番上台,各施所能,无需留手。”

谢知微抢先一步,跃上试剑台,抱拳道:“长老,我先来!”她抽出木剑,摆开架势,开始演练。

她剑法确实拙劣,招式零散,像是东拼西凑的村野把式,挥舞间破绽百出,甚至有一次险些绊倒。

云鹤长老却目光如炬,微微颔首,待她一套打完,点评道:“根骨绝佳,剑意已萌,虽未经正统指导,稍加点拨,定能突飞猛进!谢知微,你可暂留内门,随老夫修习三月,再定去留。”

谢知微喜出望外,朝我挤了挤眼,退到一旁,低声道:“锦枫,轮到你了!别给我丢脸啊!”她虽嘴上调侃,眼中却带着几分担忧。

我深吸一口气,踏上试剑台,抽出佩剑。

我按照原主记忆中的招式,演练了一套家中学的剑法,不过是些花哨的劈砍挑刺,毫无章法可言,充其量是村里自学的花拳绣腿。

云鹤长老看完,眉头微皱,沉吟道:“锦枫,你剑法平平,根基浅薄。掌门既命老夫细查,你可随谢知微暂留,待查明真相再议。”

云鹤长老带我们返回纯阳殿,李忘生听完试炼结果,沉吟片刻,点头道:“谢知微天资卓绝,可入内门修习。锦枫虽资质未明,亦非同小可,暂留内门,习基本功,待查清真相再定去留。”他挥手示意我们退下,由一名内门弟子引领我们去安排住处。

行至内门一处清幽院落,管事长老询问住宿安排。

谢知微脸一红,瞥了我一眼,嗫嚅道:“我……我和锦枫一起住吧,省得人生地不熟。”她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坚定。

管事长老略一迟疑,见我未反对,便点头应允,安排了一间双人厢房给我们。

厢房简朴,一桌两床,窗外可见青云山松涛阵阵。

当晚,我与谢知微在灯下写信给家中。

我提笔写道:“娘,儿已抵纯阳宫,幸得掌门特许,留内门学艺,平安无事,勿念。”谢知微也奋笔疾书,边写边嘀咕:“我爹肯定要骂我偷偷跑出来,不过知道我被选上,估计得乐得合不拢嘴!”她写完,朝我一笑,“锦枫,你说咱们在这儿能学到啥真本事?还有,你那剑老发光,不会真是个宝贝吧?”

我看着手中信纸,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在纯阳宫内门修习的日子过得飞快,我与谢知微每日清晨随云鹤长老学习基本功,劈柴、站桩、吐纳,枯燥却扎实。

闲暇时,内门师兄偶尔为我们讲解纯阳剑法的精要。

据他们所述,纯阳剑法分为两派:一为紫霞功,讲究以深厚法力凝结飞剑,剑气纵横,可远距离御敌,需极高的根骨天赋,修成者能隔空伤人,威力惊人;另一为太虚剑意,注重剑术精修,人剑合一,如臂使指,近战无双,适合心性坚韧、剑感敏锐之人。

谢知微听后,眼睛发亮,低声对我道:“锦枫,紫霞功听起来好厉害!以我的根骨,估计能学这个!你呢?你那把剑那么特别,太虚剑意是不是更适合你?”她说着,还偷瞄了眼我腰间的佩剑,语气里满是好奇。

月余时光转瞬即逝,我与谢知微在纯阳宫内门勤修不辍,每日清晨练功,夜晚吐纳,日子虽苦却充实。

这日,云鹤长老再次召我们至试剑台,欲检验我二人剑术进展。

台上清风徐来,谢知微率先上场,手持一把内门配发的铁剑,施展一套基础剑法。

她的招式已不再杂乱,剑锋流转间隐有紫霞功的气韵,迅捷凌厉,隐隐带着几分法力波动。

云鹤长老抚须点头,赞道:“谢知微,根骨绝佳,悟性不俗,再加磨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谢知微收剑下台,朝我得意一笑,低声道:“锦枫,看见没?我这紫霞功可不是吹的!你得加把劲了!”她眼中闪着兴奋,脸颊微红,显然对自己的进展颇为自豪。

轮到我上台,我抽出佩剑,演练一套太虚剑意的入门招式。

月余苦练,我剑法已比当初的花拳绣腿精进不少,招式连贯,出剑稳健,隐约有几分人剑合一的意境。

然而,与谢知微的凌厉相比,我的表现只能算中规中矩。

云鹤长老看完,微微皱眉,沉声道:“锦枫,你剑法已有小成,然资质不明,进展稍缓。需勤加参悟,方能突破。”

测试结束后,云鹤长老将我与谢知微召至台下,目光扫过我们,语气郑重:“你二人虽进展各异,但切记,纯阳剑法紫霞功与太虚剑意相辅相成,根基未固前,勿急于分道而修。紫霞功重法力,太虚剑意重剑心,二者合璧,方显纯阳真意。日后修行,需互补互学,方能有所成。”

谢知微听后,挠了挠头,朝我小声道:“锦枫,长老这话啥意思?咱俩还得全都练?那我这紫霞功不是白练了?”她虽嘴上嘀咕,眼中却闪着好奇,显然对长老的话有些触动。

这晚月色清冷,我在厢房内独自擦拭佩剑,宝珠忽地散发出一股微弱的法力波动,宛如水波荡漾,转瞬即逝。

我心头一惊,正欲细察,房外一道青光骤现,掌门李忘生竟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他目光如炬,盯着佩剑,沉声道:“锦枫,此剑异动,老夫已察觉多次。随我来!”不等我回应,他袍袖一挥,我只觉身体一轻,便被一股柔和法力裹挟,瞬息间来到一间密室。

密室四壁刻满道纹,中央一方石台,散发淡淡灵光。

李忘生负手而立,语气缓和却不容置疑:“年轻人,此剑来历非凡,你又触动护山大阵,又屡发异动,你可知其根由?莫要隐瞒,老夫自有分寸。”

我心下暗自掂量,穿越之事绝不能吐露,但天音的指引或许可以稍作坦白。

我定了定神,拱手道:“掌门,弟子确实不知此剑全貌,只知是家传之物。近日常做一梦,梦中有天音示警,言及需寻四位天命之女,讨伐邪神,方能解开某些隐秘。弟子不明其意,唯恐妄言,故未禀告。”

李忘生听后,眉头紧锁,沉思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缓缓道:“天音之说,玄奥难测,你二人触动大阵,恐与此有关。谢知微天资绝佳,或为天命之一,而你……资质不明,剑却不凡,定有隐秘。三个月后,你二人下山历练,探查事情真相”

两天后,纯阳殿内香烟袅袅,掌门李忘生端坐正中,两侧站着云鹤长老、张长老等数位长老,气势庄严。

殿中,李忘生目光扫过我与谢知微,沉声道:“你二人天资各异,触动大阵,恐与天命有缘。为助你等速成,老夫允你二人择一长老,拜入门下,正式成为内门弟子,修习纯阳剑法。速速择师!”

谢知微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弟子谢知微,愿拜掌门为师,修习紫霞功!”她语气坚定,显然早有打算。

掌门李忘生修紫霞功已至化境,以她的根骨天赋,拜入其门下再合适不过。

李忘生微微颔首,捋须道:“好,谢知微,你既有此心,入我门下,勤修紫霞功,勿负天资!”

轮到我,我略一沉吟,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对各长老的了解。

静虚子长老谢云流,主修太虚剑意,剑法讲究人剑合一,沉稳内敛,极适合我当下的情况。

我踏前一步,拱手道:“弟子锦枫,愿拜静虚子长老谢云流为师,修习太虚剑意!”谢云流站在一侧,闻言点头,目光温和:“锦枫,你心性坚韧,剑意初成,入我门下,当勤加参悟。”

谢知微朝我挤了挤眼,低声道:“锦枫,咱俩这下可得比比谁学得快!”她语气轻快,却掩不住兴奋。

殿中诸长老各自散去,掌门叮嘱道:“三月后,你二人需下山历练,探查天命之事。去吧,好生修行!”

