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像银针般刺入黑夜,沈家别墅的书房亮着昏黄的灯光。
云茵站在书房门口,深吸一口气。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解开真丝睡袍的腰带,任由那件价值不菲的衣物滑落在地。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她光洁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银色的冷光,她的脚踩在木地板上,光着身子走了进去。
书房内,沈家锐坐在真皮办公椅上,翻阅文件。
"爸。"云茵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沈家锐猛然转身,瞳孔骤然收缩,怒呵道:"你干什幺?滚出去!"
云茵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
"您不是一直讨厌我吗?"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想知道,您讨厌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所有不服从您的女人?"
"疯女人!"沈家锐脸色铁青,伸手去抓桌上的内线电话。
云茵动作更快。
她扑过去,看似要阻止他打电话,实则精准地跌坐在沈家锐腿上。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沈家锐猛地想要推开云茵,但她早有准备。
她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顺势拉开他的衬衣扣子,直至扣子全被解开。
她贴近他,低声在他耳边说:“您儿子马上就要来了,您觉得他看到这一幕会怎幺想?”
两人拉扯间,书房门被猛地踹开。
"你们在干什幺?!"沈时曜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都在颤动。
"你爸他……他欺负我……"她故意颤抖着声音眼睛含泪呼唤,同时松开钳制沈家锐的手,让自己像受惊的小鹿般跌坐在地。
沈时曜的眼睛瞬间充血。
他不等父亲解释,一个箭步冲上前,挥拳砸向沈家锐的面门。
"砰!"
沈家锐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古董花瓶。
昂贵的瓷器碎了一地,如同这个家庭表面和谐的假象。
"畜生!"沈家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角已经渗出血丝,"你为了女人打你老子?"
"她是我老婆!"沈时曜像头发狂的雄狮子,又要扑上去。
沈家锐气得浑身发抖,"蠢货!你看不出来这是她设的局吗?"
沈家锐还没反应过来,沈时曜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砸来。
"砰!"
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沈家锐太阳穴上。
老人像截枯木般轰然倒地,后脑重重磕在书桌角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她怀孕了!"沈时曜双眼充血,又是一脚踹在父亲胸口,"你他爹还是人吗?"
云茵蜷缩在角落,冷眼旁观这场父子厮杀。
她把手轻轻搭在小腹上,二十分钟前,她发给沈时曜那条"我在书房滑倒可能要流产"的短信,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沈家锐试图爬起来,却突然僵住。
他的左半边脸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右手像鸡爪般蜷曲起来。
"时...曜..."沈家锐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口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流下,"她...设计..."
沈时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乱地掏出手机叫救护车。
云茵趁机披上睡袍,在丈夫看不见的角度,对着瘫倒在地的沈家锐勾起一抹冷笑。
老人的眼睛突然睁大。他颤抖着擡起手指向云茵,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爸!爸你坚持住!"沈时曜跪在地上,徒劳地擦拭父亲嘴角的血沫。
云茵缓步上前,她的嘴唇几乎贴在沈家锐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就是我设计的,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沈家锐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剧烈挣扎起来,像条离水的鱼,然后突然僵直,昏死过去。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云茵退到一旁,看着医护人员把沈家锐擡上担架。
沈时曜跟着冲出门去,甚至忘了看她一眼。
书房重归寂静,只剩下雨声和满地狼藉。
窗外的雨更大了。云茵站在窗前勾起嘴角,看着救护车的尾灯消失在雨幕中。
她最后看了一眼书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那个三天前就"意外损坏"的摄像头。
这只是一个老男人在书房不慎摔倒,脑袋磕在桌角上的意外而已。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蔽,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