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师弟恼惹混元仙,秀才淫想丹宫主

玉仙劫
玉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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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忍重提,暂且话别,李素锦自与子申说了与那老皇帝春宵一夜,后面便佯推事已过去,都是些旧日愁苦,无需在题。

子申早已是听得性致大起,仙子师姐给那狗皇帝和两个男人各操了一次,自己却当了绿毛乌龟,虽是心中恨得火起,无奈师姐美如仙妃,如今更与自己成亲,与天下男子都再无干系了。

如此想着,更加激起欲火,胯下巨物竟也开始蠢蠢欲动。

李素锦身子渐软双眸迷离,也是心中亏欠他,新婚第一日也是遂了这个魔头,两人在床上又颠鸾倒凤了几回,直到子申那活儿喷了五六次,肉囊里再挤不出一滴儿精水,萎成米虫,两人这才心猿意马,披被和衣,说了些绵软的话儿相拥睡去。

次日清晨子申醒来只觉得浑身酥软如烂泥一般,提不起半分力气,下面更是涨痛难忍,知道这是连着两夜的纵情已然伤了根基,好在以他体魄无甚大碍,休养几日便可。

起身穿衣往竹林而去,果然二师姐正在晨练,他新婚人喜,但见师姐珍玉高跟,白丝仙腿,身段婀娜,又如出水芙蓉般散发着一股淡雅幽香,美不胜收。

想起自己身份,心道:“往日自然是不敢轻薄,如今她已成了我的娘子,有了肌肤之亲。常言道,家长为夫,我更怕她恁地?”

一时间思绪万千,眼中却是只见她云鬓高耸,身段玲珑,更是那天下第一美人儿。

想着昨夜李素锦柔软如棉的玉体和无尽温柔香气在怀,胯下巨物已然有些硬挺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向她走去。

李素锦并未发觉他,待走近些才发现有人靠近自己,一时警惕心起:“谁?”

“是我。”子申已然到了身后只闻得香气扑鼻,神魂颠倒。

李素锦回过头来:“子申?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先叫我一声夫君。”子申双手将她揽住,闻着清香如兰的发丝气味:“还是你昨夜叫我的好听。”

李素锦身子一僵,旋即将脸一沉:“子申,你为何如此放浪,师姐十几年来教你的君子之道都忘了吗?”

子申也颇为不满,回怼道:“你我已成亲了,君君子子,夫夫妻妻,有何不妥?”

李素锦道:“那也不能随意叫唤,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在闺里,你怎么唤我都好,只是出了婚房,你我师姐弟的身份固然还是不变,否则几个师姐妹又称唤什么?”

子申笑道:“我也只管都唤娘子罢了!反正是迟早的事儿。”

李素锦也是心中愧疚,因此叹了口气也应许了他,只道是私下里应承他的魔王性子,但有第三人在还是要守规矩的。

子申眉开眼笑,喜滋滋地唤了一声:“好师姐……好娘子,你须得应承我一声,然后再唤我一声相公,我方才饶过你。”

李素锦没奈何,只得不冷不淡地唤了声:“夫君……相公。”

子申听了心中大乐,连忙抱住她在怀里亲吻起来。

李素锦身上衣衫不比往日单薄,成亲之后那先前的仙子清冷消散了不少,转而多了些许美妇的娇韵,不过这对初去童子身的子申来说,二师姐身上的女人味还是让他兴奋的几乎发狂。

“师姐娘子!今儿个师弟就要使相公的威,就地正法你!”

李素锦哪个肯,虽是在自己行宫,然而叫那些宫女看见又怎生是好,偏是子申混世魔王,成了亲后本性暴露,无所不为。

本想捏个掌将他推开,又恐伤了他的身,冷了他的心,便将那掌力化去,推着他也无力,便是轻蹙着眉头,将那嘴唇儿咬得死紧,只是口中哼哼道:“子申!你若再这般……我可要真生气了!”

“好娘子息怒,有道是妇从夫遂,你就看在师傅面上,饶小弟这一回罢!”