我与谢知微退下,各自随新拜的师父安排修行。

谢知微跟着掌门修紫霞功,我则随谢云流长老学习太虚剑意。

择师后的半个月,我与谢知微各自进入闭关修炼。

我随谢云流长老在青云山一处静室,潜心修习太虚剑意,每日参悟剑招、吐纳练气,剑法渐有精进。

谢知微则随掌门李忘生修紫霞功,听说她闭关在一处灵气充沛的山洞,进展神速。

这半个月,我们从未见面,这是自小到大头一回如此长时间分开,我心下竟有些空落。

半月后,闭关结束,我与谢知微在纯阳殿外的试剑台重逢。

她一身青衣,气色红润,眼中灵光流转,显然紫霞功已有小成。

她一见我,便笑着扑过来,嚷道:“锦枫!可算见到你了!这半个月憋死我了!”我看着她熟悉的笑脸,心头一热,也笑道:“知微,你这紫霞功练得怎么样?别到时候还打不过我的太虚剑意!”

她哼了一声,佯装不服,却忽地靠近,踮脚在我唇上轻轻一吻,脸颊瞬间红透,退后一步,低声道:“想你了……才不是因为你剑法好!”我愣了愣,随即心跳加速,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回吻了一下,笑道:“我也想你。看来这闭关不白练,你胆子都大了!”

谢知微瞪我一眼,羞中带笑,轻轻捶了我一拳:“少贫嘴!说正经的,你太虚剑意练得咋样?师父说咱们三个月,哦现在应该只有两个多月了,要下山历练,得抓紧了!”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显然对下山历练充满向往。

“怎么样?要不来比划比划?”

谢知微听我这话,眼睛一亮,立马来了精神,拍了拍腰间的铁剑,笑道:“哟,锦枫,你还真敢挑衅我?好!来试剑台,比划比划,看看你的太虚剑意能不能接住我的紫霞功!”她说着,蹦蹦跳跳地朝试剑台走去,回头朝我挤了个鬼脸,“可别让我三招就撂倒你啊!”

我笑着跟上,心下却有些期待。

谢知微的紫霞功已初窥门径,我的太虚剑意虽有进展,但与她的天资相比恐有差距。

这场切磋既能试试我们剑法的配合,也可能激发佩剑宝珠的反应。

我抽出佩剑,宝珠微微发热,似在回应我的战意。

登上试剑台,谢知微已摆好架势,剑尖斜指,气势凌厉:“锦枫,准备好了吗?看招!”

她话音未落,剑光一闪,紫霞功的法力裹挟剑势,朝我刺来,迅捷如风。

我见谢知微剑势凌厉,不敢怠慢,立即运转太虚剑意,沉心凝神,剑尖轻颤,体内真气流转,瞬息间在周身布下三重气场。

谢知微的紫霞功剑光迅疾,法力裹挟,刺向我时却被气场略微牵制,剑势稍缓。

我趁机挥剑,依太虚剑意的套路,招式稳健连绵,剑意层层叠加,步步逼近。

她眉头微皱,娇喝一声,紫霞功法力涌动,剑光如虹,试图破开我的气场。

我心下一沉,知她天资过人,不可硬拼,遂引动三重气场,体内剑意猛然爆发,三重气场能量汇聚一点,化作一道凌厉剑气,直逼她胸前!

谢知微反应极快,横剑一挡,紫霞功法力迸发,堪堪挡下我的剑气,却被震退两步,气喘吁吁。

她收剑站定,瞪着我,眼中既有不服又带着笑意:“锦枫!你这三重气场哪学的?差点让我吃亏!不过……算你赢一招!”她说着,脸颊微红,朝我吐了吐舌头。

我收剑而立,切磋之后,我与谢知微并未察觉,远处一株古松后,云鹤长老早已暗中观察,将我二人剑法配合与三重气场的施展尽收眼底。

他未现身,悄然离去,将此事禀报掌门李忘生。

两个月时光匆匆而过,我与谢知微在各自师父指导下勤修不辍。

我随谢云流长老深入参悟太虚剑意,剑招愈发流畅,气场运用也更纯熟;谢知微则在掌门门下精进紫霞功,法力凝聚的飞剑已能隔空伤敌,气势惊人。

我们偶尔切磋,紫霞功与太虚剑意相辅相成,威力倍增,彼此情愫也在修行中愈发深厚。

这日,掌门李忘生召我二人至纯阳殿查验功力。

殿内,掌门端坐,目光如炬,命我们各展所学。

谢知微先行,紫霞功运转,飞剑化作一道紫光,绕殿三匝,精准刺中殿外一株枯枝,引得诸长老点头称赞。

我随后施展太虚剑意,三重气场铺开,剑势连绵,引爆气场时,剑气激荡,震得地面微微一颤。

掌门捋须微笑:“谢知微紫霞功已入佳境,锦枫太虚剑意亦有小成,二者配合,相得益彰。尔等可择日下山历练!”

谢知微喜不自胜,朝我低声道:“锦枫!下山了!咱们终于能闯江湖了!”她眼中满是期待,握着剑的手微微发紧。

在纯阳宫休整的几日,我与谢知微忙于筹备下山历练的物资。

我们向内门管事领取了干粮、银两和两套轻便的行装,她还换了一柄更趁手的铁剑,以备不时之需。

谢知微兴奋不已,边整理行囊边嘀咕:“锦枫,咱们这回可是真要闯江湖了!你说,会不会遇到山匪,或者什么妖魔鬼怪?”

当晚,我们回到厢房休息。

我坐在桌前,取出佩剑擦拭,宝珠幽光流转,触手微温。

正擦着,忽觉神识一阵恍惚,耳边再次响起那熟悉的天音,清冷而威严:“锦枫,天命之女乃你归途之钥。需与她们双修,借法力流转,淬炼己身。双修之人越多,你力越强,邪神方可诛灭!”天音消散,我猛地回神,手心已满是冷汗。

谢知微正躺在床上翻看一本剑谱,察觉我的异样,坐起身,关切道:“锦枫,你怎么了?脸这么白,是不是累着了?”她凑过来,瞥了眼佩剑,半开玩笑地说,“又在跟你的宝贝剑聊天?说吧,有啥秘密没告诉我?”

“知微,我接下来说的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谢知微听我这话,放下剑谱,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半开玩笑地说:“锦枫,你这语气怎么跟要说鬼故事似的?啥事这么严肃?说吧,我胆子大着呢!”她说着,凑近了些,盯着我,脸上笑意未褪,却带着几分好奇。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忐忑,尽量让语气平稳:“知微,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段时间,我总做些怪梦,梦里有个声音,像是天音,告诉我一些事。”我顿了顿,观察她的反应,继续道,“它说,我得找到四位天命之女,一起对抗一个叫邪神的存在,才能解开某些秘密。它还说……我和这些天命之女需要某种特殊的修行,法力相辅,才能变得更强。”

谢知微眨了眨眼,表情从好奇转为惊讶,皱眉道:“天命之女?邪神?锦枫,你这梦也太玄乎了吧!那声音没说天命之女是谁?还有,这特殊的修行……是啥意思?”她说着,脸颊微微泛红,似乎猜到了什么,语气却仍带着几分不信,“你该不会是练剑练傻了,胡思乱想吧?”

“算了就当我说胡话吧…但我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如今我们马上要下山历练,居无定所,如今最后几天,我想和你…”

谢知微听我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瞪了我一眼,嗔道:“锦枫!你这家伙,差点吓死我!什么天音、天命的,害我以为你要说啥大事!”她顿了顿,见我提起下山历练和感情,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声音也软了下来,“你这笨蛋,感情的事……我当然知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能不明白你的心?”

她说着,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剑谱,脸红得更厉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最后几天,嗯……你想干啥?说清楚,别让我猜!”她虽嘴上强硬,眼神却躲闪着,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我轻轻拉住谢知微的手,将它放在我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目光凝视着她清亮的眼眸,缓缓靠近。

她脸颊绯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没有退缩,低声道:“锦枫,你……”话未说完,我低头吻上她的唇,柔软的触感带着几分青涩与温热。

她先是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回应着我的吻。

我顺势将她轻轻按倒在床上,口舌交缠间,一股微妙的法力波动自我们之间升起,似紫霞功与太虚剑意的气机交融,温润如水,缓缓流转。

这法力不仅让心跳加速,还带着一丝催情的功效,仿佛在推动我们更深地契合。

我心头一震,这莫非就是天音所说的双修?

法力流转间,我的剑意似有增强,谢知微的气息也更加灵动。

她推开我少许,喘息着,脸红得像要滴血,嗔道:“锦枫!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这算什么?”她虽嘴上责怪,眼中却满是羞涩与情意,法力波动仍在她周身萦绕,显然也察觉到了异样。

“知微,之前在家的时候我就和你爹说过,让你嫁给我,我没在开玩笑。还是说你真的不愿意?”

