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轻轻带上,将他压抑的身影隔绝在外。
温热的水汽迅速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我泛红的眼眶。
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到地上,用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咽到一丝铁锈味的腥甜,才勉强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呜咽声咽回去。
我将脸埋进湿冷的膝盖里,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刚刚他眼中的火焰,他沙哑的质问,还有他最后狼狈逃离的背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反复播放。
羞耻、愤怒、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紧紧裹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嘴唇被自己咬得肿胀发白,眼神空洞。
我深吸一口气,扶着墙站起来,颤抖的手指拧开了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无法洗去心里的任何痕迹。
当我包裹着浴巾,蹒跚地走出浴室时,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床上的狼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干净的睡衣整齐地放在床头。
而那扇通往走廊的门,正虚掩着,一缕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客厅里传来极轻的、玻璃碰撞的声音。
我走出浴室,但那股燥热的感觉非但没有被冷水浇熄,反而像被火种点燃一般,在我的血液里疯狂蔓延。
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渴望着什么,那种空虚又难耐的感觉让我脚步一软,几乎站不住。
我扶着墙,喘息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门缝透出的光线吸引。
我赤着脚,一步步走向客厅。
顾承远正背对着我站在吧台前,他换掉湿透的西装,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正在倒水,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个平日里让我感到安心的声音,此刻却像引诱的魔咒。
我喉咙发干,踉跄地朝他走近几步,浴巾因我的动作而松动,滑落到大腿。
他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当他看见我衣衫不整、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样子时,他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猛然收紧,指节泛白。
【水…… 我想要水……】
我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媚态。
顾承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有动,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定我,眼神里是挣扎、是欲望、还有无声的警告。
客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过来。】
【我好热……顾叔叔……帮我……】
我像一只受伤又渴望温暖的小动物,颤抖着主动贴了上去。
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隔着微湿的布料蹭了蹭,寻找着片刻的清凉。
顾承远的身体瞬间绷得像块石头,他倒水的动作戛然而止,玻璃杯被重重地放在吧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李小满,起来。】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双手僵在半空中,想推开我,却又迟迟没有落下。
我身上传来的滚烫体温,像火苗一样点燃了他克制的理智。
我听不进他的话,只是本能地抱得更紧,腿也缠了上去,整个人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帮我…… 顾叔叔…… 我好难过……】
我带着哭腔的恳求,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道防线。
顾承远低吼一声,不再犹豫,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沙发。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随即压了下来,双手撑在我的头部两侧,将我牢牢困住。
他的呼吸灼热而急促,喷在我的脸颊上。
【你确定要我帮?】
他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死死地盯着我,那种赤裸裸的侵略性和占有欲,让我既害怕又忍不住期待。
他没有等我的回答,一只手已经粗暴地撕开了我身上仅剩的浴巾,另一只手则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迎上他狂乱的吻。
【顾叔叔……】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呼唤,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顾承远紧绷的神经。
他眼底的挣扎与克制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焚尽一切的燎原烈火。
他不再犹豫,灼热的唇舌粗暴地夺走了我所有还未出口的声音。
那个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
他的舌头霸道地缠绕住我的,丝毫没有温柔可言,像是在宣泄着积压已久的情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仰起头,承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带有毁灭性质的侵略。
他的大手没有闲着,粗暴而急切地在我身上游走,每一寸肌肤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发出细碎的战惭。
他很快便找到了那处早已泥泞不堪的秘境,指尖毫不怜怽地探入,引起我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
【看来…… 你很想要。】
顾承远暂时退开唇,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粗重得像头被困的野兽。
他的手指在我体内动了动,感受着那紧致湿热的包裹,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他抽出手指,将沾满我的指尖送到我的唇边,用命令的口吻低吼着。
【舔干净。】
【顾叔叔要我吗……】
我颤抖着问出这句话,眼中满是祈求与泪水。
顾承远的动作一僵,他看着我,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剧烈的痛苦。
他喉结滚动,像是做出了极其艰难的决定,然后,在我的注视下,他缓缓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摇了摇头。
【我不能要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进我的心底。
但下一秒,他的动作却与他的话语完全相反。
他俯下身,不是吻我的唇,而是吻上了我的锁骨,然后一路向下,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在我胸前留下一连串泛红的印记。
【但我可以让你舒服。】
他的声音从我的小腹处传来,闷热而危险。
他分开我的双腿,视线直白地落在那处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
他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埋头下去,灼热的舌舌精准地舔上了那颗早已充血挺立的阴蒂。
我尖叫一声,身体猛地弓起,像被电击了一般。
他完全不理会我的反应,双手紧紧按住我乱动的双腿,舌头灵活地挑逗、吸吮,时而轻啃,时而围绕着洞口打转,却就是不进去。
那种又被撩拨又得不到满足的感觉,让我几乎要发疯。
【顾叔叔……我要顾叔叔……】
我带着哭腔的哀求,像最甜美的毒药,彻底蚀骨腐心。
顾承远抬起头,下巴上沾满了我的淫液,那双深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狂热。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了我的请求。
