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越轨
越轨
已完结 十七

一行人乘球车到发球台。钱乐思率先开球,动作标准流畅,透着常年练习的专业感。一杆挥出,球如离弦之箭飞速射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在距离果岭不远的球道上,落点非常精准,距离旗杆只有120码。

周牧泽紧随其后,落点距旗杆更为接近,算是相当出色的开球。他侧头看向景澄,眼底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得意。

接下来的几杆,两人你来我往,比分咬得很紧。周牧泽的优势在长杆,远距离击球又准又稳;钱乐思则胜在短杆和推杆,尤其是在果岭上,总能凭借细腻的手感将球稳稳送进洞杯。

打到第9洞时,周牧泽以1杆领先,稍显紧绷的表情这才轻松了一些。

转场后,钱乐思忽然发力。第10洞Par5她凭借一记精准的3号木,将球直接打上果岭,距离旗杆不到5码,最终以两杆优势拿下小鸟球,反超比分。

周牧泽脸色渐沉,击球开始出现失误。第12洞Par3,他的开球偏了方向,落到了果岭旁的沙坑里,救球时又多花了1杆,最终这一洞打了5杆,比标准杆多了2杆。

钱乐思则稳扎稳打,第15洞再次拿下小鸟球,将领先优势扩大到3杆。

最后一洞,第18洞Par4。周牧泽背水一战,开球却严重失误,小球直接飞进了左侧的长草区。他费了两杆才将球救回球道,而此时钱乐思已经完成第三杆,球停在距离洞口不到1码的位置,只需轻轻一推就能入洞。

胜负已定。

钱乐思总杆数70杆,周牧泽总杆数75杆,钱乐思以5杆优势取胜。

周牧泽握着球杆的手指泛白,他身后的朋友想打圆场,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景澄走上前,提醒道:“愿赌服输。”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不甘,周牧泽看向钱乐思,“说吧,要我做什幺。”

景澄凑到乐思耳边低语了几句,乐思听完,差点笑出声。转向周牧泽时,眼里满是藏不住的促狭光芒,“你跳到湖里去,装作失足落水。记住,要等到工作人员来救你,期间不许你的朋友下水帮忙。”

“这不行,换一个。”周牧泽不肯,这太过荒唐。

“怎幺,输不起?”景澄挽过乐思,作势要走,“早说还浪费什幺时间。”

周牧泽被“输不起”三个字激得心头火起,他最受不了在赵景澄面前落面子,骨子里的傲气和执拗彻底占了上风,“谁输不起了!”

“别冲动!”周牧泽的朋友吴鹏急忙上前将他拉住。

夕阳洒在湖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周牧泽推开吴鹏,朝景澄看了一眼,眼里满是不服气的倔强,随即转身,纵身跳进了湖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几乎在他落水的同时,吴鹏紧跟着跳了下去。

周牧泽刚落入水中,身体就猛地往下沉,紧接着便是剧烈的扑腾,双臂胡乱挥舞着,头在水面上起起落落,黑发被水浸透,狼狈地贴在额前。他嘴巴紧闭,硬是没喊出一声求救,可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惊恐,却暴露了他的真实状况。

“快!”吴鹏在水里大喊一声,其他几个会水的朋友也快速跳下水,朝着周牧泽扑腾的方向围过去。

景澄瞳孔微微收缩——她忘了周牧泽是真的不会游泳。乐思懵了,抓着景澄的胳膊,声音发紧:“橙子,他……他是真不会啊?”

混乱中,吴鹏最先抓住周牧泽的胳膊,几人合力,总算把呛了好几口水、脸色惨白的周牧泽拖上了岸。

周牧泽趴在地上,咳出几口水,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形容狼狈不堪。等终于顺过气,他擡起头透过湿漉漉的睫毛看向景澄时,眼神里翻涌着愤怒、后怕,还有一丝难言的委屈。

景澄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捉弄的快意早消散得一干二净,只剩烦躁和自怨沉不住气的悔意。

客户落水,俱乐部经理闻讯赶来,忙前忙后地指挥服务生拿干净毛巾和备用衣物,一边道歉,一边婉转询问落水原因。

“和你们的设施无关。”围观的人多起来,周牧泽只要了一条毛巾,用擦头发的动作挡住脸,最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景澄,便和朋友们上车离开了。

等不见了影,钱乐思才问道:“橙子他是谁,为什幺追着你咬,活该他今天倒霉。”

两人是从大学时相识相知的好友,对彼此大学前的事情知晓并不多。

景澄回想过去,“他是我母亲故交郑阿姨的孩子,小时候见得比较多,这些年几乎没再见过。当年郑阿姨有意让我和她的长子结婚,两家也口头定下了约定。”景澄刚一停顿,乐思就迫不及待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太阳落山了。”

“啊?什幺嘛,你好好讲!”

“太阳落山啦!”景澄指向西方没入地平线的夕阳。

从俱乐部离开,景澄不肯在车上说,乐思着急听故事,一路上飞驰,差点把油门踩穿。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藏在梧桐深处的小楼前。这里是乐思为了躲避家里安排的联姻,靠姥姥暗中资助买下的。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亮得恰到好处,酒店速度很快,回家路上预定的餐品已经按要求摆上茶几。乐思钻进吧台,出来时手里拿着两个超大号啤酒杯,杯子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澄清的酒水在杯中轻荡。

景澄接过,畅饮一口,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大桌,笑说:“故事并不狗血劲爆,怕是要辜负美食了。”

“喏,你的最爱。”乐思把一串烤得焦香的板筋递到她手里,自己则拿起一块鳗鱼手握,一下子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催促,“快说吧,到底怎幺个事儿,别吊我胃口了。”

景澄咬一口板筋,酱汁的咸香混着炭火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她慢慢咀嚼着,尽力回忆细节,想让无聊的故事精彩些,也好不辜负好友今日为自己拿下一局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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