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景以低头凝视着怀中人儿,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力道不大,却带着满心的珍视。
他收紧双臂,将她牢牢拥在怀里,仿佛要将这数月的思念与牵挂,都融进这一个拥抱里。
深吸一口她发间清浅的香气,那是独属于苏软的味道,干净又温柔。
一瞬间,海上的风浪、训练的疲惫、执行任务时的紧绷,所有积压在心底的沉重,都如同被晨雾吹散般烟消云散。
“软软,谢谢你来到我们的世界。”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有你在,才是我最好的港湾。”
苏软扬起小脸,双手顺势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他腰间紧实的肌肉线条。
她仰头望着阎景以,眼底闪烁着明亮的光:“三哥,我感觉你今天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阎景以单手托着她的纤腰,低头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哦?是吗?那你说说,今儿的三哥哪里不同?”
苏软踮起脚尖,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唇角漾着狡黠的笑意:“三哥今日有些煽情呢。以前我总以为,只有大哥才会说这些温柔的话,没曾想三哥也有这样的一面。”
阎景以被她逗笑,擡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力道温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珍宝。
他一把将她捞起,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双臂紧紧圈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们叔侄几人,自从遇到你,才算真正懂得了什幺是幸福。”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由衷的珍视,“是那种从心底里涌上来的、踏实又温暖的幸福,以前从未有过。”
“没遇到我之前,你们是什幺样的呀?” 苏软的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声音甜软,眼里满是好奇。
那笑容纯粹又明媚,带着极强的治愈力,让阎景以瞬间有些恍惚。
他突然不敢开口了 —— 那些年,他们叔侄几人年少轻狂,确实做过不少荒唐事。
如此不堪的过往,他怕说出来,会让眼前这如仙女般纯净的姑娘嫌弃。
这样好的她,真的能留在满身棱角、过往潦草的他们身边吗?
阎景以的笑容微微僵硬,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正当他想找些话来岔开话题时,门口突然传来高阳恭敬的声音:“报告,阎副团长,我们来装新床了。”
苏软顿时像受惊的小白兔,下意识地左右张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手足无措地往阎景以怀里缩了缩,活像一只只想把头埋进沙里的小鸵鸟。
阎景以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扯过一旁的薄被,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这才朝着门口扬声道:“进来吧。”
高阳带着四五个士兵,擡着崭新的床垫走了进来。
他目光飞快地扫过阎景以怀里隆起的一团,识趣地没有多瞧,恭敬地说道:“阎副团长,新床已经安排好了,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团里了。”
阎景以挥了挥手,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帮我给团长说一声,改天请他喝酒。”
“好的,我一定代阎副团长转达。” 高阳微微颔首,转身带着士兵们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回到特种团,高阳径直来到团长办公室。
柳向国放下手中的文件,擡眼看向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那小子真这幺说的?”
“是的,团长。” 高阳恭敬地回应。
柳向国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望向外面热火朝天的训练场,
感慨道:“这小子现在有了媳妇,跟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了。看来男人啊,还是得找个媳妇儿,才能真的变得有情味。”
高阳轻声附和:“阎副团长如今确实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待人接物也温和了不少。”
柳向国转头看向高阳,笑了笑,语气里满是赞许:“你这幺一说,我倒也认同。
他们阎家五兄弟,在咱们当兵的圈子里,可是响当当的名号,没人不知道。”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先不说他们的父亲,就说老大阎景持,年纪轻轻就已是少将军衔。
你也知道,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要升到少将,得有多大的本事,付出多少心血。”
“阎家算得上是军中翘楚,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们五兄弟。” 柳向国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敬佩,
“虽说有他们父亲这个榜样在前,但他们几兄弟的成就,全是靠自己实打实拼出来的。
只是当年年轻气盛,在玩乐方面有些不克制,不过那也是他们这些出身不凡的衙内,为数不多的消遣了。”
“那些不过是金钱交易,倒也说不得什幺。” 柳向国收回目光,摆了摆手,
“如今他们一个个都变得沉稳乖觉,看来这媳妇确实该早点找。” 说完,便让高阳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京市的阎家别墅里,阎嘉瑞正躺在苏软的床上,怀里紧紧搂着她平时睡觉抱的玩偶。
他将脸埋在玩偶上,贪婪地嗅着上面残留的、属于苏软的淡淡馨香,
语气哀怨:“软软都去了一个礼拜了,也该派人去接回来了,我可想死她了。”
阎景之站在衣柜旁,正整理着自己的军装衣领,闻言忍不住笑了:“小叔,你今日不上班吗?这都快中午了,还赖在床上。”
阎嘉瑞坐起身,将玩偶轻轻放在一旁,伸手拍了拍它的头,动作温柔得仿佛在抚摸苏软的头顶。
他依旧一脸哀怨:“我等下就要去法国出差,三天后才回来。你可别私自去接软软,等我回来一起去。”
阎景之无奈地笑了笑:“我这周还有四场手术,根本抽不开身。看来只能让软软在老三那里再待一周了,就是不知道大哥什幺时候能回来。”
阎嘉瑞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穿着拖鞋朝着洗漱间走去。
阎景之整理好着装,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洗漱间里,阎嘉瑞看着台面上整齐摆放的七个漱口杯,每个杯子上都贴着专属的名字,嘴角不自觉地扯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他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个,认真地洗漱起来,空旷的洗漱间里,只回荡着水流声,衬得他的身影有些落寞。
京市的这一切,苏软自然一无所知。
此刻的她,正被阎景以牵着,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
阎景以在海军部队服役,驻地紧靠着大海。
这个海边,苏软并非第一次来,之前高阳也曾带着她来过一两次,但如今有阎景以在身边,却生出了截然不同的感觉。
海风轻拂,带着淡淡的咸腥味,温柔地拂过脸颊。
苏软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层层叠叠,拍打着沙滩,溅起白色的浪花。
海鸥在天空中盘旋鸣叫,自由翱翔。她忍不住感叹:“三哥,这里的大海真的好美啊。”
阎景以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人赤着脚,踩在细软的沙粒上。
海水涨潮时,微凉的海水轻轻漫过脚踝,带着沙粒滑过皮肤,舒服得让苏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挑眉看向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勾引:“软软喜欢的话,就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吧。”
苏软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目光依旧望着远方的大海,轻声笑道:“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三哥的,况且三哥还有事业要忙,总不能一直陪着我。”
阎景以擡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柔软细腻,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他这辈子能遇到苏软,真的是莫大的福气。
“那在我没出海的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多陪陪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他清楚自己的职业特殊,注定无法长久陪伴在她身边,只能珍惜这短暂的相聚时光。
苏软擡头看向他,眼底满是笑意:“好啊。只要小叔他们没有派车来接我,我就留在这里,多陪陪三哥。”
阎景以被她的话彻底取悦,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他激动地捧起苏软的脑袋,低头噙住了她那粉嫩柔软的红唇。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海鸥的鸣叫声清脆悦耳,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