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夭的虚伪令我胃口全无,突然间失去继续XXX的兴致,于是,干脆很随心地坐起来,整理衣裙。
“你赢了,该放走若雪了。”我提醒他。
“好。”他爽快,“不过,新生的幼崽暂时还离不开母亲,对于母亲而言也是。她只能一周后再走。”
“这一周……你不可以再让魔兽欺负她……要让她生活变好点……”我斟酌着语气。
却不想岁夭竟说道:“这点不用你我操心,孩子的父亲会照顾好她。”
“啊?”我愣住。
“想不到吧?虽然魔兽在性关系方面很混乱,各种淫趴都属常事,也没有人类的婚姻伦理,不过对于繁衍,普遍还是很重视的。”
岁夭故意抚摸我的肚子,像在暗示什么。
“生父会感应到自己的后代,然后对母子进行一定程度的庇护,培训幼子的狩猎技巧,这些都是刻在魔兽灵魂里的本能。”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关魔兽族群内部的伦理知识,而且全都是地联军事教科书上,语焉不详的内容。
过往我一直以为,魔兽就是围绕混沌之母和混沌意志,入侵人类世界的恶魔爪牙,类似于入侵者创造的战斗兵器。
却不想,它们竟然也有自己的伦理和生态。
“很意外?”岁夭似乎看出我的惊讶,他指了指远处,是东边,第一牧区的方向,“地联大都以为,混沌之母是魔兽共同的‘大脑’,魔兽的行为被混沌之母所役使,就像一头亚空间恶魔,和她创造的无尽魔兽兵器。”
“——然而因果搞反了,混沌之母是仁慈的、博爱的、纯粹的,魔兽们也有独立的思考,与其说是混沌之母操纵了魔兽们的行为,倒不如说,是所有魔兽的渴望,共同构成了混沌之母这一高维意志。”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提起一件地联往事,无情嘲笑:
“地联坐在参议席上的那些蠢货,还谋划拿自己的意识,去取代混沌之母,到头来全都被抵触的魔兽意志冲傻,成了头脑空空的白痴。”
“哈哈……连‘皇帝’都不是,连真正的混沌都未曾触及,也完全不爱链接末端渺小的魔兽们,只把他们当作工具……这样的‘母亲’,谁会去承认她的身份呢?”
我有点受不了岁夭的态度,在岁夭嘴里,那些人仿佛是窃夺天机的野心家,罪该万死。
可若站在人类立场,他们那些疯狂计划,也只是反击魔兽的孤注一掷而已。
虽然失败了,但仍旧称得上烈士。
而岁夭这种纯粹站在魔兽立场上的嘲笑,既让我不适,也令我不齿——他这是真的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魔兽了吗?
“是是是,我们人类就是逊啦。”我故意阴阳岁夭,“哪像魔兽大爷您,才叛族三年,就吸收尽了魔兽物种的精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却哈哈大笑,“毅武哥,你难道是想刺激我生气吗?那你可要失望喽——谢谢夸奖。”
“不要脸。”我忍不住唾弃。
心中更失望,在MAC时,我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不要脸又卑鄙的人呢?
因由对岁夭的这份厌恶,之后的几天里,我都没什么兴致和他做。
本以为这混蛋会忍不住兽性大发对我先XX再XX,XX完了又XX……结果,这混蛋一头扎进实验室里,还真就不理我了!