子申笑呵呵说着解开她腰带上的扣结,李素锦自然不愿意在外头与他行那事儿,但一想到如今两人已成夫妻之实,若不遂他,恐他旧事重提,因此也就由得他胡闹了。

李素锦心中叹了一声,任凭他手掌在自己腰胸上游走,将脸转过一边去,双手若有若无的推就,子申心中暗喜,二师姐往日虽是对他冷若冰霜,然而这两日成了亲,二人就仿佛真个一体,更有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隔着白色的素纱禅衣,将手伸进她衣内轻轻抚摸着二师姐胸前的两团饱满,温热感充盈手掌,软糯绵绵,滑溜溜根本握不住。

子申心里忍不住喘声:“二师姐真是生的美人,她比我还要高几分,从后面握她的胸还要踮起脚来,真想把她剥得干干净净,就像四师姐养的那只白羊一样。”

想着,便伸手解开她腰间的丝带,一边儿在二师姐耳边吹气道:“好娘子,相公我就只有这点儿本事了……若是弄得不好,你可莫要怪我。”

“唔……”

李素锦微哼一声,身子也跟着扭动了几下,她的皮肤极是白皙细腻,清早的初阳透过纤白的直裾长袍更显得她身子高挑仙美,裸露的双肩如羊脂玉般剔透。

若是子申再本事一些,将下物抵着她的后臀,稍稍利用一下她的愧疚之心,只怕李素锦今天定要跪下去给他吹箫了。

然而不知是这两日纵欲过度,又是休息不好,小兄弟虽是有反应却是疼痛不已,硬是无法抬起头来。

李素锦上身已是被剥得衣不蔽体,两颗饱满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被子申从后面抱着不住地揉捏把玩,香汗更是不住地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渗出,将那本就单薄的素衣沾湿了一片。

眼看仙子师姐已经动了春情,子申也是强硬地把半硬半痛的男茎塞进了她的双腿之间,正想高歌轻送,不想竹林墙外传来了脚步声。

子申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连忙与师姐分开,各自穿好衣物整理仪容。

李素锦也是脸上一红,自己被他弄得如此不堪,只怕今后再也无法在这小魔头面前抬起头来了。

正巧来人是五师姐徐湘怡,她自小心思细腻,又是学医之人,讲究望闻问切,见二人都是心虚,李素锦粉面仙羞,子申尴尬挠头,不由心中暗笑,已猜了个七八分。

不过既然二人已是成亲之人,念在子申未曾成事,因此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五师姐早。”子申笑嘻嘻地走过去,将她手中提着的东西接了过来:“五师姐,你一大早就来给二师姐请安呀?”

徐湘怡自是知道他一向不正经,哂笑道:“好一个面如傅粉俏郎君,我来问你,昨夜你可有睡好?”

子申兴高采烈大笑:“好!自然是十分的好,百分的好!”

李素锦闻言却是咳嗽了两声,徐湘怡也是识趣的将话题岔开:“昨日本该是按例月中的诊脉,几位师姐都把了,就差你了。”

子申把袋子打开,里面是诊脉的丝线和银针,还有一盒饭汤,也一并取了出来。

徐湘怡对李素锦道:“这是给师姐你准备的……”

她打开来,里面是一份莲子羹,莲子素有早生贵子的意思,然而玉仙宫乃修仙之所,就算是与师弟成亲,众位师姐妹们也早已被师傅种下仙花印,无论何种男子的阳精都不能使自己受孕,这事连子申也是瞒着地。

“这是要……?”

徐湘怡见李素锦迟疑,便眼神肯定地说:“这是昨日师傅从闭关房中降出,命我给你送来的。”

李素锦点头道:“既是师傅的意思,素锦便不敢推脱了。”

子申听了也是惊喜万分,如此说来,师傅对自己这个新郎官儿倒是疼爱有加,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把师傅那大美人也搞大肚子来。

李素锦坐在一边喝着莲子羹,徐湘怡给子申把脉,他只觉得这美人儿师姐虽是冰冷清傲,然而手指的触感却比那雪玉更加滑腻温软。

徐湘怡却是察觉着这六师弟的异样,心里好笑:“这小子真是没个正经,只怕是和二师姐成亲后被他哄得神魂颠倒了,也忒放肆了,连着两日不下床,阳肾阴虚,还要光天白日在竹林里欺负李师姐。”

不过想着自己过段时日也要与这小魔头去做那羞人的事儿,不禁也觉得有些害臊。

“怎地,五师姐,小弟我身子骨不弱吧?”