谢知微听我这话,脸上的羞意更浓,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轻轻推开我,从床上坐起,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低声道:“锦枫,你这家伙……怎么又提这事?在家那会儿,你跟我爹说那些,我还以为你是逗他开心!”她顿了顿,目光垂下,声音带着几分嗔怪却又柔和,“不是不愿意,只是……咱们这就要下山历练了,居无定所的,提这个干嘛?再说,我这紫霞功刚有点起色,你就老想着这些,哼!”

她说着,脸红得像晚霞,偷偷瞥了我一眼,眼中情意未褪,却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与犹豫。

方才法力流转的余韵还在她周身萦绕,她似乎也察觉到那股催情的奇异功效,语气稍显慌乱:“还有,刚才那股法力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好像紫霞功更顺畅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看着谢知微羞涩又疑惑的模样,心下一横,低声道:“知微,我没骗你,刚才那股法力流转,就是天音说的特殊修行。咱们双修,能让紫霞功和太虚剑意更进一步,你还不信?”不等她回应,我再次吻上她的唇,带着几分坚定与温柔。

谢知微先是一愣,随即不再推拒,闭上眼回应我的吻。

她的唇柔软温热,气息间夹杂着紫霞功的灵动法力。

这次亲吻中,法力波动更加明显,紫霞功与太虚剑意交融,如溪流汇入江河,在我们之间缓缓流转,温润却带着一丝催情的热意。

我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剑意在法力滋养下更加凝实,而谢知微的气息也愈发轻灵,紫霞功似有突破之兆。

她渐渐沉浸其中,双手不自觉地环住我的肩,回应愈发热烈。

片刻后,她微微喘息着推开我,脸颊红透,眼中水光潋滟,嗔道:“锦枫……你这家伙,说的还真有点道理!这法力,真的在涨!可你……你老这么偷袭我,成何体统!”她虽嘴上责怪,语气却软得像撒娇,眼中满是情意与好奇。

“这才哪到哪,口舌相交只是最初步的修行,要是我们更进一步,法力还能流转的更顺畅。”

谢知微听我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带着好奇,尚未开口,我已再次吻上她的唇,深情而炽热。

一手轻轻滑入她的肚兜,指尖触到她柔软的肌肤,温润如玉,引得她身子一颤;另一手探进她的亵裤,挑逗间,她已情动,气息急促,法力波动随之更为强烈。

紫霞功与太虚剑意交融,宛如江河奔腾,在我们之间流转,催情的热意更盛,我的剑意愈发凝练,她的法力也如春水般灵动。

她低吟一声,推开我少许,脸红得几乎滴血,喘息道:“锦枫!你……你这坏蛋,太过分了!”她虽嘴上责骂,眼中却水光潋滟,带着几分羞涩与沉醉,双手仍环着我的肩,显然已被法力流转与情潮牵引。

她低声道:“这……这双修,真有这么厉害?可你……别太急,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我轻声应道:“好,知微,我慢慢来。”我放缓动作,温柔地为她前戏,手指与唇在她身上游走,细心挑逗,引得她气息愈发急促,身子微微颤抖,情欲如潮水般涌动。

谢知微眼中水光潋滟,逐渐沉醉,主动伸出手,羞涩却大胆地摸索着我的胯下,触到那“小剑”时,她脸红得更厉害,低吟道:“锦枫……你这家伙……”

我心跳加速,缓缓将“小剑”靠近她的体内,法力波动在亲密接触中愈发强烈,紫霞功与太虚剑意交融,如烈焰与清泉交汇。

就在即将突破她那层膜的瞬间,我停下动作,凝视她的眼睛,轻声问道:“知微,嫁给我好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坚定,没有言语,而是以一个热烈的吻回应我,唇舌交缠,法力流转更盛。

我顺势而为,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突破那层阻碍,正式开始了双修。

法力如江河奔腾,在我们之间流转,我的太虚剑意如剑锋般锐利,她的紫霞功如灵光绽放,彼此滋养,功力节节攀升。

谢知微低吟着,双手紧扣我的肩,情动中带着一丝羞怯,呢喃道:“锦枫……这双修……真有你的……”

双修之中,佩剑宝珠忽地一亮,散发出一道微光,似在回应我们的法力流转。

我心下暗惊,这双修不仅增强了我们的功力,还似乎激活了宝珠的某种指引。

结束后,谢知微依在我怀中,脸颊绯红,低声道:“锦枫,你可得对我负责……这下山历练,咱们得一起闯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们下山,先回一趟老家,再见见爹娘。再有就是…告诉爹娘咱俩的事。”

谢知微听我这话,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闻言轻轻捶了我一拳,嗔道:“锦枫,你还笑!这事……这事怎么好意思跟爹娘说!”她说着,往我怀里缩了缩,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不过,你要是真敢跟我爹提,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应付他的鸡毛掸子!”她嘴上虽娇嗔,眼中却满是甜蜜,显然对我这话颇为受用。

我搂着她,笑着道:“知微,放心,我说到做到。咱们下山后,先回清溪村,把这事跟爹娘说清楚。你爹那脾气,我有法子对付,保管让他乐呵呵地同意!”我顿了顿,“再说了,咱俩从小就一起玩,两家爹娘估计早就有想法让咱俩在一起了,你说是不?”

谢知微听我这话,扑哧一笑,眼中羞意未退,带着几分促狭道:“锦枫,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台阶!咱俩小时候一起玩不假,可我爹娘老念叨的,是让我管好你这皮猴子,省得你闯祸!哪有你说的那么……那么早就定下咱俩的事!”她说着,脸又红了几分,轻轻推了我一下,“不过,哼,你要是真敢跟我爹娘提亲,我……我也不反对就是了。”

她窝在我怀里,语气软了下来:“说真的,锦枫,咱们这回下山,回了清溪村,你打算咋跟爹娘说?总不能直接冲上去说‘我跟知微…了,赶紧办喜事’吧?”她说到这儿,自己先笑了,捶了我一拳,“你得好好想想说辞,别让我爹拿锄头追你!”

“反正,咱也不用跟他们细说咱们到哪一步了,就先说你决定嫁给我了呗。他们不会不同意的。”

谢知微听我这话,脸颊又是一红,嗔道:“锦枫,你这家伙,脸皮可真厚!啥叫‘决定嫁给你了’?这话说得好像我已经非你不嫁似的!”她说着,轻轻捶了我一拳,眼中却满是笑意,语气软了下来,“不过……你说得也对,爹娘那么疼我,又跟你家交好,估计不会反对。就是我爹那倔脾气,你得小心点,别让他拿你撒气!”

她顿了顿,抬头看我,眼中带着几分期待:“那你说,咱们回清溪村,咋跟他们开口?总得有个由头吧?还有,下山后咱们除了回村,还要去哪儿?掌门不是说要历练吗?”她说到这儿,瞥了眼桌上的佩剑,似又想起了方才双修时的法力流转,脸上闪过一丝好奇。

“由头什么的到时候遇见什么算什么吧。不过你说起天命之女这事,我还是想跟你细说。”说着我又抱紧她。

“我刚也说了,我是要跟其他几个也双修的,所以到时候…你懂我意思吧。”

谢知微被我抱紧,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轻轻推了推我,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低声道:“锦枫,你这家伙……抱这么紧干嘛?”听到我提起天命之女和双修的事,她眉头微皱,语气带了几分嗔怪与不安:“啥?你还得跟其他几个天命之女双修?这……这是天音让你干的?那我呢?你不会以后就只顾着她们,把我给忘了吧?”

她说着,语气虽有些醋意,但更多是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攥住我的衣角,眼中水光潋滟。

她顿了顿,又道:“锦枫,你老实说,这双修到底是怎么回事?天音还说了啥?你可别瞒我,我……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

“怎么会忘了你呢,咱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要比喻的话,你必须是正房奶奶,后来的再怎么算也只是小妾。你也要理解,我要是真能找到其他真命天女,那就代表邪神的事也是真的。我为了讨伐它,与一共四个真命天女双修,这也是不可不为之事,没有办法嘛。要不然,我都有你这么个好媳妇了,还能不满足吗?”

