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被雾气占据，开了除雾功能的镜子只有中央一块是清明的，困在里头的是姜世英滴着水的脸。她以手为梳撩起湿漉漉的浏海，刺麻的感觉流窜在神经里直达大脑，她凝视着掌心，轻叹气。
毛巾擦拭湿发，她一边走出浴室一边拿着手机查询薛敏静的姓名，随着窗口一个一个跳出变换，她的心脏慢慢被捏紧。
砰。随着一声重响，她倒扣手机于桌面，内心被膨胀的后悔充斥，在客厅反反复覆踱步来回，回过神来是因为手指被咬破流血。到了这一刻，她甚至拿起手机欲传讯息向薛敏静低头道歉。
但遭到拦阻，她并没有薛敏静的好友。
狭小的租房里没有让她喘气的空间，浴室蒸腾着让人为之却步的湿热，客厅是随处可见的催缴账单与广告传单，地上散着酒瓶与泡面杯，更重要的是她不愿意把这种破事带进房间。房间是拿来睡眠跟读书的，她千万不能让自己的脑袋浑沌着进去想东想西。
望着时针秒针相互追赶，她焦躁的心情得到进一步的升级，草草泡了一杯咖啡便走进房间翻开数学课本。最后被留在桌上的手机还亮着：如果被退学了还能考大学吗？的搜寻页面。
隔天清晨，她抱着最后一次见到通勤路景的心情出门，捏着背包的手上多了ＯＫ绷。踏出家，几乎是三年来除了第一天入学时以外最认真地盯着门口的那几棵树，说不上蓊郁美丽，平淡粗陋得跟它们的主人一样。
踩在脚下的地板突然有了实感，一步步向前是为了迎接人生巨大的转折点，她想，即便早已经靠底，但自己就要坠落了。
土汤匙再往下是什幺？
巨大的金属音乐如咖啡灌进耳道，她发现自己搭的这班公交车有很多同校同学，而不只有根号与未知数。
校门口的陡坡一直都这幺长吗？她感到小腿肚发酸，颈后冒出细小的汗珠，勾住松散垂下的发丝，在几搓黑发间荡秋千。
推开教室门，她预想很久的目光没有出现，一切如常照旧，同学们各聊各天、各写各题，她的视线环绕了教师一圈，发觉薛敏静居然缺席了。她的座位空无一人，姜世英擡手确认时间，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这种时候的缺席让她完全无法放松，接下来的一整天姜世英都忍不住幻想哪一刻薛敏静跟她的家长就会气冲冲地走进教室对她大骂──也有可能不会，她们那个级别的人应该不会像个暴发户一样无礼。她更可能迎接的是老师委婉地叫她出去，然后跟她说给予自己最低的惩戒是退学。
可是从太阳升到正上方再到与月亮换班时，她都安然地坐在位置上，唯一的意外是老师问了她问题，而她因为分心回答慢了半拍。
难道不只这样吗？她开始觉得对方可能怒火攻心，不想只是解决她的学籍，而是解决她这个人。
然后她开始认真地收录回家路途，至少死掉前跑马灯最后的画面应该会是回家的路。
但她的猜想仍然落空了，她在凌晨两点三十分躺上床时，什幺也没发生。闭眼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薛敏静今天还是缺席，她以班长的身分问了导师原因，导师顾左右而言他，丢下一句生病。
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将近一个礼拜，某一天进教室后看到了薛敏静，她还是那副张扬的嘴脸，不过视线在瞥见她进门的瞬间愣了一下，瞳孔反射恐惧与厌恶。
当时她没有多想，也没理由多想，只是默默地领悟了原来她们都没有那幺重要。
「不亲自处理也没关系吧？你到底在执着什幺！」
姜世英抱臂挑眉，「又讨打吗？说我执着，你也很执着，让我处理也没关系吧？浴室好热，快点洗完出去不好吗？」
薛敏静又开始犹豫不决，可这次姜世英已经耗尽所有耐心，她将莲蓬头对准对方的身体冲湿，在薛敏静的尖叫中迅速把腕上的发圈拿下，抓过她的双手捆了两圈。
「你绑我？」
「我还想揍你。」
挤压沐浴乳到手上，她随意搓出泡沫，然后贴上薛敏静的脖子，没有一点挑逗意味地抹上泡沫，再移到锁骨肩膀。
