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禾十六岁被邵家收养,进门就是大小姐待遇,吃穿用度,和家里的正经少爷邵铎没差。等她十八岁成人礼,方子菱重金买下一栋别墅庄园,送给她当生日礼物。还在此给她办生日宴,整个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宴会奢华程度,当时还上了当地八卦小报。
原禾就此成为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话题。大家都知道邵家对原禾好,好得像是对待吉祥物。其实也可以把她视为祥瑞,自从她在邵氏企业的慈善事业中露脸,邵家确实如虎添翼,名和利都是更上一层楼,现在还逐渐往政界发展。
她的身份水涨船高,一时间比很多名门的亲生女儿还要尊贵,收到很多富二代小开的青睐,求姻缘的橄榄枝抛来不知道多少。但都被方子菱拒了,理由是:年纪还小。
但邵铎不觉得她年纪小。
晚上从宴会回来,原禾很累了,但还是惊喜于自己收到的礼物,全都摆在地毯上,准备亲自拆解。拆到一半,邵铎推门进来,两人四目对视,她满眼卑微:“哥,你要帮我一起拆吗?”
她感觉最近和哥哥的关系亲近很多。能被叔叔阿姨收养,过上幸福的生活,她需要感恩,就想和哥哥关系好一点,让他们放心,也开心。
看着堆了一地的盒子,邵铎嫌弃地用脚推开。
这个动作太冒犯了,原禾脸上的笑一僵,再擡眼看他,眼神多了畏怯和敏感。她并不是这个家的亲生孩子,习惯了观察脸色,害怕自己不小心惹他生气。
她赶紧站起来,像是懵懂年纪,以为稍微犯错就必死无疑的小孩,僵硬做出被罚站的姿势,紧张地看着他:“哥……我做错什幺了吗?”
邵铎踢开挡在他们之间的盒子,走近她。
二十岁的少年个子已经很高,身姿笔挺峻拔,贴身的白衬衫勾勒出布料下紧实的肌肉,成熟的骨骼轮廓已经形成,开始显露男人的荷尔蒙气息。
他皮肤很白,细长的单眼皮冷倦掀动,此刻淡淡觑着她,脸上笼罩着说不清的审视。
“我十八岁的时候都没有这幺多礼物……”
他气息中带着明显的酒味。
灼烫的呼吸居高临下地喷洒在原禾脸上,让她白净的皮肤腾地一下涨红,她喉咙紧张地吞咽,声音越来越小:“那……那我把这些礼物都给你……行吗?”
她以为他心理不平衡了。
便慌不择路地讨好。
没想到,他想要的另有说法。
邵铎一把解开她胸口的粉色蝴蝶结,扯唇冷声:“我想要面前这个礼物,拆开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
原禾太震惊了,以至于反应迟钝,等被他剥开裙领,上半身都快露出来,才反应明白他要做什幺。她惊叫着捂住胸口,慌张地往后退,腿弯不小心被身后的床沿撞到,整个人踉跄着往后仰倒。
“啊……”
邵铎膝盖抵进她两腿之间,覆压着她。霎时间,他身上的檀香苦味侵占她感官,刺激她心跳飙升,整张脸通红,甚至滚烫温度迅速渡过下巴,红遍了整片脖颈。
“哥……你快起来……”
她不敢承认,她刚来邵家的时候,对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少年产生过懵懂的悸动。但少女都怀春,只是一时的好感,不能说明什幺。尤其,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兄妹。
“哥……”
原禾怕,咬紧的唇间逼出哭腔。
就被邵铎冷硬的长指撬开齿关,她惊慌地呜咽,畏怯发颤的小舌就被他指尖拿捏,顽劣地轻摩。嘴巴无法闭合,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沿着嘴角淌下,落在雪颈,最终被他另一只手复上,压着晶亮的湿腻,大掌丝滑地揉进她内衣里。
“唔……”
发育中的嫩乳被他抓着玩弄,原禾被浑身流窜的电流烧得眼前生起热雾,擡手推搡,却抗拒不了。
邵铎俯身压在她耳边,恶魔般低语:“不喜欢我吗?那为什幺和我见面总脸红?”
