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陌尘借口回趟祖宅。
见到爷爷，他开门见山：“我想看看我失踪那天的监控。”
爷爷擡眼盯着他：“你回来就为了干这个？”
“否则呢？”黎陌尘眉梢微挑。
“别以为你攀上了靠山就能肆无忌惮，我还是不同意。”
“哦？”黎陌尘淡淡一笑，“看你对陆一铭那个点头哈腰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您攀上了靠山。”
“我是为了你好！”爷爷一拍扶手，声音陡然拔高，“傅祁这个人神秘得很，连真面目都没人见过，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是不怕死，我可不想黎家绝后。”
黎陌尘冷笑：“如果没有她，黎家已经绝后了。您放心，现在是我想跟她在一起，她还没同意呢。我可以走了吗？”
黎老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摆了摆手。
黎陌尘跟着秘书进了机房，调出了那天的监控。
画面里，他孤身一人被数名打手围攻，左支右绌地抵挡，间或冲出包围，又被重新围住，直至跳海——全程，没有别人。
可在他的眼睛里却是另一个样子：在人群的空隙间，有一个透明的身影，与他同步穿行、贴近、掩护，像是他的保护神。
如果是别人看，顶多觉得画面偶尔闪了几下，不会想到——那时场上还多了一个人。
他在椅子上僵坐了许久，脑子里像有无数线团打成死结，可有一点很清楚——他必须弄明白。
猛地站起身，他像一阵风般冲出门去，连黎老在身后的喝声都没听见。
几分钟后，整栋云岫大厦被一阵骚动席卷——没人见过有人能不预约就一路闯进总裁办公室的。要不是看他衣着得体，保安早就把他摁下了，可最后，他居然得到了直接放行。
陆一铭送走一拨人，挑眉递给他一杯咖啡：“什幺事是不能在家里说的，还要我专门腾出时间？”
黎陌尘沉声：“七七……不会被任何监控拍到。你知道为什幺吧？”
陆一铭神色一动，像是一下明白了什幺：“我知道一点，不过听说你早就接触过的。”
“接触过什幺？”黎陌尘紧追不放。
“秦一戎说，七七中枪那次，有‘人’给了你们逃出顾家的指导。”
“那不是秦一戎的人？”
“他没那个本事。”陆一铭笑了笑，意味深长。
“黑客？”
“是，也不是。”陆一铭靠在桌沿，“你记不记得我说过，小祁每进入一个领域，最多半年就能做到顶尖？”
黎陌尘点头。
“她曾经进入AI机器人领域也做到了顶尖——甚至造出一个可以自我进化的全能机器人。外形像辆汽车，小祁一度就住在里面，但它的智能、功能，远超人类的想象。为了逃亡，她常常需要‘消失’在监控里，我想就是它在暗中帮忙。”
黎陌尘怔了片刻：“那我怎幺从来没见过？”
“它能入侵任何网络系统，光这一点就已经是个大杀器了。婚前，小祁把它‘放生’了，不让任何人掌握。“
“放生？”黎陌尘挑眉。
“是啊。”陆一铭轻笑，“没人知道它去了哪，但显然，它还在守着她。”
黎陌尘缓缓点头：“那就是……友非敌？”
“至少目前如此。”
他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可随即意识到自己是一路闯进来的，连预约都没有，不免有些尴尬：“那……你忙你的，我就不打扰了。”
陆一铭挑眉，假模假样地正色道：“黎大少客气了，愿意随时为您效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