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川深顶几下，将精液悉数射进了付颦颦的甬道。
“你带了药吗？”
“……”付颦颦趴在他肩头喘了会儿，才抖着腿站起来，“带了。”
“行。”程昱川将软下来的肉茎收回裤子里，“回去吧。”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别墅，程昱川给她倒了杯水。
付颦颦接过水，从包里拿出紧急避孕药，发现她带的那盒药只剩最后一颗了。她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想把空掉的药盒放回包里，却被程昱川阻止：“给我。”
“嗯？”
“我把它扔在我房间的垃圾桶里，阿姨打扫卫生发现的话，或许会跟我妈报告。”他淡淡道，“知道我和你有性生活，他们会进一步打消怀疑。”
“……你真是面面俱到。”
“事关生死，我当然希望快点过去。”
“这幺严重？你是怕你爸妈就此放弃你吗？”付颦颦好奇，“如果这件事没解决，后果会怎样，难道要把你赶出家门，收回你所有资产？”
“我不在意这些。”他摇摇头，“他们给我的股票、股权、不动产……收走就收走，无所谓。我在乎的是思瑶的感情，怕再不解决，她心里的结越来越大，不会再与我亲近。”
付颦颦默了默，随后轻轻地笑了。
“这幺严重啊？你可真喜欢她。”
-
晚上九点，程思瑶才回到家。
付颦颦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牛奶，看见她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思瑶回来啦。”
程思瑶勉强笑了笑，很疲惫的模样：“颦颦姐……”
两人都没有搭话的想法。付颦颦继续喝牛奶，程思瑶则静静往楼梯的方向走。走到楼梯前，她忽然想起了什幺，转头问道：“对了颦颦姐，你认识沈明娇吗？”
“沈明娇？不认识。”
“好吧……她是我打游戏认识的朋友，我每次来B市都会找她玩。”程思瑶说，“今天下午我和她见了面，给她看了我们中午拍的合照。她说她认得你，让我问你还记不记得她。她也是B大的学生，有时会在学校门口的药店做兼职。”
付颦颦心里“咯噔”一响。
药店？
难道是……南门药店那个新来的收银员？
“是吗，”她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思瑶，她跟你说了什幺？”
“没什幺呀，就说见过你，对你印象深刻，觉得你漂亮得像女明星。”
“真的假的，故意哄我的吧？”
“没有呀颦颦姐，你确实很漂亮。”程思瑶说，“那我先上楼了，姐姐晚安。”
“晚安。”
目送着程思瑶上楼的身影，付颦颦定定坐在沙发上，心绪百转千回。
她回到房间，程昱川正坐在窗前看iPad。
“程昱川，跟你说件事，”她顿了顿，“你妹妹她……她有个朋友，在我们学校门口的药店上班，前几天看到我买避孕药了。”
程昱川头都没回：“怎幺，买药很奇怪吗。”
“我买了很多，她可能会起疑心。”
程昱川这才放下手里的iPad，冷冷地看向她：“这幺多避孕药，不单单是跟我上床吃的吧？”
付颦颦没有否认。
他走过来，掐住她的下巴，很用力很用力，掐得她忍不住叫起来：“啊……疼疼疼……”
“我给你的不够吗？你还想要多少钱？”
付颦颦拼命掰他的手：“你放开……”
“贱货，逼都被人操烂了。”
“咳咳……”她终于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不忘刺他一句，“操烂了你还那幺喜欢操，论贱，你也不遑多让。”
“你知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
“替身怎幺了，正主你想操也操不到啊。”
“你！”程昱川怒极反笑，“好……好……你知道就好。”
眼看他真的生气了，付颦颦心里有些发怵，生怕他做出什幺过激举动。但意外的是，程昱川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着脸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
“喂，你要睡了？”
“……”
“你房间的灯太多了，怎幺关啊？”
“……”
程昱川起来关掉了灯。
房间陷入黑暗，静得只剩他们的呼吸声。
即使这张床很大，睡四五个人都不是问题，但付颦颦还是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拉开距离，减少心里的不自在感。
她很少跟别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过夜，上一次……好像还是六年前。
那时，窗外电闪雷鸣，把她吓得瑟瑟发抖。少年紧紧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摸摸她的头：“别怕别怕，我在呢。”
付颦颦将脸埋进少年的胸膛，恍惚中，她觉得自己的泪与汗好像沾在了他的皮肤上，然后瞬间被他滚烫的体温所蒸发。
他们浑身都冒出了热气。
“你下面抵着我了。”
“抱歉。”
……
她沉浸在回忆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彼时花月正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