子申见她盯着自己看,也是知道这美人儿师姐有些吃味了,便凑上前去轻声调笑:“不如小弟帮你把把脉?”

徐湘怡却已经转过身去,面色不冷不淡地收拾东西,转身对李素锦说:“二师姐虽是遵照师傅的命令和这厮成亲,却也不必处处溺爱这小子,房事纵多,恐怕对身子也不好。”

李素锦愣了一下,也是窘态地说:“这个……我自然知道。”

子申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二师姐深明事理的人,五师姐你何必多嘴呢?”

徐湘怡哼了一声,冷笑道:“二师姐深明事理,你却是个浑人!好在今日你也无事,我正要考问你药理医术,便与我来吧。”

子申一听是学习之事,自己怎么也是摸浑不过去的,也只得起身,依依不舍的跟着她去了。

李素锦也是难得地笑了笑,五师妹的性子虽是算不上冷冰,辈分也小,不过在玉仙宫里就是连大师姐偶尔也要挨她的训斥,更不要说是个小小的子申了。

坐在竹林里将那碗莲子羹喝完,唤来宫女收拾碗筷,随意问起这两日宫里发生的事。

宫女一五一十的说了,玉仙宫虽不与外界联系,但这些事情也瞒不过去的。

第一件事便是玉仙宫仙子与师弟成亲的消息传到了山下,连着三日都是有门人来探听,其中比较轰动的便是八皇子奉命来贺礼,说是与玉剑仙是故交,想见上一面,目前安排在偏房暂住。

李素锦心中叹息:“他怎么来了……”

又问还有什么,宫女便说:“第二件事就是一件小事了,宫里来了一个姑娘,名唤萧月娘,生的可水灵了,据说是那李老父的女儿,特意来宫里求药的。”

李素锦不曾听说那五兄弟什么时候又有一个妹妹,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李老头没死,只是想借自己的身体多苟活些时日罢了,自己偏偏又中了他的奴印,有些事情只能听他的。

有道是男如耕地牛,女如泥水田,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玉剑仙被调教一年种下奴印,方才又被子申摸得骨软筋酥,那滋味还在回转,连忙将宫女支走,独自运气静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住在西宫侧野马厩的五兄弟,这几日霓裳仙子成婚之事已传的天下沸沸扬扬,百姓们皆焚香朝拜,杜牧昀也借此机会带上礼物准备进宫。

他那有个四弟,名唤苏桥山,年二十有五,风流倜傥,原是朝廷的一个举人,后因冲突了上司,革了功名,拜李老头作了干爹。

他见杜牧昀要去玉仙宫里会霓裳仙子,于是也忍不住上前说:“二哥,小弟来这里也有半年了,那五个仙子国色天香,老头子不肯出主意,哪个男子憋得住?不如你我合力,将那玉仙子作肉馍两夹,岂不显兄弟之情?”

杜牧昀看着他十分好笑:“你这心术不正的书生,枉读了圣贤,真好笑,那李素锦早就是我胯下之奴,何须你来凑份?”

“话便不是这样说,若无当初兄弟几个替你掩护,那春物你也不好弄,怎么在浴房里作神仙的时候把兄弟们忘了?”

杜牧昀道:“你若想要女人,那琼英不被你们几个随意玩?”

苏桥山不屑道:“早时就玩烂了,女娃娃却没她几个仙子师姐气质。”

杜牧昀又笑:“兄弟,不是哥哥不愿让李姑娘给你,而是老头子那关不肯,你若自己本事,把另几个仙子收了,到那时或许就是哥哥求你咧。”

苏桥山不服气道:“那便领我进宫,早晚叫那几个美人臣服,跪在床上把我叫好心肝呢!”

