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数周,凯瑟琳与托马斯如同着魔一般,每晚都寻找机会偷欢。有时在幽暗的地窖,有时在古老的城墙拐角,甚至有一次胆大包天地躲在亨利国王书房的帘幕后做爱,听着外殿大臣们的讨论声。
随着冒险次数增加,两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凯瑟琳学会了穿着易于脱卸的服装出席宴会,以便能在僻静处迅速与情人结合。托马斯则掌握了宫廷各处守卫换班的时间表,确保每次欢愉都有充足的安全时间。
「今日陛下去打猎了,我们可以尽情享乐整日。」某个清晨,托马斯悄悄告诉刚起床的凯瑟琳。
就这样,他们躲进王宫西北角一座无人居住的旧塔楼,在满室尘埃中铺开床褥,整整一天都在做爱。
凯瑟琳骑坐在托马斯身上起伏,汗水浸透她的金发;托马斯将她按在窗台上,从背后猛烈撞击;傍晚时分,他们甚至在星空下裸裎相对,让月光见证他们疯狂的激情。
「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刻。」凯瑟琳在一次高潮后喃喃自语。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一个寒冷的冬夜,两人在地下室的一个储藏室内狂欢,正沈浸于极乐时刻,一个意外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有人在那里!」卫兵的喊声震耳欲聋。
凯瑟琳慌乱中跌倒在地,撕裂了昂贵的裙裾;托马斯试图阻挡卫兵,却被当场制服。
十几名皇家卫士闯入,目睹了这桩丑闻——尊贵的王后衣冠不整,满脸通红还未能从狂欢中缓过。
「你们这些肮脏的叛徒!」为首的军官拔剑怒吼。
第二天,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国。
愤怒的亨利八世下令召开紧急法庭审判。证据确凿,判决毫无悬念—两人均被判以叛国罪和淫乱罪,处以死刑。
凯瑟琳被关押在伦敦塔最深处,等待死亡降临。托马斯则被锁在一间简陋的地牢中,即将先行一步。
执行前一天夜里,两个囚犯被允许最后一次相见。他们在阴冷的牢房里依偎在一起,分享最后的温情。
「即使死了我也不会后悔。」托马斯吻着她的泪水。「至少我们有过真正的爱情。」
「来生我还愿嫁给你。」凯瑟琳低声说。
黎明时分,托马斯先被带走。据说刽子手用了三次尝试才切断他的头颅,因为他挣扎得太厉害,不愿放弃生命,尽管知道下一秒就要迎接永恒。
午后,凯瑟琳身著白色婚纱般的纯白长袍,平静地上了刑台。
「我虽然贵为王后,但我宁愿以托马斯妻子的身分死去。」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有人同情,有人鄙夷。
刽子手戴着黑色面具,举起斧头。凯瑟琳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些销魂蚀骨的夜晚,以及托马斯深情的目光。刀刃落下,一切都归于宁静。
之后在民间传说中,有人声称在汉普顿宫堡的塔楼上,偶尔能看到一对年轻恋人在月光下相拥,仿佛时光倒流回到那个充满激情与危险的年代。
他们的爱虽短暂,却因死亡而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