谢知微听我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扑哧一笑,脸上的紧张稍稍缓解,却仍带几分嗔怪地瞪了我一眼:“锦枫,你这嘴真是会哄人!正房奶奶?小妾?哼,你倒是把自己想得跟皇帝似的!”她说着,轻轻捶了我一拳,眼中水光虽未完全散去,但多了几分笑意,“不过你说得也对,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信你不会忘了我。可这双修的事……你跟其他天命之女也这样,我这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

她顿了顿,依在我怀里,低声道:“邪神的事,听着怪吓人的。天音既然这么说,估计不是胡诌。锦枫,你老实告诉我,这双修除了让咱们功力大增,还有啥别的?还有,那天音有没有说其他天命之女在哪儿?咱们下山后咋找?”她说着,瞥了眼桌上的佩剑,语气带了几分好奇,“你那剑老发光,会不会跟这事有关?”

“这双修,一是可以让二人法力通畅,这你也知道了。二是能加强我的实力,每多一人都能是成倍的增长,我现在确实觉得实力大涨。至于剩下的人去哪找,我那天去你家院门口,就是那把剑指引我去的,估计时机到了它就会指引方向了呗。”

谢知微听我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点了点头,似在消化我说的话。

她靠在我怀里,语气带着几分好奇与复杂:“原来这双修还能让你的实力成倍增长……难怪方才我感觉紫霞功顺畅了不少,锦枫,你这太虚剑意是不是也强了?”她顿了顿,瞥了眼桌上的佩剑,皱眉道,“那剑真这么神?能直接指路找到天命之女?那……它现在有啥动静没?咱们下山后,是不是就靠它带路了?”

她说着,眼中虽仍有些醋意,但对天命之女和邪神的使命显然多了几分认真。

她轻轻推了我一下,半开玩笑地说:“不过你可得记着,正房奶奶就我一个!那些小妾,哼,可别让你忘了本我!”她笑得娇俏,试图用玩笑掩饰心里的不安。

“那为了不忘了你,就让我的记忆更深刻吧!”说完,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谢知微被我翻身压在身下,惊呼一声,随即脸颊绯红,嗔道:“锦枫!你这家伙,又来!”她话未说完,我已吻上她的唇,带着几分戏谑与深情。

她先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很快便软了下来,回应着我的吻,眼中水光潋滟,透着羞涩与情动…

谢知微喘息着靠在我怀里,脸红得像晚霞,低声道:“锦枫……你这坏蛋,弄得我都没力气了!不过,这法力流转……真的好强,我感觉紫霞功又精进了不少!”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却又带了几分娇羞:“你说,这双修会不会让咱们下山后无敌了?不过,你可得记着我!”她笑得俏皮,轻轻捶了我一拳。

那晚,我与谢知微没有分床,而是相拥睡在一张床上。

她窝在我怀里,呼吸轻浅,带着双修后的余韵,睡得香甜。

我搂着她,感受着法力流转带来的充实感,佩剑宝珠在桌案上幽光微闪,直至深夜才渐渐敛去。

翌日清晨,我们整理行装,前往试剑台继续修行。

路上,几位内门师兄与我们擦肩而过,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片刻,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一名师兄忍不住道:“锦枫,知微,你二人昨晚练了什么功?法力波动竟如此强盛,像是精进了数月之功!”连路过的云鹤长老也停下脚步,拂尘轻挥,探查我们气息后,抚须道:“紫霞功与太虚剑意相辅相成,果有奇效。你二人进展神速,倒是出乎老夫意料!”

谢知微脸颊微红,偷瞄我一眼,低声道:“锦枫,他们咋都看出来了?咱们……是不是得低调点?”她虽嘴上这么说,眼中却掩不住得意,显然对法力大增颇为自豪。

我笑着对师兄们摆摆手,敷衍道:“多谢师兄夸奖,不过是我们勤修苦练,侥幸有所突破罢了!”云鹤长老闻言,捋须一笑,未多言,转身离去。

几位师兄却目光一转,落在谢知微身上,见她走路时步态略显不自然,隐隐一瘸一拐,顿时露出会心的笑意。

一名师兄凑近,揶揄道:“哟,锦枫,知微,你们这‘苦练’可真不一般啊!知微师妹,你这步子怎么有点不对劲?莫不是昨晚练功太猛,扭了脚?”另一名师兄也跟着起哄:“哈哈,锦枫师弟好本事!看来你俩太虚剑意和紫霞功配合得天衣无缝啊!”

谢知微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狠狠瞪了我一眼,羞恼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在试剑台摔了一跤,关你们什么事!”她说着,悄悄掐了我一把,低声嘀咕:“锦枫,都怪你!这下可丢人了!”她虽嘴上责怪,眼中却带着几分娇羞,掩不住昨晚双修后的甜蜜。

几日后,启程的日子到来。

我与谢知微在纯阳殿前收拾好行囊,各自的师父分别叮嘱。

谢云流长老拉着我,低声道:“锦枫,太虚剑意贵在心正剑清,历练途中,勿为外物所惑。你的佩剑虽只指引天命,切莫轻视,其光或藏玄机。”他顿了顿,递给我一枚玉符,“若遇危难,捏碎此符,可召我一缕剑意相助。”

谢知微那边,掌门李忘生也叮嘱她:“知微,紫霞功已小成,切记戒骄戒躁。历练中,护好自己,也助锦枫一臂之力。”谢知微点头如捣蒜,朝我挤了个眼,示意她已准备好。

随后,掌门单独将我唤至一旁,密室中,他目光深邃,沉声道:“锦枫,天音指引,邪神之事,非同小可。老夫夜观天象,已算出些许端倪,然天机不可泄露。唯告你,此行坎坷,凶险难测,需多加小心。佩剑宝珠或为你引路,切勿怠慢。”他递给我一封密函,“若遇绝境,拆开此函,或有指引。”

我接过密函,心下沉重,掌门的慎重让我感到邪神之事的份量。

谢知微在殿外等我,见我出来,笑道:“锦枫,掌门跟你说啥秘密?快说,是不是又有啥天命之女的线索?”她虽语气轻快,眼中却带着几分关切。

我笑着对谢知微摆摆手,半真半假道:“没啥大事,掌门就是让我多注意安全,还特意叮嘱我看好你这个宝贝徒弟,省得你闯祸!”谢知微听后,哼了一声,佯装不服:“哼,师父才不会这么说!我紫霞功这么厉害,哪里需要你看着!”她说着,眼中却闪着笑意。

我们启程离开,凭借月余修行,如今都能以轻功御剑而行。

谢知微的紫霞功擅飞剑,御剑之术远胜于我,剑光如虹,灵动迅捷。

而我主修太虚剑意,御剑虽可行,却远不如她娴熟。

为赶路方便,我俩决定同乘她的一柄铁剑。

她在前控剑,我站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剑光破空,风声呼啸,地面村庄田野飞快后退。

飞至半途,我心血来潮,吻上她的唇,手探入衣内,轻抚她的柔软。

法力流转随之而起,紫霞功与太虚剑意交融,功力激荡。

然而,正当我进一步时,她意识一晃,娇呼道:“锦枫!别……剑要掉了!”剑身猛地一颤,我们差点从半空摔下。

我忙收手,稳住身形,尴尬笑道:“哈哈,知微,失误失误!看来御剑双修难度有点高!”她脸红得像火烧,狠狠瞪我一眼:“你这坏蛋!差点害我们摔死!老老实实站好,别乱动了!”她虽嘴上责骂,语气却带着几分娇羞,重新稳住剑光,继续前行。

我与谢知微御剑飞过村庄上空,浑然不知方才双修未遂时,她情动之下滴落的淫水,竟落在了下方村庄一汉子身上。

那汉子正挑着柴担走在村道上,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滴”淋了一身,抬头望天,嘀咕道:“怪了,这晴天哪里来的水?”他抹了把脸,带着几分疑惑继续前行。

谢知微稳住剑光,继续御剑前行,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嗔道:“锦枫,你可得老实点!再敢乱来,我把你扔下去!”她虽嘴上责骂,眼中却带着笑意,显然并未真生气。

我搂着她的腰,笑着应道:“好,好,我保证老实!不过,知微,你这飞剑真稳,回去清溪村后,爹娘见了肯定得夸你!”

她哼了一声,得意道:“那是!师父说我紫霞功天赋异禀,御剑术在同门里都算拔尖!”她说着,瞥了眼我腰间的佩剑,“倒是你那剑,回去后不会又给我爹整出啥么蛾子吧?”