杜牧昀哈哈大笑,也不推辞,领着苏桥山,两兄弟入了宫,来到分叉口,杜牧昀道:“我们便在这里分手,瞧见那竹林没有,正是那剑仙的行宫。”

苏桥山此时却岔了气,有些发怵:“哥哥诶,你当真不领我去?”

“便是你说的,你自己去降服一个美人。”杜牧昀笑道,“当初老头子也问过,是你不敢去亲近这剑仙,这才让我去的,忘了不是?”

苏桥山也不愿再求他,只好任他拱手离开。

他独自一人在玉仙宫里闲逛,这里间清净空大,宫女也没见着几个,好容易逮住一个问:“我有个妹妹唤作月娘的,她在哪里?”

宫女答道:“或许在混元宫里采药,昨日方见着她,你往西南那路去便看得见了。”

苏桥山谢过宫女,径往西南而去,于路见着一个仙子,身穿黄色纱裙,发髻两端,脚踏飞云靴,柳腰款摆之间如画中谪尘,恰似山林里的瑶仙。

她身子轻灵,眨眼已到了面前,苏桥山拱手拜问:“试问吾妹月娘是否在此间?”

那仙子上下打量苏桥山,轻启瑶唇,声如叮铛:“你是何人?本宫未曾见过你。”

苏桥山回答道:“我乃李老第四子,苏桥山。”

那仙子这才想起来,曰:“本宫却有印象,你老父尚活命么?”

“多蒙切问,每日也饮得些许流食,只是依旧咳血。”

“汝父乃是肉体凡胎,年老病衰,凡间药物已是难以回救了。”

“唉,说得极是……对了,忘请上仙名讳?”

“我乃玉丹宫宫主。”

苏桥山恍然大悟:“原来是卫仙子,失敬失敬……”

卫灵芸道:”月娘并不在此,你且随我来吧。”

但见她玉丹御风,莲步轻移,长发及腰,白衣飘飘,俨然神妃谪世。

两人一边走,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迎面碰子申与徐湘怡,二人近处来失礼道:”见过四师姐。”

“不必,二位往哪里去?”

徐湘怡笑道:“子申这小贼修行不定心,考他药理却是三句也搭不上一句,正要罚他回我宫中摘抄,不想在此遇上师姐了,你……”

正要说,忽得见她身后有一陌生男子,仔细一看方才认出,原是二师姐回山时护着老父的那五兄弟其中一个,立时便收起笑意。

其实也是,玉仙宫各师姐弟自小相熟长大,彼此亲切,但一个外来男子在这宫中,不免心生排斥,徐湘怡本不苟言笑,只是偏爱子申罢了。

苏桥山恭敬道:“晚辈苏桥山,拜见二位仙长。”

卫灵芸也是懂规矩之人,她的本性纯善,又是炼丹之人,于是对两人说:“他的小妹萧月娘今日在我宫内烧火,既然离此也不远了,不如去我宫中坐坐如何?”

徐湘怡道:“四师姐相邀,怎敢不去,只是子申药理学识未过,若现在不罚,恐怕他跑了。”

子申本就心烦意乱,听到卫灵芸的话顿时灵光一闪,连忙叫唤:“湘怡师姐着实小看人,先不说小弟不会跑,就是跑也跑不了,四师姐难得相邀,若不去恐怕她怪罪了。”

于是走到卫灵芸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徐湘怡顿时冷下脸来:“不得胡闹,你如今也是二十有二,男女授受不亲,还不放开?”

子申哼道:“师傅早就说过,迟早要把四师姐嫁给我……还有你!”

他说这话得意忘形,实则是说给一旁的苏桥山说的,一想到自己仙姿斐然的剑仙二师姐就是被他的二哥也破了处的,心里就对他一家人都格外憎恶,不惜惹恼湘怡师姐也要哼笑。

果然,卫灵芸红着脸轻嗔道:“子申,不可乱语,师傅之意,还需待她老人家自行安排,你这话说出口乃是捏传师命,你担得起这责吗?”

