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很多次,不是她让我戴的。
项圈也好,尾巴也好,那把锁……也好。
都不是她主动塞给我的。
是我自己,一边喊着“不行”、“太过分了”,一边手指抖着,把那根尾巴往自己腰后扣的。
我很清楚,她不过是看穿了我。
把我最恶心、最隐秘的那一点点渴望——用“玩”的名义喂出来。
让我不能不吃。
有时候她会说:
“你也挺主动的嘛,我说一半你就做完了。”
她是调笑我。
我也笑。
但我知道自己是真的。
我是主动的。
主动在早上出门前,扣好扣子,把尾巴压进裤腰里;
主动在尾巴震动的时候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汇报方案;
主动在加班深夜,把“你今晚还要收吗?”打进输入框又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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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知道羞耻。
我他妈当然知道。
在地铁里我一边看PPT一边咬牙撑着尾巴的重量,手掌出汗,小腿发软;
在会议桌上我发言清晰、语速稳定,底下却硬生生坐不住,尾巴像刀一样顶在我每个字之间。
我怕每个人都听出来我声音发颤,怕空气太静听到哪怕一声“咔哒”。
她把录音功能调到“自动检测情绪值”,只要我羞耻、紧张、呼吸不稳,它就自动触发。
我不知道它有没有真的响过,
但每次想起来我都背后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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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她的宠物。
也不是她的性奴。
我甚至,不是她的恋人。
她从没问我要不要,
只说一句:
“你能忍住的话,就不用拔。”
然后我真他妈地,忍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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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二十七岁,有份体面的工作,有条清晰的职业线,
西装整洁,鞋子每天擦两遍,讲话的时候眼神稳、呼吸平。
但我每天回到家,
却是要把自己从门后一路爬过去,把那根尾巴放在她脚边的。
我跪下来的时候不觉得奇怪,
甚至觉得那才是呼吸顺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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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归属是互相的。
但我不敢说她属于我。
她不给承诺,也不说喜欢,连回消息都冷冷淡淡。
她只说: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那我就满足你。”
然后把钥匙装进口袋,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笑着按下“远控”。
我以为我撑得住,
可我居然在有一次尾巴轻震的瞬间——
……直接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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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告诉她。
也没删掉那条震动记录。
只是第二天,
我没戴尾巴,改扣了那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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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看,不是她让我戴的。
是我自己扣上的。
我有病,
我知道。
她也是我的病。
不吃不睡都能忍,
唯独不能不看她一眼——
哪怕是那种嘲笑着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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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听一段?
尾巴还在录呢。
她说过会剪成合集,
放在某一天我们都老了的时候,
让我们“看看你以前多丢脸”。
我说:“你不怕我删了?”
她只说了一句:
“你敢删,就别想我再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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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怕自己哪天喘得太快、录音就自动上传。
但我不敢关,
也没想过关。
你说这算不算,
一种“心甘情愿的俘虏”?
“我不是受虐狂。不是。
只是她那种看穿一切的眼神……让我没法假装自己还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