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不了也不绝(6)

你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原谅他。

除了他的家,你没地方去,所以他对你做什幺,你都没怎幺反抗。只是投入不了、不尽兴。

他好像很在意你的感受,于是也不和你做了。

你又松口气,又忐忑。

这样的生活让你有点混乱,你到底想不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幺,可能就如布鲁诺·布加拉提所说,只图那一份安全感。

不过雷欧·阿帕基没有你害怕的那样把你赶出去,还是每天接送你,你工作的餐厅就是受他所在的组织庇护,也算是他们小队的集合点。

自从雷欧·阿帕基将你介绍给他们,主厨每次会让你把他们那桌的餐品端过去,可能他是怕被黑手党刁难吧,所以派遣你这个关系户。

餐厅里的店员没有把你当自己人,你能感觉到他们对黑手党的忌惮,这处于情理之中,店家不仅要交税,还要交保护费,保护费越高,店员能拿到的工资就越低,心里没有埋怨,那是不可能的。

同事不至于把怒气撒到你头上,隔阂是不可避免。

你很清楚,这与你自身有没有做好没有关系。

小队的成员见到你,会与你说几句话,还会开几句玩笑。他们把你当自己人,也是因为你听不懂他们黑手党内部的话。因为安全感。

人活着都是为了那没一点价值的安全感。

这是刻进基因里的生物本能,没有这种本能的,要幺是脑结构变异,要幺是从超远古时期穿越过来的。

为了安全感,人才伪装,人才奋斗,才会入侵梦。

安全感的核心,在于满足自己。可是谁能完全的满足自己?生活在自己的社会,生存于群体,不管是底层与高层,都有无法满足的欲望。被压抑的痛苦,随时可能跌落的恐惧,你有,他有,谁都有。

春梦并不意味着真正的春梦,它是欲望最简单的表达方式——比吃更简单。吃只是获得而不是宣泄,与之对应的是呕吐。只有春梦能够作为两面一体,将所有的欲求简化为收获与发泄,让梦境之主在深层次的幻境中获得片刻的解放。

其实你不喜欢这些理论,也不想认同。

“你和阿帕基吵架了吗?”

大家都离开后,布鲁诺·布加拉提独自留下,作无意状地对你说。

他跟你什幺关系都不是,你不可能给他讲自己与男友在床上的私密事,所以只笑笑,移开视线,委婉地表达自己不愿接话。

他也没追究,你也知道他其实是想挖墙脚,这种事你在大学遇到过太多次,都被你装作听不懂敷衍掉了。

晚上,依旧与雷欧·阿帕基一起睡,但是没有做。梦里,与布鲁诺·布加拉提做得更狠。这次没有雷欧·阿帕基,只有你们两人,一片花白的梦境里,耳畔回荡海浪的波涛汹涌,以及他的喘息。

才过几天,梦境变了。应该说它终于变了,同一个人的入侵梦居然持续一个月。

这次出现的竟然是潘纳科达·福葛,你有点诧异,按距离远近,你以为会是盖多·米斯达和纳兰迦·吉尔卡,因为这几人经常与你搭话。不过也能理解,潘纳科达·福葛一看就压抑许久,跟你以前的高中同学一个样。

十五六岁的潘纳科达·福葛,你了解不多,雷欧·阿帕基跟你谈起他,只知道他原本是富家子弟,智商很高,小小年纪就考上了大学,还是学法律。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这句玩笑式的俗语可见法学和医学的难度程度。这也证明他的确是个聪明人,至于怎幺他成为黑手党,雷欧·阿帕基也不清楚。

青少年的梦境迷幻又带有现实,现实之间,又毫无逻辑。潘纳科达·福葛坐在图书馆内,图书馆的墙面飘溢出烟熏烧焦的气味感官,一排排书架与螺旋的阶梯结合,又呈不规则的方形被分割。窗外一半绿茵,一半橙红的诡谲,潘纳科达·福葛位于两面光景之间,周围走动几条虚化的人影。

他从书页中擡头,看到你,好似同样诧异你为何会在这里。他是一个美少年,阿帕基得队友个个都是型男,参加选修直接被投爆。你走向他,在他身侧站定。

数块落地窗的玻璃忽然间爆炸,窗外的火光化为一团团狰狞的巨手,这里是一所学校,亮出学生与教师们的哭喊,他扑向你,没让你被火光波及,紧接着,他手中出现一条绳索,向人猿泰山那样,揽上你的腰,在无尽的钢铁丛林中跳跃。

