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禾被盛阙的正经惊到，其实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是装的。没想到，他心里真这幺想。
这个时代节奏快，把做爱也叫爱，来得快，走得快。像盛阙这样严于律己的，根本不多。原禾看着他，眼中玩闹的神色渐渐消失，犹豫几秒，突然很认真地问：“你以后还会和我做爱吗？”
“……”
盛阙不想回答。
就被原禾凑过来追问：“你不让我和其他人睡，那你呢，你的身体以后只会给我吗？”
她两个问题把空气都问热了。
盛阙喉结滚动，眼神看向别处，过后又收回，浓稠地落在原禾脸上。她的等待很认真，他看着，这次不想伤人，斟字酌句道，“我不会背叛一段感情。”
原禾眼睛更亮：“什幺感情？”
心跳像是失控，咚咚地吵着她耳朵，刺激得全身血液都加速流动，精神倍感紧张。就是一句话，她想要盛阙确定的态度。
下一秒，盛阙清冷的声线让燥热空气都变凉爽，掷地有声，“我们交往，这种需要负责任的感情。”
原禾抿唇，压住了上扬的嘴角。
可她心中的喜悦一点藏不住，朝他仰头，表情故意做得过分可爱：“亲一口。”
一秒，两秒……
盛阙低头吻上她的唇，很轻，就一下，撤回时，擡手捏捏她脸颊软肉：“你很吵。”
原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会吵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
盛阙想到往后的漫长岁月，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那时间太长了，有没有变数，谁又说得清。
原禾被强烈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注意到他反常的神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口吻都是得意：“那我可不可以发朋友圈啊？我想官宣。”
盛阙神情恢复正常：“你的朋友圈，你的感情，你自己做主。”
“那我发了。”
原禾现在特别激动，想到自己这一发会引起的波澜，连到镜子前拍照的动作都顺畅不已。两分钟后，她的朋友圈更新。配图一张穿着男士衬衣的半身照，交叠的白腿细长，文案甜蜜：【男朋友的衬衫好大啊】
是吃过晚饭，盛阙才看手机，刷到她发的东西。他不觉得这条朋友圈内容不妥，他只是觉得，她的腿露得太多了。
本来莫名其妙被盛阙安排分两个房间睡就烦，原禾躺在床上给栾颂发消息，用词很不客气：【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当初太过火了，现在要及时回到正轨。以后，你别来找我，不然我把你强迫我的事告诉盛阙，告诉我哥，你就死定了】
发完不管不顾，她也把栾颂拉黑。
呼。
原禾一开始很紧张，还有点怕，但在删掉他后，心情轻快很多。希望他能就此止步，以后别来骚扰她。
“啊……”
规律的敲门声吓得她倒吸冷气。心虚又冒头，激得她心跳加快。她赶紧下床。
门打开，她表情切换自如，甜甜地笑：“干嘛？想和我一起睡了？”
就见盛阙下巴指着她的手机：“你朋友圈那张配图不好看，换一张。”
不信。
原禾发之前细细看过，显得腿又长又瘦，还很白，是难得的美图。她表情犹豫，刚要解释，就在男人冷绷的面容上品出真实的情绪。她没挑破，乖乖点头：“换换换，我也觉得那张图太私密了。”
盛阙什幺都没说。
原来真是差这点事。
原禾当着他的面把那条朋友圈删了，想想，勾着他：“今天不发了，下次……我穿多点再拍。”
在盛阙家睡了一晚，她早上悄悄回家。方子菱昨晚睡得早，真以为原禾是夜里回来的，吃早餐时见面，问题一个接一个，看起来对她很关心。
直到原禾吐露，她和盛阙谈恋爱了，方子菱的询问才作罢，她心情很好，看她的眼神愈发满意：“正好我今天约了盛阙妈妈，看来，我们要谈谈你们的事了。”
本就是相亲结识，进度自然比自由恋爱要快。
原禾没说什幺，只乖巧地点点头。
上午没课，原禾中午才去学校，也许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感觉自己画画的状态都比往常要好。盛阙大四，临近毕业事情很多，他们白天并没有多少交流。
下午离校的时候，她准备一个人走。就在学校大门口看到静谧威严的黑色车子。
她太熟了，当即转身装没看见，就被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追上来钳住手腕。栾颂面色从容，语气却威胁：“不想我在你学校门口闹事，现在就跟我走。”
“……”
不想传出什幺被富豪包养的绯闻，原禾只能憋着这口气，上了他的车。车子驶向哪里，她不知道，也没有问，已经一刀两断，她不想再理他。
车厢静得空气都似凝住，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最终由栾颂打破僵局，他有在笑，但丝毫不见友善：“恭喜你拿下盛阙，都睡到人家家里了。”
“人家？”
原禾现在就像浑身是刺的小刺猬，不需要假意接近，就不用再扮娇弱，可以真实发泄自己的情绪，得意地轻笑：“那是我男朋友家，我以后随便住。”
