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皇太后有请

出了乾清宫,阳光正烈,御道铺金,万里无云。

陆云仰头望了眼天空,心中思索着刚才与女帝的话。

刚才在殿中,他一口答应女帝的话,说得轻巧,实则,难,难如登天。

女帝要动权贵,并不是打几个替罪羊敲山震虎,而是要动整权贵的利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甚至万劫不复。

到那个时候,别说他陆云,有可能女帝都要古德拜了。

清君侧、诛奸臣、再立储君这种话,一旦喊出口,可不只是纸上谈兵。

京畿兵马瞬间易主,满朝文武调头换脸,只要一个藩王摇旗,那就是大夏换天的日子。

陆云自己清楚得很,他若真动了这些人的根,就不是政敌了,是生死仇敌。

他们不会再和他讲道理,不会再阳奉阴违,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踩进泥里,活剐都不解恨。

而且这个世道也乱的狠,他不是刚穿越来的那个懵懂小太监了。

如今的陆云,早就摸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格局了。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乱世,像极了前世的战国。

七国争霸,外加一个蛰伏在北方草原、眼珠子天天盯着中原的鞑靼国。

而大夏,正处其中,四面楚歌。

说得好听点,是中原正统、天命所归;

说得难听点,是被七国包围的肥肉,谁都想来咬一口。

这是外患。

可更致命的,是内忧。

手握兵权对皇位虎视眈的东王

城府深沉的西王。

朝堂之上,文臣纷争、党派林立,动辄就翻案鼓舌、上下沆瀣一气;

再加上那些屁事不做的世家权贵。

大夏,看着金銮高坐、龙旗漫卷,实际上早已病入膏肓。

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唉!”

陆云幽幽的叹了口气,想的脑袋都炸了,女帝这一血真他妈的难拿。

他低头,又想起那封奏折中列出的“罪证”们,嘴角一扯,露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收礼、走关系、私下换官职……就这?也好意思叫证据?

这些东西,说到底顶多拿来敲敲打打,真拿来杀人立威?连边都蹭不到。

抓几个权贵?那叫立威,不叫根治。

动他们几天,他们就老实几天。

风头一过,又是原样,甚至更狡猾、更难抓。

陆云停下脚步,抬眼望着前方那棵枝叶已枯的老槐树。

几片泛黄的叶子在风中打着旋落下,仿佛连这天都要老去。

他眯着眼,眉心微蹙,认真思索起方才种种。

想来想去,终归还是一团乱麻,头疼得厉害。

索性不想了。

这事急不来,今天想破脑袋也出不了结果,权当放一放。

正想着去内库看看,可脚刚踏上宫道,便见前方立着一道瘦小的身影。

那是个小太监,衣着干净,脸上挂着一副规矩笑容,见陆云走近,立刻弯腰行礼,声音细细地道:

“奴才叩见陆公公!”

陆云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你是哪宫的?”

小太监忙垂首答道:“奴才是慈宁宫里伺候的,名叫小宽,奉皇太后懿旨,特来请陆公公前往慈宁宫一趟。”

陆云眉梢一挑,眼神一闪。

皇太后?

陆云来到大夏几月,宫中贵人公主或多或少都打过照面,

唯独这位皇太后,从未谋面,只听说她常年闭居慈宁宫,礼佛修身,素来不问俗务,也极少踏出宫门一步。

如今却突然传召他?

陆云心头微动,忽然想起昨夜在云昭宫浴池中,隐隐听到的那道宽厚温柔的女声。

好像就是她。

昨天不是说太后要请容太妃去吃素席吗?怎么今日又请自己过去了?

一念至此,他不禁眯起眼,心里隐隐有些犯嘀咕。

瞥了一眼面前恭敬行礼的小太监,陆云点了点头,淡淡道:

“领路吧。”

那小太监听他应了,立刻抬头答道:“是,陆公公请随奴才来。”

说罢,他低着头,动作轻巧地引路在前。

陆云负手而行,懒懒地跟着,一路无言。

宫道两旁人影稀落,沿路护卫也格外少了几分,越往西侧走去,气氛越发安静,连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都被细细吸收了。

穿过一道回廊,再绕过半圈金瓦丹墙,便来到了慈宁宫。

朱红宫门紧闭,檐角悬有铜铃,风动时铃声清脆如线,滴滴入耳,宛如佛钟轻鸣。

陆云还未踏入,鼻端便先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之气。

香中带木,木中透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灰气。

由着小太监领路来到正殿,一股幽然檀香扑面而来,带着若有若无的香灰与焚木气息,自殿深处流出,又与几缕女子身上的温软脂粉味混成一体,缭绕鼻端,叫人心中微微一荡。

陆云步入殿中,脚下是金砖铺地,殿顶琉璃嵌光,堂中光线温润,案几错落、香案对称。

不同于寻常饮宴,宫中常以“分席而坐”,众贵人皆自有位次,礼服华严,仪态端然,静静享食。

几位太字辈的贵人皆着正服,宽袖层叠、罗纹轻垂,颜色雅致而沉艳,皆是宫廷中品阶最高的礼仪装束,然礼服虽宽,却无法掩去那一具具成熟至极、肉感横溢的丰腴身姿。

坐于紫金莲座之上的,便是陆云从未谋面的皇太后,念及大概五旬左右。

一袭深紫描金佛纹正服,广袖掩身,银发高绾,气质慈柔,衣领交叠间,仍难掩其胸前高耸轮廓,丰腴乳肉撑满华服内衬,仿佛随时可破束而出。

她右首,是陆云见过多次的太后萧如媚。

今日她穿着一袭墨青云纹礼袍,宽袖下压着惊人身段,最引人注目者,是胸前那一对宛如瓷瓮倒扣、雪白高耸的丰乳,袍服虽长,却明显被那对重若千钧的奶肉顶出一道道弧线,连胸襟系带都显吃紧之势。

太后微歪着身坐着,姿态略略慵懒,手中拨弄着一枚素酥丸子,指腹揉动,低头啄食时,发髻微垂,一缕青丝落入颈窝,将那细腻锁骨与沉甸白乳之间的香艳沟壑照得水光流转。

而左席处,正是昨夜被他操弄一整晚的容太妃。

她端坐席中,眉眼间春意未退,气色红润,眼波微垂,唇角带润,偏偏姿态又端庄得体,一派宫中贵妇风仪。

昨夜留在肌肤上的爱痕,被那一袭淡蓝礼服尽数裹住,紧束着她原就丰腴的身段,将腰线勒得玲珑窈窕,胸前两团高高耸起,虽不若萧如媚那般张扬,却带着一股温婉的润泽。

她举箸夹菜,动作娴雅,实则指节轻颤,腰身轻伏时裙摆微动,一瞬之间,陆云竟分明看到她双腿轻并一颤,似是体内那灼热未散,轻轻一触便再度泛潮。

容太妃始终不看他,唯在他目光扫来时,眼尾轻跳一下,仿佛怕人瞧出她身下那隐秘之处正在泛水。。

而另一侧,一位不甚言语的窦太妃亦在席,虽年纪稍长,却保养得宜,发髻高挽,丰腴的身姿比之容太妃更显沉稳,手指戴着祖母绿戒面,缓慢地夹着一块香芋酥,姿态典雅。

再往侧下,便是两位女儿身,宛若桃李中开,花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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