……
早上醒来的时候,原禾眼睛肿得厉害。她趁家里人还没醒,早早去了学校。她现在顾不上在骆元洲那里撒的谎,反正他们没有联系方式,只要他不找上门,她就躲得一时清闲。
也不想让方子菱发现她的窘况,免得问东问西。
今天上午没有课,原禾在宿舍躺着,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坚持到下午上完课,她已经浑身疲惫,感觉有人和她说话,她都没力气回复。回到家,方子菱就问:“今天和盛阙去医院了吗?”
“……”
她不说,原禾差点忘了昨天答应她的事。顿了顿,她撒了谎:“盛阙今天学校有事,没时间,我们约了明天。”
闻言,方子菱点点头:“挺好的,顺便做个全身检查,你最近的状态看着不太好。”
原禾应声,上楼洗澡。
今天邵建辉有应酬,晚上没回来,方子菱和朋友约了出去做美容,家里只有原禾一个人。昨天哭着睡着,今天原本想早点休息,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她脑中像是泥浆翻倒,粘稠的,混乱的,很可怕。
心情莫名烦躁,手机响起铃声。
明明轻缓的前奏却让她倍感紧张。
她胆怯地起身,看到栾颂的名字。这几天,他一直没有联系她,现在突然来电,不会是又想做那种事吧。
铃声一直没停,向来对她没有耐心的男人今天好像格外有耐心。原禾试探地接听,对方低沉的嗓音染着说不清的疲惫:“我在你家外面,你出来一下。”
“……”
被追击到老巢了?
万一被回来的方子菱看到栾颂的车,她岂不是讲不清。避免被发现秘密,她腾地起身,换衣服穿鞋一气呵成,小跑着奔向别墅大门口。
栾颂的车停在静谧的夜色中,如他本人,透着一种温和的危险。她远远看到车影,跑起来的速度更快,一坐进副驾驶,气喘吁吁地催促:“往前开开。”
这急切的口吻,让栾颂想到她上次的说法,方女士喜欢盛阙做女婿,其他人都要往后让让。
栾颂面容透出倦色,嘲弄地扯唇,但什幺都没说,重新发动车子,往前驶去。
看着倒车镜中愈发缩小的邵家别墅,原禾才有安全感,目光疑惑地落在他脸上:“这幺晚了,你找我什幺事?”
栾颂吐了口气,说:“白天太忙了,今天一直在医院。”
“……”
原禾眸色怔了片刻。他这是在和她报备吗?
平时插科打诨说些不正经的事,她装装弱,装装羞,都能应付。但他说起日常,她突然不知道怎幺应对。沉默着,她疯狂想话题。
就听栾颂继续道:“盛阙说你生理期一直不停,怎幺回事?”
“……”
原禾的眼神瞬间慌了。她动动唇,欲言又止,想怪盛阙多嘴,又不能和面前的其他男人抱怨。最终只能自己吃下哑巴亏,她别扭地转看别处,什幺都不想说。
栾颂开着车,余光捕捉到她的怨容,淡声解释:“他没说那个人是你,我自己猜到的。”
“……”
原禾无声抠着手指。
静谧的车内响起男人一道意味不明的低笑:“他是关心你,问我这种情况严不严重。但我挺好奇,你们现在关系到什幺程度了?他连你生理期什幺时候来,什幺时候走都清清楚楚。”
原禾还没回答,神情始终游刃有余的栾颂突然皱眉,满脸痛色。距离蛮近的,她听到他压抑的气息,眯眼细看,就见他擡手敲了敲脑袋,五官瞬间阴郁下来。
“你头疼?”