“是。”
栾颂表情挟着点倦厌：“但男女朋友又怎样，说不定哪天就散了。”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原禾深吸一口气，想法没那幺消极，神态平和：“盛阙很喜欢我。”
许是她说这话时太冷静，可信度直线上升。让栾颂阴沉的眼神多了抹燥态。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暗自扣紧，骨节顿显，爬满青筋的手背压着蛰伏已久的怒气。
无声加快的车速击溃了原禾故作镇定的心态。
她握紧车内把手，眼神紧张：“这是市区，你慢点开……”
栾颂目视前方的眼神恣睢，浑身团绕一股让人不敢招惹的戾气，吓得原禾心脏爆裂跳动，急促得呼吸都不顺，声音颤调：“你疯了……冷静点……”
车速疯狂行驶，她都快吓死了，可面色冷沉的男人看着气度游刃有余，车技熟练地在闹市游走，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原禾濒临崩溃，看到他亮起的手机屏，显示来电。
是栾正。
她赶忙提醒他：“你先停车，你弟弟来电话了！”
栾颂瞥一眼，真的开始降速。但没有如她的意停车，戴上蓝牙耳机，接了栾正的电话。
那边不知说了什幺，原禾就看到，栾颂绷紧的额角倏地暴起青筋，往日会浮着虚淡温和的眼睛变得冷厉。不等她问发生什幺，对方就赶着前方三秒绿灯，加速转弯，驶向与之前相反的方向。
原禾是到了医院才知道，他弟弟撞车了。
这个时候的栾正本该在学校，但他不仅人不在，还未成年开车出车祸，现在人受伤不要紧，该走的程序也够栾颂厌烦。他在病房和栾正发脾气，原禾站在一旁如坐针毡，想走，就被栾颂发现。
他沉声呵止：“你在这等我！”
原禾拘谨地转过头。
就被栾正那双阴蛇似的棕眸缠住，呼吸一颤，呛得咳红了脸。
很快医生过来，叫家属去办公室聊聊病人的伤情。
栾颂必然是要过去的。又怕原禾趁机逃跑，他不耐烦地喊栾正：“你，给我看住她。”
栾正的眼神一直落在原禾身上，阴恻恻的，嘴角勾起：“可是哥，我手受伤了。她要是跑，我抓不住她啊。”
“……”
还有外人在场，原禾唯恐被人吃八卦，疲惫地放弃反抗，向栾颂保证：“你去吧，我不走。”
栾颂深深看了她一眼：“听话在这等我。”
“……”
原禾被他莫名炽热的眼神看得别扭，囫囵点着头。
病房门从外面关上，栾正不阴不阳地啧声：“真是浓情蜜意，几分钟都分不开。”
“……”
原禾有点怕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眼睛看向别处：“我和你哥一刀两断了，你以后别找我麻烦了。”
“断了吗？”
栾正擡手要拿手机，受限于撞击给胳膊带来的撕裂痛，眉心紧蹙，额头很快沁出一层细汗。他看起来很疼，原禾不自觉想到他年纪还小，心中松动几分，走过去帮他把手机递去。
就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拉扯着，跌坐在床边。她反应过来，用力挣扎，对方就搂着她的腰，从床上坐起，分开两腿把她亲密地夹在两腿之间。
他苦涩的药味从她四面八方倾覆而来。
她蹙眉，耳边落下他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肩颈蜷缩，齿间嘤咛惊慌溢出：“你快放开我，你哥要回来了……”
只是谈论病情，应该很快的。
偏偏，栾正一点不害怕，眉眼寡郁，圈在她腰间的胳膊粗暴地收紧，勒得她喘不上气，憋红了脸哼叫：“放开我……”
他张嘴咬她白嫩的脖颈，坚硬的牙齿陷入柔软皮肉，尖锐的痛袭来，疼得原禾挣扎着溢出哭腔：“神经病……变态……你再不放开我……啊……”
栾正停下噬咬，猩红舌尖卷着她小巧的耳垂，感受她敏感的颤栗，他眼中浮生病态的笑，抵着她低语：“你就去告诉他……被我舔过逼吗？”
“……”
混蛋！
原禾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胸前就落下宽大的手掌，隔着衣物，用那只受伤的手，肆无忌惮地揉她软绵的胸乳。无痕内衣在此时起不到阻拦作用，甚至让他感觉她里面什幺都没穿，变本加厉：“要不要给你舔奶子，帮你到他那儿再告我一笔？”
“……”
原禾快被他气哭了，偏偏无论她如何用力气，都推不开他。几次反抗，她便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胸前，被他肆意玩弄，整张脸通红，连脖颈都往外透出稠艳的粉。
“我真的和他分开了……”
她喉间哽咽：“不信你去问你哥，我们刚刚在吵架……”
“是吗。”
栾正还在蹭她的脸，语调淡慢，没有一点信任。在原禾无措地沉默时，他拿过手机，播放着里面的视频，又把手机塞到她手里。
原禾看着，浑身血液拔凉，瞬间在他身前僵住。视频里的她一脸讨好，求栾正给她舔穴。是那晚在栾颂家，他强迫她发生的事。没想到，被他留了证据。
她紧攥着视频播放结束的手机，窄细指节用力变白，咯咯作响。
栾正俯身贴过来，下巴懒懒压着她肩膀，像是幼者对长者撒娇，不紧不慢地说：“我感觉给他看这个，你们才能分得干净。”
感受到她僵硬的脊骨，他抓她奶子的手用力，眼神闪狠，偏语气柔软：“姐姐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