御剑飞行的半路上,谢知微寻了一处林间空地降下飞剑,提议稍作休息,调整气息。

我俩席地而坐,她从行囊中掏出干粮递给我,笑道:“锦枫,吃点东西吧,飞了半天,我都饿了!”我接过干粮,心思却落在腰间的佩剑上。

宝珠频频发光,虽是天命指引的征兆,但未免太过显眼,若在人前暴露,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趁谢知微啃干粮的工夫,我从行囊中翻出一块柔软的兽皮,仔细裹住佩剑的宝珠,只留剑身与剑柄在外,确保光芒不外泄。

我低声道:“知微,这宝珠老发光,太招眼了。我先遮起来,省得引人注意。等需要看的时候,我再揭开。”

谢知微瞥了一眼,点头道:“你这主意不错!这剑老发光,我爹见了估计又要问东问西。遮好了,咱们回村也能少点麻烦。”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过,锦枫,你说这宝珠啥时候会再亮?天音不是说要找其他天命之女吗?咱们回清溪村,会不会遇到啥线索?”

我咬了口干粮,笑着对谢知微道:“嗯,走一步看一步吧。天音的事急不来,宝珠既然能指引,到了时候自然会有动静。咱们先回清溪村,把提亲的事跟爹娘说清楚,至于天命之女,兴许就在路上撞见了!”我拍了拍裹着兽皮的佩剑,语气轻松,试图让她安心。

谢知微哼了一声,啃着干粮,斜我一眼:“你倒想得开!不过,锦枫,你可得记着,回了村,提亲的事你得先开口,我可不好意思说!”她说着,脸颊微红,眼中却满是期待,顿了顿又道,“对了,咱们这回御剑回去,村里人见了估计得吓一跳!你说,爹娘会不会觉得咱们出息了?”

“俗话说,衣锦还乡嘛,咱们学了本事回去,当然要大大方方的展现给爹妈看才好,你爹当初这么不看好你,到时候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谢知微听我这话,眼睛一亮,咯咯笑道:“对!衣锦还乡!锦枫,你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我爹当初还说我个女娃娃学什么剑,哼,这回我御剑回去,亮一手紫霞功给他瞧瞧,看他还敢不敢小看我!”她说着,拍了拍腰间的铁剑,得意地扬起下巴,“到时候你可得配合我,拿出你那太虚剑意,咱俩一块儿震震村里人!”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提亲的事你可别忘了!爹娘要是问咱们在纯阳宫干了啥,你可得好好说,别让他们看出……咱俩那啥……”她脸颊一红,话没说完就低头啃了口干粮,掩饰羞涩。

谢知微驾驭飞剑,紫霞功法力流转,剑光如虹,载着我们二人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山川田野。

仅两日,我们便抵达清溪村上空。

村子依旧宁静,炊烟袅袅,田间农人忙碌,熟悉的景致让我与谢知微心头一暖。

她稳稳降下飞剑,落在村口的老枫树下,拍拍手,得意道:“锦枫,瞧瞧!我这御剑术如何?回去得让我爹好好夸夸我!”

我跳下飞剑,笑着道:“知微,你这紫霞功飞剑确实厉害,村里人见了估计得惊掉下巴!走吧,咱们先回家,把剑法亮给爹娘看,再说咱们的事!”

我们并肩走进村子,路过的村民见我们御剑而归,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窃窃私语:“那是锦枫和知微?啥时候学会这仙人手段了!”谢知微昂首挺胸,朝我挤了个眼,显摆得像只小孔雀。

到家门口,我娘李氏正晒谷,见我回来,喜出望外:“枫儿!你可算回来了!这是……学成仙术了?”谢知微也跑去她家,片刻后拉着谢老汉夫妇出来,两家爹娘聚在我家院子里,围着我们问长问短。

我笑着摆摆手,对我娘李氏和谢知微的爹娘道:“娘,谢叔,婶子,哪有什么仙术!我们在纯阳宫学了点剑法,略有小成罢了,不值一提!”谢知微在一旁附和,俏皮地眨眼:“对对,爹,娘,就是点普通剑法,练着玩的!不过,锦枫说得谦虚,他的太虚剑意可不赖呢!”

谢老汉瞪了她一眼,哼道:“你这丫头,出去几个月就学会吹牛了?剑法?来,亮两招给爹看看,别是花架子!”李氏也笑眯眯地看着我:“枫儿,你也别藏着掖着,给娘瞧瞧你在纯阳宫学的啥本事!”

谢知微朝我使了个眼色,明显跃跃欲试。

我与谢知微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笑着对爹娘道:“好!既然爹娘想看,那我们就去村头空地切磋一回,给大家开开眼!”谢知微拍手附和:“对!爹,娘,锦枫的太虚剑意和我的紫霞功配合起来,保管让你们瞧得眼花缭乱!”谢老汉哼了一声,明显半信半疑,李氏和谢婶却满脸期待,催着我们快去。

我们来到村头一块宽阔的空地,村民闻讯也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我抽出佩剑,兽皮下的宝珠微微发热,谢知微则持铁剑,紫霞功法力流转,剑光隐隐泛紫。

她朝我一笑,娇喝道:“锦枫,来吧!别让我三招就放倒你!”我哈哈一笑,摆开太虚剑意的架势:“知微,嘴上功夫厉害,看剑!”

她率先出手,紫霞功飞剑如虹,剑气凌厉,直刺我胸前。

围观众人惊呼,以为她真要取我性命。

我却心知肚明,运起太虚剑意,气场铺开。

剑光交错间,我侧身避开,剑锋回挑,招式连绵,似慢实快。

谢知微反应极快,飞剑回旋,法力激荡,化解我的攻势。

围观的村民和爹娘看得心惊胆战,谢老汉甚至喊道:“知微!你这丫头,轻点,别伤了枫儿!”可我俩亲密无间,早已熟知对方深浅,出手虽凌厉,却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的紫霞功灵动迅捷,我的太虚剑意沉稳如山,配合精妙,剑气纵横间,宛如一场绝伦的剑舞。

最后一招,我引爆第三重气场,剑气与她的飞剑相撞,激起一阵气浪,两人同时收剑,相视一笑。

村民们爆发出喝彩声,李氏拍手道:“枫儿,知微,你们这剑法真是出息了!”谢老汉也捋着胡子,满意点头:“不错,不错!看来没白去纯阳宫!”谢知微朝我挤了个眼,低声道:“锦枫,咱俩这配合,绝了吧?接下来……该说那事了吧?”她脸颊微红,眼中满是期待。

切磋结束后,村民们还在热烈议论,喝彩声不绝于耳。

我趁着这股热闹劲,拉着谢知微的手,朝她爹谢老汉走去。

谢知微脸颊微红,低声嘀咕:“锦枫,你这家伙,真的现在就说?!”她虽嘴上紧张,手却紧紧回握着我,眼中满是期待与羞涩。

我站到谢老汉面前,拱手道:“谢叔,婶子,我和知微日久情深,再加上在纯阳宫一起学艺数月。今日回村,我想向您二老求亲,愿娶知微为妻!”我语气坚定,目光直视谢老汉。

谢老汉一愣,胡子抖了抖,瞪着我道:“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学了几手剑法,就敢来提亲了?”他虽语气严厉,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显然早有心理准备。

谢婶在一旁掩嘴偷笑,拉了拉谢老汉的袖子:“老头子,枫儿和知微青梅竹马,你还装啥凶?俩孩子情投意合,你就应了吧!”

谢知微脸红得像要滴血,低头拽着我的衣角,小声道:“爹,您可别为难锦枫……我,我是愿意的。”她这话一出,周围村民都哄笑起来,气氛热闹得像过节。

谢老汉哼了一声,捋着胡子道:“枫儿,你娘那边怎么说?还有,你俩这趟下山历练,到底啥打算?可别提了亲就跑江湖不管家了!”他虽嘴上挑刺,态度已明显松动。

“我娘?她可太喜欢知微了,巴不得早日当她婆婆。至于今后的安排,我们这次回来其实是掌门要下山历练,我们这只是回家待几日,之后还要各处游历,再要回纯阳宫复命。不过如今我们御剑而行,随时想回家很快就能回来的。”

谢老汉听我这话,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不少:“你娘喜欢知微,这我信。你们李氏那性子,估计早就盼着抱孙子了!”他顿了顿,瞥了眼谢知微,哼道:“你们这历练,听着就不简单。掌门既然放你们下山,定有大事。枫儿,你得给我保证,不管跑多远,都得护着知微,别让她受半点委屈!”

谢知微脸红得更厉害,拽着我的手,低声道:“爹!您就别老担心了!我紫霞功可不弱,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她说着,朝我挤了个眼,俏皮道:“锦枫,你说是吧?咱们御剑这么快,想家了分分钟飞回来!”

