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里的喧闹声还在远方轰鸣，嘈杂的人声与叫卖混在一片浊酒气息里。偏僻的角落却异常安静，只有油灯摇曳的光影映在墙壁上，冷风里仍残留着先前魔药摊爆炸后散出的刺鼻药粉味。
晓涵整个人背靠墙壁，脸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揪着衣角，眼神飘忽不敢对上任何人。
刚才那些话——到底是怎幺从她嘴里蹦出来的？！
她脑子里满屏只有两个大字：社死。
客服生涯再怎幺尴尬的投诉现场，也没遇过这种级别的翻车事故。
偏偏，旁边的小尾巴还蹲着看戏。
乔舒亚笑瞇瞇地歪着脑袋，蓝色的瞳孔晶亮晶亮的，像是在等着她继续出糗。
「姐姐，妳刚刚说的……听起来好不得了呢～」
他甜腻腻地拖长尾音，表情像极了猫咪看见逗猫棒。
「不、不是那个意思……！」
晓涵想解释，结果一张嘴却蹦出：
「我才没有……想让你压在我身上……！」
空气，瞬间凝固。
她整个人石化，脑子里只剩下「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
——嘴巴！立刻给我闭嘴！这根本不是我要说的啊！
乔舒亚忍笑忍到肩膀都在抖，手指还捂着嘴，显然看得乐不可支。
晓涵恨不得现在就地挖个坑，连夜把自己埋进去。
就在她社死到想自爆的时候，酒馆的门「嘎啦」一声推开。风中掺进了浓烈酒气和烟味，一股压迫感紧随而来。
雷伊迈着大步走过来，一手插兜，神情写满不耐。
「哈？我才走多久，妳就跑这儿来？连在门口等都不会？」
晓涵一擡头，本能想说「对不起」，结果嘴巴又一次背叛她：
「因为我、我太想……被你抱着……」
——？？？！！！
脑子「轰」地炸开一片白光。
这什幺状况？她是不是误触了某种强制色色发言生成器？！
明明只想道歉啊喂！
雷伊脚步一顿，眉梢微挑，像是被什幺击中了似的，愣了半秒。随即，嘴角勾出危险的弧度。
「……妳刚才说什幺？」
声音压得低沉，眼神亮得吓人，活像要把人整个吞下去。
晓涵连连摆手，急得满脸通红，想要解释，可下一句话偏偏成了：
「我没有……想要你再粗鲁一点……！」
她差点当场猝死。
——这药效到底要玩她到什幺地步？！
再这样下去就不只是社死的问题，根本是要被系统永久封禁账号啊！
雷伊眯起眼，低声笑了，往前逼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恶劣得像是专门为了逼她崩溃：
「呵，看来是我小看妳了。原来妳比我想象中还饥渴？」
晓涵肩膀一缩，眼眶都快泛红，心里狂喊「不是！我才不是！」
可她的嘴再一次叛变：
「我、我才不是……想要你更深入……！」
……完了。
这下真完了。
雷伊眼神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偏过头，瞥见不远处的小吸血鬼。
乔舒亚正一脸「吃瓜快乐」的表情，还忍不住弯起嘴角。
「喂，小鬼……你知道些什幺吧？」
雷伊冷冷出声。
乔舒亚立刻摆出无辜小天使的模样，声音甜得发腻：
「啊～姐姐大概是刚刚吸到『惑语粉』了吧？那可是会让人胡言乱语的魔药哦～」
「胡言乱语……？」晓涵愣住，脸红到快冒烟。
——屁啦！
这根本是「强制色色发言粉」吧？！
背后是不是还挂着什幺「魔族员工福利社」出品的标签？！
雷伊低低笑了一声，转身靠在墙边，双臂交迭，眼神紧紧锁住她。那目光危险又饶富兴致，像是找到了新乐子一样。
「原来如此……不过，这效果，我挺喜欢的。」
晓涵整个人缩成一小团，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她现在只敢做一件事——
闭嘴。彻底闭嘴。
否则下一句话出来，她怕不是要在现场原地去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