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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纪庚还做安慰,揪了揪她的袖子:“行行,你别生气。”

成宗也附和:“是啊,她看起来很有礼貌,对人也很尊重,蛋糕很好吃,游戏也很好玩,还给我——”

四只眼睛同时透过后视镜瞪向他。

成宗砸吧两下嘴,不说话了,驮着脑袋,眼珠子滴溜转。

白亦行只将他看成心智不成熟的小儿,不跟他计较。

半晌,成祖开口:“回家?还是去哪儿?”

他将白亦行送到公司,看她和白老二进去之后,又启动车子。

他给李伶零去了电话,两人约在高尔夫球场见。

三四点的太阳半遮面,不时传来一阵凉风,球童领着成宗在阴凉地玩耍。

李伶零身后那群富家子弟早被打发,她握着球杆,轻轻一挥,白球进洞。

“你打电话来是为了我同亦行刚刚说得事吧。”她笑笑,“怎幺,作为她最信任的人,她没跟你说吗?”

“还是,你并没有达到她的合格标准?”球童摆正,李伶零回头瞧他一眼,示意轮到他了。

对于她的这番揶揄,成祖不以为意,单手拿杆,瞄准球心,用上七成力,白球抛出弧线,精准入洞,李伶零望过去毫不掩饰地鼓掌:“看来成先生也是老手了。”

球童们也很高兴,一杆入洞,全场小费男人包圆了。

成祖笑,不回答她的问题,直言:“外界都说我们白总果敢凌厉,有些不择手段,依我看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李伶零看也不看他,刚才那杆激起她的胜负心了,她调整姿势,说道:“你也不用激我。其实亦行这个人很好摸透,你别看她表面乖巧温顺,骨子里比谁都固执叛逆,你的这招激将法说不定在她身上很管用。”

球擦着洞口边缘,停住,她稍有不满,继续说:“当然这都是在她爸妈没有离世之前。现在,现在这家伙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收敛的笨蛋!”

“我是为她好。既然劝不住,她要去送死,随便她!”李伶零用力挥杆,球砸着先前的那颗,甩出去老远,还击中一只鸟。

说到这里,成祖也猜到七八分,马丁查封资产是逼迫布林两人现身的第一步,料到布林嗜金成瘾,浑不在意,只是没想到让他们发现了通过棕榈油期货交易大规模转移资金的方法。恶意哄擡价格,扰乱市场,要是没有马来总理的放纵,下面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女人定是明白的,否则也不会来找李伶零帮忙了。

纵观整个新市,能与布林抗衡的也只有她家了。

成祖压了压遮阳帽,笑得轻:“李小姐果然聪明。只是一时的明哲保身,反而弄巧成拙,说不定新市连亚洲金融第二的名号都得摘下,到时候就算新市大门再如何敞开,恐怕也没有哪家外资企业愿意入驻新市了。”

李伶零看过来,盯着他有段时间没有讲话。

成祖走到她身侧,居高临下道:“我知道李小姐在担心什幺。也知道你在顾虑两国背后的政治影响,更怕新市日积月累的名声就这幺毁于一旦,不想让你李家就这样背负上风险,对于你们来说,这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李伶零忽然来了兴致,反问:“商人逐利,政者顾局。谁没有私心,她白亦行难道没有吗?”

成祖正色道:“新市的一砖一瓦,一衣一行,有你们在背后的长远布局,也有新市人共同的努力。她们一家也没少付出。”

李伶零笑而不语。

不多时,她神色变得温柔道:“马来政治局势复杂,不是我和她就能轻易改变的,搞不好引火烧身,我和她都会有危险。”她眯起眼,声音低沉,“过去我们新市在联邦之中饱受歧视,连带着两国贸易政策也多有摩擦,为白礁岛更是争论不休。且新市饮水全靠进口,马来还多次威胁要提高水价切断供应,以致于两国关系颇为紧张。”

“之前出的白骨事件,已经激起很多华人不满。”李伶零双手交叉在胸口,“新市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贸然插手,会被诟病成干预别人内政不说,为这点事情再闹得不愉快,赌上全新市人民的生活,不值。你也回去告诉白亦行,叫她趁早收手。”

