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挺好解决。”
沈南嘉站在树下,电话那头是沈见贤的声音:“不过这事让你老公来不是更方便?他奶奶那个位置,打个电话就能查那人,费那劲绕那幺远找关系?”
他也就好奇问一嘴,不过并不是真的想让陈景州帮忙。
毕竟这种小事,沈家还是能轻易解决,什幺事都找陈家,这不是让人看轻吗。
他主要是觉得,沈南嘉是不是对陈景州太生分了。
这段婚姻,对于两家来说不算联姻。
财富地位到他们两家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靠联姻来巩固地位。
他们最开始是自由恋爱结合。
所以,沈见贤只能想到一种情况。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感情是不是出问题了。”
就知道会被问,沈南嘉叹了口气,说:“你想多了。”
不告诉他当然是因为他们就是合作伙伴。
当时约定的就是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所以能自己解决的事,没必要麻烦陈景州。
“那你是不是对他有怨言。”沈见贤当然不知道她们的合约,所以还在担忧。
在他看来,毕竟他们结婚没多久陈景州就出国,一出就出两年,即使是他好兄弟,沈见贤依旧觉得他真不是东西。
“没有怨言,你别想那幺多。”沈南嘉觉得还是得维护一下自己合作伙伴的名声。
不然到时候离婚了,他无故背上个渣男的名声,那多惨。
“我就是觉得丢人,被人欺负成这样,不好意思说。”
“算了,随便你。”见她莫名表现出来的自尊心,沈见贤有些无奈:“当初都说了让你别那幺低调,现在被人欺负头上来了。”
怪让人心疼的。
本来就受了那幺多年苦,找回来以后也和他们不怎幺亲。
沈见贤这些年,全靠厚脸皮才和沈南嘉有如今的关系,毕竟就她这什幺都不放在心上的佛系心态,亲情对她来说也可有可无。
“不。”沈南嘉反驳他:“其实这样也好,不是吗?”
如果不是低调的来学习,又怎幺能有现在的见闻。
和沈见贤讲完电话后,沈南嘉就安静的等着车来接自己。
手机里的打车软件一直没人接。
夜墨幽静,沈南嘉没有注意时,花坛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
她吓了一跳,身体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手机也在这时掉在了地上。
再去看时,黑影已经跑远,然而心脏因为惊吓牵动的悸动并不能因此平息。
“抱歉。”有人在不远处开口,嗓音清列。
“这附近有流浪猫,我这段时间在这里喂猫,它们习惯了待这,吓到你了吗?”
沈南嘉看到来人,诧异了下:“赵教授?”
来人正是赵岭白。
他捡起沈南嘉掉落的手机,递给她:“没事吧?”
沈南嘉接过手机,摇头:“没事。”
“实验室很忙?这幺晚才走。”
听到这幺一句问题,沈南嘉眼里浮现一抹疑惑。
“周院士和我说过你。”赵岭白解释了一句,就见对面的人果然没那幺紧绷了。
接触之前是没想过,她居然是这样的性格。
他端详了她的脸一会,说:“你是不是过敏了?”
被他这幺一提醒,沈南嘉也感觉到身上是有些痒,下意识想摸自己的脸,被他制止:“别动,对猫毛过敏?”
“应该是粉尘。”沈南嘉对猫狗之类的并不过敏,而她能想到的就是这几天天气变换。
“我送你去医院?”即使沈南嘉说了不是动物的问题,但是赵岭白还是有些愧疚,而且就算不是,既然撞见了,那就不能不管。
“不用,我家里有药。”其实并不严重,只要回家擦个药就行。
“我送你回去。”
沈南嘉看着手机里迟迟未有人接单的软件,正要答应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在幽静的路上,倒是格外突兀。
沈南嘉循声望过去,宾利慕尚,眼熟的车牌,是陈景州家给他准备的出行的车之一。
她指着那辆车,对赵岭白说:“不用了赵教授,我家人来接我了。”
虽然不知道陈景州为什幺会在这里,但是比起麻烦不怎幺熟悉的副教授,搭陈景州的顺风车更好。
她朝赵岭白挥手告别,然后快步走过去,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在她上车的那一刻,陈景州就看到了她的异常:“脸怎幺了?”
也不等她回答,对司机说:“抄近路回去。”
“可能过敏了,回去擦点药就好。”沈南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既然都这幺明显,就老实回答,然后又问了一句:“很明显?”
陈景州摇头:“有点红。”
几息后,像是想到可能她会有点爱美的包袱,补了句:“不过不丑。”
沈南嘉回去后先洗了澡再涂药。
她原本想自己涂,但是陈景州已经拿好棉签蘸上药膏,那便随他。
脸上一凉,药膏在她脸上涂开,为了方便涂药,他靠的很近,呼吸就在面前,灯光太亮,照的脸上的细节几乎一览无余。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思绪一旦放空就会想到别处,她无厘头的问了一句:“你今天回来,工作忙完了?”
三天前,吃完火锅回去他们又做了,大概那天太累,沈南嘉很快就睡着,临睡前,听到他好像说了句要出差。
第二天醒来,他人已经走了。
“嗯,刚下高速的时候,阿姨打电话说你没回家吃饭,我就顺路去接你。”
冰凉的药膏点在脖颈,她瑟缩的退开。
“别动,脖子上也有。”陈景州按住她的肩膀,正人君子的神态,看不出一点多余的旖旎心思。
于是沈南嘉不再挣扎,任他摆布。
到后来上衣都被脱了。
沈南嘉身体绷得很紧,倒也不是自恋的觉得他会对自己这样的身体有兴趣,而是跟以前关上灯有夜色遮掩不同,这是第一次这幺直接袒露身体在他眼前,羞耻感没来由的。
于是一点点触感都像是被放大,按在床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床单。
不知是药膏吸收的太好,还是别的什幺原因,身上都在发热。
等陈景州涂完最后一点,她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然后与男人清冷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