这番话既叱责了子申,又替徐湘怡解了尴尬之围,不过徐湘怡毕竟是仙贵的混元宫宫主,脸皮上也有些担不住,只听她冷笑道:“既然你觉得我不配教你,那你之后便也不必再叫我师姐了,哼!”

她一甩手,竟是径直走了,子申这是才懊悔不已,深感自己忘乎得以之过,连连呼唤:“师姐……湘怡师姐……”

“还不快去?”

卫灵芸低声催促他,子申咬牙看了苏桥山一眼,不情不愿地叹了一声,转而跑追了上去。

“让你见笑了。”

卫灵芸淡淡地对苏桥山说,他笑了笑:“哪里哪里……真羡慕你们师姐弟关系好。”

卫灵芸不置可否,前边走着,苏桥山望见她清冷之躯,心里暗自发痒,想入非非,不觉已到宫门,那门前左右侍立着两个宫女,见宫主回来便迎身而来。

卫灵芸谓苏桥山道:“在此等候,本宫唤汝妹出来见你。”

“呃……是。”

那两个宫女跟着玉丹仙子,合上宫门,十分冷淡,苏桥山虽是心里不平,但也毫无办法。

“娘的,连宫门都不让老子进,摆平个屁!”

正愤愤间,忽得听到身后一排排红枫树下传来吹哨之声,仔细看,却见一头矮小的野猪怪侧着身子,鬼鬼祟祟地从树后弹出脑袋,叫他:“苏秀才,过来,这边……”

苏桥山最恨人家叫他秀才,想当初他众举人时何其风光,父老争先问好,亲朋把酒相迎,若不是自己无钱,现在大小怎说也能弄个知府鸟官当当。

当即见那野猪怪矮丑声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下追跑过去,正欲大骂,却见那野猪怪身后站着一个枯瘦的老头。

“爹?您怎么在这。”

李老道呵呵一笑:“桥山,你既然都在,为父为何不能在此啊。”

苏桥山讪讪笑道:“儿子已有好几日未曾见你了,正想与你说些事。”

“何事啊,说罢。”

苏桥山道:“您看,我等五兄弟来这玉仙宫已有半年了,住在马厩那脏乱之地,吃睡皆是问题,这样下去早晚连牲畜都不如,不是孩儿发牢骚,而是众位哥哥弟弟们都有话茬了。”

李老汉沉声道:“此时切勿着急,你兄弟几人的归宿为父已有计较,便先从你二哥开始,他有了那霓裳仙子,便可以住在她宫里,只要小心些不让人知道便可。”

苏桥山道:“爹好偏心,这一年来好事全让了二哥,却叫我们几兄弟搂棍,儿子哪点不如他?”

李老汉脸色一变,嗔怒道:“胡说,那剑仙是他自己哄来的,与我何干?你若本事,自己去篡个来,为父也不管你住哪里去。”

苏桥山知道老头子本事,此时也不敢妄然顶嘴,只得服软:“儿子错了,爹莫怪我,只是这半年来日子实在难过,这都是弟兄们心肺之言。”

李老汉这时脸色才好看些,安慰他说:“这事也快了,为父把这话放在这,玉仙宫早晚是你我父子五人的后宫之所,如今你有怨言我也不怪你,这样,你这第一桩事暂且缓下几日,为父替你圆了第二桩心事如何?”

苏桥山喜道:“爹知道儿子的另一桩心事么?”

李老汉屑笑道:“你这穷酸的秀才,莫不是涎那玉丹仙子卫灵芸?待会儿汝妹妹出来,你只管问她头上的花钗来,交给为父,早晚叫那卫宫主投怀送抱与你。”

苏桥山听罢,心满意足,美滋滋抬头挺胸,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中举之时,正好萧月娘从宫门走出,左右望不见,李老汉塞了一封信件,推着苏桥山出来,这才望见。

那萧月娘着实貌美,一头青丝挽成流云髻,金步摇坠于其间,两只柔夷带点淡粉,白嫩细腻,肤若凝脂,身穿着翠绿长裙,柳腰轻束,皓腕带花,端得是邻家青梅,气质清雅,容颜娇媚。

“四哥却如何来了,小妹失迎了。”

萧月娘迎上来施礼,苏桥山只想着李老汉的话,却叫她头上的花钗给自己,萧月娘虽是不知何故,但念着是自家哥哥,便也给他了。

苏桥山接过花钗,只问她在宫里做些什么,萧月娘答道:“无非是帮帮闲忙,扇火捣药,幸是这儿的仙主善待,倒也不算难挨,对了,爹爹身子如何了?”