很烦躁。
也有点不爽。
或许是受岁夭提醒,无聊的时候,我开始观察魔兽族群的生态,发现它们还真有一套类似于人类的奇妙社会体系。
和楼房同作用的洞穴、类似于医院的孵化池、关押战俘以及居住精英魔兽的指挥枢纽、乃至公共休闲娱乐设施……
低等魔兽在高等魔兽指挥下建设巢穴,将地底挖掘分隔出无数不同作用的区域,深埋地底密密麻麻的洞穴与甬道,活脱脱就是一个地下小社会。
魔兽也并非如我所想的,是满脑子只有杀与操二字的生物兵器,哪怕是智慧不高的低等魔兽,认真观察其生活,它的举动都显得格外有……咳,人性。
——虽然不太恰当,可我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
不被高等魔兽役使的时候,低等魔兽会用脑波和同类进行长时间无意义的交流,有些交流甚至还剑拔弩张,仿佛在吵架。
它们还会做出很多迷惑行为,比如挑出一块最圆的石头,拱上去,又推下来,再拱上去……看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在玩。
甚至会追求异性,当然,主要是魔兽中的异性。
魔兽似乎独有一套特殊的审美观念,这套审美与外形无关,是种综合了“魔能等级”、“魔能适应性”、“魔力种类”、“混沌程度”等一系列复杂因素所判断出的主观指标。
在这套标准里,魔法少女由于某种不知名因素,似乎成了最容易获得高分的生物。
其次是主母——我猜原因是主母产下的后代更强大。
再其次,才是高智力的精英魔兽,也就是岁夭这种。
似乎在魔兽的审美中,智慧的分数占比要远远高于力量,我看到很多能量反应异常强大、但显得不太聪明的魔兽,它们就很被异性嫌弃。
低等魔兽没有谎言,直接用思维链接交换信息的它们,也并不存在撒谎的可能。
反倒是那些智慧颇狡猾的高等魔兽,会默认使用生疏的地联语,彼此掩饰自己。但可以直接链接思维的他们,关系依然比地联政客团结无数倍。
了解越深,我就越惊悚。
也越感到无力。
人类相比魔兽最大的优势——智慧,似乎正被魔兽一步步追上。
原本地联能偏安,就是占了魔兽科技水平极低,后勤运输能力堪忧的大便宜。
除去接壤的两三个牧区,其他牧区很难跨越千山万水,组织起有效进攻。
然而魔兽也有文明和社会的雏形,这就代表他们的科技层次会进步,如今有岁夭这个纯粹人类加入,更是如虎添翼。
这样下去,是否有朝一日,魔兽的科技层次,反而会超越人类?
越想越毛骨悚然。
失败主义的情绪开始在心底蔓延,但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人类反败为胜的哪怕半丝可能。
越是了解魔兽这种生物,我就越觉得……它们没有弱点。
它们的个体、生态、社会,都仿佛哪位神明汲取了一整个失败物种全部教训的精心设计,相比之下,人类反而从基因到社会,都充满了“粗糙”二字。
第七天。
我送若雪离开。
久违的,岁夭对我动手动脚,我脸红红忍耐,或者说享受,搂着若雪说了她可以离开的事。
然而——若雪并没有高兴,那张白皙的小脸透着浓浓的彷徨与迷茫。
魔兽不止毁了她的过去,也毁了她的未来,就好像关在监狱几十年的人,忽然间要离开“监狱”,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带若雪去出口的路上,她只是焦虑地不断问我:
“我的孩子呢?”
无法回答,我不认为那是她的孩子,也不赞同她沉浸这段畸形的亲子关系。我只能安慰她,告诉她地联的心理医生会帮助她走出阴影。
她的魔能适应性很高,她才入伍三年,她有光明的未来,她应该变成一名优秀的魔法少女。
——而不应该留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巢穴里,做魔兽的生育机器,抚养出一只只人类的敌人。
洞口的光下,岁夭留给我一些和若雪独处的时间,我柔声安慰着她,告诉她要回到人类世界,以及要忘记这里发生的惨事,告诉她务必忘了我,但也务必,不要忘了其他队友。
“若雪,人类需要你,千万别忘记……自己是一名战士啊!”
我这样给她打气,她似乎稍微振作,起码不再提那荒唐的孩子了。
最后,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失神看了眼巢穴深处,沉默许久,她似乎坚定某种决心,一瘸一拐,走向洞外的阳光明媚。
我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才叹着气转身。
然而骤回头——我浑身寒毛直竖,竟有一只暴躁蠢蠢欲动的魔兽,在阴影里冲我龇牙。
它的魔能水平很差劲,应该也并不聪明,可三只巨眼中蕴藏的愤怒与仇恨,却并不比人类迟弱几分。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
魔兽碍于岁夭的命令没对我做什么,但它转身逃走的时候,背后紧跟它那只十分眼熟的小魔兽,看得我忽然间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莫名开始有点不对劲。
——我错了吗?
——我对了吗?
——难道真像岁夭说的,我大义凛然拍胸脯的那些事,其实是另一种自私和绑架?
——如果魔兽和若雪之间产生了感情,那我强行违背若雪的意志,逼她走,这又算作什么?
不,不能这么想,我做的明明没有错才对……若雪才不应该留在这儿,哪怕她自己愿意,她也必须出去……心理医生会治好她的,她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一个充满鲜花的未来……
做爱吧,还是做爱吧,做爱最适合我了。
与其说是发骚不如说是逃避的念头,不过,稍微揉了几下胸,假的发骚也就变成真的发骚。
快感和情欲迅速驱赶走那些不舒服的情绪,也赶走若雪,赶走自我反省和理智,逐渐填充回堕落的兴奋。
正巧岁夭来了,我抱住他胳膊,选好舒服的姿势,蹭着扭来扭去。
“怎么?”他意外。
“我……发骚了。”明明是很羞耻的话,说出来却好刺激,莫名觉得自己又贱又坏,“岁夭,做个交易吧,干脆你放了冰凝,放了她我就允许你操我,绝对伺候好你。”
岁夭默默听完,忽然伸进我裙子,抠我穴抠得好舒服,才十几下,我就腿抖着都快站不稳了。
“啊……好棒……好舒服……”下意识呻吟。
他一边抠一边嘲笑,“怎么,难道我想操你,你还敢不给?”