谢婶在一旁笑眯眯道:“好啦,老头子,孩子们有本事,又孝顺,你还挑啥?枫儿,知微,这亲事我和你爹应了!回头跟你爹娘合计合计,挑个好日子把事定了!”围观的村民又是一阵哄笑,纷纷道贺,气氛热闹非凡。

我拉着谢知微的手,笑着对谢老汉夫妇道:“谢叔,婶子,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带知微去我家,跟我娘说一声,保管她乐得合不拢嘴!”谢知微脸颊微红,轻轻掐了我一把,低声道:“锦枫,你慢点说,怪不好意思的!”她虽嘴上娇嗔,眼中却满是甜蜜,乖乖跟着我往我家走去。

到了我家院子,我娘李氏正在喂鸡,一见我们手牵手回来,愣了愣,随即笑得眼角生纹:“枫儿,知微!你们这……哟,瞧这架势,是有喜事要说?”我爹也从屋里探出头,憨笑道:“啥喜事?枫儿,你小子又惹啥祸了?”

我上前一步,郑重道:“爹,娘,我和知微在纯阳宫学艺回来。今天跟谢叔婶子说了,我想娶知微为妻!她家已经应了,娘,您看这事……”话没说完,我娘已拍手大笑:“好!好!知微这丫头我早就喜欢,巴不得她当我儿媳!这事没得说,成了!”我爹也乐呵呵地点头:“枫儿有出息,知微也出息,这亲事好!”

李氏拉着谢知微的手,笑眯眯道:“知微,今天可不许走!得留下来吃饭,娘给你做红烧鱼,你最爱吃的!”谢知微脸红得像苹果,羞涩道:“婶子……不,娘,谢了!”她说着,朝我偷偷一笑,眼中满是幸福。

在清溪村的几日,我与谢知微商量,决定先放下天命之女和历练的事,专心准备我们的婚事,以示我对她的重视。

谢知微听后,眼中满是感动,娇嗔道:“锦枫,你总算干了件正经事!不过,婚事得好好办,别让我爹娘觉得我嫁得寒酸!”我笑着应下,承诺一定让她风光大嫁。

村里人听说我们结亲,纷纷来帮忙。

谢老汉夫妇和我爹娘忙着张罗宴席,村民们送来米面、鸡鸭,几个手巧的婶子帮着缝喜服、扎花轿,村头的老枫树下挂满了红绸,喜气洋洋。

谢知微每日忙着试喜服、挑头饰,脸颊红扑扑的,偶尔偷瞄我,眼中满是幸福。

我也帮着搭喜棚、搬桌椅,抽空陪她,逗得她笑声不断。

成亲当日,阳光明媚,村里锣鼓喧天,喜轿从谢家抬到我家,其实也就几步路。

谢知微一身红装,盖头下笑声清脆。

我身着喜服,牵着红绸,迎她下轿,村民们围着起哄,笑声不断。

拜堂时,谢老汉和我爹娘坐在高堂,乐得合不拢嘴。

正当婚宴热闹非凡,村民们推杯换盏,笑声不断之际,远处忽传来几阵凄厉的喊叫与哀嚎,刺破了喜庆的气氛。

众人一愣,纷纷停下筷子,朝村后方向张望。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一个浑身是血的村民踉跄跑进喜棚,扑倒在地,喘着粗气喊道:“不好了!后山……后山的黑熊发疯了!咬死了好几个人!我……我被它抓伤,拼了命才逃回来!”

谢老汉和我爹猛地站起,脸色大变。

谢知微从我身旁站起,皱眉道:“黑熊?后山那头老熊从不伤人,怎么突然发疯?”她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锦枫,这事不对劲,咱们得去看看!”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吓得脸色发白,有的抄起锄头木棍,准备去后山。

我与谢知微对视一眼,心知事态严重,当即取出佩剑,她也拿来铁剑,紫霞功法力流转,剑光一闪,我们御剑而起,直奔后山。

身后,谢老汉和我爹组织村民抄起锄头、木棍,紧随其后,个个神色紧张,边跑边喊:“小心点!”

来到后山,循着血迹穿过密林,很快找到那头黑熊。

它体型巨大,毛发凌乱,两眼泛着诡异的红光,嘴里正啃食一具村民的残躯,血肉模糊,场面惨不忍睹。

谢知微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锦枫,这黑熊不对劲!眼睛红得像中了邪,咱们得小心!”她剑尖一指,紫霞功蓄势待发。

我紧握佩剑,黑熊察觉我们的气息,猛地抬头,咆哮一声,血盆大口带着腥风扑来,气势远超寻常野兽。

村民们赶到,见此情景吓得连退几步,谢老汉喊道:“枫儿,知微!小心啊!”

黑熊见我们靠近,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山林为之颤动,红光闪烁的双眼透着诡异凶意,径直朝我们扑来,气势如山。

我心下一沉,为试探其深浅,暂不运转太虚剑意,仅以佩剑的锋利劈砍过去。

剑锋斩在黑熊身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皮毛坚如钢筋铁骨,仅留浅浅血痕!

谢知微也挥剑刺向黑熊侧腹,剑尖却被其韧皮弹开,她惊呼道:“锦枫,这家伙硬得跟铁打似的!咱们得认真了!”她不再留手,紫霞功法力涌动,飞剑化作一道紫光,直刺黑熊咽喉。

我也运转太虚剑意,气场铺开,剑锋连绵刺向其要害。

黑熊咆哮连连,丝毫不惧,利爪挥舞,带起腥风,硬抗我们的攻势。

村民们在后方看得心惊胆战,谢老汉喊道:“枫儿,知微!快退,这熊太邪门了!”我心下越发警惕,这黑熊绝非凡物,恐与邪神之力有关。

正当我与谢知微全力应对黑熊,剑光交错,法力激荡之际,身后忽传来村民的惊呼声。

我瞥眼一看,竟有一群目露红光的野狼从林中窜出,獠牙毕露,正虎视眈眈地逼近村民!

它们眼中红光与黑熊如出一辙,透着诡异凶意,显然也非凡物。

村民们吓得抱团后退,谢老汉挥舞锄头大喊:“枫儿,知微!狼群来了,快救人!”

谢知微反应极快,娇喝一声:“锦枫,你挡住黑熊,我来护村民!”她身形一闪,紫霞功法力涌动,飞剑悬空,双手结印,下一个“镇山河”。

紫色光幕如水波扩散,将村民团团护住,狼群扑来却被光幕弹开,撞得哀嚎连连,暂时无法近身。

我紧握佩剑,沉声道:“知微,我拖住这黑熊,你速去灭狼群!”谢知微点头,紫霞功法力爆发,身形如电,冲向狼群。

黑熊咆哮着朝我扑来,我剑光连绵,硬生生挡住它的利爪。

虽一时不落下风,但黑熊钢筋铁骨,剑锋难伤,我只能游斗牵制,争取时间。

谢知微那边,镇山河护住村民,但狼群数量众多,红光闪烁的眼中透着凶残,她飞剑虽快,却难以尽数清除。

眼看气场光幕摇摇欲坠,她咬牙娇喝:“撑不住了!”她双手结印,紫霞功催至极致,施展绝学“际地蟠天”。

无数气剑自她周身凝结,宛如星河环绕,流转间飞向狼群,每一道气剑精准击中一头狼,惨嚎声此起彼伏。

狼群终于被清空,村民得救,但她手中铁剑因法力注入过多,咔嚓一声碎裂,她自己也脸色苍白,法力严重透支,踉跄着半跪在地。

村民们惊魂未定,谢老汉喊道:“知微!小心!”我见状心急如焚,黑熊仍凶猛扑来,我却分身乏术。

见谢知微半跪在地,脸色苍白,已无力再战,我心头一紧,知道再拖下去毫无意义。

黑熊咆哮着扑来,利爪撕裂空气,我咬牙催动太虚剑意,将全部法力灌注于佩剑,强行施展尚不熟练的“剑道万象”。

刹那间,佩剑剑身暴涨数倍,剑光如虹,裹挟三重气场的能量,化作极致一斩,直劈黑熊脖颈!

剑光斩落,血肉横飞,黑熊脖颈被斩断一半,鲜血喷涌,发出震天怒吼。

村民们惊呼后退,谢知微也强撑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然而,黑熊竟未倒下,眼中红光更盛,身形一晃,化作一阵诡异黑风,带着腥臭气息逃入密林,眨眼间消失无踪。

我法力耗尽,剑身恢复原状,单膝跪地,气喘吁吁,佩剑险些脱手。

谢知微挣扎着爬起,踉跄跑到我身边,扶住我,焦急道:“锦枫!你没事吧?那黑熊……它跑了?怎么化成黑风了,太邪门了!”她虽虚弱,眼中却满是担忧。

村民们围上来,谢老汉惊魂未定:“枫儿,知微,你们这剑法……吓死人了!那熊是怎么回事?不像凡物啊!”

