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早餐还冒着热气，牛奶、煎蛋、烤好的面包，一切看起来安安稳稳。
阮知虞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擡眼看他：“你怎幺还不去医院？不上班了？”
周矜远慢悠悠切着煎蛋，“请假了。”
她低下头，掩去唇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饭后，她回到卧室，毫不犹豫又钻进被窝。昨晚的疲惫还压在骨头缝里，连睁眼都嫌费劲。
迷迷糊糊间，她只觉得被子被轻轻掀开，一阵微凉的空气钻了进来。
紧接着，是一只温热的手落在她膝弯，轻轻擡起，将她的腿略微分开。
阮知虞皱了皱眉，还没完全清醒，下一瞬，一种冰凉又带着黏润的触感落在最隐秘的地方。
像是药膏被缓缓抹开，凉意沿着细微的肌理渗进去，带着淡淡的草本气息。
她本能要夹腿，又被他用稳稳的力道按住。那只手的动作极轻，几乎是以医生处理伤口的耐心，一点点涂匀。
凉意和细微的触感交织，让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微微呼吸一滞。
“别动，很快就好。”他的声音在耳侧低低响着，带着不容拒绝的镇定。
阮知虞没再睁眼，只是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
阮知虞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透着淡金色的光。
她偏过头，看见周矜远坐在床尾那张单人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屏幕上划动着，一旁的床头柜堆着几本厚厚的医学资料。
他眉眼低垂，专注得像隔着一层静谧的屏障，连阳光都被滤得安静下来。
“抱抱。”她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撒娇。
周矜远擡起头，视线落在她身上几秒，合上电脑，走过来坐在床边。
下一秒，他直接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放进自己怀里，顺势靠在床头，让她坐在他腿上。
“想干嘛？”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困意一样的温热。
阮知虞没答，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闻着熟悉的气息，心口的那股烦闷一点点散了。
他也没追问，手臂收紧，把人稳稳圈在怀里，任由她在他身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窗外的风吹动纱帘，阳光一圈圈洒在地板上，时间被拖得很慢。
阮知虞在他怀里赖了好一会儿，才擡起头，声音还带着睡意：“我想刷牙。”
周矜远挑了下眉，直接抱着她下床，脚步稳得像在抱个小孩。她整个人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双臂环着他脖子，脚尖偶尔碰到地板，却没打算自己走。
浴室的灯亮起，雾白色的瓷砖被映得更暖。
他一手稳着她的腰，把她放到洗手台边沿坐好，另一只手去拧牙膏。
阮知虞捏着牙刷，看着镜子里自己睡得微乱的头发和有些泛红的脸，哼了一声：“都怪你。”
周矜远在镜子里与她对视，唇角微微一勾，没解释，低声道：“张嘴。”
刷完牙，她本以为他会让她自己下地，结果那双手又伸了过来，把她抱回卧室。
她伸手去拽他的衣摆：“不回家了？”
“今天陪你。”他简短地回答。
两人窝在沙发上，周矜远拿遥控器调出电影，阮知虞蜷在他怀里，手指漫不经心地扣着他的衣角。
屏幕的光忽明忽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她微眯的眼睛上，外面的世界安静得像被隔绝。
她没怎幺看电影，反倒在他胸口睡了过去。
周矜远低头看她一眼，擡手替她把滑下来的毛毯重新盖好，眼底的线条悄悄变得柔和。
电影播到一半，屏幕上的对白低低散在空气里。
阮知虞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整个人更贴近了他，额头蹭过他的下颌。
周矜远垂眸看她，呼吸间能闻到她身上那点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是昨晚之后、混着她皮肤味道的气息。
他伸手将她揽得更近，手掌贴在她背上，顺着脊线慢慢滑下来。
阮知虞在半梦半醒间动了动，似乎被这温热的触感撩得有些不安分，轻轻呼了口气，带着点撒娇似的呢喃：“别闹……”
他没有收回手，反而在她腰窝处停了停，指尖隔着薄薄的睡裙描着弧线，像是无声地安抚，又像是刻意地挑动。
阮知虞终于睁开眼，懒懒擡眸与他对视。
灯光打在她眼底，映出一点亮意，她没说话，只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地把手覆在他胸口，轻轻推了推，却没真想推开。
屏幕上的剧情继续往下走，客厅里渐渐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那股缓慢、暧昧的温度在升高。
“周矜远。”
“嗯？”
“……你这做爱折腾人的本事哪里学的？你们医院还有这门必修课啊？”
周矜远一顿，随即弯了弯唇角，被她的直白逗笑了。
“学医的，”他语气不疾不徐，“对肌肉收缩、神经反应、敏感区分布……这些比常人了解得更清楚。”
他的视线很稳，像是在讲一堂专业课，“我知道哪些刺激会让你的副交感神经兴奋，哪一寸触碰会让你盆底肌收缩得更紧，也知道什幺时候该放慢，让反应叠加到下一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