“……不敢。”脸红红承认。
“是不敢还是不想?”他又笑着追问。
“……呜,不想。”更潮红了,扭捏着点头承认。
心底害臊得简直要晕过去……天啊,我好犯贱,好羞耻,但是……好爽。
岁夭猛拍把我的屁股,又哈哈大笑,“星光姐,你的贞洁已经没喽,像你现在这样的骚货,处女还有什么价值?反正,我想什么时候操你,你就什么时候会乖乖撅起屁股。冰凝什么的,拿人格来换吧。”
我忍不住嘟起嘴,反驳他道,“别做春秋大梦好吧?你惹怒我,我也会生气不乐意跟你做的,而且我有时候……也是会不想的。”
“那你多久想一次?”他脸忽然凑很近。
我不说话,两颊更红润。
“快说!”抠弄淫穴的手忽然变快。
“啊~~~”
夹杂着欲望,也夹杂着放纵的下贱,我彻底失守沦落,娇娇地喊出:“每天……每天都想……”
喊完,再一次失神。
原来不知不觉——我都淫荡到这种地步了吗?
“哦?意思是,前几天也一直在想喽?那为什么没见你来找我,难道,你跟不知名的魔兽,去偷情了?”岁夭故意在我耳边刺激我,说会令我兴奋的话。
我偷没偷情,我不信他不知道,整座巢穴可都是他的。
他也肯定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但他就是要这样说,这样羞辱我,把我说成个水性杨花的婊子,刺激我堕落的神经。
而且,他也肯定知道,我会兴奋地配合他——就用那种他最喜欢也最讨厌的,水性杨花的情态。
“对呀~~”我媚笑起来,“人家找了好几只强壮的大家伙,一起给人家开苞呢,淫趴没叫你,你不会生气吧?”
他确实生气了,但又好像没那么生气,更像被我淫堕的姿态撩到,呼吸粗重。
“星光姐,你可真是婊没救了……”他把我粗暴推到墙上,说完又低头想索吻。
我本能闪躲着,莫名反胃。
似乎,我能够接受他操我,但是接受不了同他接吻。
操是身体上的,吻却是心上的,他把我逼成个放荡没救的婊子,间接征服到我的身体,可我的心,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他。
就算身体淫荡到冲他献媚,可欲望褪却,我的内心,始终把他当仇敌……接吻?
别开玩笑了!
要不是用不出魔力,此刻我更想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然后用割下来的鸡鸡自慰!
“别动,星光。”他皱眉。
“不要恶心我好么?”被频繁逼迫不愿意的事,我也有些扫兴,语气不自觉变冷几分,“做就做,搞什么多余的事,你是觉得我很喜欢你吗?”
“难道不是?”
“喜欢个屁!”我气笑,“白痴!别把我床上的情话当真了!我就是个婊子!那种话我跟谁都说!”
岁夭竟然不生气,而是微妙望我,意味深长道:“无所谓。”
“反正,很快就是真话了。”
我愕然瞪他,莫名开始脊背发凉。
良久。
“人格。”我打破沉寂,“人格的具体交易内容,该告诉我了。”
“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你陪我演一些床上小剧情PLAY,然后……戴上这个洗脑器。”
他把一对精致的耳环亲手缀到我耳垂上。
“就这样?”我有点不信,“然后呢,我需要达成什么目标?”
岁夭笑起来,“不需要达成什么目标。七天之后,一切自然结束,我会亲手释放冰凝。”
更莫名了,心底不详的预感也更深更浓,问题恐怕出在那对“洗脑器”上。
可即便认真戴着,我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的感觉,它们就像一对普通的耳环。
“好吧……今晚要陪你演什么?”我有些敷衍地问道。
比起洗脑器这种东西,演床上小剧情,这种事情简直太普通了。
对我来说,甚至还有点刺激,刺激到偷偷幻想内容。比如想试试女仆和雇主、老师和学生什么的……咳,毕竟学生时期看过。
谁知。
岁夭竟缓缓抱住我,说出异常恐怖又羞耻的“剧本”。
“我要你演……MAC时情窦初开,心底渴望男人,下意识勾引身边名叫岁夭小骑士的……骚货星光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