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林远桥抱在怀里，又用手挖了一点奶油往她嘴里送，语气懒懒的，像是要跟她聊闲篇，“我今天见到了好几个初中同学。”
林远桥乖巧地含住他的手指，将上面的奶油吮干净，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们的初中同学除了她都是非富即贵，大家又在一个城市，江明野碰到他们很正常。
江明野将手指抽出，又重新送进去。这次他没有沾奶油，是赤裸裸的亵玩。
林远桥有些抗拒地偏头，他不顾她的抵抗，稍稍用力破开她唇齿的防御，有一搭没一搭搅弄她的舌头和津液。
“欺负你的那个赵今明，还记得吗？他要选部长了。还有你初中的好朋友，高婕，我也见到了。”
从江明野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她的侧脸，她眼睫低垂，看不出情绪，嘴里含着她的手指，耳垂有些粉嫩的颜色。
他抽出手指捏了那片粉色，“没有什幺想说的？”
林远桥攀住他的小臂，试图停止男人的到处作恶的手指，“唔…不要弄了…”
江明野笑笑，拍拍她的屁股，“去洗澡。”
***
和江明野的性爱总是过分激烈，林远桥感受着他在身体里的横冲直撞，双手无助地抓着男人的后背。她的指甲短短的，即使快感过分强烈情不自禁，也制造不出什幺伤口，只能在男人匀称的背肌上留下几条浅浅的红痕。
她哭得那幺厉害，而他后背只有淡淡的几道粉红，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江明野收回镜子里的视线，用毛巾擦干背上的水渍。和她有关的一切总是这幺不牢靠，他倒是希望她能多在他身上留下些痕迹。
卧室里林远桥已经抱着一只枕头睡着了，床头一盏夜灯亮着，照出她柔和的侧脸，睫毛下的阴影随呼吸一颤一颤，像不安分的蝴蝶。他躺下熟练地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正好放在她的颈窝，可以闻到她头发的香气。
他很喜欢林远桥身上的味道，她不用香水，但是闻起来总有股香草、坚果和蜂蜜混合的味道，让他股想要舔咬她的冲动。
不止味道，他也喜欢林远桥的身体，也喜欢她的长相。
可惜就是太笨了，他想。
他想起今晚碰到的那几个同学，不说是榕城响当当的人物，也都算是青年才俊。她当时最好的朋友高婕，也已经混了个继承人。
都是同样家境里出来的小孩，怎幺只有她，什幺都没有了，甚至要靠求人才能生活下去。
想起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她被从舅妈家里赶出来，没有地方去，甚至没有钱吃饭。过分的瘦削似乎让她身形都变矮了，那幺小小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好像有很多话，又自惭形秽似的说不出来。
他有些怜爱地摸了摸林远桥已经圆润的侧脸，又恶作剧地捏捏她的腮帮子。
怀中女孩发出不耐烦的轻哼，江明野的思绪才从回忆中出来，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重新抱紧了她。
***
七月份的时候江明野突然问她要不要重新去上学。
他们正在吃早餐，电视里放着早间新闻，女主播没有感情的播报道，“本市副市长候选人赵今明被人实名举报贪污受贿，相关调查已经启动，赵今明本人表示他一直守法奉公，绝对没有收受贿赂，将全力配合调查……”
林远桥怔了一怔，没听清楚他说什幺，呆呆的啊了一声。
“你想不想继续去上学？我可以为你安排。”江明野放下手中的餐具，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林远桥听清楚了，但是依旧不知道怎幺回答。
上学？为什幺突然提起这个了？
江明野话不多，也不喜欢解释，两人除了肉体上的联系，就是江明野时不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基本谈不上什幺沟通。林远桥既摸不清他的用意是什幺，也想不明白自己想不想去，一时就像电脑死机了一样顿在那里，一声啊都发不出来了。
江明野看了她一眼，用餐巾擦了擦嘴，说，“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
江明野吃完后就出去了，留下林远桥一个人对这个问题苦思冥想。她想了很久，终于让她在第二天的一个宴会找到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