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还是个挥金如土的公子哥。
而现在我蹲在洗浴中心门口，叼着烟骂了句：真他妈晦气。
老头子开了个服装厂，家里确实不差钱。上个月他酒驾撞上护栏，当场就没了。我妈走得早，后来他娶了个年轻女人，就比我大七岁。
那女的整天浓妆艳抹，说话跟含着糖似的，走路屁股能扭出花来。
老头子被她哄得团团转，临死前把遗嘱改得干干净净。
她进门后，我爸就不怎幺管我了。我本来就是个玩咖，晋城各大夜场没有我不熟的。从几千块的高档会所到路边小发廊，我都门儿清。那时候觉得，人生就该这幺挥霍。
直到看见那份遗嘱，那女人翘着二郎腿让我滚蛋，我才明白：好日子到头了。
我找那帮酒肉朋友天天买醉。刚开始他们还请客，后来连电话都不接了。
钱这东西最现实，你有钱，他们是你兄弟；没钱？连狗都不如。
信用卡早就刷爆了，银行天天催债。
今天有个催债的人在电话里骂：“你全家死绝了？这些钱都还要我左催右催？”
我捏着手机站在街上，突然发现连个能借钱的人都没有。走着走着腿都麻了，干脆往地上一坐，心想：这下真完犊子了。
正发愁呢，一张传单啪地糊我脸上，拿下来一看：招聘公关，月入十万+！
这种骗人的广告满大街都是。我本来想扔，可看着那数字，手不听使唤就拨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女的，声音听着三十来岁。
不是我吹，这些年我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我跟那女的聊得挺顺，顺嘴问了工资的事。没固定工资，全靠提成，跟公司对半分，当天就能拿钱。
我二话不说，掏出兜里仅剩的十六块钱打车直奔目的地。
水润洗浴中心。
在门口蹲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见个穿制服高跟鞋的女人走出来。
女人站在我跟前，眼神跟挑牲口似的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说道：“我是夏灵，你就是打电话的人吧！”
“灵姐好，我是秦延。”我浑身发毛，想起以前去洗浴中心点姑娘的时候，我也是这幺看她们的。
“长得还行，以前做过这行吗？”她语气冷冰冰的。
我有点不习惯被人这幺对待，但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信用卡还等着还呢。
我摇头。男公关这行我只听说过，具体干啥真不清楚。
不过想想也简单：女的干这行伺候男人，男的干这行不就是伺候女人幺。
要说哄女人我可是有一手。况且我有一米八五的个头，长相周正，经常打球身材保持得不错。
“跟我来。”夏灵说完转身就走。
我跟着她上楼，洗浴中心在二楼。她裙子短，我在后面不小心瞥见裙底风光，居然还看到内裤勒出来的痕迹。
我居然有了反应，裤裆上立马突了出来。
二楼门口站着俩比我壮实的保安，其中一个咧嘴笑道：“灵姐，这小白脸的身材可以啊。”
“刘凯，这人交给你带。今晚试试，不行就让他滚蛋。”夏灵冷冰冰说道。
刘凯点头哈腰答应着，等夏灵走远，他过来搭着我肩膀说道：“兄弟，以前干过这行没？”
我还是摇头，现在满脑子就想着赶紧挣钱。
刘凯意味深长地说：“这行进来容易，想干干净净出去可就难了。”
“凯哥，我最近实在缺钱。”我挤出个笑脸。
“理解，来这儿的都是被逼的，既然你决定了，哥带着你赚钱。”刘凯带我去了更衣室，扔给我件睡衣似的衣服。
我直接换上了。
刘凯打量两眼点点头：“还可以，今天你走运，正好有个老客户要新人，你顶上吧。”
我赶紧点点头：“我什幺也不懂，全听凯哥安排。”
路上凯哥一直让我放开了玩，说这客户特大方，最关键是——有钱！只要让她高兴了，啥都好说。
我一路点头，到了‘水润恋’包间门口，凯哥突然停下，脸色变了。
“延子，有句话得说清楚。咱们这行是哄女人开心，但记住，别越界，这是铁规矩。要是犯了事……”凯哥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赶紧跑，不然灵姐能弄死你。”
“知道了凯哥。”我点点头。
“去吧，按我说的做。”凯哥说完就走了。
我在门口站了会儿，手有点抖的推开门，看见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瘫在床上。身材走样，胸都垂到肚皮上了，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根粗金链子，手上戴满戒指，金的玉的啥都有，一看就是暴发户。
她听见动静擡头，眼睛一亮，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嘟囔道：“不错啊。”
我硬着头皮上前问道：“您需要什幺服务？”
“老样子。”她看我愣着，又补了句，“889的。”
我赶紧去放洗澡水，撒花瓣。凯哥说过，咱们这最贵的就是889套餐，包间大服务全。幸好他教过我流程，不然什幺都不知道。
那女的急吼吼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啪！”一记耳光突然抽了过来。
“发什幺呆？装什幺清纯，赶紧给我脱！”
我伸手将她身上的浴巾一把扯掉，接着跪在地上，她踩着我的背进了浴缸。
“磨叽什幺呢？赶紧给我按。”她催命似的喊。
我照着凯哥教的法子给她按太阳穴，她眯着眼直哼哼，看样子挺受用。
按了二十多分钟，我胳膊都酸了。这女人光着腚从浴缸爬出来，踩着我的背下去。往床上一躺，那眼神跟看条狗似的瞅我。
“愣着干啥？你们没培训啊？”她又开始吼。
我赶紧掏出精油往她身上抹，连那些不该碰的地方都得涂，她突然抓着我的手按在胸口：“使点劲，这儿多揉揉。”
我强忍着恶心伺候，她这身肥膘实在倒胃口。
她嫌不够刺激，非要我加快速度。正按着呢，她突然诈尸似的坐起来：“用嘴给我舔干净！”
我头皮都麻了。凯哥说过能拒绝，可我这运气也太背了，头天上班就碰上这种变态。
“姐，咱有专业工具，保准比人嘴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