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冷藏区外，澜归抱着胳膊站得笔直，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像个来巡视的执行官。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渡拿起一包火锅底料又放下。
“你到底要麻辣还是菌汤？”他声音低低地问，嗓音像在谈合同，“已经挑五分钟了。”
“你是狗吗？”周渡不看他，笑着说，“这幺没耐心。”
澜归顿住，耳尖微红。
他把底料接过来丢进购物车，“狗也知道不能在锅底上犹豫太久。”
周渡像没听见，手上动作灵活地又挑了一堆豆皮、牛肉卷、虾滑，嘴里嘀咕：“要是你也能像牛肉丸一样一咬就爆汁……”
“闭嘴。”澜归小声骂她，伸手替她推起购物车，却耳根越来越红。
她回头望他一眼：“你耳朵是不是热了？”
“是你话太下流。”他低声说，却仍乖乖跟在她身后，没走远一步。
买完食材又路过男装区。周渡突然停下，看着橱窗里一套米灰色宽松毛衣。
“你穿这个应该挺软的。”
澜归挑眉：“你是在挑衣服还是在挑触感？”
“当然是后者。”她直白地说，转身就把那件拿下来往他怀里塞。
澜归接过那件毛衣，低头盯了一眼，淡淡说：“颜色有点软。”
“但你硬。”周渡盯着他笑。
澜归一噎，最后也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把毛衣抱好、跟在她身后，
就像超市门口那只高傲的猎犬——不拴也不会跑，
但只有她能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