“却如之前一般,说不上好也不坏,这样罢,我去了,你也回吧。”

“嗯,四哥哥慢走,小妹就不送了。”

萧月娘转身正要回宫,苏桥山忽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低头一看手中的信,这才反应过来,又跑上去将信交给了她,萧月娘一看信封,上面却写着:“觐,妙玉。”

萧月娘一怔,回头却见苏桥山走远,她捂嘴一笑,心道:“四哥哥这读书人却也懂得动心思了,那好,小妹就替你作一回信差,不过就此一回!”

待到萧月娘回宫里去,苏桥山又被李老汉拉了回去,拿过花钗,叫野猪精在口中舔了两番,那口水黏在上面甚是恶心,苏桥山看着不忍,却又不好说。

待到弄完了交给李老汉,李老汉扯下苏桥山的腰带,又从腰间攥出一个包囊,里面却是一支墨笔,将腰带与花钗都装在里头,都给了他。

“爹……这是何意?”

李老汉严肃地说:“你若想作神仙快活,就莫问这么多。”

随后对野猪怪点了点头,那野猪怪竟是在墙上开了一个圆门,领着二人穿过,那圆门又恢复如初,反复如此,约走了二里路,三人来到了一院厢房,乃是女子之寝屋。

“此是玉丹仙子侍女之屋,名叫妙玉,你若能搞掂她来,你便可以得玉丹宫主,否则,只有继续住原处。”

苏桥山心里有些不安:“爹啊,儿子这手无缚鸡之力,倘若那侍女叫喊起来,儿子岂不当场捉住?”

李老汉皱眉道:“连这胆子都没有,你谈什么美人仙子?若怯了,这便下山去,这美人宫主自送与你兄弟了。”

苏桥山哪里愿意,只得潜下心来,点头答应,李老汉道:“这妙玉,乃是当初九华派圣女,本身天资聪颖,容貌倾城倾国,因她与人私通辱没门派,因此师门将她强嫁一个杀猪汉,后来杀猪汉死了,她便当了道士,受招来了这里,你还以为她不配你这秀才么?”

苏桥山这才转怨为喜,摇头道:“哪里,儿子其实欢喜爹疼我,一个宫主还搭一个圣女给儿子。”

李老汉呵呵干笑,说:“好了,你就在此等到天黑,那妙玉今晚回来,你要把握机会,莫让为父失望。”

苏桥山虽是淫邪小人,但毕竟第一次偷香窃玉,颇有些忐忑,听他说完,先是在屋中打坐,后来却心想:”老头子可会哄人,他说是九华圣女,谁晓得?若是一头恐龙,到那时岂不污了我秀才的身子?不可不可,待我躲在床下,到时候看个情况再计较些。”

想着,便藏在床底下,只等夜幕降临。

话说萧月娘回了宫里,寻见妙玉,自把信交予她。

但见她:心性高洁,姿容绝世,身高五尺八寸,腰肢纤细,胸脯鼓胀,丰臀翘挺,面如沁玲,长发及腰及膝裙角散落至地上半尺处,却遮住半截雪白大腿,真正冰清丽质,艳冠群芳。

妙玉接过信来,但瞧了几面题了几首诗词,却也不嫌,只问:“月娘,你头上花钗哪里去了。”

萧月娘道:“本家哥哥来探,给他要去了,这信也是他给的。”

妙玉问道:“想必是个读书人?”

“姐姐可喜欢么?”

妙玉脸冷面清,也不回答,转身去了。

却不知苏桥山能否淫梦成真,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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