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的女人裸漏着一副姣好的酮体,明明之前看过,但再次展现在眼前,攥着水盆边缘的手指还是紧了紧。
温热的水浸湿的毛巾擦过身体,叶君禾心里那点小羞耻也没了,只觉得怎幺擦的这幺轻,一点都不舒服。
不过,林宗年擦的很仔细,水换了两次,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叶君禾换了一身满是蜡笔小新图案的粉色睡衣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擦过身体心情明显很好,她看着坐在靠窗户边的男人,“你不睡吗?”
“你身体不舒服,我要是休息会再开一间房,你睡吧我坐一会。”
“那关灯。”
林宗年起身,走到门口将灯关暗灭。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叶君禾刚擦过身体,换了舒适的睡衣,她觉得林宗年自己都是半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所以这会在适宜的环境中没有再想有的没的,很快睡了过去。
窗帘没有完全的拉上,窗户开了三指宽的缝隙。
徐徐的凉风吹进来,林宗年不知道冷似的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坐在那边。
手里夹着一支烟,寥寥的猩火印着眸孔,他狭长的眼一直看着大床的方向。
晕云遮的月光透进窗户缝隙,刚好撒在女人的脸上,皙白。
她已经睡熟了。
他望着大床上的起伏,呼吸忽然变沉,胸腔近乎一种烦躁的气息在体内横冲直撞,眼底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充满着独占欲和不可描述的控制欲形成的欲念。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叶君禾朦胧的醒了一会,下意识的看向昨天晚上那男人坐的地方。
这一看直接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这会几点,但林宗年动都没动一直坐在那里,窗户直接开了一半,他手里的烟还亮着猩火。
叶君禾还在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很快坐了起来。
滑下床,走近才看到林宗年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她又吓了一跳,那一双男性的眼睛像是暗夜里发着光,又有着不正常的平静。
像是角落里面的幽魂。
往后退了一步,她想开灯,甚至有点后悔“多管闲事”。
外面微亮的天光照着,她自然看到单人沙发旁的小茶几上面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柄。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知道自己什幺时候休息什幺吃饭,但直接在这里坐了几乎一夜,抽了一夜烟那是不正常的。
叶君禾心脏踹踹的,“林宗年……你……你是林宗年吗?”
因为这句话,林宗年有了一点反应,他手里的烟没有灭,抿到嘴里又深深下吸了一口对着窗户吐去,才说道:“这话说的,那我是谁?”
闻言,叶君禾下意识的赶快跑去开了灯,室内完全亮起,她刚才有一丝害怕的心才稳妥了下来。
林宗年完全懒散的一副样子靠坐在沙发上,两腿敞开,看着慢慢往这边走的女人。
叶君禾这会才能仔细的看清他的脸,一夜之间,他的胡茬都浅浅的冒出来不少,甚至眼底透着不正常的红血丝,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生气了吗?”
他目光看着她的脚,淡淡问道:“怎幺不穿鞋?刚发过烧忘记了吗。”
没有否认。
叶君禾自然一直记着林宗年在她睡前莫名说的边界感,没有管他说的鞋不鞋,“是因为陈掷给我喂水你不开心了吗。”
“去穿鞋。”
“你……你抱着我吧,我脚不会冷的。”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去穿鞋。”
叶君禾觉得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一定会将她抱到床上,但这会,是连碰都不想碰她了吗。
她一直看着男人低着的眸眼,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涩意,还是走到床边将酒店拖鞋穿上又走到他的面前。
林宗年这才擡眼看着她,说道,“我的确是因为他给你喂水,很不开心。”
“你……你吃醋?”
他眼底似乎带着淡淡的无奈,“可能,我很生气。”
不是说男朋友吃醋生气很可爱吗,但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怎幺有点可怕呢?
如果自己看到自己老公被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喂东西,她也会不开心吧,“你别生气老公,我给你认错。”
他出声道:“但这也不怪你,毕竟你身体很不舒服。”
他是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陈掷只是顺便帮了一下,给她喂了两口水,他自己知道没什幺,但这点莫名的情绪搅的他一夜都睡不着。
叶君禾双手放在胃部地方,低着脑袋搅动着手指,看起来有些委委屈屈,小声道:“那你干嘛还一直在这里抽烟。”
林宗年没有夹烟的手捏住她的手腕,大手骨节分明,和小女人纤细的骨节形成对比,他皮肤虽然白,但这会因为温度偏低显得有些暗白,又擡眼看她,“真的想认错?”
“嗯。”
“那就跪下吧。”
叶君禾只觉得脑袋嗡——的响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什幺?”
接着就是唰的一声,他伸手将旁边的窗户关上了,重新看向她,淡淡道:“裤子脱了,跪下。”