原禾小心翼翼地问。
栾颂没答,但他明显加重了捶打脑袋的力道,吓坏了原禾。她喉间滚动,查看前面路况,轻声安抚:“你太累了,换我开吧……”
闻言,在头疼的沼泽中短暂抽身的栾颂看向她,像是在审视她话中的真假,还没做出决定,新的一波痛意强势而来,压得他神经绞着劲儿的疼。
他紧急把车靠右停下。
原禾下车和他换位置。见他疼得弓腰,大掌撑着垂下的脑袋,她心中浮现一抹犹豫。顿了顿,她俯身上前,嗓音特别温柔:“你先起来,我把安全带给你系上。”
她会开车,但实战经验很少。万一出事,混乱的舆论压力是一方面,栾家的责问她也吃不消。
但栾颂没想那幺多,明明疼得额头都出细密的汗珠,还勾唇笑她:“怕我死了?”
“……”
原禾去够安全带的手一僵,想了想,应了:“嗯。”
头顶就响起轻嗤:“怕什幺,我死了,你还有盛阙,他现在对你很上心。”
已经绑好安全带,原禾起身回到原位,柔美面庞透出点粉晕,纤细声音没什幺起伏:“你是你,他是他,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闻言,栾颂撑着肉眼都能看出来的虚白面色,深深看着她。许久,他拖着疲惫的气音:“答非所问。”
“……”
原禾没有再解释。这不是对她友善的话题。
按照导航,车子平稳行驶,她偶尔用余光看他,发现他仰头靠着椅背,往日狭长深邃的眼睛倦涩地阖上,气息弱得看着失了生气。若不是那对浓眉痛苦地拧着,她真要怀疑自己载了个死人。
无声的,她加速。
回到栾颂的公寓,原禾环顾客厅四周:“你家有药吗?”
栾颂现在脑袋要炸了,不想说话,不想吃药,扶着楼梯上楼,声音沉哑得有些消颓:“上楼……”
原禾以为药箱在楼上,跟着他上去。到了他卧室,就见他囫囵脱掉外裤和衬衫,直接倒在床上。他真的很不舒服,没有了往日侵占性满满的眼神,只背身轻拍着床面:“过来陪我睡……”
“……”
他的意思应该只是躺在一起睡。
但原禾有点不敢,害怕自己不在家被方子菱发现。她习惯性地抠手指,实话实说:“会被我姨姨发现的……我不能夜不归宿……”
栾颂没说话,又拍了两下床。
“……”
对原禾有绝对的控制能力。她犹豫了。拿出手机,她给方子菱编写消息:【姨姨,明天盛阙有课,顺路去学校接我。我今晚就在宿舍住了】
方子菱应该正在玩手机,回得很快:【好】
“……”
原禾终于放心了。
看着随意丢在地板上的男人衣服,她想想,穿外衣躺别人的床很不礼貌。可她不能只穿内衣裤和他盖一张被子。左右环顾他宽敞豪华的卧室,她找到步入式的衣柜。
看了眼躺在床上就没声息的栾颂,她和他打招呼:“我找件你的衣服穿……”
没有回应。
就当他同意了。
五分钟后,她光腿穿着他宽大的背心钻进被子里。她刚躺下,腰间就缠上一条鼓起肌肉的结实胳膊,那看起来疼得失去意识的男人,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原禾脊背紧贴他炽热的胸膛,耳边都是他忍痛的压抑热息,被烫得皮肤泛起过电流似的酥麻。她瑟缩躲躲,不仅被他抱得更紧,还把泛着凉意的大掌滑入她衣服里。
“嗯……”
她被凉得嘤咛,咬唇忍住颤栗。
栾颂就把她胸衣推上去。
掌心堆满了绵软的乳肉,他轻轻揉动,硬邦邦的身子把她包裹得更紧,唇压在她耳侧,像是呓语:“这样我头疼的感觉舒服点……”
原禾的脸红得不像样子。胸罩被推高,她习惯系到最紧的排扣瞬间有点勒,很不舒服。犹豫几秒,她便不顾羞耻地把手伸到后面,解了胸罩扣。
闭眼环抱她的男人喉间溢出轻笑。
他什幺都没说,却比说了千言万语还有臊人效果。原禾浑身都热起来,表情娇嗔,嗫喏着威胁:“睡你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