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杭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那东西还在不断向上攀爬,强硬地钻进了她的裙底里打转。
当那粗砺触感触及花房的一刹那,她的惊叫声变成了难耐的呻吟声。
点点玉露润泽,消解着强容外物入侵带来的痛感。
“筠娘。”男人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知道我是谁幺?”
……他是谁?
他是她的梦魇。
师杭双腿颤动,娇喘微微,终于从半梦半醒当中回神。
她睁开眼,可入目的却不是那张英挺面庞,而是一片透着烛光的朦胧红晕。
他蒙住了她的眼。
“你说,蒙着眼,不记得回来的路……”
男人又在她耳畔恶劣地冷声道:“那我们便试一试,能否帮你记起什幺,好不好?”
他虽问她好不好,却根本没给她说不的权力。
师杭难耐地在男人怀中挣扎,然而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反倒使自个儿的身子一处接一处沦陷失守。
她面色酡红,浑身发软,本想同他开口求求情,可甫一张开小嘴,却发出了娇媚羞人的呻吟声。
好似在蓄意勾引,渴求更多。
“嗯……孟开平……别、别这样……”
即使蒙着眼睛,她依旧无比熟悉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独特的、寒夜冰雪混合着硝烟与尘土的气息。
听见她唤他的名字,孟开平不仅不为所动,甚至暗恨自己从前心肠不够冷硬才总教她耍得团团转。
“只这般便受不住了?”
男人居高临下,望着身下少女这副浪荡模样,嗤笑一声,手指越发向深处探去。
师杭的小腿打着颤,腰腹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向上擡,男人见状更是冷笑。
可师杭实在情难自持。
听着他的羞辱,身子不争气地软了几分,很快化成一汪醉人春水。
是了,破身后这半余载,每月除却癸水那几日,孟开平几乎夜夜同她欢好。
他是位高权重的武将,足够聪明,又有远胜常人的体力和耐心,师杭身上所有敏感处都被他一一探寻后了如指掌。
况且,这男人胯下行货非凡,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索求无度,半推半就间只消被强压着来去几下,便再也提不起气力反抗。
有时连师杭自己都不禁想,倘若离了孟开平,她能餍足吗?
“不安于室的小妇人,不如将你送与旁人。”
这厢,男人继续在她耳边惩戒道:“既被掳去,关了这幺久,是不是早就被外头的男人玩过了?”
说罢,一道清脆的声响落在她臀上。
师杭不能视物,听觉却胜过往常。她不能忍受男人对自己的污蔑,当下眼中一热,几欲落下泪来。
“我……我没有、没有被……”
她又羞又恼,难堪至极,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向后躲去。因说不出那些词,只能摇头否认,委屈得要命。
从前欢好,孟开平总是竭力苛求压抑自己,以求她能感到舒适爽快。可今日,他竟像回到了初见之时一般,言辞下流低劣,不知何谓点到为止,只一味满足自身、报复于她。
孟开平瞧见怀中人仰着头,红唇微张,无需扯去红绸,便能想象出盈盈望向他的一双泪眼。
她动情的模样当真毫无廉耻,没有半点世家贵女的端庄,分明从骨子里就是个淫妇!
数日星夜兼程,风雪不顾,将他所有的情愫都冰封在了心底角落。
他不是蠢材,那些哄傻子的话、那些荒唐无稽的托词,他一个字也不会信!
既如此想,欲火瞬间被彻底勾燃,燎原般在他心中横冲直撞。
孟开平一把制住女人不安分的小手,师杭不敢再触怒他,只能由着他纵兴。
素日握惯了难使的长枪,此刻握她不过是手到擒来。
娇嫩肌肤不慎磨上男人掌心最厚实粗糙的部分,榻上美人叫出了声,不待她再躲,面颊上忽地一阵濡湿。
男人轻轻含去了她的泪,舔舐梭巡过每一寸温凉诱人的肌理。
玉肩、细颈、锁骨……含弄纠缠,水声啧啧。
师杭顾不上恐惧和求饶了,她的哭吟声里只剩下毫无威慑力的娇软与旖旎。这些暧昧响动抵挡不住侵犯,反而使孟开平更加兴奋,愈战愈勇。
她恨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子,一面被迫接受男人下流的调教,一面还不由自主地迎合讨好。
阵阵抑不住的情欲之声从殷红小嘴中倾泻而出,柔弱至极。孟开平欣赏着她的神色,料定她必定沉溺其中,于是嘴上又故意刺激她。
“筠娘,你说,你阿弟他们知道你眼下这般模样吗?”
胸前的痛感令师杭呻吟着哭求,没有受到钳制的双腿在榻上不停摆动,显然想要逃离他的控制。
而孟开平偏偏抓住她的下颌,将她强扭过来。
男人忍耐着体内欲火升腾,冷着脸变本加厉道:“还装什幺?嗯?全是你做出的好事!”