我与谢知微盘膝坐下,各自调息片刻,运转紫霞功与太虚剑意,缓缓恢复法力与行动能力。

谢知微脸色稍缓,朝我低声道:“锦枫,那黑熊太邪乎了,幸好你那一剑够狠!不过……我这铁剑碎了,回去得找把新的。”她虽虚弱,眼中仍带着几分斗志。

村民们围着我们,惊叹不已,谢老汉拍着我肩道:“枫儿,知微,你们真是村里的福星!那妖熊要是闯进村,可就糟了!”我爹娘也连声道谢,催促我们回村完成婚礼仪式。

我与知微对视一眼,虽法力透支,身体虚脱,但婚事在即,不愿扫了大家的兴,便强撑着站起,谢知微挽着我的手臂,笑着说:“走吧,锦枫,仪式得走完,可不能半途而废!”

我们护送村民返回村子,沿途乡亲们热情更盛,纷纷道贺,称赞我们击退妖邪的英姿。

回到喜棚,婚宴继续,我与知微强打精神,完成了剩余的仪式,敬酒、谢客,热闹非凡。

夜深,宾客散去,我们终于回到洞房,谢知微一头倒在床上,喘道:“锦枫,今天可累死我了!不过,妖熊那事……咱们得查查,感觉不简单!”

在洞房内,我与谢知微取来热水,简单擦拭干净身体,洗去后山激战的尘土与血迹。

见她疲惫地靠在床头,我轻轻将她翻过来,让她骑在我身上。

谢知微脸一红,嗔道:“锦枫!今天打妖熊累得要死,我都快散架了,你还来!”她虽嘴上抱怨,眼中却闪着熟悉的娇羞。

我笑着拉住她的手,低声道:“知微,不做可不行!一来咱们双修能恢复法力,很快就不累了,你忘了之前的效果?二来,今天是咱俩大婚之夜,爹娘估计在外面听墙根呢,要没点动静,明天村里人得笑话咱们!”我半开玩笑,半认真,轻轻吻了吻她的手。

谢知微扑哧一笑,脸红得更厉害,轻轻捶了我一下:“你这坏蛋,净想这些歪理!不过……你说得也有点道理。”她不再推拒,羞涩地凑近,吻上我的唇。

双修开始,紫霞功与太虚剑意法力流转,温润如水,迅速滋养我们疲惫的身体。

我的剑意更加凝实,她的法力也灵动起来,疲惫一扫而空,情欲与法力交织,愈发热烈。

事毕,谢知微软软地趴在我胸口,喘息道:“锦枫,你还真没骗我,这双修……真把累劲儿给弄没了!不过,那妖熊的事,明天得好好合计合计,太邪门了!”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经过两三回合,我与谢知微气息交融,紫霞功与太虚剑意的法力流转让我们的疲惫尽消,功力更上一层楼。

身下的白布被体液浸透,我趁她喘息之际,悄悄划破手指,挤出几滴鲜血抹在白布上。

谢知微见状一愣,脸颊绯红,低声问道:“锦枫,你干啥?这是……血?”

我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知微,这是装你的处子之血。咱们在纯阳宫就做过了,这事可不能让爹娘知道,明天他们检查白布,瞧见这个才放心!”我半开玩笑,眼中带着几分狡黠。

谢知微脸红得像要滴血,轻轻捶了我一下,嗔道:“你这家伙,脑子尽想这些!不过……也对,爹娘老古板,要真知道咱俩在纯阳宫就那啥了,估计得拿鸡毛掸子追着打!”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笑意,往我怀里靠了靠,“锦枫,你说咱们明天干啥?那妖熊的事,感觉不简单,是不是得追查?”

“那熊受伤但还没死,定会回村来寻仇,咱们一时半会是不能离开家了。”

谢知微听我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警觉,点点头道:“锦枫,你说得对,那妖熊化黑风逃了,伤得再重也没死,保不准会回来报复!咱们得守着村子,护着爹娘和乡亲。”她说着,坐直了身子,脸上的娇羞褪去几分,多了些紫霞功修者应有的果断,“可这熊太邪门,估计跟你的天音使命脱不了干系。咱们得想个法子,既护村子,又查清楚它到底啥来头!”

我与谢知微相拥而卧,互诉情愫,聊着小时候的趣事和未来的打算,渐渐沉入梦乡。

双修后的法力流转让我们身心舒畅,睡得格外安稳。

翌日清晨,我们起身,简单洗漱后走出洞房,来到院子。

村里已恢复几分平静,昨日遇难的村民已被妥善安置,村里组织了民兵,拿着锄头木棍在村头村尾巡逻,严防妖熊报复。

我娘李氏见我们出来,笑眯眯道:“枫儿,知微,快来!今天得走完婚礼第二天的仪式,去谢家拜见岳父岳母!”谢知微脸颊微红,拉着我的手,低声道:“锦枫,昨晚还好有你那滴血,不然我爹娘准得起疑!”她说着,朝我挤了个眼,俏皮中带着甜蜜。

我们先到谢家,谢老汉夫妇已在堂前等着。

谢知微恭敬行礼,我随她拜见岳父岳母,谢老汉捋着胡子,满意道:“枫儿,知微交给你,我放心!不过那妖熊的事,你们可得留心,别让村里再出乱子!”谢婶则拉着知微的手,叮嘱她好好持家,惹得知微脸红不已。

仪式走完,两家又聚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气氛温馨。

饭后,我与谢知微坐在院子里,村民们散去,爹娘忙着收拾碗筷,留我们小两口独处。

她还在回味谢婶“持家”的叮嘱,脸颊微红。

我忍不住打趣道:“知微,你听婶子说要你好好持家,可咱们这刚成亲就得下山历练,居无定所,怕是连个家都没得持!到时候你这紫霞功飞剑一亮,估计得把家都给飞没了!”

谢知微扑哧一笑,瞪了我一眼,嗔道:“锦枫!你还笑我!要不是你那什么天音使命,咱俩兴许还能在村里安安稳稳过日子!”她说着,轻轻捶了我一拳,语气却软了下来,“不过,说真的,锦枫,咱们接下来咋办?妖熊的事没解决,掌门又让咱们历练找天命之女,这……总得有个章程吧?”

“你还说呢,要是没有我这突然找你去拜师学艺,咱俩能…”说一半吻她一口,“进展这么快?”

谢知微被我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一愣,脸颊瞬间红透,嗔道:“锦枫!你这家伙,净会偷袭!”她轻轻推了我一把,眼中却满是笑意,哼了一声,“不过你说得也对,要不是你拉我去纯阳宫拜师,咱俩哪能……哪能这么快就成亲!”她说着,低头摆弄衣角,羞涩中带着几分甜蜜,“可你别得意,那妖熊的事还没完呢!说吧,接下来咋办?总不能老待在村里吧?”

“后山树木密不透风,咱俩又没有用法力探查的本事,肉眼去找不知道找到猴年马月。再说要是咱俩去找,正好错过那妖孽下山害人,可就出大事了。事到如今,就在村中守株待兔吧。”

谢知微听我这话,点点头,皱眉道:“锦枫,你说得有理,后山那么密,咱俩没探查的法术,瞎找怕是白费劲。万一妖熊趁咱们不在又来村里,那可真要出大事!”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果断,“守株待兔也好,咱们在村里守着,帮民兵巡逻,顺便恢复下法力,省得那妖熊再来时咱们没力气打!”

听她此话,我笑到:“昨天晚上才做过,现在就又念叨什么回复法力了?没想到你这么欲求不满,真是个小淫娃。”

谢知微听我提到双修恢复法力,脸颊刷地一红,瞪了我一眼,嗔道:“锦枫!你这家伙,昨晚才折腾了两三回,现在又提什么双修!还说我欲求不满,哼,分明是你自己馋得慌,小淫贼!”她说着,轻轻捶了我一拳,眼中却闪着俏皮的笑意,显然没真生气。

她凑近我,低声道:“不过,认真说,昨晚双修确实让法力恢复了不少,紫霞功都顺畅了好多。你那太虚剑意呢?是不是也强了?”她顿了顿,瞥了眼我腰间的佩剑,“你说守株待兔,那妖熊再来,咱们得准备好。你有啥打算?真就老老实实巡逻?”

