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遇二十八，天地

在暗黑大陆，人们在懂事后第一件告知的东西，就是救世主的故事跟原凶的万恶事迹。原凶就是散布致命病毒的始作俑者，使人类近乎灭亡的恶魔刽子手。在王绮绮那个时代，母亲用以吓阻孩子的话就是「你再不乖，原凶就会把你抓走」。对王绮绮而言，原凶就是她幼时的恶梦，今天简直是恶梦从现实中上演。

「原凶？什么原凶？」于晏瑛问。

他的声音唤回因惊惧失神的王绮绮。她不禁睁大了眼。

她现在居然碰到了会长的身体，而且还靠得好近，不但可以感觉到会长的体温，还听得见会长的心跳声；之前会长总不肯让她靠近他半步的……

「妳认识刚刚那个男人吗？」

雀跃之喜没一会又被会长的话压下。王绮绮意识到自己方才不该说出关于未来的话，送她来这里的人千叮万嘱，而她差点犯了大错。

「不……不认识。」她猛摇头。

「那妳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

他狐疑的盯着她。自从这小妞出现后还不曾看过听过她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吃得好睡得好，教他怎么相信这番说词。

见会长并不相信她的话，王绮绮想起清洁室的同仁时常说闻太久清洁剂的味道就会头晕，或许这么说，可以增加她的可信度。「我想我大概闻太久清洁剂的味道了。」

「难道妳没按照工作守则上规定，工作一小时要休息十分钟？」

「会长，我不累，我不用休息。」

「妳竟然不按照我的规定！」于晏瑛口气不佳地说，抓着王绮绮的手臂，开了门就往外走。这蠢妞该好好的透一透气！

「我们去哪？」会长看起来很不高兴，会不会要她离开？她不该用这种理由来搪塞的。「拖把……」王绮绮伸长了手，似乎希望拖把能救她一命。

「别管什么拖把了！」于晏瑛的口气更差了。他感到气愤，甚至回想起两年前，他不该回绝副所长的建议，如果把清洁工全替换成人工智慧机械，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拉着她进了电梯说了「顶楼」两字，电梯开始启动。王绮绮不置信地望着于晏瑛。听说顶楼只有会长才能上去，这里的电梯会辨识身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权限，但王绮绮没有内建身份资料，所以她没有任何权限，她只能走楼梯，但顶楼依旧是她到不了的地方，那里除了电梯进入没有其他出入口。

会长带她去顶楼做什么？顶楼又有什么？

王绮绮还没问出口，电梯停了，门开了，她怔了。

原来顶楼别有一番天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