他高大的身躯向上移动,将我压得更深,膝盖分开我的双腿,那根早已胀痛到极点的巨兽,毫不客气地抵在我湿热的穴口。
他没有立刻进来,而是用粗硬的龟头,沿着那狭窄的缝隙,来回研磨着,每一次摩擦都带来令人疯狂的酥麻。
【确定要?】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做最后的警告。
我疯狂地点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双腿主动地缠上他的腰。
看到我这副模样,顾承远眼中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断线,他低吼一声,腰腹猛地一沉。
粗长滚烫的肉棒,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瞬间破开了紧湿的入口,长驱直入。
那种被撑开、被贯穿的胀痛感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他用铁钳般的手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都给你。】
他一边在我耳边低吼,一边开始了原始而猛烈的抽送。
每一下都又深又重,直直撞向子宫口,仿佛要将自己彻底打进我的身体里,与我融为一体。
沙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混合著我们粗重的喘息和身体碰撞的淫靡声响。
【好痛……顾叔叔……我第一次……】
这句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坦白,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顾承远的头顶。
他凶猛的抽送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僵在了我的体内。
他低头看着我,那双布满情欲的黑色眼眸里,狂热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和心疼。
【第一次?】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埋在我身体里的那根巨兽,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着,却没有丝毫退出的意思。
他看着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痛苦的表情,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顾承远俯下身,不再是之前那般粗暴,而是用一种近乎珍重的姿态,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水。他的唇瓣温热而颤抖,带着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为什么不早说。】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责。
他没有再动,只是静静地待在我的身体里,让我们彼此适应这份前所未有的紧密相连。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极其轻柔地开始动作,每一寸深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害怕再次弄疼我。
【顾叔叔……唔……】
我发出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顾承远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他原本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抽送的动作也随之改变。
不再是那种毁天灭地的冲撞,而是变成了缓慢而深入的研磨。
【忍着点……马上就不痛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舌不再是侵略,而是耐心地舔舐着我的乳尖,轻轻含住,缓慢地吸吮、逗弄。
身体的疼痛似乎被这股新奇的酥麻感所取代,我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听到我的声音,他似乎受到了鼓舞,腰部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一些。
那根粗硬的肉棒在我体内缓缓抽出,再带着湿热的声响慢慢推入,每一次都尽可能地擦过那处敏感的嫩肉。
渐渐地,那种胀痛感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胀满和酥麻,让我忍不住想夹紧他。
【还痛吗?】
他停下动作,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黑沉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我,仔细观察着我的每一丝表情。
我能感觉到他体内的脉动,强劲而有力,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最深处的软肉,带来一阵阵令人腿酸的颤栗。
【顾叔叔……要对我负责……】
我这句带着哭腔的、却又无比清晰的请求,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顾承远心中名为【理智】的最一道锁。
他深色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里那根巨兽仿佛听懂了指令,又胀大了一圈,狠狠地顶在我的子宫口。
【负责……】
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承诺。
下一秒,他不再有任何犹豫,腰间用力,以一种更为深沉、更为霸道的姿态,重新开始了挺进。
每一次都尽根而入,仿佛要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将【负责】两个字,狠狠地烙印在我的身体里。
【我会负责。】
他吻去我滑落的泪珠,动作却丝毫不减。
沙发被撞击得嘎吱作响,湿热的交合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抬起我的腿,架在他的肩上,这个姿势让他得以刺得更深,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坚硬的肉棒在我体内肆虐,带来一波又一波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快感。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顾承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与占有欲。
他加快了速度,粗重的喘息声混杂着我的呻吟,他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却是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这种温柔与粗暴的极端反差,让我的神经彻底断线。
清晨的阳光穿透落地窗,在我眼皮上投下温暖的橘色。
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卧室熟悉的天花板,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刚洗过床单的清新气息。
我猛地坐起身,身上穿着一套宽松干净的棉质睡衣,而不是昨晚那件被撕破的浴巾。
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皮肤光滑,没有任何痕迹,我掀开被子,白色的床单同样洁净如新,没有一丝血迹。
我呆坐着,心脏一点点下沉。
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那种被他撕裂、占有的疼痛与狂喜,难道真的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他最后的低吼,那份占有的宣告,都只是我荒唐的幻想吗?
一种空虚和羞耻感瞬间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两下,随即被推开。
顾承远站在门口,他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深灰色居家服,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洗漱完。
他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看起来疲惫不堪,但那双深黑的眼眸在看到我醒来时,还是亮了一下。
【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
他走进来,手中端着一杯温水,稳稳地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迅速移开,不敢与我对视。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