又按了几下压嘴，她回头检视接下来应该洗的部位，目光往上的刹那撞上薛敏静的紧张胆怯。
真不应该多看那一眼的。她当下就知道了，事情会往薛敏静不想的方向驱去。
手掌小心翼翼地包覆胸乳，又软又硬的触感顶着自己的中指，她刻意调整手的位置，让那小小的乳头卡在两指间，缩紧两指，她夹着乳尖往外轻扯的同时用尾指推挤乳肉。
「哼嗯！」
薛敏静的呼吸稍微急促起来，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呻吟让她感到羞耻，举起被绑住的手摀住嘴巴，她惊慌地看着姜世英，想要吐出拒绝又怕再放出羞人的声音。
两手覆着乳房揉动，拇指来回擦过顶端，姜世英小偷一样吞着口水，迟迟没听见大声的抗议，她便大着胆继续，趁机将右手下放，继续以半擦泡沫半爱抚的方式偷渡。
掌心下的是心跳与呼吸，她蓦然有了一种自己正掌控着一个权贵性命的错觉，然而后者是正确的，前者却不尽然，薛敏静至多算一个被权贵阶级落下的残次品、失败者。
指尖继续下潜，她碰到了卷曲的短毛，略棕的短毛修剪整齐，摸起来软刺，像是欲拒还迎的最后保卫，可比起防护，这更像是勾引人的叫嚣，这点跟她的主人如出一辙。
拨弄私处的毛发，她吐出一口气，两指压在软呼呼又热烫的阴唇上，登时薛敏静发出了猫一般的惊呼，她紧闭双腿，把姜世英的手夹在双腿间。
「不想要？」姜世英与她慌乱的眼对视，被夹住的手却还在艰难地前后滑动，若有似无地抚摸逐渐被热液润滑的花唇。
轻微的挑逗让从未体验这种感觉的薛敏静又怕又惊，隐藏其后的是一点点探究好奇，当然还有本能的欲求。姜世英的挑拨无异于向逐渐燃起的火堆丢火柴搧风。
她踟蹰片刻，脑袋被热气蒸醉，想要认真思考、拒绝，腿心的快感却反复引诱，姜世英不知何时靠到她的耳边亲吻，吻她的耳廓耳垂，之后又亲她的脸颊，柔软微湿的触感印在脸颊上，大脑不顾意愿地施加魔法，使她产生了一种被爱的错觉，尽管她与身前的人两情相厌。
如果只是把对方当作性玩具，或许也算一种报仇。她如此想着，把被绑住的双臂张开成一个圈圈，套住姜世英的脖子把她拉紧，整张脸埋进对方肩膀与脖子间，「不能进来。」
姜世英轻笑，声音染上情欲和亢奋，她说道：「虽然你的想法可能有点迷思需要纠正，但现在讲这些太破坏气氛了……我晚点再来说吧。」
双腿松开的同时，姜世英的手掌整个贴上湿润的阴部大力摩擦，挤开阴唇，含羞的嫩蒂被剥出一点，她喘息着用掌根去蹭。
「嗯！啊……姜、唔……慢一点。」薛敏静更用力地拥抱她，带有水气的皮肤有黏性，她们因此紧贴。
隐藏在下面一点的穴口张合着吐水，晶莹的液体顺着弧度往屁股流，垂在被打红的臀尖然后落到地面上。姜世英看着红嫩嫩的穴口，忍不住舔起嘴唇，她卖力地刺激起阴蒂，全不管薛敏静失控的哭叫。
「哼唔……！真的不……太快了！」薛敏静擡起屁股扭动要逃，姜世英像是着魔般捏住她疼痛的臀部揉捏，在她痛得不敢动时加快揉搓外阴的动作，夹杂着痛苦愉悦，薛敏静绷紧身体高潮，流出更多蜜液。
初次经历性高潮的薛敏静失了力气，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半瞇着眼睛还在感受余下的快感流窜身体，那处烫烫的还在收缩，以至于她忽略了蹲下去的姜世英以及被擡起的左腿。
「啊！」
直到女人的舌头贴上她的小穴。
她惊叫出声，双手急得不停敲姜世英的头，可惜脱力的身体连单脚站立都有困难，要阻挡一个已经被性欲冲昏的女人更是不可能。她擡着颈子发出似哭又似吟的声音，臀部被牢牢抓住，只要一挣扎就会被大力揉按。
舌头不同于手指，那是更难预测且特殊的触感，具有柔软包覆力的舌面贴住阴蒂大力按着舔过去，然后嘴唇吮着已经要撑不住的蒂头，没几十秒就再次把薛敏静推上顶峰，哭泣着喷水。
她软了脚，靠着姜世英的搀扶缓慢坐在地上，意识模糊不清，只记得姜世英说了一句：「没事，接下来我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