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404寝室时,顾林(琳琳)觉得自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那件粉色的露脐拉拉队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那对沉甸甸的C罩杯因为刚才的剧烈晃动,此刻即使停下来也觉得有些酸涨。
“呼……好累哦……” 顾林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双腿毫无形象地张开(立刻被发卡电了一下,吓得赶紧并拢膝盖,改成淑女的鸭子坐)。
“快去洗澡吧琳琳,一身汗黏糊糊的难受死了。”苏苏拿着洗漱篮催促道。
顾林点了点头,抱起自己的草莓浴巾和换洗衣物,跟着苏苏去了公共浴室。
……
浴室的“无能”时刻
站在雾气缭绕的隔间里,顾林面临着今天的第二个大挑战:脱内衣。
那件强力聚拢的内衣本来就紧,此刻因为汗水湿透,更是像第二层皮肤一样死死黏在身上。背后的排扣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卡得有点死。
(琳琳的内在想法): “没事的……琳琳自己可以……只要深吸气,手手用力……”
她试图把手伸到背后去解扣子。可是,刚刚跳完舞的手臂酸软无力,而且那个扣子真的很紧。她越用力,勒痕就越深,勒得她肋骨生疼。
“滋——” 发卡再次介入。
这次它释放的不是痛感,而是一种**“委屈感”**。
它在暗示她: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你有个万能的室友就在隔壁啊。
顾林的动作停住了。那种“自己动手”的坚持,在身体的不适和发卡的诱导下,显得那么多余。
“呜……扣子大坏蛋……它咬琳琳的肉肉……”
她吸了吸鼻子,放弃了挣扎。她转过身,轻轻敲了敲隔板:
“苏苏姐姐……” 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水汽和哭腔: “内衣……内衣坏坏……它不肯下来……”
“它勒得琳琳好痛哦……呜呜……”
隔壁正在洗头的苏苏立刻关掉水:“哎呀!别哭别哭!是不是卡住了?”
苏苏披着浴巾过来,推开顾林的门。看到顾林那白皙的背上被勒出的红红印记,苏苏心疼得直抽气:
“天哪,这也太紧了!这内衣谁给你买的啊?虽然显得胸大,但也太受罪了!”
苏苏一边抱怨,一边熟练地帮她解开了扣子。
“啪嗒。” 束缚解开。那两团雪白的软肉瞬间弹了出来,晃出一道肉感的波浪。
“呼……”顾林舒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抱住苏苏的腰,在那滑溜溜的皮肤上蹭了蹭: “谢谢苏苏姐姐……苏苏姐姐是超人……”
苏苏被这具丰满又柔软的身体抱着,脸都有点红了,但更多的是一种**“饲养员的成就感”**: “好啦好啦,快洗吧。要是手没力气洗头,等会儿我帮你洗。”
“嗯嗯!琳琳要姐姐帮洗头头~”
顾林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如果是以前,顾林会觉得“让别人帮洗头”是残废才做的事。但现在,她觉得这是**“小公主的特权”**。
……
深夜的粉色频率
洗完澡回到寝室,顾林已经变成了一个香喷喷的粉色团子。
她穿着印满草莓图案的连体睡衣,皮肤因为热气熏蒸而透着粉红。室友们甚至帮她吹干了头发,涂好了身体乳。
“熄灯啦!晚安小宝贝们!”张雅关掉了大灯。
“晚安雅雅姐~ 晚安苏苏~”
顾林乖巧地爬上床(虽然爬梯子的时候也撒娇说腿软,被张雅托着屁股推上去的),钻进了那个充满了玩偶的粉色小窝。
她怀里抱着那只大兔子,从枕头下拿出了秦锋给她的粉色猫耳耳机。
这是她每晚的必修课。秦锋说,这是“美梦魔法”。
戴上耳机的瞬间,世界的嘈杂消失了。只有那个熟悉的、温柔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女声,顺着骨传导,直接钻进了她的大脑深处。
今天的催眠内容,是对白天“放弃思考”的全面复盘和深度固化:
(背景音是模拟羊水的咕噜声和心跳声,让人极度放松)
“琳琳今天做得真棒呢……”
“虽然跳舞的时候还是偷偷动了一下小脑瓜……但是后来改过来了,对不对?”
“感觉到了吗?当你动脑子的时候……世界是尖锐的、疼痛的……”
“但是当你放弃思考,把自己变成一个布娃娃的时候……世界变得多么温暖啊……”
“想想那瓶水……”
“如果是聪明的女孩子,就要自己拧开,自己喝,手手会变粗,还没人理你……”
“但是笨笨的琳琳……只需要张开嘴巴……”
“甜甜的水就流进来了……还有姐姐的夸奖……”
“智商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是用来让琳琳受苦的……”
“逻辑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是用来让琳琳摔跤的……”
“把它们都扔掉吧……扔进垃圾桶……”
“你的脑袋里只需要装两样东西:漂亮,和听话。”
“明天……试着更笨一点吧……”
“连衣服怎么穿都忘掉……连路怎么走都忘掉……”
“你会发现……越笨……大家越爱你……”
在催眠音的引导下,顾林的意识开始模糊。
白天残留的那一点点“我要独立”的羞耻心,在这一遍遍的洗脑中,被拆解、粉碎。
她在睡梦中,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傻笑。她的潜意识正在被改写: 独立 = 痛苦 + 孤独。弱智 = 快乐 + 被爱。
“呼……琳琳……笨笨……” 她在梦呓中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那只曾经握着篮球、青筋暴起的手,此刻软软地搭在兔子的耳朵上,连握紧的力气都没有了。
深夜的404寝室,三个女生都在熟睡。但只有顾林知道(或者说她正在慢慢忘记),她正在经历一场温柔的、不可逆转的灵魂切除手术。
切除的部分,叫“顾林”。留下的部分,叫“琳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