闻此,成祖却笑了,双手杵着球杆,目视远方:“李小姐,马来已经将棕榈油市场变成了私人的提款机,这难道不算你口中的干预?你李家手里推动的东南亚绿色能源项目,你计划让新市成为区域新能源枢纽,特别在电动车电池供应链上,等他们将整个棕榈油市场和主权基金亏空后,最终买单的还是你口中所谓的搞不清楚游戏规则的普通百姓。那幺经济失控,政治黑暗,你的新能源计划,你觉得还有可操作的空间吗?搞不好两国之间的经贸合作,都有可能因此陷入停滞。”

李伶零胸口起伏,眉头微锁,似乎有所动容。

成祖懒散地杵着球杆,斜她一眼:“我看钟交也是白费心思,ESG只有开端,没有结尾了。”

正巧,球童把球和死鸟捡回来,李伶零凝视了一会儿,摆摆手,冷静道:“可这件事无论怎幺做,风险大过赢面,你要怎幺说动我?”

与其是说动她,不如是提供一份确切可行的方案去触动她背后的人。

成祖笑笑:“马来现总理是UMNO领导人,代表保守派和精英利益集团,跟易不卜拉欣所主张的经济改革一直不和,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且前任总理同易卜拉欣私交过密,我想易卜拉欣一定会很愿意与你们合作。”

李伶零陷入沉思,不久擡起头:“你的意思是,通过打击现任总理和棕榈油市场的资金链,让他们失去经济支持,顺便帮助易卜拉欣树立国际信誉。”

成祖没看她,闲适姿态:“易卜拉欣一直强调要推动经济转型,减少对传统资源的依赖。这与你们绿色能源计划刚好契合,如果你们能够提供一个切实可行的跨国绿色能源合作方案,同时帮他打击经济犯罪。这幺一举二得的事,他应该能很愿意成为你最坚定的支持者才对。”

李伶零紧绷的面容放松下来,正眼看他,眼底流露出五分欣赏,望向他的侧脸道:“高盛果然都是人才,但高盛也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我有一个问题,亦行的后母叱咤政商,我听说前不久还联合马来那边在理疗院搞了慈善基金,她都未必知道这幺多内容。”

成祖偏头看她一眼,也笑:“每个人的立场和角度不一样,输出的观点自然也不尽相同。商人逐利,政者顾局,但都得有能豁出去的勇气和敢于承担风险的能力。你是李家千金,她是白家小姐,你们既然都有这个本事,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共建新市美好未来。”

李伶零笑得开心,说:“怪不得她喜欢你。”

成祖问:“她说了喜欢我?”

李伶零“嗯”声。

末了,她送两人上车,对成宗友好地挥手,手挡着窗玻璃问句:“白亦行给你开多少工资?我出十倍。”

成祖一笑:“真心千金难换。”

李伶零看着他,眼眸微动,提醒一句:“那家伙现在疑心重,说白了就是没有安全感。如果她不要你了,我李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我的也是。”她冲他俏皮一笑。

等人走远,李伶零马上吩咐人约见易卜拉欣,中途又给白亦行去电话。

成宗玩了一天,躺在副驾昏昏欲睡,嘴巴嘟囔:“大哥说...大哥说对人要有礼貌,看起来是尊重别人,其实是把自己摆在第一位。他们都是那种人......”

他说完就睡着了,成祖推也不醒,反倒翻个面,后背对他。

与此同时白纪庚在高盛集团顶层,穆介之办公室门口,脚步踌躇不定。他脸色突然变成猪肝色,难看得很。

粗眉下压,口鼻不安,呼吸急促,虎虎被吓跑。

白亦行拿了演讲稿,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他竖在那儿,一动不动。

“二爷,你站在妈咪办公室门口做什幺?回家了。”她说。

顿时,白纪庚浑身像触电般抽动,手脚颤抖不止。白亦行严肃地快步上前,双手握着他的手臂,用力地将人掰过来,正对自己。

白亦行冷静斥道:“白纪庚,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我是穆介之,你是不是想起什幺了?!”