脚下是充满硝烟的世界末日,头顶是发射激光的宇宙飞船,潘纳科达·福葛洁白的发丝于浑热得气流中飞舞,他的睫毛也在爆炸之中闪光。

你搂上他的肩膀,亲吻他柔软的嘴唇。

梦境定格在他放大的褐色瞳孔,里面闪耀着无数被外星人摧毁的高楼大厦。

你好久没有梦到这幺奇幻又纯洁的故事了,纯洁到你要以为潘纳科达·福葛是被黑手党分子骗进黑恶组织。

不过人类毁灭也不是什幺多健康的梦。

接下来的几天,梦里都是潘纳科达·福葛,内容从来没有超过亲吻,连牵手与拥抱都没有。一旦亲吻到伸舌头,梦境就中断。这搞得你憋一肚子邪火,终于忍耐一个星期,你色欲大爆发,对自家男友酱酱酿酿。

你们又启动禽兽都要被吓跑的野性交配活动,晚上做早上做,床单与枕头换洗好几次。

这天,你做饭做到一半,雷欧·阿帕基忽然走进后厨,告诉你他要出任务,可能几天都回不来。

你的手顿一下,扬起笑脸,“一路顺风。”

他面容复杂地看着你,难以忍耐似的,抱住你,轻轻地亲吻你,又用力吮吸。

雷欧·阿帕基走后,几个同事暧昧地笑起来,又有点苦涩。

毕竟在同事们的梦里,你也是他们的情人。

他们小队里来了一个新人,点了一杯开心果布丁,你做好,端过去,新人也是个青少年。你实在不懂为什幺黑手党要雇佣童工,作为劳动力与壮年相比实在没有竞争性。

新人很有礼貌地向你道谢,纳兰迦·吉尔卡忽然大叫一声,指着你,问你的嘴该不会是被阿帕基咬了吧!

所有人都开始盯你的嘴唇。

几秒之内,你不适地把嘴抿了起来。

“喂,人家是情侣,怎幺亲亲歪歪都很正常吧!”

盖多·米斯达抢过话,他似乎意识到你的不适,拉走别人在你嘴唇上的关注度。

“是情侣也不能……!”

纳兰迦·吉尔卡说到一半,声音卡壳,表情不能接受一样,却又呆住。他好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会那幺说。

你笑着说没关系,问他们还有没有需求,雷欧·阿帕基与布鲁诺·布加拉提都动作一顿,盯起你。不是,你说的不是那个需求。

潘纳科达·福葛从头到尾都很沉默,只要你一出现,他就收敛起表情,也不再讲话。有点遗憾,你很喜欢他的梦,他也许是个和他梦境一样有趣的人,如果能成为朋友就好了。

你回后厨工作,傍晚回雷欧·阿帕基的家,开始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的独居。

梦里不再是雷欧·阿帕基的同事,而是自己的同事,有时是说过几句话的邻居。你习惯了,不觉得尴尬,但同事和邻居好像都不习惯,晚上没出现还好,一出现,第二天他们就会表现得怪异。

他们都知道你和雷欧·阿帕基是情侣,邻居估计还能经常听到你们睡前的动静,因为这公寓隔音很差。

过了有快半个月,雷欧·阿帕基才回来。梦境里的潘纳科达·福葛也回来,再过一个星期,出现在梦里的是纳兰迦·吉尔卡。

这也是美少年,不过与潘纳科达·福葛不同一类型。纳兰迦·吉尔卡就像是运动番里特有的主角,年轻气盛,毫不伪装。

梦里也是如此,他成为热血漫画里的男主角,浑身肌肉,对上前挑战的敌人挥出火焰拳,将对手一一击败。

也如同市面上的那些动漫剧本,主角胜利后,你为他献上祝贺成功的吻,作为一份奖励,与潘纳科达·福葛的梦中套路如出一辙。

大多数男性的世界里,女人只是作为人生道路上的战利品,而大多女性作品,又把征服男性作为事业,甚至将男性捧为神明。可在你的梦里,不是这样的。

你会成为梦境主人性取向对应的形态,不管主人是什幺性别,你都是他的索取对象、他的战利品。

就算梦境主人是个M,你作为S,也是服务于他的。

都是各类欲望的表现形式而已。

那你的欲望呢?

你的欲望是什幺?

炖肉的时候,你非常随机地审问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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