我笑着拍了拍谢知微的肩,调侃道:“知微,你还说我打算?你瞧瞧你自己,昨天‘际地蟠天’耍得威风,把那把铁剑给弄碎了!虽说是宗门制式的佩剑,可现在赤手空拳也不是个事儿吧?”我顿了顿,认真道,“这样,你去村里找老张铁匠,把你那碎剑拿去,看他能不能用碎片重铸一把新剑。咱们得赶紧备好家伙,免得妖熊再来时你只能干瞪眼!”

谢知微脸一红,哼道:“锦枫!你还笑我!那剑要不是为了救村民,能碎吗?哼,算你说得有理,我这就去找老张!”她说着,从行囊里掏出碎裂的铁剑碎片,瞪了我一眼,眼中却带着笑意,“不过你也别闲着,守村的事你得带头,昨晚你可说了要对我负责!”

我来到村头,找到正在巡逻的民兵,郑重叮嘱道:“各位叔伯兄弟,那妖熊不是凡物,若是瞧见它,千万别硬拼,赶紧跑回来通知我和知微,我们来迎敌!”民兵们连连点头,谢老汉拍着胸脯道:“枫儿,放心,昨天你俩那剑法我们都瞧见了,村里就靠你们了!”我又帮着检查了村口的木栅和陷阱,确认防御无漏,方才稍稍安心。

另一头,谢知微拿着碎裂的铁剑碎片,找到村里的老张铁匠。

老张一听要重铸兵器,眉头紧皱,为难道:“知微,私铸兵器可是重罪,我这小铺没有许可,哪敢随便接这活儿!”知微忙解释昨日为救村民,铁剑才碎,又软磨硬泡,搬出村子安危。

老张叹了口气,点头道:“也罢,昨天多亏你和枫儿救村子,我破例一回!不过,知微,我得说清楚,我这手艺比不上纯阳宫的锻造大师,用碎片重铸,成色肯定差些,只能尽力而为!”

知微连声道谢,催促道:“张叔,您尽量快点!那妖熊说不准啥时候回来,耽误了可就要命了!”老张应下,立马生火开炉,叮叮当当忙活起来。

知微回到村头找我,告诉我铁匠的事,皱眉道:“锦枫,老张说尽力,可新剑肯定不如原来的。咱们得抓紧准备,那妖熊要是杀回来,赤手空拳可不行!”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几日过去,清溪村表面平静,民兵日夜巡逻,未见妖熊踪迹。

我与谢知微轮流值守,村子周围洒下的草木灰上,时常发现狼群的足迹,隐隐带着诡异气息,似在暗中监视村中动静。

每次循迹追至后山密林,脚印却被杂草掩盖,踪迹全无,令人心生不安。

好在村子防御严密,暂未遭入侵。

老张铁匠终于将谢知微的铁剑碎片重铸成一把新剑,剑身略显粗糙,远不及纯阳宫的精良工艺。

知微试着注入法力,剑身嗡鸣,却见法力从剑身各处外泄,难以凝聚。

她皱眉道:“锦枫,这剑果然差得远,法力留不住,只能勉强凑合。妖熊要是再来,我得小心点了!”她挥了几下新剑,叹了口气,眼中却燃起斗志,“不过,聊胜于无,真打起来,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看着谢知微手中的新剑,点了点头,沉声道:“知微,你说得对,这新剑粗糙,只能勉强自保,硬拼妖熊怕是撑不住。到时候真要再面对那妖孽,你尽量凝气剑掩护我,我近身跟它周旋,剑道万象或许能再重创它!”我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补充,“放心,正房奶奶,我这小淫贼肯定护你周全!”

谢知微扑哧一笑,瞪我一眼,嗔道:“锦枫,你还贫嘴!不过这法子倒可行,你近战强,我的气剑远攻,咱们配合天衣无缝!”

几日后的夜晚,乌云密布,月光被遮得严严实实,后山一片死寂,连虫鸣鸟叫都销声匿迹。

忽地一阵阴风吹过,带着刺骨寒意,黑云彻底吞没最后一丝月光。

就在此刻,山中猛然响起一声震天熊吼,林鸟惊散,树木摇晃,似有巨物逼近。

我与谢知微早已整装待命,佩剑在手,她握着新铸的铁剑,眼中闪着果断:“锦枫,来了!是那妖熊!”

我们冲出村头,循声赶至后山边缘,只见那头黑熊撞断数棵大树,从密林中现身。

它眼中红光更盛,脖颈上我上次斩出的伤口虽未痊愈,却散发诡异黑气,气息比之前更凶戾。

谢知微低声道:“锦枫,这妖熊比上次还邪门!小心点,按计划,我掩护,你近战!”

黑熊妖咆哮着冲来,眼中红光如血,裹挟浓烈的黑气,震得地面颤动。

我与谢知微迅速迎上,她因新剑粗糙,法力难以凝聚,际地蟠天已无法施展,只能凝出数道气剑,凌空盘旋,朝黑熊妖周身要害刺去,试图牵制其攻势。

气剑虽快,却只能划破皮毛,难伤其根骨。

谢知微咬牙道:“锦枫,这剑太差,你快上!”

我运转剑意,持剑近身,剑光连绵如水,刺向黑熊妖的脖颈旧伤。

黑熊妖皮糙肉厚,利爪挥舞,带起腥风,几次险些抓中我。

我仗着气场游走,剑锋不断试探,与它缠斗得难解难分。

激战中,我一个闪身不及,露出破绽,黑熊妖咆哮一声,巨爪带着黑气当头砸下,眼看就要将我击杀!

千钧一发之际,我强提法力,以“万剑归宗”,心神一引,强行牵动谢知微的剑剑,化作一道璀璨剑光,堪堪挡住黑熊妖的致命一击!

剑与巨爪相撞,爆出一声巨响,我被震退数步,气血翻涌。

谢知微惊呼:“锦枫!小心!”她脸色苍白,耗尽大半法力,却仍强撑着凝出新的气剑掩护。

我咬牙抓住机会,见黑熊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是破敌之时!

我猛催法力,施展“剑道万象”,佩剑暴涨数倍,剑光如虹,裹挟三重气场之力,精准斩向黑熊妖脖颈的旧伤!

剑锋入肉,鲜血喷涌,这一击直接将它首级斩断,硕大的熊头滚落地面,黑气随之消散,尸体轰然倒地。

我单膝跪地,气喘吁吁,佩剑拄地才稳住身形。

谢知微踉跄跑来,扶住我,急道:“锦枫!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这妖熊……总算死了!”她眼中满是担忧,检查我身上无伤后才松了口气。

村民们远远看着,爆发出欢呼,谢老汉喊道:“枫儿,知微!好样的!”

斩杀黑熊妖后,我与谢知微靠着树干休息片刻,法力虽耗尽大半,但双修的底子让我们恢复得很快。

她喘着气,朝我笑道:“锦枫,你那剑道万象真够狠!这妖熊总算完蛋了!”我拍拍她的手,回应道:“知微,你剑救了我一命,咱俩配合才是绝配!”

休息片刻,我们起身收拾熊妖尸身。

我用佩剑剥下它的皮,抽去筋骨,拔下利爪,本想将这庞然大物分给村民做山珍野味,犒劳大家。

谁知割开熊肉,竟散发出一股酸臭无比的气味,令人作呕。

谢知微皱眉道:“锦枫,这肉怎么这么臭?跟中了毒似的,压根不能吃!”村民们围过来看,也纷纷掩鼻后退,谢老汉摇头道:“这妖物果然邪门,肉都坏了!”

我心下暗想,这酸臭与黑气,肉不可食,只能销毁。

我们剔下熊骨,暂存一旁,将肉堆在一起,谢知微凝出一道法力,化作火焰,将熊肉烧成灰烬。

火光中,酸臭散尽,村民们松了口气,纷纷道谢。

收拾完毕,谢知微低声道:“锦枫,这妖熊的骨头和爪子还留着,兴许有用。”

妖熊既除,村子暂时恢复平静。

我与谢知微回到家中,与爹娘商议,决定休息一日后继续下山历练,追查邪神与天命之女的线索。

谢老汉拉着我的手叮嘱:“枫儿,知微,你们在外闯荡,记得多回来!村里有了你们的本事,我们也安心!”我娘李氏则拉着知微,塞给她一包干粮,抹着眼泪道:“知微,枫儿,路上小心,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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