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野望10:她要保护自己

1.10

那日中秋宫宴之后的风波,终究还是闹了出来。

张嫔在看到楚贵人神情恍惚地离席时,心里那个得意劲儿压都压不住——只要计划顺利,她今日就能让楚贵人颜面扫地,给大家看看这个淫妇的真面目。

她早已安排妥当,命人引了楚贵人至偏殿,又让人引来一个臭名昭著的皇城纨绔——花街柳巷的常客,放浪不羁,偏生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也算是便宜了楚贵人。

张嫔心里那点小算计打得噼啪响:楚贵人不是最会勾引男人、讨男人欢心吗?如今让她尝尝失控的滋味,也让她明白,靠狐媚子这套邀宠会遭到报应的。楚贵人不是最喜欢卖弄风骚吗,刚好让这个全京城最有名的纨绔比较一下,楚贵人和这个青楼里面的花魁,哪个更风骚。

平日里并不聪明的大脑在搞起这些阴谋诡计来居然还有几分灵光,她没给那个纨绔下药,觉得对方看到楚贵人这个大美人肯定忍不住,大美人又吃了虎狼之药,主动扑上来谁能拒绝得了。

她甚至有些恶毒地想,若这纨绔真染着什幺恶疾,传给了楚鸢,那就更妙不过。

至于事后追查?她也早早安排好了人顶罪,皇帝向来厌烦后宫争斗,又怎会为一个失了贞操的女人大动干戈?皇帝再怎幺喜欢楚贵人也不会能忍受别人给他戴绿帽子,楚贵人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打入冷宫。

她满怀信心地等着好戏上演,却不知——世事,最怕的便是那意外的变数。

当守在偏殿外的内侍急匆匆闯入正殿回报时,张嫔原以为是“人赃并获”的好消息,谁知下一句却是:

“禀陛下,三、三皇子……三皇子在偏殿……失态了。”

殿中一片寂静。

再问,才知那偏殿内,根本不见楚贵人的踪影,只有三皇子衣衫不整、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正跪在地上,神情呆滞如傻。至于方才那所谓的“情事”,根本没第二人参与——只是他一人,在屋中衣解带松,做着些难以启齿的事。

还有人奉承三皇子龙精虎壮,又正值盛年,火气旺盛,饮多了酒,一时之间情难自已也正常。

在场的男人们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却没发现在来人说完这句话之后,皇帝脸色更阴沉了。

消息一出,虽被迅速压了下去,但宫里的耳目多灵,风言风语依旧悄悄流传了开来。

有人在背地里传:这位看着魁梧有力的三皇子,竟是个好“旱道”的,心性偏狭,癖好怪异,不敢当众做事,只敢私下里自个儿妄想。平日里还能忍耐几分,一不小心喝多了酒,就原形毕露了。

张嫔再聪明,也未曾算到,半路杀出来的不是个登徒子,而是个出师未捷的皇子。

而楚贵人呢?

那日回宫之后,她沉默地卸下了所有首饰,只静静坐了一夜。烛火燃至尽头,她也未曾合眼。次日一早,便卧病在榻,连口热粥都喝不下。

御医们来来去去,诊断为“风寒加惊扰”。

这一病,病得极真。楚鸢脸色苍白,唇色几近透明,连原本白嫩的面颊都带了病中虚弱的红晕,愈发衬得那双眼澄澈如洗,泛着微微水汽。

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眉目间却多了病中特有的脆弱与柔顺,像一朵含露待折的海棠,越是柔弱,越惹人怜惜。

皇帝前来探视时,正见她倚着枕头坐起,发丝有些松乱,几缕搭在耳畔未理,整个人便如画中美人般带着一种昏黄烛影下的柔光。他坐在床榻前,伸手替她拢了拢鬓发,嗔道:“才几步路,也叫你病上一场?”

楚鸢擡眸看他,眼角带着风寒未散的红:“臣妾……从来没喝过酒。那晚想着是节日,兴头上便多喝了几盏……回宫路上吹了点风,就觉着不大对劲,回去就发了烧……”

她话未说完,便轻轻咳了几声,捂着唇角,眉头微蹙,像是怕惊到人。

“还要麻烦陛下来瞧臣妾……臣妾着实惭愧。您龙体金贵,可不能染了臣妾这风寒,快回去吧。”她低声催促,眼底却带着一丝真切的愧意与不舍,仿佛怕多看皇帝一眼,自己便真成了罪人。

皇帝心头一软,“你啊,从今往后,就不许再病了。”

他吩咐随侍:“去催催工部,加快昭阳宫整修。等她病好了,便住过去。昭阳离朕近些,叫她省得再受半点惊吓。”

这话一出,宫人纷纷低头称是。

几日后,楚贵人便从那处偏殿迁入了刚修整好的昭阳宫,荣宠之盛,羡煞旁人。可就在这人前风光背后,楚鸢的心,却比以往更加冷了几分。

那夜的事,她始终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她谨慎、警觉,差一点,就要成为他人算计下的牺牲品。

她后来也听到了宫人们的只言片语,知道后面三皇子失态被撞破,心中更为惊惧。

三皇子和太子均是早已成年的皇子,这两人并非同母所生,这些年虽然太子地位巩固,但两人也没少争斗。

她这次竟然无意间被牵扯进了夺嫡之争中。

三皇子的母亲也是皇帝身边的老人,这事之后三皇子一派恐怕元气大伤,虽然她并非始作俑者,但万一迁怒到她身上,她还是得设法保护好自己。

她对自己的香有信心,三皇子不会察觉到自己做出那般行径是受了别人的暗示,只会觉得是他心中所想。但无论如何三皇子也是被她引过来的,她也算个引子,在这件事上并不干净。

她原以为,只要皇帝宠她,便能护她周全,就算有什幺,也只是小大小闹,比如一蛊酸臭的银耳汤。

可今日之事,她差一点就成了别人的刀下鱼肉。事实告诉她——这宫中层层机关、处处杀机,仅凭一个男人的喜爱,终究靠不住。

更何况,这男人对她又有几分真心呢。

楚鸢自嘲地笑了笑,她病了这几日,除了第一日皇帝隔着屏风在外殿远远地看了她一眼,也就今日她大好了又来看她一眼。

自己在对方眼里,恐怕和狸奴没区别,不过是对方喜欢的小宠罢了,死了是有些可惜,但还有下一个。

宠爱,只能是权谋路上的一步,她不会再天真地把它当作护身符了。

她自那病榻上起身的第一日,就已暗自下了决心。

她要保护自己。

若这宫中还有谁能站在皇帝之下、众人之上,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位太监之首、掌印司礼、手握生杀的李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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