“穆...穆介之...”白纪庚脑子像被藤条狠狠抽了十几下,毛毛躁躁的影像像他粗短硬挺的白发,一截一截在脑仁里闪现——

和所有无根无底的南洋仔一样,白纪庚跟阿妈在马来生活了二十多年,阿妈靠着在白家做女佣攒的私产,在港口码头开了家小店,卖卖粿条汤椰浆饭之类的小吃。

对于那些印劳和码头苦工是再经济不过的食物。对于教育资源稀缺的马来,白纪庚却能读英式大学,学费昂贵得离谱。他也知道光靠小店难以维持,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施舍,他一定同印裔苦劳般大字不识,做码头工,做矿工或小贩,他们母子恐连生存都难说。

然这些都不是因为他是白尊华的孩子,而是因为他刚好华裔的身份。

殖民时期政策原因,英语学校资源集中,华人男孩进入高等教育机会较多,加上白家前呼后拥的地位,他自然也争得过其他族群。

他知足,阿妈也叫他知足。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1969年5月13日。

吉隆坡炸了。

华侨银行卷帘大门才要下降,嘭地一声咨询窗口的玻璃炸掉,坐在对面高兴收拾私物的短发女人,额间缓缓流下稠厚的血浆,那颗子弹击穿她的后脑勺,女人两眼瞪圆地向后挺倒。

“啊——”

一声尖叫,白纪庚醒过神来。

为时已晚。

印花头巾包裹着暴徒们的脸,一个个露出一双恶狼眼睛,骨碌碌,兴奋地盯着白纪庚。白家早年就是做军火发家,他非常清楚这是一把土制霰弹枪,射程短,10-30米内足以叫他脑袋开花。

白纪庚冷静地举起双手投降,蹲在地上,男人用马来语喊:“华人!把钱都拿出来!滚回你的中国!”

白日用发胶梳理整齐的黑发,正簌簌发抖,男人看出来他的害怕,愈发大胆,扔了一个旅行手提袋到他脚边,吼道:“装满!不然叫你身首异处!”

马上有更担忧的事浮上眉目,白纪庚忍着心脏喷动,想也没想,抓起袋子,大步到后台,无视身后行长制止,却听到数以万计冰雹泄出的子弹声。

保险门大开,钱,金子,钻石,眼花缭乱。

暴徒们又惊又喜,这时,白纪庚趁机跑了出去。

街道两旁的商铺无一例外被洗劫一空,他气喘吁吁不敢停下,身后的子弹像是长了眼睛紧紧追杀。

砰!砰!砰!

玻璃碎裂,女人尖叫,铁门被踹,不远处更有人点燃一捆浸了煤油的草绳,瞬间熊熊大火与天际接轨。

倏忽,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他后脖颈,手一抹,再擡头,一张鬼脸毕现,白纪庚吓了一大跳,脚步连连后退。

那是一具半裸的酮体倒挂在窗口,胸口到背部被锐利的玻璃扎穿,像烧烤架上的死鱼,后半尾男人将将暴戾发泄完,提裤子扛枪要走,他脸一阵白,心里更加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七拐八绕避开那些火拼的马来人,路过码头时,鞋底踩出吧唧吧唧动静,潮湿的摊位上生出一片片红斑,像几百年攒下的脏话,得意放肆地涂抹在那里——华人,滚出马来!

华人,滚回中国!

他再也不敢停一步,就在快要接近小店时,一个微弱熟悉的声音叫住他。白纪庚回头一瞧,阿妈躲在巷口的垃圾桶里。女人掀开边边角,脏兮兮的眼睛蓄满委屈害怕水珠,白纪庚把人从里面抱出来,他看向她的肚子:“有冇事?”

与那些棕色肌肤块头丰满结实的女人相比,阿妈生得白雪一般,说话做事温温油油,是个性格极好相与的女人。

阿妈摇摇头。

白纪庚本想给那人打去电话告知情况,阿妈没让。

两人往家去,才走出没多远,便嗅到一股温吞吞,懒洋洋的臭,还有隐约的甜腻。近了些,那味道更加具体,白纪庚几乎是闻着这些气味长大,如今这熟悉感觉中多了一丝湿布捂过的铁锈味,发了霉的米粉,腐烂的榴莲。他同阿妈看得更清楚,菜叶和塑料袋交织成一幅油腻的画,罩着圆溜溜的东西,最上面还压着半截猪骨,骨头里滴滴答答黄油似的髓,成了紫蝇白蛆的盘中餐。

角落竟堆满横七竖八的几十具尸体,两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恶寒,阿妈实在忍不住恶心反胃,孕肚涌动。

白纪庚赶忙把人抱到临近的医院,却发现患者遍地哀嚎,医护无秩序。顿时,又冲进来两派人马交战,人群乱蹿,惊慌失措。

......

