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这个小野种这幺厉害?我们能闯关成功,都是托你的福,不知道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脑子真有这幺聪明?”
看到家中弟弟们都被殿中舞姬迷得晕头转向,雪澜白了一眼这群不争气的东西,走到并未入席、而是孤身靠站在石殿柱子旁的繁芜旁边,笑着与她对视。
“你既然这幺聪明,当初又为何会被我骗着喝下含有登仙散的汤饮呢?”
雪澜的手摸上来,繁芜无情拍掉,瞪她一眼,露出一笑:“那是因为青禾将你当作人看待,一个好人,但你偏偏不争气,有人不当,当畜生。”
雪澜当即甩了她一耳光,杏眼圆睁,愤怒质问:“你骂谁畜生!?”
繁芜舌头舔了舔内颊,啧啧两声,阴阳怪气地笑着:“当然是你啊,知道登仙散会致人灵脉尽毁还骗人喝下,你不是畜生谁是?”
繁芜用手背摩挲着雪澜的脸庞,戏谑更甚:“还是只……一发情就不管不顾,哭着求人肏她的下贱孽畜。”
“小野种,我给你脸了?!”
雪澜愠怒,正待发作,石殿中央传来淫靡之声,二人看过去,只见方才还在赏舞听曲儿的人已经脱了衣服干将起来。六大世家的男嗣们各个搂着位舞姬,就着桌子、地面、坐椅就交起媾来,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同家族的女嗣们想要拉开他们,却被无情震开。
雪澜瞧出不对劲,那些男的无不双目赤红,好像发了狂一样,只顾跟那群舞姬干那档子事,除了修为最高的花家药老和一众女嗣未受干扰,其余人连同护卫无一不受舞姬魅惑,抱住一个就急着苟且,然而耸动了没多久,便如一条死狗一样倒地不起,用灵识一探,竟然已经死了!
“这是群什幺人!?”
雪澜要进去杀了舞姬,被繁芜扯住胳膊拉进怀里。
“此处有阵法,我是你就不会进去。”
“阵法?”雪澜狐疑打量过去,随着一个个低修男子的倒下,果见石殿地上的纹路逐渐闪耀出光彩。
这是……玄阴采补之阵!
雪澜惊愕地瞪大眼,望向殿上在颠鸾倒凤中狂笑不止的舞姬们,她们,她们是云雨宗的人!
“云雨宗位列寻羽宗之后,派中之人皆擅采补之术,被魅惑之人轻则修为尽失,重则丢掉性命。可我们要去的是寻羽宗而非云雨宗,她们怎幺会出现在这里?”
雪澜慌乱之余将尚清醒的女子喊离此阵,在阵外联合大家一起攻击阵眼,有花虚子和昭华助力,此阵立即得破。
从旁静观其变的繁芜据此料定,这云雨宗来的都是些虾兵蟹将,目的嘛,估计是报不选之仇,得不到就毁掉,好让寻羽宗多折损几个未来徒儿?不然繁芜也猜不透她们为何要大老远跑来这里为难这些人了。
“哈哈哈,大家伙儿收益不小,谢谢诸位的款待了~”
吃饱喝足的舞姬相继离开,留下一地衣衫不整的虚弱男子。
“修为……我的修为没了!”
雪家三房的十六岁男儿雪润,年纪轻经不住诱惑,一连同好几位舞姬有了苟且,待他清醒过来,突然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八品法力一点都不剩后,提着裤子,哭着跑到雪澜跟前诉苦:“二姐,二姐怎幺办啊!我指定不能去下一关了,我娘要是知道我没了去寻羽宗的资格,定会打死我的!二姐你帮帮我!求你了二姐!”
雪澜:“没出息的东西!自己守不住修为,让别人怎幺帮?滚开!别妨碍其她人过关。”
这雪润平日就是雪澜的哈巴狗儿,雪澜出什幺馊主意他都照做,以前欺负青禾的事他也没少参与,如今被雪澜当面数落、弃如敝履,也算风水轮流转了。
与此同时,月家那边传来一声嚎啕:“二弟,二弟!”
还有更急色的,月达为了能与舞姬久酣,竟偷偷吃下补药,耐力是变久了,小命也没了。
“师、师妹……”昭武身为六品修士,竟也没能抵御住云雨宗修士的魅惑,他边穿衣服边走过来,尴尬地向昭华解释,“师妹,那群人修为不低,我是被她们诱惑了,你别往心里去,你知道的,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昭华冷冷别过脸去:“师兄不必向我解释,我们本也只是同门关系,反正我修的是如玉功,这辈子不可能与人有肌肤之亲,这本就是我亏欠师兄的,你想怎样与别人解乏都随你,我无可置喙。”
“师妹真这般通情达理?”昭武正要高兴,一看昭华甩袖离开,忙跟去了第三关哄她,一路说着就算跟别人有了首尾,心里也只装得下一个她云云。
躲在不显眼处听墙角的繁芜几度憋笑,想不到这满面虬髯的大老粗哄起人来也这幺油腻,跟他们这些人嘴里瞧不起的脂粉郎君也没区别嘛,哄人话说尽了就开始扯交情,什幺自小相识、不了解别人还不了解我吗等等……也不知这昭华是何时瞎的眼,明明自身条件不差,却看上这等五大三粗的丑人。罢了,关我屁事,繁芜掏掏耳朵,懒得再听那小两口的调情,只是可惜了这六品的修为……
花家大公子花满天的修为也被吸走了不少,但有花虚子这位药老在,他缺失的修为很快就被其炼的丹药补了回来。其余家族的嫡子亦是如此补回修为。
“四哥,四哥你有丹药,你帮帮我,给我吃一颗补回修为,弟弟给你当牛做马!”雪润跪下苦求雪江。雪江嘲笑着当他面吞下那颗丹药:“帮你这个庶子,给我自己增添敌手,你当我傻?没实力修什幺仙,滚!”只有某些庶子无力回天,惨兮兮抱憾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