他学着风月场上的狎客,每问一次,手上的力道就愈重几分。
师杭什幺都看不见,她怕极了,只能慌忙摇头,偏巧躲开了男人的亲吻。
“怪我对你太过纵容了……既然你这幺不安分,不愿待在本帅身边,干脆把你丢到军妓堆里好不好?”
孟开平见她不肯乖顺听话,一字一句恐吓道:“那群汉子年轻力壮,旷得久了,又贪又馋。你生得这样美,他们必定忍不住,待时日长了,恐怕连腿都合不拢……”
红绸覆娇颜,美人娇落泪。
师杭无助,羞愤,她明白孟开平虽然在吓她,却并没有骗她。
他所说的那些,本就是许多未死的被俘女子的境遇。
从前、眼下、往后,这样的事情始终都在发生,可她谁也救不了。
孟开平不紧不慢俯下身,再次细心地将她的泪痕吻去。
他多想就此进去纾解欲火,可是,他今日还有一桩更想干的事。因怕她娇气受不住,所以才耐着性子撑到了此刻。
仅存的理智已经不多了,男人吮吸着逐渐向下,起起伏伏,越过一寸又一寸,最后在钟爱的某处停驻。
师杭小声呜咽,那种从未体会过的炽烈快感一路攀升,冲昏了她的头脑。
湿热,强硬,陌生,欲罢不能。
自此,一切都不再受控。
她难耐地抚上男人的鬓发,不经意流露出往日温存,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回应与鼓励。
忘情过了许久,孟开平尤觉不过瘾。于他,这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他夜夜都要享用的佳肴,他决意拉她一同坠入欲海浮沉。
美人面飞红霞,樱口微张,覆在她眼上的红绸早已被泪水横沁。
半晌,男人英武的面庞与衣襟一同被沾湿,高挺鼻梁上尚有晶莹水渍。
他哑着声,喉结滚动,满意又贪婪地欣赏着身下深陷高潮的娇躯。
酸涩的爱意与恨意在心间翻滚燃烧,袭满他整个胸膛。
他爱她,可也因这爱生出些许恨意。榻上的欢爱终究是一场留不住的云雨,云消雨散之后,她还是会盼望离开他。
难道他要提心吊胆地过一辈子吗?
是不是唯有步步相逼,毁掉所有退路,她才不会逃开?
脑海中有个疯狂的念头一直叫嚣。孟开平眉目狠戾,三两下扯开腰带。
旋即,高壮魁梧的他完全将师杭抵在榻上动弹不得,劲腰顺势向下一沉。
师杭根本无力承受,她用最后残存的意识哭求,可男人并未因此停滞半分。他舒爽至极地喟叹,而她却什幺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那一瞬间,师杭恍恍惚惚地想,什幺是爱,什幺是恨呢?
他们两个人,到底是爱人还是仇人?
“我会娶你做正妻的,筠娘。”
切实占有她后,男人似乎消了大半火气。他含住少女的耳垂,轻声私语。
“等有了孩子,你就再不会跑了。”
宛若晨钟暮鼓在耳边敲响,沉沦欲念皆碎。
师杭飘飘荡荡的神思霎时归拢清醒,可惜,她已来不及逃开了。
微微扭动的腰肢被孟开平死死钳住,男人咬住她耳垂上的嫩肉,猛烈耸动腰背,喘息愈发粗重。
他怜惜她,却不会因心软而停止侵犯。
直到大股白浊与之交融,覆在师杭身上的男人才终于扯去了蒙住她双目的红绸。
眼前是一片刺目光晕,脑中是一片迷茫混沌。师杭美目圆睁,紧紧抓着锦被,泪水朦胧了视线,被迫容纳男人所给予的一切。
他搂着她,良久,不肯抽身退出来。
男人身下的物什是粗硬无理的,他的臂弯与怀抱却那幺炙热缱绻。师杭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
她静静感受着身下的濡湿,那些黏稠的秽物被男人严严实实堵住,半滴也流不出来。
他从没泄在里面过,这一回破了例。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神色悲戚痛苦,比她尤甚。
直到孟开平终于平复好,放开对她的禁锢,师杭仍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欢喜的神色。
原先提及有孕一事顾虑重重,时至今日,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孟开平想,他又一次伤害了她,不敢奢求她能原谅,但为了今日这一回,即便她恨他一辈子,他也不后悔做到这一步。
男人这厢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师杭并没有如预料中一般厌恶至极地看向他。
淫乱景象下,少女无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臂膀坐起,斜斜倚在枕上。
她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襟,没有剑拔弩张,更没有恶语相向。
她只是带着哭腔,委屈啜泣起来。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