这场大规模的种族冲突持续了三个月。

死亡人数约莫八百以上,仍有许多人失踪不见。

白纪庚看着报道。

期间,那人没有来过一次电,连这肚里的孩儿都不曾问过。

......

1970年,娃娃降世,阿妈因这场种族冲突落下病根,撒手人寰。

同年,他承担起父亲角色,带着襁褓婴儿在槟城和一位泰国女人登记结婚。

女人叫芬素袒,是芭提雅有名的租妻。白纪庚那些年经常做噩梦,加上没有父亲的育儿经验,一度头昏脑涨,焦躁难安,吃不好睡不好,好在阿芬是个同阿妈一样体贴温柔的女人,能最大限度抚慰他的心灵。

他不嫌弃阿芬租妻的身份,她也从未问过白纪庚关于孩子的由来。

1971年,白亦茹出生,这个家看起来更完美了。

可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

“阿妈死得好惨!”白纪庚猝不及防发狂,抱头瘫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怒吼,涕泗横飞,眼圈通红:“亦行,阿芬说有个男人拍了她肩膀一下,她就回家拿了厚厚的一摞钱和银行卡给他,还把手上的戒指,镯子,项链摘下给了那人。她说她不记得那人的样子,声音,气味,身高,她统统都不记得啊!”

白纪庚无力哽咽道:“我的亦茹就这样被人抱走了,抱到不知道什幺地方去了啊!我找了很久,我害怕她被坏人抓去断手断脚扔到街边乞讨,我挨个找,我仔细看,我怕我认不出她!”

白亦行嘴唇颤抖,心疼地不知该用什幺语言来安慰他。

他抽噎,哭得像几岁孩童,又似乎想起什幺:“亦行,我对不起阿妈临终遗言,我没有照顾好弟弟——”

啪啪几巴掌他甩在自己脸上。

“是我的错,亦茹不见了,阿芬也疯了,我们到处找到处求人!”白纪庚唾沫喷出:“我去求他,他有钱有势力,在所有人眼中是个礼貌大度的善人!”

白亦行忙阻止:“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的错!”

男人一把甩开她的手,冲她狂笑:“其实刚愎自用,疑心甚重,自私虚伪,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摆在第一位!我跟他说他的儿子不见了,找不到可能会死,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白亦行被吼地愣住。

白纪庚爬过来,瞪她,狗吠:“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杀死了我!杀死了阿妈!”

白亦行摸到包里的针管,这细微的触动,白纪庚鼻子努动,表情立时阴鸷骇人,倏地,他劲儿猛使,一把扼住面前的女人。

白亦行奋力挣扎,太阳穴突突地弹跳。不一会,她整张脸变得红润发麻,耳朵闷都,嘴唇深紫,眼眶充血,额角凸起,她的力量完全不敌。

而男人手臂手背青筋暴涨,指腹浮白,掐着她的脖颈愈发收紧。

手里那支针管就快掉落,此时虎虎尖起脊背,厉声惊叫地扑向白纪庚,两爪子尽情冲他脸上挥舞,模糊视线。

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松手。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针头狠狠刺进他大臂,拼命推进液剂。

白纪庚的肌肉才慢慢放松,白亦行被扔在一边,大口大口呼吸,咳嗽。她来不及喘气,去扶白纪庚,眼见他瞳孔涣散,她拍拍他的脸:“二爷,二爷。”

“亦行,这是报应...”他意识时好时坏,嘴角浮起苍白虚无的笑,求她:“可你能不能帮我找弟弟和亦茹...”

白纪庚嘤咛一声,昏睡过去。

白亦行心脏抽搐地厉害,她伏在白纪庚的胸口,背部一下一下跳动。

李伶零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就是不接。

一气之下,她给成祖发条短信。

两兄弟赶来时,见到总经办周遭,纸张文件散落一地,她抱着白纪庚瘫坐在地上,三魂七魄仿佛都让抽走,两眼出神地盯着一个地方,恨不能一眼看到真相的尽头。

直到成祖站在她面前,她缓缓擡头,望着他,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白礁岛:军事战略要地,所以两国一直在争,背景是03-04年,这个岛最终在08年判给新加坡,李伶零说得那些参考大量新闻,我从中提炼,另外上一章关于新加坡内阁女性担任政治职务,在当时那个背景下,人数确实非常少,不过现在是越来越多了,希望全世界的女性在方方面面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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